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萧屿战友的骨灰盒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接过了萧屿战友的骨灰盒。醒来后,萧屿疲惫地守在我床边。一周年祭日,我满心欢喜地出现,却看到萧屿在给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擦嘴。
不久后,萧屿喝得烂醉如泥地出现在我家门口,递给了我一张黑卡,让我离开。我心里一阵寒凉,眼泪夺眶而出。我冷笑出声,夺门而出。我被一辆大卡车撞倒在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我刚才仓皇逃出的门口,高楼顶上有一串刺眼的红色,那是E市精神卫生中心。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接受了萧屿已经去世的事实,但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萧屿满脸担忧地呆愣在原地。我劝他节哀,江岸哽咽着把手里的骨灰盒郑重地递给我。
我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撞在谁身上。我母亲的声音传来:萧屿在等你带他回家。我接过骨灰盒,余光扫到他手腕处的疤痕。我面无表情地跟他道谢,语气冷淡得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江岸脸上浮现出惊讶,似乎对我的反应很吃惊。回家吧!我无视江岸变幻莫测的眼神,上了车。葬礼在三天后举行,一群人围着哭的几乎昏厥的萧阿姨低声安慰着。我站在门口漠然地望着人来人往,时不时对前来的宾客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分寸的微笑。
几个小时后宾客散尽,我转身默然对上了摆在灵堂中间的黑白遗像。我愣了几秒,对着遗像扯出一个平和的笑容。我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知道是萧屿的战友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萧屿让他们喊我嫂子。
周启,我转身对着脸色憔悴的周启笑了笑。周启见到我的瞬间,眼眶肉眼可见地变红,紧咬着嘴唇,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我见他情绪激动便先开了口。周启低下头在口袋里找着什么,一滴眼泪砸落在地上变成一朵墨色梅花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怔怔地盯着看了几秒便移开目光。周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封袋,是一封信,萧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我愣了一秒,垂在身侧的手食指轻颤一下,伸手接过信封。信封上有几个暗红的指印,我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张开嘴才能呼吸。信已送到,我先走了。
我朝周启礼貌地点了点头。他走后我便转身回了萧屿的卧室。屋里萧屿的味道越来越淡,我坐在床上打开了萧屿给我的信。音音吾妻:见字如面,今夜有明月。如今时局焦灼,我并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于是我写下了这封信,如果我能够平安归来,这封信就会沉入大海;如果我不幸牺牲,请你为我难过。天亮了,我该走了。
····风起时,那是我在向你表达爱意,我的笑容在唇边荡漾。我握紧了这封信,起身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二不要阿屿,我在睡梦中低声呢喃,一滴泪滚落在耳边,凉凉的。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有人摇晃着我的肩膀,我缓缓睁开了眼睛。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
我总觉得印象中的萧屿应该更硬朗一些。萧屿正伏身担忧地看着我。阿屿,我反应过来之前的原来是一场噩梦。我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心底的恐惧。
萧屿重心不稳,压倒在我身上。他一手撑在身侧,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低声询问我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我把头埋在萧屿的胸口。熟悉的味道闯入我的鼻腔,我贪婪地吸了一口气,梦到你不要我了。
我闷声闷气地开口,萧屿低笑一声,反手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的情绪。瞎想什么?梦都是反的,我点了点头。想来是这几天太担心萧屿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现在萧屿还在我身边,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满了我的内心。我搂着萧屿的腰,把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往他怀里蹭了蹭。怎么像小狗一样?
萧屿似乎被我的动作取悦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愉悦,才没有。我抓起萧屿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放开了他的手。我皱了皱眉头,愣了一下,发现她的手背上有一个牙印。我记得萧屿的手上有疤痕,来不及细想,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萧屿:你醒了,我推开萧屿,朝门口望去。母亲来了,我含笑看着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你前几天忧思过度突然晕倒,可把我和爸爸吓坏了。母亲说着,红了眼眶,抬手轻抚着我的脸,我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嘟着嘴撒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啊,她戳了戳我的额头,然后满脸宠爱地看着我,不说话。
宋屿:萧屿见状,走到母亲身边,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萧屿订婚,以后我会照顾好她。您和乔叔叔不用担心。好。
母亲拉着萧屿的手拍了拍,你们以后要好好生活,萧屿充满爱意地看着我。我有些受不了她那灼热的目光,脸颊有些发烫。我摸了摸鼻子,害羞地低下了头。
会的,萧屿稳重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突然抬起头,望向萧屿,发现她也在看我,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剧烈地跳动起来。我眼眶有些发热。母亲大概是觉得气氛太暧昧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她刚走,我就没出息地哭了起来,哭什么。
萧屿弯腰看着我,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眼睛,柔声说道:“别哭了,我在这里。”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有些痒。我推开他,娇嗔道:“萧屿,你真是个流氓!”萧屿笑着不说话,只是望着我。几个月后,我们订婚、结婚,一切都很顺利。婚礼定在冬天,夕阳染红了素白的世界。萧屿穿着黑色西装,眉眼含笑地朝我走来。
他拿着戒指,郑重地问我:“乔音,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我愿意嫁给他,萧屿轻轻擦拭着我的眼泪,眼里只有我。
周围掌声、欢呼声响起,我却一句话都没听清。萧屿的脸放大,我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烟火声响起,萧屿放开我,低着头,额头紧贴着我。周围嘈杂,他却一字不差地说:“乔音,我爱你。”我笑着说:“萧屿,我也爱你。”
我们的爱情像绚烂的烟火一样绚烂多彩。
萧屿怕我冷,脱下外套给我披上,然后环着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点了点头,扭头跟他接吻。
萧屿拉着我的手,不顾后面的呼喊声,带我去了一个偏僻的山崖。他打开车门,撕掉了我的婚纱下摆,然后牵着我下车,打开后备箱,让我坐在上面。他吻了我,我们的感情热烈而又急促。
结束后,萧屿抱着我坐在后备箱里,天上闪烁着繁星点点。我跟萧屿谁也没说话,享受着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之后的生活平淡而美好。婚后,萧屿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我,窝在家里打游戏或者发呆。一个月后就是我们的一周年纪念日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萧屿坐在我身后,搂着我,轻嗅着我的脖颈。我颤抖着,语气里也带着颤意,我们去桃花坞吧。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一家中式餐厅。萧屿似乎很满意我的提议,他笑着说,丁毅,我低头看着剧本,但萧屿的手却不老实地揉了揉我的小腹,问道:“音音,你的肚子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呢?是我不够努力吗?”我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些紧张。
萧屿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吃避孕药,因为我知道演员的生命短暂,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所以我不想让萧屿发现我的异常。我害羞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娇嗔地说:“我才不要生孩子呢。”萧屿的表情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如果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我太了解他了。
音音不愿意生孩子就不生吧,我心里有些酸涩,但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萧屿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他问:“怎么了?”我强装镇定地抬头看着他,然后扑进他的怀里,闷声说:“如果有了宝宝,阿屿会不会就不关心我了?”萧屿似乎相信了我的话,他笑着说:“不会的,音音在我心里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这句话让我更加内疚了。
不过幸运的是,萧屿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五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我正在外地拍戏,刚结束,我连妆都来不及卸,就给萧屿打了电话。“阿屿,我着急忙慌地上了车,让助理帮我拆掉了头上的发饰。”萧屿温柔低沉的声音响起,扫去了我一整天的疲惫,我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我很快就回来了,你等我。”
萧屿的声音有些嘈杂,我听不太清楚。我们聊了一会儿天,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小助理帮我脱下了繁琐的古装衣服,羡慕地说:“音姐,你真的很幸福。”我想起了萧屿宠溺的眼神,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也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人的。”小助理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们没有再说话,而是紧赶慢赶地赶到了桃花坞。我打开门,走了进去。服务员走过来,看到我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说:“小姐您好,需要预定吗?”我走在前面,心里非常期待见到萧屿,没有注意到服务员呆愣的表情。
我来到了房间门口,抬起手将额角的碎发挂在耳后,然后迫不及待地推开门。
“阿屿,”我开口道,“我来了。”但是话刚说完,萧屿却茫然地转过身来,满脸的惊讶。他看到我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我愣在原地,目光越过萧屿,看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5万元起步,可将逝者骨灰送往太空,靠谱吗?
死了就能上天?5万元起步,将逝者的骨灰送往太空,通过卫星追踪功能,随时与逝者保持联系……这个清明节,“太空葬”这个新奇而特殊的殡葬形式,闯入了公众的视野。它真的能被实践吗?是智商税,还是真科技?到底靠不靠谱?
潮新闻记者调查发现,目前全球只有三家从事“太空葬”服务的公司,其中中国就有一家,预计今年年底将发送一批逝者遗物和骨灰至太空。 知名航空博主表示,“太空葬”技术难度不大,但需考虑服务的长期性问题。同时,“太空葬”作为新型殡葬形式,在观念弥合和市场开拓上,或许还有不短的一段路要走。
有人期待有人质疑
太空葬在国内是一片地
所谓“太空葬”,是将逝者的骨灰放入一个特殊的太空骨灰盒,在某个特定时间,将其装载到火箭上,发射至太空,送入预定轨道。
相比于葬于墓地,海葬、树葬、草坪葬等生态葬目前已被公众所熟知,但响应者寥寥。那么,人们对“太空葬”是如何看待的?潮新闻记者在社交网络上搜索“太空葬”,发现有两类不同的评价。
有网友表示,让逝去的亲人变成天上的星星,感觉很浪漫,如果价位比买墓地便宜,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也有网友提出顾虑,把骨灰送上天,也是某种程度的背井离乡,而且,因为不确定回收技术是否成熟,当卫星耗尽能量,从太空坠落,也许就连骨灰也不会剩下,相当于“挫骨扬灰”。
网友@一颗灰 告诉潮新闻记者,她是在去年4月看到中科院“北斗女神”徐颖提出“人在死亡之后,可以通过‘太空殡葬’的方式,变成一颗星星”的言论之后,就对“太空葬”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去世之后,可以实现全宇宙随心飞,很酷!”不过,@一颗灰 也表达了自己的顾虑,“只能放一克,其他的岂不是都得扬了?”同时,考虑到价格问题,她表示自己需要努力赚钱,再考虑未来实施这个计划。
也有网友提出质疑,将骨灰及实体纪念品通过卫星带入太空,会不会产生太空垃圾?另外,占据近地轨道空间是否会对非民用卫星产生影响?人们又是如何知道逝者的遗物被带往太空?
据公开资料,太空葬最早可追溯到1997年,科幻电视连续剧《星际旅行》的制作人金·罗丹贝利的骨灰率先被火箭送上太空。此后,选择太空葬礼的不仅包括名人和科学家,还有不少是知名度没有那么高,但是生前热爱宇宙的人。2018年之后,极乐之星二号携手马斯克的Space X猎鹰9火箭成功发射后,太空殡葬这个概念在航天领域内就此引爆。
受限于技术、价格和社会文化等各方面原因,虽然太空葬概念已经在国外炒了很多年,但在国内还是一片地。早在2015年,国内殡葬电商平台“彼岸”就引进了太空葬礼,前来咨询的人不少,但直到“彼岸”平台关停,都没有做成一单太空殡葬生意。
目前,国内也仅有一家公司——北京星愿航天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星愿航天”)在从事“太空葬”服务。天眼查显示,该公司成立于2021年,从事科技推广和应用服务业,注册资本为555.56万元,法定代表人为王昊。
价位5万至30万不等
是“顺风车” 不是“专车”
4月3日,潮新闻记者以购买者的身份咨询客服人员,对方表示,目前,公司的太空葬分为数字星葬 和实物星葬 两种。数字星葬可以把电子照片、视频等通过卫星发往太空,价格仅为 666 元起。 实物星葬可以把实物装进卫星发往太空,在不影响卫星功能的前提下,将逝者照片或遗物装进卫星内部,通过运载火箭发上太空。
参与“太空葬”的用户,包括已经上传了数字形式纪念品的用户,都可以通过微信小程序“太空星愿”,实时了解卫星所在的具体经纬度、何时会经过地球上空等信息,也可以在任何日子里,向卫星发送一段文字,对已故的亲友许愿。
客服人员表示,根据星盒的不同尺寸,公司可提供5万、15万和30万三档价位。 去年公司已成功发过一批实物上太空,如戒指、玉佛、吊坠等物品,预计今年年底再发送一批。目前公司尚未正式将骨灰送入太空,预计今年开启征集。根据不同价位,分别可供10g、30g、60g的逝者骨灰。若要将全部骨灰送上太空,则需要跟公司单独另谈。
工作人员将纪念品放入盒子中,当作卫星配重载荷装入卫星发上太空。受访者供图
潮新闻记者随后联系上该公司创始人王昊,作为一个互联网出身的“航天人”,谈及最初做“太空葬”的契机,他坦言,自2016年中国航天开放民营企业介入权以来,“遥感卫星和通信卫星的制造和发射,以及进行相关的卫星产品和卫星互联网产品研发”,是公司的初衷。但从企业的持续化发展考虑,星愿航天发射的卫星除了为其他企业提供技术上的支持,也参考过“卖卫星命名权”的做法。
但当他到卫星工厂考察,发现为了保持卫星的重心稳定,每一颗卫星上除了基础设施,还有必不可缺的“配重模块”,而传统的配重模块大多是金属物质,“既然配重模块必须存在,为什么不换成更有意义的东西呢?”于是,在保证卫星正常运行、提供好基础服务的前提下,“顺便”提供“太空葬”这一服务的想法,成了一个“一举多得”的选择。
为了实现这一想法,星愿航天研制了“可调节重量的卫星配重模块”,并申请了专利,“简单来说,我们把原本实心的配重模块变成了空心,这样就可以放入自己想放的东西了。”
他进一步解释道,公司发射的卫星并不是以承载纪念品为主要目的,他用了一个生动比喻,“我们的卫星并不是‘专车’,只是在完成卫星本身的使命的同时,像‘顺风车’一样,将实体纪念品一同送上浩瀚宇宙。既不会占用卫星轨道,也不会‘不务正业’。”
至于是否会产生太空垃圾的疑问,王昊表示,卫星发射前,其运行轨道和频率都需经过相关机构严格审核,通过后才会颁发发射许可证,而且卫星本来就需要有相应的配重模块用以平衡卫星的重量,“我们只是将传统的金属配重模块换成了用户想要寄送的物品,它们会和卫星一直在一起,并不会成为太空垃圾,也不会干扰科研卫星的正常运作。”
《航空知识》杂志主编、知名航空博主王亚男也向潮新闻记者介绍,实际上,“太空葬”的概念并不新鲜,但现在把它推到商业舞台的前沿,让公众都能接触到,倒是一个新鲜事儿。
就太空葬形式的可行性,王亚男认为,从技术上讲,它不算复杂,没有太大的难度。它不需要研制专门的卫星,只需要借助已有的商业公司的卫星。把原本上面搭载的任务设备拆掉,换成纪念品装载上去即可。卫星上会有一些相对简单的通讯系统,为用户提供在轨的纪念或祭奠服务,“这个功能也不复杂,相当于智能手机的互动功能,只不过它是通过轨道的通讯来完成。”
发射前需经过一系列安全测试
用户可亲手将物品放入卫星内
作为国内第一家能够真正实现“太空葬”的公司,去年三月,王昊和团队将两颗研制的卫星(遥感卫星“暄铭号”及通信卫星“一土号”)搭载长征二号丙运载火箭发射至太空,其中“暄铭号”遥感卫星装载了首批近50位用户的实体纪念物品,目前正在相应轨道上正常运行。
星愿航天的两颗在轨卫星。受访者供图
然而,要真的将实体物品与卫星一并发射升空,并没有那么简单。王昊介绍道,“在收到用户寄送过来的物品以后,我们会逐一进行全面检测,然后将其放入特制的小金属盒中,再将金属盒放在模拟太空环境中进行抗压、防爆、真空密闭性等检测。最后,所有的小金属盒还要统一放入配重模块中,再重复一次上述测试。整个过程最快也要两个月。”
尽管公司的卫星发射选择搭载安全系数更高、我国发射成功率最高、成本也更高的长征二号火箭,但王昊认为,太空葬只不过是一种新型的葬礼形式,不论放了什么东西,只要能达到纪念意义就好,“即便在今年年底计划发射的卫星上,搭载骨灰是切实可行的,考虑到粉末状的物品进行安全测试会更复杂,我们建议先将骨灰固体化,做成类似于宝石这样的物品。”
王昊解释,这不仅是确保卫星发射的安全性,也为了保护这些宝贵的物品不被损坏。“国内的火箭发射成本很高,我们目前和其他公司一起‘拼’火箭发射,也要为其他公司的卫星负责。”尽管时间和金钱成本都提高了,但王昊坚持这一系列检测流程,就像新车上路之前必须完成安全性测试一样,“每次都必须非常严谨、细致地完成。”
目前,王昊的公司已经服务了2000多名用户,“除了逝者遗物,还有用户咨询要发宠物骨灰,这个市场实在太大了。”王昊说,公司的原则是将活人纪念品、人类太空葬、宠物太空葬放置不同的卫星内,避免用户介意。
同时,为了消除用户的顾虑,在发射前,公司会邀请用户来到卫星基地,亲自见证,甚至用户可以亲手将物品放入卫星内,也会邀请一部分用户亲临卫星发射现场观看。
选择太空葬是一个家庭的事
服务的长期性问题仍待解决
不过在做这项国内史无前例的项目过程中,王昊和他的团队也遇到过不少挑战。“首先还是观念冲突。”他说,现在大部分咨询的以年轻人为主,他们有为自己咨询,也有为已逝的亲属完成心愿的,“有个客户年前咨询完之后,直到春节开了家庭会议,最终才确定下来。目前来说,选择太空葬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一个家庭的事。”
在王昊的客户群体中,有不少令他印象深刻的故事。其中,有个年轻人的爷爷奶奶去世以后,原本是将他们葬在陵园里,却因为墓地产权到期,老人家的骨灰被直接挖出来放在仓库里,让亲属领走。“这件事对家人的打击和伤害非常大,在了解太空葬之后,他们觉得这个有永久保障的服务,交给我们后,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2022年3月5日14时01分,星愿航天在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用长征二号丙运载火箭。受访者供图
提及“太空葬”的成本和收益,王昊表示,一颗暄铭星愿卫星的测试成本、制造成本加上发射成本在1000万元左右;去年项目发布后,近50人参与了太空纪念品项目,收益在300万元左右。“其实光靠这个,哪怕整颗卫星都搭载了纪念品,也不可能实现盈利。所以要实现整个卫星互联网的组件成功和运营,才是我们未来最根本的商业计划。”
随着卫星事业的发展,王昊畅想,“未来在卫星信号全覆盖的基础上,我们不仅可以在特定的日子里,收到卫星即将经过用户所在地上空的信息,甚至可以结合AI技术,实现用户和‘被复活’逝者之间的实时对话。”他进一步说道,“尽管在外人听起来,和逝去的亲友互动可能有些惊悚,但对于亲属来说,也许真的会有很大的触动。”
尽管王昊自己也认为,要让公众了解并接受太空葬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管用多少年,我们都会坚持把这个事情推行下去,让大家逐渐接受这种绿色的殡葬形式。”
王亚男认为,如果太空葬比购置墓地的价格还要低廉,至少是一种选择方式。但更多人会考虑服务的长期性问题,比如卫星运行是否安全、在轨运行达到一定时限后该如何解决,“这类卫星我觉得时间可能会非常长,它选择的轨道可能是有利于长期运行,受大气扰动最少,不需要频繁调整的。如果这个卫星可以在服务最终阶段加速走向遥远的深空,这是在技术上可以考虑的方案。”
王亚男表示,假如这项产业持续发展,未来卫星数量将会逐渐增多,轨道资源的使用也是未来需要解决的问题。不过,王亚男认为,作为一种新型的殡葬形式,人们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熟悉和接受,市场开拓还需要时间,这个标记着浪漫和永恒特质的“太空葬”,或许还有不短的一段路要走。
来源: 浙江新闻
生死和你在一起——九位开国将军归葬塔山记
塔山没有塔也没有山,是一片平地,稍微有点丘陵。73年前,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面对军队的飞机、大炮、军舰和机械化部队,解放军战士靠顽强的意志堵住了敌人一次次进攻,塔山前的饮马河几乎成了一条血河。
塔山阻击战的故事广为流传,后面发生的故事同样令人动容。
“我的位置就在同志们身边,是死是活我们在一起!”1948年,时任东北野战军4纵12师师长江燮元在塔山阻击战打响前,在全师官兵面前标出自己的指挥位置。
“我死后,就把骨灰撒往塔山,与战士们做个伴吧。”40年后,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司令员的吴克华中将的骨灰埋在了当年塔山指挥所的一棵树下。
从1988年到2014年,包括吴克华、江燮元在内,九位参与塔山阻击战的共和国开国将军不约而同将骨灰埋葬在塔山——昔日的战场遗址上,和他们紧密相伴的是747位在塔山阻击战中牺牲的烈士。
73年过去,生死与共的誓言从未被岁月冲淡,它早已融进了塔山的泥土,滋养着塔山的青松翠柏。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747位烈士合葬墓和英名碑,以及曾经指挥过塔山阻击战的八位将军墓的航拍照片。(图为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提供)
走进塔山烈士陵园,聆听将士心跳
“我不要伤亡情况!我只要塔山!”这是热播电视剧《大决战》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展现的正是震惊中外的塔山阻击战。
六天六夜,东北野战军第二兵团以5000余人的伤亡代价,共毙伤俘获军9000余人。这场战役,被称为辽沈战役中最为惨烈的一场,后被美国西点军校收录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
7月10日,记者走进位于辽宁省葫芦岛市连山区的塔山阻击战烈士陵园。
塔山阻击战纪念馆馆长李红升告诉记者,塔山其实只是一个有着百多户人家的塔山堡村的简称。它位于葫芦岛与锦州之间辽西走廊的咽喉要道之上,东临渤海,西接虹螺山,山海之间是一条宽约10公里的狭长地带。这里就是当年军“东进兵团”驰援锦州的必经之地。
1948年10月10日至10月15日,东北野战军用六昼夜鏖战阻止了“东进兵团”对锦增援,保障了东北野战军主力攻克锦州与辽西会战的胜利,一举扭转了东北战局。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许多曾参加过塔山阻击战的战士在逝世后回到这里长眠。(记者杨钰晨 摄)
塔山阻击战烈士陵园由纪念馆、纪念碑、烈士墓园及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组成,是在塔山阻击战战场原址上逐步修建的,园区总占地面积0.74平方公里。
顺着坡路走向陵园中心,12.5米高的纪念碑赫然矗立在眼前。纪念碑是1963年建成的,全部由白色花岗岩砌成,塔身为正方石柱形,纪念碑上“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永垂不朽”的题字简洁而庄重。碑下摆放的花圈,是当天前来祭奠的辽宁省军区代表敬献的。李红升说,纪念碑下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花圈,特别是近几年,社会各界前来祭奠的人非常多。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纪念碑,高12.5米,碑上题词“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永垂不朽”。(记者杨钰晨 摄)
绕到纪念碑后侧,顺路前行进入烈士墓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747名烈士合葬墓前的大理石石碑,正面铭刻着塔山阻击战亲历者,时任中央军委副主席上将的题词:“塔山英烈万世流芳——一九九八年清明”,后面刻满了747名烈士的名字。
在烈士墓碑前方,八位参与塔山阻击战的开国将军墓碑映入眼帘,他们分别是:东北野战军4纵司令员吴克华、政委莫文骅、副司令员胡奇才、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欧阳文、参谋长李福泽、4纵队12师师长江燮元、塔山英雄团团长焦玉山、塔山英雄团政委江民风。记者看到,在将军墓前分别整齐摆放着八捧鲜花,这是胡奇才的小儿子胡东宁7月9日特意从外地赶来为父亲和叔叔伯伯们献上的。“老人家和夫人一起来的,很低调,让我帮忙把花篮做得漂亮些,说这是给爸爸和他的战友们的。”工作人员杜爽告诉记者。“亲爱的父亲永垂不朽”——在献给父亲的挽联上,简单的话语流露出子女对父亲的深情怀念。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胡奇才、江燮元、莫文骅、欧阳文将军墓。(记者杨钰晨 摄)
今年80岁的孟凡贺在1992年到2002年担任纪念馆馆长,他告诉记者,当时烈士陵园“有园无陵”,烈士后人、游客来了陵园却无处祭奠,英烈们大都被当地百姓分别安葬在塔山附近的高桥、老官卜、沙河营等乡镇。1997年,葫芦岛市决定在纪念碑周边建一个陵园,把散落在各地的烈士合葬在一起。孟凡贺便开始了艰苦的“寻墓”之路。“正赶上夏天,我和同事骑着摩托,顶着大太阳,跑遍了散落在当年战场附近的多处战士墓,我们和当地村民仔细核实墓主信息,生怕落下一个烈士。”
1998年,当地民政部门开始着手把分散的烈士遗骨迁出合葬。“起墓时,村民们拿着锹、镐、毛刷,亲手为烈士们搬家,取出的遗骨都小心地用红布包好。”让孟凡贺最难忘的是很多烈士的遗骨都装在了当初老百姓家里的大木柜里,那个年代木柜是老百姓家里的重要资产。“当初甚至还有老人把自己的棺材拿给烈士用。”孟凡贺说起当时的场景,流出了泪水。
1998年3月24日,葫芦岛市举行烈士遗骨安放仪式。当年的《葫芦岛日报》对此进行了报道:“10时8分,高高的塔山阻击战纪念碑前,早已等候在那里的120名武警官兵庄严地在通道两侧列队……承载着烈士遗骨的灵车驶入陵园,前来瞻仰的群众纷纷驻足肃立,以他们朴素的礼节迎接着曾为这块土地流血牺牲的烈士们。”
烈士陵园的东侧是新建的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李红升介绍说,越来越多的塔山阻击战将士要求死后葬在塔山。经上级部门批准,专门建设了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以满足曾经在这里战斗过的将士们的心愿。目前已经安葬在这里的有曾经杀敌在前的普通战士;有曾在塔山阻击战并肩战斗的军中伉俪……如今,他们长眠于此,一旁便是他们曾经的老战友。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747位烈士合葬墓和英名碑,以及曾经指挥过塔山阻击战的八位将军墓。八位将军是吴克华、莫文骅、胡奇才、欧阳文、李福泽、江燮元、焦玉山、江民风。墓碑正面为将军姓名、照片,背面为将军生平。(记者杨钰晨 摄)
塔山,他们是塔,他们是山
纪念塔的正南方建有塔山阻击战纪念馆。2013年开放的纪念馆是一座“碉堡”式建筑,坐落在当年“塔山英雄团”指挥部旧址——58高地。纪念馆展陈面积2000平方米,“迎接决战”“鏖战塔山”“策应决战”“人民支援”“彪炳千秋”五个部分诉说着这场非常战役,随着讲解员徐丹动情的讲解,记者的思绪也飞入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时刻。
1948年10月13日,是塔山阻击战最为惨烈的一天。战斗英雄程远茂指挥的28团1营2连1排,在连续击退敌人约4个营兵力的8次冲锋后,只剩下7人。最后用石头、枪托、刺刀与敌搏斗,一直到支援部队赶到将敌击退。在展柜中记者看到一颗普通的小子弹,“这是程远茂留给自己的‘光荣弹’,最危险的时候,他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徐丹介绍说。
电话兵王振英手被炸伤无法将电话线接上,索性将两个线头用牙死死咬住,用自己的身体做导体,即使被电到麻木发抖,他仍旧坚持,保证了前沿阵地与指挥所的通信畅通。战士刘殿哲带伤参战,不幸被炮弹炸昏,他用最后的力气朝战友们高喊:“坚决守住阵地……给我报仇!”班长安天佑在敌群中抡起手中的爆破筒打倒几个敌人后,腹部肠子流出,倒在地上毅然拉响爆破筒与敌人同归于尽。
将士们用鲜血守住了塔山的阵地,用生命垒起了真正的塔山。在塔山阻击战中,广大指战员英勇无畏,员带头杀敌,涌现出了一大批英雄团队,“塔山英雄团”“白台山英雄团”“守备英雄团”……
1949年3月25日,北京西苑机场,主席检阅部队,车子从“塔山英雄团”旗帜下通过时,特意在旗帜前敬礼,表达了对这支英雄部队的敬佩之意。2019年,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阅兵式上,光荣的“塔山英雄团”旗帜又一次飘扬在广场上,接受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图为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航拍。(图片由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提供)
对于已经在纪念馆工作了整整20个年头的徐丹来说,这些故事虽然已经讲了无数遍,可每讲一次,仍会让她心潮澎湃。亲历塔山阻击战的军旅作家高玉宝到纪念馆参观时,徐丹看见这位钢铁汉子趴在烈士墓前痛哭。“我记得当时高玉宝说,‘很多战友明明前一天还在一起吃饭,可第二天就牺牲了’。”徐丹回忆道,“这些年真正接触了那些亲历者后,我真切地感受到他们对于战友的怀念和深情。”
在工作中了解到的战斗故事,体会到的塔山精神,也在塑造着徐丹自己。先骑车20分钟,再坐1小时公交车,家住葫芦岛市区的徐丹每天的通勤需要将近3小时。而作为经验丰富的金牌讲解员,她几乎没有节假日。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徐丹坚持了20年。游客在听完她的讲解后能有触动,是她觉得很值得的事。“刚才在你们来之前,有一个大概50岁的中年男子,听完之后专门过来感谢我,说了解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特别感动。”
“我们其实是守墓人。”在塔山,李红升和他的“战友”们共同守护着英烈,维护着珍贵的红色资源。
73年前,解放军将士撑起了塔和山;今天,守墓人们也守住了塔和山。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吴克华、李福泽、焦玉山、江民风将军墓。(记者杨钰晨 摄)
回塔山,和牺牲的战友在一起
回塔山!1987年2月,中顾委委员、原广州军区司令员、解放军炮兵司令员吴克华弥留之际留下遗言:“我永远忘不掉塔山阻击战牺牲的战友,忘不掉塔山用鲜血染红的每一寸土地,塔山阻击战是那样的辉煌、那样的残酷,我是幸存者,死后我一定要回塔山和牺牲的战友在一起。”
当年接到“只要塔山”的军令后,时任东北野战军4纵司令员的吴克华咬着牙保证,“我4纵一定钉死在塔山。寸步不失,死守阵地。敌人打到团部,团部就是第一线。敌人打到师部,师部就是第一线。敌人打到我纵队,我纵队部就是第一线!哪怕只要一个人、一口气,我4纵也要坚决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吴克华忘不了那片血染的土地,忘不了埋在这片土地上战友。
1988年8月1日,吴克华逝世一年后,夫人张铭和子女一同将他的骨灰送回塔山。吴克华的二女儿吴彤生告诉记者:“父亲戎马一生,塔山阻击战是他经历的最残酷的战斗,也是最辉煌的战斗,许多战士都牺牲在那里,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吴克华是第一个志愿将骨灰葬在塔山的将军,“父亲要求一切从简,那时的塔山烈士陵园还没有真正的‘陵’,就把骨灰埋在塔山纪念碑后面的一棵树下,没有墓,也没有碑。”
7月10日,记者来到塔山阻击战革命烈士陵园。图为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许多曾参加过塔山阻击战的战士在逝世后回到这里长眠。(记者杨钰晨 摄)
回塔山!时任纵队副司令员的胡奇才与战士们同在前线,他永远忘不了那些甘洒热血、誓死坚守的战友们。新中国成立后,胡奇才数次回到塔山祭奠战友。站在陵园向远处望去,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着满是伤痕的昔日战场。胡奇才的儿子胡鲁克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塔山是父亲生命的寄托,他常说‘我是塔山的幸存者,做梦都梦到这个地方,死后一定要回塔山,这样我的灵魂才安稳’。”
1997年去世的胡奇才,20岁出头就担任红四军十一师政委;新开岭战役中指挥歼敌8000多人;塔山阻击战中,他被上级点名到前线指挥作战……班排连营团旅师军,胡奇才一级一级、扎扎实实地用战功成长为令敌人胆战的高级将领。
记者在葫芦岛市政府1998年3月的一份文件中查阅到:“吴克华、胡奇才、江燮元、焦玉山四位将军逝世后,已先后将部分骨灰埋在塔山烈士陵园碑前的树下,骨灰盒在展馆内,李福泽将军的骨灰盒也预定送来塔山安葬。为实现将军家属的愿望,决定在新建的陵墓园内将五位将军统一安葬,并分别竖碑纪念。”
1998年11月2日,当年“塔山英雄团”前沿指挥所旧址,五位开国将军的葬礼在这里隆重举行。
2000年,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政委、解放军装甲兵政委的莫文骅将军逝世;3年后,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解放军报第一任总编辑、第四机械工业部副部长的欧阳文将军逝世。两位老友于2003年7月1日一同归葬塔山。同样在2003年去世的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12师34团政委江民风在2005年的清明节,也归葬塔山与战友相伴。
除了纪念碑后安葬的八位将军外,在2014年,又有一位将军的骨灰安葬在塔山。他是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12师参谋长、原湖南省军区副司令员李宏茂。而同样参加了塔山阻击战,曾任东北野战军4纵军医的李宏茂夫人马敦香,也与丈夫一同长眠于塔山阻击战军人骨灰安葬园中。
1948年的塔山,见证了将士们抱着“人在阵地在”的决心,并肩用鲜活的生命换来新中国的曙光。
1988年到2014年的塔山,迎回了九位将军和数百名战士,他们共同凝望这片早已光芒万丈的土地。(记者 于力 杨钰晨)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