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程遥佳)

黄药师成就程瑶迦好姻缘,为何反对女儿黄蓉和郭靖在一起?

嗨,你太有眼光了,请关注我啊。

射雕剧照83版

《射雕英雄传》有这样一个情节。

归云庄少庄主陆冠英爱上宝应程家的大小姐程瑶迦,遭到了父亲陆乘风的反对,程瑶迦在伤心之后坠崖,后被黄药师所救。

黄药师念及程瑶迦和自己的女儿黄蓉很像,对此很是打抱不平,就带着程瑶迦来到归云庄。

归云庄主陆乘风见到自己的恩师到来,跪在地上相迎,黄药师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自己的弟子陆乘风,师徒再次相认。后来在黄药师的主持下,归云庄少主终于抱得美人归。

此时,黄蓉和郭靖就在归云庄,陆乘风透露了这个消息,黄蓉不得不现身,黄药师要黄蓉跟自己回桃花岛,黄蓉不答应,坚持要和郭靖在一起。

黄药师根本看不上傻乎乎的郭靖,认为她根本就配不上自己冰雪聪明,乖巧可爱的女儿。

人在很多时候,在看别人的时候,往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当自己面临同样问题的时候,就出现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境况。

一方面,黄药师斥责自己的弟子陆乘风迂腐,干涉自己儿子的婚事,至于原因更是奇葩,程瑶迦是全真七子孙不二的徒弟,而黄药师跟全真派不对付,所以自己才坚决反对,没想到黄药师对此全不在意,说这跟程瑶迦有什么关系?

另一方面,则因为门户之见,看不上没背景,没靠山,长相平庸,资质一般的郭靖,简直要啥没啥,并告诉黄蓉,你和他在一起,终有一天一定会后悔的。

如今桃花又盛开

从黄药师的这件事情,我们不难看出,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关自己,往往很容易乱了方寸,给别人讲道理时头头是道,一旦换到自己身上就难了。

由此我们也可以引申出一个观点,网络上有很多喷子,整天怼天怼地,怼众生,总之,没有一个他顺眼的,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给他换个位置,让他来做那些他怼过的事情。

会有一个什么结果呢?他会逐渐的发现,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一方面,他不能,也不可能比他所怼的那个人做的更好,反而一塌糊涂,如此他本身就成了他所讨厌的对象,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如此,也会纠正他很多之前的偏见和看法。

什么是偏见?那就是你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来看待问题,一切以自己的好恶为中心,由此,也往往变得不那么客观。

《七零娇气美人「穿书」》作者:棠酥

《七零娇气美人【穿书】》连载于晋江文学网,作者——棠酥,全文223章,已完结。

【内容简介】

大小姐程遥遥穿进年代文,成了同名同姓的反派女配。

程遥遥表示:这都不是事儿!只要美貌还在,她仍然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

可七十年代的农村条件恶劣,劳动繁重,娇滴滴的大小姐拔根草都能伤到手,哭哭啼啼看清了现实。

谢三是地主家的狗崽子,阴沉孤僻,性情狠戾,村里人避之唯恐不及。

最近他有点烦恼:大美人程遥遥总缠着他,麻烦又娇气。

程遥遥:只要搞定未来大佬,她仍然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

小剧场:

谢三把娇滴滴的大小姐堵在玉米地里,眉眼冷戾:你缠着我,到底想要什么?!

程遥遥理直气壮:要一点点阳气而已,不给算了。

谢三:……给你就是。

程遥遥怀疑人生:这叫一点点?

1 猎户与美人

大雨瓢泼,上百年的参天古木棵棵耸立,树冠遮天蔽日,令林子里的光线越发幽暗。雨水透过树冠和树藤哗啦啦往下浇灌,带着腐殖质和植物的气味。

这样的林子,二十一世纪已经很罕见了。程遥遥跌跌撞撞地在林子里跑着,每走一步,脚都深深陷入黏腻湿沉的泥土里,泥水滑溜溜地往鞋里灌。

背后传来有力的脚步声,男人的嗓音透着狠戾:“站住,别跑!”

听到这声音,程遥遥肝胆俱裂,跑得更快了,一只鞋子陷入泥里拔不出来,直接被她踢飞了出去,还惶惶然往后看。

身后那男人身量高大,穿着款式老土的褂子和蓝布裤,手里还提着一把弯刀。他落在程遥遥身后七八米远的距离,闪电映着刀锋,雪亮。

程遥遥昨晚才过了自己二十二岁的生日派对,名流齐聚,风光无限。今天一睁眼却出现在这林子里,还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追着自己!

这是后妈和继妹把她卖到什么山区了吗,还是什么整蛊真人秀!程遥遥乱糟糟地想着,被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一双腿倒腾得飞快。

少女纤细的身形在雨林里展现出优势,光着一只脚也跟兔子似的,比身形高大的男人跑得快。前面一从灌木中分出一条小径,程遥遥下意识冲向那条路。

身后男人低吼:“站住,那里是——”

是什么?程遥遥脚下地面忽然凹陷,她整个人重重地飞了出去——

积满落叶的灌木丛是天然陷阱,程遥遥天旋地转地滚下一个斜坡,厚厚的落叶烂泥救了程遥遥一命,她足足滚了十几圈才趴在地上,眼冒金星。

前方传来奇怪的动静,程遥遥抬头一看。

咕嘟。在漫天的雨声里,程遥遥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在她面前三四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只野猪!

那野猪跟白白嫩嫩的家猪完全是两码事,通身皮毛呈棕黑色,一双獠牙闪着寒光。此时嘴角流着涎,一副被激怒的模样死死瞪着她,嘴里不断发出哼哼声。

程遥遥脑子里嗡地一声,头皮发麻。

那野猪呲着獠牙,前蹄刨着地面,猪眼里透着不善,猛然冲程遥遥身后发出低吼。

身后传来簌簌声响,程遥遥回头一看,一道高大身影从斜坡跟着滑下,矫健如猎豹。男人直身站起,手里握着一把弯弯的刀,眼神冷厉。

他先看向程遥遥,程遥遥趴在泥地里抬头看他,眼神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露出一个要哭又不敢哭出声的表情。

男人表情微僵,随即就发现了她身前不远处的野猪,眼神冷肃起来,缓缓握紧手中刀。野猪也察觉到危险似的,从喉咙里发出低低咆哮,作势往前冲。

程遥遥哭叫出声:“救……”

男人抬手,比了个简单的手势。

是噤声。

程遥遥咬住舌头,死死忍住爆发的恐惧。她撩起湿透的刘海,露出一张雨打海棠般的脸来,眼角一颗泪痣鲜妍欲滴。

她哀哀切切地看着那人。逆着光,那人又在阴影里,程遥遥看不清晰,只觉得他很高,浑身肌肉紧绷着,有种兽类的矫健。

手里弯刀紧握,很稳。

程遥遥不知道这人肯不肯救自己。可在这样的地方,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这个认知让程遥遥心中稍定。

她维持着扑街的姿势趴在地上,暗暗祈祷那野猪跟这男人都能忘了她的存在。

谁知,这野猪和人似乎都不想跟对方交手,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空气胶着。

皮糙肉厚的野兽捱得住,一直趴在地上的程遥遥就惨了。

她身娇肉贵,当了二十年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浑身湿漉漉地浸泡在雨水和泥土里,寒气直往骨子里钻,浑身哆嗦不说,一股痒意从肺部往上钻。

“啊……阿嚏!”

一声清脆的喷嚏声,激得野猪蓦然抬起前蹄。

野猪被激怒后,纵身往前窜出,它前面不远就是程遥遥!

数百斤的野猪奔腾起来,地面都在震动,泥水枯叶溅起老高,眨眼间猪蹄就出现在程遥遥头顶!

程遥遥头皮发麻,居然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紧紧闭上了眼!

腥臭的风迎面袭来,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那野猪巨大的身躯被什么撞了一下,堪堪贴着程遥遥飞了出去。野猪粗硬的皮毛蹭得程遥遥手臂生疼,身子都木了半边。

野猪重重倒地,溅起的泥水老高,野猪皮糙肉厚,打了个滚就翻身跃起,猪蹄刨着地面,一副被激怒的模样瞪着前方,发出愤怒的咆哮。

程遥遥被泥水刺激得眼睛生疼,模糊地看见一道颀长身影。他手执弯刀,站在自己身前跟野猪对峙,有深色液体沿着刀往下滴落。

雨里飘来血腥味。

那野猪的咆哮声粗重起来,还夹杂着恐惧和愤怒。

此时,那男人挡在自己跟野猪中间,程遥遥的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有他挡着,自己可以跑……

人在极度的危险之中,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程遥遥慢慢爬起来,试着往后退。

“别动!”男人后脑勺长了眼睛似地侧头,音色被雨水模糊,声调冷厉。

“我……我害怕!”程遥遥不断地往后退着,只想离得远一点。大雨把她淋得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盈着恐惧,嘴唇鲜红,像是被弄湿了漂亮皮毛的小动物。

男人一转头,手里柴刀顺势指向她,厉声喝道:“站住!”

他侧头的瞬间,程遥遥看清了他染血的半张脸,还有乱发里狠戾的眼,吓得更是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

男人咬牙,可他一动,那野猪就跟着动了,坦克车一样冲男人撞来。

程遥遥尖叫一声,指着他身后:“野猪!”

男人闻言蓦然回头,身形快得仿佛忽然消失了一般,直接翻身出现在野猪背后。

那野猪失了阻拦,直接冲到程遥遥跟前,闪着寒光的獠牙直接戳上程遥遥的眼……

一柄刀刃忽然从后头横上野猪的脖颈,无声无息划破雨幕。

呲——

滚烫的液体溅了程遥遥一头一脸,混杂着浓重的血腥气。

程遥遥眼睛睁到了最大,眼睁睁看着那野猪倒在地上,无声抽搐,身下慢慢晕开大片深色液体。

那男人弯身看了看野猪,蓦地骂了句什么,一脚踹在野猪身上,一刀抹上野猪脖子,野猪彻底不动了。

而那男人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半边脸和身子都染了血,被雨水重刷后露出英挺冷硬的轮廓来,一双眼狭长阴鸷,充斥着未褪去的杀气。

他手里还拎着那柄弯刀,居高临下走到程遥遥跟前,把她笼罩在阴影里。刀尖滴血,刃泛寒光。

男人嗓音有金石之声:“还跑吗?”

程遥遥拼命摇头,还打了个嗝:“不不不……呃!不……不跑了……别杀我!”

空中又炸开一道雷声,电光闪过,映着男人染血的半张脸和手中弯刀,如同一尊煞神。程遥遥本能地直往后蹭。

雨势又大了起来,打在脸上生疼。地上的姑娘一身粉色罩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窈窕曲线纤毫毕露,小脸上满是惊恐,盈盈的杏眼下一颗泪痣活色生香,浑然没有了平素的嚣张。

男人骤然移开眼,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把身上的褂子脱下来丢给程遥遥:“披上!”

男人看着精瘦,脱下褂子后居然是宽肩窄腰的好体格,小麦色的肌肉紧实精壮,跟后世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花架子绝不相同。

程遥遥捏着那件褂子,上面沾满了血迹,很脏。

程遥遥脸上的犹豫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他自嘲地扯了下唇角,道:“不穿?那就起来,走!”

程遥遥试探道:“去哪儿?”

“回村!”男人话很少,抿着唇专注捆那只野猪。

程遥遥看着男人从腰间解下一捆麻绳利索地捆起野猪的四个蹄子,动作时肌肉拉伸出极具爆发力的线条。

他背对着自己。程遥遥慢慢爬起来,往后挪。

鞋底踩到小根枯枝,啪嗒一声。轰隆雨声里,男人回头,眼神鹰隼般锁定程遥遥!

程遥遥拼命摆手:“我没跑,我没跑了!啊!你干嘛,别碰我,救命——”

男人结实的胳膊向程遥遥伸过来,陌生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和热气霸道地席卷而来,把程遥遥裹入其中。

程遥遥本能地抬手冲男人脸上乱抓乱挠,指甲刮到了皮肉,男人“嘶”地一声,碰也没碰她,只把一截麻绳直接拴在她的腰上,捆了两圈。

一截麻绳绕了两圈仍有大段余裕,真的很细。男人脑中闪过不合时宜的想法,随即左脸又是一疼,皱眉回神。

程遥遥真要气疯了。这男人居然用捆猪的绳子捆她?!这比占她便宜还要令她屈辱!

程遥遥刁蛮性子发作起来,连害怕都忘了,抬手就往那男人脸上招呼:“你凭什么捆我,你放开我,我要报警!呜……”

程遥遥手腕一疼,男人滚烫有力的大手抓住她,像拎只小鸡崽一样扯到面前。程遥遥猝不及防,直接撞到男人坚实的胸口上。

“放开我——”在跟男人接触的瞬间,程遥遥的脑海里涌进无数画面,一时怔住了。

少女的身体很软,五月桃花般的甜香直钻入鼻间。男人被烫到侧身闪开,手里攥着那截绳子,嗓音越发冷硬:“出了林子,我就放开你。”

男人的脸上多了几道抓痕,一道落在眼角,他眉眼狭长锋利,映着这道伤痕越发吓人。

程遥遥跪坐在地上,脑子里无数记忆还无法理清,只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男人对她没有恶意。

程遥遥抓着腰上那截绳子,审时度势,终于不情不愿地低头:“这是你说的!”

男人没答话。居高临下地看她:“那就起来。”

“我……我腿软,站不起来了。”程遥遥眼巴巴的看着他。

程遥遥长了一张很美的脸,靠着这张脸,从小到大作天作地无往而不利。此时眼下添了一颗泪痣,看人时越发妩媚,透着不自觉的撒娇。

“……”男人眸色古怪,抬了抬一边锋利的眉,“要我背你?”

“谢谢。”程遥遥闻言松了口气,露出欢喜的神情,向男人伸出手来。

男人:“……”

2 落跑小知青

程遥遥张着胳膊等着。

等了一会儿,男人却仍然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脸色古怪,没有要背她的意思。

她胳膊都举酸了,怒道:“你不是要背我吗?”

男人眉头微抬。他眉骨很高,从程遥遥的角度看去显得凶悍。

程遥遥的神气劲儿顿时泄了,还要装作不服气的样子瞪他,然后……然后就怂巴巴移开了眼:“你自己说要背我的……”

男人语气终于透出一丝波澜:“你是不是淋坏了脑子?”

“你脑子才坏了!”程遥遥嚷嚷,漂亮的小脸都气歪了。

男人冷眼看着她,没有表示。

程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平时只要一个眼神,早有大批男人扑上来争着献殷勤了,面前这个男人简直是块木头,还是没有风度的木头!

要不是自己忽然被扔到这个古怪的地方,何至于受他的气!

程遥遥湿漉漉的坐在地上,狼狈的样子仍然漂亮得惊人,像泥地里开出的一朵不合时宜的名花。此时垂着头,露出一截凝脂般的后颈,脆弱不堪。

男人似乎良心发现,单手扛着野猪,一手反握着刀,将刀柄递到程遥遥面前:“抓着。”

“不用你,我自己能行!”程遥遥的脾气也上来了,推开刀柄,还拼命扯腰上的绳子。可那粗麻绳硌得程遥遥手疼,解了半天反而越缠越紧了。

男人冷冷道:“那是猪蹄扣,越扯越紧。”

“……什么扣?”程遥遥疑惑道。

男人眼中忽然现出两分神采,颇为耐心地解答:“猪蹄扣。就是杀猪的时候,捆猪蹄的用的绳扣。最凶的母猪也挣不开。”

“……我杀了你!你敢说我是母猪!”程遥遥怒向胆边生,抓起地上的枯枝烂泥往男人身上砸。

……

大雨没有停下的迹象,天色渐渐暗下,山路越发湿滑难行。野猪的血腥味引来了什么动物,路边灌木丛里窸窸窣窣,隐匿着未知的危险。

程遥遥身上披着男人的褂子,苦着脸:“你松开我,我不扔你了。……我不会跑的,你慢点儿!喂!”

撒泼未遂的程遥遥双手都被拴着,被男人牵着跌跌撞撞往前走。

男人扛着只野猪仍然健步如飞,走在前头。程遥遥光着一只脚,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每走一步都有泥水往鞋子里灌,鞋底还被烂泥吸着,加上衣物都湿透了,紧紧黏在身上,走路十分费劲儿。

她干脆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绳子上,前头的男人一手攥着绳子,像牵一只不听话的小动物般拖着她走,郎心似铁,任程遥遥撒泼还是撒娇都不为所动。

男人时不时会回头确认程遥遥跟得上,遇到水坑就把她拎过来。两人沿着山路拐了几道,走走停停,快半小时才走出深林,眼前豁然开朗。

山下是大片错落的梯田,边缘环绕着村庄,大雨中隐约可见那是一片颇具上世纪风貌的乡村房舍,程遥遥只在电视剧里才见过那样低矮的建筑群。

就在接近山脚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程遥遥——程知青——”

只见山脚下出现了一行人,都穿着军绿或深蓝的衣物,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男女老少都有,正敲锣打鼓地找人。

程遥遥心里咯噔一声,心中刚刚消化完毕的记忆和眼前的一幕融合在一起,明晃晃地告诉她:她穿进了昨晚看的一本小说《六零美食养家记》里!

这本书是继妹发给程遥遥的,里面的恶毒知青女配跟她同名同姓,一样美,一样嚣张,胸大无脑,蠢事做尽。重点是结局特别凄惨。气得程遥遥给作者连刷了十个负分才愤愤睡下。

谁知道一睁眼,自己居然穿进了书里!

看着那一行举着火把手电,十分具有年代感的人,程遥遥再次确定:自己真的穿了。

只是书里没有描写过这一幕啊。程遥遥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群,一时间不知所措。

男人见众人出现,便把陈遥遥松开。见她站着发呆,小脸上浮现出悲伤恐惧的神色,怯生生的,像掉进陷阱里的小动物。

男人顿了顿,把多余的情绪摒弃。他把她从深林里带回,其余就不是他需要管的了。

“我……”程遥遥眼神恍惚,整个人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超有钱又美貌的大小姐,忽然变成七十年代小山村里一个前途未卜的知青,任谁也承受不了这个巨大的落差。

那双桃花眼雾蒙蒙的,看人的时候简直像带了钩子。男人转眼避开,却被她的脚引去视线。

程遥遥一只脚上的鞋不见了,光裸白嫩的脚宛若上好白玉雕刻而成,此时脚背上沾染了一些泥土,还有伤痕。

男人眼神一黯,沉声道:“鞋子掉了怎么不说!”刚才她就是光着这只嫩得玉一般的脚,跟自己走了一大段山路的?

程遥遥没听清他的话,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被拎起来跨过一个大水坑,才重新放在地上。

在跟男人接触的刹那间,又是一连串记忆涌入脑海。

感情他是个剧情触发器!程遥遥心中一动,忙伸出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脑海里画面狂闪,程遥遥抓紧机会读条中。

男人:“……”

程遥遥看见了很多原著没有写到的剧情。原主受不了乡下艰苦的环境和劳动,几番逃跑又被抓回。今天是她第三次逃走,在山里迷路了。山下这群人就是来找她的。

山下的一群人也终于走近,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速来心高气傲的大美人程遥遥,被雨淋得衣衫不整,披着男人的褂子,手里还紧紧抓着男人的胳膊不放。

众人看见这一幕都愣了,为首的男青年脸色复杂,脱口而出:“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程遥遥松开手,怼得更快:“关你什么事!”

男青年猝然被怼,俊美的脸上一时间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蠢得不行。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失态,黑着脸不吭声了。

好在众人此时注意力都在程遥遥身上,没人注意到他。

程遥遥白了他一眼,随即第二个送人头的上门了。

人群里挤出一个娇小少女,冲到程遥遥面前拉着她哭道:“遥遥姐!你没事就好了。大队长他们说山里有狼,我真害怕你会出事!”

被她拉住的瞬间,程遥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程遥遥此时已经尽数接受了原主的记忆。面前这少女叫程诺诺,原主同父异母的继妹,居然跟她现实里的继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连性子也一样。

原主跟程遥遥一样,都十分厌恶继妹,可她性情乖张,总被继妹牵着鼻子跑,吃了大亏也不自知,连青梅竹马的男知青沈晏都成了程诺诺的裙下之臣。

正因为沈晏和程诺诺一起下乡,原主受了刺激,要死要活辞了城里别人求之不得的职位,跟着下乡来了。下乡的日子何等艰苦,连饭都吃不饱不说,还有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身娇肉嫩的原主哪里禁得起这种苦日子,被吓到了,连着逃跑了两次,被抓回了两次。

这次再被抓住,就要被公审了。

而原主今天的逃跑计划,也是在程诺诺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发生的。

“……姐姐,你怎么了?”程诺诺被程遥遥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高个子的沈晏也走上前,不赞同地看着程遥遥:“诺诺是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程诺诺懂事地道:“没事的,姐姐她在山里淋了雨受了惊才会这样。”

糯糯就是这样懂事又善良,才总是被程遥遥欺负。沈晏眼中闪过心疼。

程遥遥道:“她都不介意了,关你屁事。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沈晏:“……”

沈晏也是,人又英俊,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程遥遥虽然是男知青们的女神,对他也是死缠烂打,不惜放弃城里的好工作追到这穷乡僻壤来。

尽管沈晏很烦程遥遥的倒贴,却也享受着这份虚荣。现在程遥遥却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客气地怼他,简直跟撕下他的脸皮没区别。

眼看着沈晏脸色难看得要滴出水来,程诺诺忙道:“姐姐,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你在山里待了这么久,没有遇到危险吧?你怎么找回来的?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有血呀?”

程诺诺一惊一乍,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回程遥遥身上。她的话更是引人遐思:程遥遥在山里待了一天,现在跟着个男人下山,还披着男人的衣服……

程遥遥这才发觉自己还穿着男人的褂子。她转头看向身边,男人早就扛着野猪走到远离人群的桥头去了。

程遥遥觑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又追问:“遥遥姐,送你下山的那个男人是谁呀?”程遥遥也不知道。原主下山才三个月,从未见过那个男人。

见程遥遥不吭声,大队长威严地道:“程知青,你这是第三次私自逃跑了!还害得全村跟着找你,你知不知道后山有野狼的?万一你出了事,我们大队怎么跟组织上交代?!”

程遥遥还没开口,程诺诺就抢着求情:“遥遥姐她从小就没吃过苦,她是一时糊涂才会跑的。大队长您千万别报告上去,求求您了!”

“程诺诺你也是白求情,人家又不是逃第一回了。”一个大辫子女知青冷笑道。

程诺诺双手拉着程遥遥的手,护短地道:“遥遥姐不会再跑了,我替她担保!”

程遥遥冷笑。她一句话都没说呢,这程诺诺已经将一系列脏水泼上来,好赖话都让她说尽了。

程遥遥跟继妹从小斗到大,在父亲跟前各种耍心机手段,论演技,她程大小姐怕过谁?

程遥遥深吸口气,迎上程诺诺担心的表情,忽然哭出声来。

3 谢三哥

程遥遥说哭就哭,泪珠扑簌簌落下:“我真的要吓死了……你们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呀,我迷路了,走了好久好久……”

程遥遥长了一张美艳绝伦的脸,人们看惯了她嚣张跋扈的模样,此时见她脸色苍白,显得眉眼越发的艳,哭得海棠着雨好不可怜,登时纷纷倒戈。

男知青们更是一叠声的哄:“遥遥你别哭,你怎么了?”

“你受什么委屈了,快告诉我们!”

程诺诺的手指被程遥遥暗暗掐得生疼,脸色一僵,试着抽回手却被掐得更紧。她蹙眉,忍痛道:“遥遥姐,你在说什么呀”

程遥遥掐紧她的手不放,脸上哭得更是委屈:“我们一块儿上山摘笋,你不是说那山坳里有蘑菇吗?我摘了一圈回来,你怎么就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山里多吓人,呜呜呜呜……”

这话一出,程诺诺大变,众人也脸色异样地看向程诺诺。

程诺诺无辜道:“遥遥姐,你是不是发烧了在说胡话?我们明明一块儿摘着笋,结果一转头你就不见了。”

两人各执一词。

大队长皱眉道:“小程知青,你不是说程知青逃跑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程诺诺心中也是茫然。这剧情跟她所知道的不对啊,程遥遥怎么会提前从山里被人救出来,还聪明到反咬自己一口?

程诺诺反应也快,眼底很快盈满了泪水,委屈隐忍地道:“是,是我不好,遥遥姐她没有逃跑的,一定是遥遥姐不小心迷路了,是我误会了……”

沈晏心疼地看着小兔子似的程诺诺,解围道:“诺诺,你不要替她掩饰了。那片山坳我们常去的,怎么会迷路?”

好你个渣男!程遥遥看向沈晏,雾蒙蒙的桃花眼里有震惊,委屈和巨大的失望,映着眼角的泪痣,给了沈晏心头重重一击。

程遥遥过去美则美矣,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生动的风情?

程遥遥一瞥即止,咬唇道:“下了大雨,我本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然后还被野猪追着跑。要不是猎户哥哥出现,我今天可就没命了!”

一句“猎户哥哥”出口,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谁不知道程遥遥眼高于顶,最看不起这些乡下人。

英雄救美的机会被抢走了,一句“猎户哥哥”叫得甜丝丝,别说男知青们,连沈晏嘴里都泛起了酸味。

大队长闻言,转头看向蹲在廊桥边处理野猪的男人。

村民们大多围在男人身边。村里人原本是跟来找人的,现在见程遥遥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自觉功成身退。一来知青们跟村民们的关系不好,程遥遥逃跑是知青内部的事,他们不便干涉。第二是猪肉实在太吸引人了,这年头人人肚里都缺油水,看着那只野猪眼神羡慕得要滴出血来。

这么大的野猪,能有两三百斤吧,这小子可真行!

大队长叫道:“谢三,你过来一下。”

年轻的猎户正把野猪内脏剖出来,闻言站起身,高大身形比北方来的知青们毫不逊色。

大队长林大富背着手,威严地问:“谢三,这程知青和小程知青的话你都听见了。你是在哪儿找到程知青的?谁说的是真的?”

程遥遥一阵窒息。

谢三!

这不是原书里的男二,搞死了原主的那个未来大佬吗!程遥遥恍恍惚惚地看着他阴鸷眉眼和血淋淋的双手,一阵哆嗦。

程诺诺也紧盯着谢三,糯糯地叫道:“谢三哥,谢谢你救了我遥遥姐。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谢三被众人紧紧盯着。

他狭长眼尾扫过站在众人中间的程遥遥,她湿漉漉的衣服还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有褂子也遮挡不住,引得周围的男人眼睛热辣地盯着,很不得体。

此时她用那双勾人的眼睛盯着自己瞧,好像……好像在撒娇似的。

早知道害怕,又何必逃跑。

见他不吭声,程遥遥心中捏了把汗,眼巴巴看着他。原书里谢三可是很烦原主的,他会不会……

大队长又问了一遍:“你就实话实说,没事儿!”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谢三身上。

谢三眉眼冷肃,开口道:“在老林子山坳里。她被野猪吓坏了,我就顺便带她回来。”

他惜字如金,不提自己从野猪嘴下救了程遥遥,倒是句句验证了程遥遥的话。程遥遥的心重重落回原地。

知青们轰然炸开了一阵讨论,异样眼神纷纷射向程诺诺。

大辫子女知青质问道:“程诺诺,你不是说程遥遥趁着跟你一块儿采蘑菇,撇下你逃走了吗?”

“我……是我不好。我见遥遥姐不见了,还以为她又像前两次那样想回家了,是我不好!”程诺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拼命道歉:“都怪我误会了!”

程遥遥不理她,转头冲知青们开火:“那你们也不来找我?我一个人被撇在山上,你们明知道山里有狼的!”

程遥遥跟继妹斗智斗勇这么多年,深谙怎么哭怎么辩才能赢得众人的同情。

她哭诉了几句,就学着原主的骄纵样儿,气哼哼地指着众人道:“感情你们都以为我逃走了,没有一个人来找我!我差点被野狼吃了!”

男知青们被她哭得心都化了,赶忙指天发誓自己绝没有。他们到了下午才知道程遥遥跑了,立马冒雨出来找人!

程遥遥却气道:“咱们还是一块儿下乡的知青呢,我走丢这么久,你们别说才发现!”

有村民立刻道:“就是!你们要早来告诉咱们,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找到人!万一出了事可咋办!”

女知青们脸色通红,喊冤道:“你丢了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今早你跟程诺诺出去了就没回来,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见你没回来,盘问程诺诺半天她才说你逃了……对吧,程诺诺是不是你说的!”

锅又甩回了程诺诺身上。

程诺诺脸色灰败地站在一旁。她解释不了!因为今早就是程诺诺指点原主从后山有条捷径能逃走,还亲自掩护程遥遥上山的。

她原本可以在程遥遥进山后,立刻就把她逃走的事告诉众人的。但是她出于私心拖到午饭时才说——程诺诺压根没指望这个蠢货能跑出去。听村民说过山里有野兽,只要拖个半天,程遥遥在山里碰上只野猪野狼,不死也残,却没想到给自己留了把柄!

众人鄙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落在身上,一如从前。她好不容易才营造起来的好形象好人缘,就这样被程遥遥轻易打碎!

程诺诺楚楚可怜地看向沈晏,只要留住了沈晏,程遥遥就仍然是她的手下败将!

沈晏神色复杂地避开了程诺诺的视线。程遥遥是个漂亮蠢货,编不出这种谎来。可他的糯糯又怎么会说谎呢?

大队长吹胡子瞪眼,喝道:“简直胡闹!村里人忙了一天,还要陪着你们淋雨找人!这件事我必须上报!”

上报?这件事要是上报,她的前程就毁了!

程诺诺咬紧了牙关。不,她不会再让自己回到那种任人鄙夷轻视的境地!

程诺诺忽然哭了起来:“这件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差点害了遥遥姐,这件事不关遥遥姐的事,也不关知青们的事。要惩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众人神色鄙夷。

程诺诺继续说道:“我不配在食堂继续干下去了。我申请辞去食堂的工作,跟大家伙一起下地干活!”

随着程诺诺的话音落下,气氛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程遥遥慢慢挑起眉头,她察觉到随着程诺诺的话出口,大队长原本愤怒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像是……忌惮着什么。

其他村民先开口了:“那怎么行?小程知青,这段日子吃着你做的饭,咱们干活儿都有劲儿多了!”

“是啊,你可不能撂挑子啊!”

程诺诺坚定道:“不,今天这件事都是我粗心大意,差点害了遥遥姐。我下地跟大家伙儿一起劳动,而且要干最辛苦最累的活儿,以表明我的决心!”

众人又是一通挽留。大队长牙疼似的憋了半天,一挥手打断众人的嚷嚷,道:“行了!这件事你有错,也是程遥遥自己胆子太大。今天开始知青们不许单独进山,出门要结伴打报告!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这话各打五十大板,即是认可了程诺诺是“粗心大意”,也驳回了程诺诺辞职的请求。而程遥遥险些丧命,却是没人管了。

不仅大队长忽然态度转变,连刚才嚷嚷着要为程遥遥讨公道的村民和知青们,也没了声音。

沈晏这时终于开口:“诺诺出门前煮了一锅姜汤,加了糖。这里离知青点很近,抬来给大家伙喝一碗驱驱寒吧?”

大队长点头:“成,大家伙也辛苦了,那就喝一碗。”

沈晏又转头对程遥遥道:“遥遥淋了雨,也得赶紧喝上一碗免得感冒。”

替程诺诺解了围,又来稳住程遥遥,怕她不依不饶。要是原主得了沈晏这一句关心的话,怕不得当场跪舔。

程遥遥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倒也没吭声。

沈晏被她眼风扫得酥了一下。这程遥遥果然还是程遥遥,自己一句话就能让她乖乖听话。沈晏当下指挥人去抬姜汤,背影都透着春风得意。

程诺诺仍然是那么怯怯地站在原地,肩膀却放松下来 。还有村民跟她有说有笑的,刚才发生的事浑然不提了。

程遥遥咋舌,她倒想见识见识,这程诺诺做的食物有多美味,能拿捏一村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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