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的“八字真言”——阳明心学的最高精华
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王阳明心学告诉我们的最大真相,是我们根本没看到世界的真相。每个人与世间之间,都不自觉的隔着一堵墙。
因为当我们面对这个世界时,我们的心理活动会一直处于活跃状态,会一直在行动、想象或思考,心从来没有留下空隙。而只有当我们的心理活动能够停顿下来,我们的心才能感应到世界的真实存在。
对于这个道理,王阳明用八个字做了概括:此心不动,随机而动。这八个字,堪称王阳明的“八字真言”,乃阳明心学的最高精华。其背后,则是一种世间最高明的心理学。
致虚极,守静笃
王阳明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他还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为伟大的文学家、政治家和军事家。他的哲学绝非是书斋里的空想,而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学以致用的学问。用到政治上,王阳明成了第一流的政客;用到战争上,王阳明则成了最可怕的军事家。
他提出“此心不动,随机而动”的八字真言时,正值江西的宁王造反,而他作为当地的最高官员负责平叛。当时,他的一个下属抱着一腔爱国热情,想与宁王奋不顾身地作战,王阳明问他兵法的要义是什么?这个下属答不上来。王阳明随即讲了他的兵法要义,就是这八字真言。
这八个字到底告诉我们什么?此心不动,更伟大的哲学家老子有最富有诗意的表达——“致虚极,守静笃”。随机而动,捕捉到事物的本质而在恰当的时机行动。要做到随机而动,前提是此心不动,先让你的心安定下来。
我们的心经常处于“妄动”状态,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像滚雷一样不断地在我们心中炸响。绝大多数人却对自己的妄动没有觉察能力,套用精神分析的术语,这些没有被觉察的妄动就是潜意识。我们以为,自己是根据意识层面的某种想法去行动的;但其实,是我们没有觉察到的潜意识在驱使着自己这样做。
未经开发和修行的潜意识是混乱的,其运作机制是以维护自我为中心,而不是道理和规律,所以充满矛盾、顽固和狭隘。所以当我们被潜意识所控制时,我们就会处于程度不同的失控状态。妄动,就是这种状态。
这时,我们看到的世界,就是被我们的心念加工过的,被我们的成见扭曲过的,而偏离了真实。我们的行动就有点像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不可避免地犯一些低级错误,甚至滑向深渊。
宁王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后来犯了很多战略和战术上的错误。作为对手,王阳明的心却可以不动,于是他的心就是一面空明的镜子,宁王的妄动会清晰地映照在这面镜子上,其致命缺陷会被王阳明一览无余。结果,王阳明可以随时抓住宁王的漏洞“随机而动”,不仅可先发制人,也可后发制人。
宁王这种问题,即使在强人中也极为普遍。譬如二战期间,纳粹德国突袭苏联前,有无数情报被透露给苏联,但斯大林抱定一个念头:“不会愚蠢到攻击苏联。”所以对这些情报视而不见,并且在战争爆发前一天气急败坏地下令,枪毙了一个反叛到苏联的德军士兵。甚至当德军的大规模闪电战开始后,斯大林仍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没有及时下达反击的命令,结果让苏联红军在战争开始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伊拉克战争期间,萨达姆也是认定布什会像老布什那样,发动战争就是为了教训他一下,当美军攻到巴格达时就会停下来。此外他还故布疑阵,让美国和联合国情报人员,怀疑伊拉克果真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从而投鼠忌器。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斯大林和萨达姆就是“此心已动”,对自己的念头过于执著,结果就不可能及时看到事实的本相。
在“此心不动,随机而动”的理念指引下,王阳明成了最可怕的军事家,他一生打仗无数,未尝败绩。他去世前一年,两广再次叛乱,其他人无法平叛,朝廷不得已再请王阳明出山。孰料,叛匪一听说鼎鼎大名的王阳明要来,立即就投降了。
试着去了解一下你的内心,你一定会发现,你的头脑中有着仿佛永不停歇的念头。如果你想发现世界的本相,你想真正看到别人的存在,你的心就必须要有空隙。
心中出现了空隙,就会自然而然地感应到对方的真实存在,这时就是王阳明的“此心不动”。而心一动,你看见的就只是你的妄念在对方身上的投射,而不是对方的真实存在了。
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
如何做到心不动?答案就是:让念头自然流动。
而我们平常都是怎样的呢?念头起来了,要么跟着它走,被念头绑架;要么是对不好的、自己不认可的念头自责和压制,这就与自己的内心发生了对抗。无论哪种,人往往都是不自觉的,这就是执迷的症结所在。
这两条路,都是不归路。被念头绑架的结果,是在不断造作中加固着自我的执念;压制念头的结果是堵塞情绪出口、积累负面能量,长久必会爆发和崩溃。
怎么才对?看到自己的念头,并且不做任何抵抗,让心中的念头自然而充分地流动。心的澄明,不是没有念头,一念不生,而只是“不住”。所以禅宗《坛经》里六祖慧能说:“道须通流,何以却滞?心不住法,道即通流;心若住法,名为自缚。”
这种念头的流动,王阳明用明镜照物进行了比喻:“圣人之心如明镜,只是一个明,则随感而应,无物不照。未有已往之形尚在,未照之形先具者。”圣人的心就像明镜,清清明明,任何事物来了都可以照见,等它们去了也不留下任何痕迹。庄子也曾说过一样的话:“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
因外境而起的念头也是如此,内心因过去留存的执念而生的念头也是一样。超凡脱俗者心如明镜,念头的流动则是平常人达到心如明镜状态的唯一途径。
无数相互矛盾的念头,以及围绕着这些念头的种种努力组成了我们的“小我”,也即心理学家们所说的“自我”。通常,当你说“我如何如何”时,你其实说的都是这个“小我”。我们很容易执著于“小我”中,这时“小我”就会成为一堵无形的墙,阻碍我们内心深处的“真我”与外部世界建立直接的联系。
每个人的“小我”都是不同的,有人喜欢追求快乐,将快乐视为最重要的事情;有人经常沉溺在痛苦中,视痛苦为必然;有人视助人为绝对原则,有人则将索取视为理所应当……总之,我们都在“小我”之墙所围成的院落内,过着自以为是的生活。
但不管这个院落内所奉行的法则看起来是多么美好或伟大,它们都是我们与其他人、其他存在乃至世间万物,建立真实联系的障碍。
很多人努力修炼自己的谋略或技巧,目的是为了解别人、掌握别人并利用别人。看起来这是非常有价值的,但当这样做时,却忽略了最重要的自己。如果自己心中充满种种妄念,那么无论我们掌握多少谋略或技巧,在使用这些东西时都会事倍功半。因为心妄动,人就妄动,事自然也妄动。
所以将焦点集中在自己身上,监视自己,是最有价值的事情。对一个人帮助最大的从来不是他所受的教育,哪个大师或哪本书,而是对自己的反省和认识。并且,当焦点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就会感觉双脚踏实地踩在大地上,心里会安宁很多。
当焦点集中在别人身上,结果就只能是不断地猜测和焦虑。男人会说,他的成就感来自于能否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女人会说,她的幸福在于找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妈妈会说,孩子好好学习,她就快乐;孩子会说,如果父母给他包容与认可,他才能轻松……这些想法都藏着一个共同的含义:我的人生不是我负责,而是另外的人负责的。
真相却是,人只能自己对自己负责。“佛不渡人,唯人自渡”。除非我们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上,否则我们的人生将永远处在虚妄和悲哀之中。
生命真正的境界
心的阀门打通了,所有我们曾懂得的道理就会如墨水入水,扩散至无穷无尽,包罗万象,世间万物皆可看个通通透透。纯净无垢的洒脱心境该是怎样的呢?那是一种很慢又很快的状态,身心合一,更从容、更专注、更有力量。我们所有的思维、所有的行动训练有素却波澜不惊,中规中矩却无招胜有招。
就如王阳明,这边云淡风轻地讲学育人,那边指挥千军万马剿匪、平定藩王叛乱。这些费脑的事情,就如幼年时他在饭桌上用果核排兵布阵一般,一通百通。
所谓“此心不动,随机而动”,大约也就是此种境界吧!
古老晦涩的咒语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破解念诵
我穿越到了西方魔法世界。
在这里,古老晦涩的咒语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破解念诵。
我打开咒语书一看……
「黑化肥发灰会挥发。」
穿越前,我是念播音主持专业的。
1
一大早,我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庄园里瞎逛。
好饿啊!
我怀疑我穿越过
来就是为了受苦的,上辈子没吃过的苦这辈子都要好好尝一尝。
这地方穷人一天都是只吃两顿饭的。
一顿午饭一顿晚饭。
我这身体才十六岁,正是吃什么都吃不饱的年纪。
「呜呜呜呜呜~」
幽怨又隐忍的哭声在院子里响起。
我绕了两圈,总算是在一棵樱桃树后找到了哭得满脸泪的姐姐。
我没记错的话,我姐姐明天要结婚?
但是她躲在这里哭,是因为不喜欢我那姐夫吗?
「噢,我亲爱的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穿越前我是个富二代,高中就在英国读书了。
只是我不喜欢英国的环境,所以高中一毕业还是坚持回国上了大学。
幸亏我英语好,不然乍然穿到这个看起来像中世纪欧洲的地方,都不知道要怎么生活。
我穿越的这家人是子爵家的马奴,专门负责给子爵养马的。
洗马,遛马,喂马,割草,准备饲料……每天一睁眼就是干不完的活。
我穿来十多天了,硬是找不到什么和家人说话的机会。
2
我们家就住在马厩边上,方便照顾马。
一栋破烂的木头房,房子里甚至没有房间,一大家子人全都睡在地上。
冬天还好一些,夏天风一吹,马厩里那混合着马粪的味道就灌满了整个屋子。
这么恶劣的环境,我爸妈还能生下三个孩子,也是不容易。
我排行最小,上头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姐姐和一个二十岁的哥哥。
哥哥和姐姐都在马厩里帮忙。
因为明天姐姐要结婚,所以子爵特意允许我们家的人休息一天不用干活。
我姐看到我来,慌乱地擦了擦眼泪。
只是那眼泪越擦越多,到最后我姐索性捂着脸痛哭出声。
我静静地坐在一边等我姐哭完。
她抽噎了一会,慢慢止住了哭声。
「安娜,如果可以,我真想跟着杰克就这么跑了。」
杰克就是我未来姐夫,也是我姐青梅竹马的恋人。
他长得高大挺拔,一双湖蓝色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浪漫又多情。
「这该死的初夜权,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晚上要发生的事情。」
初夜权?!!!
我这才想起,在古代欧洲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流行过初夜权。
领主们享有自己名下所有女性农奴第一次的权利。
也就是说,所有的准新娘在结婚前一天晚上,都必须把自己美好的第一次奉献给领主。
3
「安娜,子爵都五十多岁了,年纪比我们父亲还大了十几岁呢。」
我姐姐乔娜低垂着头,金色的长卷发披在她肩上,展现出少女特有的柔美。
我愤怒地站起身,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涌到头顶。
「姐姐,你和杰克跑吧,什么狗屁初夜权,咱们不需要承受这一切。」
乔娜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
「傻安娜,我跑了你和爸妈怎么办?」
子爵有土地,有庄园,有骑士,还有数不清的奴仆。
我颓然地坐下身,那些拿着刀剑的骑士一只手就能拧断我的脖子。
巨大的无力感席卷了我,我蓦然发现,上辈子在大学里呼风唤雨的我,一旦脱离父母给的财富和身份,其实什么也不是。
一家人都很沉默,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在办丧事而不是喜事。
洗完澡的姐姐换上了漂亮的结婚礼裙,她白皙的肌肤在夕阳的照耀下似乎在闪闪发光。
母亲叹了口气:
「乔娜,闭上眼睛忍一忍吧,子爵年纪大了,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砰~」
门被人用力撞开,姐姐全身都颤抖了一下。
等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她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哭。
4
来人正是杰克,他一把拥住扑过去的姐姐,两人抱头痛哭。
我也看得心酸不已,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糟心了。
安静的木屋外传来了喧哗声,姐姐和杰克同时脸色一白,我也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子爵身边的大管家欧文亲自带着人来了。
「不愧是克力郡最耀眼的玫瑰,子爵今晚会很开心的。」
欧文目光放肆地在姐姐露出的锁骨和肩膀上游走。
他舔了舔唇,示意身边的护卫上前带走姐姐。
「谁都不能把乔娜从我身边带走!」
杰克大喊一声推开那两个护卫。
欧文抽出了剑,笑得残忍肆意。
「你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
「杰克!你们放开他,我跟你们走!」
寂静的夜晚中,乔娜的哭喊声苍白而绝望。
其中一个护卫拉住了乔娜的手臂。
杰克眼睛都红了。
「嗷呜~」
他仰天长啸一声,身上的肌肉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衣衫撑破碎裂,落在地上。
短短几秒钟时间,杰克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头高达三米的狼。
5
我瞪着眼张着嘴。
狼人?
这是美剧里经常看到的狼人没错吧?
相比于我的震惊,其他人却平静得多。
欧文哈哈一笑:
「子爵早就怀疑你们家不正常了,果然是卑贱的狼人。」
欧文拍了拍手,只见他身后走出一个穿着黑袍的人。
来人面容隐藏在黑袍当中看不清模样,但是当他出来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乔娜更是一脸绝望。
「咒,咒术师大人……」
我揉了揉眼睛,合着我穿越的不是中世纪欧洲,而是一个魔法世界?
杰克嚎叫一声朝前扑去。
咒术师张开双手大声念叨起来:
「一儿散,母偷扔!」
随着咒语念出,杰克跃在半空中的身影居然就这么停在了空中,就像是播到一半的电影被人按了暂停键。
咒术大师,恐怖如斯。
只是这咒语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这发音,这腔调,听起来真的好像是中文啊……
6
见杰克被定在空中,咒术师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中的法杖:
「花废会会花!」
刹那间,乔娜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禁咒,这是一级禁咒……」
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惑,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我脑中。
我清了清嗓子:
「咳咳,一二三,木头人!」
话刚出口的一瞬间,我只感觉周身浮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咒术师举起的手停在半空。
不只咒术师,就连管家欧文和那两个护卫也瞬间成了一动不动的雕像。
而杰克的身体瞬间从空中坠落恢复了人身。
无视杰克和家人震惊的眼神,我咳了两下继续念道:
「化肥会挥发?」
「砰!」
话音刚落,欧文连带着两个护卫的身体就在空中炸成了一团血雾。
我茫然地伸出手抹了把脸,手上还带着腥味的血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在几秒钟内,把三个大活人撕碎了。
7
「呕~」
上辈子的我可是连条鱼都没杀过。
我忍不住趴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不同于死得不能再死的欧文几人,刚才的咒术师则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飞了老远,最后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安娜,你没事吧?」
我姐小跑着过来扶起我,看向我的眼神中除了担忧,还有几分敬畏。
杰克也狼狈地从地上站起身。
「安娜,你什么时候学的咒术?」
额,普通话的话,应该是半岁就开始学了?
我擦了擦嘴角直起身子。
「我说我刚刚才学的,你们信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大笑声响起。
我们几人转过头去,才发现之前倒地的咒术师已经站了起来。
他的黑袍像被野兽撕扯过一般,再也没法遮挡他的面容。
这竟然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也就是三十不到,深邃的五官,立体的轮廓,红色的头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野性。
8
他佝偻着背,扶着胸口缓慢朝我们走来。
「你知道咒术代表着什么吗?
「咒术是这片陆地上最神秘和古老的力量。
「每一个咒字,都蕴含着庞大的魔法。
「而每一个能学习咒术的人,都是这世界上万里挑一的绝顶天才。
「陆地上最顶尖的天才、波斯曼帝国的荣耀布鲁克王子也是花了整整十年时间,才学会二级禁咒。」
眼前的黑袍男子叫比尔,是我们帝国国王的第一百零八个私生子。
国王简直就是当代宙斯,随时随地看到个漂亮女人就。
比尔的母亲是宫殿里的一名地位低下的女奴,和她家人负责清扫整个王宫的厕所。
某天她干完活出来时被国王强迫,就此怀上了比尔。
国王虽然私生子很多,但是当一头红发的比尔出生时,他还是被人笑话了不少时间。
黑发高贵,棕发聪慧,金发低俗……
而红发,多是贱民奴隶之后。
比尔长相随了他母亲,有着一头浓密茂盛的红发。
因为母亲低下的身份,比尔从小就备受欺凌。
直到他在十二岁那年展现出了学习咒术的天赋,国王才开始正眼看他。
在比尔心中,咒术师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强大的职业。
「我决不允许你侮辱咒术,侮辱咒术师!」
9
比尔的嘴角还带着血渍,但是他神情坚毅,说到咒术时眼神更是充满了狂热。
我更茫然了,
我什么时候侮辱咒术了?
不过眼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管家和两个护卫被我一不小心打死了,我们一家子得收拾东西跑路。
「别哔哔了,快让开,再不让开我木头人你了啊!」
我转身想朝家里跑,比尔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要和你比咒术!」
「你这人怎么说不清呢?你没看见我杀人了吗?」
比尔眼神古怪地看着我:
「咒术师杀人,怎么能算杀人呢?」
在比尔的科普之下,我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有多。
罗巴河帝国等级森严,不同阶级之间不允许通婚。
第一等级是黑塔中那些拥有超凡能力的魔法师,其中又以咒术师为尊。
第二等级是王室贵族。
第三等级是普通平民,平民拥有自己房屋和田地,只需要向国家缴纳赋税即可。
第四等级则是佃农,佃农没有自己的土地,只能靠租赁领主的土地过日子,每年都需要向领主缴纳一年收入的七成。
而最低等的,就是奴隶,比如我们家。
上级人若杀了下一等级的,只需要赔付点金币就可以了。
如果是越两三级杀人,则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10
这该死的阶级制度,我翻了个白眼:
「那这么说,欧文他们是奴隶,我作为咒术师杀他们啥事儿没有?」
比尔怒了:
「所有咒术师都需要经过黑塔认证!
「你算是哪门子咒术师!」
「呵呵,我看你是想变成化肥。」
正当我们两人争执时,嘈杂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
一队举着火把的骑兵将我们围了起来,为首的那男人是子爵的护卫长。
他不满地瞥了比尔一眼:
「咒术师大人,为何还没有将乔娜带走?子爵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狐疑地看着比尔,说好的咒术师地位最高呢?
见比尔没说话,护卫长环顾四周,抽了抽鼻子。
「一级禁咒术!该死,比尔你区区一个一级咒术师敢对欧文他们动手?」
区区一级?
被落了面子的比尔站直了身体。
他高傲地扬着头,不屑地看了眼护卫长:
「我做事情,还用得着和你交代?」
11
事情的走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这个比尔真是长了一张奇怪的嘴。
「呵呵,臭名昭著的私生子还真把自己当咒术师了?要不是国王陛下开恩,你一个学徒身份能评上一级咒术师?」
护卫长和比尔开始打嘴炮,我也才知道原来比尔自从十二岁展现出学咒术的天赋以后,花了十五年时间,依然是个咒术师学徒。
难怪他刚才尝试念出「化肥会挥发」时现场反应平平。
如果不是我出手打断了他,估计杰克也就是伤点皮毛。
两人开始互相问候对方爹娘,但是因为比尔非常讨厌他爹,所以这次吵架中护卫长落了下风。
他气急败坏地朝身边的亲卫大喊:
「快去叫科瓦大人!」
不同于只能说入门级咒术的比尔,科瓦是一个真正的二级咒术师。
因为他会二级禁咒术。
科瓦很快就骑着马来了。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了一副非常整齐的八字胡。
「比尔,刚才的事情,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为何对管家动手?」
「我想对谁动手,就对谁动手!」
我迷茫地看着比尔,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说话。
科瓦显然也被气坏了:
「呵呵,你不是一直想见识二级禁咒术吗?
「今天,我就赐予你这个荣耀。」
12
科瓦翻身下马,张开双手。
比尔如临大敌,肌肉紧绷。
「黑化肥花回……」
上半句刚念完,空气蓦然一凉,天上开始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现在可是夏天!
我震惊地看着科瓦,
卧槽,他居然说准了前面三个字!
二级咒术师,恐怖如斯!
但是这题我会,于是我选择了抢答。
我上前一步学着他们的样子张开双手,仰天大喊:
「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
刹那间,天地风云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