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擦屁股纸上有屎(梦见擦屁股纸上有屎周公解梦)

“剑走偏锋”的女博士——记石油工程技术研究院高级专家王涛

图为中国石化集团公司领导为壮丽70年奋斗新时代·感动石化人物——王涛颁奖。白国强摄

小众油藏、苛刻油藏。

年轻的女博士,“剑走偏锋”向世界难题发起挑战。让“聚合物微球”技术游走在胜利深度孔道,让几近废弃的高温高盐油藏,又有了“生”的希冀。

工作14年间,始终勇攀科技高峰,主持和参与了14项国家、中石化课题研发,获国际发明展览会金奖1项、省部局级科技进步奖13项。她就是石油工程技术研究院高级专家王涛。

只要去干,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青春靓丽、娇小可人,王涛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但年轻的女博士却爱上了“实验室”,因为她发现,这些瓶瓶罐罐碰撞间擦出的智慧火花,却拥改变世界的力量。

“科学探索不能太功利,只要去干,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王涛说。

也正是因为秉承着这个理念,让这个外表靓丽的“邻家女孩”脱颖而出。

2008年,王涛以“全票优秀”的成绩通过胜利油田博士后科研工作站的考核,截至到目前出站的100多名博士后中仅有3位。

而最让人称道的是她的博士后课题“聚合物微球逐级深部调剖技术研究”,首次从微观角度提出“进得去、堵得住、可移动”的深部调剖体系设计理念,而且让原本投资成本高的操作简易化,就像给油井打点滴一样,实现了聚合物在线连续注入。截止目前累积增油5万余吨,在油田多个矿场及海上推广应用,王涛也因此获得了“球博士”的称号。

谈起与聚合物结缘,还源自于哥哥的一次谈话。上大学时,王涛曾听在采油队工作的哥哥说起过这样一件事:国外的一粒小药片在放入油井后,竟神奇地增加了稠油采油量,这让当时的胜利人感到震惊。

“为什么国外能干成的事,我们却不能?”从此,通过研究聚合物来提高采收率的想法在王涛心中埋下了种子。

但是研发的道路并不好走,由于受水质的问题,原本黏度很高的聚合物交联体系一入水就变稀了,根本起不到作用。

眼看两年半的博士后马上结束,课题却进展缓慢,半年的时间室内试验屡败屡战,项目组人急,王涛更着急。但王涛咬着牙坚持,半夜里实验室的灯光、摞起来两米多高的文献书,都成了王涛最后的倔强,“有时候做梦都在想怎么干。”

功夫不负有心人,偶尔一次她看到煮在锅里的汤圆,不断地翻动浮起,皮破了漏出了馅儿,生活中的常识启发了王涛,她按照汤圆一样内外包裹两层离子,实现聚合物的自行胶黏。

2009年,纯梁高89区块首次驻厂试验二氧化碳驱油技术。对于这个具有前瞻性的课题,前期并不被看好。

原来,在以前的认知中,二氧化碳因为超临界值,表面张力接近为零,稳定性极差,在机理上认为不可能被利用。

但是凭着实干,王涛带领团队实现了二氧化碳驱油由不可能到可能的华丽逆袭,研究出了具有国际领先水平的二氧化碳气溶性发泡剂封窜技术。解决了气窜治理难题,现场投入产出比达1:4。这项技术获得油田科技进步一等奖。

“这项技术我们提前走了五六年,等着以后二氧化碳驱油普及了,就有用武之地。”王涛说。

每件事都做到95分以上

王涛打小就是学霸,甚至连政治考试都能答满分。

王涛给自己定下目标,“每门都必须考到95分以上”,这也竟成了王涛人生目标。

王涛,是典型的“油二代”。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她逐渐对石油化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学报志愿的时候她选择了中国石油大学(北京)化学专业,也正是这次机缘巧合,她误打误撞地进入聚合物驱动采油领域,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2006年年底,王涛怀孕了,此时也是她所承担的国家863项目的关键时期。

科研项目进入了实验室的建模期,由于受当时条件限制,实验室里并没有电子筛沙仪器,只能人工操作,每天几百斤的沙子靠着双手一点点筛出直径不同的沙子,模拟现场的成岩条件。

但是在王涛眼里,不同的人筛出的沙子是不一样的,为了保障试验数据的准确性,虽然已经身怀六甲她仍坚持自己每天筛沙子。因为高强度的工作,王涛曾经一度晕倒在了实验室。

2016年,王涛参与的胜利油田特高含水期深度堵调技术入围中石化十条龙计划,这也是最让王涛骄傲的项目。

但是作为世界上最苛刻的油藏,胜利油田高温高盐的油藏条件,连航天高精尖的技术都毫无对策。甚至有专家直言,王涛她们对自己太狠了。

让专家们直言头疼的油藏是孤东36+4,该油藏的采出率高到58%、含水率高达99.2%,在国外这样的油藏早已经废弃不再开发。但就是这个近乎废弃的油藏,却让王涛兴奋不已。

王涛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突破这项技术,世界上任何国家、任何油藏我们都不怕。”

王涛把地下不同大小的孔道比喻成高速公路、省道和羊肠小道,一般的油藏只有一种孔道,但是孤东36+4却样样俱全。

“花生米大的聚合物从水井投入,直接从油井产出,而一般的油藏聚合物只需要几微米。因此,我们需要调整思路,研发一种适合这种超级大孔道油藏的聚合物。”王涛说。

于是一种高弹性吸水树脂,在初始阶段仅仅有几毫米,但是进入孔道深部体积膨胀上千倍,达到堵住大孔道驱油的效果。

“虽然现在按照投入产出比收效甚微,但是这项研究论证了一个道理:世界上再苛刻的油藏,我们胜利也能攻克。”

妈妈,你是我的榜样

“我妈老是后悔让我读了博士。”王涛知道,那是家人心疼她。

博士的光环,给了王涛无限的荣耀,也同样给了她同等的压力。出差、加班、熬夜、做实验,工作到凌晨已经成为了常态,课题紧张的时候甚至一个月熬6个通宵。

王涛从来都是瞒着老人在实验室加班,因为妈妈总是担心她的身体,毕竟已经四十岁的人。

但儿子却超越同龄人的懂事,习惯了妈妈加班、习惯了妈妈不陪他上辅导班,习惯了妈妈不参与他的毕业典礼,却因为同学谈论女博士王涛时,内心怯怯自喜。

2018年,王涛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儿子,把妈妈的奖章挂在胸前,骄傲地站在镜子旁左照右照。

看到美滋滋的儿子,王涛适时引导,“儿子,这是妈妈努力获得的,如果你也想成为妈妈一样的人,你必须努力。”

儿子把妈妈的奖章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吻,“妈妈,我长大了要超越你。”

这句话,让王涛激动又感动。对于儿子,王涛是愧疚的但也很欣慰。

2007年,王涛参与到国家863项目“海上油田活性聚合物乳液驱油体系”,由于该项聚合物有剧毒,王涛忍痛给只有四个月的儿子断了奶。

“毕竟儿子吃了几个月的奶,别的孩子还没有奶吃呢。”王涛安慰自己说,“搞科研有时候就意味着舍弃。”话语间有些无奈。

每天回家看到往身边蹭的小毛头,却不敢抱,孩子哭王涛跟着哭。一边是嗷嗷待哺的儿子,一边是油田急需的技术,

王涛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既然接了这个项目,就要坚持到底。”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王涛带领团队合成了稳定的乳液聚合物,解决了海上油田、复杂断块油藏的开发难题。该项目先后获得局科技进步一等奖、山东省科技进步奖。

王涛对生活一直敏觉欢欣如少年。

这位在事业上“彪悍”的女博士,对待世界却有着一颗柔软的心。花间的一位少年、春天放纸鸢的老者以及雾霾天的一点阳光,都成为王涛眼中美好的世界。同事们都称她为“小太阳”。

也正是这份美好,女博士王涛收获骄人的成绩,收获美满的生活,更收获了美好人生。

青山如今真“青山”——一个沿江重工业基地的“换颜”之路

贯穿八百里洞庭湖水,万里长江千古一日地向东北奔流,忽而在此处急拐向东南,形成著名的“长江第二弯”。古时过往船只于一片灰黄中,唯见此地有山独青,故以“青山”名之。

在青山这片水泽之地,孙权驻军演武,宋元大军曾经激战,诗仙李白、诗人陆游也曾畅游。然而,最让这里闻名全国乃至世界的,还是20世纪50年代:经苏联专家考察,这片长江右岸的滩涂,被选址为新中国第一家特大型钢铁联合企业武钢的建设基地,“十里钢城”从此拔地而起。

鼎盛时期,青山区的工业产值一度占到武汉的三分之一,但随之而来的环境问题也日益凸显,红火的“钢城”沦为“坐守青山望青山”的“灰城”。走过钢与火的工业文明时代,步入绿水青山的生态文明时代,千年古镇,何以乐享“青山”?带着疑问,记者走进青山区的大街小巷,探寻这座重工业基地的“换颜”之路。

从“避江而逃”到“逐水而乐”,这个江滩不一般

樱花、海棠花、玉兰花……阳春三月,花海绵延绽放在7.5公里的长江岸线上。沿江4米宽的红色塑胶步道上,大人和孩子追逐、嬉闹。每逢周末或长假期间,青山江滩的4个停车场、近2000个停车位近乎满满当当。在触手可及的绿色空间中,市民亲近自然、忘忧尽兴。

同样是这片滩涂之地,数百年前,人们忙于围垸垦殖、抵御洪水。由于青山地势低洼,河道变化大,每逢洪涝,往往成为重灾区。江水将现在的沙湖和东湖一带“连成一片”。数十万亩良田,尽成湖荡。据史料记载,仅明、清两代,武汉有文字记述的水灾至少有92次。

新中国成立之后,满怀豪情壮志的武汉人民开始建设百废待兴的城市,千军万马战洪峰,打桩还土填坡,使堤身比汛前更高更固。此后,长江武汉青山江段的江堤又历经多次加固,堤顶标高达到32米。

“那会儿的江堤,像是一道‘土墙’,隔绝了江与城。”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青山江滩,71岁的摄影爱好者赵志刚找遍自己积攒的影像资料,却没有找出一张拿得出手的照片。“堤坝又陡又窄,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灰,平时大家很少过来。”

在追求GDP快速增长的时期,原本秀丽的长江岸线逐渐被30多座砂场和码头侵占。江堤上,常见载着砂石的大货车往来飞驰,路面被轧得坑坑洼洼;江面则被各类运输船排放的油污和生活污水染得五颜六色。

为了根除原堤段的渗漏险情,同时改善武汉滨江环境,2013年,武汉启动青山江滩改造工程,通过实施防洪清障、岸坡整治、堤防加固、景观绿化等工程措施,沿线原有的工业码头、砂石码头退出了江滩,一些相关设施设备作为老工业基地的印记被保留了下来。

跟着游客,记者从建设三路路口进入青山江滩,率先跃入眼前的是一台巨大的塔吊起重机。在改造过程中,这座20世纪90年代内河码头的“举重冠军”被专门保留,成来游客取景拍摄的热门打卡点。

武汉生态投资集团所属碧水集团青山江滩项目负责人殷振介绍说,不只是这一台塔吊机,相当一部分青山特有的历史印迹,在景观设计中得到体现和保护,成为工业文明与生态环境融为一体的代表性景观。

从空中俯瞰,青山江滩仿佛一条生态绿带,将长江和城市连在一起,秘密就在江滩停车场最深处这堵厚实的钢筋混凝土防渗墙。殷振拍打着墙壁说,墙的另一边就是江水,这堵防渗墙将江水与城市隔开,这便是在武汉市首创的缓坡式堤防,通过维持原堤高度和外侧堤脚不变,放缓坡度,向临江大道一侧推进约20米,堤身内部则被“植入”高10余米、厚0.6米的混凝土防渗墙,确保防洪安全。

这种改造方案意味着青山江滩会向城市内部“生长”,一度让设计人员有所顾虑。最终武汉市政府决定,“与其要一座高高在上、不被市民亲近的大堤,不如拿掉高墙,让大堤敞开怀抱。”

坝顶则被设计成蜿蜒起伏的无障碍小径,漫步小径之上,一路树荫覆盖、鲜花簇拥。水杉、香樟、杨树等防浪林带经过精心设计,在堤身上模拟出自然山地横纵起伏的层次感,颇有一番“堤在林中,似堤非堤”的韵味。

巧思不仅在眼前,也藏在足下。作为湖北首个以海绵城市为理念建设的江滩,大面积铺装的透水材料让江滩能自由“呼吸”。每逢降雨,雨水通过导水盲沟和盲管,汇集到近2万平方米雨水花园及生态草溪中,最终补充到地下水中。即便雨后初晴,人们在江滩上玩耍,也不会感觉地面湿漉。

从水患重重,到岁岁安澜;从生产岸线到生态岸线,沧海桑田间,防洪险滩不再,眼前已是缤纷画廊。武汉青山区水务和湖泊局工作人员介绍,目前江滩共建成滩地公园2039亩,总绿化率超80%,每年增加碳汇量约723.8吨,释放氧气量约2400吨。

“江滩之变,是亲水与亲民理念的双重体现。”青山区政府负责人说,江滩的作用不再仅仅是对抗水患,还要有助于让水的灵性滋养城市,让自然、城市与人之间形成亲善如水般的关系。

2017年青山江滩整治项目荣膺国际C40城市奖“城市的未来”奖项,系全国唯一获奖城市项目。如今的青山江滩,已经成为该区的一个生态品牌,它的蝶变效应正在影响青山,助推该区的经济之变、生态之变。

戴家湖的五次变身,见证发展的绿色转型

“50年代一湖碧水,70年代一池煤灰,90年代一座黑山,00年代一堆垃圾。”这个曾被青山老百姓用顺口溜相传的“主角”,就是位于青山建设十路的戴家湖。

在武汉,恐怕很难找出一个与戴家湖相同命运的湖泊,它的五次变身记,见证着青山从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全面转型。

上世纪50年代,拥有973多亩水域面积的戴家湖与几公里外的长江、杨春湖、东湖共同构成南北向的水系。湖中盛产的鱼虾菱藕,是当地人民重要的生活依靠之一。

作为武汉市的中心城区之一,青山因武钢建区,随后又陆续建成一冶、武石化、461厂、471厂、青山船厂等12家国有特大型工业企业,形成了较为健全的钢铁冶炼、石油化工、装备制造等工业体系,成为全国闻名的钢铁基地和重化工集聚区。戴家湖也从“农业户口”升级成为“工业户口”,被规划为青山热电厂的生产用地。

伴随着“十里钢城”的蓬勃发展,青山热电厂发电产生的大量粉煤灰无处可去,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戴家湖就成了倾倒粉煤灰的“理想”容器:几条管道从厂区接到戴家湖,日夜不停地排出黑色灰浆。

20世纪70年代,灰蒙蒙的泥灰取代了过去清澈的湖水,湖水变成了煤渣填埋场,戴家湖的“湖”从此消失。戴家湖的惨痛经历还远远不止于此。到了90年代,因为倾倒的粉煤灰越积越多,戴家湖又成了“戴家山”:十几米高的粉煤灰堆一度“溃堤”,粉煤灰顺着破口染黑了和平大道。

2002年,随着循环经济兴起,一批新型建材厂开始尝试用粉煤灰做砖。曾经被当作工业废料、人见人嫌的粉煤灰顿时变“俏”。几年工夫,有灰的地方,坑挖到十几米深,雨水积攒,“戴家湖”似乎回来了,却再也不复原来水清鱼游的景象。

“年吃半块砖,自饮洗脚水,名为青山,实为‘灰城’”,这是青山人的自嘲。青山区工业废气、废水、固废和燃煤消耗全市占比六成以上,区域空气质量综合指数长期在全省垫底。

“过去为了发展牺牲了生态。现在要想发展,就要把生态找回来。”青山区委负责人说,青山立志要扫除“黑灰”形象,找回绿水青山。

“放大头针弯,系上缝衣服的线,绑在竹竺上,就能从湖里钓到鱼。”青山区桥头村居民杨国旺老人儿时常在戴家湖钓鱼,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再次垂钓戴家湖,他足足等了一辈子,从小娃娃变成了满头白发的老人。

2013年12月,计划投资7000万元的戴家湖公园建设项目破土动工。历经16个月的精心营建,在完成粉煤灰清运、生态修复、恢复水体、景观改造后,戴家湖完成了它的第五次“变脸”:湖水重回清澈,盛夏荷花盛开,草坪上孩子们可自在地奔跑……

“我现在经常梦见儿时的戴家湖,梦见荡起双桨的美好时光,虽然它经历了一段灰色的日子,但我很幸运,又看见它变回波光粼粼的样子了。”作为戴家湖公园园史馆讲解员,76岁的胡昇见证了戴家湖一个甲子的传奇命运,每次给大家讲解戴家湖公园的历史,胡昇会给大家讲述那个口口相传的顺口溜,不过新版的最后加上了一句“10年代一个公园”。

作为武汉首个建在工业废弃物原址上的城市综合公园,戴家湖公园与紧邻的青山公园一同形成武汉市最大的单体“绿肺”,不仅成为周边10余万居民健身休憩的好去处,还获得“中国人居环境范例奖”。

重生的戴家湖公园,没有掩盖它那段“灰色历史”,在公园北入口处保留了一面长10米、高2米的粉煤灰展示墙——“灰土上的花园”,让大家知道绿意葱葱的来之不易。

生态兴则文明兴。越来越多的人从“盼望青山”的等待,转变到“守护青山”的实践中来。

10年间,青山铁腕出击,先后关闭搬迁青江化工公司、青山冶金化工厂、华美饲料公司等一批排污企业,搬迁拆除23个沿江砂石码头,协调春笋集团腾退2.5万平方米控规绿地并完成绿化建设,清除国电青山电厂63万吨灰渣……

重拳之下,“灰城”慢慢被拭去了尘土,逐渐展露出本来的青翠面容:辖区空气质量优良率从33.7%提升至76.2%,优良天数增加149天;多个湖泊水质从劣V类大幅提升为Ⅳ类、Ⅲ类;近五年建成11座公园,人均公园绿地面积达到10.14平方米,位居武汉前列。

从天兴洲顺江而下,在青山区东北部的一处沿江厂区,几只水鸟正掠过成荫绿植,各色锦鲤在处理达标的排放水池里自在游弋,道路两侧千株鲜花竞相吐艳。一街之隔,便是纵横密布的银色管廊和数座近百米高的乙烯塔,生产装置正开足马力进行生产,每年近百万吨的“化工母料”从这里发往全国。

“从建厂至今,我们环保投入累计超过20亿元。”中韩(武汉)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安全环保部部长夏取胜说。通过加强管理、应用新技术和设备等手段,这个中韩两国在全球能源化工领域最大的合资项目,外排污水和废气达标排放率已达到100%。

明代文人王世贞因迷恋青山美景,游兴未了地写下“武昌在前头,透巡不肯去。为爱青山矶,且对青山住”的诗句。今日在他曾驻足的青山矶远眺,江水滔滔满眼绿,乙烯塔前白鹭飞,现代工业与碧水蓝天相映成趣。

2020年初,湖北单体最大的数据中心——武钢大数据中心一期在青山正式开始运营。“大数据中心属于高耗电项目,而该中心位于武钢厂区内,使用的是钢厂富余用电,对客户而言,能源保障高,电费便宜。”武汉武钢大数据产业园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丁明星介绍。

随着城区形象不断提升,青山区域内商贸服务业加速发展,奥山世纪城、武商城市奥莱、印象城等商业综合体相继落户,长江云通、柏斯钢琴、黑芝麻科技等新技术企业纷至沓来。经过多年努力,青山区二、三产业结构比已由78:22优化至61.7:37.3,昔日的“红钢城”跃变为“青山绿城”。

2022年,青山区工业技改投资占比武汉市排名第一,全年净增高新技术企业97家,增幅达46.2%。创新力量驱动下,青山区地区生产总值已跨越900亿元大关,正在向着“千亿城区”加速迈进。

家居绿水青山畔,人在春风和气中

初来青山,首先吸引人的是街区内的一连串地名:建设一路、工人村街、厂前村、简易村、自建村……一个个地名,一条条街名,皆是红火年代的时光印记。

厂前村,因地处武钢厂区的前面而得名;简易村,源于建设武钢时的工厂职工和家属住的简易工棚;自建一村、自建二村和自建三村,由单位筹备材料,工人自己动手修建住房,又按修建的时间顺序来依次命名……

为挺起共和国的“工业脊梁”,20世纪50年代,10万多产业工人从天南地北聚集武汉市青山区。随着一座座高炉、一排排厂房拔地而起,一个新兴的钢铁基地逐步成型。与此同时,顾不上规划设计、日夜赶建起来的大量简易工棚和村落,环绕着厂区渐渐形成武汉乃至华中地区最大的棚户区。

“以前晚上消防车一响,我就吓得跑出去看。”在青山区工人村街居住了大半辈子的刘桂华老人回忆说,她一家三代6口人曾经挤在34平方米的工棚中生活多年。“那时的房子大多由青砖加石棉瓦搭建而成,再加上分布密集,万一失火,就会‘火烧连营’。又由于排水系统缺乏,一旦下雨,地势低的家里就会‘水漫金山’。”

时光荏苒,这些低矮简陋的平房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渐渐老去。进入21世纪以来,还有13709户共4万余人在此“蜗居”,约占青山区总人口的十分之一。近三分之二的居民是低收入家庭,其中上万户居住面积不到50平方米。因为低矮潮湿,配套设施简陋,居民们改善居住条件的愿望强烈。

为了补齐对棚户区居民的“历史欠账”,从2006年起,武汉市在财政投入有限的情况下,开始逐步探索形成“政府主导、银企联动、市场运作”的青山棚改模式。老旧破败的棚户逐渐在拆迁改造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和现代化的社区。

如今的工人村街道,楼房外立面整修如新,幼儿园、活动室和配套商业设施等一应俱全。小区实施海绵工程,铺上渗水砖,改变了雨天污泥、积水混流的状况。绿化带里补种了紫薇花、栀子花、桂花,加上原有的枇杷树和橘树,宛如一个花果园。

从34平方米的棚户,搬到86平方米的电梯房,从破破烂烂的棚户区,到现在绿草如茵的现代化小区……回忆今昔对比,作为2015年搬入棚改回迁社区青和居的第一批居民,刘桂华笑容满面。

随着最后一个棚改还建房项目青馨居小区在2016年底启动回迁安置,青山区1.37万个棚户家庭终于全部告别“忧居”,搬进宽敞明亮、配套完善的现代化小区。

青宜居、青惠居、青康居、青和居、青雅居等5个“青”字头社区,组建成了华中地区最大的棚改回迁社区和武汉市最大的公租房小区,圆了大伙儿期盼数十年的安居梦。有搬入新居的居民自己总结:“这既是‘青山’的‘青’,也是‘青年’的‘青’,更是‘青史’的‘青’!”

由大杂院到新社区,新挑战也随之而来:一方面,人们的精神需求随着居住方式和环境改善“水涨船高”,过去粗放式社区管理路子已难以适应;另一方面,人际关系褪去了“大院熟人”的余温,同时,低收入、困难群体多,老年人集中,居民结构复杂,居住环境更迭没能改变一些陋习……这里成为社区治理难度最大的地区之一。

面对新情况,青山区把解决居民“鸡毛蒜皮”小事当作大事,创新社区治理体系,通过“天天敲门组”“顺顺吧”“好样的工作队”等载体让居民在家门口解决纠纷,提供“四点半学校”“社区好味到大食堂”等服务分别为青少年和困难老人提供托管、就餐,全面提升居民安全感、幸福感。

“现在小区周边超市、药房随处可见,学校、医院等配套齐全,去年地铁还修到了小区门口。”刘桂华笑着说,从棚户区搬到高楼里,自己已是心满意足,没想到这几年,生活质量还在不断提升。

“近3年来,社区陆续安装了高空探头、人脸识别门禁系统、智慧电梯,新建了300多个电动车停车位。”武汉市青山区青和居社区党委书记桂小妹向记者介绍说,一系列群众急难愁盼的“大事小情”被一一解决,精细化、智能化正在延伸到社区治理的方方面面。

上一辈人为“钢铁过江”的雄心壮志汇聚江城,现在五湖四海的人们再次奔赴青山,吸引他们的是宜居宜业宜乐的生活环境。有朋友发问,应该从哪里开始邂逅青山呢?青山人会自豪地告诉你:

——去地处繁华商圈的青山区图书馆。穹顶、汉字吊灯、白色旋转楼梯等独具匠心的设计让人置身“时光隧道”,创新性的“馆店一体化”运行模式,让读者可买、可借、可“预定”。作为武汉中心城区中最大的区属图书馆,39万册藏书、8600平方米的场地足以让千人同享文化大餐。

——去即将成为国家4景区的武钢文化旅游区。在历经沧桑的武钢一号高炉遗址前轻触屏幕,体验新中国第一炉铁水奔涌而来的震撼,再去现代化的炼钢操控中心,感受轻点鼠标就能加工钢坯的智能。在同一空间下,见证历史与科技的交相辉映。

——去苏联风情住宅“红房子”改造而来的文旅新地标。这里有跟随日落打烊的“游心”咖啡店;有红砖瓦墙色调,用上万本图书和镜面搭建出光影书海的“最美书店”钟书阁;还有通过实体模型展示旧房改造和修缮过程,帮助青山人留住乡愁的“修缮实验室”。

……

一座座新增的文化地标,一批批日益丰富的公共设施,正让钢与火的工业城成为诗意栖居地,将市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照进现实。

“家居绿水青山畔,人在春风和气中。”在青和居社区广场里的一处凉亭上,挂着这样一幅居民创作的对联。高质量发展的绿色理念,青山人用几十年的时间去经历、去感受,今天他们更加坚信不疑。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从历史的长河中踏浪而来,人们欣喜地发现,今日的青山,摆脱了水患频频的不安,擦去了“烟尘扑面”的疲惫,褪去了“脏乱危陋”的破旧,终于是满脸笑意,矗立在长江之畔。

在这座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新城里,新的诗篇正在不断诞生。(记者惠小勇、廖君、熊琦)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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