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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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故事:阴蛇酒

李子兴是沫阳人,最擅长抓蛇泡蛇酒。

李子兴泡蛇酒和别人不同,他能根据别人的需要泡制蛇酒。有人想壮阳,有人想滋阴,有人想治风湿……李子兴都能抓到不同的蛇,加入不同的草药,泡出不同的蛇酒,对症治疗,效果显著。

因此李子兴的蛇酒十分好卖,几乎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只是泡蛇酒,药材贵,酒贵,蛇也不好抓,李子兴赚的钱除了付药酒铺的租金,也就能过上温饱的日子。

这天,沫阳县的首富陈平卫派仆人来找李子兴买蛇酒,指明要壮阳的。

李子兴会心地一笑,陈平卫好色,在沫阳县人尽皆知。

李子兴带着陈家仆人去地窖拿酒,却见那坛壮阳蛇酒不知被何人打翻在地,一滴都没有了。

李子兴既生气又奇怪。

这地窖的钥匙只有自己有,而且坛子沉重,又妥妥当当地放置着,怎么会被打翻在地呢?

并且蹊跷的是,只有壮阳蛇酒被打翻了,其他的药酒都好好的。

陈家仆人的脸色很不好看,问李子兴还有其他壮阳蛇酒吗?

李子兴摇头:“泡壮阳酒需要三花蛇,而三花蛇并不好找,就只这一坛,没有了。”

陈家仆人哀叹不已:“这下完了,老爷急等着喝药酒,我会被老爷打板子的。”

“怎么,陈府又进新人了?”李子兴好奇地问道。

“可不,第十七房姨太太了。”陈家仆人暗暗地撇了下嘴,“我远远地瞥见了一眼,好个模样,最多十四五岁。”

“陈老爷今年六十有三了吧!”李子兴感叹道。

还是有钱好呀,六十三了还能做新郎。自己都二十多了,还在打光棍。

“呵呵,老爷还年轻着呢!”陈家仆人嘴上恭维着,脸上却不以为然。

陈平卫虽然经常习武,但年纪那么大了,一脸褶子,满头白发,勾着腰,驼着背,站在如同花骨朵一般的十七姨娘身边,就像十七姨娘的爷爷。

仆人没有买到壮阳蛇酒,陈平卫心急火燎地亲自来找李子兴了。

可即便陈平卫掏出一百两银子,李子兴也没办法立刻就拿出蛇酒给陈平卫,只能答应马上上山抓三花蛇,尽快给陈平卫把药酒泡出来。

陈平卫很是扫兴。

十七姨娘名叫周玉瑾,是陈平卫众多妻妾中最年轻漂亮的一个。

陈平卫看着娇美粉嫩的十七姨娘,心里美滋滋地,当天就要和十七姨娘洞房。

谁知陈平卫还没进新房,就差点被吓失了魂。有条两尺来长,额上有一个白点的黑蛇突然出现,横在陈平卫的脚下,脖子仰得老高,眼睛冷冷地看着陈平卫,嘴里“嘶嘶”地吐着信子,像是要扑过来咬陈平卫似的。

陈平卫嘶声大喊起来。

立刻有仆人上前,把黑蛇打死扔了。

可陈平卫猝不及防,还是受了惊吓,身体立刻就软了。而且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再也硬挺不起来了……

陈平卫气急败坏,只得来找李子兴买壮阳酒。

陈平卫走后,李子兴不顾天色已晚,立刻上山去抓三花蛇。

陈平卫财大气粗,拿了一百两银子给李子兴做定钱。还许诺,只要李子兴泡出来的壮阳酒能让他重振雄风,他会再拿三百两银子感谢李子兴。

整整四百两银子,李子兴十年都赚不到那么多的钱。

李子兴决定,一定要抓一条最适合泡酒的三花蛇,精心泡制出一坛壮阳酒,让陈平卫高高兴兴地做新郎。

不过令李子兴失望的是,他在山上找了好半天,眼看天都黑透了,连三花蛇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三花蛇虽说不多,可也没到“一蛇难求”的地步啊!李子兴心里嘀咕着,只得先下山,等第二天再来找。

第二天天一亮,李子兴就上了山。

可李子兴在山上整整找了一天,别说尺长的三花蛇了,连拇指大寸长的都看不到一条。

这就奇了怪了,李子兴不死心地四处寻找,直到月亮升了起来,才不甘心地下了山……

就这样李子兴一连找了三四天,都没找到三花蛇。

陈平卫看着娇美动人的十七姨娘却无法下口,心痒难耐,特地来询问李子兴药酒泡好了没有,多久可以饮用。

李子兴惭愧地说这几天都没抓到三花蛇,药酒还没开始泡呢!

陈平卫一听就生气了,让李子兴尽快把药酒泡出来,不然不仅要退一百两银子,他还会让人砸了李子兴的药酒铺。

这下李子兴更着急了,连夜打着火把去山上抓蛇。

还好,这天晚上李子兴的运气不错,还没上山,半路上就看到了一条两尺来长的三花蛇。

李子兴高兴极了,连忙拿着蛇叉去抓蛇。

可等李子兴把蛇叉住,想放进布袋时,他犹豫了,那蛇竟然浑身漆黑,只有额头上有一个白点!

三花蛇顾名思义,蛇身上有三种颜色,像这样全身只有黑白两色的三花蛇李子兴只是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到。

据说只有黑白两色的三花蛇是阴蛇,居住在坟墓里,人们见到了,都会远远地避开,根本没有谁敢拿它去泡酒。

想到这里,李子兴特地仔细看了看四周,果然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了一座坟地。

李子兴可不敢把阴蛇泡酒给陈平卫喝。万一喝出了什么事,自己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李子兴有些可惜地把蛇叉松开,把两色三花蛇放到了地上,让它自行离开。

谁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条黑蛇不但没有溜走,反而仰着头,看着李子兴,好像有话要说似的。

李子兴抓了十多年蛇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事,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也不想上山抓蛇了,只想赶紧回去。

可李子兴刚转身,那条黑蛇“嗖”地一下就溜到了李子兴的前面,仰着头,拦住了李子兴的去路。

这下李子兴被吓坏了,举着蛇叉,哆哆嗦嗦地挥舞着,想把黑蛇赶走。

黑蛇似乎并不害怕蛇叉,竟把脑袋主动往蛇叉里伸。

李子兴惊呆了,下意识地把蛇叉一提,黑蛇居然“乖乖地”被抓住了。

“难道你想被我抓住吗?”李子兴脱口而出。

令李子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条黑蛇竟然点了点头。

妈呀!这蛇莫不是成了精了?李子兴吓得连蛇叉都不要了,连叉带蛇一扔,没命地往家里跑。

可那条黑蛇像是认定了李子兴,李子兴在前面跑,黑蛇就在后面追。

李子兴进了门,黑蛇紧随其后,也进了屋,仰着头,眼睛定定地看着李子兴。

李子兴一回头,看到紧跟在自己身后的黑蛇,吓得直接瘫软在地,昏了过去……

等李子兴恍恍惚惚地醒过来后,令他更加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那条黑蛇居然自己把自己给泡好了!

李子兴知道陈平卫急着要壮阳酒,上山抓蛇之前就把要泡的酒和药材都准备得好好的,连打算用来洗蛇的热水也烧好了……

那条黑蛇果然是成了精,它竟然自己爬进锅子里,先是“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自己爬进了装好药材的酒坛里……

等李子兴醒来,看到的就是酒坛上黑蛇露出的半截尾巴!

李子兴都没有词语形容自己的惊骇了。

看着酒坛外黑蛇耷拉在外面的尾巴,李子兴很是为难。

把酒坛和黑蛇一起扔了吧,有点舍不得,里面的药材值不少钱,酒也不便宜,而且三花蛇也太难抓了。

不扔吧,又怕泡出来的酒出问题。

正在李子兴左右为难时,陈平卫又来了。

这次,陈平卫还带着他那个十七姨娘周玉瑾。

那周玉瑾打扮妖艳,举止轻浮,年纪不大,却十分貌美动人,犹如枝头上含苞待放的花朵,李子兴都有些舍不得移开眼睛。

“李老板,我要的酒有了吗?”一进门,陈平卫就着急道。

李子兴有些不好回答。

说没有吧,墙角就有一坛。

说有吧,那是阴蛇自个泡自个的酒,也不知能不能喝。

李子兴正在支吾,周玉瑾轻移莲步,过来偎在陈平卫身旁,娇嗔道:“怎么泡个药酒那么难啊,人家都有些等不及了!”

说着周玉瑾还把脸在陈平卫的胳膊上蹭了蹭。

陈平卫爱怜地摸了摸周玉瑾的头,周玉瑾“格格”一笑,竟然踮着脚,在陈平卫的脸上亲了一口。

李子兴站在一旁,既尴尬又惊讶。

他一直以为“一树梨花压海棠”,周玉瑾肯定是不情不愿的,没想到她比陈平卫还猴急。

“李老板,药酒到底泡了没有,还要让我等多久?”被周玉瑾一挑逗,陈平卫更加不耐烦了。

“有……有倒是有一坛……”李子兴犹豫道,瞟了墙角的那坛酒一眼。

周玉瑾年轻,眼神好,顺着李子兴的目光看到了那坛酒,几步过去,惊喜道:“老爷,这里就有一坛药酒。”

陈平卫连忙过去,一看,不高兴地问李子兴:“这是不是我要的药酒?”

李子兴想了想,笑道:“是的。不过,还得请陈老爷等上些日子,把药效泡出来才行。”

周玉瑾一听还要过些日子才能拿到药酒,立即撅起了嘴巴。

陈平卫也不满意,告诉李子兴,最多再过七天,他就会来拿酒。

李子兴还想说多等些日子,药酒的效果会更好,陈平卫已经带着周玉瑾走了。

李子兴不由得叹了口气。

其实壮阳蛇酒不用泡很多天,李子兴有独门秘术,泡上五六天就可以饮用了。

他本来想告诉陈平卫,过上十天半个月再来拿药酒,这样他就有时间再去山上抓三花蛇,马上再泡一坛给陈平卫。

这阴蛇泡的酒,李子兴实在不敢拿给陈平卫喝。

如今陈平卫放话,最多七天就会来拿酒,时间实在太紧,李子兴没办法,只得没日没夜地去山上抓蛇。

可是山上的三花蛇就像一起约好了似的,来了个集体失踪。

李子兴简直把山上的草草洞洞翻了个遍,可连片蛇鳞都没看到。

没办法,李子兴只得祈祷老天保佑,那坛阴蛇酒没有问题。

时间一晃,六天就过去了。眼看第二天陈平卫就要来拿药酒了,李子兴把心一横,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他怕出事,只能自己先试酒。

药酒下肚,一股热气从咽喉一直蹿到小腹,效果非常显著,其他的不适一点都没有。

李子兴先是放了一半的心。

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李子兴发现自己一切如常,仍然没有任何异样,终于把心全放了下来。

等到陈平卫来拿酒的时候,李子兴高高兴兴地把酒坛给陈平卫抱上了马车。

陈平卫有些好奇地往酒坛里看了一眼,嘀咕道:“这里面的蛇我怎么有些眼熟?”

李子兴大笑起来:“陈老爷真会说笑话,您怎么会对一条蛇眼熟呢?”

周玉瑾也笑得前仰后合:“蛇的模样都差不多,莫非它们还有美丑之分不成?”

看着如同花枝乱颤的周玉瑾,陈平卫想着今晚就能和她共赴巫山,也不纠结眼熟不眼熟那条蛇了,吩咐下人马上赶车,他要回去准备洞房了。

终于把陈平卫的事情解决了,李子兴揣着四百两银子,美滋滋地计划着是先买宅子,还是先买店铺。

如今李子兴开着的药酒铺是租的,房东见他生意好,年年涨租金。

李子兴正在高兴,这时陈家的仆人来请李子兴了。

李子兴心里一跳,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陈家仆人摇头道:“老爷只吩咐小的来请李老板,具体因为什么事,小的实在不知道。”

李子兴惴惴不安地来到了陈府,见到了坐立不安的陈平卫,赶紧问陈平卫怎么啦?

“你那药酒是不是有问题?”陈平卫的脸阴沉得厉害。

李子兴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故作镇定地笑道:“陈老爷,那药酒怎么会有问题呢?我昨夜就喝了一杯,您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说着,李子兴还夸张地蹦跳了几下。

“那我喝了怎么会这样?”陈平卫皱眉道,解开衣服给李子兴看。

李子兴一看,大吃一惊,陈平卫的身上竟然都是大大小小的红疙瘩。

“那酒拿回来我就喝了一杯。效果倒是挺好的,可是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我身上就长出了这许多的疙瘩,痒得要命,搞得我连入洞房的心思都没有了。”陈平卫抱怨道。

这时周玉瑾走了过来,也是一脸的哀怨,急切地问李子兴有没有办法消除陈平卫身上的疙瘩。

李子兴又不是郎中,哪里知道如何消除疙瘩,怕陈平卫追究,只能反复强调药酒没有问题,不信,可以拿给其他人喝。

陈平卫很是恼怒,果然叫来几个仆人喝药酒,还威胁李子兴道:“如果他们几个喝了,也是一身的红疙瘩,我饶不了你。”

几个仆人喝了药酒,李子兴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如今骑虎难下,他也只能赌一把。

幸好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几个仆人都没事,李子兴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见几个仆人都没事,陈平卫也无话可说了,只得放李子兴回去。

李子兴回去后,心里还是十分害怕,总是留意着陈府的事。

过了四五天,李子兴听到有人议论,说陈平卫浑身溃烂,四处寻找良医,运气好,请到了从宫里出来的太医。

太医医术精湛,一下子就看出来陈平卫是中了毒。如今陈平卫正在细查是谁给他下的毒,发誓要让下毒之人生不如死……

李子兴一听,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借口去山上抓蛇,躲到了一个叫云州的地方,整整一年都不敢回家。

这天,李子兴在小饭馆吃东西,突然见到了一个和周玉瑾十分相像的卖花女子,不禁频频回头。

那女子也注意到了李子兴,走了过来,给李子兴行礼,嫣然笑道:“李老板,别来无恙!”

李子兴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女子,喃喃道:“莫非你是陈老爷的那个十七姨娘?”

女子点头:“以前曾经是,如今不是了,我想方设法从陈府出来了。”

见周玉瑾穿着朴素,举止端庄,李子兴有些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这也和以前太不相同了,简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和李子兴打过招呼,周玉瑾便走出了饭馆。李子兴连忙跟上,他想打听陈平卫的事。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比较僻静的地方,李子兴叫住了周玉瑾。

“请问周……姑娘,那个陈老爷怎么样了?”李子兴给周玉瑾行礼,恭恭敬敬地问道。

周玉瑾抿唇一笑:“他死了!他若不死,我也不会从陈府出来。”

见周玉瑾说得云淡风轻,甚至还隐隐有些解恨的样子,李子兴不禁惊讶道:“你不是对陈老爷很是……很是……”

“呵呵,其实我和你一样地‘喜欢’陈平卫……”周玉瑾意味深长地冷笑道,“喜欢”两个字说得寒气四溢。

“那毒莫非是你下的?”李子兴脱口而出。

“毒不是你下的吗?”周玉瑾也很是惊讶。

两人话一出口,不觉面面相觑,于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细谈起来。

原来周玉瑾是为了报仇,才故意装出一副轻浮放荡的样子的。

那陈平卫就是个人渣。他十分好色,经常四处搜寻貌美女子,被他看上的女子,往往家破人亡。

“为何会家破人亡?”李子兴奇怪道。

“陈平卫看上了谁家姑娘,就会派人去勾引姑娘的父兄进赌场。如果人家不上当,他就会派人故意接近姑娘的家人,然后制造机会,让姑娘的家人打烂他家的‘传家宝’,让别人倾家荡产地赔偿……”周玉瑾咬牙切齿地解释道。

“那他岂不是一文钱都不花,白白地要了别人家的女子?”李子兴气愤道。

“呵呵,岂止一文钱不花,他还会赚钱呢!那些被他玩腻了的女子,哪个不给他卖给了青楼?”

“真可恶!”

“所以,当我的哥哥被他设计,我被逼进了陈府,做他的十七姨娘后,我就打算好了,要手刃陈平卫……”周玉瑾刚烈地道。

“可别看陈平卫已经六十三了,他自己会功夫不说,身边还总是有人,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手刃与他?”

“我打算在洞房花烛夜时和他同归于尽……”

“难怪你会做出那种模样?”李子兴恍然大悟。周玉瑾故意和陈平卫亲昵,就是想赶紧和陈平卫洞房,好以身为饵,找机会杀了陈平卫。

周玉瑾没有隐瞒李子兴,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李子兴也就把阴蛇酒的事告诉给了周玉瑾。

周玉瑾听完,眼泪哗哗直流:“那蛇……是我的哥哥魂魄所化……”

“怎么可能?”李子兴惊讶极了。

“我有个哥哥。我爹娘去世得早,我们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周玉瑾泪流满面地说着,“陈平卫看上了我,就让人引诱我哥哥去,开始赢,后来输。只到我被抵押进了陈府,我的哥哥才醒悟过来,是被陈平卫设计了……他到陈府吵闹,要陈平卫放了我,结果被陈平卫派人打了个半死,回去不久就去世了……”周玉瑾悲痛万分地说着。

“陈平卫就是个混蛋。”李子兴气得捏紧了拳头。

“我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就打算和陈平卫同归于尽。可陈平卫进洞房时,被突然出现的黑蛇吓了一跳,没法洞房了……当晚,我就梦到了我哥哥,他劝我别轻举妄动,要好好活下去,他会报仇的……说完,他就化为了一条黑蛇……”

“难怪,那条黑蛇自己往我的蛇叉上钻,还跟着我回家,自己把自己给泡了……”李子兴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你的哥哥所化……”

周玉瑾又哭了起来。

“周姑娘,如今你住在哪里,有没有人照顾你?”李子兴关心地问道。

“我从陈府逃出来后,就来云州投奔我的姨母。姨夫有些嫌弃我,想让我给村里的财主做妾……”周玉瑾有些凄苦地道。

看着秀美动人的周玉瑾,李子兴心热不已,试探问道:“我也是孤身一人,如果周姑娘不嫌弃,咱们一起过日子行不行。”

周玉瑾看了李子兴一眼,虽然其貌不扬,但为人诚恳,便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于是李子兴拿出了一些银两,去周玉瑾姨母家提亲,声明不要任何陪嫁,只要能娶到周玉瑾。

周玉瑾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来投靠姨父姨母,名声不好,难以婚嫁,姨父便想让周玉瑾去给人做妾,结果天天被周玉瑾的姨母埋怨。如今见李子兴肯娶,很是高兴,十分爽快地答应了李子兴。

李子兴欢欢喜喜地迎娶了周玉瑾,当天晚上就梦到了那条额上有白点的黑蛇。

黑蛇告诉李子兴,要好好对待他的妹妹,不然,下一个喝阴蛇酒的说不定就是李子兴了。

李子兴连连点头答应,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待周玉瑾。

果然,李子兴和周玉瑾恩爱一辈子,生了四个儿子,其中两个都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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