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只丢了一个孩子
来源:中国青年报
曾经的李静芝一家三口合影。
李静芝和她帮助过的走失者。
李静芝去鹤壁寻亲留影。
李静芝和寻子家庭登上舞台。
嘉嘉小时候与母亲的合影。
团聚后的李静芝和嘉嘉。
32年后,李静芝见到了儿子。
这个男人34岁了,和专家模拟出的成年画像并不相似。他不记得4岁以前的事,从没想过自己曾是被拐儿童。他出生在西安,如今说一口流利的四川话。
李静芝仔细地看,他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走路时右脚习惯性向外撇——像妈妈。人脸识别和基因比对确认了他的身份。
为了找儿子,李静芝印过十几万份寻人启事,走了20多个省份,见过300多个孩子。她帮其中29个找到了家,第30个是自己的孩子。
李静芝成立了“陕西爱子寻找联合会”,还长期担任“宝贝回家寻子网”志愿者。这个网站与中国公安部打拐办合作,是中国最大的公益反拐寻亲网站。
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是儿童失踪案件的高发期。财新网近日在该网站爬取的一组数据也显示,在“家寻宝贝”话题下,1989年至1999年,每年有超过700条失踪儿童的登记信息。
也是从上世纪90年代起,针对拐卖儿童犯罪的刑事立法越来越明晰,公安部组织“打拐”专项行动,失踪儿童登记数量逐渐回落。2018年,中国公安机关立案的拐卖妇女、儿童刑事案件5397起,达到5年来最低。
这依然意味着,平均每天有约15名妇女或儿童被拐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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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10月17日,西安。下午,2岁8个月的嘉嘉被父亲从幼儿园接走。回家途中,嘉嘉口渴,父亲去街边一酒店后厨找水,“就一两分钟的工夫,儿子不见了”。
李静芝正在出差,接到电报后急忙赶回家。没有手机、互联网,街上也没监控摄像头,她只能去汽车站、火车站干等。她把寻人启事贴上电线杆,也寄给“看上去和儿童走失有关系”的政府部门。她还联系过各地报刊的寻人栏目。
一开始,她收到不少线索,有人打来电报“你儿子在这,快来”。她就去买玩具和衣物,“做足接他回来的准备”。她估算着孩子成长的速度,衣服从100厘米买到130厘米,玩具从塑料小手枪买到变形金刚。
在这位母亲的记忆里,嘉嘉脑后靠近右耳处有一块胎记,隆起约1毫米。每次去“接”孩子,她都会仔细打量,可往往还没到生物信息比对环节,她就知道不对。
孩子走失后的第一年,李静芝外出找寻过三四次。为了安全,她出路费求同学、朋友陪伴,积蓄渐渐不够用了。
有一天,她去西安电视台登寻人启事,被人拦下问路,对方也是要找孩子。
李静芝开始琢磨着,和其他家庭互通线索,结伴寻子。她从电视、报刊上搜集了50多份寻人启事的联系方式,成立了“陕西爱子寻找联合会”,每个月开两次会,沟通信息,制订计划。
这些寻找孩子的父母按照国家、省、市、县、乡五级给几个相关部门写信——计生部门、妇联、公安机关、教育和民政部门。八九年的时间里,10多万份寻人启事寄向31个省级行政区,反馈回来的是五六百封信和电报,线索约200条。
一旦收到线索,这些父母会几人一组前往当地查证。
西安女子陈琴西是“陕西爱子寻找联合会”的一员。31年前的一天傍晚,她家忽然停电,她3岁的儿子贾牛娃正在后院玩耍,灯亮起来时,孩子不见了。
一家人分别守住火车站各个入口,不敢离开片刻,等了一个星期后才离开。
家在陕西咸阳的张会侠多次参加过“陕西爱子寻找联合会”的聚会。32年前,她3岁的儿子在家门口消失。有几次,她和李静芝搭伴外出认亲,“真是大海捞针的感觉”。
即使收到线索,要见孩子也并不容易。张会侠曾和丈夫两赴河南南阳,都扑空了。第一次,对方说孩子没在。第二次,她见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孩子,不具备她描述的最重要的特征。
一位当年的走失儿童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他小时候,养父母只要听说有人要来村里找他,会赶忙把他送走,“到别处躲上几天”。
嘉嘉失踪7天时,李静芝接到过一个电话。对方告诉她,想要孩子,拿5000元到指定地方赎人。她带着钱去,可迟迟没人来取。来回折腾3次后,她报警了。
李静芝后来得知,几乎每个寻子家庭都有过类似经历,有的被骗了不少钱。
32年改变了很多事。李静芝离婚了,从西安搬到天津。老房子早拆了,现代化的商圈重新塑造了老街,报刊亭撤了,街角停放着共享单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把母亲节视为最苦涩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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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不上的线,一端是父母的焦灼,另一端是孩子的追问。
今年36岁的罗新是4岁那年走失的。他记得,那天母亲让他和哥哥去理发,还给了两人5角钱。兄弟俩经过一家游戏厅,驻足了一会儿,一个戴安全帽的男人给了罗新一个红红的苹果,把他带走了。
之后的记忆断断续续,他说自己被一个高个子男人带上火车,雨滴打在车窗上像泡泡。有人骑着自行车,载着他穿过土路,灰尘荡起。一路上他都在反抗,到处乱踢,第二年春天,腿上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来到山东农村的养父母家后,几乎每天晚上,罗新都会重复回忆原来家里的模样:房子中间有棵树;对面有家银行;街区附近有位补鞋的叔叔;母亲卖布;他吃过石榴;有次躺在床上,手被熨斗烫伤……自我强迫式的回忆,令他神经衰弱。
上初中时,他终于获得线索,村里一位老人说,罗新是从陕西来的。高一那年,他偷偷写信给陕西警方,对方派了人来,可因为线索不足,没能调查下去。之后高考,他报考了陕西的学校。
罗新拼命拼凑细节。他记得,自己来到山东后不久就见到邻居结婚,那对夫妻的小孩出生于1989年,“这说明我走失的时间应该在1988年”。
为了找家,他多数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查找1988年前后的报纸,或在网上搜索信息,走街串巷地找寻记忆。他忙得不见人影,被室友起外号“丢丢”。
另一位走失者陈立鸣,是在结婚前的宴席上发觉身世端倪。在座的长辈酒后说漏嘴。那时,他21岁,已在河南某村生活了18年。
当天夜里,他敲开亲戚家门,终于问到自己刚进村的故事:他3岁多被拐卖到村里,因为长得大,“像是四五岁”,一度没人要。最后,养父贷款3800元将他带走——那时候,养母已经生了两个女孩。
陈立鸣的家原在陕西安康,家里做木材生意,因为忙,常把他托给熟人照看。后来,那个人将他带走了。
模糊的记忆缠绕这些孩子的童年。陈立鸣记得,自己听过火车行驶声,可他居住的村子离铁轨少说也有40公里。初中毕业时,他坐上绿皮火车,忽然想起小时候曾被一个绿衣男人带上火车。
来到养父母家5年后,罗新偶然听说附近有百货大楼要拆除,他忽然想到,父亲就在百货大楼里上班。
走失前,他尝过巧克力,吃过很多种水果。到新家后,有村民给小孩分香蕉,拿到的孩子无一例外地直接往嘴里塞,只有罗新下意识地去剥香蕉皮。
罗新喜欢砸酒瓶上的金属圆牌,因为“很像吃过的巧克力”。看见梧桐树球状的果实掉落,他也会掰开尝尝,因为“很像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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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芝记得,第一次见面,罗新花了4个小时介绍自己:我来自陕西,有个哥哥,我们两兄弟其中一个名字带“新”字,我手上有一块儿烫伤的疤痕,走失前,我吃过石榴。
石榴是陕西临潼的特产,李静芝翻找过去的资料,看到临潼一个家庭的情况与罗新的描述相似。时隔多年,寻人启事上的7位数电话号码早作废了,地址里的大厦也已拆迁,仅剩孩子父亲的名字可以查找。
警方协助他们查询户籍信息,系统里同名者有50多个。之后的四五个月,李静芝逢人便打听,陕西电视台找她做节目,她也托节目组找人。
巧的是,节目组有临潼人。这名工作人员托亲戚打听,一问之下发现,罗新父亲就是这位亲戚的前同事。
陈立鸣已经36岁了。他是在有孩子后,才下定决心寻找亲生父母的。大儿子上幼儿园的那段时间,他经常担心孩子的安全,“突然明白了为人父母的心情”。
他和妻子到西安寻亲,不知道找谁,直接去了派出所。登记信息及采血后,有民警向陈立鸣推荐了李静芝,“她那儿有很多线索,应该能帮到你”。
李静芝提着3个大号无纺布袋子前来见面,袋子里装满寻人启事。他们一一核对,没有结果。李静芝推荐他登报,再到“宝贝之家寻子网”做登记,8个月后,陈立鸣认亲成功。
有一次,李静芝在碰头会上公布了一个生活在陕北的走失者信息,在座的家长跑去当地辨认,找到了丢失半年的孩子。
一位陕西泾阳县的家长曾告诉李静芝,女儿在5岁走失。李静芝说“孩子还有记忆”,让对方赶紧回忆事发当天的情景,描述家里环境,在“宝贝回家寻子网”上发布。网站志愿者很快发来消息,这则帖子提到的特征与一位前来寻家的女孩情况吻合,基因比对结果还没出来,这个家庭已和女孩相认。
陈琴西记得,每次出门认亲时,李静芝会反复强调,尽可能给孩子多拍照片,实在困难,也要把对方的特征记下来。
湖北襄樊福利院曾给李静芝来信。有人贩子在当地买卖孩子,警方赶来时他们丢下孩子逃跑,孩子们被送到福利院。
其中一个孩子很像李静芝描述的嘉嘉。嘉嘉外婆前往认亲后,发现不是。李静芝还是特意嘱咐母亲,多给男孩拍些照片。这些照片被她拿到家长碰头会上,一位祖母认出那是走失8个月的孙子。
在李静芝的帮助下,一位贵州的家长找到被卖至福建的儿子,只花了2个月。李静芝陪着男孩回家,男孩的母亲从山坡上飞奔下来,一把拉住她:“你放心,我儿子就是你儿子。”
李静芝发自内心地高兴,但越为别人高兴,也就越为自己难过。她想知道:“为什么牵住孩子手的不是我?”
走失时超过4岁的孩子,会有家的记忆,不少人已在“宝贝回家寻子网”做过登记,等待与前来找寻的另一方匹配。
在不少寻找过嘉嘉的民警眼里,李静芝的情况难度很大。孩子两岁失踪,不具有可参考的记忆和寻找父母的主动性,家人只能单方面寻找。
嘉嘉丢失后的第一个3年过去后,李静芝收到的线索越来越少了。有一年,她没收到过任何消息。“彻彻底底绝望,根本不知道往后方向在哪儿。”
2009年,中国公安部已建成全国“打拐”DNA数据库。李静芝会告诉寻亲者去做登记,“只要采血入库,总有一天能比对上”。
她刷微博,玩抖音,“站在大家都能看见的地方”。迄今为止,她一共上过30多次电视节目。55岁那年,她报名一档演讲类的选秀节目,嘉嘉是她“非来不可的理由”。
她被写进一条又一条新闻,寻子的内容不变,一直更新的几乎只有找寻的年头,23年、27年、32年。
有人说她图出名,李静芝回应,“如果有其他办法,谁愿意把伤疤撕给别人看呢?我还得说下去,多一个人知道就会有多一点(找到孩子的)机会。”
每次面对镜头,讲起儿子的故事,这个在别人眼里乐观坚强的女人,都会大哭。
她的社交网站签名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骨肉不能放弃的母亲”。她会定期转发寻子微博。更多家庭依赖她。陈琴西60岁了,她的微信从注册那一天起到现在,一直使用昵称“寻子贾牛娃”——儿子丢失时,她还没喊过他的大名。张会侠也已65岁,她会用的手机软件不多,只能在微信群一遍遍发寻人启事。
这些年来,他们得到的线索几乎只有一个来源,就是李静芝。
陈琴西说,李静芝去天津生活后,每年攒够一定数量的线索,就会回到西安,把这些家庭聚在一起开会,“一年还是能见上六七次”。
今年4月,李静芝将3条新线索递交到西安市“打拐办”。其中一条线索显示,多年前,一名四川男子收养了一个来自西安的男孩。查到男子的住址后,民警第一时间赶到成都,抽血采集DNA后,比对上了。
5月13日,李静芝接到了西安市“打拐办”的通知。等待认亲的那几天,她数次失眠,“一点、两点、三点、四点、五点”数到天亮。她怕儿子认不出她,将花白的头发染黑又烫卷。
在现场等待时,她已经哭过一场,很紧张,“最害怕给出拥抱后,儿子没有反应”。结局是,两人的拥抱持续了近5分钟。
得知李静芝找到儿子后,一些家长来到她位于西安的家楼下,举着硕大的寻子牌,希望引起记者、警方的注意。
有人问她:“你找到了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再帮我们了?”李静芝郑重地说,“我一定会继续”。有媒体来采访时,她会推荐那些人露露脸,她还帮几个家庭录了视频发到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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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艳是“宝贝回家寻子网”志愿者协会的理事长。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她曾提过多项有关打拐的建议。截至目前,她发起的这个网站已帮3357人找到了亲人。
根据她的经验,在寻亲的群体中,李静芝花费32年,其实并不算长,“甚至可以说是中间数”。
张宝艳接触过上万个类似家庭,她总结过规律:“一般来说,‘家寻宝贝’的难度较大,‘宝贝寻家’则相对容易。可问题是,具体到每一位走失者,他们想法千差万别,要踏上寻家路并非易事。”
有人对自己被拐的身世不了解;有人因为已搬过一次家,在养父母身边生活得不错,害怕再次面对未知;有人被养父母告知,“你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被抛弃了”,结果对寻亲很排斥。
陈立鸣在公开寻亲的前一天晚上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无法和养父母开口,找来一位叔叔代他表述。
不少走失者的担忧都是——找亲生父母,会伤害养父母。张宝艳见过这样的年轻人,对方执拗地强调,只有当养父母去世,自己才有开启寻亲之路的可能。
如今,手机普及了,拍照不成问题,高铁取代了绿皮火车,街道装上了摄像头,火车站也有了人脸识别装置。张宝艳明显感觉到,在“宝贝回家寻子网”上,寻亲的成功率正在逐步提升。
5月18日,中国公安部“打拐办”副主任孟庆甜也对媒体透露,2009年至今,全国公安机关已通过积案攻坚和DNA数据库比对等方式,找回6300余名被拐多年的儿童。
她特别指出,现行盗抢儿童案件案发量每年不到20起。
对每位登记的寻亲者,“宝贝回家寻子网”志愿者会对应地长期跟进。这些志愿者会提醒寻亲者,去公安部门采集血样,进行DNA检验,并录入全国数据库。
他们每日在网上检索,但那些陈年旧案的线索实在有限。“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从哪去突破。”张宝艳坦言。2017年,李钢等人发表的《中国拐卖儿童犯罪的地理特征研究》显示,他们基于“宝贝回家寻子网”拐卖儿童数据库,以跨度为1980-2015年进行数据筛选,获得了拐卖儿童信息共14352条。其中不少至今仍在寻找中。
一个叫谢小芳的女孩生于2001年,到达养父母家已经7岁;一个名为米桂兰的老人,寻家时已经91岁,她被拐了84年;有人自称“养父说我一个多月时被抱到这里”;有人记得自己被转过几次手,“当时哭得厉害,嗓子疼得说不了话”。
在基本信息登记表里,多数失踪者除了所在地和失踪地之外,其他项目大片留白。一个出生三四个月后就被拐走的男孩小虎,目前生活在山东临沂,他的失踪地点写着“亚洲”,不愿公开照片寻亲;一名叫胡铨容的老人,自称出生于1933年,“身份证日期,不一定准确”。他称家人是抗战时期逃离广东,父母被日军飞机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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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春节,在一档电视节目中,9个年纪相仿外形各异的年轻男子站成一排,为李静芝合唱了一首改编的《天使的翅膀》。
这首歌献给他们共同的“妈妈”,他们是得到李静芝帮助成功认亲的部分走失者。
张宝艳介绍,嘉嘉走失的1988年,正是中国儿童被拐的高发时段。她介绍,那时候在农村,不少人认为家里不能没有男孩,可计划生育政策施行下,再次生育并不可行。
也有一些地区,家族文化氛围浓厚,比如在福建和广东,“家里男孩多,人多势众,在当地就有话语权”。张宝艳见过一个福建的家庭,已有6个女孩和4个男孩,仍要再买一个男孩。
“宝贝回家寻子网”的数据印证了这一点:被拐卖的孩子里,男孩占了绝大多数,而女孩的走失,多数源于被遗弃。
张宝艳说,贵州、四川、云南、重庆、陕西是儿童拐出的重灾区,而山东、河南、广东、福建、江苏则是排名居高的拐入地。在《中国拐卖儿童犯罪的地理特征研究》一文中,有学者将其总结概括为,“西部集中拐出,东部分散拐入。”
罗新就在其中。他自称从十五六岁到二十五六岁,几乎每天晚上都是两三点才能睡着,有时候彻夜清醒。
这些年,他做过装卸工,在后厨配过菜,在网吧当过网管,卖过电视机和方便面。“起初一些工作做得挺有样的,但因为长期失眠引起的健康问题,没法坚持下来。”
他“思想负担重”,和朋友一直保持着客气的距离,“生活乱糟糟的”。
“在青少年的时候,我已经被压垮了。”他说,那时候,他就想要一个答案,害怕等得太久,找到父母时,对方都已经不在了。
认亲时已是2009年,罗新的亲生父亲离世了,哥哥被人打伤留下后遗症。家里的布料生意早不做了,母亲在街上卖水果。他老家在临潼书院街,那是华清池景区外的第一条街。原本只能一辆车通过的小路变成了6车道快速路。
如今,陈立鸣的妻子全职看孩子。他当年走失后,母亲生了两个女孩,父亲和其他女人又生了个儿子。
这些年,他也接触过一些走失者,不少人的成长经历都颇为曲折:有人没上过学,因为农村的养父母害怕他有文化后离开;有人被拐卖到新疆,养父常在酗酒后实施家暴;有人被认为“不好养”,被转卖过好几次。
李静芝接触的走失儿童中,后来考上大学的没几个,不少人在初中阶段就已辍学。
张宝艳总结,对家有记忆的孩子,容易变得非常敏感,极端的状态下还会仇视社会。她帮助过的一个男孩,养父母对其关怀备至,而他总找理由离家出走。
“有人在迷茫中丢失了自己,有人在惭愧中度过漫长的岁月,走失的打击对孩子和父母都一样沉重。”她说,前来登记的家庭中,不少夫妻已离婚。
失去儿子的时候,李静芝埋怨过丈夫。两人一起找了5年,之后丈夫想要再生一个,可她的心思全在嘉嘉身上。后来,他们都不太愿意踏进那个没有孩子的家,“太冷了”,就离婚了。
直到嘉嘉走失的第二十三年,前夫和李静芝说了对不起。那时,两人都已再婚。
在“宝贝回家寻子网”上,不少寻子父母如今超过60岁。张宝艳见过有家庭因为找孩子倾家荡产,家人互相埋怨。有人自杀,有人“一直在路上”。也有人积劳成疾,壮年离世。
在广东,有个丢失儿子的母亲得了癌症。她抱怨化疗生不如死,可她要坚持,活到见着孩子的一天。
在西安,一位白姓男士大儿子有缺陷,妻子没工作,又丢了小儿子。工作之余,他会骑上自行车,沿着西安市区和周边的乡村跑。他习惯背上灌满开水的玻璃瓶,揣几个馒头,到了饭点就停在路边吃两口。
寻子四五年后,这位父亲患上脑癌,很快去世。他们一家人是李静芝的“心结”。
她还记得一个生活在东莞的男孩,在认亲采血前遭遇车祸去世。男孩原本对家有零零碎碎的记忆,他会指着养母手上的戒指说,我妈妈的戒指比你的还要大,他进门必换拖鞋、洗手,为了找到家,上小学时他离家出走了两次。
李静芝找到男孩的养父母,还去了东莞当地的派出所,“找寻之路还要继续,不管他是否还在人世,也该让他的亲生父母知情,尽管足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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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人,并不是终点。
李静芝解释,认亲成功后,一些家庭还算融洽,大部分却都“不太容易”。他们面临的问题很现实,比如,亲生父母如今的经济状况不佳;分开多年两方的生活也已脱节。
“相比之下,认亲成了最容易的事。”她说。
不久前,一个年轻人向李静芝倾诉苦恼,自己跟亲生父母见面后,两方都是“淡淡的”,不知道怎么能互相迈一步。还有一个小伙子,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收拾行李住到了李静芝家。
有人回到亲生父母家后,和弟弟相处不好。此前,养父对他不太关心,他也不会接纳关心或是回馈关爱。走失的经历在他心里烙下了印记,总觉得“别人欠我的”。
“很多人都是各想各的,不在一个轨道上。”在李静芝看来,这些家庭“团圆”后,需要心理辅导。“告诉父母该怎么做,孩子该怎么做”。可她也担心,如果这种困境被公众熟知,有人会放弃寻亲。
对大部分寻子的父母来说,多年追寻最终变成几个简单问题——孩子在哪儿,是否活着。
陈琴西说,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了,和小时候不一样,没法找到了就弄回自己身边,“我只想临终前知道他还在世上活着”。张会侠则说,“只要他过得好,想回来可以,不想回来也可以。”
如今,李静芝再喊起嘉嘉这个小名时,会马上得到回应。母子俩待在一起有种“很熟悉很舒服的感觉”。她给儿子讲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听到他说,“终于知道我3岁以前是什么样儿了”。
和李静芝相处一个月后,嘉嘉从西安回到成都。“他得忙他的事了。”李静芝语气低沉。
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李静芝曾明确表示过,找到嘉嘉后,一定会起诉儿子的养父母,可她最终没有这样做。
“寻亲的过程,李静芝也只过了第一关。”张宝艳坦言,事实上,多数家庭在团圆后,不得不作出“折衷”选择——与孩子的养父母和平相处。他们怕伤害孩子的感情,也怕不被接纳,相互间守着一条微妙的“边界线”,小心翼翼地不去逾越。
也有最极端的情况,张宝艳见过有孩子被警方解救之后,始终不认亲生父母,“顶多就是见一面而已”。
有一次,罗新和亲生父母视频聊天,他介绍了养父母,两边的老人匆匆打了招呼,他会叫两个母亲“妈妈”,毕竟“已经拥有的很难去抛弃”。
找到家之后,陈立鸣和养父母保证,会给他们养老送终。身在广州的亲生母亲则淡淡地对他说,“不用管我,我有你的姐妹照顾”。
他一直用着养父母起的名字,直言改回去“可能性不太大”。他求学、工作、结婚,后来又有了两个儿子。他把原名“宁非”拆开,放进了儿子的名字里,陈亦宁、陈亦非。
最近,李静芝又组织了一次寻子见面会,这一次的主角是她的儿子。时隔多年,她家的客厅再一次热闹起来,灯上挂着拉花和气球。
她还在家里摆上了儿子小时候骑过的三轮车。32年里,她一直带着这辆自行车,用几层袋子缠好。
认亲之后,她和嘉嘉每天都在一起,可她还会觉得“是在做梦”。她会忍不住捧起嘉嘉的脸,盯着半晌。“我总在想,他其实没有变,只不过是放大了一点儿。”
有一次,她和嘉嘉开玩笑,“你能不能再缩回去,回到3岁,咱们重新开始生活?”她听到嘉嘉轻轻地答了声:“好。”
(应受访者要求,罗新、陈立鸣及其儿子均为化名,本版图片均由受访者供图) (记者 王景烁)
周公解梦大全(四)
54篮子:
梦中的篮子也可以作为女性的性象征。装满水果或其他食物的篮子可以象征健康。一个空篮子可以代表空虚。
55发怒:梦见对别人发怒,会与他建立友谊。梦见朋友对自己发火,他们之间会出现隔阂。男青年梦见对自己的恋人发脾气,会很快结婚。商人梦见讨厌自己的顾客,意味着顾客络绎不绝,利润倍增。梦见对长辈不满,生活无忧无虑,幸福愉快。犯人梦见审理自己案件的法官对自己大发雷霆,预要被释放。
56工人:如果梦中有一个建筑工或管道工来修理你的房子,这个工人的意义是向你指出你自己或你生活中的一个问题,并且可能告诉你该如何去解决它(房子 =你自己)。同理,工人在下水道工作也有同样的寓意。例如,如果一个工人在疏通下水道,它可以意味着你有一个情感的“下水道”需要解决。
57梦醒:梦醒十分,梦见已经睡醒,预兆会生病。已婚女人梦见自己醒着,要与丈夫分离。孕妇梦见还未入睡,胚胎有问题。未婚男女梦见已经睡醒,与自己恋人的爱情会更加深厚。病人梦见自己醒着,所患的病是不治之症。商人梦见自己未睡,生意要亏损,或者因生意倒闭,而愁眉苦脸。旅游者梦见自己已经睡醒,途中会遭强盗的袭击。梦见别人未睡,是祥瑞,必要时会得到别人的帮助。梦见妻子或情人已睡醒,能得到她的爱情。
58年轻人:梦里比自己年轻、又与自己是同一性别的人一般象征自己的单纯、天真的成分,这个成分尚未被虚伪、充满野心、不恰当的追求所污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应该去爱自己的这个成分,并以此为荣,保护,关怀这个纯洁的部分。梦见年轻人还可能是潜意识建议你恢复活力(不论你是人到中年还是有些抑郁)或是让你的人格或生活有个创造性的转变或是改变。
59头发:梦见自己的头发长了,意味着得病受穷。梦见别人的头发长了,会厌烦世俗生活,离家苦修。梦见长了白头发,会忧伤悲哀。梦见用梳子梳头,生活会幸福舒适。梦见短头发,厄运是短期的。女人梦见自己的头发长了,夫妇恩爱,幸福长久。女人梦见掉头发、剪头发,是守寡的兆头。女人梦见自己被人抓头发拖去,意味着死亡或由于不幸而离开自己的丈夫。
60投票:梦见投别人的票,要遭厄运。女人梦见投别人的票,夫妻会感情不和。梦见别人投自己的票,会声威大震。女人梦见别人投自己的票,会威信扫地,臭名远扬。商人梦见别人投自己的票,会赶走竞争的对手,能发大财。梦见选民在投票,会增加额外开支。梦见在会议期间有人投自己的反对票,会被人污辱。
61武器:有时象征性。女人梦见男人手持武器攻击她往往代表男人对她的望。在梦里,女人看到男人手持刀枪冲过来,常会吓得急忙逃跑,但是实际上这些梦者心里是需要男人以一种更主动,更攻击性的态度来对待她的。梦者真正恐惧的是她自己心中的欲望:希望被男人征服,希望男人在性上占有她。 男人梦见武器有时也是代表性,特别是梦中的“敌手”是女性的时候。但另一些时候,它代表攻击、敌意、愤怒、不过大多数的时候攻击的牺牲者和攻击者都是你自己,是你心灵中的不同部分。有时,武器被用于自卫,来对抗可怕的敌人,这往往说明你的生活过于紧张焦虑。
62金钱:有时钱代表本身。例如有人经济上比较窘困的人梦到捡了大量的钱,无比高兴。只可惜一觉醒来,梦中的钱了无踪影。他叹息道:“假如我当时把钱存到梦中银行里就好了,那样我至少可以在下一次做梦时去花……醒着时虽是穷人,睡着了还能当富翁。”再如某人梦见丢了钱包,第二天早晨去看,发现钱包还好好地放在手提包里。但是手提包开线了。于是她赶快修好了手提包。此梦就是那个“我们心中的原始人”发现了钱包开线,用梦提醒她要防止丢钱。 钱还能表示价值。有个女孩子梦见地上有一个闪闪发亮的硬币,仔细一看是一口痰。表示她一开始认为某人或某物有些价值,后来发现这个人或这个事物不仅没有价值,而且让人厌恶。
63阴间:可能象征绝望,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找心理医生咨询,缓解一些心理压力。有时,梦见到阴间也可有好的一面,它象征着为了你人格更完善,旧的你“必须死掉”。要确切地了角这个梦的意义,要看你在阴间的遭遇。如果你在那里见到了光亮,那么这是较好的象征,象征你的意识能发现你的潜意识。老年人梦见阴间,有时是出于对死亡的担心。在醒来后,老人还可能会为这个梦担心,因为他们往往有迷信的想法,觉得自己真的去了一次阴间。如果一位老人讲到这类梦,一般应加以安慰,向他们说明这梦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阴间还代表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如果梦见在阴间见到一个已死的亲友,这代表代回忆起了他,或者代表你的一种旧的情感或习惯的复活。
64野地:
梦走进野地、灌木丛,表示你抛开你现在的心态或生活,进入了这样一个状态,在这个状态里,什么事都是可能的,自己必须做出选择。如果是这样,你的潜意识在召唤你进入一个发展的新阶段.野地如果很荒凉,象征着你的情感生活很孤寂。砍头:表示惩罚。因此它可能是告诉你,你生活中的某种消极模式应得到改善。表示一种从过强的理性下获得自由的需要。所以应给直觉多一点空间。对那些书呆子型的人和太理性化而缺少感彩的人来说梦中被砍头是一件值得祝贺的事情。砍了头,你才会注意到你不仅仅拥有一个头,不仅仅是思想,你还有心,有感情,有肉体,有本能,有直觉,你会成为一个更全面的人,更完整的人。 在梦里,这种人被砍头时,往往会感到放松、愉快。例如有个女士梦见人们排着队去砍头,她的头也被砍了,但是却并没有死,而且心情很好。我们可以推断这大概就是一个过于理性化的女人。砍头还有一种含义,就是阉割的象征。假如一个男人梦见头被砍,特别是秃了的头被砍,往往有这种意义。这种梦令人十分焦虑。
65警员:警员自然主要代表一种秩序、法律与道德的维护者。他也常常是“超我”的象征或良心的象征。梦中被员警追捕,表明你有一些想法和冲动是你的超我所反对的。你应该想一想,为什么员警抓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些坏想法,如果是,就不要想了。或者,说服你自己的超我,让分要求自己不要过于严苛。人非圣贤,不能以圣贤的标准要求自己,否则你会不胜负荷的。
66瞎了:自己瞎了,意味你对自己有一部分不了解或不自知。你应该去问自己你不去看的是什么?是外在的吗?问自己你是否对自己内部的某些方面有迷惑?这些成分虽是由你目前的状况引起的,但其实它们都它们都是植根于你的内心。试着去面对它,并追溯至生命早期。 瞎,可能意味着你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样做,或有无助感。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应该向自己挑战,不要找借口回避你对生活的责任。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这样你就不“瞎”了,你能清楚地看见在你的心里都在进行着些什么。
67道路:梦见两条道路,梦中强调两条道路的梦大多和选择有关。如果在做梦前的白天你正面临选择,你更可以确信你梦中的两条道路正代表着这两种选择。有个梦者在求职的时候,正在两个公司之间选择,犹豫不决。晚上他梦见:“我和另一个人一起走进一条小巷,前边有二条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我们先进了左边的路。在这条路左边,有一个小屋,样子有些像个洞窟,小屋的门是绿色石的,上面好像还雕了一些困案。”(让我联想到印章上的雕刻)我拉开门,里面光线很暗。我感觉这个地方好像来过一次。像个洞。洞里左壁上有两个力士的雕像,好像佛教石窟中的雕像。像的后面有个窗,透进一些光亮。我想,比上次来亮了些。“回到这个屋子(洞外边)沿着路往前走,前边的路又分成二条,右边的路通向一间小屋。我知道这小屋里有一个人,长么很像少年时的我。左边的路不知道向哪里。” “这时我和那个人回过头来,转向了后面,也就是第一个路口右边的路,有一个老者从那里走出来迎接我们。我有一点遗憾,不知道那条我没有走的路通向哪里?”“梦中和我在一起的人,先是像A公司中的一个朋友,后是像日公司的另一个朋友。A、B两公司正是我选择不定的那两个公司。我现在正在 A公司工作,而较大的日公司又一个机会让我进入。” 经过分析梦,这个梦中,一开始就提出了他有“两条道路”可走,然后先让他看一看在A公司的现状和前景。如同一个小屋,洞窟,绿色玉门样子像一个印章,代表在A公司梦者有一定权力。两力士像代表梦者和那个朋友都必须十分努力工作,而后会有一些光明。再向前的两个路是在A公司发展的两个可能的方向。转回来走向的地方是日公司,特征是在转向后,身边的人变成像B公司的朋友。接他俩的老人的特征很像日公司老板。由此可见,梦者虽对离开A公司感到遗憾,仍旧是“转向”了B公司。
68婴儿:如出现在孕妇的梦中则无象征意义。非孕妇的梦中可能表过潜意识中想要个孩子的愿望。代表梦者(无论男性、女性)自己的脆弱、或渴望爱。你心中这个受伤害的、自伶的部分应至少得到你的意识自我的爱,只有这样,你心中这个儿童部分才能成长,成熟。可以象征你的纯洁、无辜、真实的自我:即你真的样子,有别于你被各种外在环境。条件塑成的样子。象征你人格或你个人生活中一些新的发展。
69挨打:梦见自己挨打,生活会富裕。梦见陌生人挨打,会遇到困难。梦见家人被打死了,家里要增添人口。梦见打动物,要发财。囚犯梦见被打,很快会被释放。老板:与你同老板的真正关系有关。另一方面,尤其当老板为男性时,是超我的象征。如果在梦中你自己是老板。有两可能:一是提醒你该以更合作、温和的态度与人相处,而不是处处像个老板:二是指导你把握好自己。
解梦:梦到做头发还剪出了空气刘海,这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做梦人:30岁辣妈
梦中人(事物):理发、空气刘海
辣妈已经30岁了,专职在家带孩子,每天一睁眼,就蓬头垢面奔赴“前线”,更不用说穿衣打扮了,孩子的上蹿下跳、大呼小叫,玩具、零食、遥控器各种抢夺,还会耍各种小心机争宠……辣妈除了声音分贝高过他们,经常吼到脑袋缺氧,只有到了晚上孩子睡下了,才有自己的时间,在手机上搜搜关于时尚类的节目,有时看着看着就累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来到了经常去的理发店,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但现实中好像没见过),询问她是想做什么发型,顺便把理发的价目表递给了她,小伙子就开始侃侃而谈起来,说会根据她的脸型做个符合她气质的发型出来,她点点头。小伙子就去准备做头发的原料,一切都齐全后,开始做头发了,经过染、烫、吹等一些列的流程过后,承载古典和现代相结合的波波头呈现眼前,发色是棕色与淡黄色结合,发尾环型卷起错落不显凌乱感,再搭配着空气刘海的自然甜美,整个自然蓬松。辣妈眼睛一亮,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美丽。
她结完账,急不可耐的要跑回家,路上,路人们投来羡慕的眼光,辣妈从内心里高兴不已,时不时的发出笑声,由小声逐渐的变成哈哈大笑。正此时,被推醒。
小师解答:
梦到剪发,主运是好的,一般的解析是头发为烦恼丝,缠绕不顺,梦见理发,是清理去烦恼。还要可能表示想脱离烦恼,斩断情丝。
但,小师解梦不套周公不重梦林,更看重做梦人近期的精神、情绪、压力、身体等状况,并依照做梦当日的“心向”解出梦结。
辣妈天天满脑子孩子的事情,从没有自己的闲暇时间去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再看看身边的辣妈们,都是在没有孩子的时候个个打扮得像美少女战士,一旦有了孩子,才知道什么是儿童医院、育婴店等,就连看尿不湿广告,都如看好莱坞电影那般过意,无论是店铺的买还是网上的买,又有几件是自己的?估计每位妈妈都想把自己精心的打扮一番,做一个真正的辣妈。这,或许才是这位做梦人真心想要的,也只能在梦中出现了。
这让小师想到了已有三个孩子的吴佩慈,穿着卡通T恤儿,包臀牛仔裙,新换的空气刘海,显得是那样的青春靓丽,瞬间减龄。
周公解梦|梦里的头发又乱,而且还掉头发,是怎么回事?
如果梦里的头发又乱,而且又掉头发,要格外注意后代子孙的安全,子孙可能会发生意外。
梦见掉头发,是生命力衰退的体现,可能预示身体健康状况下降,也有可能预示你会经历变故。
女人梦见掉头发,预示感情或生活有可能会遭遇挫折,有可能会和恋人分手,或是丈夫离开,甚至去世。
如果梦见把剪下来的头发送给别人,则是幸福即将来临的预兆。
梦见别人掉头发,意味着自己的朋友需要自己的帮助。
心理学解梦梦境解说:
佛家把头发看成世间烦恼的象征。在梦中,头发就意味着厄运。
心理分析:
女人梦见掉头发、剪头发,则是可能守寡的前兆。梦见头发脱落,朋友之间的关系可能触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