总是活在过去之中
放不下过去听起来就很糟糕,放不下过去的人就看不到现在,更加看不到未来了,其实不管过去是什么样的,大家都应该选择忘记,可以回忆但是不要深陷其中。那么在十二星座中,看不见眼前的幸福,哪些星座放不下过去呢?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白羊座:活在过去里
白羊座的口头禅就是以前,以前这个词在白羊座的心里是根深蒂固的,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了白羊座是那种会活在过去里的人了。白羊座对过去有很多的放不下,所以他们才总是说以前,也许白羊座的以前真的很不错,但是在比较中,白羊座并没有变得更优秀,而是为了自己的现在觉得惋惜,这样的回忆过去对白羊座来说是没有好处的,白羊座应该尽早跳出来,看看眼前的生活。
狮子座:过去很难忘记
狮子座觉得过去是很难被忘记的,他们往往是忘不掉过去的人,特别是一些伤害的事情。其实记得这些只会让狮子座变得很胆小,狮子座没有勇气去看自己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勇气去打拼未来的生活。狮子座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如果能够把过去放下,那么狮子座的前途就更加的明亮了。狮子座也为自己创造更多价值和美好的回忆,这样才能够慢慢的重新振作起来的。
天蝎座:仇恨太多
天蝎座就是那种心里装了很多的仇恨的人,他们有太多的仇恨了,放不下过去是很正常的,其实是天蝎座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有些事情过去很久了,早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但是天蝎座依旧抱着不放。天蝎座在过去这件事情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了,眼前的幸福他们都没有时间去感受,好的生活到来了他们也不知道的。天蝎座应该多看看自己眼下的美好生活了。
水瓶座:记住教训
水瓶座觉得自己记住过去的拿下教训能够让自己更加懂得珍惜,但是最后水瓶座会发现,珍惜很少,但是害怕和恐惧变多了起来。水瓶座该好好的调整自己的状态了,水瓶座这种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怎么做的,放下心里的执念,生活立马就明朗起来了。水瓶座的能力是会越来越强的,和过去说了再见,水瓶座才有办法迎接自己的新生活的,其实过去对水瓶座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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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过去和未来
看不见未来和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异
你的状况是因为你缺乏成就感。如果你暂时分不清的事物说明你缺乏一定的理论,就先不要去分辨那些模糊的事物,分辨眼前的事情,如果你看不见遥远宏伟的事物,说明你缺乏志向与理想,就暂时不要去看,着重于眼前的事情。你要给自己确立一个现实的目标,完成后获得一物拿点成就慎蚂液感,当这样感觉积累多了,就会改变你的处境,你要获得更大的成就,否则生和死没有分别。解决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解决的问题,那么你对于未来的感觉会好很多,因为没有解决过的都能解决,那么未来就不迷糊了。通过这样的方式宽物慢慢积累你的信心,你面向的未来就是开阔的。看不到眼前的美好
《步步惊心》多年前上映,是一部不错的古装好剧,刘心悠在剧里扮演高贵清冷、痴情一生的马尔泰·若兰,曲折的命运让人叹息。
这本不是一个复杂的故事,若兰所嫁之人,却非她心悦之人,她终生为情执著,直至香消玉殒。
这样的事发生在古时,有种凄美的感觉。只是,这样的爱一定不是被爱的人想要的:如果常青山真的爱若兰,就宁愿她明媚地活着,即便不是在他身边。
抛开封建礼教对人们个性的抹杀不谈,单说若兰短暂且凄婉的一生,我想说:
爱一个人,何须用尽全力?
佛说:在许多人看来,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要么“已失去”,要么“得不到”,人们往往看不到眼前所拥有的美好。
而这世间唯一能为我们所有的,无非当下而已。
若兰家世优越,才貌双绝,而八王爷也是品貌俱佳,对若兰深深爱慕,不仅如此,更是想方设法讨她欢心。这在古时已然不易——被一个势均力敌的人好好爱着,难道不是美事一桩?
也难怪若曦常常奇怪:这八爷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姐姐和他一起好好过不是挺好的吗?
站在现代人的眼光里,的确很难理解若兰的心思。
著名学者李玫瑾教授有段话很经典,她说:恋爱是我们自发的一种情感,爱的是一类,而结婚是对一个人。
也就是说,恋爱这件事,其实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言,有时候仔细分析,我们会被具有某一类共同特征的异性所吸引,比如绅士风度,比如有担当,比如人品好……并非我们所爱的某个人,就是这一生唯一值得爱的人。
所以,爱一个人,何须用尽全力。
现代社会,离婚率高居不下,按照简单粗暴的算法,我国的离婚率已经到了惊悚的地步:43.53%。这意味着每两对结婚的夫妇,就有一对的婚姻走向分离。
比起古时的从一而终,为了一个人付出一生,现代人似乎在情感上更加洒脱、自如了,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并非如此。
在武志红老师的心理直播间当中,总有许多人在咨询情感问题,发出的情感类文章全网阅读量高得惊人,单微信一个账号,每篇都在10万+,这庞大的数据背后,是一颗颗对情感带着迷茫的心。
也许不是大家更洒脱了,而是在日益奔忙的现代社会中,人们对情感的渴求更加深刻了,在极度缺乏爱的同时,又恐惧爱而不得。
爱一个人,要故作潇洒地敷衍了事,还是一往情深地默默守护?似乎都不是理想的路。可是,不管怎样,去爱一个不可能相守的人,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若兰的一心一意,是因为曾经的那个人给了她最美好的过去;而这份美好最终成为一份执念,把她困在自己情感的囚牢里,脱也脱不开。
爱的美好在于,心中有爱的人可以在这份爱里找到更喜欢的那个自己,而不是生生惦记着一份感情,并在漫长的人生中,困死在这里。
爱的美好更在于,被爱你的那个人深深疼惜,在没有他的岁月里,他会希望你更珍惜自己,替他也为自己,活出属于你的全部美丽。
去爱是美好的,因为爱一个人让你愿意无条件付出;可别忘了,被爱也是美好的,因为可以成全另一个人的无条件付出。
付出得到成全,有什么事比这更美的事吗?
该爱能爱的时候,勇敢爱,好好爱;不能爱无法爱的时候,勇敢放手,好好祝福。爱情终究不是和某一个人的一辈子,而是成全与被成全的长长一生。
所以,爱一个人,何须用尽全力!
结语生命究其本源,就是一个人走完从生到死的全程。从一生的长度去看,爱情无非就是其中看起来颇有滋味的一段。
为了一段光阴,失去整个人生,是不是太不值得?
爱任何人,都要从珍惜自己的人生开始。毕竟,任何人都不仅仅为自己活着,除了所谓爱情,还有责任,使命,还有活在这个世间应当去担当的那一切。
为什么现在看不到美好的东西了?
我认为现在之所以看不到美好的东西,是因为人心的善良已经不见了。有些比较美好的东西和事物,即使存在在你身边,你也不会善于发现它,比如说以前在过马路的时候,尘陵就会有小朋友或者是大人扶着老人过马路,但是现在同样是老人过马路就没有人睁腔会出手扶老人。
现在的人们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在遇到困难的时候都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因为现在很多人即使看到别人需要帮助,有心去帮助的时候,都会考虑一下会不会影响到自身的利益,会不会遇到碰瓷的事情,所以现在社会风气不好,也是导致大派早戚家看不到美好事物的原因之一。
看不清过往
深秋寒夜,更深露重。
宋未挽跪在寒山寺的佛堂,抄完最后一笔经文停笔。
死后重生已经三个月了,至今她依旧没有心安感。
上辈子,她误信小人,不但憎恶夫君南宫枍还害死了他,最后自己也死于天启十八年。
而如今是天启十三年,也是她同南宫枍闹起冷战的第一年。
她有心服软,奈何南宫枍一直不愿意见她,她能做的只有替他祈福,希望他这一世福寿安康。
正想着,“哐当”两声,门忽然被人推开又关上。
宋未挽回头,入目却见一道挺拔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南宫枍!
他终于肯来见了她了!
宋未挽欣喜起身,提着裙摆朝门口奔去:“南——”
然而,话没说完,却忽然被他擒住下巴:“没有把虎符送出去给陈晋安,看到朕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宋未挽这才发现男人的黑眸盛着骇人风暴!
可她这三月呆在寒山寺一步都没有离开,什么时候碰过虎符?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南宫枍凝着宋未挽惊慌的模样,周身的煞气顿时加重。
他给她皇后的尊贵,承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满心满眼皆念着她,可她却伙同他人谋害他的性命和江山!
冷心甩开人后,冲沙弥吩咐:“来人,看好皇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佛堂半步!”
话如冰凌,刺得宋未挽心尖都冒着寒意。
他竟舍得禁足她?
他是不是已经厌弃了她?
眼见南宫枍转身要走,宋未挽再也克制不住相思和慌乱,一把扑进南宫枍的怀里,颤抖又眷念泣求:“阿枍,你别把我一个人仍在佛堂……”
南宫枍的身体刹那绷紧,房间骤然安静,她的啜泣像是无声的重锤一下下敲着他的心。
然而他下一瞬出口的话却是:“你不是嫌弃喊朕小名恶心?为了陈晋安,你倒是肯放低姿态。”
话落,宋未挽当即惶恐摇头:“没有,我从前说得都是气话,我错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恶心……”
南宫枍看着宋未挽红肿的眼,有一刹那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可他比谁都清楚,宋未挽当年是他强娶。
她不情不愿嫁他,任他对她千般好万般爱,宋未挽心里惦记的还是她曾经的未婚夫陈晋安。
全天下的女人都可能讨好他、心悦他,唯独宋未挽不会。
她就是个顶顶没心肝的。
南宫枍冷脸伸手要推开她:“你又不喜朕,何必惺惺作态!”
闻言,宋未挽却死死抱紧他的腰,生怕他甩开了似的,耍赖贴在他身上:“不是这样的……”
她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享受着一刻的安心。
能重来真好。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回报南宫枍的宠爱,帮他护住他的天下。
正想着,院外忽然一阵吵闹。
有沙弥阻挠声传进屋:“此处是女眷佛堂,你们不得入内!”
宋未挽蹙眉抬头,紧接着一道嚣张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
“给我搜!太后有旨,皇后宋氏品行不端,私会外男,即刻打入天牢!”
第二章
宋未挽一愣,恍然想起上辈子和南宫枍决裂的开端。
那晚她梦醒,却发现陈晋安带着箭伤出现在自己的寝屋。
她当时一心爱慕陈晋安,自然想为他遮掩,可她还没有藏起人,太后身边的大总管却带着侍卫破门而入,坐实了她不贞的罪名。
南宫枍大怒,将她禁足寒山寺,自此他们之间再也没好好说过一句话。
可这一世,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是南宫枍,大总管都没见到人,怎么就说她私会外男?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腾,宋未挽不由拽紧南宫枍。
上辈子,她和南宫枍决裂,太后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心慌间,下巴却被抬起,双目相望,南宫枍冰寒神色刺得宋未挽心头又苦又涩。
电光火石间,她当即摆出委屈:“阿枍,我待在寒山寺一直乖乖的,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冤枉我……”
南宫枍眼中闪过晦暗,却没有放开她,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
这时候,“哐”的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宋未挽惊得一颤,埋进南宫枍的怀里,而他竟也顺势松开了钳制,任由她贴近。
她忽然觉得大总管的闯进来未必全是坏事。
又暗暗扫了一眼穿着常服,背对着门口的南宫枍,宋未挽故意沉默。
她倒要看看,太后的人要唱什么戏。
接着,就听大总管尖着嗓子喊道:“来啊!把皇后娘娘窝藏的奸贼拿下!”
宋未挽这才抬头,趁南宫枍没说话之前,幽怨低诉:“你看看,都怪你不理我,所以我这皇后当得,谁都来污蔑……”
南宫枍冷脸抿唇,不由收紧搭在她腰间的手。
正巧有内侍上来拽他,他抱紧怀中人转身,一掌将内侍打飞。
而后骇人的威压散开,直逼大总管:“好大的威风啊。”
大总管吓得噗通跪地,语无伦次:“陛……陛下饶命啊,奴才不知道是您!”
南宫枍一脚踢过去,寒冽质问:“那你以为此刻在这里的该是谁?”
大总管顾不得疼,爬起来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陛下!奴才也是奉太后旨意行事……”
但南宫枍并没有消气:“来人!此人以下犯上、污蔑皇后,罪无可恕,给朕杖毙!”
宋未挽听着“污蔑皇后”这话,心中一暖,不由动心喊:“阿枍……”
他即便生她的气,可还是维护她。
自己上辈子怎么就看不清他的维护之情呢?
哪知南宫枍闻言,却面无表情望她:“怎么?你是不是又要骂朕暴戾?”
宋未挽忙摇头,拉着南宫枍的手要解释,不料触手却一片湿润黏腻。
她低头一看,却发现他左手上都是血!
“你怎么受伤了?”
她当即拉住他的手细细查看,心疼说着:“让我给你上药,可以吗?”
南宫枍的怒火不由得一熄,可明面上却抽回手,冷声吩咐:“回宫!”
这一次,宋未挽不要南宫枍说,主动黏着他上了同一座轿子。
见他端坐着闭目眼神,宋未挽想说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宫门已经到到了眼前,宋未挽终于急得忍不住了,她紧张勾着南宫枍落在她手边的衣袍,认真又诚恳说:“阿枍,你相信我,我真的没——”
话没说完,“刺啦”一声,南宫枍的玉扣腰带竟忽然崩断了!
第三章
宋未挽僵住,她只是扯了下南宫枍下摆的衣袍,他的腰带怎么就断了?
视线往上,触及他的黄绸中衣,又立马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不料,下一瞬腰间忽然袭来一股力道,宋未挽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南宫枍按进怀里,四目相对,她甚至能嗅到他浓烈的呼吸。
他的眼中好似藏着一头猛兽,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吃入腹。
宋未挽脸颊一热,垂眸紧张握紧南宫枍的衣襟:“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视线之外,南宫枍凝着她发白的指节,眸中翻涌着失望。
既然怕,又何必招惹他?
南宫枍压下身上燥热,松开她后起身,自嘲说:“不必演戏,直说吧,你是不是又想给陈晋安求情?”
宋未挽歪倒在一旁,红着眼眶仰望他:“……你还是不信我?”
南宫枍却恍若未闻,头也不回下了轿。
霎时,宋未挽眼中的水雾忽然就忍不住,她害怕看他背影。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梦见过太多次他的背影,就好像他这一转身,她就再也见不到了。
缓了几秒,宋未挽抹掉泪,起身跟出了轿。
比起前世她对南宫枍的辜负,受点冷待不算什么。
自己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
然而,她一下轿,宫门口就创来内侍的一句:“太后娘娘驾到!”
宋未挽顿步,刚要行礼,却见太后周氏厌恶凝着她冷呵:“宋氏,给哀家跪下!”
太后作为长辈,长辈吩咐,宋未挽不得不从。
她刚要屈膝,没成想去而复返的南宫枍伸臂托住了她,还挡在她身侧出言:“母后,为何无端责备皇后?”
“陛下!宋未挽同陈晋安私相授受,她都荒唐到在椒房殿私藏情诗,你竟然还要护着她?”
话落,太后身边的嬷嬷碰上一方丝帕,只见那上面绣着一行——
【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陈郎是故人】
帕子边角还绣着“未挽”二字。
宋未挽心头咯噔一下,当即解释:“阿枍,不是你想的这样——”
话没说完,却被周太后威严的声音打断:“陛下!宋氏根本不爱你!强扭的瓜不甜,你何苦把她强留在身边,徒惹笑话?”
宋未挽又气又急,偏偏被南宫枍握紧的手腕,疼的她说不出话。
这时,头顶传来南宫枍冷戾的一句:“朕乃天子!瓜甜不甜那都是朕的,轮不到他人来评说!”
话落,宋未挽就被强行带到了椒房殿。
然而,南宫枍并没有息怒,眸子里幽暗得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可宋未挽却并不怕,她清楚,南宫枍绝不会伤害她。
便理直气壮说:“我的女工能把鸳鸯绣成鸭子,那丝帕根本不是我绣的!你一查便可证明我清白!”
不料,南宫枍却伸手拿过了那方丝帕,视线凝着丝帕上的字迹,眼神发狠。
宋未挽心头闪过不安,不由拽紧他的衣袖,可南宫枍却一把甩开了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字是我手把手教的?”
第四章
宋未挽跌落在地,刹那白了脸。
帕子上的字迹确实是她写的,可那时候她只是为了赌气,嫁给他之后,她对别人从来都是止于礼。
可这些,当着众人的面,叫她如何开口?他又如何肯信?
犹豫将,却听南宫枍满眼冷戾,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吩咐:“将皇后禁足长乐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轰的一下,这道冷酷的声音和前世两人决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皇后宋氏,不尊长辈,不敬君王,不堪为后,即日起禁足寒山寺,任何人不得探视,至死不得出!”
宋未挽捂住胸口,可那撕裂的刺疼却依旧蔓延,疼的她眼前都开始模糊。
自己还是回来晚了吗?
南宫枍不信她,是不是已经厌恶了她?
宋未挽望着面前已经模糊的明黄身影,拼尽全力才挤出一句:“不要……阿枍,不要扔下我……”
可南宫枍却转身离开,一如上辈子的决绝。
宋未挽想伸手去拦,可刚一抬手,心口被按住的闷疼再也忍不住,下一瞬喉间却喷出一口腥甜。
“娘娘!”
恍惚间,宋未挽似乎看到了南宫枍朝她走来。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她仿佛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
昏昏沉沉间,不知过了多久。
隔着迷雾,宋未挽好像看见南宫枍,可任由她怎么喊,怎么追,他都头也不回。
她一边哭一边追着,喊着:“别走!我爱你,求你别扔下我……”
“阿枍!”
宋未挽挣扎着,忽然一口苦涩的药汁从口中灌了进来,她一个激灵,而后竟然被刺激的睁开了眼。
入目,竟然是南宫枍清冷的脸,而他……竟然在吻她?
他原谅她了?
正想着,一口苦涩的药汁被渡了过来,宋未挽苦的头皮都发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南宫枍,趴在床边吐了出来。
她刚用帕子擦过唇,还没开缓过来,就被南宫枍一把拽进他的怀里,视线想相对,他竟满眼风雪。
“你就这么嫌弃朕?是不是陈晋安下了狱,你的心也跟着走了?”
直白的嘲讽,像一把利刃扎进宋未挽的胸口。
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明明他知道她怕苦,为什么非要说这样的话伤她的心?
他用这种亲密的法子喂她吃药,分明是放不下她,他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宋未挽越想越压不住委屈,干脆一把推开他躲过一旁的药碗,忍泪赌气:“不劳陛下操心,臣妾自己会喝!”
她闭上眼,准备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可手却被南宫枍拦下。
宋未挽抬眸,南宫枍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那是她前所未见的冷意。
“宋未挽从来不会自称臣妾,你到底是谁!”
第五章
宋未挽心头一紧,前世因南宫枍强娶,大婚后他们形同陌路,自己平日也甚少理他,确实从来没有自称臣妾。
重生之后,她一心念着他态度自然和从前不一样,可她现在对他好,难道他还不喜欢?
眉眼一转,她故意凑近他,曲解他的意思:“你将我关在寒山寺足足三个月,把我饿到瘦脱了形,现在还好意思说不认识我,嫌弃我?”
南宫枍凝着宋未挽眼角独一无二的褐色泪痣,眼神顿时晦暗不明。
眼前的不是宋未挽,还能是谁?全天下只有她敢对他这么放肆。
宋未挽见到他的态度软和了一点,立马趁热打铁,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
“别把我禁足长乐宫好不好,等会儿饿得更厉害抱着都咯手……”
南宫枍感受着怀里依旧绵软的娇小身体,微微蹙眉,她确实瘦了,一时间,积聚的火气都散了。
但出口的话却依旧死板冰冷:“你好生吃药,病好了就可以解禁。”
“好,我一定乖乖听话。”
说着,宋未挽双手环的更紧,仿佛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南宫枍没有在长乐宫多待,但因他来了这一趟,帝后和睦的名头还是传出了长乐宫,一时间,长乐宫恢复了热闹。
养病的几天,宋未挽依旧坚持抄经书,为南宫枍,为宋家,为大邺祈福。
七日后,宋未挽病好解禁。
她一大早就洗漱打扮,特地穿上靓丽的大红牡丹刺绣衣裳,画上精致的妆容,亲自提着食盒赶往承乾宫。
她想清楚了,自己既然要和南宫枍好好过日子,需要从细节上做出改变,时间久了,他总会相信自己的真心。
出门之际,教养嬷嬷冲宋未挽耳语:“娘娘,你亲自去给陛下送汤,陛下一定高兴,说不定会爷爷宿在长乐宫,可要奴婢去太医院要些清凉的药膏?”
宋未挽瞬间脸颊绯红:“嬷嬷,你可别打趣我了!”
话虽这么说,可她却情不自禁幻想自己和南宫枍锦瑟和鸣的美好。
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南宫枍肯定是一个威严的父皇……
上辈子,他们至死都没有一个孩子,这辈子,她不想要这个遗憾继续。
一路想着,不久就到了承乾宫,却被内侍告知:“皇后娘娘,方才太后有请,陛下这会儿还没有回来。”
宋未挽想到周太后,眉头不由一蹙,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转身就朝周太后的慈宁宫快步走去
周太后一心想要娘家侄女周玉瑶入后宫,她记得上辈子,她们甚至还做出了给南宫枍下药的行径,她不得不防。
不料,在路过御花园的的花架回廊的拐角之际,她突然听到周太后的声音。
“陛下,宋氏无德,不堪为后,今年选秀是不是应该要准备了?”
宋未挽心头一紧,她屏住呼吸躲在廊柱后,手心沁出一层冷汗。
未几,风中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之声:“理当如此。”
第六章
南宫枍的话,让宋未挽的心如被利箭穿透,纵使呼吸都痛得鲜血淋漓,她捂着胸口,浑浑噩噩的回到长乐宫。
宫人们被吓得不轻,纷纷噤若寒蝉。
宋未挽枯坐在殿内,脑海不断回响着“理当如此”四个字……
头仿佛要炸裂,她不明白,南宫枍之前分明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同意选秀了呢?
他在大婚之日,明明承诺过自己要一世一双人,哪怕前世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他也从未同意选秀?
这辈子,她都愿意同他好好过日子,他怎么反而要选秀了呢?
一夜未眠。
第二日,宋未挽晨起时有些昏沉,还没有传太医,就等来了太后身边的嬷嬷:“娘娘,太后传话让您去慈宁宫请安!”
宋未挽立刻想到了昨天偷听到的谈话,一路忐忑来到慈宁宫,果然周太后开口就是一个下马威。
“宋氏,你入宫三年,一无所出,这宫里也该来些新人了,陛下今年要选秀,你身为皇后要学会贤良大度,好好挑几个姐妹,为皇家开枝散叶!”
宋未挽垂首不肯接话,周太后却示意宫人强行塞给她一堆画像:“这些都是选秀的贵女的画像,便由你送去给枍儿!这是本宫懿旨!”
长者为尊,既然是懿旨,宋未挽不得不从。
她颤抖着接过画像,心中不明白,既然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要选秀,何必还要把她扯进来?
难道看她失魂落魄,他们会觉得开心?
宋未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慈宁宫,等她反应过来之际,已经进了承乾宫的内殿,此刻,南宫枍依旧在御案前批着折子。
宋未挽看着他,只要想到会有别的女人要分享南宫枍,她的心可就疼的要撕裂。
她想冲上去质问一句:“都说金口玉言,他承诺过的话怎么就不做数了?”
可触及他眉宇间的冰冷,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
重生回来,她的心愿是希望他一生安康,得偿所愿。
如果选秀是他所期盼的,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挠?
忍着心酸,宋未挽将手中的画像递到了南宫枍面前,强自镇定说:“陛下,这是今年选秀的——”
“啪!”
南宫枍忽然放在御笔,脆响打断了宋未挽的话。
整个承乾宫的气温逐降,南宫枍冷冷睨向宋未挽,面色阴沉的可怕:“朕的皇后果然贤惠!”
近日有不少弹劾宋家的折子,指证宋未挽和陈晋安有私情,指证宋家和陈家勾结,盗虎符欲谋反,他都把满门抄斩的折子压了下去。
暂且同意母后选秀,一切本是权宜之计。
他为她抗下所有,可她却一心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宋未挽竭力压下心头难堪,可还没有等她缓过来,就听吩咐:“来人,送皇后回宫!”
言罢,他再也没有多看宋未挽一样,她只好离开。
入夜,长乐宫。
宋未挽一杯一杯喝着酒,都说宫中佳酿,醇厚回甘,可她入口却觉得苦涩难咽。
宋未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怎么她越想挽回南宫枍,他却离她更远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
酒壶空了又空,宋未挽醉醺醺倒在小榻上,却依旧没能想到挽回的办法。
“宋未挽!”
恍惚间问到有人唤她,宋未挽回眸去看。
视线朦胧间,她仿佛看见了南宫枍挺拔的身影,她忙起身,可却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她要摔倒之际,却落入了熟悉的龙涎香怀抱。
宋未挽睁大水润的眼眸,视线内南宫枍好像一直再晃,她却不管不顾吻了过去,含糊说着:“你只要我好不好……”
第七章
软糯的唇裹着酒气毫无章法吻着,南宫枍的理智濒临崩塌。
南宫枍废了全部力气,才推开醉醺醺的宋未挽:“宋未挽,你真的分得清我是谁吗?”
宋未挽睁眼望他,像是不满他的离开,复又贴了过来,娇嗔道:“阿枍,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嘭”,仿佛有烟花在南宫枍的脑海炸开。
理智彻底击碎,他抱着人迅速来到凤床,压着人躺下去,抚上这双媚眼如丝的眸子:“你真的……不后悔!”
“阿枍,要我……”
温声软语,比烈酒还要醉人。
南宫枍俯身吻了下去,此刻,哪怕她要喂他毒药,他也甘愿下咽。
大红牡丹的长裙,明黄的龙袍从帐幔里扔了出来。
少顷,床幔摇动,男人的喘息,夹杂女主娇媚的泣声传了出来,守在外面的宫女红着脸退下。
这一晚,长乐宫要了好几次水,一直到凌晨才消停。
南宫枍上早朝的时候,特地吩咐了宫人好好照顾宋未挽。
因此,皇后宋未挽依旧深得圣心的消息传了出去。
那些听闻选秀而怠慢长乐宫的人又收回了小心思,慈宁宫倒是碎了不少瓷器,听说是小宫女不小心打碎的,太后为此发了火。
这一消息被小内侍当做笑话讲给宋未挽听,她一听便明白周太后这是不满她勾着南宫枍。
只是,周太后向来装得慈祥和善,这一次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
宋未挽揉着额头,从浴池中起身,总有种不安的预兆。
果不其然,她刚洗漱好,正准备用膳,太后身边侍奉的玉嬷嬷就来宣旨。
“太后有旨,宣皇后宋未挽千万寒山寺未皇家祈福,即刻启程!”
宋未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连和南宫枍告别的时候都没有,就被玉嬷嬷催促着上了马车。
……
南宫枍下朝后便来长乐宫,却得知宋未挽自愿请命去了寒山寺,刹那,昨晚欢愉的喜悦一扫而空。
他自嘲看了眼自己亲自从库房挑选出来的点翠凤钗,满心欢喜的以为她终于对他动情,没想到却是撩拨完就走!
回想起她昨晚的主动,南宫枍一点点握紧点翠凤钗,连手心刺破了也不放手。
她既然胆敢招惹他,就要做好绝无逃脱的可能!
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倒要看看她这回能躲到哪里去。
另一边,宋未挽坐在马上内,眼皮一直不安跳着。
出了城门之后,马车忽然颠簸起来,她忙撩开车帘,却发现这根本不是去寒山寺的路!
而且,随行的宫女和侍卫竟然也都不见了。
周太后到底要做什么?!
宋未挽压下慌乱,她得想办法逃走!
正这么想着,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戴着斗笠的车夫竟然撩开车帘踏了进来,
她慌忙退后,强自镇定:“大胆车夫!你要带本宫去何处?!”
却见车夫晃晃摘下湿漉漉的斗笠,抬头冲她缓缓一笑:“未挽,我来带你私奔啊!”
此人,赫然是陈晋安!
第八章
宋未挽震惊望着陈晋安,原来陈家竟然和太后有勾结,难怪上辈子陈晋安能在南宫枍的追捕下逃生。
可太后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人?
难道上辈子她听到那个传言是真的?南宫枍真的不是周太后的亲生儿子?
倘若如此,南宫枍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宋未挽满眼警惕:“陈晋安,挟持皇后可是灭族大罪,你不要命了?”
陈晋安却无视她眼中的厌恶,欺身上前,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双手:“未挽,你竟然要背弃我们的誓言?”
“南宫枍虽然给你皇后的位置,可三天前却已经把宋家人都打入天牢,不日就要流放岭南蛮荒之地,你觉得你还能在皇后的位置上待多久?”
宋未挽心头一跳,第一反应是不信。
“你少挑拨离间!”
纵观两世,背叛利用她的人从来都是他陈晋安!
陈晋安摁住宋未挽,眼里演着宋未挽一眼都能拆穿的深情:“如果我证明南宫枍不爱你,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宋未挽没有答话,脑海中正想着脱困的办法。
突然,马车外传来一声暴喝。
“围起来!”
哒哒的马蹄声截断淅沥的落雨声,从被风吹开的车帘望去,马车被围得水泄不通,南宫枍骑着马出现在不远处,目光晦暗不明。
宋未挽被陈晋安挟持着脱出马车外,她的视线和南宫枍对上,却发现他的目光冷得让人如坠冰窟
她眼中的希冀一点点散去,而陈晋安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上:“放我们走!”
南宫枍没有回答,只缓缓抬起了手里的弓弩,对准了他们。
而陈晋安却又故意凑近“未挽你看,他要杀你!那你还有你认为的情意在!”
宋未挽早已经被南宫枍的冷漠冰封,根本没察觉陈晋安在说什么,也就没有躲开。
陈晋安见到南宫枍注意力被宋未挽引走,趁机猛然甩下毒雾弹!
“嘭”的一声,浓白的烟雾扩散,宋未挽不慎吸入一口,而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
昏沉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宋未挽再次醒来,又回到了长乐宫。
嗓子大约因为吸入了毒烟,又干又痒,她咳了两声:“……来人……”
无人应答,宋未挽反倒被自己沙哑的嗓子吓得清醒不少。
等她撑起酸软的身体,才发现不远处坐着的南宫枍。
夜色下,昏黄的灯光只映照他边侧脸,他面无表情,睨过来的晦暗眸光比他龙袍上威严的金龙还要骇人十倍。
宋未挽心头发慌,寻求安全感般喊:“阿枍……”
如她所愿,他起身朝她走来,宋未挽仰头刚想拉一拉他,却听到冰寒质问:“你昨夜服软,就是为了今日出逃?”
宋未挽的手僵在原地,他眼中的戾气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意识到,这次的事若是不解释清楚,他们极有可能走上前世的结局!
她顶着压力,扯着她的衣袍解释:“阿枍,你误会我了,是太后不安好心,是她命我出宫去——”
“你还要狡辩!”
南宫枍挥手要推开她:“长乐宫所有宫人都在慎刑司招供,是你的教养嬷嬷私自放你出宫!”
宋未挽心中大骇,拼命摇头,哽咽抱着他辩解:“不是这样的,是他们撒谎,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的真心,朕着实要不起。”
他这一句堵回了宋未挽所有的期待,她清晰看见,他居高临下的视线中,那全然的不信任。
泪在也忍不住,她几度张口,才挤出一句疑问:“阿枍……你不信我?”
与此同时,殿内回荡起南宫枍极致清冷的一句:“宋未挽,这声阿枍,你不配再叫了。”
第九章
南宫枍摆出这副决绝的姿态,宋未挽如何放心?
她拼死拉着他,冒着大不韪死谏:“阿枍,纵然我从前有诸多不对,可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周太后居心叵测,她今日设计害我,明日便会害你!”
“放肆!太后乃长辈,岂能容你如此污蔑!”
接着,南宫枍却沉下脸一把甩开宋未挽:“来人,皇后失德,禁足长乐宫,无召不得出!”
话落,南宫枍摔袖大步离开。
宋未挽追过去,却被侍卫拦住,她不死心喊着:“阿枍,我刚才所言句句真心!”
“南宫枍!”
南宫枍再也没有回头,长乐宫被封。
……
在这之后一个多月,宋未挽都没有见到南宫枍,她虽然还有皇后的名号,却形同废后。
十一月初三,是南宫枍的生辰。
帝王大赦天下,宋未挽终于被放了出来。
宋未挽跨出殿门,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前朝的喜乐声依稀传来,可长乐宫却静到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怔松间,小宫女低声询问:“娘娘特地绣了鸳鸯荷包,可要去承乾宫给陛下祝寿?”
宋未挽回过神,看着手中被自己握得温热的荷包,有些意动。
南宫枍只是冷落她一两次而已,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上辈子,她冷眼相对数年,南宫枍依旧爱着她,就算他上次生气了,可过了一个多月,说不定他的气已经消了?说不定她再努力一次,他就回心转意了呢?
宋未挽收拾好情绪,即刻朝承乾宫赶。
一路上,她脑海里回想过无数幕和南宫枍见面的场景,如果他还生气,她就撒娇抱着他,怎么也不撒手……
正想着,却忽然听到一道娇柔的声音喊道:“陛下,您真的愿意带玉瑶去九层玄塔看雪吗?”
宋未挽扭头看去,长青树小道的另一头,南宫枍脸上带着的浅笑,温柔牵着一个粉色的身影,两人亲密又般配。
她愣在原地,荷包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
南宫枍从前曾说,九层玄塔是特地为她祈福而建,他心之所愿,仅仅是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上辈子到死,南宫枍的温柔从来都只给自己一人,可现在他却要带着别的女人去九层玄塔……
隔着错落的树林,宋未挽眼看着他们亲密走过,却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追上去质问。
直到他们的背影再也看不见,宋未挽才敢从暗处现身。
她狼狈往回逃,甚至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这辈子南宫枍会变成这样?
一切这样荒诞,她好像不是重生,而是坠入噩梦。
还不等她想明白这些,一位满身伤痕的小宫女赶到宋未挽面前,哭着将一把染血的长命锁塞进她手中。
“娘娘,您快去天牢一趟吧,夫人病重已经无力回天,只撑着一口气等着您去见最后一面……”
第十章
宋未挽踉跄一步,恍若也为是幻听。
可她死死凝着手中长命锁,这分明是母亲给她打的长命锁,是母亲随身携带的珍宝。如果没有出意外,母亲怎么舍得着长命锁染污?
宋家真的出事了!
宋未挽再也顾不上其他,浑浑噩噩朝宫门奔去。
怎么会这样?
难道陈晋安说的竟然是真的,南宫枍真把宋氏一族打入了天牢?
可上辈子,宋氏一族明明挺过了这一遭,南宫枍分明查清了宋氏并未同陈家勾结,并没有参与盗取虎符!
为什么这辈子会不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未挽奔跑着,一秒比一秒更急,恨不得遁地到天牢,可她刚到宫门,却迎面撞上了南宫枍。
他就站在宫门口,似乎就是在这里等着她。
宋未挽又惊又无措,南宫枍不是去了九层玄塔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对上南宫枍幽冷的目光,大雪纷飞的天,宋未挽的额头却沁出一层细汗。
他朝她走来,慢条斯理陈述:“你又要逃。”
南宫枍的语气很平静,可宋未挽却只觉得这平静的假象之下,是要将撕毁的雷霆暴怒。
饶是如此,她也不能退缩。
宋未挽忍下酸涩,撩袍跪拜在南宫枍面前,满目恳切:“我不是逃跑……我母亲病重,求求你让我去见一见她……”
南宫枍没有回答,看着空前冷酷的他,宋未挽忽然明白,母亲生病,他其实都知道。
可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宋家的案子还没有查清?
宋未挽又是一拜,恭顺又小心哀求:“陛下明鉴,我父亲绝不会做出危害社稷之事,你再查一查宋氏的案件好吗?”
南宫枍终于动了,他缓缓俯身说:“昨夜大雪,朕忽然做了一个梦……”
宋未挽疑惑凝着他,却发现他的眼中是她两辈子都陌生的厌恶。
“阿枍?”
“那个梦很长,朕在梦里恍然过完了一生,梦里的朕对你一心一意,甚至为你取药还摔断了一条腿……”
一股慌乱骤然涌现宋未挽心头,这明明是上辈子两年后才发生的事,南宫枍怎么会梦到这些?
“别说了……阿枍,求求你别说了……”
宋未挽颤抖抱上南宫枍的大腿,惶恐的泪不断,解释的话也语无伦次:“梦都是假的,是假的,阿枍……我们现在还好好的,我不会背叛你,宋家也从来没有背叛你……”
南宫枍只神情忽然狠决凝着她,这一刻,宋未挽的心仿佛被撕裂。
她眼望着着他,哽咽的声音发颤:“阿枍,你别这样,我害怕……”
南宫枍却冷笑一声,用一种恨到极致的语调质问——
“朕还梦到朕一心宠爱的皇后,端着一碗毒药亲手毒死了朕!宋未挽,你说宋氏一族该不该死?”
轰——
如同五雷轰顶,宋未挽颓然摔进雪地。
她终于明白,南宫枍为什么忽然变了,原来……他也重生了。
第十一章
宋未挽起身,身形有些不稳。
突然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往后倒去。
恍惚间,似乎有人焦急的唤着她的名字。
再次醒来,宋未挽依旧在长乐宫。
宫人们一派喜气洋洋,与冷宫该有的气氛似乎不大一样。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宫人们跪成一排,宋未挽满是疑惑
,随后想到什么,希冀询问:“陛下赦免了宋家流放之罪?”
却听宫人说:“娘娘您有喜了,这是您和陛下的第一个皇嗣,陛下都在宫中赏了三波了!”
宫人高兴的话语,让宋未挽的眸色暗了下去。
看着宫里比以往还要奢华的摆设,她眼中酸涩不已。
原来南宫枍还留着她的性命,只是因为肚子的孩子。
……
秋露深深,夜色如海,宋未挽睡得并不安稳。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南宫枍在和谁大婚,那女子一身衣裙,红得让她触目惊心。
“阿枍……”
他一直往前走,连她叫他也不回应。
直到她抓住了他的衣摆,才发现那红裳竟在往下滴着殷红的鲜血。
“不……”
宋未挽从梦中惊醒,宫人们被吓得不轻。
不久,南宫枍来了长乐宫,只是冷硬的面容满是寒霜。
宋未挽回想起刚才的梦,便一阵心悸,她顾不得南宫枍的冷脸,小声祈求:“明日,我想去寒山寺!”
话音落后,南宫枍却没有搭理她。
宋未挽顾不得羞耻,抬手抱住男人强健有力的臂膀,将柔软的身躯贴在男人身上。
“我从前做了很多错事,现在想想依旧羞愧,我不想那些事报应到孩子身上,所以我此番前去,是想给我们的孩子祈福!”
南宫枍蹙眉,她真的回心转意,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吗?
还是说她其实也被他的那个梦给吓到了?
其实,那个梦……他梦到的事情不多,梦醒之后,他还能有印象的也只有他为她取药断腿,以及被她喂毒药这两件事。
他原本对这梦嗤之以鼻。
在宫门前,鬼使神差说出那番话,原本只是想吓一吓她,想令她听话一些。
虎符一事牵涉甚广,宋家首当其中,她心思单纯,当着宫人的面职责太后,尽管他已经杖毙了当时在场的所有宫人,但他还是担心她。
把未挽禁足长乐宫原本也是为了保护她。
太后有异心之事,他早就清楚,这一月来,他故作厌恶未挽,默认太后安排其侄女周玉瑶接近,皆是为了降低太后的戒心。
现在,还不到和太后撕破脸的时候。
可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有人钻了空子,把宋家的事捅到了未挽面前。
宋母生病一事,他早已暗地里安排了太医去救治,只是这事现在还不能告诉未挽,免得她被有心的人利用。
以上所思所想,在南宫枍脑海中不过一瞬。
最后,他暗暗叹息一声,终究同意:“朕允诺你去寒山寺,但必须当天回宫!”
他对她,从来狠不下心。
第十二章
翌日,皇后车架从宫中出发,前往寒山寺。
南宫枍下朝被几位老臣拿边疆的战事绊住脚,等到他有空闲出宫的时候,已然是正午。
他眉头直跳,总觉得有事发生,当即清点了几十精卫骁龙骑,朝寒山寺赶去。
……
南宫枍想着宋未挽,挥着马鞭,不断加速,却在赶到寒山寺山药的位置,忽然发现一阵冲天火光!
南宫枍一惊,差点从马背上摔下——
“陛下!”
众人惊呼。
南宫枍回过神来,脸上的冷硬一点点崩塌,神情只剩惊惧:宋未挽,你千万不能有事!
“所有人听令,全力赶往寒山寺,无比救出朕的皇后!”
“是!”
纵使南宫枍策马疾驰,却也花了一盏茶的工夫才赶到寺中。
此时的寒山寺已被大火焚透,周遭连院墙都被烧得通红。
宋未挽生死不明,南宫枍救人心切,还未下马就飞身冲了出去。
“陛下,万万不可!”骁龙骑统领刘盛之拦住人。
“滚开!”南宫枍双目赤红,满身尽是暴戾之气:“否则朕让你人头落地!”
刘统领非但没走,还劝道:“陛下,您是明君,怎能抛下大业万千子民,今日臣纵有一死,也不能让您涉险!”
眼睁睁看着大火将寺庙烧得坍塌,南宫枍身上的暴戾更甚,他朝刘盛之怒吼道:“谁刚拦我,朕灭他九族!”
话落,南宫枍纵身闯入火海——
未挽,别怕,阿枍这就来救你……
……
另一边,宋未挽从摇摇晃晃中醒来,周朝是阵阵马蹄声。
她撑起身发现身下铺了层厚厚的绒毯,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车里是温床软枕、玉盏琉璃,竟比她的凤撵还要奢华。
宋未挽大惊,她怎么会在马车上,她不是被追杀了吗?
想着追杀,她的脑海不由浮现那侍卫的一句话——
“陛下有令,宋氏一族谋逆叛国证据确凿,诛灭九族!皇后娘娘,你就和你肚子里的小皇子上路吧!”
“唔——”
宋未挽捂住刺疼的心口,她实在难以接受,重生后的南宫枍这样绝情!
就算她该死,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忍心下那样残酷的命令?
正想着,车帘忽然被掀开,一个雌雄莫辨的美人跳了进来,挑眉笑道:“哟,皇后娘娘醒了?”
“你是什么人?”宋未挽刚刚遭遇追杀,难免草木皆兵。
女子轻哼一声:“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宋未挽恍然记起,自己眼见要被灭口,周围忽然爆出一阵烟雾,然后她就昏迷了过去,再醒来就在马车内。
昏迷前的那阵烟雾和陈晋安甩出的那个毒雾弹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不得不防备。
而且,这些人能在南宫枍的兵下将她带出京都,显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宋未挽看向女子,试探着说:“我跟南宫枍已经恩断义绝,宋氏一族也被打入天牢,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
女子眼中却露出一抹志在必得——
“恩断义绝?那我倒要试试,把你交给南宫枍,看看能换来多少荣华富贵?”
第十三章
女子算计的话语,让宋未挽一惊。
不了,女子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信啊?”
宋未挽这才知道女子是开玩笑,也逐渐冷静下来。
眼下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若说逃离哪里那般简单。
看来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脱身的法子日后再想。
宋未挽定定看着女子:“你们究竟想带我去哪里?”
“到了不就知道了吗?”女子突然朝窗子靠了过来,抬手捏住宋未挽的下颚:“盛传宋皇后有倾国之姿,迷得天启帝大开杀戒,传言果然不虚!!”
“放手!”宋未挽拍开女子的手。
“真滑!”女子在宋未挽脸上摸了一把:“美人,我叫越南枝!这番救你并无恶意,药仙谷听说过吗?我啊带你过去玩玩。”
宋未挽愣住,而后放下戒心,药仙谷的好名声整个大邺无人不知,传说里面的弟子皆能医死人肉白骨。
只是,药仙谷怎么会愿意为了她对上南宫枍?
……
寒山寺。
大火早已经熄灭,南宫枍将寒山寺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宋未挽,就在他痛心到发狂,要大开杀戒之际,骁龙骑首领刘盛之来报。
“陛下,属下发现有寒山寺北面有一道新鲜的马车痕迹,因此怀疑皇后娘娘并没有死,或许是被人所救……”
南宫枍的戾气总算安定下来,理智回归之后吩咐:“刘盛之,你立即带人追查下去,务必完好带回皇后。”
“传召下去,皇后奶奶在行宫为大邺祈福,归期不定!”
南宫枍话音刚落,却又收到侍卫来报。
“陛下,天牢忽然起火!宋氏一族衣摆二十口,无人生还!”
南宫枍踉跄一步,本能吩咐:“把消息压下去!”
倘若这个消息被宋未挽知道,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没有他在她身边护着,她该有多难过?
未挽,你到底在哪里?
……
尽管南宫枍把消息压了下去,但是宋未挽去寒山寺,随后寒山寺起火的事情也没能瞒住,再加上宋氏一族的人也在天牢中丧生火海,一时间,朝中弹劾皇后的折子越发多了。
甚至京有传言,说宋未挽是妖孽化身,不仅克死了爹娘,就连太后也被宋皇后给克病了。
南宫枍高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些折子,心中冷笑,明面上弹劾的是皇后,实则是在逼他选秀。
“这些可都是二位大人的好门生,二位看看!”他将朝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扔了过去,眼神利如冰刀。
“废除选秀的是朕,关朕的皇后什么事,她代朕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怎么就是祸乱宫闱了!”
面对南宫枍的厉声质问,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赶紧俯首不敢言语。
谁都知道皇后失踪,根本不是体察民情。
可南宫枍是陛下,他们也不敢直接揭穿,只敢迂回。
不料,又听南宫枍说:
“这样千篇一律的折子,让朕想到了先帝在时的俞氏美人,谣传俞氏和侍卫有私情,即将临盆却被处死了,还有人传朕实乃俞氏之子,难道朕也要信了这些传言……”
帝王震怒,大臣俱脸色苍白。
“陛下,微臣不敢!”
二人赶紧俯首求饶,若南宫枍真拿此事以勾结党朋之罪发作他们,他们虽是一品大员,可家中老小无数,哪里能经得起折腾。
更何况为官多年,谁又能说自己两袖清风呢。
南宫枍见好就收,并没有一味的弹压:“不过朕不想再看到污蔑皇后的折子出现在朕的御案上。”
“微臣遵命!”
南宫枍与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说的话,不久便传入周太后耳中。
当日,周太后装病变成真的气病了。
而世人无知妄作,民间以讹传讹。
就连药仙谷都听到了传言,此事传到宋未挽的耳中,而她也才知道,她如今,已经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第十四章
宋未挽呆呆坐在房中,望着桌上已经写好的家信……如今,却再也寄不出去了。
一想到,父亲临危之际,还不忘用恩情拜托药仙谷的人救自己,可他老人家自己却……
宋未挽只觉得,呼吸都在疼。
越南枝特地来看宋未挽,故意说话引起她的注意力:“我转了几圈都没能看出来,你这克亲克夫的罪名从何而来?”
“要不然你嫁给我好了,我命硬,不怕被你克!”
宋未挽的泪生生止住,她也是进了药仙谷才知道,那天救自己,做女子打扮的越南枝,竟然是一个男子。
“不哭了?那把药喝了吧!这是可是我亲自开的方子,我不仅帮你抓的了药,连药也是我煎的……”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见宋未挽一脸的狐疑,越南枝当即把汤药放回桌上。
宋未挽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眼神黯了下来。
不可避免想到了南宫枍当初哄她吃药的场景……
沉默良久,直到耳边传来一句——
“不会吧,你居然怕苦?”
越南枝笑着靠近,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
宋未挽抹去脸上的眼泪,端起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
越南枝的嘲笑嘎然而止。
……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未挽在越南枝的看管之下,一碗碗喝着药,肚子也一天天打了起来。
皇宫。
南宫枍他坐在承乾殿里,拿着宋未挽凤钗发呆,看着那只栩栩如生的金凤,他就像看到了昔日在身边巧笑倩兮的女人
未挽,你在哪里?
这几月以来,每日等来的失望,已经快要耗尽他的耐心。
可下一瞬,南宫枍却又想到骁龙骑的话,陈晋安逃了!
是不是陈晋安将宋未挽藏起来,不让她回来见他?
“陛下,骁龙骑的刘统领求见!”
南宫枍眸光一亮:“快喧!”
“参见陛下!”刘盛之一身甲胄满是刀砍斧劈的痕迹,他身上满是血污,却让南宫枍有些安心。
“刘爱卿快快平身!”
南宫枍走到刘盛之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看着面前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他满怀希冀的问道:“可有皇后的下落?”
“……”刘盛之沉吟半晌终是开口:“陛下,微臣该死!”
又一次失望了,南宫枍转身朝御案走去,边走边对刘盛之挥了挥手:“退下吧,再去查!”
“陛下,但微臣这次查到了宋家和陈家的一些线索……”
南宫枍身形一顿,瞬间转身看向刘盛之:“快说!”
虎符一案,宋家牵扯其中。
判刑流放不过是权宜之计,可还不等他彻查,宋未挽的家人就葬身在一场大火之中。
不管是长乐宫的那支暗箭矢,还是寒山寺的那场大火,亦是驿站的血洗和黑市的灭口,这桩桩件件都是冲着未挽而去。
是不是调查到虎符的下落,就会找到她?
第十五章
“虎符一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宋家和陈家,但唯独多年前分出镇国公府,被宋氏逐出族谱的宋家老三,没有牵扯其中……”
没有牵扯其中,却让人更加怀疑,刘盛之没有说,南宫枍也懂。
南宫枍眸色暗了暗,吩咐:“务必给我盯紧宋三,但凡他有任何异动,都要及时禀报!”
“是!”
刘盛之垂首应下,正要退出去。
“报~”
突然,殿外的侍卫进殿,呈上一份折子:“禀陛下有胆子来报,在药仙谷附近查到了意思皇后娘娘的踪迹!”
南宫枍当即站了起来:“即刻点兵,刚往药仙谷!”
……
另一边,药仙谷。
这天傍晚,宋未挽正在院中处理着药材,突然听到谷中传来了阵喊杀声,她正想出去查看,越南枝已经冲进了院中。
“快跟我走!”
不等宋未挽反正过来,越南枝将一件黑色斗篷朝她一裹,带着她便要走。
“出什么事了?”宋未挽回头看了一眼,那谷中的惨状,让她触目惊心。
一个个黑衣人突然杀进谷,原本与世无争的药仙谷,不少刚入门的小弟子都被屠戮。
越南枝带着宋未挽冲出黑衣人的包围:“来人是江湖有名的阁的人,接单必然屠族,来不及解释了,你快跟我走!”
突然,一道剑光袭来,险险从宋未挽耳边擦过,越南枝手中撒出一把毒粉,那刺客瞬间毙命。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高呵——
“陛下有命,找到皇后宋氏,就地格杀!”
听到那熟悉的话,宋未挽有些不敢置信!
南宫枍还是不肯放过她……
腹部突然一阵抽痛,宋未挽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身后的追兵太多,她不敢让越南枝分心,一路强忍着腹部的阵阵抽痛,直到跟着越南枝逃进一处僻静洞窟。
宋未挽这才累得脱力,捂着肚子跪了下去。
逃出生天,越南枝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察觉出宋未挽的不对。
“是不是要生了!”
宋未挽痛得脸色煞白,越南枝顾不得其他,按住
赶紧将人抱着穿过了洞窟,最后按住其中一个机关,石门忽然分成两半,越南枝抱着意识昏沉的宋未挽,而后用哨声呼唤来一直大雕。
带着人越上大雕的背,大雕腾空而起。
“宋未挽,你可要坚持住!”
如此,又过了一个半个时辰,越南枝终于带着人来到了一个生气勃勃的村落。
“来人!”越南枝抱着宋未挽闯进了一户人家,一个年龄稍长的妇人从屋里出来。
“这是要生了!”妇人赶紧把宋未挽迎了进去。
妇人和越南枝一起给宋未挽接生,可宋未挽似乎因为惊吓导致了难产。
“吸气,呼气,用力,再重复一次……”
宋未挽试了一次又一次,可孩子还是没有出来。
她已经精疲力尽,灵魂仿佛随时都要飘起来,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许久过后,屋里只有宋未挽痛得闷哼的声音,孩子却依旧不见出来。
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宋未挽,那妇人急得眼眶都红了。
越南枝按住宋未挽的几处大穴,冷声对她道:“宋未挽,你不能放弃,孩子还没有生出来,他在你身体里呆了那么久,难道你不想看看他,不想将他养大成人吗?”
第十六章
越南枝的话似乎起了效果,整个人都有些昏沉,突然睁开了眼睛。
对,越南枝说得对,她不能死,宝宝也不能有事。
更何况她还要去找南宫枍问清楚,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终于,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屋子,整个小村落都惊喜了起来。
……
与此同时。
赶到药仙谷,看到一片死寂的山谷,南宫枍的心沉到了谷底,骇人的气息吓得将士们没有人赶靠近。
这时候,刘盛之忽然抓了一个身形狼狈,穿着奇装怪服的女人过来:“陛下,此人鬼鬼祟祟,是药仙谷唯一的活口!”
南宫枍扫了一眼面容污浊的女人,冷漠吐出一句:“杀了。”
不料,话落,那女人忽然大喊:“别杀我!我能预知未来!我能帮你找到皇后在哪里!”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周怜看着南宫枍骇人的视线,一直打颤,是怕也是兴奋。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现在的收银员竟然也能赶一波潮流,竟然穿书了!
还遇到了《重生贵命》这本书里面的男主南宫枍。
这本书最后还被翻拍成电视剧,那里面的‘南宫枍’是她最喜欢的爱豆演的,外表清冷,实际偏执,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可最受网瘾少女们喜欢了。
现在,眼前这个真是的南宫枍比演戏的爱豆帅一万倍!
周怜怎么能不激动!
要知道,她能穿越也是天命之女!
看情况,现在剧情还只是进行到男主和女主闹矛盾,女主宋未挽生完孩子还没有和男主相认的情节!
现在,她周怜来了,宋未挽一个土著女滚一边去吧!南宫枍只能是我的!
南宫枍将女人眼中的贪婪看得清清楚楚,但想到宋未挽,他便不动声色敛下杀意“若你话中有假,你可清楚是何刑罚?”
“自然清楚,草民不敢欺瞒陛下!”周怜向南宫枍福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又说:“我知道寒山寺的后山有一样宝物,名叫血影菩提。
“待成熟之际,摘下服用,陛下便可以感应到皇后娘娘的方位,陛下去看看,便知道我所言不假!”
“依你所言,皇后还在世?”
周怜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回陛下,确实如此。”
没有人会撒一个马上揭穿的谎言。
南宫枍勒马回头:“立刻启程赶往寒山寺!”
……
另一边,宋未挽九死一生醒来,却见越南枝抱着孩子,一脸严肃望着她,吓得她心慌询问:“怎么了,孩子出事了?”
越南枝满眼复杂:“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宋未挽心头一慌:“什么坏消息?”
“孩子在胎中受损,需要血影菩提续命。”
宋未挽心中一疼,她知道血影菩提,这是百年难遇的神药……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你的儿子额头上有莲花胎记,我怀疑你可能是流落在外的南疆圣女的血脉,倘若你证明自己的血脉,继承为新任圣女,南疆圣族会拿出为未来的小主子续命。”
宋未挽握紧手,期待问:“怎么证明我的血脉?”
最后,宋未挽被越南枝抱到了圣临崖。
圣临崖是一块缠满荆棘的巨大崖壁,宋未挽过去的时候,她的儿子被众人围在中间。
而那个小小的人身上,竟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神圣又庄严,让宋未挽都不由屏住呼吸。
宋未挽忍不住向儿子靠近,她刚想接过妇人手里的儿子,没想到圣临崖上那根红色的藤蔓竟朝她伸了过来。
手指上一阵刺痛,宋未挽突然觉得眉心发烫,一阵金光从她身上散出,此得她都睁不开眼。
“参见圣女!”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在场的南疆圣族之人全都跪了下来。
而宋未挽抱紧怀里的孩子,喜极而泣。
接下来,就只剩去去取血影菩提了。
第十七章
一晃几个月过去。
成为圣女之后,宋未挽每天都很忙碌,要熟悉族内的族务,去圣临崖学习族内功法传承,得空了才能看一看孩子。
好在她天赋好,如今进步神速,如今出族也不至于被人随便掳走。
她给儿子取名为宋烨。
因为南疆圣族秘药的温养,孩子活了下来,族人压查到了大邺寒山寺后山有一株即将成熟的血影菩提。
三日后,宋未挽和越南枝启程赶去寒山寺,一同去的还有族人俞故。
时隔数月,三人乔装打扮再一次来到寒山寺,宋未挽看着已经建好了的寒山寺,心头一阵闷堵。
新建的寒山寺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就好像她的遭遇根本就没有发生……
她一直想不明白,南宫枍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恨她上辈子害了她,恨到要将她和孩子至于死地,恨到不管不顾灭了宋氏全族,为什么还对外宣称,皇后去了行宫祈福?
重生后的南宫枍,她真的一点都看不懂……
入夜。
宋未挽和越南枝几个纵跃,飞身躲过巡夜的更夫,便往寒山寺后山而去。
说起来,这后山的血影菩提还是她自己记起来的,上辈子的两年后,她意外受伤,南宫枍派人搜寻神药,意外在寒山寺后山找到了这株血影菩提。
上辈子,她清晰感受到自己濒临死亡,可最后却被救了回来,不到一月便活蹦乱跳,可见这血影菩提的奇效。
这一次,只要得到血影菩提,烨儿就有救了……
可宋未挽赶到寒山寺后山后,才发现山中竟然有人!
她隐在树影中,看着不远处站在血影菩提面前的男人,面色顿时一凝。
是南宫枍!
他怎么会在这里?
宋未挽摸了摸自己的脸,易容的面具依旧戴在脸上,随后才微微镇定。
前世,血影菩提就是南宫枍发现的,他会来这里也不奇怪……这是不是恰恰也说明了,南宫枍真的重生了?
她不由紧张,南宫枍要血影菩提做什么?
若是被认出,他会不会又要杀了她?
尽管心中五味杂陈,可是面对血影菩提,宋未挽还是不能放手。
“血影菩提成熟了,快动手!”越南枝的声音将宋未挽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
话落,宋未挽顾不了那么多,跟着越南枝一起往下冲!
她还未靠近,便见一道寒光朝自己斩了过来,宋未挽连忙侧身避开。
南宫枍手中长剑出鞘,他目光冷凝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尔等何方宵小?”
宋未挽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凝着他那肃杀表情,不由握紧手中的剑
“今日,妾身要为孩儿求药,还请陛下见谅!”宋未挽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南宫枍认出来。
南宫枍听到宋未挽要为孩子求药,脸上原本的冷凝褪去,眼神更加黯沉了几分。
“血影菩提是有主之物,念你爱子心切,今日便不杀你,快滚!”南宫枍的声音冷若寒冰,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快去采药!”
越南枝可不管,他手中银针接连飞出,将南宫枍手中长剑拖住。
宋未挽疾步朝着血影菩提而去,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到草药时。
几支袖箭朝着她疾射而来,宋未挽飞身躲过。
转身看向那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那人真是周怜!
周怜看似弱不经风,实则下手狠辣,若不是宋未挽身怀武功,只怕便要被袖箭射个对穿了。
宋未挽微微失神,南宫枍没有受伤,他这次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这个女人?
“救命……”
宋未挽愣神间,周怜突然惊叫一声,南宫枍挡开越南枝的飞针,朝着宋未挽杀了过来。
察觉身后一阵疾风,宋未挽回身看去。
寒光接近,她再也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枍的长剑穿透她的胸口!
第十八章
“你……”
宋未挽握住南宫枍的长剑,面前男人的身影在她眼前逐渐模糊。
越南枝见宋未挽被南宫枍一剑穿心,面色顿时大变,他朝南宫枍杀了过去,突然一队骁龙骑出现,挡下了越南枝的攻击。
南宫枍只觉心中一痛,下意识伸手接住下坠的陌生女子。
他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正有什么东西离他而去。
南宫枍松剑的手松开,想伸手掀开女子的面巾,看看那底下的那张脸,并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周怜的目光陡然紧缩,她死死盯住南宫枍的手,生怕他会扯下女人脸上的面巾。
一阵异香没入鼻端,周怜赶紧捂住口鼻假装倒地。
看着南宫枍慢慢滑倒的身体,周怜有些庆幸,还好他没有揭开她的面巾。
南宫枍的眼前突然模糊,搂住宋未挽的手滑落,他只能看着怀里的女人落入另一个蒙面男人的怀中。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容貌……
俞故的到来,让越南枝身上的压力大减,他拿出手里的毒药就要朝南宫枍撒去,却被俞故阻止。
俞故带着奄奄一息的宋未挽离去。
越南枝将所有人都用药倒后,才追了上去,三人一起赶回了邺京的秘密庄子。
从寒山寺一路运行轻功赶回来,俞故生怕耽搁了宋未挽的抢救时间。
可当他将那柄找剑从宋未挽胸口拔出出,鲜血瞬间将周遭的一切染得通红。
越南枝看着宋未挽瞬间刹白脸色,她周身漫延出来的殷红更是触目惊心。
“阿枍……我没有……”
陷入昏迷的宋未挽一直唤着南宫枍的名字。
昏沉间,她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枍的身影走远,饶是是拼尽全力去追,依旧跟不上他的步伐。
就连她唤了他那么多声,他依旧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阿枍……你真的厌弃我了吗……”
越南枝越听越不是滋味,他只恨当时被骁龙骑缠住无法分身。
若不是如此,宋未挽也不会受如此得的伤势。
“敢伤我圣医族的圣女,我去杀了他!”越南枝他双手捏得吱嘎作响,眸中满是杀意。
话毕,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俞故一边给宋未挽处理着伤势,一边呵斥:“你还嫌添乱添得不够?”
“难道就任由他这样欺辱宋未挽不成!”越南枝看了眼俞故:“俞故,我越南枝可不怕他南宫枍,他是大邺的皇帝,我还是北离的——”
“少贫嘴!还过来帮忙!”
俞故冷冷看了他一眼,又道:“前些日长老告诉我,她这次要历一个生死大劫!”
“那些老家伙……”越南权依旧有些不服,但给宋未挽上药的手,却是轻了又轻。
“每一届的圣女都要历经情劫,此劫避无可避!”
俞故将银针收好:“宋未挽是我族三百年来最有天分的圣女,而她的情劫则是应在了大邺帝王南宫枍身上。”
“阿枍……你信我……信我……
宋未挽似乎陷入了恶梦,越南枝上药的手又轻了几分。
越南枝有些不屑宋未挽的深情,但他却又羡慕那个被她深情以对的男人。
“宋未挽的情劫我们插不了手,否则,她必然渡不过死劫!”
第十九章
越南枝听着俞故的话,越发为宋未挽感觉悲凉。
这时,宋未挽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将越南枝吓了一跳。
“不好,她的心脉似乎被剑气伤了……”
“快输内力化了那道剑气!”越南枝忙将宋未挽扶好,浑厚的内力包裹着宋未挽体内剑气。
俞故见越南枝内力似乎有些不济忙将内力给宋未挽渡了过去。
面对三种同源内力,那道残留在宋未挽体内的剑气,不过一瞬间便被炼化干净。
寒山寺,客房。
南宫枍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心悸得越发厉害。
方才冥冥之中,南宫枍似乎看到了宋未挽奄奄一息的画面。
原本空洞的心再次填满,但一种更大的恐慌瞬间将他淹没。
他的未挽遇到危险了吗?
南宫枍焦虑不安,脑海中依旧是宋未挽受伤的画面。
“来人,备马!”
顾不得炼化血影菩提,南宫枍起身朝外走去。
他想出京走一走,或许能遇到那个他想见的人。
“陛下,此时万万不可放弃!”周怜拦住想要离开的南宫枍:“陛下,小女保证,只要您炼化了血影菩提,就一定能感知到皇后娘娘的下落!”
周怜说得斩钉绝铁,南宫枍转身冷冷看着她。
他想从周怜脸上看出些端倪,却没有什么发现。
“周怜,若炼化之后没有你所说的效果,你可知道后果?”南宫枍的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
“陛下放心,欺君之罪祸及九族,小女自然清楚!”
周怜浅浅一笑,走到南宫枍身边:“小女既然能用预知之力,助陛下拿下军中奸细,接连赢下那几场战役,自然也不会拿此事来骗陛下!”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着朕会让你生不如死!”南宫枍说罢,不再看周怜。
身后没有听到脚步声,南宫枍睁开眼,冷冷看了过去:“出去!”
“是!”周怜心忍下心中的不快,转身退出了帅帐。
站在帅帐外,周怜看着身后的帅帐,周身都松了口气。
南宫枍不愧是大业最强的一代君王,方才她站在他面前表面镇定自若。
其实只有周怜自己知道,那时她后背的衣裳全被冷汗浸透。
不过,只要南宫枍炼化了血影菩提,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周怜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
知道剧情,站在上帝的视角,可正好!
她一定会踢走宋未挽,成为南宫枍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成为前世的第一皇后,成为大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
走出客房不远处,周怜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她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还不出来!”
“主人!”一道暗色的身影出现,跪在周怜面前。
“人找到了吗?”周怜看着眼前的暗卫,声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其实宋未挽出现时,她就认了出来,因为《重生贵命》里面清楚写了,血影菩提是宋未挽给她儿子救命用的。
现在她改了剧情,让南宫枍把这药用了,宋未挽生的那个小贱种,应该已经死了吧?
“还没有!”
暗卫的回答,周怜并不满意:“废物,一个快死的人都找不到!”
她凭借对剧情的了解,接管了江湖一波力量,没想到这波人这么没用。
待发泄一通后,周怜冷冷看着暗卫:“查查京都所有的药铺,但凡这几日用药量大的药铺,都给我盯紧点!”
“是!”
“站住,”暗卫正要退出去,周怜又将人叫住:“宋未挽来京都的事,记得找个干净的人透露出去,我要消息传到周太后的耳朵里,知道吗?”
“是!”
等暗卫退了出去,周怜拿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今日之后,京都就要热闹了,希望周家这把刀能利一点。
第二十章
另一边,庄子内。
“不,不要,求求你……”
宋未挽站在承乾宫里,看着寝殿亲手将毒药喂进南宫枍嘴里的自己,吓得尖叫出声。
她冲上前去,想要阻止悲剧的再次发生,可她的手却从他们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阻止不了……
疼痛从心口开始漫延,痛得她说不出话来,痛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她猛的睁眼,刚想深吸一口气,却被心口的疼痛阻得痛呼出声。
“你终于醒了!”越南枝端着汤药过来,见宋未挽冷汗涔涔地想要起身,忙将她轻轻扶了起来。
“先别动,你可是昏迷了一个月,才刚醒就想下床活蹦乱跳是不可能的!”越南枝将汤药递到宋未挽手里:“待你伤好之后,我们便回族地吧!”
“回族地……”宋未挽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不敢告诉越南枝,再次见到南宫枍,她竟然还是不甘心。
“我想再去看看南宫枍,我想最后确认一次……”
他到底是不是重生了?
“你……”越南枝被宋未挽气得说不出话。
看着眼前这个灵顽不灵的女人,他顿时将药碗重重磕在桌上,转身出了屋子。
俞故看着越南枝气呼呼的出来,心知定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进屋,见宋未挽已经醒了。
“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俞故给宋未挽把了脉,发现她的心脉还是有些受损:“放心,南疆圣医族有疗伤的圣药,只要回了族地,你自然便会痊愈!”
“俞故,我想去见见南宫枍,就见最后一面……”宋未挽声音嘶哑。
俞故顿时有些不忍。
“你既要去见他,那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宋未挽想着能去见南宫枍,便一口应了下来。
“你们疯了是不是?”
去而复返的越南枝见俞故应下了宋未挽,满脸怒色的出声质问。
俞故没再理会越南枝,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嘱咐着宋未挽吃药,越南枝不放心,只得跟了上来。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周怜也在筹谋:“宋未挽不是一直在找害死宋家人的凶手吗?你将她引到宋老三的府上,最好是让她和南疆圣医族的人一起出现,知道了吗?”
“是!”
暗卫退了出去,周怜冷笑。
届时她再将南宫枍引到宋三府上,到时候那真是一场天大的好戏。
……
俞故带着易容的宋未挽换到了悦来客栈,刚歇下不久,越南枝拿着一个密信进来:“宋未挽,宋三要与神秘人会面,你不是怀疑这个人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要不要去看一看”
宋未挽面色冷凝。
整个宋家就宋三没有被虎符牵连,上辈子宋三还和陈晋安勾结在一起,若说宋三与陷害宋家的凶手没有丝毫关系,她是不信的。
“好,我们入夜去查!”
皇宫,承乾宫。
纵使炼化了血影菩提,南宫枍对宋未挽的感应却是时有时无,每次等他感应到宋未挽的存在,骁龙骑出手时,却总是抓不到人。
纵使抓到了那也只是一个身形与宋未挽有些相似的女子。
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南宫枍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皇帝!”周太后到的时候,南宫枍还在批着折子。
“母后!”南宫枍从御案上抬眸,见了周太后身后的画像,他的眸子顿时黯淡下去。
“皇帝,朝中都等着立嗣!”周太后刚说起立嗣,话锋一转又道:“中宫不可一日无主,今日就该将皇后人选定下来!”
周太后还想再说点什么,在对上南宫枍冰冷的眸子时,顿时咽回了肚里。
怒气冲冲的从承乾宫出来,纵使上了凤辇,周太后心中的怒气依旧没有消除。
刚到御花园,她的凤辇就撞上正在赏花的周怜。
“小女周怜参见太后娘娘!”
面对突然出现在太后凤辇前的女子,内侍官被吓了一跳,赶紧出声呵斥:“大胆,哪来的贱婢……”
周怜淡定自若的走到周太后跟前,压声音道:“小女有能将宋未挽至于死地的法子,不知太后娘娘有没有兴趣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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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名:宋未挽 南宫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