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抽水(梦见抽水灌田是什么意思)

人民日报记者曲周蹲点调研:46年,从盐碱地到米粮川

v

科技小院师生与曲周农民在一起。 资料照片

调研手记之一

从前的日子

2019年1月24日

农历腊月十九 阴

2小时高铁,再转1小时汽车,从北京来到曲周。

同行的,是中国农业大学曲周实验站站长江荣风。

他告诉我们,早些年,到曲周不容易。晚上11点多上车,从北京永定门出发,绿皮火车,咣当咣当一整晚,第二天一早6点多才到邯郸。等两小时,再赶每天唯一一班汽车,到曲周实验站,已是中午。

正值隆冬时节,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地里光秃秃的。出去打工的年轻人还没回来,只剩下老人和孩子,零星地办些年货。

王庄村,一个华北地区典型的小村庄。这里,绝大多数农户以种植小麦和玉米为主。收成还好,但很难有太高的经济收益。

我们赶到时,村委会的会议室内,村支部书记王浩明正带着大家商量明年的打算。

“大家想想,明年继续种小麦、玉米,还是种果树,搞采摘园,种甜叶菊?”

“我看去年甜叶菊收购价不低,6块钱一斤。如果能解决销路问题,利润不小。”

“甜叶菊成本高,如果把除草问题、晾晒问题考虑进去,成活率要到80%才能有赚头。”

“可以先找农户种十亩试试,规模大了,还可以搞合作社。但小麦和玉米不能放松,还得上产量。”

……

七嘴八舌中,明年的种植大体有了方向。

讨论的人群中,老支书王怀义是年纪最长的一位。王怀义今年83岁,身体硬朗,记性也好。我们说,想听他讲讲这里过去的事。

王怀义点点头,点起一根烟。烟雾中,46年前曲周的景象,一点点浮现。

曲周盐碱成灾,是出了名的“盐碱窝”。据曲周县志记载,明崇祯年间,“曲邑北乡一带,盐碱浮卤,几成废壤”,这一样貌几百年来从未改变。

“春天白茫茫,夏天水汪汪,只听耧声响,不见粮归仓”,王怀义回忆,直到他小时候,曲周还是出了名的穷,农民吃的是苦野菜、喝的是苦咸水,只能靠从地里刮小盐卖钱为生。田地里,随处可见大盐疙瘩,最高的可近两米。那是农民刮土熬盐之后,剩下的废土堆积而成。

曲周的状况,也是整个黄淮海平原的缩影。

上世纪70年代,在整个黄淮海平原2.8亿亩耕地中,盐碱地占了1/5。每年,黄淮海平原的群众要吃国家返销粮30亿公斤。

手中有粮,心中才能不慌。1973年,抱病主持北方抗旱会议的周恩来总理作出指示,“一定要治理好北方盐碱地!”

就这样,一声令下,原北京农业大学(现中国农业大学)的几位老师,背着铺盖卷,从北京来到了曲周,打响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改土治碱战役,拉开了一段用科技改变农民生产生活的历史,也铸就了中国农业大学师生与曲周县群众一段长达46年的深情厚谊。

“老师们那时的生活条件艰苦哦,住百家屋、吃百家饭,”老王支书的普通话并不好,我们很难完全听懂,个别字词,要靠当地人做翻译。但有一句话我们听得真切——

“农大老师帮我们把土地变了个样,也把村里人的生活变了个样。没有农大的老师,就没有曲周的今天。这一点,曲周百姓,不敢忘,不能忘。”

调研手记之二

像土地爷开了眼

2019年2月26日

农历正月二十二 阴

正月十五刚过,仍是冬歇期。已有勤快些的农民在处理粪肥,为春耕做准备。

按老王支书提供的线索,也为更好探寻46年前那段历史,我们走进了曲周改土治碱第一站——张庄。

站在老师们住过的漏风、漏土、漏雨的“三漏房”前,我们很难想象,这几间没“根”的土房,竟是旱涝碱咸综合治理的起点?

我们的疑问,随着两院院士石元春的娓娓道来,一点点被解开。石元春是第一批来到曲周的农大教师之一,如今已88岁高龄。

讲述,从1973年夏天开始。

1973年6月,本应是麦浪滚滚、准备开镰的季节,曲周却沟渠纵横无序,不多的几块麦田里,散落着早衰的麦株。麦田里白花花的盐霜,满目苍凉。

中原腹地,竟遭受如此严重的土壤盐渍化,竟有这么穷的农村、这么困苦的农民,作为科技工作者,石元春心痛:我们搞土壤改良的是“地球修理工”,这里的地球皮肤生了癣疮,发生“溃烂”,我们怎能无动于衷?

就因这一个念头,石元春、辛德惠、林培、毛达如、雷浣群、黄仁安、陶益寿等7位农大老师,一头扎进这里。

为摸清水盐运动规律,越是刮风下雨,老师们越往地里跑。为了做分析化验,老师们在漏土的房子里蒙着塑料布做实验……石元春回忆,那段时间,老师们腿没少跑、书没少看、脑子没少动,连夜里做梦,梦的都是治碱的事。

反复调研后,盐碱形成的原因找到了:邯郸地区西部是太行山,山区岩石风化强烈,岩石碎屑物所含的盐分离子,随浅层地下水流带到平原地区。平原低洼地区排水不畅,水位提升,盐分随之留在地表。常年如此,恶性循环。

摸清“病根”,“药方”很快给出:水盐运动调节,旱涝盐碱综合治理——平整土地、挖沟渠、浅井水灌溉压盐、咸水经沟渠排走、深机井抽水灌溉、施用有机肥改良土壤,开展系统综合治理。

一切就绪,只等施工。可是,等了许久,张庄大队的施工大军迟迟没上阵。老师们心里急,如果不在冬天土地封冻前将压盐工序完成,春苗长势受影响,这一年就白费了。

石元春找到时任张庄大队支书赵文,“老赵,社员什么时候进场?”

“石老师,你们在这里待多久?”赵文反问。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石元春不解。

“过去工作组来过很多拨,这个说这么挖,那个说那么挖,来年开春就走人,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社员有意见。”赵文道出原委。

农大老师们的心像被扎了一锥子。他们知道,不怪当地百姓心里有埋怨。多少年来,治理队来了一拨又一拨,井打了、井填了;沟挖了,沟埋了;人来了,人走了;最终,盐碱地还是盐碱地。

“治不好碱,我们就不走!”农大老师们说。

等来了这句话,张庄百姓踏实了。第二天天刚亮,推车、扛锹、使镐,浩浩荡荡的施工大军进入村南400亩实验地。农大老师们拿着图纸、标杆和测量仪器一同进了工地。

1974年的春天如约而至。

干裂板结的土地变得松软了。看到绿油油的麦苗从地下钻出来,张庄百姓的眼睛亮了。自他们出生起,还是头一次看到麦子长得如此整齐,他们说,“就像土地爷突然开了眼”。

秋收之后,张庄一夜成名:1974年,张庄大队粮食总产60万斤,比历史最高水平增产近一倍。邯郸轰动了,河北轰动了,整个中国轰动了!

随后,张庄改土治碱的经验,如种子一般,播撒在曲周大地上,治碱进度不断加快:1978年开辟第二代试验区,1980年开辟第三代试验区……

这颗种子也撒向整个黄淮海平原,并铸就日后轰动全国的黄淮海科技大会战。

调研手记之三

谁来养活中国人

2019年3月26日

农历二月二十 阴

再来曲周,已是初春。大地返青。

路边的白杨长出嫩绿的新叶,地里的小麦长势喜人,一天天蹿得欢实。

清明将至,曲周实验站的一座墓碑前,陆续有农大学生、当地百姓前来献花,驻足悼念。

墓碑上镌刻着一个名字——辛德惠。

曲周实验站站长江荣风、副站长张宏彦介绍,辛德惠是第一批来到曲周改土治碱的农大老师,也是中国农业大学曲周实验站的第二任站长。从1973年一头扎进曲周农村参与改土治碱,到上世纪90年代脚步遍布整个黄淮海平原,辛德惠把一生中最宝贵的时光,奉献给了曲周,奉献给了改土治碱和农村综合治理事业,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1999年5月,前往浙江考察途中,由于连日劳累,心脏病病发,抢救无效,辛德惠猝然离世。他的骨灰一分为三,一份在北京,一份在宁波,一份则留在他心心念念的曲周。

究竟是什么精神成就了这样一份付出?

翻开辛德惠的日记本,一句话给出答案,也给所有奉献在曲周的农大老师们以行动注解——

“无私无畏,忘我无我,利他利国,才能真正为人民服务,为党的事业奋斗到底。”

日记记载,“六五”“七五”期间,曲周改土治碱的经验已推广至整个黄淮海地区,国家把黄淮海平原中低产田综合治理工程列为“001”号重点科技攻关项目,在冀、豫、鲁、苏、皖五省12个县建立了12个国家级不同类型的综合治理开发试验区。这12个试验区,如镶嵌在黄淮海平原上的12颗明珠,闪闪发亮,一举扭转了南粮北调的历史。

1993年,喜讯传来,“黄淮海平原中低产地区综合治理的研究与开发”成果获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被誉为农业领域的“两弹一星”!

而这时,本可以功成身退的农大老师们并没有离开。因为,吃不饱饭的问题虽已解决,但新的问题很快出现,农业生产水平仍然较低。

更严峻的问题随之出现。放眼整个世界,农业可持续发展面临资源短缺、耕地流失、环境退化等诸多问题。而中国,因人口众多,资源消耗大,让国内外学者不约而同发出了“谁来养活中国人?”“谁为中国人造饭碗?”的疑问。

审慎思考后,农大老师们带着曲周进入改土治碱之后的第二个阶段——农业综合治理发展。

怎么干?科学生产!

一方面,提高土壤耕地质量,进一步提高粮食产量;另一方面,农牧结合、养殖结合,科学发展。

知易行难。个中艰辛,让人难以想象。

一些老师积劳成疾。一些老师关心农业生产、关心百姓生活、关心同事学生,却唯独忘了自己、忘了家庭。

曲周实验站第六任站长郝晋珉回忆:

辛德惠老师家在北京,孩子年幼,但一年当中,他有300多天待在曲周。离京前,他把女儿托付给邻居,说了句“麻烦您照顾一下”,就背起包走了。直到孩子生病,远在云南的爱人来信责问,他才想起来回京看看。

做油料研究的詹英贤老师,到曲周做杂交芝麻研究时,已年逾七十。每天在地里一待就是8个小时。10天、20天之后,整张脸,除了皱纹的褶皱深处仍是皮肤的原色,其他地方都已黑得不成样子。一次回京途中,詹英贤遭遇车祸,人救了回来,腿却留下了一辈子的残疾。

……

“46年来,究竟有多少农大人投身在曲周,心甘情愿奉献在广袤的农村大地?”

面对我们的提问,郝晋珉沉默许久——

“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来过。我只知道,我的老师、老师的老师在这儿,我的学生、学生的学生也在这儿。”

调研手记之四

走,到农民身边去

2019年3月28日

农历二月二十二 晴

这几天,在曲周,我们走进了一些小院,神奇的院子,充满故事、充满希望。院子叫“科技小院”。

所谓“科技小院”,就是把科技送到农民身边的小院。在农民家中、在田间地头,在农民需要的任何地方。

调研期间一直陪着我们的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教授李晓林,在白寨乡科技小院,两棵梧桐树下,讲述了小院的由来。

时光回溯到21世纪初,经过30多年的治理,曲周已完成改土治碱和综合治理发展的阶段性目标。部分老师撤回北京,部分老师留守在1973年建立的中国农业大学曲周实验站,继续开展农业科学实验。

这时,一个现象引发老师们的思考:

当地农民种植的玉米,亩产达到八九百斤后,很难再增产。可一墙之隔的中国农大曲周试验田里,亩产最高已达1600斤。

带着打通“科技最后一公里”的决心,资环学院的老师们做了个决定:向当年改土治碱的前辈学习,走出大学和实验站的围墙,到农民身边去!

2009年,白寨乡一处荒废的院子里,师生们住了下来,入住当天,李晓林亲手种下两棵梧桐树。

抚摸着两棵已近10米高的梧桐,李晓林很感慨:“10年了,梧桐树见证了小院和学生们的成长。广袤大地是最好的课堂,在小院工作生活的过程中,学生们进一步了解农村、农业和农民,也坚定了立鸿鹄志、做奋斗者的决心。”

听说我们要了解小院师生的工作和生活,李晓林推荐我们去前衙村科技小院看看。

前衙村,曲周县出了名的文明村。家家户户种葡萄,相比于附近几个村子,收入很不错。

尽管天还冷,地里的活儿也不多,但小院“院长”、资环学院植物营养系学生王晓奕已早早从家中赶回来,她惦记着尽快在全村推广水肥一体化。

我们到的时候,王晓奕正筹备晚上田间学校2019年的第一堂课,PPT的内容是关于葡萄水肥一体化种植技术的。从防治黑痘病、蔓割病、褐斑病,到科学浇水、科学施肥,技术细节覆盖葡萄种植全生育周期。

知道我们来了,前衙村支书龙书云也来到小院,和我们讲了很多学生们的事儿。

这是一位已任村支书30多年的老支书,读书不多,但很有头脑,带着村民从贫困村发展为响当当的富裕村。他懂得尊重科技的力量。

龙支书给我们算了一笔账:在学生的指导下,农民合理浇水,省水费约300元;减少施肥,省约500元;用地膜,不用除草剂,省人工费约200元,一共节省成本1000元左右。此外,科学种植,烂果裂果少了,每亩地还能多收入1000元左右。一亩地多挣2000元,全村共2000亩葡萄地,一共增收400万元!

“别看他们年纪不大,本事可是不小!”龙书云呵呵地笑着。

一晃儿,天擦黑了。村里家家户户生火做饭,空气中飘着烟火的味道。

炒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从冰箱里拿出一点凉菜,再煮一锅粥,很快就利落地解决了晚饭,王晓奕和师弟李兴就忙着赶往村委会布置培训会场。

晚上6点,农民们陆陆续续到场,能容下40人的屋子,满满登登地挤了50来人。因为是实实在在用得到的技术,大伙儿听得很认真,又根据自家地里的情况,提问、讨论,热火朝天。

回到小院,已到晚上9点。王晓奕和李兴开始写日志。这是每一位小院学生的必修课。记录工作,总结思路。

已近11点,到了休息的时间。

卫生间、洗漱间与卧室相距约200米,来来回回,很不方便,尤其是冬天的晚上。王晓奕说,这里的条件在小院里算是好的,有的小院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隔一段时间去县里洗一次。

打了水洗漱。冰冷的水洗在脸上,一下驱走了睡意。

王晓奕的话一直盘旋在耳边:“刚来时,苦。从大城市一下子被扔到农村,生活上不适应,农民们不信任,他们说,种了30年的葡萄,哪还用几个娃娃教!但一段时间后,地里的葡萄越长越好,农民们增收了,也接纳了我们、信任我们。那种感觉,很甜。”

调研期间,我们在曲周走了8个小院,了解了相公庄小院的苹果种植,后老营小院的西瓜、小麦、玉米套种;看到了王庄小院监测小麦玉米生长的高科技设备,白寨小院在种植业与养殖业一体化上的探索,德众小院运用物联网控制大棚葡萄种植的全过程……

夜深了。王晓奕已睡熟。继续翻看她的日志,一句话映入眼帘——

“科学研究是为了什么,为了写论文,还是为了农民生产的实际需要?学习是为了什么,为文凭,还是为将青春、将生命扎根在祖国大地?在小院这几年,我有了答案。要做与农村、农业和农民有关的事,有益的事,一辈子!”

调研手记之五

绿色发展,最重要的是人

2019年4月13日

农历三月初九 晴

再来曲周,难得的晴天。路边桃花、梨花已开得热闹。

4月13日一大早,曲周实验站就热闹起来。这里正举行2019年曲周县农民科技节。方圆七八十公里以内的农户都赶了过来。

导苗管式移栽机、直立免耕机、自走式小区播种机、V—A型撒肥机……在一排排新型农机设备前,农民们感受着科技的日新月异。

中国工程院院士张福锁带我们来到毗邻实验站的300亩绿色基地,绿色种植、科学施肥……多种农业实验在这里开展,一眼望不到边。

他告诉我们,2006年前后,绿色试验之初,曲周小麦亩产400多公斤,随着种植技术的优化,亩产平均提升到600公斤。同时,农药、水的投入降低30%到50%,产量增加的同时,资源和环境损耗大大减少。

切实的变化,让当地政府意识到绿色发展的重要。曲周成为全国绿色发展示范基地。

“这个基地有怎样的示范意义?”面对我们的问题,张福锁给出解释:以小农户为代表的曲周农业,土地面积、经营规模,在全国具代表性,如果绿色发展探索成熟了,就可以同当年治碱的经验一样,在全国推广应用,甚至为全世界做出贡献。

“为全世界?”我们的惊讶脱口而出。

“我们曾做过计算,如果在我国现有耕地能实现这个发展水平,一年增收的粮食,就可超过整个非洲大陆,而每年减少的污染量,几乎相当于整个欧洲的污染总量”,张福锁进一步解释。

“正因如此,农大在曲周的工作,不仅是为曲周人民带来福祉,也对全国、全球有价值。而这,正是今日中国对全世界应担负的责任。”张福锁语速不快,一字一字,真真切切。

天渐渐暗了,科技节已近尾声,农民们陆续散去。

为了多与张院士聊几句,我们一行人一起踏上返京的高铁。

车上,我们问,绿色发展难在哪儿,不假思索,张福锁给出答案,显然,这问题已在他脑海中思考许久——

第一重挑战来自科学技术创新,尽快从单一学科发展为不同学科协同创新;第二重挑战来自多方合作,打造一个政府、高校、科研院所、企业、农民五位一体的平台,做绿色发展大文章;第三重挑战来自农民,华北地区多是小农户为主的生产模式,要引导小农户与现代化农业生产经营相结合。

高铁继续以时速300多公里的速度飞驰,望着窗外广袤的华北平原,张福锁顿了一下,“当然,最重要的是人,要先提升人的理念。”

“就如科技小院,给农民带去的益处,不仅是解决技术难题,更重要的,是帮他们了解外面的世界,树立信心,敢于摆脱传统观念,接受土地流转、合作社等更符合现代农业发展方向的生产方式,乐于合作。”

是的,人,是最重要的。

疾驰的高铁外,曲周渐去渐远,回首4个月的调研,我们突然发现——

从老一代农大人的改土治碱,到新一代农大人的绿色发展,时代在变迁、社会在进步,几代人解决的问题不同,但情怀从未改变,目标从未改变:

铭记“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在经济和民生需求中体现价值,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建功立业,在时代洪流中书写精彩人生。

火车即将到站,此时此刻,曲周的农民们在忙些什么?

或许,王庄村的郭巧英阿姨正在给孙子做饭;

或许,后老营的农民史振海正在盘算着,如果村里的土地流转起来,自己手里有1000亩地,就能做绿色蔬菜大棚基地,把蔬菜直接供往北京;

或许,德众葡萄园的老板李德宾在思考,有了小院学生的帮助,今年葡萄收成肯定好,明年探索深加工,打造葡萄产业一条龙;

或许,老王支书正给在外地打工的孙子打电话,让他早点回来,看看日新月异的家乡,为乡村振兴、家乡发展出一份力……

(胡婷对本文也有贡献)

版式设计:张丹峰

(来源:人民日报)

毛主席人情味很浓,病重时仍牵挂堂弟毛泽连,交待李敏:家乡还有两个叔叔,要经常回去看看

文/梁贤之

最喜欢的一个堂弟

毛泽连字润发,1913年出生在韶山冲滴水洞旁的东茅塘,与是未出“五服”的本家兄弟。毛家亲房“泽”字辈兄弟共10个,排第三,毛泽连排第九,生前左邻右舍都叫他“毛九阿公”。共和国领袖的堂弟是韶山冲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又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毛泽连的父亲毛尉生,年轻时就患上肺痨,无法给人帮工,不上50岁便早逝了。母亲陈氏身体虚弱,并且患有严重的眼病,带着4个儿女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1909年,韶山大旱,毛泽连的姐姐菊妹子(即毛泽建)刚满4岁,被接到家生活,因毛家“泽”字辈兄弟只有这个女娃,且的父母膝下无女,宽厚善良的母亲便将菊妹子收为养女。从此,毛顺生与毛尉生两家的关系更加贴近了。在外地读书后,寒暑假回家常去毛泽连家看望婶母,毛泽连比小20岁,那时还是幼童,便喜欢逗逗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堂弟。

◆毛泽连

1925年秋天,带病从上海回韶山开展农动,夫人杨开慧和儿子岸英、岸青同行,杨开慧忙忙碌碌,协助办农民夜校,搞调查,并建立了韶山党支部,这是湖南第一个农村党支部。刚满13岁的毛泽连虽然少不更事,但他朦朦胧胧知道:三哥和三嫂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这次回韶山是在干一件大事情,他给当义务通讯员,还带头参加儿童团,为党组织开会站岗放哨,随时注意可疑的人,一有异常情况立即报告农会。

隆冬的一个晚上,夜色深沉,年关将至,老百姓都在家里忙着活计。军阀赵恒惕得知回到韶山办农会,指使他的弟弟任湘潭县长的赵恒哲带领一队枪兵前来围捕。他们快到上屋场时,才被放哨的毛泽连发现,他故意大声咳嗽,并高擎马灯向示警。见情况不妙,马上穿后门隐身密林里,方才脱险。不久后的一个晚上,在毛鉴公祠给农民演讲,赵恒哲又派了一个排枪兵气势汹汹来韶山抓捕。在农会骨干的掩护下,装作郎中,巧妙地骗过敌人,又一次安全脱险,第二天离开韶山,去了广州。由于杨开慧协助在韶山开展农动,也成了敌人抓捕的对象。翌日清晨,韶山冲石板古道上,个头较高又有一肚子力气的毛泽连,打扮整洁,挑着一副箩筐,一头坐着毛岸英,一头坐着毛岸青,紧跟在后面的杨开慧罩着印花土布蓝色头巾,足穿绣花鞋,俨然是小叔子送嫂嫂回娘家。敌排长带着士兵与杨开慧擦肩而过,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杨开慧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坦坦荡荡地“溜”走了。杨开慧带着两个孩子终于安全地回到长沙板仓。这次,和杨开慧在韶山住了半年,都是毛泽连的母亲为他们料理生活。在韶山这段时间里,毛泽连几乎天天与三哥相处,形影不离。见毛泽连小小年纪,正直善良,嫉恶如仇,活泼机灵,更加喜欢这个小堂弟了。

1927年1月5日,考察湖南农动来到家乡韶山,乡亲们敲锣打鼓把他迎进毛鉴公祠。毛泽连见三哥回来了,高兴得像过年一样,紧紧拉着三哥的手,问这问那。离开韶山时,毛泽连给三哥背着包袱和雨伞,一直送到村外。

这一别,竟是22年。1949年,定居北京,这年9月,四野先头部队打到了湖南,组织上派人到韶山找的亲人和革命烈士的亲属。当得知毛泽连仍住在东茅塘,十分高兴。解放以后,在毛家“泽”字辈兄弟以及所有的亲戚朋友中,毛泽连是第一批受邀到北京作客的。建国前夕,他同韶山如意亭的李舸(表弟)一起去北京见,秘书引领他俩来到菊香书屋。当客人进来,见到分别22年的堂弟,兴奋之情油然而生,他立即起身迎了上来,三兄弟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当握住毛泽连满是老茧的双手,望着他清瘦黧黑的面孔,他便认定这个堂弟是勤劳的庄稼人,忠厚、善良、俭朴,具有中国劳动农民的优秀品质,很有好感,俩人的关系迅速升温,毛泽连亲切地叫“三哥”“主席三哥”,也亲切地叫毛泽连“九弟”“润发九弟”。

留堂弟毛泽连和表弟李舸在北京参加了开国大典,毛泽连坐在城楼观礼台上,亲耳聆听三哥用浓重的韶山口音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毛泽连不禁心潮澎湃,眼含喜泪。从建国前夕到去世的27年间,毛泽连去北京11次,是所有亲友中去的次数最多的一个,除到外地视察或参加特别重要的会议外,每次都受到接见。

◆1956年,、毛泽连在留影。

1950年5月初,收到毛泽连寄来的一封信,信上说开春以来湘潭地方遇到严重干旱,韶山冲里不少农田开了裂,没有水灌田,春耕受到很大影响,许多农民家里没有粮食吃。这条消息牵动了的心,使他夜不能寐。因为迫切地希望了解家乡的受灾抗灾情况,当即作出决定,让毛岸英回一趟韶山代父省亲。他吩咐儿子,回到韶山,先去看望九叔,在他家吃住,不能有任何特殊,有事找九叔帮忙。

毛岸英谨遵父命,在毛泽连家里吃住十分简单,这让乡亲们感动不已。在毛泽连的引领下,岸英走访干部群众,了解受灾抗灾情况,刚好下了一场及时雨,农民们忙着春耕生产,接着又看望烈属、本族长辈以及住在杨林的另一位叔叔毛泽荣(毛泽连之弟),还翻山越岭,去湘乡县唐家圫外婆家探望表伯和表伯母。

听主席三哥的

1925年秋冬,和杨开慧在韶山住了半年,与毛泽连家同吃同住。频繁的接触中,少年毛泽连受到革命的启蒙教育,思想进步很快,他很敬佩三哥三嫂,决心投身革命,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离开韶山后,毛泽连继续从事革命活动,年轻时他身强力壮,口齿伶俐,由于家境贫寒,只有以出卖劳力为生。他参加了农民协会和农民夜校,由文盲到初识字,地下党组织开展革命活动,他积极参加。有一天夜晚,他忙完农活后去毛震公祠开农协会,散会回家时天黑又下起大雨,毛泽连手上拿着的火把突然被雨水浇灭,一时辨不清方向,脚步一滑,狠狠地摔倒在路旁,左眼被砍去的柴蔸猛地戳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他强撑着,一步一步拐回家里,随便包扎了事,由于没有及时给伤口消炎,左眼红肿起来,不几天便化了脓,因无钱医治,病情越来越重,从此左眼失明了,这给他劳动和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尤其是晚上出门,视物更加困难。韶山地下党组织考虑到他已是身残,不便参加社会斗争,便做通他的工作,未让他加入。他为此抱怨不已,悔不该那天夜里太不小心,弄坏了左眼。

建国前夕,毛泽连和李舸在北京见到了,晚上,三人亲切地聊了起来。当毛泽连谈到他因左眼失明而未能入党,仍是抱怨不已,认为自己没有加入党组织,为党作的贡献太少了。弄明情况后, 真诚地劝慰道:“润发九弟,没有入党不要紧啰,只要你思想好就行了。”

三哥这贴切的安慰话,使毛泽连心里暖融融的,他觉得三哥的话说得在理。不是么?20年来,他就凭着右眼的一点光明,承担了繁重的家庭劳动,有时白天还挤出时间为地下党组织走脚报信,因为他是一个残疾人,不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

毛泽连听了的话,连连点头说:“听主席三哥的。”

夜已深,三兄弟的谈话快要结束时,毛泽连见心里高兴,趁机提出,请三哥给他和李舸找个工作。郑重地对他俩说:“我现在当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这是革命的需要,是为人民服务,替人民办事不能像过去那样,一当上‘皇帝’,亲戚朋友都跟着沾光,都来享福,这些人骑在人民头上耀武扬威。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是,我们是革命者,革命者的目的就是解放工农劳苦大众,要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不是为少数人。”

◆1959年回韶山与毛泽连(前排右一)一家及乡亲们合影。

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对于长期蛰居山冲的两位农民来说,未必完全听懂,但他们知道,毛主席的话是对的。毛泽连诚恳地说:“主席三哥站得高,看得远,我听您的!”

接着,又充满期待地说:“中国打了几十年仗,战争的创伤很重,现在战争刚刚结束,国家和人民都要恢复一下元气,医治战争的创伤,这就需要大家的努力,包括我们都在内,你们要从实际出发,在家种田喂猪稳当些,多打粮食,支援国家,争取财政经济的好转,也是为人民服务嘛。”

这两个淳朴而又通情达理的农民,表示回家后做实在人,种好地,多打粮食,支援国家,这才算得上毛主席的好亲戚,他们很快打消了来北京找工作的念头。不久,毛泽连同广大农民一样分了田地,他同妻子张玉莲积极参加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建立人民公社以后,他虽患眼疾和脚痛病,但牢牢记住三哥“多打粮食,支援国家”的叮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口子发狠从事集体劳动,粮食年年获得丰收。

1960年,正是三年暂时困难时期,广大农民口粮十分紧张,加之在公共食堂吃饭,蔬菜又少,每餐半饥不饱,许多社员得了水肿病,甚至饿死了人。毛泽连见此情形,心中十分焦虑,想起主席三哥曾经叮嘱过他:“乡间情形,尚望随时告知。”他同毛泽荣商定,决心去北京找反映实际情况。这年6月,兄弟俩风尘仆仆来到北京,进了菊香书屋,见两位堂弟远道而来,自是高兴。谈话间,毛泽连说:“主席三哥,我俩这次来北京,一是看望您,再是向您反映乡间情形。”

听了他们的介绍,脸色凝重,他站起身,在屋内不安地踱了一阵,然后说:“润发润根兄弟,你们反映的情况很严重,中央会立即采取措施解决这个问题。放心吧,把我这意思回去告诉乡亲们。”

毛泽连连声说:“主席三哥,听您的,听您的!”

综合全国各地情况,很快作了纠正,并且要求全党用最大的努力纠正各种“左”的偏向。时隔不久,中央指示全国农村公共食堂一律停办,农村政策也作了相应调整,生产生活有了好转,粮食逐年增产,大部分农民的口粮基本上得以解决。

无尽的牵挂

是一个人情味很浓的人,在亲戚面前,他坚持“实”与“严”的原则,正确处理关系,恰到好处。毛泽连初来北京时,见他左眼失明,右眼也患疾病,视物不清,非常痛心,于是对毛泽连关怀备至。他叫岸英请了一天假,同田家英一道将毛泽连带到协和医院治疗眼病,并让李敏、李讷姐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毛泽连很不习惯女护士护理,常常尿憋得难受。知道后又吩咐岸英尽量抽出时间,多照顾九叔。毛岸英有空就往医院跑,给他喂饭,为他倒尿盆。由于左眼受伤时间太长,又未及时治疗,无法复明,最后医师为毛泽连动了手术。手术后,从百忙中抽出时间,亲自来到协和医院看望弟弟。医师打算过一段时间给毛泽连换上假眼睛,毛泽连问:“主席三哥,你看我的左眼珠子还换不换?”说:“换只假眼睛也是摆设,还是看不见……你自己的主意呢?”毛泽连回答道:“那就不换了,听主席三哥的。”就这样,毛泽连的左眼一直空着眼珠。

毛泽连住院时间较长。见毛泽连和李舸衣服单薄,怕他们着凉,便叫岸英从他的稿费中开支给每人买了一件棉大衣和一双皮棉鞋。

一个月后,跟堂弟说:“你的眼疾时间太长,北京协和医院治不好,你还是早些回韶山去。”这时,李舸出面,在面前反复提到毛泽连的家庭困难,并请主席给以特殊照顾。但亲切而严厉地对他们说:“泽连的困难我晓得。现在也不光是泽连一个人有困难,我要解决全国人民的困难,如果我只解决他一个人的困难,那我这个主席就不好当了!泽连的困难我自己会尽力接济一点。”

离开的时候,还吩咐毛泽连:“你的右眼也不好,回湖南后再到长沙湘雅医院去看医生,如湘雅治不好,其他医院也就治不好了。”接着,把自己用过多年的一口皮箱,塞进蚊帐、棉衣等物,一并送给堂弟。这些衣服毛泽连穿了多年,那口旧皮箱如今在韶山纪念馆作为文物展出。同时还给毛泽连的妻子写了一封信,给毛泽连的母亲带了一些礼物和零用钱,礼物有衣服、鞋袜和补品等。

此后,就从自己的稿费中每年定期给毛泽连寄上200元作生活补助,一直延续到1958年。农村公共食堂停办后,中央办公厅又每月寄给毛泽连20元,接连寄了好几年,知道后,硬要把这笔钱从自己稿费中开支。

◆送给毛泽连的旧皮箱。

尽管工作十分繁忙,但仍然免不了牵挂毛泽连。1952年7月,毛泽连给写信,告知他母亲病逝,自己又跌伤了脚。得悉后很是焦虑,连忙写信给少年时的塾师毛宇居询问:“接泽连的信,六婶(毛泽连的母亲)病故,尚未安葬,他自己又跌断了脚,不知实际情况如何,脚尚有珍好的希望否,暇请查明见告。”

对于毛泽连母亲的去世,至深痛惜,他很敬重这位婶母。一方面,忘不了同杨开慧在韶山半年的生活全是老人家操劳;另一方面,婶母养育了毛泽建,她是一家为中国革命胜利英勇献身的第一位烈士,把对革命烈士怀念的情感转移到烈士的亲属身上。毛泽连初次来北京,他就询问过婶母的健康状况,听说身体不大好,常多病痛,忙说:“那先让她老人家在湖南治疗一段时间,等病好后,我再接她来北京住住。”毛泽连遗憾地说:“老人家也想来北京看看您,可惜走不动了。”叹了一声,他这个愿望无法实现。如今婶母病逝,泽连又跌断了脚,他托人带去300元,在信上说:“以200元为六婶安葬费,100元为润发治病之费。”并在信中叮嘱毛泽连:跌断了脚,行走不便,不要来北京,可到长沙湘雅医院诊治……

1954年,毛泽连应堂兄之邀,第三次来到了北京,关切地问他的身体和生活情况,得知堂弟在农村勤劳俭朴,脚伤也好了,他满心欢喜。用餐时笑着对毛泽连说:“润发,那次没给你买新皮箱,有意见吧。这次给你买个新的带回去。”毛泽连打趣道:“主席三哥,弟弟是穷苦了半辈子,哪里还能讲排场。”还是买了一口较好的皮箱送给了毛泽连。

一直牵挂着堂弟毛泽连,常常寄钱寄物,帮助他治病和解决生活上的困难,直到上世纪70年代,重病在身,还交代女儿李敏:家乡还有两个叔叔,连饭都吃不饱,你们要经常回去看看。这两个叔叔,一个是毛泽连,另一个是毛泽荣。

◆1995年2月22日,毛泽连(中)和毛岸青(左二)、邵华(左三)、毛新宇(左一)在韶山故居前。

李敏遵照父亲的遗嘱,后来回到韶山,专程看望了两位叔叔。

由于的严格要求和亲切教诲,影响了毛泽连的行为。他虽是的堂弟,但始终牢记三哥的劝告,以一个庄稼人的身份厮守田园,种田喂猪,在这绿色的山冲里默默地劳作。

毛泽连没有因为自己有一个特殊的身份而放弃对子女的耐心教育和严格要求,他的儿女也没有因为有个特殊的背景去追求荣华富贵。

他的子女们说,父亲常常向他们提起,主席三哥曾经语重心长地对他讲过:“革命牺牲了成千上万的先烈,我们活下来的人才有今天,我们想事、办事,都要对得起先烈才是。你是我的亲属,又是烈士的兄弟,在乡村中凡事都要带个好头。”

一贯严于律己,十分珍惜人民赋予的权力,从不滥用职权为个人、为亲友谋取私利。然而亲人一旦有了困难,他热情相帮,慷慨解囊,从自己的工资和稿费中给予资助,更多的是给以启迪,培养志气;另一方面,的亲属也从不愿意用主席的光环打扮自己。1993年在纪念诞辰100周年暨韶山广场铜像落成的庆典会上,作为的亲属代表,毛岸平(毛泽连长子)如是说:“我们虽然有着特殊的背景,但是父亲从来不显摆,和我们全家都以社会的普通一员严格要求自己,这是老人家传给儿女们的宝贵精神财富和优良家风;另外从这一点说,我们对这个伟大形象增添了光彩!”

本文为《党史博采》原创

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侵权必究

维权支持:河北冀能律师事务所

“五一”探访大国工匠|他们,为“中国动力”贡献哈尔滨力量

人勤春来早,奋进正当时。“五一”劳动节,记者走近哈电集团为大国重器辛勤劳作的奋斗者们,一句句简单朴实的话语,一幕幕生动感人的场景,让我们切身感受到了新时代的奋斗精神。采访中,那一股股催人向上的蓬勃力量,正是助推哈尔滨制造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不竭动力。

“金手指”加工4000余件弹性油箱无一废品

“不奋斗,哪来幸福可言!”一边说着,裴永斌一边开始将白鹤滩4号机的定位套筒进行装卡、紧固、找正、上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麻利干练,很快部件便开始了加工模式,因为戴着口罩,恍惚间让人以为眼前的是一位活力四射的年轻人。

这位说话简单直接的师傅是全国劳动模范裴永斌。当年哈电电机公司重点产品弹性油箱的加工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几乎每天都会变成“油人”,正因为那段艰苦岁月,练就了他的“金手指”。1995年以来,裴永斌加工4000余件弹性油箱无一废品,单件产品加工效率提升了66%。当谈起那段艰苦岁月,他笑着说,奋斗的过程就是体验幸福的过程,也是自我价值实现的过程。

参与加工制造国产首台30MW燃压机组

27岁就成为高级技师的董礼涛秉持着同样的信念,参与加工制造了国产首台30MW燃压机组,摘取了装备制造业皇冠上的明珠。

全国技术能手、“中华技能大奖”获得者董礼涛先后有120余项技术攻关应用到生产实践当中,为哈电集团创造了6000万余元的经济效益。今年“五一”,满载收获的他依旧在为国家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而不懈奋斗。“奋斗是忙碌、是担当、是大爱,奋斗才能收获幸福。”董礼涛在机台前笑着说。

疫情中逆行奔赴白鹤滩国家重点工程现场

“郑师傅这箱子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大?”“这是年初出差去白鹤滩现场装测量仪器用的箱子。”……4月初,国家重点项目白鹤滩首台转子支架现场加工完成关键节点,顺利消除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

哈电电机公司质量检测部长度检测站站长郑毅,年初便拉着他那“与众不同”的行李箱奔赴项目现场,70余天爬上爬下,超前的数字化检测方法,协助现场快速完成找正加工,保证了工序最终顺利通过会检。“干一行爱一行,奋斗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郑毅笑着说。

看着他脸上那份由衷的欢喜,不由让人想到白鹤能“豪饮”金沙水的背后是一个个不同岗位哈电人拼搏奋斗的成果。

绝缘班长参与“三峡”工程建设

刚“徒手”检查完导线的李东婷,是哈电电机公司火电定子绝缘班班长,一直从事大型发电机的核心部件——定子线圈绝缘制造工作。

李东婷经历了我国发电制造设备从技术引进、消化吸收到自主创新的蓬勃发展时期,成为了举世瞩目的“三峡”项目的参与者和建设者。“奋斗是一种向上的力量,让人到达到想要的程度。”她说。

赴甘肃协助电厂顺利完成水压试验

“疫情对电厂项目建设产生了一定影响,当时就想早点过来,尽快帮助电厂将疫情影响降到最低”,在甘肃,哈电锅炉公司用户服务处的杨佩锋正为常乐电厂2号百万机组的水压试验忙碌奔波着。

因为心系项目,3月15日,他便赶赴项目现场,协助电厂1号机组顺利完成水压试验。疫情期间他更是积极主动投身到小区抗疫工作,配合社区进行人员进出入登记工作。“奋斗不是口号,年轻人应该有所担当。”他笑着说。

抓好基础研发敢“做梦’加快迭代频率

“目前虽然我们身处水电百万‘无人区’,但研发完工后依旧有很多工作要做,具有战略意义的敦化抽水蓄能以及李家峡改造项目也正在重点攻关,我们研究人员要敢于‘做梦’,持续奋斗,要抓好基础加快迭代频率,要大力发展指数增长。”覃大清说。

哈电电机公司副总工程师覃大清先后主持了三峡右岸、溪洛渡、向家坝、白鹤滩等大型混流机组水轮机研发工作,攻克了混流式水轮机高部分负荷压力脉动世界性难题。3月初,他被国际电工委员会授予“IEC1906奖”。三十几年来,他实现了一次又一次的跨越。

“90后”首席技师高效完成“一带一路项目堆焊

“不好意思,这头临时有技术问题需要解决,我处理完马上过去”,采访哈电集团唯一一名“90后”的首席技师孙柏慧是件不容易的事。

粭电汽轮机公司冷作分厂二区和阀门班两地相距一站地,作为党员先锋岗项目和联合支部攻关项目负责人的孙柏慧,每天至少要两地往返三四趟,这种往返不但使6个零基础的操作者熟练掌握了热丝TIG氩弧焊,而且在他带领下,高压阀门班克服疫情影响,高效完成华能吉木萨尔、“一带一路”印尼玻雅项目的部分关键件司太立合金堆焊工作。“奋斗是时代的主题,只有不断学习强化自己,才能做更多的事。”孙柏慧说。

崔伟记者张鸣霄文/摄

声明: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持权属证明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

梦到这些,也许你的财运就近了

正所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们经常在睡觉的时候会做梦。做梦其实在很多的时候给人带来一种暗示。今天小编要说的就是哪些梦境预示着你以后好运将至,“马上有钱”,是大吉大利的象征。那么,一般人梦到什么会“发财”呢?

梦见水类

众所周知,水在梦中是代表财的。周公解梦中写到“江河涨水发大财、饮水不休得大财、船中有水主得财、灶下水流得横财、井中负泥出主财、井中沸溢主得财”。

梦见火类

火在梦中也是代表财的,梦见火主发财迅速。周公解梦中写到“火焰炎炎主发财、见烛者主发大财”。

梦见鱼虫类

鱼要梦中也是财星的代表,周公解梦中写到“群鱼游水主有财、龟蛇相向主生财、蜂螫人脚有财喜、见鳖者主有得财、蚰蜓主有小财吉”。

梦见棺材、逝者类

棺材就是代表升官和发财的意思,周公解梦中写到“棺敛死人主得财,见棺水上得大财、见已故长辈得财、死人器坏主得财”。

梦见五谷、植物类

田宅属财产一类,因此表示有财,周公解梦中写到“见麦稻主得大财、五谷茂盛主得财、田中生草主得财、担木来家得财喜、砍伐大树多得财、果林中行主得财”。

梦见血类

血在梦中也是代表财的意思,周公解梦中写到“杀人血污衣得财、血流成河发大财、梦中喝血主得财”。

梦见脏物类

梦中的脏物有时也是代表财的,周公解梦中写到“屎尿污身主得财、厕屋上卧主得财、淘厕者主得横财、粪土堆积主得财”。

梦见动物类

梦中有些动物是财的象征,周公解梦中写到“龙蛇入门主得财、蛇咬人主得大财、放鹤者主得财吉、鸡在树上主生财、猫捕鼠者主得财、骑驴骡主得财吉”。 如果朋友们做到以上梦,有可能要有财运了。

最近总结一点,梦终究是梦,要勤劳致富!水到渠成!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可以继续探讨!!

小奉哎,池子里的水澎瓜出来了

奉啸敏

老奉是一个不怎么恋旧的人。梦回故园这种事,在我身上几乎不会发生。

但昨天晚上,梦回了一次原单位。

而且回去的时间比较久远,二十多年前,我刚参加工作没几年。

梦里,还是那个破旧的校园,我照例在校园巡逻着。

有人对我大喊:小奉哎,池子里的水澎瓜出来了(溢出来了)!

我听了之后,赶紧走到水池旁边的配电房,把抽水的专用电闸掰下来,抽水机停了,水池的水也不再溢出。

虽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说,但做梦这个事在很大程度上是随机的。

我不至于白天所思的是池子抽水的事吧。

那时,学校有自己的水井,有自己的水池,而且很大的程度上学校使用的都是井水。

不知道那时有没有二次供水一说,也不知道那时对二次供水的管理手续是不是像现在这么严格。不过,那时镇里面没有自来水厂,学校也不怎么使用自来水。

之所以水池的水溢出来了有人大声对我喊,因为当时的小奉是学校政教处的政教员。

政教员这个名词只是说来好听一些,其工作实质就是处理学生的一切琐事。

最主要的两项是对学校学生纪律的管理和学校卫生的管理。

每天对校园的巡逻不下十次,学生调皮了,打架了,迟到了,破坏公共财物了,打游戏了,不尊重老师了,谈恋爱了,偷东西了……,所有的不正常现象都可以归政教处管理。

实际上就是归我这个政教员处理。

自学生起床之前,到学生入睡之后,政教员要全天候地呆在学校。要做到随叫随到,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在此之外,学校层面的一些琐事,政教员也可以临时处理。

比方说某个老师缺课时,我要去提醒。

有外面的流子在校门口盘旋,我要去驱散。

还有就是水池的水澎出来了,我要去关水。

这样的工作累不累?特别累。当时做得开不开心?不开心。当时有没有不想做的灰心念头?没有。

当时年轻,有校长的赏识觉得比什么都重要。当时年轻,做事全凭一股子热情。当然,当时年轻,说以此为跳板往上爬一步的想法完全没有,恐怕自己都不信。

但最后一条不重要,因为后来赏识我又有能力重用我的校长走了,高升到另外一个镇里去了。这个政教员我还在做着。

一做就是四年,没日没夜,起早贪黑的四年。

至于后来,兜兜转转十几年后又重新做回本行,那是奔着职称评定这一目标去的。

何况,从虚荣角度来说,毕竟挂了个政教主任的名头。

想不到十几年之后,有了政教主任这个名头,做的仍然是与十几年前一模一样的事,还是处理学生当中一切不正常的现象。

这时学校已经停用水井,那个虽说破旧但拆下来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水池也不在了。

有了自来水,再也不会有水池溢出的现象了,再也没有人对我喊“小奉哎,池子里的水澎瓜出来了。”

不过,这时的事更多了,不仅要处理学生日常,还有扶贫、学生资助、各种安全资料、疫情防控这些新时代涌现出来的新事物。

尤其是防溺水工作,工作的辛苦程度远远超过处理水池溢水的力度。

庆幸的是,老奉似乎难得抱怨。哪怕就是十分不情愿,也是先把该做的工作做好。

抱怨和牢骚只是过一时的嘴瘾,最后的结果该是你做的还是你来做,而且还要做好。

岁月流转,终点又回到起点。

网上有人开玩笑,喜欢一个人从高三到三高。

这个梗放到老奉身上似乎也有点合适。

一份工作从小奉做到了老奉,没有一定的坚韧力是很难撑下来了。

老奉已经不再从事政教工作,早几年就没有了。

并不是我逃离,只是工作岗位调整而已。依然在既苦又累的工作岗位。

压力依然大, 不过不难,可以坚持。

从小奉到老奉,如果顺利的话,再到退休佬佬奉老师吧。

2022-10-13 16:38:50

  •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 本文地址:https://www.csxsg.com/forum/20231018/1697212961369754.html
上一篇:好听的一个字(好听的一个字名)
下一篇:被迫妄想症(被迫妄想症的症状有哪些)

网友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