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的味道
朋友圈里不时有人晒出在果园里采摘桑葚的图片,那紫红的桑葚常常馋得我口水直流,心里暗想,要是自己能亲手采摘一些野桑葚,一饱口福那就太爽了。可是我一个蜗居在城里的人,很少与乡村亲近,到哪里去采摘野桑葚呢?
机会终于来了。星期天的下午,一位同事打电话给妻子,说发现城郊的一个地方有野桑葚,问她有没有兴趣去摘一点?妻子把同事的意思一告诉我,我立马高兴得蹦了起来,说,去,怎么不去?有野桑葚摘,可是我做梦都想的事!
顾不上下午早就计划好的其他事,驱车直奔同事家。在她家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在外办事的同事才回来。同事笑着说,你这人也太急躁了,我给你打完电话一刻也没有耽搁就往回赶,没想到你的速度比我还快!我说,你不知道,那紫红的野桑葚多么诱人!
沿着宽敞的柏油路行驶几分钟,来到一处池塘旁边,同事说,到了,就是这里。下车后从公路向右拐约七八十米,一片树林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睁大眼睛四下里搜寻了一圈,我看到桑树了!一棵,两棵,三棵……一排桑树无规则地长在一条水沟的两旁,枝头上挂满了红色、紫色、紫红色的桑葚。我雀跃起来,迅速向桑树跑去。
没费什么力,三下五下就摘了一大把。看着新鲜的桑葚,我顾不上洗就往嘴里塞了几粒。啊,好甜!同事开玩笑说,真是一只馋猫。我扮了个鬼脸说,你还没有看到我小时候的样子,那才真正叫馋!
小时候,家里缺衣少食,父母再疼儿女,除了用破铜烂铁换一点板糖给我们打打牙祭外,很少花钱买零食给我们吃。于是,那些野生的桃李杏枣呀什么的,便成了我们天然的美食。桃子浑身长毛,吃前要洗,李子枣子吃多了容易拉肚子,杏子味道苦,不好进口,所以,我们小孩子都喜欢吃像蜜一样甜的桑葚。
我们那个湾子的后山上就有几棵桑树,一到夏初,和煦的阳光就把青色的桑葚涂抹成了紫红色,紫红色的桑葚像一颗颗珍珠坠在枝头上,亮晶晶地发着光,诱惑着我们的味蕾。那时候,桑树旁经常围满了眼睛发直流着口水的小孩,我也三天两头地往那地方跑。
像猴子似的爬上树,拣那熟透的桑葚摘起来,时不时往嘴里塞一颗,一股清冽的甜味顿时从舌尖蔓延到心里,流遍全身,吃饱了从树上滑下来,才发现桑葚的汁液把自己染成了一个大花脸。
我们几个正摘得兴致勃勃时,另一位同事闻讯带着两个儿子也兴冲冲地赶了过来。他小儿子问,爸爸,桑葚是什么味道呀?同事回答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啦!我接过他们的话茬纠正说,不对,应该是故乡的味道。
他小儿子愣了一下问我,伯伯,故乡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呀?这一下反倒把我问蒙了。这些从小就生活在城里的孩子,他们很少与大自然亲近,更没有体验过我们小时候在乡村采摘桑葚的那种快乐,他们怎么能够体会故乡的味道呢?
我呵呵一笑回答他说,小朋友,故乡的味道就像桑葚一样,酸酸的、甜甜的,当你细细咀嚼的时候,一些远去的场景和情节就会迅速聚拢来,在你的脑海里反复浮现,让你浑身充满快乐和幸福!
你的梦境正在反映你的健康状况
有很多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梦的,那么你知道吗?有的梦也是是非常惊悚和刺激的,而有的梦也是一个非常大的美梦的,那么你的梦境正在反映你的健康状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梦才是最好的梦呢,会给我们的身体带来什么好的帮助的?
梦境存在的健康隐患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就是你白天放不下的事情在晚上大部分都是会梦见相关的事情。下面就为您带来了一些常见梦境,赶快来看看您做到过没有。
工作搞砸
演讲前夜梦到听众跑光、交稿前梦到稿件被风刮走等,可能是对眼前某件事情心里没底、缺乏自信的表现。此时可以查漏补缺,做好准备。
遭到追赶
梦到被野兽、鬼怪、坏人追赶,却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可能说明害怕某些事物或人际关系出现信任危机。想想最近有哪些人、事让自己不安。
高空坠落
以前有一个非常喜欢登山的人,在一天晚上突然梦到自己从高处掉了下来,来自瑞士心理学家荣格告诉这位爱登山的人让他最近就不要不要登山了,但是他没有听劝不听。后来没过多久就听到他坠崖的消息了。
这种梦说明我们有些急功近利或处境危险。此时要放弃冒进、张狂的态度,谨慎面对自己的处境。
东西坏了
梦到所有东西都坏了,像生活在废墟里,并感到沮丧,可能是对自己或亲人的健康感到担忧,也可能是对现状无奈。此时要处理好引发焦虑的事,并多看好的方面。
赶不上车
刚到站车就开了,眼巴巴地看着车开走,往往是担心自己在工作中落后于人。这时要给自己时间,慢慢迎头赶上;或告诉自己,不盲目比较,做最好的自己就是成功。
其中要强调的是,相关的解梦先驱弗洛伊德根据经验告诫我们:虽然说每个人的梦境本身不是最为关键的,最为重要的是在梦中的情绪,这是解梦最为关键的步骤。
分析梦中的人和事带给自己的情绪,并在生活中寻找类似的情绪,往往是解梦的关键。
梦境或是疾病信号
诗曰: “睡里乾坤大,梦中日月长。”每个人每晚都会做梦,梦大约占据每天睡眠时间的1/5。梦与睡眠、梦与现实、梦与疾病有何关联?一直是医学、心理学、社会学探索的问题。
“夜长梦多”,睡眠不佳
人在睡眠中一般会经历4-6个睡眠周期,且在每个周期里都会做梦。这就意味着,在正常情况下,人每晚都会做4-6个梦,而在过分疲劳、生病、面临困境或重大变动、焦虑、紧张等情况下,就更容易做梦。
梦每晚都会光临我们的睡眠,差异只在于有时能意识到,有时则不能。研究发现,人如果在睡眠周期结束时醒来,梦的内容常常无法被回忆。
但如果睡眠周期被打断,此时人又正在做梦,那么这个梦的内容就能被记起来。因此,如果经常觉得 “夜长梦多”,则是睡眠质量不高的信号。
反复梦境,疾病提醒
不过,做梦本身不会影响睡眠,还会对人体健康起到许多积极的作用。正常的梦境活动,是保证机体活力的重要因素之一。
一些人体需要的蛋白质和生长激素,就是在睡梦中合成的。做梦还有助于脑功能的恢复和加强,并能激发人的创造性思维,稳定人的精神状态。
但研究也表明,一些反复出现的梦境可能与某些疾病有一定的联系:患有心血管疾病的人,往往会梦见被追赶、心中恐惧、呼喊不出,或梦见自己从高处坠落,还没到地面就突然惊醒;
患有肺部疾病的人,常常会梦见自己的胸部受压,身负千斤重担行走,或梦见自己呼吸困难甚至窒息;此外,一些药物也会影响梦境的内容。
梦境除了能透露潜在的疾病信号,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人的精神状况。临床上,经常有白领患者叙述,梦里常常出现过去考试的场景,有做不完的题目和难解的问题。
这反映的是人在现实生活中的精神状态:恐惧、焦虑、压抑等现代人普遍的“情绪危机”,在睡梦中被转换成过去另一种情景表现出来。
“鬼压床”,不必太在意
还有些人,在刚睡着或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无法动弹,眼皮睁不开,民间称为“鬼压床”。这并非迷信所认为将遭遇什么不吉利的事情,而是睡眠障碍的一种,在医学上称之为睡瘫症。
病人能清楚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但是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有的时候可能还伴有相应的梦境,有的人甚至还会产生幻觉。
“鬼压床”出现在两类人身上
一种是患有心血管疾病者,体内供血不足,致使血流不畅,睡觉时出现四肢麻木的症状;
另一类是身心过度劳累者,这类人容易因为身体疲劳而四肢无力,或心理压力过大,被不安情绪笼罩,甚至恍惚看到“鬼影”。
偶尔发生一两次 “鬼压床”不必过于在意,但如果常发生,那么就需要到医院进行体检了。据了解,40%—50%的人一生中都有可能经历至少一次“鬼压床”。
只有3%—6%的人会反复出现这样的症状。医生建议,如果在短期内出现四五次“鬼压床”,那么最好进行一次身体检查,看是否存在潜在的疾病。
梦境形成的3种学说
1、阴阳学说
中医认为,宇宙万物一切都存在阴阳之分,凡事物发生、发展,乃至变化都必须以阴阳作为根本,做梦也不例外,梦境可以阴阳的属性特点来分析。
梦到过河、洪水说明体内阴气过盛;梦到大火、焚烧说明体内阳气过盛。
2、五行学说
将体内五大脏器肺、心、脾、肾、肝归为金、火、土、水、木五行是中医诊病的基础,梦境也可以应用五行属性进行解释。
肺在五行属金,一般认为白色为金的颜色,金又是兵革的意思,肺气虚会梦见白色的东西,肺气盛则梦见打仗交战;
肾在五行属水,肾气虚会梦见坐船、溺水,肾气盛则梦见伏在水中。
肝在五行属木,肝气虚会梦见蘑菇或草木发出香气,肝气盛则梦见伏在树下不动,以吸收春天的阳气;
心在五行属火,心气虚会梦见救火或救火的工具,心气盛则梦见烧烤、焚烧之类的事;
脾在五行属土,脾气虚会梦见食物、吃东西,脾气盛则梦见装修、盖房子。
3、脏象学说
祖国医学认为,五脏各有不同的功能,司掌不同的情绪、声音,按照梦境表现的内容归属,可以指明某个脏器失调。
肝主血,司掌的情绪为怒,肝气盛则梦见烦躁、易怒;
肺主气,司掌的情绪为恐,肺气盛则梦见哭泣、惊恐;
心藏神,发出的声音为笑声,心气盛则梦见非常高兴、大笑不止;
脾运化营养到全身,如果功能失常,皮肤腠理容易停滞湿气,而梦见身体沉重行动不便;
梦境与健康
1、常梦见生活琐事——该健脾护胃了
中医认为,如果总梦见白天发生的事,故事情节也没什么离奇,很正常,就是那些琐事,说明这些人没有处于深度睡眠,意识层面还在活动。中医讲“脾主意”,做这种梦的人,一是消化功能不好,另外就是脾的吸收功能不好。
针对这种消化不良导致的多梦,应该提高自己的消化和吸收功能,多吃一些健脾的食物,如山药、薏苡仁等。
2、经常做噩梦——该调理肾脏了
梦见自己从高楼上摔下来,或者被人追杀,或者梦到一些血腥的场面,或者是被狗咬、被蛇咬,还有老梦见一些死去的人,或者梦到自己掉到一个肮脏的地方。
这种情况中医认为是肾的问题,肾是人体主惊恐的,如果人的肾气或是肾精受到伤害的话,往往会做一些比较惊恐的梦。一般做这些梦的人都有过一些受惊吓的经历,或者是家庭、亲人之间产生了一些变故。
建议这些平常一闭眼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的人可以去买一些茯苓饼吃,有助于缓解此类多梦。
3、总有离奇的梦——该滋补肝脏了
这种梦跟自己的生活没有关系,梦到的事情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中医认为这跟肝脏功能有关系。人睡着了应该是“肝藏血,血摄魂”,魂在里面好好休息。这些人则是收不住血,而出现一些奇怪的梦。
这种情况一般用一些滋补肝血的方法,中医有一个比较着名的方子,叫“酸枣仁汤”,现在被一些药厂开发出来叫“酸仁安神液”。大家可以自己制作或购买成品。
平时的时候,我们应该如何遵循正确的方式来进行有效的改善才是最好的,否则的话也会给我们的身体带来一系列的危害,影响着我们的身体健康的成长,危及到我们的生命的安全的隐患的。
桑果熟了
文/金胜昔
五月,是暮春,也是初夏。郊区的夜晚,安静得又有些热闹,这种热闹不同于白日的喧嚣。月光如水,清风徐来。蛙在高歌,虫在低吟。一声“布谷”,打破夜的宁静,悠扬而深远,我喜欢听又害怕听到它的声音。喜欢是因为在城市的边缘,在这暮春的夜晚,能听到儿时这般熟悉的声音,害怕是由于听到它的啼叫,意味着农忙开始了。
叔从老家送来一篮桑葚,乌嘚嘚的,胖乎乎的,很是新鲜。我迫不及待没洗便尝了起来,哎呦!真甜!“叔!老家的麦子该成熟了吧?油菜割了没?南面的水田栽上秧了吗?”“割了,割了!栽的,栽了!”“现在不做那么多田了,兴点油菜榨点油省得买,栽了水稻保自家吃够了。”“老家闲置的土地,有的兴上了草莓,有的栽了桃树,有的种植桑果,还有养蘑菇的……盘活土地,搞些经济价值高的农副产业也是振兴乡村经济,提高农民收入嘛。这不,给你送些小时候最爱吃的桑果来了。”叔说得很开心,这些年定是赚了不少吧!
是啊!那个年代,农村稍微带点甜味的果实对孩子们来说都是美味和诱惑。六七百口人的村庄,只有两棵桑树,一公一母。母树位于村中间,像位母亲,不偏袒住在村子任一头的孩子,三米多高,小腿般粗细,等不到果子熟得乌黑,在半红的时候,有人开始行动了,一个一个地往上爬,一天一天地去上树,多的时候,大小树丫上驮着四五个熊孩子,瘦一些又手脚麻利的孩子,像个灵活的长臂猿挂在树端,享受着最大最紫最甜的果子。一个季节下来,树皮磨得光滑铮亮,枝条被拽得耷拉下来,甚而被折断,饱经创伤。她却毫无怨言,来年长出新枝,一样结出鲜果,“哺育”她的孩子。
相隔一家远的那棵公桑,相比粗壮了许多,也许是不结果子的原因,树皮麻赖得多,枝叶繁茂,要不是离家近,能钩些叶子喂喂蚕宝宝,唯恐早已消失在记忆的脑海中。
上小学那会,学生间流行养蚕。火柴盒、鞋盒,放些棉花、棉布,焐出一个个小不点,多的几百上千条,少的几条几十条,当宠物来养。养蚕就得采桑,采桑就要找到桑树。村里村外,周边临村,哪里有桑树桑果,记得比自己生日还要清楚。小时候见到的桑果树均为野桑,果子小,汁少味酸,即使这般,在那个年代也成为“珍馐”美味,一树难见,熟果难得。
“参差红紫熟方好,一缕清甜心底溶”。如今采摘园的桑树为新品种,树干修剪得一人多高,不用爬树,踮踮脚就能够到,果子指头般大小,乌黑透亮,肥肥胖胖,肉多汁盈,甜而不腻,脆而不硬,软而不糜。轻捏细柄,放入嘴里,任那紫色的汁水浸润每一个味蕾,浸染你的双唇,那一粒粒细小的种子在嘴里舞动、翻滚,唇齿留香,甘之如饴。
好几次在野外,碰见过小时候难寻的野桑,树上缀满果实,红得发紫,紫得发黑,自生自长,无人问津,偶有鸟儿啄上几口,不肯多食,口味刁得同今人一般。在食物丰富的今天,曾经的“珍馐美味”弃之如糟粕,不屑一顾,任由它自结自落,年复一年。
离开老家四十年,每当布谷叫的时候,总是想起家乡的桑果,梦见村里的那棵桑树,那群馋嘴的孩子,孩子们都长大了,变老了,为了生活,都去了哪里?是否还记得给我们童年带来欢乐和美味的“母亲”?
“母亲”树!您现在还好吗?
又见桑葚满枝头
火红的五月,榴花肆意的开放,麦梢渐黄,麦香就像开了一壇百年窖藏的老酒,飘过田野,穿过林地,浸人心脾。麦铃脆响,顺着风的走向,和着布谷鸟的啼鸣声,美上天堂。摘几颗麦穗,用手搓开,青色渐退,香气扑鼻的麦粒,饱实而不干瘪,估计这就是小满皆满的由来吧!小满,名字好听,且有智慧。24节气里,小暑后是大暑,小雪后是大雪,小寒后是大寒,可小满节气却出乎意料,因为小满之后却大满,而是芒种。“满招损,谦受益”,万事太满,容易物极必反,不满,又空留遗憾,只有小满,是恰到好处的。
五月二十一日正好是壬寅年小满,“黄栗留鸣桑葚美,紫樱桃熟麦风凉。”接到滑县作协的通知,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滑县的万亩森林公园深处,参加“桑椹熟了……”采风笔会。顺着文明路向北驱车走了不远,便拐进了遮天蔽日,郁郁葱葱的万亩森林公园,在白马湖畔边一处曲径通幽处,便是范海岭先生经营的采摘园和“农家烧烤果园”。四点多钟,尽管骄阳当空,炙热不退,我们一行人热情高涨,穿过青杏累累的果园,无暇欣赏月季绽放的妖冶,都禁不住乌红桑葚的诱惑,急不可待的心只想满足一种贪念的占有,早一点目睹桑葚的芳容。
摄影王耀典
“儿童路口笑相呼,矶脚筠篮有桑葚。"有师友诵出明 · 黄衷 的诗,真是应景。刚进入桑葚采摘园,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桑树林便映入眼帘,紫红的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勾起你内心的馋虫。接过游金莹秘书长递过来的采摘小篮子,一头就转进了桑葚林里。
摄影王耀典
满树满枝的桑葚,摘一颗最大的放在嘴里,酸甜的让人陶醉,酸甜的味道让我想起来初中时候背的《诗经·氓》,里边有句“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那时候只会背,意思并不太懂。我从小生活在北中原,生我养我的家乡很少见桑树,老家还有房前不栽桑屋后不栽杨的谚语。所以对桑葚的了解都来自于课本上,背过的诗却懵懵懂懂一知半解。《诗经·氓》里写到:“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从诗里知道了斑鸠爱吃桑葚,吃多了桑葚能让斑鸠醉倒;女人沉迷爱情,也会像吃多了桑葚的斑鸠一样会醉倒的。整个爱做梦的年代,好几次梦见那多情醉吃桑葚的女子,醒来后无地自容……现在想来,尤为可笑。还记得一起玩大的发小说过那句名言,“你呀,这记不住那背不会,一见到描写爱情的诗,看一边过目不忘,读三遍倒背如流,你真牛。”当年的玩笑话犹在耳畔,更不会忘记我们因为斑鸠和布谷鸟的区别而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情景。其实早在两千多年前,桑葚就被称为“民间圣果”,还一度成为皇帝的专用保健品。古代药典对其药理和保健性,也多有记述。《唐本草》记载“单食主消渴”。《本草拾遗》上说“利五脏关节通血气捣末蜜和为丸”。
难怪大诗人陶渊明对它情有独钟,吟咏出:“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欧阳修留下了“黄粟留鸣桑葚美,紫樱桃熟麦风凉”的咏葚佳句。而陆游名句:“郁郁林间桑葚紫,芒芒水面稻苗青”,则让人如入画中。《诗经》有云:“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吁嗟鸠兮,无食桑葚。”
无食桑葚是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画卷,既体现了桑葚味道之美,又劝斑鸠不要多食桑葚,小心醉倒。和谐共生,不正是我们追求的生活最高境界吗?
果园仿佛是人间仙境,苹果树、梨树、杏树、桑葚争艳吐绿,散养的本地鸡悠闲的聊天,肥美的山羊信步在林间穿梭。范老板用情怀投资采摘园,即方便了群众度假游玩,又给酒店提供绿色食材,还给生意带来了流量。再联想到“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我更加明白了范老板的初衷——成人达己,和谐共赢。
“参差红紫熟方好,一缕清甜心底溶。”桑葚的美,桑葚的甜,桑葚的情流淌在我们的每个人心中。
无食桑葚,如此甚好!
摄影王耀典
摄影王耀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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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散文:桑葚熟了的时候
文:杨晓光
图:杨晓光
每当提起桑葚,便自然想起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名句: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我的老家河北省昌黎县晒甲坨,位于滦河东岸,滦河在历史上经历了多次改道,留下了这片土质瘠薄的沙土地,与滦州市境内的西晒甲坨遥相呼应。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大搞封沙育林,一道林带,二道林埂,三道林区,一直延伸到双坨地界,到处绿树成荫,草木繁盛,灌木茂密。村道边,以及家家户户的宅院内,树木郁郁葱葱,生长着柳树、杨树、榆树等挺拔的乔木,这些树木,枝干粗壮,树冠高大巍峨,像一个个高大的伞盖,为大地撑起连成片的绿荫。一到夏季,从三村,经四村到五村这一片村庄,绿荫铺满村西的莲花湖,村南的南疆沟。
桑树,其发音同“丧”,迷信的说法意味着不吉利,所以老家村里很少有人种植,其结果恰恰应了“物以稀为贵”那句话,这种夏季结桑葚果的稀罕树种,每到桑葚熟了的时候,便成为我们一帮孩子眼中当之无愧的明星。我们争先恐后地追逐、攀爬,仿佛趋附着让明星签名,只不过我们是“太岁头上动土,”只管摞桑葚吃。
桑葚成熟的季节是我们奔走相告的开心日子。当年就连做梦都想吃上饭,平时根本吃不饱,所以从榆钱成串、槐花盛开直到桑葚熟了,顺理成章,都能成为满足我们口腹之欲的果腹之物。当时流行一句人们耳熟能详的顺口溜:有钱的吃沙果,没钱的吃麻果,水萝卜当水果。酸酸甜甜的桑葚,当然是上好的水果,是大自然馈赠给我们的绿色美味,采食桑葚果更是我们孩提时代艰难生活背后汩汩涌流的快乐之泉。
一直清晰的记得儿时爬树摘食桑葚果的美妙时光。在桑葚成熟的日子,我们每天心照不宣的念想,就盼着放学那激动人心的一刻,注意力早已不在课堂上、黑板上,一个个小心思飞扬得鸟语花香,聚焦在桑葚红了、熟了。放学后,我们一群毛头小子顾不上把书包送回家,径直奔赴徐家后院、张家后院,树少人多,粥少僧多,只能推选出爬树的代表,他必须是公认善爬树又不吃独食的人。只见他孙猴子一样“蹭蹭”几下就爬到结实的树杈上,一边近水楼台享受着个儿大饱满的桑葚,一边轻轻摇晃树枝,让桑葚簌簌落下,一帮树下的孩子只能一路仰望追随,贪吃嗟来之食。摇落的,同时也是熟透的桑葚,沾上了尘土草屑也没工夫去洗,象征性地吹一下,仿佛吹了口仙气一般,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双唇轻轻一吮,满嘴紫红的汁液,立即染满唇齿,随之而来的是微酸而清甜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桑葚从见红到自然落果仅仅短短几天,只要有大桑树红桑葚的地方,就有我们的影子。一群小伙伴依靠团结和互助,人人都分享到开心果、胜利果。
若说饱口福过足瘾欢度“桑葚节”,还是要去昌黎县城的叔叔家。上个世纪的60年代,叔叔作为昌黎县蚕种场的正式职工,具有享受廉租房的资格。叔叔的住房位于唐山地区医院(现秦皇岛第二医院)北侧的沙河东岸,院子里种有桑树。当桑葚熟了,我灵巧地攀爬到树枝上,专拣饱满的桑葚吃,抹得小嘴和两腮浓墨重彩,活像舞台上唱花脸的小演员。喊来奶奶把旧床单铺到地上,我稳坐树杈,把桑树摇得像一棵报告敌情的“消息树”,熟透的桑葚雨点般纷纷坠落,每次都能收获不少的桑葚。
叔叔是蚕种场的林木园艺师,负责大片桑园的田间技术管理。借助地主之便利,常带着奶奶和我到位于昌黎小东山附近的桑园里采摘优质桑葚。去时挎上果篮,戴上帽子,穿长袖的旧衣服,免得蜘蛛、小虫的叮咬,桑葚的汁水浸到衣服上是洗不掉的,旧衣服弄脏了不心疼。桑葚怕挤压,采摘后一定要放进篮子里,不然一搓一挤就烂了。
叔叔是“卧底”,知道桑树园里哪些是老桑,哪些是新株。只有高龄老桑才会结毛毛虫模样的桑葚,新桑树经过专门嫁接改良,只长蚕宝宝喜欢吃的肥肥的桑叶,长不出品相口味俱佳的桑葚,因为一旦桑树把养分都供给了桑葚,蚕吃了这样的桑叶吐出的丝质量不好。进到桑园,先观察一下自己喜欢吃的桑葚在哪个方位,围着树,把力所能及的地方挨着摘一遍,不用使劲揪,熟透的桑葚一碰就掉了,使劲揪的都是没熟透的。
桑葚果实一般都生长在桑树枝桠上的叶子根部,动手拨开青枝绿叶,才能收获甜美的果实。成熟的桑葚果呈现暗紫色或紫红色,鲜红的是不成熟的。成熟的桑葚果汁液丰富,容易挤破皮儿,采摘时尽量不要捏果实,而是瞅准了去摘果实的梗,只要是成熟的果实,轻轻一碰,就落入手中。穿行于婆娑的桑树间,时而摘几颗桑葚,如同捧着一颗颗晶莹的玛瑙彩珠,用指尖拈起一粒放进嘴里,一缕清甜直沁心脾。体会着田园风光的美丽,呼吸着田园的新鲜空气,美美地吃着甜如蜜的桑葚,不亦悦乎。
桑葚为初夏时节最早成熟的果品,果肉饱含汁液,气清香,味甜酸,故有“夏日圣果”之称,深受人们青睐。桑葚既可生吃,也可榨汁饮,或晒干后制成干粉食,还可用来酿酒和制果酱等。它含有丰富的活性蛋白,糖类,维生素B1、B2、C、E,氨基酸,烟酸,胡萝卜素及铁、钙、锌等矿物质成分,营养是苹果的5-6倍,是葡萄的4倍,被医学界誉为“21世纪的最佳保健果品”。
由于桑葚不易保存,容易变质,采摘回来之后,要尽快清洗干净,或者直接吃,或者加工保存。清洗方法如下:首先细心的遴选一遍,挑拣出不成熟的和已腐烂的,然后放入盆中加水淹过果实,放入一匙盐,轻轻搅拌均匀后,浸泡十分钟左右,最后用清水清洗数遍即可。清洗后的桑葚,可以滤干水分直接食用,也可以加工成桑葚蜜饯食用。
在《诗经》里,我们与桑葚相遇,“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在唐诗中,我们与桑葚重逢,“殷红莫问何因染,桑果铺成满地诗。”入夏以后,时令瓜果陆续上市,这也是桑葚成熟的季节。一颗颗汁液丰富、味道鲜美的桑葚,让人食欲大动,馋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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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果熟了
文/金胜昔
五月,是暮春,也是初夏。郊区的夜晚,安静得又有些热闹,这种热闹不同于白日的喧嚣。月光如水,清风徐来。蛙在高歌,虫在低吟。一声“布谷”,打破夜的宁静,悠扬而深远,我喜欢听又害怕听到它的声音。喜欢是因为在城市的边缘,在这暮春的夜晚,能听到儿时这般熟悉的声音,害怕是由于听到它的啼叫,意味着农忙开始了。
叔从老家送来一篮桑葚,乌嘚嘚的,胖乎乎的,很是新鲜。我迫不及待没洗便尝了起来,哎呦!真甜!“叔!老家的麦子该成熟了吧?油菜割了没?南面的水田栽上秧了吗?”“割了,割了!栽的,栽了!”“现在不做那么多田了,兴点油菜榨点油省得买,栽了水稻保自家吃够了。”“老家闲置的土地,有的兴上了草莓,有的栽了桃树,有的种植桑果,还有养蘑菇的……盘活土地,搞些经济价值高的农副产业也是振兴乡村经济,提高农民收入嘛。这不,给你送些小时候最爱吃的桑果来了。”叔说得很开心,这些年定是赚了不少吧!
是啊!那个年代,农村稍微带点甜味的果实对孩子们来说都是美味和诱惑。六七百口人的村庄,只有两棵桑树,一公一母。母树位于村中间,像位母亲,不偏袒住在村子任一头的孩子,三米多高,小腿般粗细,等不到果子熟得乌黑,在半红的时候,有人开始行动了,一个一个地往上爬,一天一天地去上树,多的时候,大小树丫上驮着四五个熊孩子,瘦一些又手脚麻利的孩子,像个灵活的长臂猿挂在树端,享受着最大最紫最甜的果子。一个季节下来,树皮磨得光滑铮亮,枝条被拽得耷拉下来,甚而被折断,饱经创伤。她却毫无怨言,来年长出新枝,一样结出鲜果,“哺育”她的孩子。
相隔一家远的那棵公桑,相比粗壮了许多,也许是不结果子的原因,树皮麻赖得多,枝叶繁茂,要不是离家近,能钩些叶子喂喂蚕宝宝,唯恐早已消失在记忆的脑海中。
上小学那会,学生间流行养蚕。火柴盒、鞋盒,放些棉花、棉布,焐出一个个小不点,多的几百上千条,少的几条几十条,当宠物来养。养蚕就得采桑,采桑就要找到桑树。村里村外,周边临村,哪里有桑树桑果,记得比自己生日还要清楚。小时候见到的桑果树均为野桑,果子小,汁少味酸,即使这般,在那个年代也成为“珍馐”美味,一树难见,熟果难得。
“参差红紫熟方好,一缕清甜心底溶”。如今采摘园的桑树为新品种,树干修剪得一人多高,不用爬树,踮踮脚就能够到,果子指头般大小,乌黑透亮,肥肥胖胖,肉多汁盈,甜而不腻,脆而不硬,软而不糜。轻捏细柄,放入嘴里,任那紫色的汁水浸润每一个味蕾,浸染你的双唇,那一粒粒细小的种子在嘴里舞动、翻滚,唇齿留香,甘之如饴。
好几次在野外,碰见过小时候难寻的野桑,树上缀满果实,红得发紫,紫得发黑,自生自长,无人问津,偶有鸟儿啄上几口,不肯多食,口味刁得同今人一般。在食物丰富的今天,曾经的“珍馐美味”弃之如糟粕,不屑一顾,任由它自结自落,年复一年。
离开老家四十年,每当布谷叫的时候,总是想起家乡的桑果,梦见村里的那棵桑树,那群馋嘴的孩子,孩子们都长大了,变老了,为了生活,都去了哪里?是否还记得给我们童年带来欢乐和美味的“母亲”?
“母亲”树!您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