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遁甲和八字的区别
八字是从历法查出的天干地支八个字,用天地天干地支,表示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合起来就是八字。
在奇门遁甲的预测卦象中,较难对奇门内在的信息因素,作出隐藏条件的判断,在这些预测所涉及的因素中,在其有形的八门、九宫、九星、八神,不同的组合中,表述了事物发生的运行轨迹,这种运行轨迹的描述,是由特定的时空范畴,引起有关的无形因素的各方变化。
而八字是一种利用天干和地支来准确记录年、月、日、时的方式,由“年干支”、“月干支”、“日干支”、“时干支”,共八个干支所组成。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奇门遁甲是以易经八卦为基础,结合星相历法、天文地理、八门九星、阴阳五行、三奇六仪等要素。八字是依照天干、地支阴阳五行属性之相生、相克的关系,推测人事的吉凶祸福。
我们知道奇门遁甲的演绎过程中,用八卦记载方位,用十干隐其一,配九宫记载天象及地象之交错,用八门记载人事,用九星八神记载周围的环境。有时间,有空间,充分的表现出古人宇宙观的智慧。
奇门遁甲是一种时空交替的磁场表现,封建时代,皇室用以来遣兵调将,出奇制胜。现代则用以推算出某个时间的吉方,用以趋吉避凶。
奇门遁甲和八字的区别
八字是从历法查出的天干地支八个字,用天地天干地支,表示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合起来就是八字。
在奇门遁甲的预测卦象中,较难对奇门内在的信息因素,作出隐藏条件的判断,在这些预测所涉及的因素中,在其有形的八门、九宫、九星、八神,不同的组合中,表述了事物发生的运行轨迹,这种运行轨迹的描述,是由特定的时空范畴,引起有关的无形因素的各方变化。
而八字是一种利用天干和地支来准确记录年、月、日、时的方式,由“年干支”、“月干支”、“日干支”、“时干支”,共八个干支所组成。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奇门遁甲是以易经八卦为基础,结合星相历法、天文地理、八门九星、阴阳五行、三奇六仪等要素。八字是依照天干、地支阴阳五行属性之相生、相克的关系,推测人事的吉凶祸福。
我们知道奇门遁甲的演绎过程中,用八卦记载方位,用十干隐其一,配九宫记载天象及地象之交错,用八门记载人事,用九星八神记载周围的环境。有时间,有空间,充分的表现出古人宇宙观的智慧。
奇门遁甲是一种时空交替的磁场表现,封建时代,皇室用以来遣兵调将,出奇制胜。现代则用以推算出某个时间的吉方,用以趋吉避凶。
算卦和算命,实际上是两种不同的技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先要知道,中国自古有所谓的“玄学五术”,是为“山、医、命、相、卜”。就好比相声讲究“说学逗唱”一样,五术是五门不一样的功课。
“山”字门,最为玄妙和庞杂,诸如气功、内丹、符箓(音路)、谶(音衬)纬……皆出此门。比如《聊斋志异·画皮》里,道士给王生一把拂尘,当屋挂起,即可阻挡妖怪入内;再如民间比较多见的,请笔仙、引狐仙、画符驱鬼等等,从渊源上来说,都是“山”字门的功课。故而有人说,五术之中,只有“山”字门是“仙学”,其余四门都是“人学”,也是不无道理。
“医”字门,也就是中医。这个大家比较熟悉了。但是中医本脱胎于玄学,倒也无需讳言。时至今日,如不通晓阴阳五行、生克制化之理,要想学习中医,那也是空中楼阁。
“命”字门,也就是算命。民间最为流行的是算八字,是按照出生时间的年、月、日、时,排出四柱干支,一共是八个字,以此推算人一生的寿夭祸福、妻财子禄等等信息,所以也称四柱预测。
不过,算命并非只有八字一种方式,其他诸如紫微斗数、铁板神数……等等,也是命学里的绝技,只不过在民间流传不广罢了。近代以来,自西洋传入的星座与命运、血型与性格等等,或多或少也都取得了一点科学(严格来讲,应该说是“西方数理科学”)的解释和佐证,其实也可以归入命学的范畴。
“相”字门,如果论人,则为看相,如相面、手相、背相、摸骨等等,都是“相”;如果论山水楼宇,则为风水堪舆之术,这里又可以分为阳宅风水和阴宅风水,理论大同而小异。一般来说,相学是比较难学的,算命、摇卦之类,也许啃下几部古籍也能得其皮毛,但是相学如果没有师传,是断难入门的。
最后一门,“卜”字门,是最古老的一门技术,至少,殷商时期的甲骨,便是占卜后留下的遗物。现在老百姓俗称的“算卦”,就是卜学,其实说的是,按照一定的技法,从《周易》的六十四卦里面起出一卦,然后解算,以得到所要求测的结果,大致原理类似于庙里的解签。
占卜算卦,大概主要采用的有:大衍筮(音事)法、略筮法、六爻(音摇,有的地方俗称金钱卦、六摇卦)、梅花易数等四种技法。其中,大衍筮法最早见于《周易》,又经过朱熹老先生的审定,最是高大上,但是程序也及其繁琐。六爻只需三枚铜钱(现代硬币亦可)即可起卦,梅花则更简单且神奇,可谓“见性成佛”,心意到处,草木竹石皆可起卦。
因此,六爻、梅花,在民间最为流行。其他相对比较冷僻的,诸如奇门遁甲、太乙神数、六壬神课、大金口……之类术数,在测算军事、国运、历法等等方面各有侧重,但也都可用于卜算人事。
好了,功课说完,小伙伴们就可以理解了,为什么说驱鬼的、算命的、算卦的、看风水的……其实不是一家?举一组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例子:
《三国演义》里头,诸葛亮沐浴斋戒、跣(音险)足散发,登坛借东风,这类功课属于“山”学;
诸葛亮临死之前,在五丈原祈禳(音瓤)北斗,求改命增寿,这类功课属于命学;
打下长沙后,诸葛亮见魏延脑后有反骨,久后必反,要斩杀他(事实上,日后也确实反了),这是用的是相学;
草船借箭之前三天,诸葛亮就算定,当日必有拦江大雾,这个用的自然是卜学。
以上,就是几门功课大致上的区别。
如果,要具体分析,各自的用途、特点、孰优孰劣,就只好打个比方来说了:
算命,就好比用机枪扫射,一打一大片,生辰八字列出来,如前所述,寿夭祸福、妻财子禄妻,张口即出,统统可测,讲究得是对人生大趋势和总轮廓的粗线条勾勒。这种大局观,是单纯算卦所短缺的。
占卜算卦则不然,就好比用手枪打靶,必须有明确的目标,一事一问、一事一占。讲究得是对近时得失、一事成败的准确点击。
比方问,“我爸爸在纽约怎么样了”?这就叫目标不明确。这一卦没法算。如果改成“我爸爸在纽约谈的项目能签约吗?”或者“我爸爸的老胃病在纽约怎么样了?” 如此才算目标明确、可以占问。自然喽,这种对于细节的把控,又是单纯的算命所短缺的。
如果再换个角度,“我爸爸要去纽约驻扎十年,这期间总体运势会如何?”这就又需要算命了。大家可以细细体味其间的区别。
至于相学,就好比李逵的板斧,威力巨大,但是,无论相面、摸骨、看风水……都必须像抡板斧一样,当面锣对面鼓,近距离搏杀。相学之适用尺度,窃以为,介于算命和算卦之间,比较适合考量最近一段时期的吉凶悔吝。
算命是一生的荣禄,算卦是一时的功名,相面则是最近一段时间,可以说,你满面红光,最近必有喜事?或者说,你印堂发黑,最近出门要小心啊!
最后要讨论的是,五术之中,哪一种预测的最准确,最科学呢?
其实,大道至简、万变不离其宗,玄学五术,归根结底是一个美妙的统一体。人有五脏六腑,但是,从理论上来讲,在任何一个器官上采集的细胞,都可以完整的克隆出另一个“我”。
按照现代量子论(确切来讲,是其中的一个派别,即GRW理论)的观点,作为一个宏观物体,其特点与微观粒子有很大不同,明显的量子叠加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自发定域,但这只是意味着大多数粒子聚集到了某个地方,总有一小部分的粒子仍然留在无穷的空间中。
这就意味着,对于每一位单个的“人”来说,在任何时候,“此人”都充满在整个宇宙,只不过“大部分”的“此人”,聚集在某个特定的地点。换句话说,当“我”盯着“你”看的时候,“你”只是一个概率存在,并没有一个完全确定的位置,虽然组成你的大部分物质(粒子)都聚集在你所站的那个地方,但真正描述你的还是一个高斯钟形线(当然,是非常非常非常……尖锐的钟形线)!
我只能说,“绝大部分的你”聚集于你所站立的那个地方,而组成你的另外的那“一小撮”(当然,是非常非常非常……稀少的一小撮)仍然弥漫在空间中,充斥着整个屋子,甚至一直延伸到宇宙的尽头!
看不懂吗?不要紧,我们拿来即可,把这个理论放在我们今天要讲的主题下,就意味着:
既然,“人”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如此,则无论山医命相卜,都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只要有足够的技术水平,就像前述的,分别从五脏六腑取细胞作克隆人一样,都可以还原出“原人”的全部信息。
无论面相、手相、骨相,还有出生时间,或者祖坟风水、家宅风水,甚至“原人”摇出的卦、走路的姿势、衣服的颜色……其信息指向,必定是相同的!同理,因为提取信息的部位不同(比如,高斯曲线的顶端、边缘处),则还原信息的难度各有不同,因此,信息提取的侧重点也就各有不同,也因此,各类术数也就各有短长了。
当然,如果有兴趣、也有情趣的话,先从《周易》的义理开始学起,然后发散开来,再去研习占卜技法,乃至玄学五术,无疑,是更有效率,也更有趣的方法。
专访演员陈明昊:别定义,让他自由生长
文 | 糖果
从业二十余年,演员陈明昊发布了自己的第一首单曲,《重启之极海听雷》中王胖子的角色主题曲。
《王胖子》魔性的程度堪比当下最火爆的《无价之姐》,歌词也俏皮——
“吴邪一直在逃避痛苦,小哥无视痛苦,而胖子选择化解痛苦”
“胖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破而不说破”
“像猫一样的男子,比加菲猫还聪明,靠近食物远离危险,炸药一样热情”
歌是和独立音乐人小老虎合作的,后者还包办了作词、作曲、制作的工作。但能让那些词儿从陈明昊的嘴里唱出来,想必也多少赢得了他的共情。
这是非常少有的时刻,能让陈明昊主动去阐释一个角色。
两年前他加盟《沙海》,成为市面上第六个王胖子。两年后,“铁三角”重启,他是盗墓题材影视化过程中,唯一一个被沿用的主要演员。可任凭你翻遍所有的花絮、采访、对谈,使劲浑身解数,都很难让他完成一些有关解读的事情,“王胖子是什么样的啊,王胖子就是王胖子啊。”稍微再多问一两句,他就倾向于讲一个笑话,“粗糙外表下也是个柔软的人,最柔软的就是他的肚子嘛!”无伤大雅,轻松带过。
绝不是针对某部剧、某个角色。作为国家话剧院的演员,他演过太多家喻户晓的作品,《茶馆》,《四世同堂》《暗恋桃花源》等等,与站在中国话剧金字塔尖上的孟京辉、田沁鑫、赖声川、林兆华等名导演都有长期的合作。乌镇戏剧节上,他指导的《巴巴妈妈》《大鸡》《从清晨到午夜》等作品,引起过话剧界的震动,甚至有学者写成论文进行学术讨论。
陈明昊不执着于这些,不想下定义,不做演后谈,他喜欢也觉得应该把自己藏在角色里。在“最好的王胖子”的欢呼声中,他一如既往,带着一路风尘前来,跟观众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迅速奔袭而过。
01
柔软的王胖子
演好王胖子,陈明昊觉得,“找对那股劲儿”就行了。
原著中,这位胖爷真名王月半,“刺猬头,白白胖胖,倒斗界肥王”,敢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因天不怕地不怕而被称为“活阎王”。机缘巧合下他结识了体质有点邪性、开棺必遇“粽子”的吴邪,以及高冷沉默、身手矫捷的小哥张起灵,风风火火十多年,走南闯北盗墓寻宝,人送外号“铁三角”。
由于在《沙海》中戏份并不多,加上角色年龄、故事情节以及合作演员都完全不同,因此,陈明昊把《重启之极海听雷》中的王胖子当作一个全新的角色来塑造。要胖,但要胖得灵活;要痞,但要痞得可爱;要世俗,但要俗得不油不腻。
人靠衣裳马靠鞍,胖爷先得好好装扮。剧中,王胖子灰不溜秋的外套里面,总会有个颜色娇俏的内搭,胸前印着甘道夫、哆啦a梦、佩奇的表情包。这个小设计其实是陈明昊和剧作工作人员灵感的碰撞,他觉得王胖子是有纯真的底色的,“本来是只有一两件这样的衣服,但我特别喜欢,这种胡来的、俏皮的、又不太真实的东西,就是王胖子的风格啊,所以就把这个概念给放大了。”
更多时候,想要演好王胖子的那股劲儿,要揣摩好铁三角之间的必然关系。
虽然不愿意多谈前期的案头工作,但陈明昊坦言,他是在用很严肃的方式来塑造王胖子。三个人在一起各司其职,但兄弟之间总会有些小把戏、小邪恶,这种亲密的关系决定了王胖子儿化音翻飞、“化沉重于扯淡”的风格的合理性。
剧中流传最广的片段之一,是王胖子和吴邪同时进入了幻觉。刚开始,两人又是蹦高又是转圈,嬉皮笑脸吹起牛皮,忆往昔峥嵘岁月,说到分离和死亡的话题时,王胖子突然开始撒泼打滚、痛哭流涕,哭着喊着要求吴邪和小哥不能死在他前面。
这是拍摄期间很多个即兴创作中的一个。很难,因为拍摄周期紧张,任何即兴发挥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胖子该怎么哭,吴邪怎么反应,小哥看着我们闹腾笑不笑,怎么笑,都是问题,所以是特别严肃特别精准的事情。”但也珍贵,《盗墓笔记》正剧、前传、番外拍了不少,很少有机会,能把王胖子粗糙外表下藏着的那颗柔软的心展现得如此动人,却不滥情。
2019年“八一七稻米节”上“王胖子”与“小哥”
去年“八一七稻米节”上,陈明昊曾提到他和王胖子有两个相同点,体型重,感情重。他的厉害之处不在于把书里的胖爷演活了,而是自然得就像是整个故事里的NPC,耸肩、插兜、嗑瓜子,当面嬉皮笑脸,转身就可以为兄弟拼命,连脸上的皱纹和凌乱的大波浪都是戏。
《盗墓笔记》系列营造了一个神秘的世界,奇门遁甲、生辰八字、五行八卦,惊险诡谲,最具生活气息的王胖子是调节气氛,连接普通观众、悬疑题材钟爱者以及剧集之间的重要纽带。
陈明昊也确实给这个角色带来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有让人笑着笑着就开始掉眼泪的能力,吊儿郎当,也直面生死。开心的人和事身上总有那么点沉重的东西。笑着演悲剧,泪眼婆娑演喜剧,这是陈明昊版的王胖子,也是南派三叔笔下铁三角的情感底色。
02
野兽与鲶鱼
铁三角中,吴邪以及他的扮演者朱一龙,是绝对的中心人物。可戏里戏外,大家却总喜欢说说王胖子,聊聊陈明昊。
在不同的采访中,朱一龙都表现出对于陈明昊的欣赏和亲近。他是较真的演员,一句台词不顺就要反复琢磨。他曾坦言,陈明昊让他看到了沟通的重要性,甚至改变了些他对于表演的执念。
从最终的作品来看,气氛确实松弛了不少,铁三角之间的亲昵和默契浑然天成。其实由于剧集体量大,演员们私下沟通交流的机会并不多,化妆时间是最好的粘合剂。
那场陷入幻觉的戏开拍前,陈明昊七窍出“血”还不忘贡献灵感,噼里啪啦地调侃起来,“既然是幻觉,那就可以,我一擦鼻子,鼻子掉了,眼珠子趴趴掉两颗,我拿手盘着,我再一看,张起灵正在吃吴邪呢!”旁边安静的朱一龙也跟着兴奋起来了,手舞足蹈地开始比划,“咱俩进去以后,说着说着嘴里开始往外冒血……一下去血就喷出来!”
可听到记者转述的来自朱一龙的称赞后,陈明昊却有点羞赧。他坚持认为自己只是在现场做了该做的事,至于合作演员的感受和收获,那都来自于对方自己的追求。在他眼里,“龙哥”是个很平静的演员,不会太闷,也不会太活跃,是绝对的“马拉松选手”,“他对表演非常执着,非常细致,简直细到眼睫毛上了,他的那种持续的能量,反而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话剧《开膛手杰克》导演杨婷觉得陈明昊是最不让人操心的演员,点子特多,一天能出八百个,还很有思想深度,把自己的角色弄好了,还帮大家把群戏弄得特别好。
表扬的话到了陈明昊这里,转了个弯儿又成了“现场”的功劳。长期的话剧演出经验让他看重灵感和偶得,“我觉得现场就是危险,要保持敏感,这种时候你就会有真性情从而产生智慧。演员享受和相信这种危险感,就能出来一些自己最本真的东西,对吧?”
演员可以把自己藏在角色之后,融于众人之中。但如果成为导演呢,总该接受鲜花与掌声了吧?
第四届乌镇戏剧节上,由陈明昊执导、张鲁一主演的话剧《大鸡》一票难求。这场演出因张鲁一重回话剧舞台且谢绝一切采访而挑起话题,凭借浸入式的舞台形式和的、荒诞的戏剧风格引发热议。
知乎上,张鲁一的粉丝对陈明昊充满了好奇,因为此前,他们的偶像在所有哭戏中只掉过两滴眼泪,那次却在《大鸡》谢幕时,哭得自在又释然。他们觉得,“能让张鲁一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魅力,陈明昊这个导演,一定有两把刷子!”
采访中,问题抛给了陈明昊,他的姿态还是放低、再后退。
他觉得演员本就是不同的,每个人、每场戏都是前所未有、与众不同。演员优秀的表演,也不是因为他作为导演要求严格,“我只是在他们觉得某个东西很容易的时候提醒他们,演员应该有一个自我的拷问,往深处去,不能停在表面。可能这样会让他们觉得在我这里有些不一样的感受。”
撰稿人吕彦妮曾在文章中分享过一段关于《大鸡》的花絮。首演当晚,作为导演的陈明昊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忽然蹿入台上的演员中间,龇牙咧嘴地饰演了一只猛兽,掉入一群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姑娘中间,把她们吓得惊叫着四散跑开,激发出了在场演员与戏中人物相似的最真实的恐惧。
他在戏剧里疯狂而生猛,可放在现实生活中,身上的气质并不是让人胆颤的杀伤力。更多时候,他就像一条鲶鱼,搅动略显疲态的池水,爆发力蕴藏沉静或不羁的面容里。他去到哪片人群里,哪片人群就能接收到些新的东西。他从话剧领域跳进更具国民度的影视海域里,海面就泛起涟漪。一时间,业内业外都开始感慨,哦,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一直把自己藏起来的宝藏演员,宝藏导演。
03
顺势而为
在陈明昊长长的一串话剧作品名单里,经常会出现几个名字:孟京辉、田沁鑫、赖声川、林兆华……
多少演员梦寐以求的导演,都是陈明昊的老搭档,有着长期的合作交流。最过瘾的是一次连轴转,那年,他先在福州参与赖声川《暗恋桃花源》的巡演,结束后赶到新疆出演孟京辉的《两只狗的生活意见》,隔天直接飞青岛,接上田沁鑫导演的戏。一个礼拜,三位名导演,游走于悲剧、喜剧、荒诞、现实等完全不同的戏剧风格之间。这是陈明昊在采访中情绪最为激动的时刻,“特来劲,我相信可能没有一个中国人有过这样的经历。”
合作的时间长了,陈明昊也总结出了那些顶尖话剧导演的魅力——风格各异,方并不通行,但都能给演员提供一种自由度和安全感,“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非常深厚的底蕴,形成一种气场把你包裹起来。他们不会直接告诉你怎么演,而是像一个云彩一样把演员托起来,你在上面随便打滚、捅缝,也不会掉下去,帮你找到表演的快感。”
有所依傍,又有充分的自由,这是话剧给予陈明昊的畅快。影视剧的拍摄是镜头的艺术,演员交付表演,之后的一切要经过导演、摄影师、剪辑师多个工种的再加工。而话剧有让他迷恋的现场感,大幕拉开,舞台由演员主宰,他们是通道,是根管子,带着创作团队对于文本的理解、艺术上的思考,以及不同舞台激发出的微小的差异,把一些能量传达出去。
陈明昊认为,虽然话剧没有影视剧镜头那么会讲故事,但它可以和观众一起营造出一个非现实的空间,它并不一定是家长里短,还有些可以延展出去的精神层面的东西,“就像帮你打开了一扇门。”
带有上千年气息的戏剧艺术,说不清道不明,让人着迷,也让人痛苦。陈明昊也曾经历过错误的“路线”。1996年,中戏首次文理兼收,他因为高中班主任的一句“你声音条件还不错”,稀里糊涂地就参加了艺考,进了中戏。秉承着理科男严谨认真的精神,陈明昊一度把表演当作个课题来研究。那是最残酷的事,“因为作为演员,你研究的是你自己,特别当回事,特别较真儿,反而不对劲儿了。”
变得“对劲儿”没有具体的时间,更多的是后知后觉。如果非要总结一个经验,对于陈明昊来说,是“知错就改,接受现实,顺势而为。”
他是中戏96级的表演系的学生,同班同学有著名的“八朵金花”:章子怡、袁泉、秦海璐、胡静、曾黎、梅婷、张彤、李敏,男同学还有秦昊、刘烨等人,扛起了如今影视圈的半壁江山。接受采访时,陈明昊总要面对“如何看待落差”的问题,回答也总是很潇洒,“别想了,该干啥干啥呗。”转头就又泡在剧院。
陈明昊与中戏96级同学聚会
在话剧圈,他是扛得了票房和口碑的实力演员,按照话剧>电影>电视剧>网剧的“鄙视链”来看,他现在也属于“下凡”。但在陈明昊这里,动机很直白,“你也得生存,也得赚钱吃饭啊。”过程也很坦然,没有任何前辈的高姿态,他对朱一龙在镜头前的游刃有余赞赏有加,在《平原上的摩西》里和刘昊然合作了一把,又觉得他诚恳又敏锐。
在陈明昊这里,顺势而为,就是在长长的职业路上,丢掉一些包袱,不较真,不纠结,活在此时此刻。
可还是有无法预期的困难。受疫情影响,陈明昊所在剧院已经停工了大半年。但他不焦虑、也不无聊,反倒是享受起可以放空、充电的时间。
倒也不必把这位中戏表演本科、北大艺术硕士想象得过于学究,对他来说,充电不一定是伏案苦读,看看闲书,陪陪女儿,溜达溜达,跟朋友玩在一块儿,都很重要。他坦然接受生活中所有的状态,失落感、危机感、悠闲感,“哪怕去趟小卖部,都能捕捉到一些东西”。对于创作者来说,细碎的日常和很多艺术一样,都是有意思、没意义,放下我执,反而举步生风。
观众爱他塑造出来的王胖子,跑到他仅有的七条微博的评论区,小心翼翼地表达爱意。陈明昊却觉得,演员就像是一个助推器,把角色带到了,使命完成了,就开始从主体脱落,可能后续它的生命还在生长,但跟演员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
那演员本人该做什么呢?
“去找你的下一个角色啊,虽然现在也不知道下一个角色在哪儿。”
那就继续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这几个月,他和孟京辉工作室的黑猫剧团跑去秦皇岛拍起了电影。十五分钟一个,一共十二个,孟京辉做导演,他担任监制,一帮老朋友还要忙着给电影配乐,没工夫停下来往回看。
他还和几个朋友开了个实体店,从欧洲淘一些六七十年代的家具、饰品、黑胶唱片。最大遗憾是现在出行不便,“我就想啊,那些好东西,就在库房里等着我把它们给拉回来呢!”
潇洒、快活,把一切都护在自己软乎乎的宽大怀抱里。这是采访中陈明昊最接近王胖子的时刻。下一次见面,他又会藏进新的角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