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泰(陈其泰德化)

聚焦!年届八旬史学大家陈其泰先生三十余年研究成果终问世

时惟五月初夏,京城姹紫嫣红,小满时节正怡人。5月26日,“《陈其泰史学萃编》新书发布暨学术研讨会”在学术重镇北京师范大学京师学堂举行。年届八旬的史学大家陈其泰先生三十余年的研究成果终于将要与读者见面了。

陈其泰先生1939年出生在粤东韩江边的一个小镇,1957年在中山大学历史系学习,受教于陈寅恪弟子刘节先生,1963年7月从中山大学毕业,1978年全国恢复统一招考研究生之后,考取了白寿彝先生指导的“中国史学史专业”研究生。从这时候起,用他自己的话说,“真正实现了大学时代从事本专业的梦想”。“我念研究生时已三十九岁,深感时间珍贵,时不我待,因而认真读书、写作。先后出版的著作有十一种,主编的著作二种,另有合著三种。”这本身就是一段历史和传奇。

陈其泰先生主要在先秦两汉史学、清代及近代学术史、20世纪中国史学领域耕耘,《陈其泰史学萃编》是他三十余年勤勤恳恳治学的结晶。全书共九卷,约300万字,包括《学术史沉思录》《史学与中国文化传统》《历史编纂与民族精神》《史学与民族精神》《清代春秋公羊学通论》《中国近代史学的历程》《再建丰碑——班固与<汉书>》《梁启超评传》《范文澜学术思想评传》。全书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其中不乏真知灼见和重大创新:

一、从文化视角研究史学。中国古代史学高度发达,但以往对史家、史著的研究,却容易局限于单学科的范围之内。陈其泰先生跳出这种窠臼,认识到历史学的发展与文化学和其他学科有多向性的联系,将“史学”与“文化”作互动考察,通过更加准确评价优秀史家、史著的成就,增加我们对中国优秀文化传统丰富蕴涵的了解。《史学与中国文化传统》《史学与民族精神》《再建丰碑——班固与<汉书>》《学术史沉思录》等书,对于《史记》《汉书》《史通》《文史通义》,以及《春秋》《左传》《日知录》,乾嘉考史三大家钱大昕、王鸣盛、赵翼及龚自珍、魏源、崔述等名著、名家,提出了新的看法,做出了新的阐释。

二、对“经”与“史”作贯通考察,拓展史学史学科的研究领域,《清代春秋公羊学通论》集中体现了这一研究成果。陈其泰先生认为,晚清公羊学说的展开,与清朝统治危机相激荡,又与新思想的传播相伴随、相呼应。20世纪初,公羊学说在政治上的作用随着变法失败而告终结,但在思想文化层面,它却成为中国学者接受西方进化论学说的思想基础,并且是五四前后兴起的“古史辨”派学术源头之一。《清代春秋公羊学通论》对于深化先秦、西汉史学的研究和清代、近代学术史的研究具有重大的意义。

三、探讨传统史学向近代史学转变的途径,阐发其理论意义,高度珍视20世纪中国史学的思想遗产。这些研究成果在《中国近代史学的历程》《梁启超评传》《范文澜学术思想评传》有集中展现。“近代史学”的正式产生,以20世纪初梁启超发表《新史学》,以及在此前后出版的新型学术史和通史著作为标志。近代史学是发扬传统学术的精华与接受西方新学理二者结合的产物。由于中国文化悠久优良传统的滋养,又适逢中西文化交流提供的相互对话、切磋和启示,加上大量考古文物和稀有文献重见天日,凭借这些难得的时代机遇,20世纪中国史家人才辈出、成果丰硕。20世纪中国史学遗产丰厚,形成了“三大干流”:新历史考证学派、马克思主义史学流派、新史学流派。陈其泰先生对马克思主义史学的流变和发展的评价尤为精到。他指出,这些年有的人由于痛恨教条主义,而不恰当地将之与提倡唯物史观联系起来。“十七年”中一度教条主义泛滥,其原因甚为复杂。不过“十七年”史学虽经历了严重曲折,仍取得许多重大的成绩。进入新时期以后,教条主义学风受到彻底清算,而实事求是、坚持唯物史观、与时俱进的优良学风则更加显示出其蓬勃的活力。

四、认识到历史编纂学作为新的学术增长点的重大意义。陈其泰先生认为,传统史书体裁的丰富多样充分显示出中华文化的巨大创造力,每一种体裁都有成功之作,其成功包含着进步的史识,渊博的学识,高明的治史方法,合理、严密的编纂技巧,这些具有宝贵价值的内涵都承载在历史编纂的成果之中。历史编纂学既是史学史研究的内容之一,同时又是推进研究史学发展的新颖视角和重要方面。他认为,通过深入研究历史编纂学,提出一系列新的课题,能够拓展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的研究广度与深度。《历史编纂与民族精神》为此做出了有益的探索。

由华夏出版社出版的《陈其泰史学萃编》是对时代需要的回应。我们处在一个中华传统文化伟大复兴的时代,传统史学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民族具有高度发达的历史意识,世代史家撰成的优秀历史著作,忠实地记载了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奋斗史,生动地记载了国家不断走向统一、各民族间的团结日益加强的历史进程。陈其泰先生的著作通过更加准确评价优秀史家、史著的成就,增加了我们对中国优秀文化传统丰富蕴涵的了解,有助于我们更加深刻认识中华文化的向心力、凝聚力和伟大创造力。陈其泰先生满腔热忱,对民族和国家的赤子之心字里行间可见,这种家国情怀是中国传统优秀士人精神的薪火传承。

本次新书发布和研讨会由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和华夏出版社联合主办,特邀嘉宾有北京师范大学资深教授刘家和、北京师范大学资深教授瞿林东、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彭卫、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院长杨共乐,出版方华夏出版社社长黄金山、副总编辑潘平出席了会议。

原标题:八旬长者士人风范薪火相传,三十余年治学菁华今朝问世

——《陈其泰史学萃编》新书发布会在北京师范大学举行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

作者:杜晓宇 刘伟

聚焦!年届八旬史学大家陈其泰先生三十余年研究成果终问世

时惟五月初夏,京城姹紫嫣红,小满时节正怡人。5月26日,“《陈其泰史学萃编》新书发布暨学术研讨会”在学术重镇北京师范大学京师学堂举行。年届八旬的史学大家陈其泰先生三十余年的研究成果终于将要与读者见面了。

陈其泰先生1939年出生在粤东韩江边的一个小镇,1957年在中山大学历史系学习,受教于陈寅恪弟子刘节先生,1963年7月从中山大学毕业,1978年全国恢复统一招考研究生之后,考取了白寿彝先生指导的“中国史学史专业”研究生。从这时候起,用他自己的话说,“真正实现了大学时代从事本专业的梦想”。“我念研究生时已三十九岁,深感时间珍贵,时不我待,因而认真读书、写作。先后出版的著作有十一种,主编的著作二种,另有合著三种。”这本身就是一段历史和传奇。

陈其泰先生主要在先秦两汉史学、清代及近代学术史、20世纪中国史学领域耕耘,《陈其泰史学萃编》是他三十余年勤勤恳恳治学的结晶。全书共九卷,约300万字,包括《学术史沉思录》《史学与中国文化传统》《历史编纂与民族精神》《史学与民族精神》《清代春秋公羊学通论》《中国近代史学的历程》《再建丰碑——班固与<汉书>》《梁启超评传》《范文澜学术思想评传》。全书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其中不乏真知灼见和重大创新:

一、从文化视角研究史学。中国古代史学高度发达,但以往对史家、史著的研究,却容易局限于单学科的范围之内。陈其泰先生跳出这种窠臼,认识到历史学的发展与文化学和其他学科有多向性的联系,将“史学”与“文化”作互动考察,通过更加准确评价优秀史家、史著的成就,增加我们对中国优秀文化传统丰富蕴涵的了解。《史学与中国文化传统》《史学与民族精神》《再建丰碑——班固与<汉书>》《学术史沉思录》等书,对于《史记》《汉书》《史通》《文史通义》,以及《春秋》《左传》《日知录》,乾嘉考史三大家钱大昕、王鸣盛、赵翼及龚自珍、魏源、崔述等名著、名家,提出了新的看法,做出了新的阐释。

二、对“经”与“史”作贯通考察,拓展史学史学科的研究领域,《清代春秋公羊学通论》集中体现了这一研究成果。陈其泰先生认为,晚清公羊学说的展开,与清朝统治危机相激荡,又与新思想的传播相伴随、相呼应。20世纪初,公羊学说在政治上的作用随着变法失败而告终结,但在思想文化层面,它却成为中国学者接受西方进化论学说的思想基础,并且是五四前后兴起的“古史辨”派学术源头之一。《清代春秋公羊学通论》对于深化先秦、西汉史学的研究和清代、近代学术史的研究具有重大的意义。

三、探讨传统史学向近代史学转变的途径,阐发其理论意义,高度珍视20世纪中国史学的思想遗产。这些研究成果在《中国近代史学的历程》《梁启超评传》《范文澜学术思想评传》有集中展现。“近代史学”的正式产生,以20世纪初梁启超发表《新史学》,以及在此前后出版的新型学术史和通史著作为标志。近代史学是发扬传统学术的精华与接受西方新学理二者结合的产物。由于中国文化悠久优良传统的滋养,又适逢中西文化交流提供的相互对话、切磋和启示,加上大量考古文物和稀有文献重见天日,凭借这些难得的时代机遇,20世纪中国史家人才辈出、成果丰硕。20世纪中国史学遗产丰厚,形成了“三大干流”:新历史考证学派、马克思主义史学流派、新史学流派。陈其泰先生对马克思主义史学的流变和发展的评价尤为精到。他指出,这些年有的人由于痛恨教条主义,而不恰当地将之与提倡唯物史观联系起来。“十七年”中一度教条主义泛滥,其原因甚为复杂。不过“十七年”史学虽经历了严重曲折,仍取得许多重大的成绩。进入新时期以后,教条主义学风受到彻底清算,而实事求是、坚持唯物史观、与时俱进的优良学风则更加显示出其蓬勃的活力。

四、认识到历史编纂学作为新的学术增长点的重大意义。陈其泰先生认为,传统史书体裁的丰富多样充分显示出中华文化的巨大创造力,每一种体裁都有成功之作,其成功包含着进步的史识,渊博的学识,高明的治史方法,合理、严密的编纂技巧,这些具有宝贵价值的内涵都承载在历史编纂的成果之中。历史编纂学既是史学史研究的内容之一,同时又是推进研究史学发展的新颖视角和重要方面。他认为,通过深入研究历史编纂学,提出一系列新的课题,能够拓展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的研究广度与深度。《历史编纂与民族精神》为此做出了有益的探索。

由华夏出版社出版的《陈其泰史学萃编》是对时代需要的回应。我们处在一个中华传统文化伟大复兴的时代,传统史学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民族具有高度发达的历史意识,世代史家撰成的优秀历史著作,忠实地记载了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奋斗史,生动地记载了国家不断走向统一、各民族间的团结日益加强的历史进程。陈其泰先生的著作通过更加准确评价优秀史家、史著的成就,增加了我们对中国优秀文化传统丰富蕴涵的了解,有助于我们更加深刻认识中华文化的向心力、凝聚力和伟大创造力。陈其泰先生满腔热忱,对民族和国家的赤子之心字里行间可见,这种家国情怀是中国传统优秀士人精神的薪火传承。

本次新书发布和研讨会由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和华夏出版社联合主办,特邀嘉宾有北京师范大学资深教授刘家和、北京师范大学资深教授瞿林东、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彭卫、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院长杨共乐,出版方华夏出版社社长黄金山、副总编辑潘平出席了会议。

原标题:八旬长者士人风范薪火相传,三十余年治学菁华今朝问世

——《陈其泰史学萃编》新书发布会在北京师范大学举行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

作者:杜晓宇 刘伟

厦门市新增19个市级非遗项目 涵盖五大门类

  吴艺明金缮作品。

  王国辉(左)为徒弟讲解闽南造像的第一个步骤“搭骨架”。

  王国辉为明代德化闽南造像大师何朝宗的创作泥塑稿做最后修饰。

  德化古瓷器经吴艺明匠心修复包边,每一件都转化为艺术孤品。

  2019年,在银同天后宫,黑脸妈祖信俗当代主要传承人代表为分灵的妈祖开光点眼。(洪清凉 摄)

  近日,厦门市政府公布了第六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19项。值得一提的是,这19个全是新增项目,涵盖传统体育、游艺与杂技,传统美术,传统技艺,传统医药以及民俗等五大非遗门类,可以说是闽南民间文化的代表。至此,我市市级及以上非遗代表性项目数量也从91个增至110个。

  在本次非遗项目申报工作中,厦门非遗工作者努力寻找传统文化与现实生活的连接点,让非遗从生活中“走出来、活起来”。从项目质量上看,名录亮点纷呈,彰显了隐藏在民间的工匠艺术魅力,充分展现了地方风情与人文底蕴兼具的厦门特色。

  本期挑选了3个新增项目——闽南金缮技艺、闽南造像和银同黑脸妈祖信俗,本报记者与代表性传承人交流,听他们讲述如何坚守与创新的故事。

  闽南金缮技艺

  以黄金描绘“伤痕”

  金缮,即“用金修缮”,是运用漆工艺来对破损及有瑕疵的物品(瓷器和紫砂器居多)进行修复,这门技艺不仅可以让原本残破器物破镜重圆,还会将其赋予新的生命。由于多用金漆或漆色,故名之。

  闽南金缮技艺入选市级非遗项目,对传承人吴艺明来说,过程充满意外。“我都不知道,原来这还是非遗。”2018年,他的金缮作品放在朋友的艺术空间展览,市非遗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看到后眼前一亮,追问道:“这项技术怎么没有来申报非遗?”直到这时,吴艺明才知道原来这门祖传的手艺,竟是非遗。

  吴艺明出身于翔安的漆器世家,从小看着父亲做漆器。耳濡目染下,他对漆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逐渐掌握了漆器制作的传统技艺。1981年,他考入福建工艺美术学校学习室内装饰,但他也不“忘本”,常常跑去漆器专业蹭课。四年的学习,让他更系统地学习了漆艺的理论与实操。毕业后虽然没有从事与之相关的工作,但一有空他就自己琢磨,把家当成漆器工作室在使用。

  吴艺明说,2005年他在翻阅一本杂志时,才知道这门用大漆修补器皿的手艺还有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金缮”。在此之前,父辈们都称其为“大漆修补”。这门技艺源自中国,经时代变迁,在日本等地颇为盛行。

  金缮制作工序复杂,要先将器物的缺口进行擦拭、打磨,再用大漆进行黏合,最后刷上金粉。这个过程耗工耗时,对环境要求严苛。吴艺明介绍,修补好的器皿要放在20-25摄氏度、湿度在70%-80%的荫房里荫干,完成一件作品大约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金缮上手并不算难,但难在如何把金缮做好看,这非常考验“修复师”二度创作的审美。“如果采用得当的手法、优雅的设计,不仅可以还原破碎的原作,还能增加一种‘残缺的美’。”吴艺明说。

  这项非遗被发掘出来后,也让吴艺明开始思考如何更好地传承。从2020年开始,他在福州大学厦门工艺美术学院的陶瓷专业教授“金缮”这门选修课,希望把这门技艺传授给更多学生。

  闽南造像

  传统技艺造时代新像

  闽南造像随着中原文明南迁,融入闽南地域文化并发展延续,历史悠久,在唐、宋、元、明、清的历代宗教场所的宫庙、道观及其建筑墙壁上,散落着众多精美绝伦的造像作品。

  闽南造像主要流派的第一代可追溯至明中叶德化造像大师何朝宗,第二代为清同治造像大师苏学金,第三代为清光绪闽南造像大师许友义和陈其泰,第四代是以陈明良、林峰荣、候金水(台籍)为代表的闽南造像大师。到了王国辉,则是第五代传承人。

  20世纪90年代初,王国辉报考泉州工艺美术职业学院(原德化职业中专学校)陶瓷雕塑专业。毕业后曾跟随陈明良学习佛像造像传统手工制作技艺,和仙游的林峰荣学习大型佛像造像,到厦门和候金水学习大型佛像造像。此外,他还经常到著名雕塑家李维祀的工作室观摩学习。

  1999年,王国辉创办“集美国辉闽南造像工作室”和“集美区闽南造像传习中心”,秉承弘扬和传承闽南造像文化的初心,努力探索闽南造像文化艺术的保护、传承和发展之路。

  最传统的闽南造像技艺,首先要设计绘图,对人物再创造。最繁琐的步骤要数制作黏土,需将干燥的黄土、稻草梗、棉絮,加上水搅拌均匀,放置30至40天,形成黏性好、拉力强的黏土。最关键的立骨环节,也就是定制造像木架,骨架立住了,人物才能有风骨,这一步是为泥塑打牢基础,保证石像屹立不倒。王国辉说,随着科技的进步,黏土如今大多以玻璃钢、木头、不锈钢、铜等新型材料代替,更为便捷。

  闽南造像技艺,除了注重造型的完美,更需要刻画人物神态。王国辉说,“要根据不同的人物形象构思造型,表情要细腻、生动、传神,让整体看起来线条流畅,神态平和。”

  如今,宫庙对闽南造像的需求量减少了,如何让传统文化鲜活起来,让闽南造像的文化和气度融入现代的艺术和审美中,让传统技艺为时代造像,王国辉也在探索着。现在,除了在工作室培养接班人,他还经常深入校园教学,培养小小爱好者。

  银同黑脸妈祖信俗

  连接两岸文化交流的纽带

  在传统观念里,户外妈祖雕像肤色多为石材本色,庙宇里的神像多为粉红色,但在同安区大同街道三秀社区的银同天后宫,供奉了一尊黑面妈祖。据介绍,明嘉靖三十七年五月,倭寇进犯同安南门,镇守于南门城楼的妈祖显灵,“以阴兵击贼,脸色尽紫,终成不退”,这就是黑脸妈祖的由来。

  清顺治十八年,延平郡王郑成功起兵收复台湾。部将林圯(南门内铜鱼馆人)迎请朱紫门之黑脸三妈上战船供奉。妈祖“涌潮济师”助延平郡王大军进入鹿耳门,登陆北汕尾岛。银同黑脸妈祖信俗自此传入台湾。

  银同黑脸妈祖信俗,是台湾黑脸妈祖信仰的发源地,亦是台湾三大妈祖支派之一。改革开放后,银同天后宫于1995年恢复供奉妈祖。从那时起,就陆续有台湾妈祖宫庙、信众为寻找黑脸妈祖,来到银同天后宫谒祖朝圣进香。银同黑脸妈祖信俗也成为连接两岸妈祖信众的纽带。

  黑脸妈祖发祥地的银同天后宫,是市级涉台文物古迹。如今,天后宫内尚存清康熙年间的石柱一对和雍正年间的麒麟照墙遗址。天后宫前,同安的母亲河之一——东溪蜿蜒而过,元代古城墙横卧在东溪岸边,与周边的孔庙、金车石刻、铜鱼池等文物古迹和古榕树,形成最具古同安文化特色的历史景观。庙口的朱紫门广场融合了妈祖文化和城墙文化,于2020年重建。

  黑脸妈祖信俗的当代主要传承人,是银同天后宫管理委员会及其带领的100多人义工团队。银同天后宫管理委员会秘书长柯朝阳说,为更好地弘扬妈祖慈悲大爱精神,银同天后宫坚持民俗活动与慈善公益相结合,如每年举办中元普度,所用的大米和食用油在普度圆满后,都发放给同安区相关镇街的低保户;举办“金秋助学圆梦”,资助同安、翔安的困难大学生;春节前举办“寒冬送暖”慰问特困户、事实无人抚养的未成年人等。

  文/厦门日报记者 许舒昕 陈冬

  通讯员 吴菲

  图/受访者 提供(除署名外)

陶瓷艺术大师陈明良:创新就是把传统做到极致

与古代文明对话,与现代文化相融,陈明良与瓷为伴三十余载,他期望创作更多的作品,让外国友人能够明白中国的符号、听见中国的声音、看懂中国德化的故事。

人物名片:

中国陶瓷艺术大师

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高技能人才

省级非遗“德化瓷工艺”传承人

泉州工艺美术学院客座教授

德化县收藏家协会会会长

泉州市政协委员

《闽商》杂志第132期封面

在泉州西北部,有个偏僻的县城,那里千年窑火相传,被誉为“世界陶瓷之都”、中国陶瓷文化发祥地、三大古瓷都之一。这个县城便是陈明良的家乡,德化。

自小出生在德化,陈明良早早与陶瓷埋下了不解的因缘。谈起小时候跟在爷爷身后捡着带有青花瓷纹的各类瓷片,他仿如昨日一般。

一晃四十余载已过,陈明良与古代文明对话,与现代文化相融。对待作品,他好似呵护孩童一般细腻,精雕细琢。

而今,陈明良已身为中国陶瓷艺术大师、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德化瓷烧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衣带渐宽终不悔”,面对痴迷的陶瓷,他一往无前,始终传承家风师训,坚守德化陶瓷技艺。“中国白”让外国人看懂中国德化

今年九月,在厦门金砖会晤期间,陈明良的作品被选为国礼赠送给与会嘉宾。

自去年接到任务,陈明良就不敢懈怠,在他看来,能为国家创作深感荣幸,这是中国向世界递出的一张名片,马虎不得。

值得一提的是,陈明良的父亲陈天棋也曾担任过国礼的创作任务。1959年,陈天棋参加国庆十周年礼品瓷设计;1964年、1969年他又分别参与了国庆15周年、20周年人民大会堂用瓷的创作设计。

父子二代,均为国家创作国礼,实属罕见,他们二人为中外文化交流尽心献力,已然成为一段佳话。

实际上,德化陶瓷与国外的交流,可以追溯到古代。

从小,陈明良就听长辈们说,高阳村的古瓷路热闹非凡,源源不断的瓷器经过这条路远销海外。

德化陶瓷,随着丝绸之路,一路漂洋过海,享誉欧洲。特别是明代以来,以何朝宗为代表的瓷塑大师,创造了温润、精巧的德化白瓷,也因此被法国人称作“中国白”。

从清代“泰兴号”沉船上发现的35万件德化青花瓷可以看出,清代时期德化陶瓷的生产和外销已达到鼎盛时期。

陈明良告诉记者,改革开放后,恢复出口的德化陶瓷80%是销往世界190个国家和地区,德化也成为中国最大的陶瓷工艺品生产和出口基地。

陈明良本人更是通过各种方式和渠道,把德化陶瓷的精华更多地展现在世界面前,让更多的外国友人知晓、了解,并爱上德化陶瓷。

梅兰菊竹,国宾礼瓷18x25

2015年3月23日,“碧海丝路 东方之舟——泉州‘海上丝绸之路’展览”在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开幕,吸引了文莱王储、内阁大臣、各国驻文使节等众多嘉宾出席。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向文莱王储穆赫塔迪·比拉赠送了一份特殊礼物——德化白瓷《梅花瓶》,这是陈明良的作品。

在法国举办的第二届中法文化论坛上,陈明良的新作《省悟》入选,并获得中华陶瓷文化宏扬与传播“贡献奖”。

中法文化论坛是中法两国政府2016年达成共识的合作,每年都将举办国际艺术大奖赛。

“我的作品基本上是传统的,目前看来,外国人都不怎么了解,对于以宗教为题材的传统陶瓷,他们也都不感兴趣。”陈明良说,中法文化论坛是一个媒介,希望中外工匠能够互相交流、学习,共同传承陶瓷技艺。

陈明良于2005年创办的“瓷玉堂”德化窑古瓷珍藏馆更是免费对外开放,以便更多的爱好者参观借鉴,世界各地的收藏家也纷纷慕名前来。

如今,陈明良的作品在海内外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声誉。他把宗教精神、人生哲学、审美情趣融会贯通,用鬼斧神工的技艺,塑造出的一件件作品深受青睐,被海内外收藏家誉为“东方艺术”。

“作为德化人,我热爱这片土地,热爱这里的每一片砖瓦。德化是丝绸之路的重要起点,也是世界陶瓷之都,这是世界对德化陶瓷千年文化的认可。”陈明良一直有一个梦想,他希望能够让所有的人都有机会了解德化,了解德化陶瓷。

陈明良也希望,作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德化瓷烧制技艺能够薪火相传,希望德化能够产生更多的作品成为中国“走出去”的名片,让外国友人能够明白中国的符号、听见中国的声音、看懂中国德化的故事。

以古人为师,以古物为师,以心为师

德化窑以白瓷著称,德化“中国白”更是影响着世界白瓷的发展。明代时期,涌现出的何朝宗、张寿山、陈伟、林希宗、林朝景等等代表,又将德化瓷艺推向了新的高峰。

2000多年来,德化窑火相传,从未间断,陶瓷文化一脉相承,自然也孕育了数以万计的陶瓷制作工匠,这当中就包括陈明良的曾祖父。

出生于陶瓷世家,陈明良从小耳濡目染,颇具天赋。他从小跟随父亲学习德化日用瓷的烧造技艺,也因此比其他人更加有基础,对德化瓷的理解也更透彻。

16岁那年,陈明良开始了拜师学艺的道路,向师傅陈其泰学习雕塑。同年,他从德化第一瓷厂调到了德化陶瓷研究所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学习,陈明良很快就发现了民间日用器型与传统德化窑手工艺的不同,为了提升传统手工艺的技艺,他总是废寝忘食地练习、摸索、烧造。

1983年,陈明良独立创作的《千手千眼观音》在香港问世,轰动一时。当时,这件作品被行家誉为“瓷雕奇观、古今独创”。

这尊观音立像加底座高达1.55米,上身含手臂伸展最宽62厘米,下身胫足部为22厘米。上大下小、上重下轻的构造,使陈明良在烧造过程阻碍重重,但也因此,最后的成功让他一战成名,也让他深受激励。

4年后,陈明良创办了自己的陶瓷厂。“改革开放以后,民间有很多人办厂,陆陆续续地发展,规模在不断扩大。目前有一两千家陶瓷厂。”陈明良说道。

他介绍说,当前的陶瓷厂主要分为三大块,一是销往西欧等国家,主要是小工艺商品,上世纪90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这段期间出口最为畅销,至今出口数量仍在上升。二是内销,以茶具为主,需求比较多。三是传统艺术品,这个部分大约只有几百家陶瓷厂有生产,“艺术瓷的销量不会大,但也不需要大量生产,主要是要做精”。

作为“何派”技艺的传承人,陈明良从艺以来一直都在摸索,希望可以更多地掌握传统工艺的精髓。在他看来,一个好的创作者应该先以古人为师,再以古物为师,最后实现以心为师。

提及德化陶瓷,就要说到明代代表大师何朝宗。那个时期,德化的人物雕塑正处于产生和发展时期,何朝宗独创的“捏、塑、雕、刻、刮、削、接、贴”八字技法,更是将德化人物雕塑推向了一个高潮。

在见到何朝宗所创作的瓷塑作品时,陈明良是前所未有的震撼,“何朝宗的作品给我带来了太多的启发,它完全可以与蒙娜丽莎、维纳斯等名作媲美,也正是因此,我才全心投入到宗教瓷塑的创作中,特别是观音瓷塑”。

(莲如意观音)荣获福建省'争艳杯'金奖20x20x45cm

在何朝宗的影响下,陈明良注入心血首创大型中国白瓷塑《百态观音》,这是他的经典作之一,也是他几十年如一日扑在观音瓷塑创作上的阶段性总结。从构思到成型,他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造型不一的一百尊观音,表达着同一主题“大慈大悲、普渡众生”。

“每件古陶瓷背后都具备特有的历史意义。”从艺三十余载,陈明良潜心研究德化陶瓷,在不断烧造作品的同时,还撰写《何派技艺传承与创新》、《德化窑古瓷鉴定》等学术论文,编著《德化窑古瓷珍品鉴赏》、《明清德化白瓷》等书籍,更好地发扬德化陶瓷文化。

文昌帝君

陈明良创作的题材涉及观音、弥勒、罗汉、关公、文昌帝、仕女及现代生活等,获得了国内外金奖20项、银奖8项、铜奖6项。

在传统的基础上做精做细,就是创新

深谙何朝宗技法,陈明良擅长将传统风格与现代艺术相结合。他坚守在传统陶瓷艺术的阵地上,同时又不断创新。

“在传统的基础上创新确实很难,而宗教题材要有所突破的话更是难上加难。”陈明良坦言,怎么创新陶瓷,一直是他探索的难题。

为此,陈明良特地去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进修。2013年,他又到中国艺术研究院学习,老师告诉他:“继续坚持传统,在传统的基础上做精做细,就是创新。”陈明良醍醐灌顶。

从此,陈明良开始大胆创作,艺术风格往北齐、北魏时期摸索,一些传统造型慢慢被唤醒。他还在导师的指导下创新出许多作品,甚至创作帝王将相为原型,雕塑出历史人物。

作品《盘古开天地》,便是东西结合的产物。陈明良以东方的神话为题材,借助西方雕塑艺术手段,成功地用西方语言表达东方艺术,将盘古故事描绘出来,并展现了人体之美。

在不断地创新过程中,陈明良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比如《志在书中》,创造性地用写实手法,再现了一个状元坐在岩石上奋发读书的意韵,体现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寓意。

这些年来,在坚持传统的基础上,陈明良也努力创作新造型,寻求从其他角度创新,赋予德化传统陶瓷艺术新的灵感和生命力。《千年窑火》《观音》《文昌帝君》等一系列作品都是他的创新之作。同时,他成功再现了“象牙白”“猪油白”“孩儿红”等明代以来出现的釉色。

“创新还是需要多走出去,多开拓视野,如果我早走出去的话,我可能会创作出更多的作品。”陈明良坦言,

德化传统陶瓷的确缺乏创新,因此要多走出去参观、借鉴,结合传统技艺,创作出让更多人喜欢的现代作品,虽说里面大有文章可作,但也需要花很大功夫。

“瓷艺堂”,一部德化陶瓷史

“瓷国明珠通中外,艺苑奇珍贯古今”,这是瓷艺堂的冠顶联。不善言辞的陈明良首先带记者走上了二楼,用作品为自己“发言”。

打开门的一霎那,各朝各代的作品尽显眼前,这里摆放的还只是一小部分。

实际上,陈明良的瓷艺堂已经收藏了3000多件历代德化窑的陶瓷珍品,他将藏品分为人物瓷塑、青花五彩、日常生活器皿等几大类别,是目前最为齐全的德化窑白瓷珍贵标本。

上世纪80年代中期,陈明良就已经在收藏德化古陶瓷。一开始,陈明良因为没有经验,也交了不少“学费”,那时候收到的大多是一些残次品。因而他边提高文化素质,边向瓷工艺人请教,改变了收藏方向。

“1998年,我在中央工艺美院雕塑系的导师王建中、章星、邱耿钰来福建家访。他们为我收藏的诸多瓷器所倾倒。”在导师的建议下,陈明良不再“大杂烩”式收藏,而是将重点放在收集德化本土生产的各类陶瓷,使之成为系列,最终形成独具特色的私人收藏系列。

大到人物造像,小到壶瓶杯盏,从商周到明清,有贡瓷官窑,也有民间器物,收藏内容以人物雕塑为主,多达两三百件。小小的套房里,囊括了德化陶瓷的悠久历史。

让陈明良记忆最为深刻的一件收藏品便是他收到的第一件瓷塑《立云观音》,“看到古瓷塑的工艺,我十分惊讶”。那时候,陈明良处于创作初期,缺少灵感,这件作品犹如一道曙光,慢慢打开了他的思路。

唐代的盘口执壶、宋代的青白釉三系壶、明代的象牙白瓷壶、清中叶五彩桃形倒流壶、粉彩八大山人茶壶、“”大桥壶……从造型到线条,从服装到纹饰,每件作品、每个细节都为陈明良提供了无限的灵感。

因为收藏,陈明良收获到了意外的财富,这些艺术品源源不断地为陈明良带来启发,使其不断增进自己的创作技艺,调整创作方向,提高瓷雕创作水平之际,也提升了鉴别的眼力和艺术鉴赏力。

如今,陈明良总结出不少收藏经验,收藏的艺术品也都颇具价值,在2006年中央电视台《艺术品投资》“民间寻宝记—走进福建”鉴宝活动中,其藏品中有四件被入选十大宝物,俨然是一个地道的“德化陶瓷专家”。他笑着说,“瓷艺堂收藏的是德化的一部陶瓷历史,也是一部中国陶瓷史。”

德化陶瓷仍是价值洼地

曾经,随着德化“世界陶瓷之都”之称的获评,不少杂音纷纷涌出:德化多为民窑,官窑没有地位,外销与财政收入不符……

陈明良直言,虽然德化瓷塑品被美国、英国、丹麦等多个国家博物馆收藏,但国内对德化陶瓷的认识还不到位,

在大家的认知里,德化只有民窑,事实上德化古代就有官窑,这都有据可查,但因为固有思想,德化陶瓷被严重贬值。

“拍卖市场上的价格还远未能体现德化古陶瓷的地位,德化古陶瓷仍然是收藏拍卖市场中的‘价值洼地’。”陈明良说,大师何朝宗的一件作品当前只能够拍卖几百万,甚至几十万,这与其创作的艺术价值严重不匹配,“这是一种遗憾,更让我感到一种使命”。

陈明良希望,瓷艺堂能够真正成为一个私人博物馆,向世人开放,让德化陶瓷文化和魅力影响到更多人。他也希望,创办一家艺术馆,作为海丝陶瓷艺术文化交流中心、传承培训基地等,让他能够专心创作与鉴藏的同时,培养下一代,使传统德化陶瓷技艺与精髓传承下去。

正是因为有诸如陈明良这类能工巧匠,矢志不渝地坚守阵地,世代传承,德化这片土地上的窑火才能燃烧千年,生生不息。

本文由闽商杂志-闽商观察原创,首发于《闽商》杂志第132期

文:陈丽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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