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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相师,踏入都市,开启一段逍遥之旅#风水
风水大师。你可知无利不起早,大师需要多少钱?尽管说,只要在八位数之内,我那位朋友都能够接受。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我只要提一个要求。大师请说,我要进江北大学,跟她一个班。就是聘请您特约教授都行。听说林月儿就是区区一个校花,却要许配给我做老婆。终究是她高攀了。
美女校花的风水大天师,长得还可以。不过这死气都蔓延到眼部,大限将至的征兆,你的力气比常人大不少。你砸我这,我可是会疼的。这幅山水镇元图,是老朽耗费九九八十一天,呕心沥血而成。背面贴着泰山老君神咒加持的符箓,画轴是雪山红坛制成,将之挂在公司正对门的那面墙上,便可气运临身,出不了半年。公司的生意定会蒸蒸日上。这东西名为马车拉财。别看他小,更多精彩点击下方链接观,却能改变一户人家的财运。
索二爷捉妖(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一百零一、真亦假来假亦真 瓷枕之内尽是贪心人
上回说到一半儿,临时有事儿,我就来了个急刹车,整得不少好友总觉有点儿意犹未尽,认为我是故意犯坏,这个真不是,楼下有通知,此等家国大事儿我向来是是支持的,不得已只能停下锐意进取的瞎白话,转为支持国家医疗卫生安全。
说归说闹归闹,咱们可不能拿着故事开玩笑,昨儿个儿,断了的头儿,今儿咱们捡起来继续往下讲,上文书说云中子听了众闲汉的瞎白话,心中可就是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了,真想不到自己寻觅额多年的“逍遥枕”竟然藏身于此,这事儿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索二爷见云中子脸上的颜色有变,有心问问云中子这是咋的了?云中子也不答话,抽身就就挤出了人群。
“哎!老哥哥你咋地了?有啥事儿你说啊!”索二爷问向云中子。
只见云中子双眉紧蹙,一语不发拉着索二爷就挤出了人群顺着大道边儿,就向着街口处走去,走出人群之后,在一处人少的拐角处云中子方才站住身形,问向索二爷“老兄弟,我自打嘉庆爷那年来到咱们关外屈指算来已经有几十年了,我一个南方人为何久居于关外,你就不想知道吗?”
“出家人不是度化众生吗?在哪儿不是渡人啊!这有啥可说的!”索二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云中子说道。
“老兄弟,你这只是知其表,不知其里啊!我来关外就是为了这逍遥枕而来啊!想当年我的师傅白鹤真人,在江南偶得一个瓷枕,叫做逍遥枕,这可逍遥枕可是不简单,是八百多年前大宋王朝的皇家御用之物,北宋的大好江山就毁在这玩意儿上!”云中子一字一句向索二爷讲述了这逍遥枕的由来。
八百多年前,北宋八帝徽宗喜好修仙之法,笃信道教,不止从何人处所知这龙虎山下的天师府藏有一绝世奇宝,唤作“逍遥枕”,徽宗有意将此宝据为己有。
虽说这天下江山都是赵家的不假,可这皇帝也不能强取豪夺啊!天师府张家人的爵位人家是世袭的,无论谁坐江山,人家老张家人都是天师!就从这点儿来看徽宗皇帝也是有点儿投鼠忌器,这要是让史官写下来,自己成啥了?和山野草寇不是没什么两样儿吗!
为了这个事儿,徽宗他老人家是一直闷闷不乐,宫中的一个老太监见徽宗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就想着逗徽宗开心,可这所有的招儿都用遍了,徽宗的精神头儿也是不好,老太监就问徽宗为了什么事儿烦心啊?
徽宗就说了“朕,虽富有四海,可唯独记挂这龙虎山下的逍遥枕啊!此生不能一睹逍遥枕的真容,真是枉来人间一回啊!”言罢徽宗皇帝长叹一声。
这老太监哪儿知道这个逍遥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既然不知道,咱就打听吧!谁知道得多呢?那肯定得识字儿地人知道得多啊!你大字不识,上哪儿知道逍遥枕是个什么高级玩意儿啊?
要说识字儿最多的人,当朝莫过宰相了,宰相乃百官之首,他要是不知道逍遥枕是个什么玩意儿估计也就没人谁能够知道了。
当朝宰相咱们大家伙儿都认识,正是《杨家将》里面儿的大奸臣蔡京!老太监把徽宗皇帝想看逍遥枕的事儿就和蔡京说了。
蔡京这老家伙多诡道啊,眼珠子一转就计上心来“这有何难啊!就说圣上患了头风病,必须要天师府的逍遥枕方可治愈,拟下一道旨意,他张天师难道还敢不从不成吗?这逍遥枕到了手里,是给还是不给,那不就是看圣上的心情了吗?”
宰相和老太监相互这么一合计,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可能是为了给徽宗皇帝一个惊喜吧,这事儿也没惊动皇帝,俩人私下里就捣鼓了起来。
天师府接到圣旨,可是不敢怠慢,既然自己府中所藏的逍遥枕能给陛下治病,那还等啥啊!当即由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送往开封府。
咱们是长话短说啊,这逍遥枕一到徽宗的手里,皇帝佬不禁是喜笑颜开,什么不高兴的事儿都没了,逍遥枕拿在手里,您啊!可就别再想着拿回去了,这回不开心地换成了张继先了,可是谁让徽宗的嘴大,自己的最小呢!只得带着一肚子气回去了。
要说这逍遥枕,到底有啥好处呢?堂堂的一朝天子,竟然为了这个瓷枕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使上了,是不是这玩意儿真有不同之处啊?
您猜对了,这瓷枕是真不简单,咋不简单呢?这么说吧,别管你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人这一辈子你就没有顺顺意的时候!
只要你有了这个瓷枕,那都不是个事儿了!瓷枕的使用方法极其简单睡觉的时候你枕在上面就行,你要是失眠也好,还是故意抬杠也罢,只要脑瓜子一沾这个瓷枕,您保准就能睡着了。
您要说了,这不顶多就是个助眠的工具吗?我吃安定片、我吃,睡得比它还好呢,为了破瓷片的枕头废了这么多的脑细胞至于吗?
至于,绝对的至于!这玩意儿,您觉得能让人睡着了,这就完了?那多没意思啊,这瓷枕=你躺上去不但你能睡着了,你还能做梦,做的啥梦啊?美梦呗!要是噩梦,谁还能绞尽脑汁儿,去算计他啊,你说是不是这个事儿?
是人就有想法儿,就有欲望,没钱的人想过上腰缠万贯的的日子,当不上大官的人总想着锦袍玉带,这都是人的欲望。
自打徽宗皇帝得到了这个逍遥枕之后,真应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了。
徽宗皇帝每天雷打不动的必须睡在逍遥枕上,一进入梦乡,那就是一个字儿“美”!贼拉的美,你想啥就来啥,西夏的皇帝跪拜自己的脚下,契丹人被自己赶回了漠北,女真人年年纳贡岁岁称臣,什么燕云十六州早就已经是仅入大宋版图之内,什么叫八方来朝啊!这气象不就是吗!
要说吃喝玩乐那就更不在话下了,什么四大美女、什么满宫春黛都是屁,狗屁都不是,逍遥枕上一躺,自己就是神仙了,烤着龙肝、烹着凤胆再撒上一把孜然辣椒面儿,您就吃去吧,周边环肥燕瘦,一群的天仙儿为在自己的身边,那是啥感觉啊?
这就是享尽天下齐人之福,什么唐宗宋祖和自己相比那真是一点儿也不能相比。
这个逍遥枕可是好东西,徽宗皇帝在梦中写诗词绘丹青,结交八仙,与上清道人谈天说地,真可谓是逍遥至极,但咱们看故事的都知道这玩意儿就是梦境,当不了真,你再怎么沉迷,醒来之后,还得面对天下的民不聊生,还得给北面儿的契丹人、女真人纳贡。现实就是如此没法儿改变。
现实之中得不到的,咱就在虚拟世界之中得到,这本是人之常情,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一样,你瞅瞅现在刷抖音视频的、玩电子游戏的不都是这回事儿吗!
可这事儿放在一国之君的身上,那可不得了,当家人不主事儿了,这个国家能好得了吗?徽宗皇帝就因为这个瓷枕,最后被女真人攻城下寨,自己也被绑架到了东北这个酷寒之地了。
而让自己亡国的瓷枕最后也是不知所踪。
瓷枕是没了不假,可这事儿人家天师府的老张家没忘啊,既然这瓷枕没了,这个可不行,就让门下弟子不惜任何代价必须把这玩意儿寻回来,这东西要是真的遗落于世间,那事儿可就大了,谁得到这个玩意儿不是个新鲜、不是个乐呵啊?可这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要是一直沉迷于此,这人就废了,咱们前面儿说了,虽不至于国破家亡,可长此以往人就不能自拔了,最后慢慢儿的就能被逍遥枕吸收了魂魄,你想出都出不来,魂魄出不来这人不就死了吗?
所以说这玩意儿,就是坑人的祸害!留不得,必须要追回来不可。
天师傅的门人一代又一代的谨遵师命,满世界的搜寻这逍遥枕,可这东西落在谁的手里谁能声张啊?还不是自己偷偷儿摸摸的享用一番啊?这一享用,得了,发现这玩意儿的好处了,那就更不愿意拿出来了。
嘉庆爷爷那年,江浙一代闹溜匪,据听说那面儿有人得了这么一个宝物,人躺在上面睡觉,想啥就来啥,人这辈子没享受过的福,你在那个宝物上都能实现。
云中子的师傅白鹤真人一听,这不就是门儿里丢了上百年的逍遥镇吗?得了!啥也不说了,咱过去瞅瞅吧!
师徒二人在江浙地区好顿转悠,把该找的地方也都找遍了,可是什么也没有,这差事儿一直找到白鹤真人驾鹤离去也未得见,羽化之前的白鹤真人拉着云中子的手对云中子说道“徒儿,找寻逍遥枕乃是门中大事儿,记住无论何时你都不能忘记!这些年你和师傅走遍了三山踏遍了五岳,唯独这关外我们师徒二人没能成行,师傅我寄希望于你,去关外走走吧!兴许这逍遥枕就藏在关外某处,寻得逍遥枕千万不要忘记在灵位前告慰为师啊!”说着白鹤真人撒手而去。
“这玩意儿,真有那么邪乎啊?”索二爷问向云中子道。
“逍遥枕我也没有见过,我们这门儿里的人一代代口口相传,都以寻得逍遥枕为己任,这些年来我久居关外正是为了逍遥枕啊!”云中子对索二爷说道。
既然这逍遥枕最后的主人是秃爪子,那这个事儿还得从秃爪子身上找突破口儿,你问别人儿,谁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啊?
既然要找秃爪子,现在过去肯定是不行,人多眼杂不说,但就说这秃爪子现在也没有心情跟你白话啊!咋才能让秃爪子张口呢,这事儿可算是难倒这老哥俩儿了。
“哎,老哥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呢,扮做游方的道人,咱们上门儿免费给秃爪子算上一卦如何啊?这做买卖儿的人没有不贪便宜的,送上门儿来的好事儿,我就不信他能拒绝!”索二爷对云中子说道。
“嗯!言之有理,人在无助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对未知的不确定性,我呢,能给他念想,不信他不说实话!”云中子说道。
老哥俩儿想好了招儿,什么也用不着准备,云中子这身行头是现成的,一看就是一副道人的打扮,会不会算命秃爪子上哪儿知道去,用二埋汰的话讲使劲白话就行了!
说干就干,是索二爷和云中子在老边镇上转悠了一圈儿,也未见二埋汰回来找这俩人,俩人眼瞅着日近中午,就又回到了裕源当的大门口儿了,这功夫看热闹儿的人群早就已经散了,裕源当的小伙计正支应着几个干活儿的木匠干活儿呢!
上前儿一打听,才知道东家大爪子,上午去衙门口儿报了官,这功夫回到家里给自己的媳妇张罗白事儿呢!
云中子和索二爷俩人打听到了秃爪子家住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只见秃爪子家的大门是大敞四开,院里的家丁正在扎灵棚子呢?瞅见两个陌生人进院儿,这功夫就有人上前儿了“哎、哎!你们这是找谁啊?咋连门儿都不敲就往里走啊?”
“我们也想敲门儿啊,您瞅瞅,这门都这样儿了,还有必要瞧吗?”索二爷指向院门。
也不怪索二爷不敲门,这门也是没法儿敲,您瞅啊,门板都摘下来了?站在大道中央,就能瞅见院子里面儿的人在干啥,这门敲不敲的还有啥意义吗?
家丁一瞅,可不是吗?门板都摘下来了,还有啥可敲的啊,“你们这是我们东家的亲戚?还是朋友啊?”家丁问向索二爷。
“这是我的一位道友,今日刚巧从此处经过,听说林家出了事儿,今天特地过来给东家送上一卦!”索二爷赶紧向家丁介绍道。
家听一听是算命的,马上就换了另一张嘴脸,“走走走!什么事儿啊!家里出了事儿了你们还好意思过来骗钱,赶紧的!我们东家不信这玩意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得了,挺大个岁数还不学好了!”家丁动手就把俩人往外推去。
“哎哎!小兄弟,我们不要钱,送卦!分文不取!”云中子眼瞅着这事儿要黄啊,赶紧对家丁说道。
“不要钱我们东家也不带算的,赶紧哪来的回哪儿去!我们这儿忙着呢,没工夫和你磨嘴皮子!”家丁对二人说道。
家丁正和云中子与索二爷争辩呢?忽听得有人高声叫到“六子,是谁啊?”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从正房里走了出来。
“回管家,是两个算命的!要给东家算命,您说这都是啥时候了,东家哪有那个心思啊,我这不嘛,想给他打发了!”家丁对管家说道。
“别的!别的!你这孩子就是不懂礼数,以前咋交代你的你忘了?赶紧把人请进来!”胖子对家丁说道。
叫六子的年轻人这功夫眼儿直了,人家管家都说了,这说明东家有这个心,这扯不扯,好心差点儿办了坏事儿。
家丁不敢怠慢赶紧将索二爷与云中子让进正房堂屋之中,胖管家让人端上了茶水,对云中子说道“宅子这两天事儿都赶到一块了,你说这铺子烧了不说,这东家屋里也出事儿了,你说咋好!二位先生,先稍作片刻,我这就请我们家的东家过来,稍等!”说着胖管家就出去了。
没过多时只见胖管家和那个叫六子的家丁一起缠着,今天一早儿在茂源当门口儿嚎啕大哭的汉子走了进来。
这就是主家无疑了,不要是别人哪能由管家搀扶啊,云中子赶紧和索二爷双双起身,算是和这个秃爪子打了个招呼。
双方落座寒暄了几句,就步入正题了,云中子装模作样的给秃爪子掐算了一番,说道“这位东家,我看你这接连地横事,皆因是由不祥之物引起的,不知道老道我算的对还是不对啊?”
“唉呀妈呀!老道长啊,你可算是说着了,可不是咋的,我们家出这些事儿,都是那个破瓷枕头引来的!哎,咋说呢!”秃爪子拍着大腿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对云中子诉说道。
咋回事儿呢?咱们前面儿借着街头闲汉的口已经说了,秃爪子家里出现的事儿了,是不是这个瓷枕引起呢?咱还得从头儿讲。
年前腊月二十五,这些日子啊,买卖儿是格外的好,您想啊,过去过年,那不是什么喜庆事儿,对穷人来说那叫“年关”,你欠人家钱,过年了人家不要你也得想着法儿给人家凑凑,没钱咋整啊?没钱你家里面儿啥玩意儿值钱,你就当点儿什么东西去呗!先把年过去再说,来年想招儿呗!
自古以来就有欠钱不过年儿的说法儿,帐该着结算你得结算!在老边镇的裕源当铺,这可是这个镇子里面儿独一份儿的买卖儿,整个儿镇子里的人,想要典当都得上这儿来,不为别的,方便!三瓜俩枣儿的没有几个钱,跑一趟营口实在是犯不上!
正在裕源当铺忙活的当口儿,这功夫之间门帘儿一挑,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叫花子抱着包袱卷就进来了。
小伙计一见这身穿着打扮儿,可真是够寒酸的,您想啊这寒冬腊月的穿着一挑露着小腿的七分裤,上身一件儿单薄的大褂儿,前后通风,这不就是上屋里暖和来了吗?
小伙计上前就想把老花子往外赶,哪知道这功夫老花子说话了“小兄弟儿!小兄弟儿!我是当当!我是当当!来了!”
小伙计心里琢磨,就你这身打扮儿,你还当当,你能有啥啊?要饭碗?还是打狗棍啊?这玩意儿也想进屋骗钱,那并不是闹呢吗?
老花子见小伙计不相信,就偷偷摸摸儿的把包袱皮拽开一角儿,让小伙计自己瞅。
小伙计儿不过就是个学徒的,除了金银,他上哪儿知道什么玩意儿值钱啊?眼瞅着包袱皮儿里的东西像是玉还不是玉,你要说不是玉吧,这东西还温润可人,这是个啥玩意儿啊?
得了!别走眼了,还是让柜上的朝奉瞅瞅吧!小伙计这功夫也不往外撵了,就把老叫花子拉倒了柜台前面儿。
老叫花子颤颤巍巍,把包袱皮递了进去,只见里面儿的人谁也不认识这是什么玩意儿,“老花子,你这个相当多少钱啊?”柜台里面的掌柜的问向老叫花子。
“我想当一千块大洋!”老叫花子说道。
“你穷疯了吧!这什么破玩意儿啊?你可是真敢张嘴,还一千块,我给你俩老子儿我都嫌亏!赶紧哪来哪去,别耽误我们做买卖儿!”掌柜的对老叫花子说道。
“掌柜的,我这是宝贝,货真价实的宝贝!你瞅瞅这瓷面儿、这画工!我换一千块大洋不多!这、这东西还有一样别的瓷枕没有的好处!……”老叫花子急于向掌柜的解释自己这件儿瓷枕的不一般。
“行行行!赶紧、赶紧的出去!”掌柜的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对老叫花子挥了挥手。
就在这功夫,柜台里面儿的朝奉听到老叫花子夸自己的瓷枕有多好,一时兴起就拽开了包袱皮儿,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东西的确是不俗,您瞅瞅这瓷枕之上才会双龙,瓷面儿上流光溢彩,经灯光一照,这两条双龙就像是活了一般。
朝奉赶紧放下瓷枕叫来了在后面儿喝茶的秃爪子,秃爪子这么多年干的全是典当的买卖儿,虽然不敢说火眼金睛,可这一件东西好不好值不值钱,自己是盯得死死的。
这个瓷枕不俗,一瞅就是好东西,自己和朝奉一对眼神儿,心中就更加确定了,秃爪子让人将老花子叫到了后宅,对老花子说道“爷们儿,你这玩意儿张嘴就想换一千块,我看这东西根本就是不值这个价儿,一个瓷枕有啥好的,不稀奇,在咱们东北这嘎达,你见过有人睡觉枕这玩意儿吗?”
“这位大爷,实不相瞒,这个瓷枕乃是我家里祖传之物,它的妙处在于枕着它睡觉,你平生所愿都能在梦中实现!和真实世间是一样一样儿的!我落此田地都是拜这瓷枕所赐啊!诺达的家业被自己拜了个流光不说,还落到闯关东要饭的地步了,您瞅瞅外面儿天寒地冻的,我只求一件棉衣能够吃饱肚子就行!我要一千块大洋,还、还多吗?”老叫花子问向秃爪子。
“哎呀,老哥哥要是依你所说,这瓷枕就是个丧门星了!你说我这买卖儿做得好好儿的,把这丧门星整家里来多晦气啊!这个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而是我这福薄命浅实在是没法儿接啊!”秃爪子看准了这老花子现在已经是没招儿了,成心就想着白吃这宝贝。
“东家你看这样儿吧,平时您也是斋僧布道,不如您老开开恩赏这老花子一碗饭吃吧,东西他愿意留就留,不留就让他拿走吧!不知东家意下如何啊?”朝奉恰到好处的开始向秃爪子建言。
秃爪子是个多精明的人啊,这功夫就是给老花子一碗饭吃也是无妨,就他这身儿打扮出了这个铺子的门儿,非是冻死不可!现在是啥时候啊,这是滴水成冰的三九天儿,他能有好儿,只要他除了这个门儿,安排人在后面跟着他,说不准啥时候就冻成路倒了。
眼瞅着话说到这份堆儿上了,老叫花子只好再降条件,这回只要给件儿皮褂子就行,可这秃爪子是什么人啊,能给你皮褂子,想啥呢?我今儿就想着白吃你这口肉。
“老哥哥咱这儿疙瘩都是穷乡僻壤,可没有死当的皮褂子,这样吧,我让人上后面儿给你翻翻去,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上一件棉衣吧!”秃爪子给嘲讽递了个眼神儿,朝奉转身就去了长生库。
在这儿咱们多说一句啊,“长生库”说的其实就是仓库,只不过这典当行这个行业源自汉朝,当时存东西的仓库就称作“长生库”。而这个“朝奉”也是行业称呼,指的就是鉴定的人员,当然了在今天也有个专业名词儿,叫“鉴定师”。
朝奉去不多时,拿了一件儿破夹袄出来,“东家咱这库里只有这么一件破夹袄了!您看……”
“老哥哥,实在是没有好一点的衣裳了,不如您就这么将就将就!来,给老哥哥整点吃喝儿!”秃爪子一脸为难之相。
可能是这老叫花子这些年让这瓷枕是折腾的不清,想了半天,牙一咬心一横,“罢了!东家这枕头您留着吧!记住一点,这玩意儿邪性,您千万别成谜于此啊!”
就这么的,秃爪子用了一件儿破夹袄、一顿饭菜就换了这么个瓷枕。
老花子的话秃爪子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自己怕着邪,自己还就不干这行当呢,坟窟窿里扒出来的金银玉器自己那样少收了,自己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这都是编出来的鬼话,当不了真!
可哪成想当不了真的鬼话,还真就在自己身上应验了,具体是咋回事儿呢?咱们明儿个接着讲!
一百零二、逍遥宝枕招灾祸 一入宅门殃全家
啰啰嗦嗦讲了不少了,今儿咱加把劲儿,说啥也要把把这逍遥宝枕的事儿掰扯明白了,得了,闲言少叙开始今天的故事!
上文书说道,秃爪子巧取豪夺,从老花子手里整来了这逍遥宝枕,可是自己对老花子所说的话,压根儿就没放在心里,心里想,“这就是老花子故弄玄虚,想让我知道自己手里这玩意儿值钱!可现在说那些个都没用了,货到地头死,你不拿瓷枕换棉袄,你都过不去今儿个的下午晌,非冻死不可!东西在我手里,我想咋地就咋地,哪怕我给他摔响儿呢和你也没关系了!”
秃爪子抱着瓷枕赶紧就回了自己的内宅了,要说这个瓷枕是真的好,无论是做工啊,还是画的图儿,这玩意儿真是越看越爱看,要不咋说好东西都招人稀罕呢!
秃爪子这些日子以来就在盘算着这瓷枕要是倒到京城,能卖多少钱的事儿呢!五千块大洋?有点少,至少也得八千块,八千、八千也是不多啊!您想啊,八千和一万不就差两千吗,干脆我就要一万块银洋,这要是对方拉价儿咋整?一万也是有点少,两万?算了凑个整吧五万块!要得死死的,绝不还价!
您瞅瞅,在过去干当铺的都是这个德行,贪心!贪心的厉害,恨不能一口把对方的骨头渣子都轧出二两油来,才算罢休呢!
五万块银洋什么概念,不知道您诸位知道?一个气派的大饭馆子,就拿王云生他们家的鲁味居说吧,买下王家的饭馆子也不过是两千块现大洋,这个枕头要是真卖五万块银洋,那就等于一气儿买下二十五个鲁味居,这个数儿是多是少,您自己就盘算吧!
一连几天秃爪子抱着瓷枕坐在炕头儿上可就寻思开了,卖给谁呢?卖多少钱呢?卖了钱自己有干点啥呢?
秃爪子越想就是越兴奋,常常一高兴就成宿的不睡觉,您想啊,这人不吃不喝还行,你要是总也不睡觉,这人他受不了啊,光高兴了,那哪儿行!
秃爪子坐在吃完中午饭坐在炕头儿上,越瞅这逍遥枕心里是越高兴,可能是自己这些天光顾着高兴了,中午的饭吃到肚里之后不自觉的就感觉眼皮发沉,自己头一歪歪,趴在这逍遥枕上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这一觉儿秃爪子可是睡得可是真香,不但睡得香,还贼啦的美,咋个美法儿呢?您慢慢听我说。
秃爪子眼皮一搭了,自己可是睡着了,自己感觉像是腾云驾雾一般,在一个虚空的环境漂浮了起来,只见自己的身边白云流转,纷纷想自己的身后退去,往下面儿一瞅,只见身下山河湖泊,五岳高山全在身下,呵!自己这不是成仙了吗?这要不是神仙,谁能飞得起来啊!
秃爪子瞅着自己飞得是这么高,心中美虽美,可也是担心啊,这万一掉下去,自己还不得骨断筋折,完犊子啊!这要是飞得慢点儿该多好啊!
刚刚想到此处,秃爪子就感觉自己飞行的速度一下子就降低了,身边的风声也不像是刚刚儿那么迅猛了,哎呦呵!这个好啊,这要是飞得低点是不是也能行呢?
得,刚想到此处,秃爪子飞行的的高度又降低了,这真他妈的好啊!我这是咋的了呢?没错儿,我这就是成仙了!想到这儿啊,这秃爪子可是乐得够呛。
秃爪子在天上飞行了一会儿,就瞅见前面儿出现一座郁郁葱葱的大山,这功夫一阵阵笛管铜箫之声响起,秃爪子心中一动,“哎妈呀,这小曲儿,可是真好听!比那个二人转好听多了,这下面儿干啥呢?真想下去瞅瞅去!”
秃爪子刚有此意,就感觉自己的身形慢慢的就从天上飘落了下来,这个感觉咱们现实当中是真的找不着,虽说现如今高科技不少,什么无人驾驶汽车啊,什么只能AI技术了,已经都是很成熟了,可要说意念遥控飞行,我想现如今应该是没有实现吧?
你看看人家秃爪子在一百年前那功夫就已经是享受到了高科技给自己带来的快乐了,要不咋说呢,人就应该有个包容的胸怀,千万不要和高科技过不去,不然早晚都得被时代抛弃!
咱们闲篇扯的是不少,咱还得说正事儿!这秃爪子飘身形落在了地面儿之上,自己还没看明白是咋回事儿呢,这山石后面就拥出来了众多的大美女,您瞅长得那叫一个姿势、那叫一个好看,想想都能让你溜出哈喇子来。
秃爪子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啊,这帮子大美女拥抱着秃爪子,绕过一块巨石,只见一个大山洞的门口儿,一群美女在哪儿边喝酒边唱歌跳舞呢!“这、这茶话会咋还办到山顶上来了呢?”
山洞门口儿的美女一见是秃爪子来了,就像是老相识一样,一个个娇嗔的把秃爪子拉到了洞口的石桌旁,饮酒作乐!
真是真的好啊,秃爪子左拥右抱,那叫一个快乐,像当今的在京城里的皇帝也未必能有此番的快乐啊!
秃爪子在上洞口儿喝了不少的美酒,这酒味儿也正,自己活了小半辈子了,也从未见世间能有如此的美酒,桌上的瓜果酒菜也都罕见的稀罕物,呵!这叫一个美,有美女自己还不及时行乐,那等啥啊,秃爪子不管不顾,随便拉过两个个大美女来,就在酒桌旁共赴了巫山云雨。
自己也不知道在这山洞口到底是快乐了多久,只觉得忽听有人招呼自己“东家、东家!赶快醒醒,有大主顾上门儿了!”
秃爪子这次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再次起身按着原路飞了回来,自己一睁眼睛,只见正是柜上的掌柜的正在招呼自己呢。
原来啊,自己刚刚儿做了一个美梦,要说这梦好不还呢?当然好了!谁不想过好日子啊?现实当中实现不了,在梦里实现不也是一样吗?要说这就是自欺欺人,可谁又不是一样呢,有美梦不去做那不就是傻子吗!
自此之后这秃爪子什么事儿也不愿意管了,只要一有时间就要抱着瓷枕去睡觉去,整得当铺里面儿上上下下,都有怨言,你是东家,我们都是给你干活儿,你说说你成天睡觉,买卖不上心,谁能,谁又敢做了你的主啊!叫你起来拿主意吧,你还不高兴,得了,咱大家伙儿全都对付吧!
这不嘛,一个糊弄一个,这买卖就开始对付了!
当铺里有好事儿的人就打听开了,“咱这东家是咋地了?”
“还咋地了?你忘了腊月二十五来的那个老花子了,他不是当了一个瓷枕吗?那玩意儿真是一件儿好东西,你想啥、你缺啥?只要你搂着瓷枕睡上一觉儿,那你啥都有了!这玩意儿就是个宝贝疙瘩!”
“妈呀!那破玩意儿真那么神奇啊?”
“可不咋的!要不然东家能啥都不管吗?”
“嘿!当初还真是把这玩意儿留住了,你说咱当初要有着好命儿该多好啊!咱也试试睡那个枕头是啥感觉!”
“可得了吧,就把你那穷命,想也别想!咱还是老老实实儿的干活吧!”
这小伙计说者无心,望来裕源当的主顾们可就都听了个满耳朵,这裕源当里面儿收了宝贝的事儿就开始传开了,您想啊,谁都没见着过这逍遥枕是啥样儿的,那想让自己说的更真实,考的是啥啊?那就得是编,铆足劲编!你编的越像人家听着才越可信不是吗!更何况这几天确实是瞅不着秃爪子了,那他能干啥去,肯定就是在做春秋大梦呗!
整个儿小镇子上把这事儿添油加醋人传人,整得可是玄玄乎乎的。
说有这么一天,有人上门儿,就想见见秃爪子手中的宝贝,可奈何这位东家在睡觉呢,咋叫也不起来,这可咋整啊!来人就说了,“不急!我等!”
来人从早上日上三竿来的,直到裕源当打板儿关门儿也不见这位秃爪子东家出门儿,既然你不见,我明儿还来,一连几天这位老客儿就想见见秃爪子。
铺子里的掌柜的和伙计,一见这位老客儿穿着打扮不像一般人,满脸的贵气,就寻思着说啥也得让秃爪子见上一面儿。
好巧不巧,这天秃爪子刚刚从梦中醒来,管家就对秃爪子讲了这一连几天,柜上都有一位老客儿等着自己个儿呢,实在不行过去瞅瞅吧!万一有啥事儿耽误了也就不好了!
秃爪子虽说贪图享受,可也不是不通情理,梦就是梦,当不了真!既然这么诚心想见我那咱们就跟他见一面儿吧!
秃爪子梳洗一番过后就随着管家来到了柜上,只见来人正坐在大堂之中手捻念珠正在喝茶水儿呢!老客儿一见秃爪子来了,赶紧抱拳拱手,对秃爪子说道“林东家,真是好雅兴啊!小可在贵店已经是静候多日了,想不到今日还能有缘与您相见吗,实在是不容易啊!”
秃爪子见来着气度不凡,也赶紧双手抱拳与来人客气了几句,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来人就对秃爪子说了“听说贵号收了一见宝物唤作逍遥枕,不知林东家可有出手之意啊?”
老客儿单刀直入,也没扯闲篇儿,张嘴就想要买逍遥枕,刚得到逍遥枕那功夫,秃爪子还盘算着要他个五万块大洋呢,这功夫自己真实的见到了逍遥枕的好处,你别说出五万了,就是五十万,我也不卖!
秃爪子当即就拒绝了老客儿的提议“不卖!出多少钱我都不卖!”
老客儿见秃爪子这副表情,不禁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林大东家也见识到了这抱枕的玄妙之处吧!不然您也不会毅然决然的拒绝我的诚意,既然不卖,小可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小可想给林大东家提个醒儿,抱枕虽好可千万不可沉迷于此啊!不然将会家宅不宁不说,自己恐怕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切记!切记!”说罢老客儿就起身离去。
正在兴头儿上的秃爪子哪儿在乎这个啊,这就是买卖儿不成,自己诚心上这儿吓唬我来了,我行走生意场上数十年,这点小伎俩怎么还能不知道呢!
自从送走了老客儿,秃爪子回到自己的房中还是日日与周公相会,自己睡得是不亦乐乎,什么时间没有的享乐自己都能在梦中体验一把,你说这事儿美不美!
东家不管买卖儿了,这柜上的生意只能说是一天儿干不上一天儿,买卖儿还不好,秃爪子根本就不在意,我赚钱为了啥?不就是吃喝儿玩乐吗?现在梦境之中我要啥有啥,我赚世间的钱又有什么用呢?哪怕我自己赚出一座金山来,咋的我还能皇上啊?别说当皇上,有这个心思自己的脑瓜子都得被人拨楞掉了。
秃爪子这点儿也是不错,至少人家是知足啊!
秃爪子这一天啥事儿都不管,可这裕源当就不太平了,先后几次这长生库里的抵押物就不翼而飞,也不多,今天丢一件儿,明天丢一件,专挑值钱的丢,过去一看这门上的大锁所得是牢牢地,不像是有人进过来的样子,到长生库里面儿一查看,也没有盗洞,房顶上,地面上都是好好儿的,这东西是去哪儿了呢?
掌柜的不敢怠慢,赶紧把这事儿报告给了秃爪子,秃爪子不以为意,丢了就丢了呗,这有啥啊!钱财本是身外之物,爱谁拿去谁就拿去呗!
大家伙一见东家都这样儿了,得了!咱们也别瞎操心了,一个糊弄一个咱们就对付吧!
这一对付可就是几个月,买卖想这么干,我不说您大家伙儿也能知道,这买卖儿肯定是长不了。
这不嘛,几天前又有一个小花子一样的半大小小子,长得是尖嘴猴腮,说是和秃爪子是老相识说啥也要见见东家,大家伙儿一见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打心里面儿就感觉招人烦,什么玩意儿啊,一身破破烂烂的,东家别说现在在睡觉,即使不睡觉,也不能和这孙子相视啊!
大家伙儿也没惯这小胡子,二话不说就往外撵,只见小花子不急不恼,出了大门儿指着小伙计说道“你们这棒子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我非得给你们点儿厉害不可!你们等着!”
这不嘛,昨晚上丑时功夫自己正在做美梦呢,自己就被丫鬟给摇晃醒了。
“干啥玩意儿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秃爪子没有好气儿的问向丫鬟。
“老爷,不好了!太太在自己的屋中哭个不停,您老赶紧过去瞧瞧去吧!”丫鬟对秃爪子说道。
秃爪子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啊,问向丫鬟,丫鬟也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太太为什么哭,秃爪子不情不愿的穿上鞋从自己的书房之中就来到了卧房。
不少朋友看到这儿可能会纳闷儿了,这秃爪子咋不和媳妇睡一个屋呢?咋还分房睡呢?
这个不难解释,秃爪子要想做春秋大梦,自然不想让别人打搅自己,自己一个人睡觉清净,想睡到啥时候就睡到啥时候,什么起床、起夜和自己都没关系,一直这么睡着才好呢!就为了这个逍遥枕、为了能够消消停停的做自己的美梦,秃爪子竟然和刚刚续弦媳妇儿分房而居,你说这个枕头有魔力没有吧?
秃爪子早些年有个媳妇,因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一尸两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可过去的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做这么大的买卖,没媳妇说出来也不像话,就花重金买来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给自己填房。
要说秃爪子虚的这房媳妇长得一点儿也都是不赖,您就瞅这眉眼一点儿也不输画上的人,照说有这么漂亮的媳妇,还不得夜夜笙歌啊,可这秃爪子也怪,自打自己得了这个逍遥枕,和媳妇一次房都没有同过。
“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秃爪子趿拉着棉鞋就来到了正房屋儿,只见自己的媳妇衣衫不整正坐在炕上嚎啕大哭呢。
一问才知道,媳妇儿刚刚睡下,就感觉屋里进来人了,媳妇儿也未在意,以为是自己的当家的秃爪子受不了了,想进来亲热亲热呢!
洋油灯也没点,来人直接脱了个精光就钻进了被窝儿,俩人在被窝里折腾了半天,才算完事儿,可小媳妇儿总觉得这操作手法儿和秃爪子的“工作流程”大不一样,自己就心里纳闷儿,咋这老东西花活儿这么多呢!还没完了啊!
两口子折腾到了半夜,这通儿业务才算做完,媳妇觉得秃爪子今儿个不太正常,想起身喝口水,自己刚从炕上爬起来,喝水的功夫,借着窗外的月光才发现,自己的当家的啥时候瘦身了呢?以往都是像个水缸一样的身量儿,这功夫却成了麻杆儿了,媳妇手一哆嗦,茶碗子直接就掉到了地上。
秃爪子的媳妇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呼小叫,这功夫在炕上这男人就像是是一条泥鳅一样起身穿衣提裤子,一气呵成,屋中连停留都没停留,一股风儿一样推门儿就跑了。
小丫鬟听到大奶奶房中鬼哭狼嚎的赶紧端着洋油灯就过来了,一看“呵!这位大奶奶光着屁股坐在地上那副狼狈劲儿您就甭提了!”
小丫鬟好说歹说把大奶奶搀扶到炕上,就赶紧去叫来了秃爪子,秃爪子一听这嗑儿,不禁是怒从心头起上去就是两个大耳瓜子“你他娘的思春啊?人不看清楚,你就让任趴炕沿啊?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儿,你等着的,看天亮了我不休了你的!”说罢,秃爪子就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做梦去了。
这位林家的大奶奶是越想越窝囊,自己一时没寻思开,直接裤带系房梁寻了短见了。
秃爪子自己没睡多一会儿又让小丫鬟给叫醒了,这功夫秃爪子气的都快疯了“你们要干啥啊?我睡会觉也不行啊?”
“老爷,大奶奶、她、她……”
“她咋地了?她死了?”秃爪子没有好气儿的问向小丫鬟。
“嗯!大奶奶寻了短见了!”小丫鬟回道。
秃爪子一听这个信儿可是五雷轰顶,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好么秧儿的让野男人钻了自己媳妇儿的被窝不说,这个不要脸的娘们儿还死了!这可怎么好呢!
就在秃爪子闹心的功夫,这会儿柜上有人来了,“东、东家!不好了柜上着火了,您老赶紧过去瞅瞅去吧!”
秃爪子不敢怠慢,这裕源当是自己家两辈人的心血,这真要是毁在自己的手里,自己哪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秃爪子这功夫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一溜烟儿奔到了柜上,只见自己家的裕源当这个火儿着的可是稀奇,火苗子不大,就像是洋油灯那么大点的小火苗,不紧不慢的烧着门板烧着檩子,不大一会儿功夫,这檩子就全烧光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自家的铺子算是彻底趴窝了。
“瞅鸡毛啊!救火、救火啊!”秃爪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抄起一边放着的水桶就是一通水浇了上去,不浇还好,这一浇可是更麻烦了!水珠子一碰火苗子,一个火苗儿,边成诗歌火苗儿,就那么不紧不慢的烧着。
“妈呀!东家,可不行在浇水了,越浇越多,越是扑打这火苗子就越大!”掌柜的一把拉住秃爪子的胳膊说道。
“那、那可咋整啊!”说着秃爪子开始抱头痛哭,这不嘛,一早上索二爷和云中子俩人赶到裕源当的时候秃爪子正在拉嗓儿呢!
当事人讲的事儿比较清楚,说了归齐老林家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其实都是处在这个逍遥枕上,云中子对秃爪子说道“林大东家,贫道能不能看一看这逍遥枕啊?”
“嗨!道长,我真不是不愿意让你看,我今早上从柜上回来,本想先睡一觉儿,解解心忧,可奈何我进屋一看,我那、我那宝贝枕头竟然是不翼而飞了,你说说我这可咋整啊!”说着秃爪子开始就是顿足捶胸的说道。
云中子见秃爪子不像是撒谎,遍对秃爪子说道“无妨!无妨!贫道为宅上写下一道平安福,贴在门楣之上,便能化解一切的灾厄!”
言罢,云中子向秃爪子讨要来文房四宝,写了两道平安福,交给了秃爪子,就要与索二爷起身离去。
“老仙长,这、这点钱不成敬意,你拿去添个香油吧!”说着秃爪子就从兜里掏出几块大洋递了过来。
这事儿实在是难得,这秃爪子平时做的就是铁公鸡薅毛的买卖儿,你想让他舍钱出来,难!真是太难了!
“贫道本来就是送卦上门儿,要什么钱啊!只要东家记住,将这平安福贴到门上,自然就会家宅平安,那个逍遥枕丢了也就丢了吧!这也是好事儿!东家您也就不要多想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也罢!”说着云中子对着秃爪子拱手道别飘身而去!
“老哥哥,现在该咋整啊?找那个林大东家的说法儿,他得的是否是真的逍遥枕呢?”索二爷问向云中子。
“不错!一点儿也不错,那就是逍遥枕,躺在上面睡一觉,便可一日访遍三山五岳!游历秦汉各代,可享极人之福啊!只是沉迷这东西自己的魂魄慢慢的也就出不来了,你知道抽大烟吗?”云中子问向索二爷。
“咋不知道呢?您记不记得奉天城鲁味居那个少东家,那小子把大烟膏子都快当成大米饭了,一天不抽浑身就不得劲儿,据听说抽了那玩意儿,就跟做神仙一样!”索二爷答道。
“对喽!这个逍遥枕也是一样,沉迷于逍遥枕最终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儿!徽宗皇帝牛不牛,最后咋样了,这就是作的!没招儿。”云中子对索二爷说道。
“只不过这逍遥枕到底去哪儿了?咱们必须得找一找,这玩意儿要是找不着,那可真是遗憾无穷了!”云中子说道。
“哎,老哥哥,那个秃爪子说,他媳妇让人睡了,不知道您听到没有,说那个人长得像是麻杆儿一样的身材,对了,还有个小叫花子上门儿说是要买这个逍遥枕,被秃爪子拒绝了,我咋感觉这个秃爪子 说的这个人儿有点面熟呢?岁数不大,尖嘴猴腮!穿得还像是个小叫花子……这个!”索二爷边走边琢磨。
“是不是有点儿像是二埋汰啊?”云中子向索二爷问道。
“嗯!老哥哥,您真行啊!我说嘛,咋就那么面熟呢!对了,你没感觉到这个二埋汰不一般吗?向来愿意凑热闹儿的它,今儿他怎么没跟来呢?这事儿不对劲儿!这里面儿肯定是有鬼儿!”索二爷一拍大腿说道。
“是啊!这次二埋汰回来,我就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先是咱们哥俩落河差点儿被淹死,然后就是大半夜的不辞而别,他这是去哪儿啊?还有他出去点儿不正是秃爪子的当铺出事儿的时候吗!这个二埋汰有古怪!咱们这回得让他现出真身来,看看他到底是谁!”云中子说道。
“老哥哥,我这儿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说着索二爷对着云中子的耳朵就是耳语了一番。
“嗯!就依你的说法儿!行,就这么整!”云中子频频点头应允了索二爷的提议。
老哥俩在街上漫无目的逛了半天,又去辽河堤坝上走了一圈儿,也未见得河面上有任何异常,得了,还是回去吧!很多事儿都是这样你想找黑姥姥她还未必能出来,你要是不找他说不准啥时候就能遇到他!
老哥俩边唠扯边往回走,刚进镇子,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们俩“老哥哥、老仙长等等我啊!呵呵呵!”只见二埋汰一手鱼竿儿一手提拉着个破木桶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
“你干啥去了?我们老哥俩还找你呢?”索二爷问想二埋汰。
“呦!让老哥哥操心了,我这不是寻思没啥事儿吗!就跑到河边儿钓鱼来了,你瞅瞅,这鱼是不是不小!”只见二埋汰的木桶中一条泛着金光的黄色三道鳞大鲤鱼不断地在木桶里扑打。
“嗯!是不小!你小子啥时候学会这一手了?得了,咱们赶紧回去找个地方吃饭吧!”索二爷对大家伙儿说道。
“哎!老哥哥您二位在这茂源当看出啥来没有啊?我就说啊,咱们别管这闲事儿,这一天天的在老边这嘎达喝着酒看着景儿多好啊,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现如今两位老哥哥这岁数也不小了,应该是安享晚年躲过点清闲的日子了!”二埋汰贴心的向二人劝道。
“哎呀!老兄弟啊,还是你惦着我们老哥俩啊!这裕源当可是不简单,听说藏了一件宝贝!只不过让人给偷了!你说真是可惜、可惜啊?”云中子装作无意的样子感叹道。
“宝贝?啥宝贝啊?”二埋汰狡黠眨巴了几下小眼珠子问向云中子。
“嗯!说是一个枕头,躺上去,要啥有啥!咱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谁知道,都是街头闲汉说的,这时间要是真有这玩意儿,我老道见上一眼就是死也能瞑目了!”云中子双手倒背,三人走进了一家小酒馆儿当中。
“嗨!老仙长,这都是胡说的!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啊,要是有也不能在这穷乡僻壤之所啊,估计早就收进皇宫大内了!你说是不是老哥哥!”二埋汰感叹完,又问向索二爷。
“说得好、说得好啊!老兄弟这些日子,你可是变得越发的有见地了!和我的观点一样!”索二爷也不知道啥时候也知道顺风儿摩擦毛儿了。
面前的二埋汰,要是搁是搁以前能有人能这么抬举自己,估计这功夫,早就把尾巴甩上天了,虽说尾巴短了点儿,可也难掩自己的心中的喜悦啊。
如今的二埋汰不知道咋的了,谦虚的厉害“哪里哪里,都是老哥哥调教有方,不然我上哪儿知道这么多的事儿去啊!”
索二爷和云中子来人相视一笑,“得了,啥也别说了,昨晚上咱谁都没喝得尽兴,今天咱们哥儿三个说啥也得好好儿整整!”说着就让跑堂儿的伙计上酒上菜!
看来今天索二爷和云中子老哥俩要给二埋汰上手段了!具体是啥手段呢?茂源当出的事儿是不是二埋汰干的呢?咱们还是明儿个再说!
风水神医(皮剑青朱栩诺)全本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皮剑青朱栩诺小说《风水神医》描述: 我出生那年,阎王点卯,奶奶为了救我给我订下五门婚约......
第1章我出生那天,阎王点卯。
民俗传说,阎王爷会在正月初一翻阅生死簿,随机点卯,点到谁的名字谁就会在这一年之内去地府报道。
风水界的人都知道,那年阎王爷只点了一个人的名字,皮剑青,也就是我的名字。
得知这个消息,我爸妈哭的稀里哗啦,说被阎王也点了的人留在家里,会给家里带来霉运,这孩子不能要。
我奶奶听后一脸严肃的呵斥了我爸妈,说道:“这孩子既然来了,就是我们皮家的血肉,你们怕这怕那,我不怕,这孩子由我抚养。”
说完,奶奶就抱起还没满月的我,离开了村子。
把我抱到位于西江老街的中药铺子后,奶奶做了个决定,替我订下了五门婚事,凡是愿意签下婚约的人,奶奶会送他们一个大礼。
这个消息传出后,天还没亮十里八街的人们就拎着公鸡猪头来奶奶药铺外排队了,在那个只有过年才能吃上肉的年代,这已经是很贵重的礼品了。
提亲的人群从药铺,一路排到了老街外面的大马路上,没有成千也有上百。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奶奶万桃金竟然是名震四方的天医神婆,和其他风水师算卦改命不同,奶奶可以通过诊脉行针改变人的命理,相传奶奶的针法准过任何卦师神算。
最终在十里八街前来提亲的人群当中,奶奶选了五个平头百姓的女儿,收下五人婚书的同时也给他们调理了脉理,这样就算是把婚事给订下来了。
自此之后,虽然我一路上大病不断,小病缠身,但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就在我九岁那年,奶奶把我带到了西江最有名的道家圣地万寿宫中,在普天福主许逊神像之前,奶奶郑重的向我宣告了一件事情。
从今天开始她会将她的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我,并且在我十八岁之后,只能和她选定的那五个人中的一个成婚。
我就说,五个女孩太多了,我该选谁?
奶奶说我没得选,因为在出宫之后,我必须开始装疯卖傻,直到十八岁婚约的时候,那五个家庭来找我,到时候谁没毁约我就选谁。
如果五个家庭全部毁约的话,那么我就得一直装疯卖傻下去了。
我听完后就问奶奶,我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奶奶面色凝重,说当年阎王点卯的事情远远还没结束,阎王每年正月初一会对逢九年的人随机点卯,在我九岁,十八岁,二十七岁等九的倍数年份,阎王爷必定还会点我的名字。
今年我已经九岁了,唯有从现在开始装疯卖傻,我才能度过这些劫难。
或许是装傻子装的太像了,当年和奶奶订下婚约的五个家庭,来探望过我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就连我爸妈知道我变成了傻子,当场和我断绝了关系甩了包袱。
这些年来,装疯卖傻虽然痛苦,但是奶奶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可是在我十七岁那年,奶奶忽然把我叫到了床前,说道:“孩子,奶奶时间到了,要走了!”
我心中一酸,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奶奶见我哭的伤心,艰难的伸出了手帮我差拭了眼角的泪水,然后满脸不舍的说道:“孩子,还记得奶奶和你说过每个逢九年阎王会点你的事吗?”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我哪里能忘?
奶奶叹息了一声说道:“明年你就十八岁了,奶奶等不到那天了,孩子,你要想平安度过十八岁,接下来我说的三件事,你一定要记得!”
我紧紧的抓住了奶奶的双手,说道:“奶奶,你说!”
“明年你生日的时候,和奶奶订下婚约的那五个家庭一定会来找你,但是人心难测,他们看到你是傻子后肯定有人会毁约的......如果他们都毁约了的话,你要还想活着,就得继续装傻子装一辈子!”
“五个家庭都毁约,我就要一辈子装傻子......”我嘴唇微微的白了白,重复了一遍奶奶的话。
奶奶见我脸上发白,就安慰着我说道:“孩子,先不要想那么多,奶奶给你订下婚约的五个家族都不是普通人,或许会有不毁约的!”
有人会不毁约吗?
我黯淡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奶奶接着说道:“如果真的有人没毁约的话,那么你就不用装傻了,到时候毁约的家庭肯定会遭遇重大变故,而你必须得出手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有人不毁约,我也不用装傻了,也就可以显露本领了!
不等我说话,奶奶突然猛地抓住了我的双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至于那些没有毁约的家庭,就算遇到灭顶之灾,你都不能帮他们看事!”
“啊,这怎么行?”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就傻眼了。
奶奶看我这样,眼睛就瞪了起来,她破天荒的冲我呵斥道:“青儿,这个能不能做到?”
我被奶奶这幅表情和声音给吓住了,连忙点了点头。
奶奶眼神这才恢复了柔和之色,接着说道:“你要是真想帮那些信守承诺的人,就等其他毁约了的人,重新给你下婚约后再出手吧。”
说到这里,奶奶顿了一下,眼神再次严肃了起来:“记住,要是那些家庭知道你是正常人后,再给你重新下婚约的这种情况,不算数!”
要想在痴傻的情况下,让那些毁约了的人再重新履约,这谈何容易?
在说到最后一件事情的时候,奶奶整个瞳孔都放大了起来,抓住我的手腕也加大了力气:“这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你给我听好了!”
奶奶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用全身的力气说道:“在明年你生日那天晚上,黑白双煞还会来找你,如果你能够从他们手中逃过一劫,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药铺的门关好,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你听清楚了吗?”
奶奶说第三件事的时候,情绪都变得激动了起来,我连忙点头,让奶奶不要记挂,三件事情我都会记住的!
第2章交代完这三件事情之后,奶奶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不舍的望了我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奶奶!”
那一晚,我失去了这个世上唯一疼爱我的亲人,眼睛都哭肿了起来。
按照奶奶最后的遗愿,我在网上购买了七口棺材,匿名招募了五十六个外地人抬棺,在家停棺三日后,七口棺材在深夜从西江的七个方向抬出。
没人知道奶奶在哪副棺材里,棺材下葬处不立碑,不栽树,外地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人知道奶奶葬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奶奶走后,我的天塌了,没了奶奶的呵护,附近的小孩以我是傻子为乐,经常朝我身上扔狗屎牛粪,甚至当地的恶霸还打上了我家中药铺子的主意,把我从中药铺子赶了出去。
这些我爸妈都不闻不问,好在当年五个家族之一的李家念及我奶奶的恩惠,出面干预,我的药铺才保了下来。
也就是那天,本来不对十八岁生日抱有期待的我,重新燃起了一份希望,五个家族,也许有人不会毁约的,对吧?
如果有人不毁约的话,我就不用继续装疯卖傻,可以开始正常的人生了。
正是奶奶留下的这份希望,支撑着我接下来的九年,更加努力的学习风水医术。
终于,在我的期待中,十八年之约到了。
这天,在西江老街众人惊讶的注视下,一个傻子住的中药铺子前,来了五辆顶级豪车。
李、赵、申、朱、金五大家族全都来了,当年骑着破烂自行车被奶奶诊脉的那五个平头百姓,如今已经全部成为了西江市最有权势的五大家族。
后来我才知道,奶奶选这五个人是有原因的,这五大家族是历史上五个朝代的皇室后人。
唐宋元明清,李赵申朱金。
李唐,赵宋,朱明,金清以及改姓申了的元代皇室后人。
那天,我特意的穿的破破烂烂的,咬着个发酸的苹果躲在房间后面,偷看着屋外的场景。
五个富态中年进到大厅后,一字排开,各自举着三支长香,面对着奶奶的牌位同时说道:“十八年婚约已到,李赵申朱金五家带小女,前来赴天医神婆之约。”
五人朝奶奶的牌位拜了三下就将手中的长香插入了香炉之中,接着互相握手热情的打着招呼。
西江市不大,这些人在生意上有着往来,早就认识了。
按照约定,这五个富态大叔把屋外的五个女孩子叫了进来。
十八年前嗷嗷啼哭的五个女婴,再次回中药铺子,已经全部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女。
看到这五大家族真的来赴奶奶的约了以后,我心里顿时充满了希望,她们既然今天愿意来,肯定会遵守婚约的,对吧?
李兆山见我走了出来以后,连忙上前,无比亲切的拉着我的手,说道:“侄儿,你奶奶十八年前给你订了五门婚事,现在十八年婚约已到,我们李赵申朱金五家各自带着女儿来赴约了,你看看你要选谁做你的媳妇,选中了我李兆山给你做主,绝不允许他们毁约。”
李兆山的这话,让我心中一暖,似乎在他眼里,完全不在乎我是不是傻子。
听完李兆山的话,我讪讪的点了点头,当真走到了李赵申朱金五家女儿面前。
我对面的这五个美女各有千姿,风水师李静然英姿飒爽、文学家赵彩曼御姐十足、主持人申淑怡民族风情、医学家朱栩诺温文尔雅、影视花金妍儿天真俏皮。
这五个女孩除带着面纱的朱栩诺一直平静的看着我以外,其她四人看我朝她们走来,全都紧张到了极点。
我没有过度的犹豫,径直的指向了李静然,因为五人之中,我觉得李家最有可能不会毁约!
谁知我手指刚一指向李静然,李兆山的脸色就拉了下来哎,前一秒还和蔼可亲的他,瞬间就变得无比凶狠了起来,只听他冲着我吼道:“傻子,你选她,我可给你做不了主,你再换一个人吧!”
“她最漂亮了,我就要选她!”
我先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想给李家一次机会,毕竟李家在我被恶霸欺负的时候帮过我,我也想报答李家。
可是不等李兆山开口说话,脸色阴沉的李静然却是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朝着我的胸口拍了过来。
轰隆!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李静然一掌拍飞了出去,连着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额头重重的撞在了摆放奶奶牌位的灵坛桌脚上,这才停了下来。
啪嗒!
由于撞击,奶奶的牌位直接就从桌子上摔了下来,我顾不上擦拭额头上流出的鲜血,赶紧一个翻身用身体接住了奶奶的牌位。
“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只不过是象征性的赴约来走过过场,你还真选上了?”李静然望着满头鲜血的我,脸上非但没有同情之色,反而是把自己心里的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我一手端着奶奶的牌位一手捂着额头的鲜血,抬头朝李兆山看了过去,李兆山也是一副咎由自取的样子望着我。
装的,原来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看到这里,我心里好不容易燃烧起来的那团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了下去。
这五个家族,原来都是来作秀的啊,呵呵,还是我太傻太天真了。
坐在地上满身脏兮兮的我望了怀中奶奶的灵位一眼,心里满是苦涩,同时也替奶奶感到挺不值的,如果奶奶不替他们调理经脉,奶奶或许还能够多活几年!
就在我心如死灰,抱着奶奶的灵位默默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
我愣了一下,回头望去,只见蒙着面纱的朱家千金朱栩诺,用她那干净的袖子帮我差拭了额头上的鲜血,柔声的问道:“疼吗?”
奶奶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关心过我,哪怕是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这一刻,穿着白裙的朱栩诺,就像是一道白月光一般,照进了我的内心深处。
望着无比关心我的朱栩诺,我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但是现在的我还要装傻子,红着眼眶的我冲着朱栩诺傻笑的说道:“不疼不疼,小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我老婆为什么打我啊?”
“你没有,你很好。”朱栩诺看着我痴傻的样子,眼中的同情之色就更加的明显了。
“栩诺,回来!”朱栩诺的父亲朱铠基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了一下,连忙将朱栩诺拉回了身边,厉声呵斥的说道:“栩诺,皮剑青没选你,你别多管闲事。”
第3章“我,我......”望着冲着她傻笑,额头还在流血的我,朱栩诺突然哭了出来。
朱栩诺哭着指着李静然和其他的人说道:“你们太欺负人了,不想嫁为什么又都要来,要是一个个都怕悔婚会给家庭造成影响,那大家就老老实实的按照约定行事,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给一个孤儿看,这样有意思吗。”
李静然被朱栩诺指着鼻子骂,显的十分的不爽,她嫌弃的擦了擦刚刚我抱过的大腿,用让人极其讨厌的声音说道:“开玩笑,我们李家会怕悔婚带来的后果?”
“我师父可是西江第一风水师,这次我来也只不过是给我爸一个面子,至于什么天医神婆,只不过是一个死了的老婆子而已,我一点都不在乎。”
“够了!”李兆山兴许是觉得自己女儿说的话太过分了,他呵斥了李静然一声后,站了出来,说道: “事已至此,那大家也别藏着掖着了,我来把话说清楚了。
李兆山一双目光紧紧的盯着我怀中奶奶的灵位,说道:“天医神婆,我李家不是不能接受你孙子是个傻子,而是今早风水圈传来了消息,今年阎王点卯又点了你孙子的名字......”
“你在世还好说,可是现在你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这次没人能保的了皮剑青的性命了,我李家可以接受女儿嫁给一个傻子,但是不能接受女儿嫁给一个死人,所以今天我们是来退婚的。”
说完,李兆山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签了李静然名字的退婚书,就在灵坛前烧了起来。
望着那烧成灰烬的退婚书,李兆山继续说道:“神婆诊脉之恩,去年皮剑青被赶出药铺的时候,我们李家就报了,从此李家对神婆没有任何亏欠了。”
原来李兆山的这步棋下在这里,一年前这老狐狸就已经在着手准备退婚的事情了。
李兆山说完之后,转头看向其他的人,说道:“皮剑青被阎王点卯三次,足以证明他是个不祥之人,你们谁爱遵守婚约谁遵守,反正我李家这门婚事是退定了,李家闺女绝不能守活寡。”
“李大哥说的即是,我赵家也不是不能接受皮剑青是个傻子,而是不能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死人啊,我们赵家也退婚。”
“对对对,嫁给死人是会坏风水的,申家也退婚。”
“金家退婚。”
此起彼伏的退婚声,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一样,穿过我的耳朵,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里。
而李家、赵家、申家、金家这四户人家,在我奶奶灵位前烧去了退婚书之后,我明显的看到这四人的额头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黑气。
其中金河额头上的黑气最浓,赵家、申家次之,李兆山的黑气最淡,以此可以看出,李兆山确实找了高人。
望着这四个家庭烧给奶奶的退婚书,我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变得沉重了起来。
我倒不是真的有多想要娶他们的女儿,而是这些人的表现实在是太让我为奶奶觉得不值了,当年奶奶要是不为他们行针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想到这里,我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朱家不退!”
就在我心灰意冷,转身准备进屋的时候,一声清脆有力的声音盖过了奶奶牌位前所有的退婚声,久久回荡在药铺之中。
朱栩诺不顾父亲的阻拦,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挺直了腰板,大声的喊出了四个字:“朱家不退!”
朱栩诺喊出这句话之后,空气都仿佛定格住了,所有人都转头朝着那个蒙面女孩看了过去。
“朱栩诺,你胡闹,这事你做不了主。”反应过来的朱铠基大声的喊了一声,慌忙从口袋中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退婚书,朝我尴尬的挥了挥。
只是不等他烧给我奶奶,朱栩诺就将退婚书抢了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撕了个稀碎。
在朱栩诺撕掉退婚书的时候,我特意看了朱铠基的额头一眼,和其他四个人额头上出现的黑气不同,朱铠基的额头上闪过了一道红光,意味着朱家将会遭受血光之灾!
看到这里,我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没有毁约的朱家,出现的问题会比毁约了四个家庭还要严重。
而且更让我担心的是,奶代过的那句话,就算是没毁约的家庭,遭受灭顶之灾,我都不许帮他们看事!
“朱栩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退不退婚,你做不了主!”朱铠基板着一张脸,看着朱栩诺大声的说道。
朱栩诺目光坚定的看着父亲说道:“父亲,我们是朱明皇室的后裔,朱家皇朝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这是我们朱家人的骨气,我们不能把这份骨气给丢了,无论说什么今天我也不退婚。”
李兆山听后,面色就阴沉了下来,看着朱栩诺说:“小姑娘,你不退就不退,别再这里含沙射影的说别人没骨气,退婚的原因我刚刚也都已经说的一清二楚了,不是我们嫌弃,而是皮剑青这个傻子今日过后必死,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守活寡?”
“李叔叔,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刚刚说的什么恩惠就能抵天医神婆的万千功德了吗?”
朱栩诺毫不畏惧李兆山,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皮剑青将死你才退婚的,那我问你,要是明日皮剑青不死,你嫁不嫁女儿?”
李兆山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他死死的盯着朱栩诺说道:“朱家千金教训的是,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如果皮剑青今晚不死,我李家决不食言,肯定嫁女。如果这傻子明天死了,你来完成天医神婆的心愿,嫁给死了的傻子可好!”
哗!
李兆山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也太狠了,竟然要让朱栩诺嫁给一个“死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朱栩诺,想看她怎么回答。
“可以!”朱栩诺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明日我们大家都来见证一下,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李兆山大手一挥,转身就离开了。
“走,回家,你这简直是胡闹!”朱铠基已经是被自己的这个女儿气的无话可说了,只能是连拉带拽的拉着女儿往车子里走。
我静静的望着被朱铠基拖拽着的这个女孩,朱栩诺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说道:“剑青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第4章听到朱栩诺的这句话,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一刻,我的眼中便只有这个蒙着面纱的白裙姑娘,她,就是我的全世界!
李朱两家人走后,赵申金家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不退婚,他们更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到这个地步。
三人议论了一阵之后,便招呼着各自的女儿离开了。
金妍儿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大厅,才动身离开,这个影视圈的当红小花,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傻子,我问你,你为什么不选我呀,是觉得丑吗?”
听到金妍儿话,我愣了一下。
这次这个女明星凑的我很近很近,近到我都能够感受到她身上那温热的香水味,我又仔细的端详了一眼金妍儿的脸蛋,她的五官立体端正,即使是素颜,也十分的美丽。
“你说话呀,傻子!”这个姑娘倔的很,非得到我这里得到答案不可。
我就直好冲着金妍儿傻笑,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要是做我小老婆,我就选你。”
“哼,你想的美!”金妍儿被我气的小脸通红,就不再言语,转身就要离开。
在金妍儿就要走出药铺的时候,我叫住了她,望着一脸惊讶的金妍儿,我淡淡的说道:“你老爸毁了我奶奶的约,你最近别拍戏,担心会出事!”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刚刚在端详金妍儿的时候,看到她左眼眉毛处突然多了一颗淡淡的黑痣。
红痣吉,黑痣凶。
出现在金妍儿眉毛处的那颗痣在风水上称为霉痣,预示着这当红小花金妍儿在事业上会遭遇重大的滑铁卢。
我之所以愿意告诫金妍儿让她不要拍戏,一是缘于奶奶的叮嘱,对于那些毁约发生变故的家庭,我必须得帮助她们。
二是金妍儿竟然能主动找我说话,说明她并不是那么的势力!
“你,你,你不傻?”金妍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我的叮嘱,而是呆呆的望着我,怎么都不相信,我竟然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说话。
我没有回答金妍儿的话,而是重新恢复了一脸傻笑的模样,呆呆的望着金妍儿。
“哎,原来是回光返照!”金妍儿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后,抬头看着我说道:“傻......皮剑青,我走了,希望你明天好好的活着哦。”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追上了走远了的金河。
我望着金妍儿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无语,这小姑娘,到底有没有把我刚刚的叮嘱放在心上啊?
等到这些人走远以后,我收回了脸上已经僵硬的傻笑,转身走到了奶奶的牌位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奶奶,朱家千金朱栩诺遵守了您的约定,我终于不用再装傻子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是奶奶走了一年以后,我第一次流泪。
从九岁开始,我就一直在装疯卖傻,准准九年的光阴,别人家的小孩都过着五彩缤纷的童年生活,而我的世界却没有任何的颜色,这其中的苦楚,没有人能够体会。
还好,朱栩诺继承了五百年前朱家皇朝的骨气,给我解开了命运的枷锁!
我又想起了朱铠基脸上闪过的那道红光,心里不由的担心了起来,我冲着奶奶的牌位说道:“奶奶,不是孙儿不听你的话,朱家有恩与我,要是朱家真的出事了,孙儿我还是要出手相助的。”
啪嗒!
我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内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奶奶的牌位就从供桌上摔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水泥地上。
我赶紧爬了过去,将奶奶的牌位捡了起来,当我看到手中的牌位的时候,心顿时就沉了下来。
奶奶那用上好的木料打造而成的牌位,竟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裂缝,显得格外的刺眼!
望着奶奶牌位上出现的这道裂缝,我心中又惊又怕,我知道,奶奶的在天之灵应该是听到了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她在警告我,让我不要意气用事。
“奶奶,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等到有悔婚了的家庭,反悔后,在出手的!”说完,我重新将奶奶的牌位放回了供桌之上,拿起了一旁上好的长香,点着之后,就放进了香炉之中。
可是奇怪的是,在我手中还燃烧着旺盛的长香,进到奶奶的香炉之中,就自动熄灭了。
望着空中那散开的白烟,我眉头就皱了起来,十分不解的的盯着奶奶的牌位,说道:“奶奶,我不是已经不用装傻了吗,你为什么还不吃我的供香?”
以前,我也给奶奶上过香,都和今天一样,点不着。
我知道奶奶的意思,要是外面的人看到我给奶奶点香了的话,就知道我不是傻子,我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用装傻子了,我实在想不通,奶奶为什么还不肯吃我的供香。
就在我无比疑惑的时候,香炉里的香灰动了起来,在香炉里出现了两个字:“营业!”
看到营业这两个字,我瞬间明白了过来,奶奶这是要我以天医的身份,开馆接诊了!
奶奶说过,我十八岁这天,黑白双煞还会来找我,我要想活过今天晚上,就必须得以天医的身份,开门接诊十伤亡魂了!
在风水圈有个规矩,一旦天医开始行医,任何人都不得打断,否则,打断天医行医的人,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我从奶奶留给我的天医箱子里,翻出了两盏皱巴巴的灯笼,挂在了药铺的门口,这是用人皮做的人皮灯笼。
人皮灯笼挂上,代表天医馆开张,有需要的亡魂可以随时进药铺来问诊。
自从九年前,奶奶离开这个世界后,这两盏人皮灯笼就再也没有挂上了。
这次是九年来,人皮灯笼第一次挂上,也是净明道第二十七代天师首次行医。
挂完灯笼之后,我重新点燃了香炉之中那三支香,这一次,香炉中的香终于没有熄灭,在我满脸泪水的注视下,安静的燃烧了起
第5章整整一年的时间,这是奶奶第一次同意我给她上香,我差拭眼角的泪水,看着奶奶那开裂的牌位,说道:“奶奶,孙儿已经长大成人了,你不用再牵挂我了,安心的走吧。”
随着三支长香味燃烧殆尽,夜晚也终于来临了,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人皮灯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照亮了进药铺的三尺道路。
说实话,第一次接诊两途孤魂,我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十八年来,我还没有真正见过那个世界的东西!
我坐在奶奶曾经坐过的摇椅上,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中的医书,紧张的等待着我的第一个客人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子时的钟声响起,门外刮起了一阵凉风,挂在门前的人皮灯笼被吹的左右摇曳了起来,我知道,是客人要来了!
等到门外的风停了之后,我便看到了两道长长的影子,出现在了摇椅前面。
“请问两位是来问诊,还是来抓药?”我一边摇晃着椅子,一边看着医书,淡淡的问道。
“我两是来带你走的!”我话音刚落下,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就在药铺之中响了起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医书,目光朝前看了过去。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黑一白两张熟悉的面孔,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年前就曾经来拜访过我的,黑白双煞。
九年过去了,这两人的相貌一点变化也没有。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开业的第一天,进来的会是这两尊大神,我只好重新装成了傻子的模样,流着哈喇子,傻笑的看着两人说道:“两位大哥哥,是给我送老婆来的吗?”
黑煞扫了我奶奶灵牌前的香炉一眼,然后冰冷的说道:“皮剑青,你不用装傻子,傻子可不知道给死去的人上香,你奶奶骗了我们九年,你还想骗我们多久?”
听到黑煞的这句话,我知道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便收回了脸上的傻笑,悄悄的摸向了口袋中两个上了年代的铜钱,历经千年的铜钱,可以斩杀鬼神,我打算拼死一搏了。
不过我不清楚这黑白双煞的实力,还不敢贸然行动,而是假装一脸无辜的看着黑白双煞,说道:“两位大人,我是五帝之婿,你们强行把我带走,就不怕得罪五帝吗?”
以前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选李赵申朱金这五个家庭,直到我精通了奶奶留给我的“寻龙天书”之后,我才明白了过来,我这些年之所以能够平安无事,一是依靠着奶奶的照顾,二便是有唐宋元明清五帝婚约在身,哪怕是阎王也不敢贸然带我离开。
“五帝婚约已毁有四,剩下的朱皇家族奈何不了我们,你要是识相点的话,就把你口袋中的铜钱放下,乖乖的跟我两去那边报道,不然休怪我两不客气。”
听到黑煞让我把铜钱放下,我心中一惊,这两人不仅知道了白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还知道我现在正捏着两个铜钱想要偷袭他们,可见两人实力完全碾压于我,不是我能对付的。
“这么说,你两不把朱家皇族放在眼里了?”我还想用和朱家的婚约来压压这黑白双煞,故意威胁的看着两人。
两人听到我的这句话,互相对视了一眼,显然是被我的这话给唬住了。不过很快,白煞一脸笑容的看向了我,说道:“小哥真会说笑,我两只不过是在那边世界当差的,阎王点卯要你,我两也只能奉命行事,怎么敢不把朱家放在眼里呢。”
从白煞的话中,我可以听出来,他们还是十分忌惮我和朱家这份婚约的,不过他们也不傻,要是那边世界的朱家追究起来,他们完全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脱给阎王。
“说好的随机点卯,阎王却连续三次点我的名字,这不摆明着出老千吗,我不会去的。”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跟黑白双煞离开,刻苦学习了九年,我可不想在第一天不当傻子,就死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那个白衣女孩替我守活寡!
黑煞听到我说阎王出老千,脸都气绿了,他满脸杀意的看着我,说道:“阎王点你,你只能无条件的去报道,你不配合,我就绑了你去。”说完,黑煞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长长的链子,在链子的两头,分别缠绕着两把镰刀,正是传说中的锁魂链。
锁魂链被拿出来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阵来自灵魂的恐惧,要不是有风水术法在身,换了普通人,恐怕当场就要吓得跪在地上了。
“两位大人且慢!”就在黑煞要锁我魂魄离开的时候,一声悲凉的声音从屋外响了起来。
金妍儿,她怎么来了?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朝门口看了过去,只见在两盏人皮灯笼中间,多了一个穿着绿色吊带裙子的女人,这女人乍一眼看过去和金妍儿十分的相似。
等我看清楚女人的脸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人长得和金妍儿很像,却不是金妍儿。
而且这绿裙女子身上没有半分生机,已经不是阳人了。
我重新看向了黑白双煞,开口说道:“两位大人,不好意思,天医馆来客人了,两位想带我离开,恐怕还要等一等了。”
风水界的规矩,天医接诊,鬼神避让,谁敢违背,就会面临灭顶之灾,黑白双煞也无例外!
黑白双煞自然知道风水圈的规矩,两人对视了一眼,就默默的退到了穿着吊带裙子的女人身后,不再说话。
门口的女人见黑白双煞后退了几步之后,就大着胆子走到了我的面前,柔声的问道:“先生,您是这里的天医吗,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看了那沉默不语的黑白双煞一眼,两人没有离开这间屋子, 我知道他们两人的想法,想要等我给这穿着吊带裙的女人看完病后,再对我下手。
只是他们太低估天医了,奶奶自从把我抱紧这间药铺后,就再也没有接诊过了,足足停诊了十八年,十八年后天医馆重新开张,今晚来问诊的鬼魂,恐怕要一直排到天亮去。
只要凌晨四点一过,黑白双煞就必须离开,他们再想找我就必须等到下一个逢九年才行了。
见黑白双煞不敢再为难我,我就提起了柜台上的天医木箱,走到了绿裙女人的面前,问道:“姑娘,说说吧,你需要什么帮助?
第6章绿裙女人捂着胸口,又是疼痛又是不好意思的望着我,说道:“先生,我,我胸口好痛,你能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吗?”
“胸口痛?”听完女人的话,我点了点头,便问女人叫什么名字,还有她是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
“先生,我叫杨欣欣,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死的了!”女人说道。
“不记得了?”翻着天医箱的我听到女人的这句话,就愣住了,哪里有人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
我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个叫杨欣欣的女人,这女人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相清秀端庄,不知道为何,我觉得她和金妍儿长相有几分相似。
难道她的离世,和金妍儿有关系?
女人见我皱起了眉头,继续说道:“先生,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是看到灵位上我的名字,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了!”听完女人的话,我知道,这个女人肯定走的不正常,不然不会出现这种异样的情况。于是我从天医木箱之中找出了一双极薄的黄皮手套。
这黄皮手套是用坟堆里的黄鼠狼皮做成的,黄鼠狼本身就是阴物,又在坟堆里生长,带上这种黄鼠狼的毛皮做成手套后,便可以直接感受魂魄的变化了。
我小心翼翼的带上了极薄的黄皮手套后,就让杨欣欣伸出了手腕,替她号起脉来。
杨欣欣的脉搏十分的奇怪,时而细弱时而又像是打鼓一般,跳动的十分厉害,就像是有一股气流在她的魂体之中冲撞着一样。而那股气流的源头,正是来自杨欣欣的胸口。
号到这里,我眉头就皱了起来,目光重新的回到了杨欣欣的身上,说道:“你的致命伤在右锁骨下方二十公分处,我需要查验一下伤口。”
“先生,这......”杨欣欣有些犹豫,左手紧捂着胸口,右锁骨下二十公分处,正是女孩子比较隐秘的位置。
看着杨欣欣这个样子,我语气平淡的说道:“医者仁心,医生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你要是不好意思,就离开吧!”
“知道了,是我多想了,先生!”杨欣欣说完之后,就将裙子的肩带拉了下来,露出了锁骨下方的伤口。
当我看到杨欣欣的伤口的时候,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在杨欣欣右边锁骨下方二十公分处,有两个间隔大约四公分左右的黑洞,黑洞直接穿透了杨欣欣的魂魄,透过那黑洞,我看到了杨欣欣身后,同样一脸惊讶的黑白双煞。
在那黑洞之中,不断的有蒸腾的黑气涌出,搅动着杨欣欣的身体,让她无比的痛苦。
“蛇伤,你是被蛇妖害死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欣欣身体上那可怕的伤口,无比的惊讶。
一般的毒蛇咬死人之后,不至于在魂魄上留伤口,只有成精了的蛇妖咬死人,才会在魂魄上留下如此可怖的伤口。
“先生,我说过,我不记得了。”说完,杨欣欣又露出了一脸痛苦的表情,捂着伤口看着我说道:“先生,你能帮帮我,我真的好痛苦!”
听到杨欣欣的这句话,我知道,肯定是蛇妖抹去了她生前所以的记忆,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我按照医书上解毒的药方,打开了药柜的几个抽屉,分别抓了三钱雄黄、三钱白矾、九钱白芷,调制好之后,就放进了药壶之中,用小火熬制了起来。
黑白双煞看着我现场熬药,他们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们公鸡打鸣之前必须离开,时间不等人,我要这样耗下去,恐怕他们这个逢九年又交不了差了。
只是碍于风水圈的规矩,他们也只能是干着急,不敢轻易打断我。
随着药炉之中的中草药渐渐沸腾,药铺之中开始回荡起了一股苦涩的香味,满脸痛苦的杨欣欣闻到这药香味后,脸上痛苦的表情顿时就减缓了不少。
“先生,这是?”杨欣欣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好奇的望着那香炉。
“人喝药,魂闻香,这是我特意帮你熬制的祛毒汤,你只需要将这些香味全部吸入体内,蛇毒便可以清除了!”
听完我说的话,杨欣欣就凑到药炉前,用鼻子吸起那中药的药香味来。
从炉子之中飘出来的白烟,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断的飘入杨欣欣的鼻子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欣欣胸口的那两个黑洞中的黑气便渐渐的消散了下来,等到一炉中草药熬制完之后,杨欣欣身上的那两个黑洞便彻底的消失了。
“我,我好了?”杨欣欣不可置信的望着身上那消失了的黑洞。
就连黑白双煞也露出了一阵惊讶的表情,显然他们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如此轻松的就治好了杨欣欣的蛇毒。
杨欣欣听到我说,已经好了之后,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谢意。只听这个女孩激动的说道:“先生,真的太感谢你了,请问先生,我该如何支付报酬给你?”
“拯救两途孤鬼,拔度十伤亡魂,是我天医应做的事,你无需支付任何的报酬!”这是我第一次接诊,没想到如此的顺利,看到杨欣欣痊愈了之后,我心里也是十分的激动。
“先生,您真是妙手仁心,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请先生受小女子一拜。”说完,不等我回话,杨欣欣就匍匐在了我的面前,朝我跪拜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黑白双煞就蹙起了眉头,能够受鬼魂虔诚跪拜的,一般只有神灵和帝王,哪怕身为鬼差的他们也享受不了如此待遇。
也就是在杨欣欣跪拜我的时候,我感受到身体之中出现了一阵暖流,如沐春风,这阵流淌在身体之中的暖意,让我原本病恹恹的身子瞬间清爽了不少。
我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阴德了。
奶奶曾经和我说过,天医每成功拔度一个亡魂,我就会相应的积攒一些阴德。有阴德在身,普通的邪祟便不敢轻易加害我,一旦阴德积攒到了一定的数量,我便可洪福齐天,逆天改变。
但是,如果天医拔度亡魂失败了,不仅会消耗一定的阴德,严重的话,甚至可能欠下阴债,伤及性命。所以,天医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一般不会给一些恶魂拔度。
杨欣欣在跪拜完我之后,站了起来,准备转身离开。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看到她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红光,这是相当危险的征兆!
眼有红光,心中有恨!
被我治疗好了的杨欣欣,心中有执念,怕是要去外面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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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师寻龙诀第492集。阳气旺盛不是好事吗?王大志满脸疑惑地看着叶枫,为什么大师这么担心呢?阳极生阴,胎儿阳气旺盛容易早夭,搞不好你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王大志吓得脸色苍白,大师一定有办法对不对?请大师救救我的孩子。叶枫拿出一张降阳生音符,只要吞下这张符,就能降阳保胎,让胎儿平安无事。叶枫,你别乱来啊,那张符不能用。看到皇府,我站起来警告王瞎子,不要买那张符,我吉星高照,不需要你这个骗子来提醒我。对,对,你这个骗子赶紧闭嘴吧,没本事还爱多管闲事。
王大志瞪了我一眼,伸手去拿叶枫手中的符,叶枫迅速收回了符。看着满脸疑惑的王大志,这张符只有一张,用完就没了。只有有缘人才有资格得到这张符,需要多少钱?五千块。王大志犹豫了一下,能不能打个折?叶枫摇了摇头,缘分不能打折。啊,好疼,我快受不了了。胎灵也注意到了叶枫手中的符,他透过李大妹的肚皮,双眼充满渴望地盯着那张符,只要得到这张符的帮助,他就能扑灭胎火,完全占据李大妹肚子里的胎儿。
胎灵故意将阴气压了下去,胎火更加旺盛,李大妹的肚子也变得越来越烫。李大苦地说,是阳气太旺了。赶紧买那张符,五千块而已。叶枫拿出了一张符,李大苦地问,这张符要五千块?王大志拿出五千块给叶枫。叶枫说,这张符只给有缘人,五千块不能少。李大苦地说,好疼,我快受不了了。这胎灵非常狡猾,他故意让胎火变得更加旺盛,让李大妹的肚子变得越来越烫。李大苦地说,是阳气太旺了,需要买那张符。叶枫拿出那张符,王大志拿出五千块给叶枫。叶枫说,这张符只给有缘人,五千块不能少。那是5000块。李大苦地说,好疼,我快受不了了。王大志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拿出五千块给叶枫。叶枫说,这张符只给有缘人,五千块不能少。只有王大志和李大妹知道,这张符代表什么,只有叶枫知道他用五行大法在那张符中创造了一团火形之气,只要把符交给王大志,他就会点燃这团火形之气,让那张符化为灰烬。
王大志虽然有点不舍,但在听完李大妹的话后,还是拿出了五千块。王大志数了三遍钱,才依依不舍地递给叶枫五千块钱。叶枫接过钱后,也将手中的黄符递给了王大志。我紧紧盯着黄符,调动周围的火得之气将其点燃。但那火苗刚燃起,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散,就像山体滑坡扑灭山火一样。我四处张望,发现车厢里全是人,他们都在睡觉或发呆。我不知道是谁驱散了火得之气。“快,把俘虏吞下去。”王大志顺利地接过叶枫的黄符,喝了一杯水,帮助李大妹吞下黄符。黄色的俘虏消失了,化成了一阵漆黑的阴气,向胎火扑去。虽然叶枫是个假风水师,但他的黄符却很有用。巨大的阴气笼罩着胎火,使其逐渐变小。没有了旺盛的胎火,李大妹的脸色也好了一些。王大志也松了一口气。叶枫满脸不屑地看着我,“你的术法不如我,你会死,魂魄也会被吞噬。”我从叶枫的死气中看出他不久后的命运。听到我的话,叶枫不屑地说:“我吉星高照。”不,我的肚子越来越凉了。李大妹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胎火被黄符的力量扑灭后,胎灵再次出现。她贪婪地盯着胎儿,试图磨灭其魂魄。只要胎灵进入胎儿体内,她就可以重生。胎灵透过李大妹的肚皮看着我,带着巨大的阴气扑向胎儿。胎儿的魂魄与胎灵激烈对抗,胎儿在李大妹的肚子里拳打脚踢,动作幅度很大。李大妹感到疼痛,“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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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推过天师类的文,今个推的感觉跟那些大差不差,推文如下。
第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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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好看!由于某些细节描写的太过真实,建议白天观看,说惊悚吧,倒也不至于,但某些故事看着蛮刺激的,强推。
第二本
《大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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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上百万字吧,没看完,不过总体应该不错,感兴趣的可以翻阅一下。
第三本
《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作者:莫晨欢
看了个开头,由于兴趣转变去看其它类型的小说了,等啥时候想看了再看吧,不过网站上收藏的人数蛮多的,应当不错。
快过年了,但愿不会被父母唠叨,成年人的世界有哪一个是容易的,唉~互相体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