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女孩上课睡着了,梦见暗恋的男孩,一不小心叫出了他的名字
所有的灯光都渐渐隐灭,唯有擂台上方的射灯如同一头巨型怪兽苏醒时越睁越大的眼睛,亮晃晃地在赛场中心形成一道沉重而酷烈的光压。
散打比赛已经进入到了最后一回合。
擂台上,两个少年——莫培熙和皮阿索如狮子一般专注而冷静地对峙着,剧烈起伏的胸脯上不断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南薰挺直了背脊坐在观众席中靠墙角的一隅,眼睛紧紧地盯住莫培熙。好像自己的目光具有冥河河水般的神力,可以让少年刀枪不入。
但她却分明感觉到了,莫培熙身上散发着困兽的气息。
短暂的对峙后,莫培熙的身体腾空而起。
半空中扭腰斜身,右腿借着落势朝皮阿索头部横扫而去……
此番攻势携带着中国功夫所特有的传神风韵,少年飒爽的英姿瞬间将观众的眼球一一虏获。
却只有南薰能看出来,莫培熙此番进攻是拿他身体里剩余的全部力气做的赌注。
成王败寇的谜底即刻揭晓。
皮阿索巧妙地避开了莫培熙的空中袭击,并且趁着对手落地尚未站稳之时,一个侧弹腿直击他的中盘。
莫培熙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摔倒在地。
“培熙!”
就在所有人都用鲜花和掌声为胜者喝彩的时候,只有南薰闪着泪花向瘫倒在擂台上的少年声嘶力竭地喊道。
————
“培熙!”
南薰的心口猛然一提,被自己喉咙里跳出的喑哑叫声惊醒了。
见周遭同学纷纷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南薰这才意识回笼。
原来自己刚刚睡着了,强行被打入记忆冷宫的那次擂台往事悄悄潜入她的浅眠,不甘寂寞不分场合地化作一场课堂梦魇。
她急忙从记忆中抽身,但此刻已为时晚矣。
女教官狄娲脸上惊讶过境后,一抹嘲讽爬上唇角,“培熙?莫培熙不是在这好好的吗?你在担心什么呢?”
午后强烈的阳光从营帐微微豁开的门帘透进来,把她光滑的尖下巴打照得如同利刃上的寒光。
课堂上的氛围不似刚才那般沉闷了,有的人憋不住,借着咳嗽和打喷嚏来掩饰从喉咙、鼻腔漏出来的笑声。
发现女教官锁定在南薰身上的怒火并不会因此而转移,少年们都一个个扯开清脆的嗓音尽情地笑出声来。
“哈哈,梦里的莫培熙应该特别帅吧,瞧她这满嘴口水糊的!”皮阿索高声嘲讽道。
周围的少年们笑得更欢快了。
南薰把羞红的脸埋得更低了,尽管她并没有流口水。
莫培熙坐在她的斜后方,她能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右边的下颌和肩膀上,很烫。
被女教官照本宣科讲出来的军事理论枯燥得像一杯白开水,而南薰则是一不小心掉进白开水里的糖块,让同伴们的舌尖沾了一丝甜爽,自己的自尊心却泡在他们嘲谑的目光和笑声里,被羞耻感一点一点地溶解殆尽。
“这一觉睡得可好?”狄娲脸上讽意更甚。
南薰其实很想说出自己的委屈,她分到的那间宿舍背阴潮湿,侣蟑螂而友壁虎,这个忍忍也就罢了,但是夜晚蚊子的振翅声和被叮咬后的奇痒难耐着实令她无法入眠。A组组长皮阿索从后勤领回驱蚊香水后,分发给了组里每一个成员,却独独没有她的份儿。
可她什么都没说,她不确定如果自己出言辩解,狄娲会不会允许她把话说完。
当她选择在散打比赛现场,默默为莫培熙祈祷、而不是和同伴们一起为皮阿索呐喊助威时,她便很清楚,学会忍受同伴们的冷嘲热讽,将成为她在学校的一门必修课。
“出去醒醒神吧!”女教官轻轻抬起她那尖得像锥子一般的下巴,朝帐门的方向指了指,“到西尔维那儿报到去,叫他给你安排点活干。”
绿茵茵的山坡下立着一栋未完工的建筑。
几个皮肤黝黑的工人分散在工地的不同角落各行其是,一个白人叼着根烟步态悠闲地在他们中间穿梭巡逻。
南薰之前听说过,那个白人便是工头西尔维。
她顶着重若千钧的羞愧感朝工地走过去,不知该如何说明来意,西尔维却先开口发问,“你是在这里参加军事教育的学生吗?”
“是。”南薰干巴巴地应道。
西尔维咧嘴一笑,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用指间的半截香烟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正在操作混凝土搅拌机器的工人,“你去那帮忙吧!”
看来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被狄娲叫去工地领罚的学员。
南薰不懂机器该如何操作,就只好充当搬运工,用铲子将水泥和粗细骨料的混合物送进机器的涡口。
一遍又一遍,机械重复。
暮春时节的太阳提前进入夏天的状态,尽情地向大地释放光与热。
没多久,南薰身上的T恤就被汗水湿透,焦渴难耐之下,连呼吸都得一点点紧着来。
若是一不小心没忍住,张开嘴巴大口喘息,舌头上很快就会有种尘埃土粒的附着感。
直到日头西坠,工人们开始领便当,西尔维才漾着半是同情半是逗趣的笑容走过来,告知南薰她可以回去了。
营地的餐厅很小,用餐的学生们在里面挤挤挨挨,时而因互不相让而发生口角冲突。
然而,南薰进去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有意识地给她让出一小片空间来,南薰有些困惑,怎么今天同伴们会对自己如此谦让?
但是很快,她便洞见,他们看自己时,眼神表面那一层薄薄的同情之下,是欲盖弥彰的嫌弃和嘲笑。
南薰折转方向,不打算去取餐,走到人群相对疏落的饮水机旁,先给自己消消渴。
暗暗的在心底,她也嘲笑自己。哪里是什么谦让?
不过是看见自己衣服和鞋子上沾满尘土,避之不及罢了。
耳畔突然传来争执的声音。
“不行,这柜子里的杯子都必须换掉,谁知道她刚才碰了哪个,多脏啊,你得为我们的饮食安全负责,我们明天就开始实地演练了,要是把不干净的东西喝到肚子里去,会很要命的!”
南薰侧过头,见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勤杂工被几个女生围着,面露难色。
“这柜子里这么多杯子,怎么可能一次性都换掉?你看这些杯子都码得整整齐齐的,肯定没有被动过,你们不要担这么多不必要的心好不好?”
“这哪里是不必要的担心?细菌是看不见的好不好?”
其中一个女生见南薰转过脸来,干脆将话锋直直指向当事人,“你看她,衣服上这么多泥点,待会儿她坐的位子也得好好消消毒。”
“我洗了手,”南薰对着她们晃晃手里的杯子,“我只碰过这只杯子。”
女生咧嘴嗤了一声,满满的不屑,“她刚刚干了那么脏的活儿,谁知道她指甲缝里还会不会有残留的细菌?”
她们针对南薰的尖刻话语无意间也戳中了勤杂工。
勤杂工歪着嘴巴冷哼一声,“我们每天在餐厅干得也是脏活,洗这些杯子之前,我的手还掏过下水道呢!你们这么讲究,就好好待在家里让父母用抗生素好好供着呀,还来这里训练干什么!”
勤杂工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没想到身份低微的人也有火爆性子。
几个女孩一番尴尬地眼神交流后,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南薰继续在饮水机旁接水喝,一滴眼泪掉进杯子里。
“滴答”一声轻响,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激起她泪花的,不是那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挖苦刁难,而是培熙无动于衷的漠然旁观。
刚才,他就在那里。
在一片人声扰攘的环境中,在她泪雾氤氲的余光边缘,静静地伫立着,她以为他会走上前来替自己解围,然而他没有。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培熙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
偶尔隔着人群,远远地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眸色很深,她看不透。
三天前的培熙,每天早晨都会和南薰等同一班巴士从海慕郡到圣路易斯中学,黄昏时又和南薰坐同一辆巴士从圣路斯中学回到海慕郡。
三天前的培熙,总是和南薰在一起言笑晏晏,就算偶尔沉默无言,也可以灵犀往来。
三天前的培熙,眸色是清浅的。
可是就在三天前,培熙突然不再主动找南薰说话。
恰逢军事教育周来临,大家都转移到山上开始封闭式集训,没有巴士为他们制造交集,又被编排在AB两个不同的队列,南薰更加找不着可以和培熙搭话的机会。
每当直觉告诉她培熙这是在刻意疏远自己的时候,她都恨不得卸下自己所有的感官。
可是这一刻,她无论如何都回避不了了。
因为三天前的培熙,见不得南薰被人欺负,为了维护南薰,他可以不顾后果地将拳头挥向圣路易斯集团总裁葛梅妮的侄子皮阿索——那个曾在散打擂台赛上因他的落败而光彩四射的少年拳王。
爸爸曾说,她和培熙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小时候青梅竹马的时光很美好,但是现实的成长终究会把他们分得越来越远。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可是以爸爸的年龄和阅历,肯定能望见自己望不见的路。
南薰低头定定地盯着地面,难道他和培熙之间,现在就已经生出沟壑了吗?
记一个完整的梦: 我又梦见了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同学
今天早上,我又梦见了自己上高中时,曾经暗恋过的女同学。
虽然高中时光已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但在梦里,“周公”导演所设定的场景是:我们仍旧还是学生,还在一个教室里上课。
不过和当年真实的情况相比,梦里的我,勉强多了几分勇气和“厚脸皮”。 梦里的我,和当年一样,对她特别欣赏和爱慕,非常想亲近她,追求她。
在偶然得知她家的地址后,我就去她家找她。 到了她家门口,她爸看到我后,态度并不友好。
听同学说,她弟弟因为做生意被骗,欠下了一笔巨债,由此导致家道中衰,而且,因为担心有人上门讨债,所以,她爸爸警惕性很高,非常反感陌生人靠近她家。
后来,我又在门口探着头,打量了一番她家,而她,则正坐在书桌前学习,我只看到了她的侧脸。
那么问题来了,在梦里,我是怎么知道她有弟弟的呢?
是这样的,上高中时,暗恋着她的我,总是想找机会接近她,和她有交流,但却由于自卑,总是没有勇气。
即便如此,我还是有几次鼓足了勇气,硬着头皮去和她说话了。虽然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对话,也都是干巴巴的“尬聊”。
其中有一次应该是“查户口”主题的尬聊,她回答我说:她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
直到今天我还很清晰地记得,当我听到她说她有一个八岁弟弟时的惊诧反应,我以难以置信的表情和口气又向她确认了一下,我说:你弟弟才八岁吗?你俩相差这么多吗? 她说:是的。
如今算来,她弟弟现在已是该结婚的年龄了。 我仿佛能想象到她这个大姐姐张罗弟弟婚礼,给弟弟整理婚房,迎娶新娘前,给弟弟整理西装领带的样子,用现在流行的话讲,应该就叫“姐姐力”十足。
是的,现在的我们,都已不再年轻,都已是人到中年,为人父母,奔四十的人了。
前段时间,兴不知所起,我在班级群里,特意点开了她的微信头像,看了一下她的个人主页——空空如也。签名是“只有破车,才会不停地换轮胎”。
这签名是什么意思,所指什么,反正我是没看懂。 但是我想,那轮胎应该不是指的她啊,毕竟,她可是我的女神啊!
而且,她的微信头像用的是自己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留得是类似蘑菇头的短发,这样的发型,多了几分成熟干练,职场女性的感觉。当年上高中时的她,可是梳着一头乌黑的马尾辫儿。
刚才,就在写着这篇文章时,我又进班级群点开她的头像看了一眼,头像已换成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卡通小女孩儿,而签名也已经换成了“人生没什么不可放下,只有放不下的自己”。
是啊,这句话对于现在我的来说,太贴切了,对于那些年的青涩暗恋,如今的我,还是有着几分难以释怀的遗憾和唏嘘,想“放下”,真的是太难了。
所以,我有时甚至会觉得:爱上一个人,这是一种病,而且是绝症,无药可医,只能就那么一直被病痛折磨着,那么无可奈何地干受着,捱着。
在她的微信个人主页,我没有点击“好友申请”——当年那个对她日思夜想,梦寐以求想亲近她的那个我,如今,已没有任何和她取得联系,产生交集的动力了。
原因很简单:过了那个年纪了。
即便现在的我,一如当年地欣赏她,喜欢她,爱恋她。但是,我爱的是当年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儿,而不是现在这个已是充满着世俗烟火气的中年妇女。
当然了,我相信:许多人,尤其是女生,读到这里,一定会气愤地指责我说:凭什么这么说中年女性!你们家的女性里,就没有中年的,或曾经是中年的吗?
他们甚至会说:“中年妇女”是一个充满着大男子主义,爹味儿十足,对女性具有侮辱性的词汇……
在这里,我想说,至于在现在的互联网文化和语境里,“中年妇女”这个词到底是不是变味了?以及变味到什么地步了,这是个学术问题,广大网友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我在这里,没有一槌定音的资格。
毕竟,连三八“国际妇女节”这个官方名称,都能被一些不服老的小姐姐们改成“三八女神节”,而且,又被爱凑热闹的大学生们造出了一个“三七女生节”,所以,我这个已跟不上时代,粗糙油腻的中年大叔,还能说些什么呢?
反正我在这里使用这个词,是没有任何恶意和轻佻姿态的,是用的这个词的本意。
而且,我现在之所以没有任何和她取得联系的动力,并不是因为“我只喜欢十八岁的姑娘”。
而是因为:我认为,现在,已为,为人母的她,和当年我暗恋的那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儿,早已不是同一个人。
就像我在之前文章里写得那样:假使我后来和所暗恋的那个女同学结婚生子,那么,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也一定会从女神变成女人的。
是的,“距离产生美”——此言不虚。
我还想起了一件事儿,那就是,上高中时,有好长一段时间,甚至应该得有大半年,我是坐在她后面的,也就是前后桌,天呐,我现在才想到,上天居然给过我这么好的机会。
用“刘华强”的话来评价真是太贴切不过了: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她平时不爱说话,甚至极少和任何人说话,也不苟言笑,平时在学校,只和她的同桌形影不离,她的同桌也是一个女生。
不过,如果你问我喜欢她哪一点,我想,应该也正是她:腼腆安静,纯洁善良的那一点,我认为她是那种古典美女的类型。
虽然现在看来,通过对种种迹象地观察总结,我认为她是一个内心非常活泼奔放,甚至火辣的女孩儿。但是,在当时的我看来,她就是一个非常善良纯洁的完美女神,而且容貌和内心都是完美的,在她那澄澈如湖水的眼睛里,我看到的只有纯真无邪。
躲在角落里望着她,欣赏她,我甚至总是心生出“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红尘人世间”的感慨。
有一次,我坐在教室的窗户边,看到早上来上学的她,在校园里骑着自行车,我甚至因此失望伤心了好一阵子。
因为,当时学校规定:校园内不准骑自行车,必须推着。
所以,当看到她这么堂而皇之地违反校规时,我的内心当然会大受震动,三观受到冲击,因为我觉得:我的女神,她是那样端庄优雅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可能会做“出格儿”“违规”的事儿呢?
是的,现在,相信你应该能看出来了,当年上高中时的我,对那个女同学的所谓“暗恋”,完全是一场幻觉。
我爱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神,而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完美,又怎么可能有“女神”呢?
就连美.国的自.由.女.神铜像,如今也已是锈迹斑斑,满是铜绿。
是的,我爱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名字叫做“倩”的女孩儿,我爱的是我想象中的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纯洁善良,完美无瑕,是我心目中永远熠熠发光的“女神”。
但女神只应天上有,人间是没有的。 我高中时的那个女同学,她的形象,只不过是给了我一个灵感,让我产生了错觉,甚至幻觉,由此看到了“女神”,看到了爱情。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青春年少时的这场青涩“暗恋”,不过就是一场“大梦”,而梦醒后,我所看到的这个世界依旧真实而残缺,并没有什么完美可言。
而梦终究是梦,终究是幻觉,终究是假的,所以,这个名字叫做“倩”的女同学,从来都不曾是我深深“暗恋”过,甚至爱得要死要活的那个“女神”,那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今天早上所做的这场被起床闹钟所打断的梦,并不是遗憾残缺的,而是完整的,一如我当年上高中时,那场青涩而热烈地“暗恋”。
当时的我痛苦万分,为爱而不得而遗憾不已,伤心欲绝。而如今看来,这不正是青春应该有的样子吗:单纯,天真,痴痴地追求,傻傻地坚信。
还是“刘华强”, 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而我想说:不“傻”还叫年轻人吗?
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青春没遗憾!
有人说“一个没有打过架的男人,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对于这句话,我在此不做评价。
但是,在这里我想:没有犯过“傻”的青春,不是完整的青春。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的青春是完整的。
当然了——今天早上这个被闹钟所打断的美梦,也是完整的。
2023.1.18至19日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小老虎喜欢我,我也喜欢它,把把带走当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小老虎喜欢我,我也喜欢它,把把带走当宠物,但是它有主人,于是我把一只兔子变成小老虎模样留在原来地方,小老虎带走了。心想老虎可比兔子值钱,养大了可以听我的话咬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