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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男子误伤蟒蛇,大祸临头时,蟒蛇说我来报你的渡劫之恩

  保元镇西头有间豆腐坊,掌柜的叫李子绪,豆腐坊中没有请伙计,只有他和妻子袁桂枝两个人。每日三更起床,将浸泡好的豆子进行磨浆、过滤、煮浆、点卤、压成形。日复一日,寒冬酷暑从不曾间断。

  人们说大生意怕赔,小生意怕吃,做豆腐自然是小生意,实际上说成“坊”有点抬高的意思,因其老家便在保元镇西头,房子是祖上留下来的,说他是个豆腐匠更加合适。

  夫妻二人皆是勤劳之人,生意虽然小,但胜在每日都有,镇上的人也都习惯了吃他们的豆腐,每日操劳,不至于大富大贵,小生活也算是过得去。

  然而家家有门难念的经,夫妻二人小日子怡然自得,唯有一点,两人成婚十余年,袁桂枝不曾显怀。

  这惹来一些人的闲话,说什么的都有,李子绪每每安慰妻子,袁桂枝却为此极为烦恼,同时感觉自己对不起丈夫,闷闷不乐。

  久思成疾,她日夜想着此事,慢慢竟成了心中顽疾,脾气古怪,容易发怒,见到别人窃窃私语,便疑心是在背后说自己闲话,非要跟人大吵一场方才罢休。

  李子绪多次努力,想要宽慰妻子,奈何人的想法一旦走进窄胡同,除非自己能够幡然醒悟而回转,别人想要拉回来却并不容易。

  故,袁桂枝之心疾愈发严重,严重到任何活都不想干。昔日夫妻共同劳作,生活还算可以,如今妻子不干活倒还罢了,还时时横挑鼻子竖挑眼,处处找毛病,时时发脾气。

  有些人便在李子绪耳朵边上吹风,袁桂枝不显怀倒也罢了,还变得如此粗野,正好借此机会休掉重新换一个。

  李子绪闻言勃然大怒,妻子之前跟自己同甘共苦,生生受了十余年的罪,如今她有病在身,自己却抛弃不要,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所以,凡这样跟他说的人,轻者会被训斥,重者会被他大打出手,久而久之,人们不再当他面说,却都在背后嘲笑奚落。

  以前有妻子帮忙,李子绪并没有那么忙,如今妻子无法干活,这些苦累便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做豆腐、卖豆腐,还要时不时外出收豆子,整天奔波不休。

  他外出收豆子跑得也不远,多是保元镇周边的村里,这日他挑着豆子回来后又累又饿,喝了一瓢凉水,发现家里没有妻子的动静。

  “桂枝,桂枝?”

  连喊两声,不见妻子回应,好奇地进屋一看,发现屋里没人。

  糟糕!他脑门上马上出了汗,妻子过去与正常人无异,这几年越发不正常,她不在家,是自己跑去什么地方了?外面有河,掉河里怎么办?

  越想越不放心,也顾不上奔波劳累,便欲出门去寻找。不料尚没出门,袁桂枝却从外面进门,她轻弯着腰,脸上带着沮丧神色,见到李子绪也不言语,而是匆匆进屋。

  李子绪跟着她进屋,目的是为了劝她几句,让她尽量在自己不在家时少出门,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进屋还没说话,就见袁桂枝从衣服里掏出个东西,小心放到了桌上。

  怪不得她进屋要弯着腰,原来是身上带着东西。不过,李子绪仔细一打量这个东西便吓了一跳,这是个玉石雕成的桃子,惟妙惟肖,甚至能以假乱真。

  李子绪赶紧想将玉桃收起来,不料袁桂枝一把抢过抱在怀中,小心用手抚摸着喃喃自语:“人家说了,只要将此物交出,咱们便能有孩子,只是我出去后没有找到人家。”

  人家?李子绪重重叹了口气,此物贵重,所值几何他却不知,因为这是他父亲传下来的。当年同样做豆腐的父亲重病,临去世时将此物交给了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价值连城,万万不能示人,否则极容易引来灾祸。

  他将此物收起,辛苦做着自己的豆腐,从来不曾想过要将此物变卖成钱。他们夫妻一直恩爱,成婚后,这种事自然不能瞒着妻子。知道有此宝贝的袁桂枝也是小心呵护,从来不敢拿出来给别人看,为何她今天竟拿出家去?她说的人家是谁?

  正在不知所措,突听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出门站在院中看,发现街里人头攒动,都奔向镇子东边。到了院门边,就听人们都在说镇东马员外家出了事。

  马员外是保元镇上的外来户,虽然是外来户,可人家是大富之人,十来年前到了镇上,买房置地,平时也不见人家做什么营生,可却富得让人瞠目。只是此人行事怪异,如此大富之人,却并没有妻室,平日里独来独往。

  闻听马员外家出事,李子绪也有些好奇,便跟着人们过去看热闹。尚没到马员外家,便看到前面火光冲天,待赶到时,方才得知马员外家中无故失火,没有任何人逃出来。

  李子绪没有犹豫便跟着大家加入了救火行列,可如此大火,靠着人们从井里汲水出来,想要扑灭是痴心妄想。李子绪和众人都累得瘫软在地时,马员外家里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灰烬。

  人们没有看到马员外,看此情景,多半是凶多吉少。

  这场火失得实在蹊跷,然而马员外家除了他竟是没有别人,此事也没人追究。李子绪虽然和马员外同住在保元镇,可平时没有交集,他只是个做豆腐的,自然无法结交人家。跟着众人救火,只是心生不忍罢了。

  他心事重重回到家里,惊讶发现妻子又不见了,忐忑打开平时放玉桃的匣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又拿着玉桃出去了?李子绪焦急跺脚,赶紧出门寻找,最后在马员外家门前看到了妻子,一声不吭将她拉回家中,所幸的是玉桃仍在。

  袁桂枝两眼呆滞,嘴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说好的用玉桃来换,为何找不到人了?”

  李子绪再不敢大意,收起玉桃后,背着袁桂枝放好。他并没有因为此事去责怪妻子,因为他知道责怪没用,同时也知道妻子是钻进了牛角尖,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怎么能忍心去责怪?

  次日中午,他刚将早上做好的豆腐卖完,就有人上门。来者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自称姓焦,叫焦大宝。焦大宝说自己邻居杨氏家中有半袋豆子想要卖掉,可是她年迈,腿脚不便,问李子绪能不能过去。

  李子绪不太愿意去,因为天气阴沉,不时有响雷打起,而且还起风了,人们都说风是雨头,这天气明显是在酝酿一场大雨,自己去了有可能被淋。

  但仔细一想,人家一个无依无靠的阿婆,托人来找自己卖点豆子,自己岂能不去?于是他便点头答应。焦大宝告诉他地方后便自行离开,他则带着秤出发。

  到了杨氏家村边,刚才还只是阴沉的天已经开始落雨,而且这雨呈倾盆之势,伴随着大风和闪电。

  他赶紧捂着脑袋想找地方躲雨,就见一间破屋前站着个拄着拐杖的阿婆。雨势太大,李子绪也顾不上客气,一头钻进了屋中。

  待说明来意,他才发现这阿婆便是杨氏,焦大宝帮她去找收豆子的人,可是天降大雨,她怕人家收豆子得到了后找不到自己家,所以便在门口等候。

  当下,李子绪将杨氏的豆子称好斤两,交过钱后等着雨停。

  天上的炸雷不停响起,犹如小儿手臂般的闪电不断劈下,竟然有地动山摇之势。

  李子绪心里暗暗后悔,这么大的雨,加上闪电和雷,家里的妻子会不会害怕?正在忧心,突见闪电不断劈向杨氏家屋旁的一座土堆。此土堆异常高大,闪电劈砸之下,土堆开始慢慢松动。

  李子绪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仔细一瞧,土堆确实在动,上面的土层慢慢裂开,一只硕大的三角脑袋慢慢从里面探了出来。

  李子绪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竟然是一条蟒蛇,它在土堆中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却被这些闪电给唤醒,如此大的蟒蛇,世间少见。

  他还在吃惊,蟒蛇已经完全从土堆中钻出,它在闪电中翻滚自己的身体,闪电不断劈向它,看得李子绪触目惊心,完全无法感受蟒蛇此时受着什么样的煎熬。

  闪电夹击中,蟒蛇的脑袋慢慢扬起,尾巴摇动,竟隐有离地之势。

  突然,一声暴雷响起,蟒蛇刚离开地面的身躯重重落下,痛苦翻滚。

  李子绪吓了一跳,因为蟒蛇翻滚的方向正是杨氏的小屋,此蟒蛇太大,一旦滚上,小屋只怕会被砸倒。

  来不及多想,他伸手抱起杨氏蹿出小屋。

  外面下雨泥泞,他手中抱着杨氏失去平衡,重重趴在地上,手中的杨氏也被他抛了出去。

  杨氏落地,正巧蟒蛇翻滚,尾巴压住了她的一只脚,使她动弹不得。

  这时候,雷和闪电突然停止,只有倾盆大雨仍然还在下个不休。闪电和雷皆停,蟒蛇努力想要翻滚,但却好像失去了全身力气似的不能动弹。

  李子绪看得眼角直哆嗦,万一这蟒蛇翻滚到杨氏身上,她立时就得毙命,虽然对这条蟒蛇极为恐惧,可也断然不能袖手旁观,岂能眼睁睁看着杨氏遭此厄运?

  惊慌之中,他先是跑过去,两手抱着蟒蛇的尾巴想要掀起,好让杨氏爬出来。可是蟒蛇太大,尾巴太重,根本不奏效。

  无奈之下,他看到杨氏家屋门口放着一把缺口的砍柴刀,几步过去握在手中,对着蟒蛇尾巴猛砍而下。

  也不知道是砍柴刀太钝,还是蟒蛇尾巴太硬,他用尽全力下去,只砍出一道缺口,血马上便飙了出来。

  蟒蛇受疼,尾巴猛然翘起,李子绪一手将杨氏拉了出来,连滚带爬到了院门外。

  他刚将杨氏拖出,天上雷和闪电再起,爆响和刺目的闪电,导致李子绪根本看不清院中发生了什么。

  一直过了一柱香功夫,雷和闪电皆停,他才看到院里并没有蟒蛇,泥泞的地上一片一片的焦黑,但确实没有蟒蛇。

  那么大一条蟒蛇,能去哪里?就算是爬走,也该动静很大啊。

  他四处寻找,蟒蛇如同消失了一般,一侧本来是土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坑,大坑中已经积了不少水,这个大坑和雨水都在告诉李子绪,刚才确实有一条大蟒蛇,它从地下而来,现在又走了,去了什么地方自己却不清楚。

  杨氏刚才虽然被压住了一只脚,可地上泥泞,她并没有受伤,仅仅是受到了惊吓。

  李子绪实在担心家中的妻子,便安慰了一阵杨氏,这才背着豆子匆匆回家。

  一路上,他一直都非常害怕和忐忑。害怕的是那条翻滚的大蟒蛇,忐忑的则是,如此大雨和惊雷,也不知道家中的妻子如何了,她平时最怕闪电和打雷。

  刚进家门,他便看到屋门大开,进屋一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平时归置得当的东西,此时被扔得到处都是。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张嘴便喊“娘子,娘子?”

  根本没有人答应,惊慌失措跑进内间,发现袁桂枝安稳睡在床上,他过去晃了好一阵,袁桂枝悠悠醒来,一脸茫然看着他。

  “这是发生了什么?家里进贼了吗?”

  听到丈夫发问,袁桂枝不知所以然看着他。见问不出个结果,他赶紧四处查看,东西被翻得很乱,这说明家里一定进了贼。但诡异的是,什么东西也没丢。

  他猛拍眉头,一头钻进床下,将角落一块砖抠下,摸了摸,玉桃仍在,他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刚才那么响的雷和闪电,我还担心你在家中害怕……”

  他的话尚没说完,袁桂枝一脸惊讶打断了他:“什么雷?什么闪电?”

  嗯?他瞠目结舌看着妻子,她可没兴趣跟自己说谎,难道她刚才睡着了,所以没有听到?没道理啊,那么响的雷,就算是睡着也会被震醒。

  虽然袁桂枝的表述有些夹杂不清,但李子绪还是听明白了,刚才是下了雨,也刮了风,但却没有雷和闪电。至于她为何会睡在床上,她却说不明白,只说自己感觉头晕,想到床上休息一下,到了床边后躺下,接着便是李子绪将她晃醒,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李子绪不敢相信她说的话,响彻天际的雷,他平生绝无见过的闪电,那么大动静,她岂能看不到也听不到?

  此时有邻居来家里借东西,李子绪边拿东西跟人家闲聊,惊骇得知妻子所说是实,人家也没有听到雷声,更没有听到什么闪电。

  人家走后,李子绪坐在椅子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雷和闪电只出现在了杨氏家中?是奔那条蟒蛇而去的?

  这种事,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作罢。另一个现实的问题是,他去杨氏家中收豆子时,有贼趁着下雨进了家中,将家里翻得一片凌乱,却又没偷任何东西。

  要知道,刚才虽然下雨,可毕竟是白天,竟有贼敢大白天潜入自己家中行窃,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此贼真的是胆大妄为,要么是此贼知道自己外出,所以掐着时间进来翻找。

  虽然卖豆腐积攒了一点钱,可远远达不到让人着急到白天行窃的地步吧?他的生活在镇上只能算中等,如此大费周折,只能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玉桃。

  他暗暗头疼,隐约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看不见的漩涡,而事情的缘由,极有可能是有人窥见了自己家的玉桃,或者说有人知道了有这么个东西。

  但究竟是谁,他根本不知道,也无从躲避。这里就是他的家,他在这里生活和做生意,总不能因此就躲出去吧?大不了以后自己小心点,然后多注意点娘子,不让她知道玉桃在什么地方。

  他此时仍然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更不明白,大祸马上便要来临。

  次日,做好豆腐后出门,这是他每天必定要做的事,以前袁桂枝好好的,他会多做出一些豆腐,留一些在家中出售,自己则带着大部分的豆腐出去叫卖。

  如今妻子精神时好时坏,他便不再跟家里留,都是全部带走,卖完再回来。

  刚出门没多远,眼角瞥到一个有些面熟的人,此人躲在一个墙角后面,好像是在窥探着自己。

  他没敢仔细看,而是斜着用眼角看,这个躲着的人是焦大宝。李子绪突然醒悟,焦大宝让自己去杨氏家里收豆子,等自己回来,发现家中进了贼。

  此人会不会对自己使了一招调虎离山计?要不然他如此偷窥自己家干什么?

  他想得入神,眼睛没看前面,直接撞上了墙,差点将担子中的豆腐给撞翻。

  待到他收拾好再看,发现躲着的焦大宝已经消失,他有心回去,可又心疼豆腐。这东西不同于别的物件,最是不经放,做好后讲究个速卖,时间稍长便会发酸。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家比较重要,万一为了卖这点豆腐,导致家中出事,不管是玉桃还是妻子,任何一个出事对他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所以,他又挑着担子回去,人们都习惯了吃他的豆腐,等他不到,便会来家里买,一直到了中午,倒也没有剩下多少。

  距离他家不远处有个孤老汉,儿子前年去世,只剩下他一个人,无法劳动,生活困难。不如把剩下的这些送给他吃,反正两家离得不远,就算有贼也无可乘之机。

  这般想着,正欲带着豆腐出去,门口却来了个讨饭的。此人衣衫褴褛,到了他家门前歪倒在墙边,呼呼喘着气,显得极为虚弱。

  “行行好吧,给这个可怜之人一口吃的吧,行行好吧!”

  这人叫喊,倒教李子绪作了难。他手中便拿着豆腐,这东西本来就是熟的,直接能吃,对于普通人来说,属于好菜,但当主食也完全可以。

  此人几近饿死在自己家门前,如果自己无动于衷,良心上也过不去。

  罢了,明天剩下后再送给老汉,这些就让这个可怜人吃了吧。

  他端着豆腐到了此人身边,蹲下说道:“看你如此之饿,把这些豆腐吃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这人眼睛猛睁大,他这才发现此人虽然衣衫褴褛,可却不可能是个真的讨饭者,因为他身上肌肉精壮,寻常化子,岂能养出这些肉?

  “你马上便会大祸临头,晚上躲到床底下,千万不要在床上睡。”

  听到化子如此警告自己,李子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正欲发问,化子却伸手抢过他手中豆腐,埋着头,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他满腹疑惑回到家中,对于此人所言是百思不得其解,同时也越来越恐惧,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生活越来越不正常了。焦大宝明显在窥探自己,这化子出现得莫名其妙,还偷偷警告自己。焦大宝是什么人?这化子又是什么人?他们一个个所图何事?

  心里有此疑虑,他再不敢出门,甚至连做豆腐的心思都没有了,如此多的怪事围绕着他,不搞清楚,生意做不下去。

  天黑后,他特意到外面看了一下,发现化子已经不见,仔细上好了门。袁桂枝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他却坐在椅子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面响起了二更天的梆子声,他决定听从化子的建议。于是,他将床上的袁桂枝唤醒,不管她的疑问,带着她躲到了床下。

  袁桂枝如今是真的不正常,莫名其妙被丈夫拖到了床底下,寻常人定会不停发问,甚至是愤怒的回到床上。但她没有,没过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

  李子绪当然睡不着,一直提心吊胆到了四更天,突听房顶上有声音响起,好像是瓦片被人揭走。接着,一阵绳索滑动的声音传出,似有东西掉到了床上。

  便在此时,外面响起一声暴喝,有重物从房顶落下,院子里开始传出打斗声。

  李子绪搂着被惊醒的袁桂枝瑟瑟发抖,正在不知所措之际,突见有东西从床上垂下,接着便掉到了地上,一条,两条,竟然全都是蛇。

  他吓得抱着妻子从床下滚了出来,除了地上爬着的,床上也足足有十余条蛇,这些蛇吐着信子,向他们夫妻二人围拢而来。

  夫妻二人正感觉绝望之际,突听一阵隐约的鸣叫响起,地上乱爬的蛇突然都全身僵直毙命,看样子竟被活活吓死。

  外面激战正酣,他不敢出去。过了一柱香功夫,外面传来化子的声音:“出来吧。”

  他扶着不停抖动的妻子出去,发现外面地上躺着三个人,有两个他认识,分别是焦大宝和家中失火的马员外,另外一个却是个陌生人。

  他这才明白化子不是个简单人物,据化子所说,他是个乔装的捕快,追捕两个江洋大盗已经十多年,这两个江洋大盗便是马员外和那个陌生人。

  此二人作恶无数,却在十来年前突然消失,原来是到此处隐姓埋名落脚。

  十来年中,捕快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查,终于查到他们躲在保元镇,便假装成乞丐来此打探。

  马员外十分警惕,他发现自己可能暴露,所以便想发最后一笔财后逃走。

  他所谓的最后一笔财,是无赖焦大宝给的消息,据焦大宝所说,当年李子绪的爹还在世时,他夜入李家想偷钱财。不料却看到了一个玉桃。

  马员外觉得这是个值钱之物,所以便设了一计,假装跟袁桂枝说,他有使人得孕的法子,但需要拿家中玉桃来换。袁桂枝想孕想疯了,便拿着玉桃想换。

  马员外就要得手,突然发现了盯着他的捕快,这人当机立断,烧了自己家藏了起来,妄图让捕快以为他家中失火而死。

  袁桂枝没能用玉桃换回得孕的法子,李员外也没有得到玉桃。他藏在暗处,指使焦大宝,让他支走李子绪,然后他们给袁桂枝下了药,导致她陷入沉睡后开始搜寻。

  但他们并没有找到玉桃,恼羞成怒,加上急欲逃走的李员外决定孤注一掷,害死李子绪夫妇,然后掘地三尺,不信找不到玉桃。

  他们晚上将房顶上的瓦揭开,把毒蛇丢下去,想要让李子绪夫妇二人被咬而死,却不料捕快早在此处设伏,将他们从屋顶踢下,一番打斗后全部生擒。

  李子绪听得心惊肉跳,同时马员外和捕快都不明白,那些毒蛇凶猛,他们夫妻两个为何会没事,就算是躲到了床下,可毒蛇会爬,他们能躲过简直匪夷所思。

  事实上,就连李子绪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躲过那些毒蛇,更不明白那些毒蛇为何会突然死去。

  捕快将马员外他们全部带走,李子绪松了一口气,这件祸事应该就此过去了。三天之后的夜里,他突然发现自己站在杨氏家里,一条巨大的蟒蛇在土堆上趴着。

  蟒蛇看着他说道:“不要害怕,我来报你的渡劫之恩,当日如果不是你用砍柴刀将我砍伤,使我在筋疲力尽之下抬起了尾巴,雷罚便会停止,因为不能伤害到被我压到了杨氏。你为了救人而伤我,恰恰也是救了我。如今大恩已经报过,这些都是你应该得的。”

  蟒蛇说完消失,他伸手想要发问,却发现自己好好睡在家里,刚才不过是做了个梦。

  半年之后,袁桂枝得孕,十月怀胎,临盆产子,孩子出生时天降大雨,雷电响个不休。她心愿得偿,整个人渐渐好了起来,数年之后,已经跟常人无异。

  李子绪仍然在保元镇经营着豆腐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生活普通而幸福。终其一生,玉桃从不示人,他也从来没有对人提过。

  诸位,李子绪是个守着金饭碗的讨饭人。

  为何如此说呢?他有家传的玉桃,价值不菲,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变卖,因为那是爹一再交代要传世的,所以他只靠自己的辛苦赚钱。

  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他从来没有想过变卖,别人却惦记上了,因此引发了祸事。

  本来,以他的见识和本事,断然无法躲过马员外的谋划,那毕竟是个横行多年的江洋大盗。

  但他为救杨氏误伤蟒蛇,阴差阳错之下,使蟒蛇成功渡劫,最后关头,蟒蛇也出来帮了他。

  同时,一直没有放弃追捕的捕快也看出了李子绪的善良,豆腐虽然不是饭,却比饭珍贵,为了这一饭之恩,捕快提前警告了他,使他躲过了毒蛇之害。

  不管是捕快还是大蟒蛇,都出来帮助李子绪,似乎有些巧合。

  其实这哪里是巧合呢?如果他看到杨氏受困而恐惧跑掉,何来后面的蟒蛇相救?如果他看到化子而没生出恻隐之心,又何来提前警告?

  他先付出了善良,于是也收获了美好。

  马员外等人先付出了歹毒,于是收获了无尽的悔恨,一正一反之间,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您觉得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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