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梦见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叫我妈妈)

女孩梦见自己被埋在土里,说妈妈在身边哭,妈妈听说后转身抹泪

“妈妈,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自己被埋在土里面,周围一片漆黑,只听到你坐在我旁边哭。”在四川攀枝花某医院内,9岁女孩周梦婷对病床边的妈妈陈少琼说道。陈少琼听了心头一颤,背过身眼泪忍不住落下。前两天医生刚把她单独叫到办公室,对她说:“梦婷的病情,有可能熬不过今年。”她当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彻夜难寐。两天后女儿又突然做了这样不详的梦,此刻她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图为陈少琼照顾女儿。

六月初,医院内阳光明媚,梦婷跪坐在床上,帮妈妈慢慢编着头发。梦婷的脸颊因为激素发肿,但四肢没有力气。梦婷非常喜欢给妈妈梳头发,她羡慕妈妈有一头乌黑的长长的头发。2018年确诊白血病开始治疗后,梦婷的头发就脱落完了,再没有长出来,她常常因此而自卑。编完辫子梦婷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找小朋友玩了,看着眼前跟和正常孩子并没有什么差别的女儿,陈少琼很难接受自己的女儿竟然最多只剩半年生命了。图为病床上的小梦婷。

陈少琼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接到女儿病重的消息。前夫周海军打电话告诉她,梦婷的白血病复发了,只有换骨髓一条路,费用达数十万。但就算换完骨髓也很可能很快复发,医生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孩子最多就剩两年时间了。陈少琼当时就懵了,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挂完电话,她决定辞掉工作专心去医院照顾孩子,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图为肖梦婷在喝药。

陈少琼来自四川省遂宁市蓬溪县农村,2015年她跟前夫周海军因感情不和离婚,孩子归前夫抚养。梦婷当时才两岁多,还在牙牙学语。离婚后周海军在外地打工,梦婷大多时候由爷爷奶奶照顾。日子一天天过去,梦婷渐渐长大,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可这美好的日子到梦婷五岁的时候戛然而止。图为梦婷。

2018年8月,爷爷奶奶发现梦婷耳朵背后长了许多痘痘,忙唤周海军回家带孩子去医院检查。辗转多家医院,最后梦婷在攀枝花某医院确诊患了B型淋巴白血病。周海军拿到确诊单的时候伤心不已,他难以接受才五岁的女儿竟然患上了白血病。痛哭过后他拨通了陈少琼的电话,告诉了她这个难以接受的消息。图为奶奶在照顾小梦婷。

电话那头的陈少琼吃惊不小:“我压根接受不了,直接坐到地上去了,瞬间感觉天都塌了。”那时的她还在外地打工,于是立即请假回家待了一个月。她看着小小的梦婷,每天以泪洗面。可孩子的治疗刻不容缓,不得已两人再次外出打工给孩子赚医药费。周海军在离家不远的玻璃厂里打工,孩子化疗和做大的检查时他就请假回来,梦婷仍旧由爷爷奶奶代为照顾。图为梦婷的爸爸在玻璃厂打工。

就这样在父母的帮衬下,周海军带着梦婷一边工作,一边治疗,度过了三年。有时候梦婷住院需要跑前跑后,频繁请假,所以周海军收入极其有限。三年漫长而又艰辛的治疗中,梦婷慢慢知道自己的病情,她问过周海军自己的病是不是看不好了,为什么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药,为什么还需要随时去医院?周海军心里万般难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见梦婷每次做骨穿、腰穿、化疗,痛得眼泪汪汪,周海军就心痛难当。图为小梦婷在做检查。

为给梦婷治疗,梦婷爷爷掏空了一辈子存下来的积蓄,周海军也很快花光了所有的积蓄,2019年还卖掉了家里结婚时他爸给他买的房子,情况紧急只卖了几万元。但梦婷的治疗费昂贵,三年花了三十多万,还欠下十多万外债。不幸的是,2021年底,医生给孩子做检查,发现梦婷的病情复发了。复发就意味着接下来只有移植一条生路可走,可梦婷这个病又极容易复发。图为小梦婷在流泪。

“她是我女儿,身上流着我的血,我怎么忍心就这么让她走。”周海军万般无助下,再次拨通了前妻的电话,告诉她医生说孩子最多只有两年寿命了,想让她回来照顾一下孩子吧。听了前夫的话,陈少琼内心溃不成军,她立刻辞了职,赶到医院全心全意陪护在孩子身边。“我们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孩子医治,不留遗憾。”

梦婷看到回来照顾她的妈妈,心里非常高兴。孩子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除了平时化疗后会发几天高烧,没有胃口,其余时候能蹦能跳,也很能吃东西,状态良好,看着都不像一个病人。陈少琼看到梦婷的身体越来越好心里非常欣慰,她期盼女儿的病情可以渐渐好转,甚至痊愈。但没想到的是,今年三月份医生刚给梦婷检查完,又给陈少琼浇了一盆凉水。图为梦婷给妈妈扎辫子。

“医生说孩子的病情如果继续发展,可能熬不过今年。那两天晚上我根本睡不着,看到孩子可爱乖巧懂事,心里压力特别大,只能偷偷流眼泪。”陈少琼回忆道。两天后,梦婷又对陈少琼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埋到土里,她在旁边哭。陈少琼当时听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过头跑到门外泪流满面,不敢让孩子看见。图为母女俩。

“孩子经常问我为什么别的小朋友能读书,我不能?我多想我的女儿可以跟正常孩子一样啊。”陈少琼哽咽地说。从五岁到九岁,梦婷的生活一直都在医院度过,吃不完的药和打不完的针。她是如此渴望能够去游乐场玩,渴望能够去上学。现在孩子的身体状况和各项指标都很正常,陈少琼和周海军都坚信,只要她们坚持,不放弃,就一定能够创造奇迹。图为陈少琼陪着女儿。

如今在不复发的情况下梦婷后续化疗还需要25万,走到现在,梦婷一家已经山穷水尽了,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文|半夏 图|家属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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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他是她命定之人,想要他抱抱她, 不近女色的他居然主动抱起她

图片来源于网络

入夜,月色轻薄如纱,从林间的缝隙中洒落,平添了几抹幽静。树枝中飞出的几只鸟可见涌动的暗流。

整个林子的中间有一棵参天大树,弯弯绕绕的枝丫粗壮地生长,树后面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一个女孩。

容曦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焚烧一样,意识混沌,眼皮子无比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三道身影在树丛中穿梭,银白色的月光在身后留下残影。

为首的男人眉眼冷峭,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深黑色的瞳孔深邃,闪烁的寒光增添了几分冷漠。

三人在一根巨大的树干下停下脚步,警惕地扫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寻朝,这次是连累你了,你本不用掺和进来的。”说话的人一头凌乱的黑发中带着几缕墨绿的发丝。

“沈煜,你以为咱们傅爷怕那些小喽啰,可不得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是吧,傅爷。”另一个人调侃道。

“陆轻白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你没发现我们好像鬼打墙了吗?来来回回转了这么久都没出去,手机对讲机都没信号。看来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把我们引进来。”沈煜看着那双狐狸眼无奈地摇摇头,神情严肃。

傅寻朝冷冽的目光看了一眼陆轻白,后者立马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跑了这么久还有精力开玩笑,下次跟你家老爷子说一声,送你去南洲玩玩。”傅寻朝的声音在夜色中更显薄凉。

“别呀!傅哥我错了。”陆轻白听到这话,苦了一张脸。

以他家老爷子的性格,把傅寻朝看得比他这个亲孙子都重要,要是傅寻朝一开口,老爷子准会把他扒了一层皮。

突然,陆轻白身后不远处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马上退到傅寻朝身边:“傅哥,草丛里好像有东西。”

傅寻朝朝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去看看,小心点。”

沈煜和陆轻白对视一眼,握紧手中的枪,慢慢向草丛边移动。

容曦醒来的时候,听到耳边传来的说话声。

她头痛欲裂,微微撑起身子,来不及细想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已经被枪指着头顶了。

“傅哥,好像是个人。”陆轻白瞄了一眼容曦,可惜被挡住了脸,看不清什么样。

傅寻朝走到容曦面前,眼睑微敛,目光扫过容曦撑在地上的手,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腕,凝白如脂,喉头不自觉的紧了紧。

容曦浑身虚软无力,卫衣的帽子挡住了她半张脸,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但是从他身上感知的气息她就知道,这个人是她要找的人。

她费劲的抬起手,想要抓住眼前人的衣角,却还是滑落下去。

却不曾想,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她即将掉落的手。

容曦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涌入了暖意。

陆轻白惊得眼睛都睁大了:“傅哥,你你你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你别靠近她,保不齐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深山老林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傅寻朝居然会主动触碰女人!

容曦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心想:你才是不干净的东西,你全家都是不干净的东西!

傅寻朝像是听到了容曦心中的想法,轻笑出声,揉了揉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

容曦愣住了,感觉到了一丝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心尖。

容曦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恢复,她反手抓住傅寻朝的手腕,抬起头,露出那张苍白的小脸。

她的眼眸如星,看着眼前的男人,说:“我可以破阵,帮助你们出去,你们是被人困在这了,拖的时间久了会出问题。”

由于虚弱,容曦说句话的功夫眼角就红了,显得又娇又媚。

傅寻朝压下心底的异样,他并没有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问她:“你的目的是什么?”

容曦盯着傅寻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的目的是你。”

沈煜和陆轻白的脸色瞬间沉下来,见傅寻朝低着头没说话,他们也就没出声。

傅寻朝眼底的寒意渐起,看着男人冷下去的神色,容曦再次开口:“我只是想你抱抱我也不行吗?”

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低下眼眸遮掩住了眼底的狡黠,显得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容曦心想:我只是想和命定之人贴贴,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傅寻朝看着容曦脸上委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酸。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然后俯身将容曦拦腰抱了起来,容曦整个人在他怀里显得很娇小。

陆轻白和沈煜眼里的震惊都快溢出眼眶。

陆轻白靠近沈煜,在他耳边低语:“傅哥不会看上她了吧,他居然让女人碰他!太不可思议了。”

见了鬼了,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傅寻朝主动抱女人。

明天太阳得打西边出吧。

容曦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有股暖意涌上心头:“你就不怕我想害你吗?”

傅寻朝掩下眼中的异样:“想害我的话,你觉得你会在我怀里?”

容曦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她胳膊环住傅寻朝的脖子,小脸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心里喟叹果然命定之人怀里就是舒服,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容曦像是想到什么,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冷意,亲爱的“家人们”,见到我希望你不要太惊喜哦。

傅寻朝在怀里的女人蹭过来的时候身体僵了一瞬间,却又马上恢复正常。

他没有错过容曦眼里的冷意,若有所思,看来回去得让祁东查查了。

傅寻朝抱着容曦站在原地,稳然如松,身形都没有晃动一下。

容曦发现和命定之子贴贴她就可以得到好多紫气,内心无比兴奋,面上却不动声色,可不能吓跑了这个大宝贝。

容曦吸收的紫气虽然不多,但是拥抱接触的力量足够她破解这个阵法。

她抬起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金光一闪瞬间化为无形。

容曦再次放松身子窝在傅寻朝的怀里,懒懒地开口:“可以联系你们的人来接应了。”语罢就不再做声,刚刚的符又耗费了她本就不多的精力,她闭上眼浅浅地假寐。

傅寻朝察觉到她信赖的动作,心里有点高兴又感到生气,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容曦感觉傅寻朝的气息变得冷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嘛?”

傅寻朝看了她一眼,生硬地开口说道:“你对外人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不仅随随便便就躺人怀里,还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能力摆出来,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把她当怪物抓起来了。

容曦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软软一笑:“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命定之子。”

傅寻朝看着她疲倦的脸色,没再开口,心情却悄然好了起来。

命定之子?命中注定的人么?

傅寻朝轻笑,我从来不信命,只信自己。想得到的就得自己争取。

碰到祁东他们来接应的时候,容曦已经在傅寻朝怀里睡熟了。

傅寻朝眼里有着无奈,这么不设防也不知是好是坏。

陆轻白给祁东使了个眼色,祁东压下眼里的震惊,很识趣的没有出声。

傅寻朝小心地将容曦往怀里揽了一下,抱上了车。

上车后傅寻朝摁下了一个开关,白色的灯光亮起,他这才看清容曦的状况:浑身上下脏兮兮的,长袖卫衣和长裤也掩盖不住女孩姣好的身材,脚上满是划痕。

夏天如此穿着,多少是有些奇怪的。

陆轻白看着他们上车摇摇头:“傅哥就这么把这女人带回去了,也太掉以轻心了吧。”

沈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就算不相信那个女人,也该相信寻朝,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陆轻白不置可否,跟着沈煜也一起坐车回“星夜”了,今晚的事,该有个结果了。

祁东在驾驶室,转头对上傅寻朝冷漠无温的眼眸低声问:“傅爷,是直接回锦苑还是去鹿鸣岛。”

傅寻朝收回目光,拿过后座的毛毯,将毯子盖在容曦的身上:“回锦苑。”

少了那道压迫感的视线,祁东心中舒了一口气,他也不敢妄自揣测傅寻朝的想法。

“回去查一下她的身份。”傅寻朝低声吩咐。

“好的,傅爷。”祁东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家爷脸上的那抹柔情,不由得感慨:锦苑终于要有女主人了。

一个小时后,车辆驶入锦苑。

别致的房子错落有致,名贵的花草树木穿插其间,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无一不透露这奢华的气息。

很快,车子便停下了。

祁东率先下了车,早就等在一旁成伯上前打开了车后门。

车内,傅寻朝用毯子裹着容曦,抱着她下了车。

成伯看到他怀里的女人时,惊讶了一下,问道:“少爷,这是……”

傅寻朝对成伯说道:“成伯,通知薛姨,备套女士的衣服,拿到我房间来。”

成伯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哎哎好,我这就去。”

傅寻朝抱着容曦径直上了二楼,薛姨很快便将衣服拿来了。

“少爷,我帮这姑娘洗洗吧。”薛姨将衣服放在床边,打算顺手接过容曦。

谁知容曦突然醒了,她费力地睁开双眼,手死命地抓着傅寻朝的胳膊:“你不能走,你得陪着我。”声音里掩盖不住的困倦。

身体亏空太多,她一时半会还恢复不过来,容曦感到无比头疼。

薛姨见状也不知如何是好:“少爷,这……”

“薛姨,你替她擦擦吧。”傅寻朝捏了捏眉心,扯开领带丢在了一边。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容曦,傅寻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半小时后,书房门被敲响。

傅寻朝手指在书桌上敲了两下:“进来。”

祁东手里拿着两份资料,递给了傅寻朝:“傅爷,这是容小姐的全部资料。”说罢便低头退到一旁站立。

傅寻朝的视线停留在“容家二小姐”上,容家?不是说容家二小姐身体不好送到乡下静养,怎么会被打伤成那样丢弃在树林里。

他顺着这些继续往下看,脸色越来越阴沉,眼底凝聚着刺骨的寒意。

“好一个容家!”傅寻朝冷哼一声。

这时,书桌上的手机响了。

傅寻朝拿起来接听,还未放到耳边,陆轻白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傅哥,今晚的事已经抓到人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来一趟,哥几个跟他们算算账!”语气是藏不住的戾气,笑面狐狸发起火来也不是好惹的。

“今晚我还有事,明天上午九点在‘星夜’见。”

傅寻朝语气看似平静,实则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此时情绪的波动。

挂了电话以后,傅寻朝让祁东先下去了。

他一想到在容曦身上看到的伤痕,纵横交错,在本就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心里就一团火。

他也没细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等到他回房间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给容曦检查完毕。

“傅爷,容小姐身上的伤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慢慢恢复了,问题并不大。只是……”医生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傅寻朝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才感觉胸口不那么闷。

“容小姐身体底子很差,再加上经常被抽血所以导致很严重的贫血,如果不好好休养的话,怕是活不了几年了。”医生说完感到周身气压很低,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傅寻朝沉默了一会,对医生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医生如临大赦,“好的傅爷,我先下去了。”

傅寻朝站在床边,眼神细细地描摹着容曦的五官,越发觉得和照片上不太一样。

资料的照片上,容曦眼神空洞,整个人麻木不堪。

可是如今在他面前的容曦,尽管眼睛是闭着的,他都能感受到容曦的灵气。

那种鲜活哪怕是虚弱的身体也阻挡不了的。

容曦意识渐渐清醒,她睁开眼,正对上傅寻朝打量的目光,冷淡却又夹杂的不为人知的柔情。

容曦撑起身子,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傅寻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紧皱眉头:“胡闹,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不清楚吗?还乱动。”

容曦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那你今晚能抱着我睡吗,我保证乖乖的!”

傅寻朝用手微微托着容曦的腰,让她不那么累。

他摩挲着手下的细腰,心想:怎么这么瘦,容家人到底怎么养的她。

容曦见傅寻朝没说话,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两下:“好不好嘛,傅爷?”

傅寻朝听到那声“傅爷”,心头一跳,他压下心里的躁意,捏着容曦的下巴,看着她的瞳孔如墨般漆黑,对她说:“容曦,不要得寸进尺。”

容曦看着傅寻朝那张泛着冷意的脸,心里嘀咕:刚刚不是还很温柔吗,怎么一下子又变脸了,果然外界说他阴晴不定是真的。心里虽然这样吐槽,面上还是没显露什么。

容戏精曦再次上线:“可是我怕黑,你就不能陪陪我吗?”她小脸一垮,声音也低了下去,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傅寻朝也不拆穿她,就看着她演。

容曦见他不为所动,“哼”了一声,就拨开傅寻朝的手,径直躺在了床上。中途膝盖还撞到了床沿。

听着她吃痛的呼吸声,傅寻朝手已经控制不住扶住了她。

他对容曦说道:“身上的伤薛姨已经帮你擦过药了,自己注意点。”说完便出了房门。

薛姨正在一楼厨房热牛奶,见傅寻朝下来了,对他说:“少爷,另一间房间收拾好了,让小姐过去休息吧?”

傅寻朝摇摇头:“不用,她身体虚,就睡我那吧,我去其他房间睡就行。”

薛姨听罢也没再说什么,端着热牛奶就去了楼上。

“小姐,这是少爷让我给你热的牛奶,你的身子太弱了,趁热喝了吧。”薛姨将牛奶放在床头,看着眼前娇弱的人儿笑着说。

这还是少爷头一次带女人回来呢,终于不用再为他的终身大事发愁了。

薛姨一想到这,脸上笑的更加慈祥了。

容曦抱着牛奶一口一口的喝,对薛姨甜甜地笑,貌似不经意地问:“薛姨,傅爷睡哪呀,我是不是占了他的房间?”

薛姨一听,越发觉得容曦乖巧:“没事,少爷就在对面房间睡,是一样的。”

容曦点点头,继续低头喝着牛奶。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半夜,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凌厉的锋芒也收敛了一些。

一道身影悄悄推开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她太累了,急需男人身上的紫气来恢复,她小心地抓住男的一只手指,便沉沉睡了过去。

傅寻朝早在容曦打开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身处高位,警惕心自然不会少。他并没有出声,佯装睡着了,想看看容曦会做些什么。

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傅寻朝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触感,便也由着她去了。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为容曦破了多少例。

七月的清城,下了一场雨。

傅寻朝醒来的时候,听见窗外滴滴答答的落雨声,转头看见猫在他身边还在熟睡的容曦,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揉了揉眉心,轻柔地抽回自己的手,起身给容曦盖好了被子。

下楼对薛姨说:“她在我屋里睡,等她醒了再喊她吃饭。”

薛姨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露出了笑容:“哎好。”心里乐开花了,少爷可从来没有对谁这么细心过。

成伯和祁东已经备好了车,成伯见傅寻朝出来,为他撑起伞,打开了后车门。

等到傅寻朝上车后,祁东便启动了车辆,逐渐驶出锦苑。

半小时后,到了“星夜”。

傅寻朝径直上了三楼,祁东紧随其后。

陆轻白和沈煜早就等着了。

沈煜拿出查到的资料,说:“这次的事情恐怕跟容家脱不了干系。”

陆轻白靠着沙发,睨了一眼资料:“容家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实力,背后肯定是受人指使,我只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将我们引入那个森林。”

“上三家的掌权人失踪,会引起多大的乱子呢?”

雨下的越发大了,天色阴沉,一眼望不到头。

容曦看着窗外的雨,不知在想什么。此时她的身边凭空出现了一只白色的犬,伸了个懒腰:“小殿下,那家人今天可是说要给你举办葬礼。”

今天早上,帝听从地府给她带了这只镯子,她感觉魂魄在逐渐稳固下来。容曦心中啧了一声,玉牌破碎,魂魄都已经归位,却还没有稳固,说出去地府那群老家伙绝对会嘲笑她,用玉牌养了那么久的灵魂,居然会不稳。

容曦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慢悠悠地说:“我自己的葬礼,我不去参加那肯定不像话,你说是吧帝听。”语气中满是嘲讽与冷意。

帝听跳上窗台,蹭了蹭容曦的掌心:“小殿下,咱不为了他们生气,带上你的命定之子,我们去砸场子!”

容曦听着帝听安慰的话语笑出了声:“你可真是够直接的,砸场子太便宜他们了,慢慢玩才有意思。”容曦摸了摸谛听的脑袋。

帝听似懂非懂,正想再说什么,突然闭了嘴。因为傅寻朝已经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不休息,在窗边吹什么风。”傅寻朝目光紧锁容曦,“刚刚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

容曦抱着帝听转身,傅寻朝这才看清她怀里是一条白犬。

“我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想下床走走,我在花园碰到这个狗狗了,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我刚刚在跟它说话。”容曦面不改色。

傅寻朝扫了一眼她怀里的白犬,锦苑的警备很森严,一根毛都飞不进来,这白犬又怎么会随随便便跑进来。

他心下了然,却也没说什么。转念一想,陆轻白跟他说的话:“傅哥,今天容家说是要给他们家二小姐办葬礼,明明人才消失一天,他们就这么着急给她下葬,可真有意思。”

容曦放下帝听,安抚地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傅寻朝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出声。

容曦走到傅寻朝面前,对他笑道:“傅爷,下午可以陪我回一趟容家吗,听说在举办我的葬礼呢。”明明是笑着说的,可是话里话外却透着寒意。

傅寻朝抚摸着容曦的下巴,凑到她耳边:“你就这么确定我会陪你去?”他声线微凉,整个人看起来淡漠无比。

容曦懒懒地抬起眼:“傅爷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回去也没问题。”

此时的容曦显得慵懒又娇媚,尽管脸色还是很苍白,却也掩盖不住神色的灵动,还带着微微的不满。

傅寻朝捕捉到了她的不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除了她还有谁会对他露出这种神色。

他微微垂眼,跟她对视:“我陪你去我有什么好处?”

容曦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就像水面的一道涟漪,转瞬即逝,消失在眼波深处。

她拉下傅寻朝的领带,傅寻朝顺从她的动作微微弯腰,她荧白的胳膊搂住傅寻朝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吐:“要求随便傅爷提。”

要是有外人在,看到傅寻朝这么纵容女人靠近他,怕是不可置信。

容曦抱着帝听下了楼,薛姨看到帝听惊讶地说:“哎呀,这是哪里来的狗呀?锦苑内没有人养狗呀。”

容曦对薛姨笑道:“薛姨这是我刚刚在花园捡到的,它很乖的。”然后又转头对傅寻朝说:“它没有地方去了,我可以把它养在这吗,傅爷?”尾字带着柔软的气音。

傅寻朝听到那声“傅爷”,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回道:“嗯。”

帝无家可归听:呜呜呜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和小殿下在一起!

容家。

灵堂布置看似庄重,实则简单粗鄙。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前来参加葬礼的人有说有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办什么喜事。

容怜梦在假意抹着眼泪,她身边人都在劝她。

陈高霏不屑地说:“为了这个病秧子哭不值得,本就是私生女,为她办葬礼就不错了,干嘛还这么费心神为她伤心。”

容怜梦听了这话,心下高兴极了,但是面上却不赞同:“霏霏,不能这么说,她毕竟是我妹妹。”

陈高霏不以为然:“妹妹怎么了,叔叔阿姨都向着你,她算什么。”

“呦,看起来不太欢迎我啊。”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容怜梦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大变,她惊慌地望向门口,容曦苍白的脸色在阴沉沉的雨天下显得格外渗人,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高跟鞋,落在心虚的容怜梦眼里越发显得吓人。

“啊!你你你,是人是鬼!”容怜梦尖叫起来,众人的神情不一,有惊讶,有害怕,有疑惑,也有看戏的。

“姐姐,你看到我不高兴吗?”容曦歪了歪头,她看着容怜梦面色上的黑气,心中冷笑。

容怜梦脸色僵硬:“没有啊,我是太高兴了,你失踪了一天我们以为你出意外了……”

“不过失踪一天就给我办葬礼,这么希望我死啊?吉吉国王都没你们急。”容曦不客气地打断容怜梦的话,“办我的葬礼,你们也配?”

容怜梦脸上青一下白一下,潸然落泪:“我是关心你啊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眼底的阴毒一闪而过。

容曦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冷笑一声:“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命吧。”语气嘲讽至极。

容怜梦咬咬牙,容曦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容曦可不敢这么跟她说话。

“容曦!你个孽女!我们都担心了你一天一夜,你一回来就这个态度对待你姐姐,一点都不像话!”容江和纪云笙来到前厅,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的不是,葬礼的事是一字不提。

角落里一个男人摸了摸下巴:“有意思,这一趟没白来。”

“孽女,还不跪下!一夜不归败坏门风,家法伺候!”容江先发制人,不给容曦解释的机会就要动手。

容曦眼眸冰冷,纪云笙眼底也隐隐担忧,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看谁敢动她。”

容江看着门口男人的身影,神色是藏不住的畏惧:“傅爷,您怎么来了?”

他心底压不住的惊骇,傅寻朝怎么出来了,不应该被困在阵法里了吗。

傅寻朝抬脚迈进大厅,身后跟着祁东祁西祁南祁北。他站在容曦身边,伸手将容曦揽进怀里。容曦的个子娇小,只到傅寻朝的下巴,几乎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

大厅里的人神色各异,想不明白为什么容曦会和傅寻朝扯上关系,这可是多少人想攀都没命攀的关系。

“祁东,清人。”傅寻朝声音微冷。

这下众人就算想看戏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容曦从傅寻朝怀里退出来,看向他,他低下眸子:“去吧。”

容江为难地开口:“傅爷,这是我们的家事,您插手不太方便吧。”

傅寻朝眼都没抬一下,只是周身的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容曦面无表情:“他是我男人,有什么不太方便的。”

容怜梦咬了咬嘴唇,开口说:“妹妹,你这样败坏傅爷的名声不好吧,谁都知道傅爷不近女色,你这样说置傅爷于何地。”

容曦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一眼容怜梦:“你盐吃多了?这么闲,轮得到你管吗,想当狗去抓耗子就直说,我让我家帝听教教你。”

容怜梦还想再说什么,纪云笙把人拉过去,容怜梦见母亲对她摇摇头,只好作罢,可是心中的怨恨怎么消不掉。

容曦明明只是为了她而生,她凭什么这个态度,傅爷也是她配的上的吗。

傅寻朝听着容曦的话,好笑地看着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容曦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扎的人生疼。

纪云笙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她听了容曦怼容怜梦的话,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又瞬间恢复原形。

容曦说罢便不再管容怜梦难看的脸色,她转头看向容江:“我是来拿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的。”

容江面色一僵,嘴角扯了扯:“你的母亲不就在面前吗,能有什么东西。”

容曦瞟了纪云笙一眼,好像才看到她一样:“原来是你呀,小姨。”她刻意把“小姨”两个字重重咬出声。

纪云笙脸色一白,容江心头不忍:“容曦!你怎么对待长辈的,她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那个妈是使用下作手段才生下的你,你若还想做我的女儿,就该叫她母亲!”

容曦冷嘲:“看不出来呀,小姨喜欢当别人的妈妈,还是自己姐姐的孩子的妈。”

不知道为什么,“小姨”两个字从容曦嘴里说出来讽刺意味十足。

纪云笙眼里有一丝受伤的神色。傅寻朝看在眼里,并未说话。

“容江,你老糊涂了我不跟你计较,但我话放在这,我母亲是纪云夏,不是纪云笙。别再说什么让我叫她妈妈的话,不然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爹。”容曦说完径直穿过前厅,上了楼。

傅寻朝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容江跟调色盘一样的脸,开口:“容大家主好大的威风。”

容江一听这话冷汗涔涔,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嘴上连连说道:“不敢不敢,不知道傅爷今天大驾光临,让您见笑了,家门不幸。”

傅寻朝瞟了一眼纪云笙:“确实挺不幸的,有眼无珠罢了。”

容曦来到容怜梦的房间,她正在翻找时,容怜梦冲了进来:“容曦,你在干什么?”

容曦头都没抬:“眼瞎吗,我找东西你看不见,别碍事,不然连你也一起丢出去,我说到做到。”

容怜梦听着她话里的警告,气急败坏:“容曦,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要不是我们家好心收留你,你觉得你一个私生女凭什么能活到现在?”

容曦手下的动作一顿,她转过身抓住容怜梦的脖子,手上微微使劲,将她拉到面前。

顺手拿过桌上的美工刀,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你觉得你很好心是吗,那我抽你的血你可不要害怕哦,因为我是为你好啊。”

容曦目光下移,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眼神一凝,正想伸手扯下来。

容怜梦大惊失措,伸手推开她,容曦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一个不慎,被她推倒在地。

容怜梦恶狠狠地看着她,还未说话,就看到容曦的表情一变,潋滟的眼睛里泛起了雾气,眼神委屈。

落在前来找她的傅寻朝眼里,就化作实物穿过层层障碍撞在了他的心上。

“傅寻朝,我腿好疼。”容曦话音刚落,傅寻朝就来到了她身边,打横抱起她。

心里微乱,他一时没意识到容曦喊了他的名字。

容怜梦看到傅寻朝狭长的眼睛里泛着森冷的杀意,不由得颤抖起来:“傅爷,不是这样的,是她先要抽我的血,不是我先动手的。”

容曦抱紧傅寻朝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傅爷,别跟姐姐计较了,毕竟她没教养,情有可原。”

傅寻朝低头看见她眼里的恶趣味,便知道她又开始演戏了。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容怜梦,对她说:“你记得好好保护你的命,身上的血可是要还给我的。”

容曦明明是笑着说的,可是容怜梦只感受彻骨的寒冷。

容怜梦脸色铁青,碍于傅寻朝阴沉骇人的眼神,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心生怨怼,容曦的命怎么这么好,傅爷都护着她。

要是阎罗殿几个老祖宗听到这话,肯定要嗤之以鼻,我们的小殿下可不是只有这男人护着。

“祁东,能请你帮个忙吗?”容曦笑着对傅寻朝身后的人说。

傅寻朝眸色暗沉,揽着容曦的手紧了紧,心生不满:“你为什么不喊我帮忙。”言下之意就是为什么要喊别的男人帮忙。

容曦听到傅寻朝这话,不免失笑:“我是想让祁东帮我把那女人脖子上的项链扯下来,我可不想让你碰到别的女人。”

“你只能是我的。”容曦看着傅寻朝的眼里充满了占有欲。

“不要手软哦,她皮厚,手重一点也没关系的。”容曦冲着祁东眨眨眼。

傅寻朝墨眸斜瞥,眉间阴鸷。

祁东感觉头顶好像悬了一把刀,心里暗暗叫苦:姑奶奶您可别再给我使眼色了,傅爷的眼神要杀了我!

祁东上前将项链扯了下来,容曦发现容怜梦面色的黑气更多了,像是要把她整个脸都吞噬进去。

容曦盯着她看了半晌,心中冷嘲:容家果然不简单,她那个所谓的爹更不简单。

傅寻朝直接抱着容曦上了车,没管容江难看的脸色,纪云笙看着他们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欣慰。

祁北祁南祁西在后面车疯狂八卦。

“傅爷铁树开花了?”

“那是容家二小姐吧,长得挺美的。”

“没有什么用,只会是傅爷的软肋。”

听到这话,三人同时沉默了。

容曦不知道三个人心中的想法。她上车后就从傅寻朝怀里下来了,在车上把玩着手里的项链,上面赫然是一个玉牌,只不过看起来黯淡无光。

容曦正在细细打量玉牌的时候,一旁被忽略的傅寻朝脸色沉下来。

她感觉气氛不太对,立马将玉牌收了起来,凑到傅寻朝身边乖巧地坐着。

傅寻朝看着她的动作不觉好笑:“刚刚不还叫我名字,现在装什么乖巧。”

容曦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谁装了,我明明就是乖巧可爱的女孩子。”

她看着傅寻朝的眼神清澈又无辜,要不是傅寻朝刚刚看到她带刺的模样,准会觉得她就跟表面上看起来一样单纯。

傅寻朝瞟了她一眼,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

回到锦苑后,帝听正在和薛姨成伯他们玩耍。

一看到容曦回来,帝听就冲了过去。

容曦只来得及看到一团大白球,还没等帝听碰到容曦,就被傅寻朝中途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帝听:……你清高你抓我脖子。

傅寻朝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视线,将帝听放下,轻咳一声:“他现在掉毛,别让他到处乱扑,容易有鼻炎。”

容曦:……

薛姨:……

成伯:……

帝听:……你才掉毛!!!我堂堂地藏菩萨的坐骑怎么会掉毛!!!

容曦听到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拔了一根帝听的毛,去房间找了一张纸,画了一张符,将毛包在符里面。

她从房间出来,把这个符递给了祁东:“容怜梦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你碰到她了,这个你随身带着可以防止一次意外。”

祁东看了眼傅寻朝,欲言又止,却还是恭敬地收下了:“谢谢容小姐。”

容曦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碰到事了自然就会相信了。

容曦抱着帝听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转过头正好撞上傅寻朝深幽的眼神。

帝听感受到这个人类似有若无的视线,从容曦怀里跳了出去,那道视线才渐渐消失。

容曦见状,起身跨坐在傅寻朝的腿上,膝盖挨着沙发。

“傅爷,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喜欢我啊。”容曦双手搭在傅寻朝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容曦见面前的男人垂下眼眸,便知道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傅寻朝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在心里想了很多事情。

比如,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容家二小姐吗?她说的命定之子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懂符咒这些东西?

傅寻朝心绪因为容曦乱了,他托住容曦的腰,将她举起来放在沙发上:“你先休息,我还有事要忙。”

说完便出了大门。

容曦感受到了傅寻朝的不寻常,并没有跟过去。

她上楼回了房间,帝听也跟在她后面一颠一颠地上去了。

回到房间,容曦再次拿出了那个玉牌,她嫌那个链子碍事便扯下来扔了。

帝听一颗白色分脑袋挤过来,容曦给它拨到一边:“别挡我视线。”

帝听不满地摇摇脑袋:“小殿下,你刚刚跟那个男人说话可不是这个态度。”

容曦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他可是我的命定之人,我要把他骗到手,当然要温柔一点,你懂什么。”

“小殿下的命定之人不就是小殿下的人吗,还需要骗?”帝听不解。

容曦把他提溜到面前:“别想这个问题,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来看看这个玉牌。”

“哎,这个玉牌怎么没碎,小殿下你的魂魄不是已经归位了吗?”帝听前爪扒了一下玉牌。

容曦打开他的爪子:“别乱碰!”她拿起来放在掌心,闭上眼睛,灌输了一丝灵力。

下一秒,大屏幕在眼前展现,地府的景象映入眼帘。

另一边,阎罗殿的几个老头正在搓麻将,突然感知到能量波动。

几个人扭头一看,发现是容曦跟他们通话了。

秦广王最先反应过来,立马把手里的麻将一推,凑上前霸占了C位。

“崽崽,你终于联系我们了,可把我们想死了!”

眼见秦广王脸都快贴着屏幕了,楚江王,卞城王,阎罗王也不甘示弱。

于是便有了眼前几个老头谁也不让谁的画面。

容曦和帝听看着屏幕上的争吵,不由得摇摇头,果然还是老样子。

“好了好了,我当初还是灵体的时候你们就天天吵,我现在投胎获得肉身了你们还在吵。”容曦头疼地制止他们。

几个老头子瞬间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一个女娃娃训的不敢说话。

“这个玉牌是怎么回事?”容曦问道:“帝听不是说玉牌碎了吗?”

秦广王再次挤到中间,嘿嘿一笑说:“这是当初你的母亲生你的时候,大出血,我们悄悄塞到她身上的,可以保她一命,是阎罗殿玉牌的分牌,后来被你那个贪心爹给顺走了。”

容曦听到这话愣住了:“也就是说,我的母亲还活着对吗?”

几个老头对视一眼,秦广王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容曦。

“玉牌是可以在生死攸关时刻保人一命,而且生死簿上并没有你母亲的名字。”

容曦好看的眼眸里炸开了喜悦的烟花:“只要还活着,我就能找到她。”

“崽崽,你们之间的因果,我们不能插手太多,一切的一切,要靠你自己去寻找。”阎罗王语重心长地说。

“玉牌每次只能坚持五分钟,把握好时间。超过时间会使你过度负荷。”卞城王和楚江王也叮嘱道。

“知道啦知道啦,拜拜。”容曦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迫不及待地切断了通讯。

徒留几个小老头在另一边吹胡子瞪眼睛。

帝听对容曦说:“小殿下,虽然你的灵力没有缺失,可是你这具身体太弱,你的灵力发挥也会受到限制。”

容曦不以为然:“我有傅寻朝啊,不然你以为我的命定之子是用来干嘛的。”

“那小殿下喜欢他吗?”帝听发出了疑问。

容曦摸了摸耳垂,眼睛里泛着潋滟的光芒:“我不讨厌他,反而很想靠近他,有一股很亲切的感觉。这算喜欢吗?”

“不知道。”

“要你有何用!”

帝听:是你谈恋爱不是我谈恋爱!

星夜,三楼的办公室内。气氛沉闷。

傅寻朝冷清的双眼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杯沿,一直都没说话。

陆轻白站在窗边抽烟,狐狸眼不自觉扫过傅寻朝,总觉得他今天不对劲。

“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陆轻白问他。

傅寻朝扯了下领带,缓缓开口:“若是有个女人,跟你说你是她的命定之子,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傅寻朝这个话,陆轻白毫不留情地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命定之子是什么,拍电视剧吗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老套的搭讪。”

傅寻朝一个眼神觑过去,陆轻白立马收了笑。

“这个女人绝对对你有意思。至于安的什么心,我可不清楚。”陆轻白将手里的烟灭了。

傅寻朝若有所思,这么说容曦是真的喜欢他?

还没等他多想,思绪就被打断了。

“走吧,吃饭去,沈煜公司忙完了,马上过来。”

傅寻朝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不去了,你们吃吧,我回去。”

看着傅寻朝的背影,陆轻白轻声嘀咕:“该不会那个小姑娘还在他家里吧,他是这么好心收留人家的人吗?”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我去,他不会真对人家有意思吧?!”

想到这他立马去找沈煜,跟他嘀咕嘀咕。

这边傅寻朝已经上了车。

祁东在驾驶室正要发动车辆,傅寻朝看到他手边的东西,眼眸微眯。

“祁东,她给你的东西记得随身带。”语气里带着警告。

祁东愣了一下,看到了手边的符,心虚地回道:“好的,傅爷。”

看来在爷的心里,容小姐的地位不容小觑。

傅寻朝回到锦苑,容曦在楼上的窗户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车辆。

她眼睛一亮,直接跑下楼。

“傅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容曦抬头望着他。

傅寻朝默了一瞬间,眼神有一丝躲闪:“回来吃饭。”

容曦轻声说:“是回来陪我吃饭吗?”

帝听:小殿下你不要这么直白呀,会把人吓跑的。

傅寻朝喉头滚了滚:“嗯。”

容曦心里乐开了花:我就知道命定之子喜欢我。她一边想一边揉着帝听的狗头。

不多时,晚饭已经备好了。

容曦闻到香味,脚已经不自觉地向饭桌走去。

容曦还没有真正感受过人间饭菜的味道,以前在阎罗殿的时候,都是用灵力滋养的,不需要吃饭。

她之前就听说过人间的美食超级诱人。

这不就有了。

容曦不挑食,薛姨做的她全部吃光光了。她旁边的男人,慢条斯理中透露着矜贵,令人赏心悦目。

“薛姨,好好吃!我太爱你做的饭了。”容曦头都不抬,低头疯狂扒饭。

薛姨听了这话,乐呵呵的,嘴里说道:“小姐喜欢吃,以后天天给你做!”

容曦嘴里含糊道:“好啊好啊,不过我过两天就得回去了。”

傅寻朝听了这话,黑眸深沉,五官带上了一股冷冽的气息。

男人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你要回去?”

容曦不明所以:“对呀,我要回去调查一些事情。”

她话音一落,傅寻朝脸色更沉了:“你想调查我可以帮你,你为什么要自己回去调查?”

不是说我是你的命定之子吗,你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傅·打脸·爷说这话面不改色心不跳,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请他帮忙还得问好处有什么。

活像一个精打细算的商人。

啊不对。

傅寻朝本来就是一个商人。

容曦抬起头,嘴角还有一颗饭:“因为这个事情你调查会很危险,我不想你沾染上那些东西。而且我调查完我就会回来找你的。”

容曦貌似忘了,男人身上的紫气,一般鬼也是近不了身的。

傅寻朝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他心里大概明白容曦说的是什么事了。

这样一想更不放心了。

“回去的时候,我把祁南派给你。”傅寻朝的话语不容置疑。

容曦得了个免费劳动力,自然高兴,她笑道:“好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们奈何不了我。”

薛姨在一旁和成伯对视一眼:少爷他要动心了,开始关心容小姐了!不知道小少爷什么时候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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