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梦见月亮
#头条创作挑战赛#
梵高是手握铅笔的神
把夜晚涂的黑漆一般
唯独月亮留下来
把白光撒的满地都是
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梦里
梦之外
我是怎样都摘不下来的
给月亮化上妆,它是最美的人
月亮落在梦里
落在被窝里
献上我的呼吸和嘴唇
它如此冰凉
轻轻地抱着它
我是如此温暖
只是我们都不说话
一出声梦就会醒来的
那时候
月亮它又高高的挂在天上
是的,夜很黑
梵高唯独把星空
画的很明亮
我总是梦见月亮
一遍又一遍
就像某个蹩脚的诗人
总是沉吟着那几句不变的字句
标点都被省略
大咖们总说没有什么是睡觉不能解决的
可是梦呢
赶跑雪亮的是太阳
把梦唤醒的是白天
记录历史的是语言
可语言
总是那样词不达意
月亮升起来,明眸善睐
月亮确实只有一个
可每个人都偷走了一个
这多难解释呵
所以整个星空都是彩笔画出来的
梦也是
我也是
我梦见的月亮也是
画星空的也不是画家
是一个叫心的东西
画一个星空,那里有梦
月梦
#以书之名#
清晨,她走来了。
-辆出租车停在路口,她下了车,略略站了站,环顾着周围。然后,熟悉地穿过大街、小巷,向前走去。
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白色的西服裙和白色的皮鞋,几乎通体洁白,身材纤秀因而显得颀长,肤色白皙、细腻,橄榄形的脸型,一双清澈的眼睛,鼻梁略高而直,未施任何唇膏的淡红的嘴唇紧闭着,颏旁便现出两道细细的、弯弯的、新月形的纹路。微微鬈曲的长发,任其自然地舒卷在耳后和颈根。耳垂、颈项都没有任何饰物。尽管鬓边的黑发已夹杂着银丝,她却并不显得过于苍老;不认识她的人,把她遗忘了的人,也看不出她曾是怎样年轻。
她匆匆走着,没带任何沉重的行囊,手里只提着一个白色的圆形纸盒。
走在这里,她仿佛从一个长长的梦中醒来。
晨曦熹微,小巷清幽。早起的人们偶尔从她身旁擦肩而过,骑车的,步行的,领着孩子的,端着早点的……她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而人们却不熟悉她,谁也没有认真地看她一眼。
她看着前面。天和地是灰色的,砖和瓦也是灰色的。临街的墙几经风化,几经修补,刷过黑灰、白灰,涂过红漆,书写过不同内容的标语,又终于被覆盖;风雨再把覆盖层胡乱地揭下来,形成一片斑驳的杂色,融汇于灰色的笼罩之中。路旁的树木苍黑,瓦楞中芳草青青。
远处,炊烟缭绕。迷蒙的曙色中,矗立着这一带惟一的高出民房的建筑,尖顶如塔,橘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光。那是清真寺的“邦克”楼,每日五次,那里传出警钟似的召唤:“真主至大!万物非主,惟有安拉;穆罕默德,主之使者。快礼拜啊!”
这儿是“达尔·伊斯兰”--穆斯林居住区,聚集着一群安拉的信徒,芸芸众生中的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很大。在穆罕默德创立了伊斯兰教以来的一千三百年间,他把仁慈、公正、诚实和自我克制的精神洒向人间,全世界有人亿人是这个大家庭的成员。
这个世界很小。在拥有八百万人口的古都北京,穆斯林的数目只有十八万,他们散居各地,其中有一部分聚居在这座清真古寺的周围。据说,这一带曾经是果木繁茂的石榴园……
大约远在公元7世纪,一些头上缠着白布的阿拉伯商人来到了东土大唐,他们习惯了神州大地的水土,在这里娶妻生子,留下来了。1219年成吉思汗率兵西征,1258年旭烈兀攻陷巴格达,葱岭以西、黑海以东,信仰伊斯兰教的各民族的土地被蒙古贵族陆续占领,征服者强迫被征服者大批迁徒到东方。他们之中,有被俘虏的工匠,有被签发的百姓,有携家带眷的阿拉伯上层人物。当然,也有乘东西方的交通大开而自发前来的商人。这些“外来户”,大部分在中国做军士、农夫和工匠,少数人经商、传教,也有极少数做官。这些人的后裔很少再返回故地,就在这块土壤上生根了,繁衍生息,世代相传,元朝的官方文书称他们为“回回”,他们本身也以“回回”自称,一个新的民族在东方诞生了。由于历史上难以避免的融合,回回民族当中也糅进了一些汉人、蒙古人、维吾尔人和犹太人的成分,但回回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独立存在,而不融人汉人或其他民族之中。幅员辽阔的中国,是汉人长期生存繁衍的地方,回回不可能像土生土长的民族一样拥有整块的、大片的土地,他们不断地被派遣、被迁徒,甚至被征讨、被杀戮,为了生计,他们流落四方……他们始终是少数,这少数的人艰难地、顽强地、小心翼翼地生活着,信奉着自己的主。他们相信真主是独一无二的,他创造了大地、苍穹、自然力、人、天使和“镇尼”(精灵),他主宰着一切;他是没有形象的,但又是耳聪目明、全知全能的,他无时无处不在,凡有三个人密谈,他就是第四个参与者,凡有四个人密谈,他就是第五个参与者……主永远与穆斯林同在。穆斯林归顺真主,接受真主通过穆罕默德所晓谕的启示,虔诚祈祷,老实做人,宽厚仁爱,生活俭朴,不骄傲自大,不诽谤他人,捍卫信仰,遵循“逊奈”-圣行,穆罕默德之路。他们相信人生有“后世”,相信“末日审判”,每个人的灵魂被接纳进天园或是被投入火狱,一切将由真主判定。他们相信善行必定得到报偿,邪恶必定受到惩罚..
她从梦中醒来,面对着这个苦苦寻找的世界,是那么熟悉,仿佛岁月倒流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不,岁月永远不会倒流,当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之时,她老了,这里也已经变得陌生。当然,岁月也一定把别人都拖老了。她不知道该报偿的是否已经得到了报偿?该惩罚的是否已经受到了惩罚?不,她不需要知道。她从来也没有打算对过去的恩怨进行什么报偿或是惩罚,只想把该记住的都记住,该忘却的都忘却!
又拐过一个弯儿,就进了梦中的那条胡同。
她看见那棵古老的槐树了,历尽劫磨,阅尽沧桑,它还活着,老干龙钟,枝叶葱茏。过去,每当春天来临,它就绽开串串白花,香气飘满整条胡同;清风吹来,落花如雪,落在她的头上、肩上,“拂了一身还满”。如今树上没有花,开花的季节已经过去了。它白白地开了几十次,落了几十次,一直在等着她呢,而她却没有来。
她终于来了。她从树下走过,站在那座门楼前。
她夜夜都梦见这座门楼、这所院子,梦见院子里的天空,梦见天
上的月亮,梦见那一双永远也不能忘记的眼睛,梦见那一声声牵心动腑的呼唤…·
天上有明月,年年照相思。
她夜夜沉醉在梦中。梦把空间缩短了,梦把时间凝固了,梦把世界净化了。梦中没有污秽,没有嘈杂,没有邪恶;梦中没有分离,没有创伤,没有痛苦;梦中只有柔和的月色,只有温馨的爱;梦使她永远年轻,使她不愿醒来。
她还是醒来了……
她不能遏止自己的冲动,踏上那五级青石台阶,伸手去抚摸那暗红色的大门。
门关着。她突然缩回了手。她并不怕见到她所不愿意见到的人,
她只急于见到她曾天天梦见的人,这毋庸讳言,也无可畏惧。但是她看见,在大门的旁边,古老的青砖墙上,镶着一块她从未见过的汉白玉标志,上面,用仿宋字和隶书刻着:
北京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四 合院
北京市文物事业管理局1979
她愣住了。她不知道这块崭新的、显然是今年刚刚镶上的汉白玉标志意味着什么?是这里的一切都改变了吗?
她的心怦怦地跳,悬在胸前的手微微地颤抖。她渴望叫开这道门,又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她望着那暗红色的门,仿佛那是一道命运之门,曾经决定了她往昔的命运,也将决定她余生的归宿,通往天园,或是火狱。在伸手叩响门钱上的铜环之前,她不得不给自己片刻的喘息。
一道门,隔着两个世界。
隔绝得太久了,大门里贮藏着她所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一切……
(转)神灯2
我最终——无比写实的——实现了嫦娥奔月。只可惜美丽的月亮上没有广寒宫,要不然我和爱丽丝的相会还可以更浪漫一点。
她就在我落地点的附近等我。我知道她爱我是一种物理定律,但当我亲眼见到她在遥遥蟾宫,翘首以盼一个不可能的来客时,最铁石心肠和最榆木脑袋的人,也会泪流满面。
我抱着她,她抱着我,我们在地光照耀下,边哭边笑。
一瞬间我甚至不再想回地球复仇了。多年生活在真空中,我已经习惯了肺部的疼痛,我真想和她一起在月球上,用纸币搭一间小屋,然后一起活到地球变为沧海桑田,太阳变作火球。
她赤身。楚星下手狠毒,直接在飞船里放置了一枚战术核武器,意图彻底把我们炸死。于是静海一号月港的大爆.炸把她以外的一切炸得粉碎,让她连一点布料都找不到。白天,她要在阳光直射下忍耐300度的高温,夜里,她又要在零下一百多度的月壤上跋涉。她不眠不休,永远盯着天顶的那片虚空――她坚信能够等到我来,而且,心中那爱的冲动正愈演愈烈。
月球上没有风,土壤不会风化,所以月壤与其说是软绵的沙土,倒不如说是满地的玻璃渣。而她光着脚,在上面徘徊数度,连环形山都已看遍。我紧紧搂住她,月面深夜的广寒也冻不灭她心中的爱,我后悔的想到,何必为了那玄冥莫测的定律去测试一个人的爱,但我又无比感恩激动:她爱我,这件事超越了地与月,超越了时间与虚空。
“没关系的。"她贴着我的耳朵说。月球上没有空气,连声音也传不出去,我们只能把彼此的肌肤贴到最近,用骨与肉传导振动。“不论如何,你来了。”
她看着我,眼里满是忧虑与爱。发丝凌乱,伤口与划痕遍布全身,但眼神里的炽烈不曾钝弱分毫。
“我要带你回家。"我心中原本稍稍退散的复仇欲望,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度激发。“我要先把地面上的罪人杀光。”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了。“她说。“我们可以在这里挖一个大洞,收集矿物的氧气和水,最后过上和地面一样的日子.......我害怕再次失去你。”
“小傻瓜。"我摸摸她的脑袋。“被炸死在外太空我都活着找到你了,还怎么可能离你而去呢?”
我们对视良久。我曾探究过爱的含义,我原以为,我许下的愿望之中只有她爱我这件事,我自己的态度其实有回转的余地。但这些年我明白过来,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炽烈的爱,必然会点燃另一个人心中的火。
她离不开我,但我也已离不开她。
至于离开月球这件事,反倒变得比较简单了。
“爱丽丝,刚才我想到了一件事。"我狡黠的笑着。“你知道吗,有一件只有两个人才能干的事。”
“是什么呢?”她当然听出了这个段子的弦外之音。
“其实是买东西。“我说。“我的钱是花不完的。但只有两个人时,我想‘货币'的形式,仍旧可以归我们指定。”
“没错!“她也一下子明白过来。“你其实可以用任何东西,从我这里买些什么。”
“比如~"我的手像魔术师一样在空中挥舞。“用两套太空服买下你清晨时对我的思念。”
“成交。“她的语气也轻松起来。忽然之间,虚空中就多出来两套太空服。
“用供氧设备买下你黄昏时的梦。”“成交。”
“用飞船燃料买下你漫步月壤时的坚守。”“成交。”
“用一架飞船买下你遥望星辰的目光。”“成交!”
“最后用一个吻买下你的爱。“我说。“哈,开玩笑啦。我知道你的爱是无价的。”
“啾!“她踣起脚尖亲了我一下。“成交!”
能够凭空制造出种种东西,看起来我仿佛已经拥有了造物主般的权能。但是,这种能力也有限制。好像作为我"货币”的事物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来,要符合物理定律,二来,要是我所知所见之物。
比如,我可以变出来时钟,沙漏,但不可能变幻出“时光机”或者“时间”本身。我可以凭空制造出枪,炮,乃至导弹,但不太可能制造出死星或者离子炮。
在离开月球之前,我和她设置了天线,监听了地球的通讯,来了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地球社会已经被我曾经的助理,楚星先生渗透了个彻底。我自己开设和收购的企业已经全部被他整合,变成了一个全新的庞然大物,星云公司。
星云公司靠着一种神秘的技术,也就是我后来明白的,永动机,实现了人类能源革命。仅仅利用一个内存会强制变化的神秘账户,他们就弄出了强人工智能和量子计算机。
他还实现了阶段性的永生。他克隆了很多自己,然后定期更换脑组织。求之不得的嫉妒搭配上永生就只能发酵为疯狂的饥渴。他豢养了许多长相和爱丽丝相似的小女孩,只为了满足他病态的欲望。
是时候复仇了。我说。哪怕你此刻已经雄据地球半壁,也终要清算背负的罪责。
按动按钮,我们朝着故乡飞去。
——————
尽管星云公司的技术堪称科幻,也还没有强大到给大气层外布置激光防御网的地步。我们平安落在了南美洲的丛林,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到一个小村庄。三百年过去,连钱的样子都已经不一样了。星云公司在自己统治的地区发行着全新样式的货币,还印着楚星的半身像。只能说沧海桑田。
不过,钱依旧相当万能。我们从黑市获得了身份,坐飞机回到了我们曾经的家,然而,那里已经变成一片禁区,星云公司不放过我们的任何一点秘密。
“走吧。“我对身边的爱丽丝说。这里已经没有一丝值得留恋的了。“去星云公司总部,找到他,来一场华丽的下克上。”
“怎样都好。"她小声说。“就是拜托放炸弹的时候离我远点。很疼的。”
我坚信,一个除了奸诈什么也没有的大反派,是打不过正义的神灯英雄的。当然,我仍旧吸取了过去的教训,我不想让一个陪我上天入地的爱人冒险受伤。我让爱丽丝留在了外面,只身走进星云公司总部。
“请让一让。“我拿着快递盒子,对着紧张着用枪瞄准我的警卫说。“里面是送给楚总的礼物,一枚核弹。”
这一回我仔细学习了核武器的构造,直到能够随手掏出核弹为止。我的目的很简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爆炸还爆炸。
总裁办公室,他端坐在办公桌前。
“请坐,齐云先生。"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楚总,面容仪态和三百年前别无二致。“我等您很久了。"他的脸上挂着那种恶毒的微笑。
不知何时开始,他就从一个率真的物理学家,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也许是从身为助理,看见我魔法般掏出无数钞票的那一刻起吧。
我扛着那枚核弹,眼里满是不吝的轻蔑。“三百年前,你把我老婆和我一块炸死,还炸了两次。如今我炸你一次,没有意见吧。”
“呵呵,您请便。"他摊了摊手。“只不过,我们原本是可以合作的。”
“合作什么?”
“齐先生,我想您对自己身上奇异的能力虽有了解,却无认识。"他说。“而我们,这个星球上最智慧的一部分人,不仅可以帮您学会如何让这种力量最大化,更可以用这种力量造福全世界。”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我充耳不闻。
“请容许我再次向您展示一下公司这三百年来的发展,以及对您能力的研究。请相信我,我们的技术已经步入无人之境,以至于,连您。"他扶一下眼镜,顿了顿。
“以至于连您都无法反抗我们的力量。”
出于自信和好奇,我还是扛着那枚核弹(说实话挺重的),和楚星一起走进了星云公司的陈列室,参观他们这些年来的发展。
“星云公司的核心技术来自于你身上那种神奇的魔法。"他指着那台水力发电机说道。“在我们第一百次震碎真空管后,我明白了,和探究相比,更重要的是应用这种自然现象。”
“我们没有您身上那些天赐的魔法。我们只是凡人,齐先生。但是,人之所以凌驾野兽,靠的不是更锋利的爪牙,而是对自然规律的应用。弄懂了这一点,便连自然本身也可以支配。”
此刻他与我一同站在陈列室漫长的长廊一端。他的脸上好像又出现了—点当年研究微信支付与内存改写时的狂热。
“几个不论如何都会改变的内存位,外接了水泵便是水利发电机,如果外接机械臂呢?外接供电网络呢?外接大气层与地面呢?很显然,它会拥有无限的潜力。不知从何处诞生的巨大能量,会泵动水力,驱动机械,开启电源,乃至制造从天而降的雷电。让这一切同时发生也不难,我们把那个内存位外延出来无数与门,只有满足全世界使用它的人的目的,那个内存才可能改变――实现你那点微不足道的愿望,花不完的钱。”
“你——”后半句话,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愿望的,被噎在喉咙,没能出口。
“我们探究了这种力量的上限。"楚星指着一台模样怪异的机器。“在你于地月间缓慢爬行的时候,我们研究了你的一切背景资料。结合了我们的调研,我们猜测,你大概拥有三种力量。”
“第一,你的财富取之不竭。第二,你妻子的爱至死不渝。第三,你们好像无法被杀死。”
尽管我手里还扛着核武器,但冷汗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这家伙是如何看透我的一切的?我的心飞速的跳动着,即便我心知,我可以凭空造物,我不会死,我还有她.....可是不知何来的恐惧依旧充塞心房。
“最后,我们便制造了这台机器。一个关押神明的牢笼。"楚星略过了陈列室中无数的奇迹,跨过了强人工智能和太空电梯计划,一路带我走到了最后的展品面前。
“上限就是,我们把内存位的两极接到地球的两端,并加以尽可能大的电阻,让能量集中在一起。”
展品背后的屏幕忽然亮起。是地球。是南北极被一条隧道贯穿的地球。
“不出所料,整个地球都被打穿。一条直径不算粗但直通地心的隧道诞生了。我们经过多年构造,终于在地核深处打造出这件作品。”
楚星淡定自若地看着我。
“这就是关押神明的监牢。地核中心。”
“哼,别开玩笑了。"我看了看手中的核弹。运转良好。“在你动用你那可笑的玩具之前,该怎么逃出我的杀伤半径呢?”
“这个问题暂且不论。"楚星收起了眼镜,拿出一份协议书。“我仍旧保留有最大的诚意,等待您的同意。”
“神需要人,因为一个痴愚盲目的神明,无法击败学会利用他力量的凡人。但人,也需要神来登上宇宙的天梯。”
“如果您同意这份协议,您将立刻重新登上星云公司的领导席位,只需要定期配合我动用您的力量,我会保证您和您妻子的安全。我们会建立新的政治体制,类似于君主立宪。您会成为人所共拥的人类之主,而我在幕后为您的一切效力。”
“我们的ai已经估算过多次。借用您三种力量的不同使用方式,人类可以在三百年内问鼎银河,开启全新的时代。唯一的代价就是需要您同意我所有的实验请求,倾尽所有,支持我的实验。”
“而如果不同意..…."他打开了一个屏幕。屏幕正中,是焦急等待着的爱丽丝。
“我们的派遣军会立刻挟持您的妻子作为人质,然后火速乘坐飞船前往,"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忍耐笑意。“前往您的钞票引擎无法企及的深空。您最终只能被关押在地核深处,却依旧无法阻止我们对您力量的使用。”
屏幕关掉,漆黑的玻璃面板映出我煞白的脸。
“选一个吧。"他的笑容形同虎豹蛇蝎。
“接通电话。"我说。“让我和爱丽丝说两句。"
“您请便。"他看看手表,把屏幕点亮,递给我。“请不要让我等太久。”
星云公司总部五百公里外,某个小镇的旅店里,正焦灼等待着的爱丽丝,听见了电铃的响声。
“在吗?"我问。“爱丽丝,我要告诉你两件消息,一个好一点,一个坏一点。”
“喂,亲爱的.....哦,不....…"电话里,她已哭出声来。看到屏幕里急切到啜泣的她,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下。
“坏消息是,我们可能又得分别一阵子了。"我说。“也许不会像在月球那样久,但可能很难再见到你。如果你想我,就看看脚下的地球吧。”
“而好消息是。"我看向旁边正不屑一顾,视我为负隅顽抗的楚星。“就是我们终将打败坏蛋,好好相聚。”
电话那头的哭声沿听筒溢出。我按动了开关。即使我不是不死之身,想必也会做这个决定。我念转,而核弹炸裂。
我说过,我不会死,但我会痛。尤其是手扛核弹,从爆心体验神罚天火的这种痛觉,足以令我昏厥。
昏厥的我做着一个又一个的梦。无意识的梦中我梦见月亮,梦见太阳,梦见群星与璀璨的宇宙,梦见一个闪亮的神灯,梦见神灯之上,于银河顶穹舞动的,她。
梦醒的时候我已经被雇佣军包围了。核爆炸完呈现玻璃化的地表还没有完全冷却,这群怪物就已经空降过来,将我抓住。他们拿枪指着我的头。拜托,这东西没用。我想这么说,但是意识到肺部那熟悉的剧痛。啊,他们在我嘴上套了一个真空阀。
即使在与爱丽丝同处的时候,我可以变出种种东西来,但是现在不会有人回应我的请求,我也就变不出激光枪和离子炮,把周围的人全部打败。而更糟的是,我一抬头,就看见楚星那张帅气但令人作呕的脸。
“不会以为我在用真身陪你冒险吧,哈哈哈哈..…."他随手掰开胳膊,露出里面的线缆。“随便你怎么炸,都不过是炸掉机械义体罢了。”
“你等着。"我动着嘴唇。我知道,他一定可以用辅助ai读懂我的唇语。“我会报仇的。”
“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么?“核爆炸的废墟之上,他再度从不知道哪里掏出协议。
“哼。"我冷笑一声。比起狼狈为奸,我宁愿在十八层地狱坐牢。
“送他去地心。"楚星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杜鹃不啼,则待之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