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好书｜静静的顿河
静静的顿河
肖洛霍夫先生的力作《静静的顿河》，用时十四年完成创作，1965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大奖。我的名字叫“静河”，笔名、网名都为“静静的顿河”，和世界名著挂联在一起。或许是自认为与名师大家著作名号相联有了“亲戚关系”，也或许是因为赏读名著由发，抑或许是自命附庸风雅吧。
看作文题目有些乱神晃眼，且慢，此“静河”非彼“顿河”。肖洛霍夫先生用时十四年，完成了巨作《静静的顿河》，本学生在防疫要求减少外出下，用时四十天、作了四十页的读书笔记，又读赏了世界名著。再赏看名著，并不是爱屋及乌，也非叶公好龙。冥想着与肖洛霍夫老师时空对话，又妄想求得肖老师的文学造诣，还畅想有所启发收获。或也能自我吹嘘，我又赏读了诺贝尔文学奖的世界名著、肖先生的鸿篇巨制《静静的顿河》。
静静的顿河实则不平静，一时也未平静过，也从来未平静过。一时短暂的平静，河面下边亦是暗流涌动、漩涡激流……
主人公葛利高里的祖父，应征参加了土耳其战争后，带回了土耳其血统、葛利高里的祖母，祖父与后辈艰难的融入了顿河边的哥萨克族群。葛利高里的父亲粗蛮贪财，母亲慈爱厚道，哥哥无知短见，嫂子轻佻好闲，妻子木呐愚钝，情人执着开放，妹妹本分娴淑，妹夫意志革命。
葛利高里人性本色的生涯，流淌着四分之一的土耳其混血，生长在以农耕为主、亦农亦兵的顿河边哥萨克村落。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俄国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以及国内战争中的苦难历程。他有着哥萨克族人勇猛果敢、不畏、不惧死亡、正直率真的优点；有着热爱家乡、勤劳家务、熟耕农活的品质。他在带兵作战时，不惜生命的冲锋在前，不惧重伤救起同时命悬一刻的战友，也为此得到嘉奖晋升。他非常厌恶各级官兵洗劫俘虏百姓，并约束下属不准抢劫俘虏和百姓，也对其父兄的行为而愤怒，为此而被贬降职。父亲和嫂子到前线送炮弹，对葛利高里讲到哥哥抢到了许多财物，示意葛利高里也要照此行事，葛利高里闻听后愤怒不已，借口查岗拂袖愤然离去。
诚然葛利高里亦是存在着族人粗蛮不羁、愚昧短见、游戏人生……的劣根性。长期的征战沙场，残酷的流血死亡伤害，使葛利高里变的玩世不恭、杀戮无情，甚至是噬血冷酷。
书中：葛利高里又在离卡尔金斯克很近的村庄里接连喝了两夜，花天酒地混日子，连他的鞍褥上都浸满了酒味。多少娘儿们和失去了纯洁艳美的姑娘，跟葛利高里做过露水夫妻、恩爱一时。但是一到第二天早晨，葛利高里享腻了这种习以为常的寻欢作乐的艳福，就像是在想别人的事情一样清醒。冷漠地想：“这半辈子，我什么世面都见过啦，什么苦头也吃过啦。爱过许多娘儿们和姑娘，骑过多少匹好马……唉！……我践踏过草原，尝过当爸爸的滋味儿，杀过人，自己也过过几次鬼门关，也曾耀武扬威。生活还能给我什么新玩意儿呢？再也没有什么新玩意儿了！死也无憾啦，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啦。仗也可以像财主赔钱一样，不冒什么风险地去打，反正不会有什么大输赢！”
战争初期曾不断折磨他的那种怜惜别人的心情，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变得冷酷无情，铁石心肠，就像大旱时的盐沼地一样，也像盐沼地一样不再吸水，葛利高里的心也容不得怜悯了。他怀着冷漠、蔑视的心情拿别人和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受农耕文化的影响和局限，葛利高里的思想认识世界，就是顿河的家乡亩田，没有理想信念。不管为谁卖命打拼，只要能守住顿河边的家业，就为谁去奉献牺牲。在大社会背景乱象状况下，以叶甫盖尼旧军人为代表的保皇派、地主资产阶级既得利益派，以施托克曼、科舍沃伊为代表的布尔什维克工人农民派，加之外域势力的介入干预。几种派别势力交织碰撞，各方势力都在开展行动，设想争取到哥萨克这支不可小觑的军势力量。在国家当时的政局混乱状态下，旧制沙皇去帝、资产阶级掌权、派崛起；党系派别斗争、军阀欲要夺取，加之军队之间党同伐异，哥萨克族群军队之间，时而合作、后又火拼。使葛利高里的哥萨克族人村落，把参战的筹码时有增加，并在有奶便是娘的各方势力之间摇摆不定。谁方承诺、兑现给予较多的土地、食盐、砂糖；枪炮子弹、马匹牛羊、布匹农具等物资，就去为谁扛枪打仗。将葛利高里原本懵懂的认识观念撞来击去，人生思想、价值追求被扰乱。使葛利高里时而在哥萨克军队中，为旧制度的沙皇卖命，忽而入伙为资产阶级政府拼杀，布尔什维克建立强大后，他又加入红军在沙场厮打。
书中：丘马科夫拄着拐杖站了半天，用袖子擦了擦流出泪来的瞎眼眶。用那一只像年轻人一样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葛利高里的后影，欣赏着他那英俊的骑马姿势，悄悄地自言自语说：“真是一个好哥萨克！什么都好，说话行事，样样都好，就是不走正道……他迷了路啦！从各方面说，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去跟契尔克斯人打仗，可是他居然干起这样的蠢事来啦！他要这个有什么用处？这些年轻的哥萨克，他们在想什么呢？葛利什卡是没有罪的，他们家都是这种不走正路的种儿……去世的潘苔莱也是这样的歪种，我还记得普罗珂菲老太爷……也很不一般，是个刺儿头……至于别的哥萨克是怎么个想法——就是天打雷劈，我也不明白！”
哥萨克族人的生活状态，是在亦农亦军的形式下存在，由于连年的战乱纷争，族中的男人死伤甚多，导致了农产停滞不前，家业凋敝破败。加之各种势力介入影响着哥萨克族人，族群之间产生分歧，互为敌人，互相残杀，洗劫屠戮。你抢我宅，我砍你人……导致恶性循环，造成族村人居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民不聊生。
顿河悲歌：
我们光荣的土地不是用犁来翻耕……
我们的土地用马蹄来翻耕，
光荣的土地上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
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
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
静静的顿河的滚滚的波涛是爹娘的眼泪。
噢噫，静静的顿河，我们的父亲！
噢噫，静静的顿河，你的流水为什么这样浑？
啊呀，我静静的顿河的流水怎么能不浑！
寒泉从我静静的顿河的河底向外奔流，
银白色的鱼儿把我静静的顿河搅浑。
——哥萨克古歌
战争间歇期间，顿河哥萨克族人回到家乡，有休假休整养伤的、有退役的、有投奔红军的、有逃跑的，还有战死在异国他乡的。亲人回到家乡的，宅院合家欢歌笑语，战死在疆场的家庭老婆孩子、亲属众人哀嚎哭叫满院，一片凄惨境况。
书中：亲人哪，撕扯你身上惟一的一件衬衣领子吧！撕扯你那由于艰难寡欢的生活而变得稀疏的头发吧，咬你那已经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吧，扭断你那因操劳过度，变得粗糙难看的手吧，在你那空荡荡的破家门框旁的土地上撞头吧！你家里再也不会有当家人，你再也没有丈夫，你的孩子们再也没有自己的父亲，要记住，不会有人来抚爱你和你的孤儿，不会有人来帮你干重活，救你的穷。当你疲惫不堪，夜里倒上床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把你的头接在怀里啦，再也没有人会像他从前那样对你说：“别发愁，阿妮西卜！咱们会熬过去的！”再也不会有人娶你，因为繁重的家务、贫困和孩子已经把你吸干，使你变得丑陋不堪；你那些衣不蔽体，满脸鼻涕的孩子再也找不到父亲；你要自己耕地、耙地，被那力不胜任的紧张劳动累得透不过气来，你只能自己把沉重的麦捆从收割机上卸下来，用三齿叉装上大车。不一会儿，你就会感觉肚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往下坠，接着你就会全身抽搐，盖上破衣烂衫，流尽鲜血而死去。
肖洛霍夫用描写天空的阴晴圆缺，风雪变幻，花开花萎，河流清浊、流速快慢……来衬托写照篇章主题要义。对主人公生活经历及家庭的描述，把顿河哥萨克族村族人，落破悲情的局面凝缩表述。对当时的旧制度沙皇，资产阶级政府，布尔什维克；地主资产阶级，工人农民阶级之间，为了生存生活、为国家社会而进行的斗争。通过先后不同的外战驱敌、内战夺权，杀戮惨烈、血腥冷酷、艰难困苦的时代背景加以衬托写照。也对人代表工人农民，为劳苦大众取得，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和流血牺牲，进行了勾勒笔画的写照映衬。
书中：布满哈气的窗外，是阴沉的一月上午黯淡无光的天气。晨雾弥漫、一片白霜的城市睡意朦胧地沉默不语。听不到平日生活脉搏的跳动。大炮的轰隆声——正在苏林车站附近进行的战斗的余音——窒息了一切活动，死沉沉的即将降临的灾难压城欲摧。
西天乌云密布。夜幕低垂。远处，顿河沿岸一带，电光闪闪，橙黄色的闪电像只受了重伤在垂死挣扎的大鸟颤抖的翅膀。那里的天边，从乌云下透出夕阳的余晖。草原像只巨大的酒杯，斟满了寂静，在沟壑的皱褶里还隐藏着忧郁的白昼的回光。这天的黄昏景色不知怎么的．给人以秋天的凄凉感觉。就连那还没有开过花的野草也散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腐烂气息。
短促的、寂静得令人不安的日子，在将尽的时候却像收获时节那样，显得长了，个个村庄都像僻静的原始草原一样寂静荒凉。整个顿河沿岸的地方仿佛都已死去，仿佛瘟疫已经吞噬了镇属地区所有的村庄。顿河上下，乌云密布，阴沉、漆黑的云翼无声地伸展开去，阴森可怕，一阵旋风袭来，杨树弯得紧贴近地面，干裂刺耳的霹雷声滚滚而来，横扫、摧毁顿河对岸惨白的树林，石灰山崖上巨大的岩石纷纷崩裂下来，暴风雨发出死亡的绝叫……
书中结尾描写葛利高里穷途末路，趁着夜色潜入村子中，带上阿克西尼娅仓惶外出逃亡。行进到一村落小路，遇见了红军后被追击，逃跑中阿克西尼娅被枪弹击中，落马后流血过多死亡。书中描述，他使劲用手把小坟坑上湿润的黄土拍平、低下头，轻轻地摇晃着，在坟边跪了很久。现在他再也用不着忙了，一切都完了。
肖洛霍夫由作家大师的高层，从文学角度，以艺术的品味，用描写自然境况手法，来衬托著作的主题和写照主人公的思想活动、人生状况。
书中：太阳在热风阵阵的晨雾中升到沟崖上空，阳光照在葛利高里没戴帽子的头上，照的他那浓密的白发银光闪闪，滑过他那苍白的、呆板可怕的脸。仿佛是从噩梦中惊醒，他抬起头，看见头顶上黑沉沉的天空和一轮闪着黑色光芒的太阳。
连年的战事不休，经济的倒退、生活困顿、精神的压抑……使的葛利高里家庭、顿河哥萨克族人，凋败潦倒、轰然倒塌。妻子因葛利高里与情人旧情复燃，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后，而采取自虐自戕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嫂子由于精神物质生活的寂寞压抑，而去了顿河自溺亡命河中；父亲因病死在了前线战场；母亲难以承受亲人相继离世的精神压力、生活艰难，郁郁寡欢而逝去；年幼的女儿得白喉病死亡。葛利高里穷途末路，破败失魂，怀着极度伤痛、迷茫、落荒……的苦难悲情，抱着仅存的儿子，去面对以后……
主人公葛利高里战场拼杀、人生悲惨的生涯，也是顿河哥萨克族人生存奔命的写照，是哥萨克族群的缩影。哲人说：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而葛利高里像是一无头苍蝇，而后变成了行尸走肉。在几年时间的战乱摧残中，由风华正茂的潇洒青春，成像为身心具疲的衰凋暮年。
赏读肖洛霍夫老师先生的鸿篇巨制，欣赏了文学巨匠的风范，文学文化的艺术精典。通过文学巨著，启发教引后人，理想信念，道路目标，定力不懈……方之使能到达成功的彼岸，取得企盼的效果。葛利高里失去了理想，消去了追求，丧失了灵魂，迷失了方向。葛利高里知问何方、知向何方、知去何方……
2022年4月23日
作者简介：张静河（静静的顿河），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有报告文学、时政论文、散文、杂文、随笔等作品散见于《大众日报》《山东警察》《济南日报》《济南时报》《都市女报》等报刊杂志。有作品获《大众日报》《山东省作家协会》《山东省写作协会》《济南日报》征文大赛二等奖、优秀奖。有作品入选《济南日报》庆祝建党百年优秀作品集、《极光文艺》《都市头条》等多种文集。有作品见于《齐鲁壹点》《都市头条》等媒体。
壹点号 静静的顿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