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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第二十八位君主——文丁
文丁
文丁(生卒年月不详),《史记》作文丁,子姓,名托,商王武乙之子,商朝第二十九任君主,共在位11年。
武乙去世后,文丁继位。武乙时,西方的周部落逐渐强大。文丁在位期间,周侯季历伐戎有功,文丁忌惮,先嘉其功而杀之。文丁死后,其子帝乙继位。
人物生平
文丁,子姓,名托,是商王武乙之子。武乙去世后,文丁继位。
文丁继位后,为了解除周人的威胁,采取怀柔政策。周侯季历毫不客气,看看中央没动静,就征伐山西长治地区的余吾戎,余吾戎败而降周。周侯季历向太丁报捷(献上俘虏和战利品)。太丁嘉封季历为“牧师”,牧师有地方伯长的意思,专征伐权。太丁希望季牧师帮他安定边陲。季牧师于是又征始呼戎,始呼戎败而降周。过了几年,季历再次打败翳徒戎,把三个翳徒戎大头目送给太丁献捷。太丁看看季历越来越厉害,感觉不是好事,干脆突然下命囚禁季历,并杀了他。而季历的儿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周文王。他在位时也曾经出兵征伐归国,但并没将其征服。
杀死季历
季历是周太王古公亶父的幼子,武乙时继位为周侯。武乙曾授季历以征伐之权。季历率兵西灭程(今陕西咸阳)、北伐义渠(今宁夏固原),生擒义渠首领。武乙末年到殷都朝贡,武乙赐以土地三十里,美玉十双、良马十匹。次年,王季又征伐西落鬼戎(即鬼方),俘获大小头目二十。太丁为商王时,季历又率兵征伐余吾戎(今山西长治市西北),迫使其服于周。文丁任命季历为殷牧师,执掌商朝西部地区之征伐。其后,季历又征伐始呼戎、翳徒戎,声威大振。文丁为此而感到恐惧,决心抑止周的发展。季历到殷都献俘报捷,文丁赐以圭瓒、积匕,作为犒赏,加封季历为西伯,使季历毫无戒备之心。当季历准备返周时,文丁突然下令囚禁季历。不久,季历死于殷都。
武乙的儿子文丁继位以后,为了解除周人的威胁,采取怀柔政策。季历毫不客气,征伐山西长治地区的余吾戎,余吾戎败而降周。季历向文丁报捷(献上俘虏和战利品给太丁用)。文丁闻报非常高兴,嘉封周人首领季历为“牧师”,希望季牧师帮他安定边陲。牧师有地方伯长的意思,专征伐权。季牧师于是征始呼戎,始呼戎又败而降周。过了几年,季历再次打败了翳徒戎,把三个翳徒戎大头目,向文丁献捷。文丁看看季牧师越来越厉害,感觉不是好事,干脆突然下命将囚禁季历,不给季历归周,季历本来没有叛商的想法,被软禁的季历一气之下就绝食抗争,最后死在商都朝歌,季历的死是文丁造成的,因此古书说“太丁杀季历”,就是这回事。而季历的儿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西伯姬昌,接班之后,昼夜磨牙,琢磨着抱负商王朝,最终成为未来商朝的掘墓人。
文丁杀季历的作法没能阻止周人力量的发展,相反,周人与商朝的矛盾加深了。并且文丁时代连连遭受自然灾害,王畿地区的洹水“一日三绝”,商朝经济与国力日渐衰弱。曾经有人做过统计,每次改朝换代,总伴随着气候的大波动,不是酷热有了旱灾,就是气温骤低导致北方部落南下侵袭,以寻找粮食和。
文丁之墓
文丁死后,东夷中的“人方”再次叛乱,文丁的继任者“帝乙”为了不至于东西受敌,就把文丁的一个,生得美丽端庄,嫁给了姬昌,向姬昌所代表的周人致歉,《诗经》在描述这场隆重盛大的婚礼中,还创造了“天作之合”这个词。商王帝乙缓和了与周人的矛盾之后,平定了东夷的叛乱。
史书记载商朝末年的「文丁杀季历」是怎么回事?
微信公众号|寒山喷史
《上古先汉民族史》系列
115 文丁囚季历
文/图/辑|寒山忆雪
上节说到,约公元前1120年(武乙35年,季历14年),商王武乙用巫术压制鬼方的天神,随后联合周军征讨鬼方。但就在武乙前往河渭之间(关中东部)田猎(实为督战)时,却意外被雷劈死。
这个死亡原因太过离奇荒诞,让人不由得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为此,有很多说法出现,有认为武乙是被河渭之间的方国杀死的,也有认为武乙是年老自然死亡的,只是被周人抹黑了。甚至还有说法认为,武乙是被周人上下其手弄死的。
周人杀死武乙的说法似乎有更多的人支持,原因是周人的实力正在壮大,而且在这件事之后,周公季历也被继任的商王——武乙的儿子文丁杀死,所以看起来前因后果很符合逻辑。
但如果稍微深究历史的细节,就可以发现这一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首先,周人的实力确实是在壮大,但是,一方面,周人以相当于后世一郡的实力,还完全不足以与相当于几省之力的商王国相比。另一方面,周人此时的壮大,正是建立在臣服于商王国的基础上,没有商王国的支持,周人便无法与关中东部的方国形成联盟。
所以,周人是不可能蠢到去杀死商王武乙的。
其次,商王文丁杀季历的说法,的确在《竹书纪年》《史记》《后汉书》《吕氏春秋》等史书中都有记载。但是,这件事发生在文丁在位的后期,距离武乙死亡已经有十几年了。如果真的是周公季历杀死了商王武乙,那么文丁即位后,肯定会很快率军讨伐周公,而不是等到十几年后。
或许有人会提出不同的看法,认为周人的翅膀已经硬了,商王国不可能立即攻打周国。而且商王文丁的中前期,与方戎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商王国需要先彻底解决方戎的问题,回头再来收拾周国。
这一说法乍一看确实很有道理,不过如果我们来看一下文丁没杀季历的头十几年里发生的历史,也许就不觉得这一说法有道理了。
约公元前1118年(文丁2年,季历16年),周公季历讨伐燕京之戎,结果被打败。
约公元前1116年(文丁4年,季历18年),周公季历讨伐余无之戎。结果,周人取胜,周公季历被商王文丁册封为「牧师」,相当于今天的军队司令的职位。
约公元前1113年(文丁7年,季历21年),周公季历讨伐始呼之戎,结果周人取胜。
约公元前1109年(文丁11年,季历25年),周公季历讨伐翳徒之戎,结果,周人取胜,并俘虏了3个部落首领。当年,季历携带一部分俘获的物资、俘虏,前往沫邑(朝歌)向商王文丁献捷。
正是这一次献捷,季历被文丁软禁在商国,并很快丢掉性命。
也就是说,在这十几年里,季历充当了商王国的「打手」,频繁征讨各种戎狄,还被文丁册封为牧师,并且最终,季历还前往商王都朝见商王,并向商王献捷。
无论怎么看,他们相互之间都是合作良好的宗藩关系,而不是有着「杀父之仇」的敌人。试想,如果季历真的杀死了武乙,就算商王国没有立马攻打周国,就算趁商王国应对方戎无暇他顾时,周国大肆扩张征讨戎狄,但季历会傻呵呵的去朝见文丁,把自己的头送给别人吗?
所以,季历杀武乙的嫌疑,基本已经排除了。
那么,武乙究竟是怎么死的呢,真的是被雷劈死的吗?
不排除武乙真的是被雷劈死的,但也有可能是周人故意黑他,实际上武乙只是正常老死的,或者远征鬼方受伤不治而死的。
前面分析过,冯辛、康丁即位时,可能就有四五十岁了。冯辛在位4年,康丁在位8年,康丁死时有五六十岁。作为康丁长子的武乙,即位时可能有三十来岁,在位35年,60多岁将近70岁去世,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但这只是推测而已,由于甲骨卜辞中并没有武乙死因的记录,我们缺乏更多的资料,因而,武乙的死因,暂时只能是一个谜了。
既然周人没有杀害武乙,周国的实力又不足以与商抗衡,那么文丁为什么要软禁季历,并最终将季历杀死呢?
我们还得回头来看看季历在文丁朝的几次出征。
第一次征讨的是燕京之戎。从后世《淮南子》中的记载,可以判断燕京之戎大概位于太原盆地的西部一带。
后面三次先后征讨的是余无之戎、始呼之戎、翳徒之戎。
余无之戎位于晋东南上党高原,现在的屯留一带。始呼之戎与翳徒之戎可能位于晋中太原盆地东部的山区,或者晋东南的上党高原,具置暂时还没有考证结果。
也就是,周人征讨的「四戎」,基本可以确认都位于山西境内。山西是戎狄各部的老根据地,商王国只能控制东部和南部的边缘地区,在商军主力主要应对晋北的方戎时,让周人帮忙征讨晋中、晋东南的其他戎狄各部,这个太正常不过了。
但是,山西毕竟离商王都太近了,只有一山之隔,周人在这里连战连胜,已经超过了商王国的预期,对商王畿构成威胁了。
很可能,商王文丁最初的打算,是让季历和晋中、晋东南的戎狄各部互相消耗,形成鹬蚌相争的局面。
那么,周人为什么能对戎人各部取得这么大的战绩呢?可能性有两种:
第一种是,讨伐四戎的战争不是季历和周军独自完成的,而是配合商军东西夹击,合作完成的。
但如果是这样,周军也就并没有多强大,也就无法对商王国形成威胁,文丁也就不需要压制敲打周人了。
所以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周人变得更强大了。
周人的确变得更强大了,原因也有两点。第一,联羌戎、吞程国、攻义渠、伐鬼方,使得周人的领地扩大,同时俘获了很多人口来开发生产,自身实力有所增强。第二,就是周人又得到了一个有力而且更可靠的外援。
这个外援,就是季历的兄长——太伯和仲雍的新虞国。
前文说过,太王迁岐时,将部族一分为二,另一部分由太伯、仲雍率领,向东迁往晋西南祖地,并最终辗转在古虞国的领地定居。
古虞国是姚姓部族之国,传说中舜的方国。虞最早写作「吴」,从字面上理解,吴是狩猎时奔跑并大声呼叫指挥的人的形象,代指部落首领。
4100年前左右,临汾盆地的古唐国衰落,古虞国成为中原地区的新霸主。4000年前左右,因为陕北戎狄的入侵,以及古唐国部众的对抗,古虞国实力被削弱,霸权失落,先夏国替代它成为中原的新霸主。
3800多年前,夷夏战争中,古虞国帮助先夏君主少康复国,建立夏王国,成为夏王国的复国功臣和资深外戚。
3550年前左右,商王大乙率领商族人灭夏,残余的夏人实力逃亡晋西南,与古虞国坚守西部的半壁江山长达40多年。
3500年前左右,商王大庚派商军西征,占领晋西南和关中东部。此后400余年,无论传世文献还是甲骨卜辞、青铜铭文,都没有了姚姓古虞国的记载。
这并不代表古虞部族不存在了。事实上,古虞部族还留在了虞坂一带(今晋西南平陆县),一部分部族也有可能被商人迁到了淮上地区,以削弱他们的实力。至于王族后裔是否还是古虞国君主,或者古虞国是否被商人废除,暂时还无法考证。
不过,从太伯、仲雍奔虞后,仲雍成为虞国君主(虞公)来看,古虞部族和地名都有保留,但原来的姚姓方国君主可能被商王国废除了。
不管怎么说,到公元前1120年左右(商王武乙末期、文丁早期),周公季历的兄长,太伯或者仲雍,都已经成为了虞地的君主,姬姓的新虞国(后文简称虞国)已经建立了。
太伯或仲雍成为虞公,看起来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鉴于商王武乙对周人一贯的拉拢与扶持,东部的周人成为新的方国不足为奇。
但关键就在于,虞国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位于陕原盆地东北部的虞坂道上,是连接运城盆地与陕原盆地的交通要道,也是控制关中与河洛连接通道的中转站。更厉害的是,虞国西北方与运城盆地最珍贵的资源——解州盐池相邻,可以掌握部分食盐资源,很容易富甲一方。
有这样一个兄弟之国的存在,东西两部周人合到一块,实力当然是成倍的增长。除此以外,虞国还可以季历东征山西四戎的前哨基地,缩短了后勤的距离。
就像是2960多年后的清朝末期,1840年代,英国远征清帝国一样。那次远征,英国并非是从本土万里远征,而是以新占领的印度、缅甸、马来半岛为前哨基地,等于是逼近了清帝国的家门口了。
对于周人来说,虞国就是他们的马来半岛和印度。
在周、虞兵合一处,前哨基地推进到了晋西南的情况下,能够在攻打山西诸戎的战争中不断取胜,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对商王文丁来说,这种局面却是潜在的巨大威胁,因而,在搞定方戎、平定山西诸戎之后,必须要压制一下周人了。
但周人分明是有功之臣,如果这个时候起兵攻打周国,或者杀死季历,将会失信于天下,再也无法让沚方、崇方、攸方等大的藩属忠于自己了。
所以季历采取的办法,并不是杀死季历,而是明升暗降,给与季历更高的爵位和待遇,将他留在商王都,事实上软禁起来。
这种做法,与清帝国把郑芝龙软禁在京城如出一辙。3000多年后的时期,凯申也常常使用这一招。
但与时期被明升暗降的军阀们不同的是,季历似乎接受不了这种待遇,最终在商王都郁闷而死。
周人的君主莫名其妙死在了商王都,这让周人十分愤怒,商周的关系开始恶化,商王国西部,战争的硝烟味越来越浓。
那么,商周之间会爆发战争吗?接下来的历史又会是怎样的呢?我们下节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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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开始流行的“捧杀”,明明加官进爵,却是死亡的前兆
职场,仿佛是大多数青年想要逃避,却又不得不沦陷其中的修罗场。它能令人快速成长、掌握一门技能、闪闪发光,也能尝尽人际的苦头、身心俱疲。总之,在职场中形形的事物锻炼着人的方方面面。
在工作中,靠实力说话的英才总是被人以一种羡慕嫉妒的眼光相待,也会难免招人惦记,这些人中有的是小人,有的则是位高权重的上司。
剔除掉一个人的方式千千万,最体面又最能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当属“捧杀”夺冠。
高级玩法纵横职场“捧杀”一词最早出现在《风俗通》中,不得不说这个词结合的妙哉。“捧”是别人对自己的高抬,搭配“杀”字,高到极致的意境便体现的淋漓尽致,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而“高的寒”恰恰成了死因。
时间的长河用历史告诉我们,“捧杀”的招数由来已久。早在商朝,就有过先例。
季历是商朝时期周人部落的首领,能当上首领是他的父亲古公亶父看出一众子嗣中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并且察觉出他的儿子姬昌将会是不凡之人。
自季历当上首领后,积极采取各项有利于周人部落发展的政策,是一位贤君。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为了部落,季历采用通婚的方式加强与商朝的交往,借此获得商朝的支持,不光得到庇护还能进一步扩大版图。
不得不说,在季历的种种策略下,周人部落得到了极大的扩张和昌盛,与商王武乙的关系也维持得很好,可以说是双赢局面。只不过这样的和谐局面在商王文丁登基后,发生了巨变。
起初,文丁和父亲武乙对周人部落的态度相同,渐渐地他开始转变了态度,其中的原因不外乎是因为周人部落日益强大致使他有所忌惮导致的,而令周人有今天繁荣局面的人自然是他们的首领季历所为。
在没有征得文丁的同意下,季历一路出兵,讨伐其他部落。或许在季历看来,拿下其他部落,令他们降服于商朝,是为商朝立功;同时季历也能为自己的部落捞一些好处,何乐而不为?
确实,按照这个思路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依旧产生了,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呢?
起初,商王文丁对季历频频发来的捷报非常高兴,还很放心地把边陲交给季历守护。可是时间长了,他便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因为好多诸侯知道季历的厉害,权衡之后就跑到周人部落,臣服于季历,周人部落的版图在短时间迅速变广。
作为一国之主,文丁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颗随时引爆的炸弹在自己四周,更重要的是,季历已声名远扬,建立的威严也不在少数,如果说季历心生策反的话,很难说商朝会不会就此结束在他这一代。
思来想去,文丁决定出手。不过如何拔走眼前的倒刺,还需慎重行事,搞不好的话,他也会满盘皆输。
不出意外的是,季历像往常般再次来到商朝都城殷都禀告报捷,文丁不动声色地笑脸相迎,又赐他奖赏又开口封他为周西伯,令季历的权力比之前又提高了一大截,一旁的大臣看到后心里那叫个嫉妒,不过很快,大臣们便由嫉妒转为目瞪口呆。
汇报完毕的季历准备启程回部落,可就在刹那间,他却因禁足令无法动身分毫,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显然有且只有商王文丁敢下此指令。
文丁的招数显然非常高明,先前毫无征兆,突变只在风云无变的片刻间,出其不意的一招轻松将叱咤战场多年的胜者季历。
突遭禁足的季历对商王的行为气愤不已,以绝食进行抗议,得到的结果便是他死在了殷都,文丁也可谓用真正的“捧杀”达到了他的目的。
季历虽死,但周人部落在他子嗣的领导下实力越发强盛,最终商被周一举覆灭。
“捧杀”没有跟着商朝埋葬,随着时代的更替变幻,它的故事在时间的大流中多次上演。
历史上一些著名的“捧杀”在校园中,大多都会学到一个典故——毛遂自荐。机会稍纵即逝,只有勇敢伸手去抓,才可能与成功并肩而立。大家多在学习毛遂,可多少人知道,他的自荐竟给自己的死埋下了伏笔。
毛遂成功解了国家之难后,受到赵国的礼待,一时间风光无限。在弱肉强食的年代,各国都为了强大有自己的盘算,燕国就看到了机会。赵国刚结束一场大战,人物物力财力都是最薄弱的时候,燕国想趁机进攻,一举吞灭赵国。
对赵国来说,燕国的举动自然令国家的处境雪上加霜,赵王急于寻找摆脱危机的人选。就在他苦寻之际,身旁的人点醒了他,找毛遂!
在官场中,很多官员都想走上高位,把握更大的权力,看到毛遂享受到的种种好处,不免有人盘算着对付他,而且机会还来了。
别人眼中的机会对毛遂来说可是噩梦般的存在。毛遂之前敢自荐,完全是因为对自己的长处很有把握,他用才能在谈判中说服楚王证明了他当初的选择非常正确。可赵王要他领兵打仗就不同了,因为他根本不是那块料。
在锅上急得团团转的赵王可不听毛遂的推脱,听信了别人对他的鼓吹,完全相信他有能力,执意要他再次救国。毛遂眼见赵王不肯收回成命,只能硬着头皮带兵出征,当然结果便在意料之中了,前线频传败讯。
毛遂的处境很尴尬,带着败仗成绩回赵定然会令赵王勃然大怒,愧对国家的自己也难逃干系,只有死在战场才是最好的归宿,于是毛遂拔出利剑,将剑锋对准自己,自刎而死。
毛遂之死多少有些无奈的成分,毕竟是他人把自己“逼上梁山”的。可有的出众型人才却是自己害了自己,关羽就是典型。
古往今来的名将中,东汉的关羽定算其中之一。关羽的实力不容小觑,不论哪位君主得到他,都是如虎添翼,所以关羽一直都处于被优待的状态。
当曹操知道关羽要投奔刘备时,立刻抛重金挽留,各种赏赐不在话下,论谁看也是一笔不小的厚礼,只不过当时关羽心意已决,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得惯了奖赏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成为刘备得力干将的关羽过得也算舒服,直到马超的出现,让一向傲惯的他有些炸毛。
马超是一员猛将,对国家来说,群英汇聚才是造就雄伟实力的根本,求贤若渴的明君定会敞开大门,夹道欢迎。关羽可不这么想,他觉得马超跟他是竞争关系,好胜心上来的他就想跟马超一比高低,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人物。
诸葛亮收到关羽的信后,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是断然不会让二人真的打起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诸葛亮在给关羽的回信中一通夸赞,更是说出了关羽想听的话:马超还远不及您!
关羽看到信中的内容,气瞬间烟消云散,哪里还有心思跟马超比较,心满意足地把比武一事抛在脑后,悠闲自得起来。
不论是上级还是下级,都对关羽非常客气还赞叹有加,可以说关羽是始终在蜜罐中徜徉的,早已习惯,也愿意听这类的话。可是他忘记的是,夸人的人也分很多种,有的是发自内心,有的则是故意而为之,吕蒙便是关羽惨败的原因。
自吕蒙升为都督后,就主动与关羽攀附关系,言语间满是敬佩之意,后二人结为好友。关羽并不知吕蒙的盘算,只当是多了一个好友。
219年,关羽率兵围攻魏国,吕蒙得知消息后便告知孙权,两人心生一计,决定给关羽设个圈套。
吕蒙先是称病,让关羽放松警惕,后又给他写信,表示绝对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让关羽彻底卸下心房。这一招十分奏效,再配合孙权周密的部署,吕蒙顺利夺下关羽守护的荆州,还将部下的家属抓起来借此断了关羽的后路。
反观被蒙在鼓里的关羽,他不仅处于失利状态,更是在听闻江陵失守后急忙求助吕蒙。一环接一环的套路下,关羽最终败走麦城,结束了性命。
结语能力出众本不是错,只是有时候优点也能成为爆点。虽然季历、毛遂、关羽的故事有些不同,但都是才华横之人,在有意无意间被捧到了高位,又因捧的后果,在各种原因下走向了死亡的结局。
由此可见,职场中想要避免被“捧杀”,不做冤大头,就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成为能上得了台面、能当得了透明人的聪明人,审时度势、转化策略才是生存之道。人人不想当傻子,但聪明人适时装傻不失为一则妙计。
不得不承认,生存在复杂的社会中,计谋有时比傻傻的努力强太多。
商丘为什么称为“殷商之源”
自从甲骨文出土,殷墟发掘成功,古代文献记载的许多商代史事得以印证。商人好田猎尚武功,重农业尚饮酒,重鬼神尚占卜,开创了独具特色而又丰富绚烂的青铜文明。在文献记载中这一时代有时称为“商”,有时称为“殷”,又或称为“殷商”,它们之间有何区别,今天我们应当如何理解这些名号,如何称谓这一王朝?商丘与商国号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为什么商丘被称为“殷商之源”呢?
一、 “殷”“商”名号的由来
在我国古代文献中,“殷”“商”常常混用。《尚书·微子》篇里,既说“今殷其沦丧,若涉大水,其无津涯,殷遂丧”;又说“商今其有灾,我兴受其败,商其沦丧。” 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大雅·文王》中既说:“商之孙子,其丽不亿”,又说“宜鉴于殷,骏命不易”,《商颂·玄鸟》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茫茫……商之先,受命不殆……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商颂·殷武》又说:“挞彼殷武,奋伐荆楚……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目前所见西周最早的青铜器《利簋》开头便是“武王征商唯甲子朝”,周康王时期《大盂鼎》铭文有“我闻殷坠”,称商为“殷”。
商王朝为何会有“殷”“商”两个称号呢?这一问题东汉学者已经注意到,东汉著名经学家郑玄《诗谱·商颂谱》说:“商者,契所封之地”,唐代孔颖达《疏》:“商者,成汤一代之大号,而此云商者契所封之地,则郑以汤取契之所封,以为代号也。”又《尚书·盘庚》孔颖达《疏》:“郑玄云:‘商家自徙此而号曰殷’,郑以此前未有殷名也。”司马贞《史记索隐》称:“契始封商,其后裔盘庚迁殷,殷在邺南,遂为天下号。”
这种观点认为,商王朝称“商”或称“殷”,都来自地名。商汤建国之初以先王所封之地“商”作为国号。盘庚迁殷后,改称殷,或称殷商。这一说法出自汉唐著名经学家,影响十分深远,也是流传最为广泛的一种观点。我们可以简单地归结为“迁都改号”说。
与“迁都改号”说不同的是近现代学者提出的“自称、他称说”,这种观点以罗振玉、郭沫若等知名史学家为代表。罗振玉根据新发现的殷墟甲骨卜辞指出:“史称盘庚以后,商改称殷,而遍搜卜辞,既不见殷字,又屡言入商。田游所至,曰往曰出,商独言入,可知文丁、商乙,虽居河北,国尚号商”;郭沫若后来也指出:“根据卜辞的记载看来,殷人自己自始至终都称为商而不自称为殷的。在周初的铜器铭文中才称之为殷……殷代无所谓盘庚以前称商,盘庚以后称殷的事实,旧式史籍中的殷、商之分是亳无根据的。”在殷墟甲骨文中,未有商人自称“殷”的例证,但是称“商”“大邑商”却多次出现。所以,在盘庚迁都之后,这个朝代的人仍以“商”称呼自己。在西周早期的金文中才出现以“殷”代“商”的现象。
商人始终以“商”自称,“殷”是周人对商的称谓,是他称。这种观点出自近现代知名史学家,有出土文献为证,在学界有着较深的影响。
二、“商”名号与商丘
“商”名号本于地名,“商”是商人祖先始封之地。《史记》记载“契封于商”,然而契所封之“商”在何处,则由于记载不详而存有分歧。《史记》三家注中便引述了郑玄、皇甫谧、宋忠、李泰等各家的观点,郑玄以为在太华之阳(今陕西商洛),宋忠以为相土就契封于商,即《左传》中阏伯所居之商丘,在宋地(今河南商丘),《水经注》中又提阏伯之商丘在故卫地(今河南濮阳),诸说歧义迭出,相互龃龉。
王国维在《说商》一文中,明确提出“商”在商丘。主要依据的是《左传》中的三则材料:
襄公九年:“陶唐氏之火正阏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纪时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
昭公元年:“子产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阏伯,季曰实沈,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后帝不臧,迁阏伯于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迁实沈于大夏,主参。”
昭公十七年:“宋,大辰之虚也,大火谓之大辰。”
《左传》襄公九年杜预注:“商丘在宋地”,《疏》引《释例》曰:宋、商、商丘三名一地,梁国睢阳县也, 综合这几则材料,王国维提出宋之国都,确为昭明、相土故地,“商人”始以地名为国号,继以为有天下之号,其后虽不常厥居,而王都所在,仍称大邑商,讫于失天下而不改。
此外,据《左传》昭公十七记载:“卫,颛顼之虚也,故为帝丘,其星为大水”可知,春秋时人对帝丘、商丘之别十分清晰,帝丘在卫,其星为大水;商丘在宋,其星为大火。因此阏伯所居之商丘亦不可能在卫地(河南濮阳)。
这些记载还表明,商人与观测天象有密切关系,这与“商”字字形“在高台上观测大火星”的形象相合。因此多数学者认为“商”“商丘”为一地,“商”作为地名,很早就已出现,本为高辛氏之子阏伯所居,在今天的河南商丘附近。
殷商的先公和盘庚以前的先王,虽然经过多次的迁移,而殷商的先公居住在商地较多,并且商为始封之地,因此“商”这一称号在商人心目中留有深刻印象,影响最大,直至迁殷之后仍然保留了“商”的称号。“商”字本无下面的“口”形,原为地名,后来逐渐成为族名,再上升为国号。随着商王朝的发展强大,“商”字之内涵亦越来越丰富。既有先商圣地的意义,同时也彰显着商族的神圣地位。
三、“殷”名号辨析
殷墟甲骨文中,商人始终以“商”自称,未为称为“殷”者,且目前发现两例被释为“殷”的文字,皆与商名号或地名无关。因此,现代学界普遍认为商代始终自称“商”,并未因迁都而改称“殷”,“殷”是周人对商的称呼,是他称。但周人为什么称“商”为“殷”,“殷”与“商”有何不同,学界还存有争议。
(一)“殷”起自地名“衣”。如郭沫若认为,“殷”来自卜辞中的地名“衣”。周起先是用衣字,后来才定为“殷”。衣是卜辞中的一个小地名,是殷王畋猎的地方。周人称商为衣,为殷,大约是出于敌忾。
(二)“殷”起自夷,是周人对东方商部族的称谓。姜亮夫认为“殷”起自夷,“殷即夷之繁体,即所谓东方引弓之民”,“殷为后起字,夷为其初文”,尸、人、夷、殷为一列系的字形结构之发展;而“自其音论之,则殷复变如衣”。徐中舒指出:“周人称殷为夷……衣、殷、夷读音相近,都是古方音的不同。”
这两种观点均认为“殷”是他称,或来自地名衣,或由于夷族之称谓,且周人称商为殷带有一定贬斥意味。但西周以来的文献如《诗经》《尚书》中有大量“殷”“商”对举混用的例子,说明“殷”并非贬称。且商人后裔宋人集结的祭祖颂词《商颂》中也自称“殷”或“商”,更说明“殷”可能没有贬义。周人早期称商为“衣”可能含有一定的贬义,但在周灭商后,周人以“殷”号代称“商”,已经没有早期敌对或蔑称意味。
(三)许慎《说文解字》:作乐之盛称殷。《易》曰:殷荐之上帝。这一说法曾被现代学者予以否定。如于省吾在《甲骨文字释林·释殷》中说:古文殷字像人内腑有疾病,用按摩器以治之。它和作乐舞干戚之形毫不相涉。后来胡厚宣、胡振宇父子将于氏新说推广为:殷之本义是以灸、刺、按摩的方法治疗疾病。这一新说虽有一定道理,但因此而否定许慎之说,则有些不妥,许慎释殷为作乐之盛亦有其来源。
许慎所引“殷荐之上帝”出自《豫》卦《大象》:“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上配祖考。”豫卦上雷下坤,以地上轰鸣的雷声,象征祭祀先王时演奏的盛大乐舞。与“殷”字本义作乐之盛相合。从“殷”字形来看,象人手执“殳”敲击腹部鼓面之形,类似古代礼乐中隆重的鼓乐。《诗经》祭祀先祖的乐舞中多有鼓乐,《商颂·那》有“奏鼓简简”“鞉鼓渊渊”,《周颂·有瞽》有“应田县鼓”,《周礼·鼓人》掌教六鼓。无论是祭祀、军旅还是田役等大型活动,都离不开隆重盛大的鼓乐。王进锋曾在《西周文·与殷见乐舞》一文从形、音、义三方面综合考察,认为殷的本初含义就是身带乐鼓,以槌击之,提出不可轻易否定许慎之说。并据西周士百父《文盨》铭文说明西周时期仍然行“殷见”之礼,并伴有舞乐。这种盛大的乐舞活动被冠以“殷”字,所以殷又引申为盛意、大意、众意。
考察周初史事,周人灭商后并未完全否定商人传统,反而吸收了很多商人的制度文化。武王灭商后曾向箕子请教商人的治国法则,周公诏告康叔要广泛地访求殷商圣明先王的治国之道,在处理民众诉讼时也要依据殷商的法律。周用武力征服商人之后,对已经顺服于周的殷人,采取了怀柔政策。因此在周初文献中“殷商”合用或者是表达对商人的安抚,称其文化之昌盛。
结 语
综合来看,“商”这一称号与商人始封之地以及商人图腾有着密切关系,有神化商王朝的意义。在商代,商人始终都自称“商”,“殷”是他称。在西周以后的文献中,殷(衣)、商混用,均可表示商。周人称“殷”可能来自“衣”或“夷”,是周人对商的特殊称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期的贬义逐渐消除,古人常常殷、商对举,以增加行文的韵律性。“殷”本义有“作乐之盛”,“殷商”两字合用时,“殷”或可释为盛大之意。商丘既是商人祖先居住之地,与商国号之来源密切相关,在历史上便有商、商丘之称,同时又是殷商后裔所居之地。在今天的语境中,“殷商之源”表明了商丘是灿烂的商文化发源地这一重要地位。
万献初:你的姓氏有何含义?《说文解字》告诉你
就拿跟我们关系最近的姓名而言,你姓甚名谁,它们原来各自什么意思,恐怕绝非人人心知肚明。有这样一个笑话,说你的名字跟了你几十年,它认得你,你却认不得它!所以,通过《说文解字十二讲》的学习,至少要把自己的名字搞清楚。
现在,我们从“姓氏”开始讲起。
因为姓名离我们最近,谁都关心与自己最亲近的东西。尽管每个人的姓名跟了自己多年,却很少有人知道它们原本是什么意思。名太多,不便一一指认,暂且置之不论。而姓是有限的,可以一一道来,如百家姓里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等等。那么这些姓是从哪来的?它们原始的造字意图又是什么?要回答这些问题,还得从“姓氏”二字说起。
姓氏,原本不是一个词,而是“姓”和“氏”两个词,它们的意思是不一样的。姓,xìng,《说文·女部》:“
,人所生也……从女,从生,生亦聲。”又“氏”字下段玉裁注:“姓者,统于上者也;氏者,别于下者也。”“姓”比“氏”的涵盖范围大,且出现得早一些。
《左传·隐公八年》:“天子建德,因生以赐姓,胙之土而命之氏。”后来合称“姓氏”。殷商时代,帝王还无姓氏。甲骨文中,帝王、后妃是用天干(甲乙丙丁等)作称谓,又男称祖,女称妣,或别以文武、大小,如祖乙、祖辛、祖丁、大甲、中丁、小乙、武丁、文丁、妣甲、妣丙、妣庚等。周秦时代有了“姓”,开始主要是氏族、部落的徽号标记,与后世的姓氏多有不同。
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十三考《春秋》共有二十二姓:妫、娰、姬、姜、妘、嬴、姞、子、己、风、任、祁、芈、曹、董、偃、归、曼、熊、漆、隗、允。
“姓”从“生”得音义,《说文·生部》:“
,進也,象艸木生出土上。”“生”字篆书作,象草木枝芽从土地上生长出来的样子。人从娘肚里生长出来,与草木从大地生长出来相似,故“生”由草木长出转指人的生育。陆德明《经典释文》:“女生曰姓。”女子是直接生育者,母系氏族社会“知其母不知其父”,故“因生以赐姓”,在“生”前加“女”旁而成“姓”。因而在姓氏意义上,“生-姓”是一对先后出现的古今字。
顾炎武考证《春秋》只有二十二个姓,为数并不多,其中差不多一半都与“女”有关(从偏旁就可以看出),说明姓在母系氏族社会就已经存在。我们常常自称“炎黄子孙”,但炎帝不姓炎而姓姜,黄帝也不姓黄而姓姬。还有周天子不姓周也姓姬,秦始皇不姓秦而姓嬴,等等,这些曾经的显姓都从“女”旁。
这些都说明姓根植于母系氏族社会。那时还没有家庭婚姻这种概念,部族主要是以母系作为主导,一般是由比较有权威的女性来掌管她这一族,而作为该族指称符号的“姓”,自然就从“女”了。这也就是姓字“从女,从生”的来源。
氏,shì,《说文·氏部》:“
,巴蜀名山岸脅之旁箸欲落堕者曰氏。氏崩,聞數百里。象形,乀聲。揚雄賦:響若氏隤。”石,
象悬崖(厂)下的石块(口)形。氏,
用线条将山崖与坠落的石块连起来,表示石为崖的分支。
氐,dǐ,《说文·氐部》:“
,至也。从氏,下箸一。一,地也。”
石落到了地上,有至、止意,表示根柢,“氐”与“底”“低”“抵”“柢”“邸”音义通。林义光《文源》认为:“氏,本义当为根柢,……姓氏之氏,亦由根柢之义引申。”即“氏”是“根柢”之“柢”的本字,“氏”与“氐”“柢”同。分姓命氏就是为了宗族血缘的源远流长,同时也为慎终追远、寻根问祖提供了依据。
根据《说文》的解说,氏的本义是一块快要从巴蜀山上掉下来的石头。这一块石头相对于巴蜀山整体而言,就是一个分支,所以“氏”的意思稍做引申就是分支。就姓氏而言,氏就是姓的一个分支。从《春秋》里的二十二个姓,到后来的百家姓,说明当初的姓不断产生分支而成为后来的姓,后来的姓原本只是当初的姓的分支,即氏而已。
氏是父系氏族社会的产物,本是古贵族用来标示高贵宗族分支的称号,即家族支派的指称符号,是从“姓”中分家分封而得来的。从母系社会过渡到父系社会以后,某些家族支派由于种种原因而取得了相对独立的地位,于是就有了宗族对其“胙之土”而分封的行为。分封之后,为示区别,就根据其不同的职业、地域、所封住地等特殊信息,给他这一支派重新命名称号,这就成了“氏”的来源。
命氏之初,其氏族始祖的特点往往与命氏所用之字意义相关,如巫氏始祖为巫师,屠氏始祖为屠夫,陶氏始祖是做陶器的。自然无疑,杨氏住地有杨树,林氏住地有树林。内城为城,外城为郭,东郭先生的祖宗最初住在城东外面,西门官人的始祖住在城的西门处。这些氏的来源就是这样的。
连环画《东郭先生》
百家姓中,人数较多的有五大姓氏,“张王刘李陈,天下一半人”。且看五家命氏的构字意图。
陳(陈),chén,《说文·..部》:“
,宛丘也,舜後媯滿之所封。从
,从木,申聲。
,古文陳。”徐灝注笺:“陳本义即谓陳列,因为国名所专,后人昧其义耳。”
敶,chén,《说文·攴部》:“
,列也,从攴,陳聲。”段玉裁《说文解字注》:“《韩诗》:信彼南山,惟禹敶之。《尔雅》:郊外谓之田。李巡云:田,也。谓列种谷之处。者敶之省。《素问》注云:,古陳字。是也。此本敶列字,后人假借陳为之,陳行而敶废矣。亦本军敶字,
下云:读若军敶之敶。是也。后人别制无理之陣字,陣行而敶又废矣。”以手持鞭子(攴)驱车(車-東)到山阜(阝)前列阵为“敶”。后分工为:动词:陳,chén,直珍切,平声,陈列、铺陈-陳。名词:陣,zhèn,直刃切,去声,军阵、阵地-陣。陈氏始祖当是排兵布阵的,或封于战阵处。“敶-軙--陈-阵”为其字的演化系列。
李,lǐ,《说文·木部》:“
,果也。从木,子聲。”训“果也”,树上(木)吊的“子”自然是“果”了,故李氏始祖被封、且住在有果园之地,也是可以想见的。
劉,刘(劉)氏之刘,从刀。《广雅·释器》:“劉,刀也。”《说文》作“鐂”,训“杀也”。大约其初封始祖不是杀猪的就是杀人的。
王,wáng,《说文·王部》:“
,天下所歸往也。董仲舒曰:古之造文者,三畫而連其中謂之王。三者,天、地、人也,而參通之者,王也。孔子曰:一貫三爲王。”甲骨文作
,金文作
,以石斧、铜斧钺之形代表王权。“王”为王权、君王,那么王子、王孙分封,自然以“王”为氏。
張(张),zhāng,《说文·弓部》:“
,施弓弦也。从弓,長聲。”意思是拉开拉长弓来射箭,所以其受封始祖不是猎手就是战士,也许是神射手。这里值得补述的是,开弓为“张(弓弦拉长)”,放箭为“驰”,一张一弛之谓道。张为张开,所以凡在平面上摊开的量词用“张”,如一张纸、一张桌子、一张车票等。椅子用“把”,从手,是手可以把握的。笔用“支”,
,象手(又)持(个、半竹)竹枝形。由此可见,我们所用的量词,都与记录这些量词所用汉字的构形意图有着密切的联系,都能从中找到理据。
(本文节选自《说文解字十二讲》导言,中华书局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