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破(虎破石正品图片)

虎叔(卷二16)

(网络下载 转载 作者拖拖)

我和虎叔熊叔进城之后住进了虎叔买的一座郊区的宅院,院子很大,还有三间房的二层小洋楼。我在海山家和虎叔家之间来回两边跑,日子过得挺自在。

  进城之后,虎叔为了生意还经常回村里,但是进城之后的第一个年,俺们办了些年货就在城里过了。因为那边家里一年没住人,实在不方便回去过年。

  海山却回家过年去了,他说他要跟他爸摊牌,我觉得他是回去挨揍了。

  不用杀猪宰鸡,啥都买现成的,虎叔和熊叔都很轻省。

  虎叔就忙活着盘了包子饺子馅儿,还用油炸了不少东西。

  熊叔照例想把肉冻到房顶的雪里。虎叔摆了摆手,把蔬菜,肉和海鲜一股脑都塞进冰箱去了。

  熊叔翻了个白眼,觉得还是冻房顶更好。

  不用像往年一样给村里的别家帮忙包饺子,也没有别家的人来跟俺们帮忙,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冷清。

  熊叔买了好多的烟花爆竹,年三十儿可劲儿的放,放得院子里铺了一地的红。

  吃过年夜饭,我们坐在电视前看春晚,熊叔坐在电视机前一直咋咋呼呼的嚷嚷着,说这个节目好看,说那个节目招笑,说冯巩眼太小,说李咏脸太长。

  虎叔却显得有些安静。

  虽然虎叔原本就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但是看着他平时喜爱的小品连个笑容都没有也有点太不正常了。

  “你想豹子了?”

  熊叔冷不丁的突然问虎叔。

  熊叔这也算是粗中有细了,不过这问的也太直接了,我都替虎叔感到有点尴尬。

  “没有,想啥啊?有啥可想的?上次回村还见了他和嫂子呢。”

  虎叔说完剥了块糖塞进嘴里,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十点多的时候,海山从他爸家打来个电话,很明显喝的有点大。

  他和我说了没两句电话就被他爸抢走了。

  他爸也喝大了,嚷嚷着要和虎叔和熊叔说话。

  我就赶紧把电话给了虎叔,虎叔说了一会又把电话给了早已在一旁急不可耐的熊叔。

  熊叔东扯西扯的和海山他爸唠了好久。

  挂了之后熊叔把电话塞进虎叔手里。

  “给,别绷着了,赶紧给豹子打个电话吧。”

  熊叔笑地把写着电话号码的小本子也递给虎叔。

  虎叔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大概是想自证清白吧,虎叔打电话的时候开了免提。

  可是我看到虎叔拨号的时候,按按键的手指头都有点抖。

  电话接通的时间有点漫长。

  “喂——”

  电话终于接通了,父亲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哪位?”

  父亲紧跟着又问了一声。

  虎叔顿了一下,低下头小声说道:

  “是我……”

  父亲那边好一会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虎叔也低着头不说话。

  “还……还好吗?”

  父亲终于说话,声音有些哽。

  “好……你呢?也还好吧?”

  虎叔轻声问。

  “不……不太好呢,从上次你回村探望过我们到现在,你嫂子的病比原来更重了,我……还是很想你和熊小子……没了你们,这日子过得老没意思了……”

  父亲的声音很低沉。

  “豹子,离了俺们你就过不下去了啊!”

  熊叔高兴地插了一嘴,大概是想活跃下气氛。

  “啊!熊小子啊,你也在啊,哈哈,是啊,没了你们我一天都过不下去呢……”

  父亲在那边哈哈地笑着说。

  说到最后却哽咽了一下,电话里忽然没了声音,好像是父亲用手捂住了话筒。

  好像父亲正在那边偷偷的哭。

  虎叔在这边也低垂下头,哽咽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

  父亲那边忽然又说起话来:

  “虎子,你哭啦?你不要哭,我知道你会难过,是我不好,没管住自己的嘴,你哭了我心里会更难受。你离开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大过年的,你看看我还把你给惹哭了……啊!你嫂子醒了,我去给她拿药吃……你好好保重……”

  父亲说完挂断了电话。

  虎叔还在继续掉眼泪,熊叔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电视里我们期待已久的赵本山终于登场了,却没人顾得上去看他。

  屋外谁家放了个大礼花,呼哨着蹿上天空,砰然炸响了。

  那晚上我们三个几乎都没睡。

  虎叔照例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煮了一锅饺子。

  我和熊叔都吃了不少,虎叔就吃了两个应了应景。

  熊叔因为吃得多还吃到了包在饺子里象征好运的钢镚。

  他拿着钢镚在虎叔面前显摆来显摆去的,终于把虎叔逗笑了。

  大年初一也没人来俺们家拜年,熊叔就拉着我和虎叔去转大街。

  大街上人还是不少的。

  熊叔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人家,碰见了就朝笑着人家热情地大声喊:

  “过年好!”

  人家总会也笑着回他一句过年好,熊叔就很高兴,笑得更开心了。

  过完年熊叔一直怂恿虎叔回去看看,虎叔却不答应。

  “过一阵子去察看那边的厂子总要回去的。”

  虎叔总是这么说。

  熊叔就搓着手干着急,他还是拗不过虎叔,还是啥都听虎叔的。

  过了正月十五,虎叔就动身回村里了,回来跟我们说母亲的病情不太好。

  中间虎叔又回了几趟村子我也跟着回去了两趟,去看看母亲。

  又过了一年,进城之后的第二个春节,虎叔就决定要回乡下过了。

  熊叔高兴地直蹦高。

  自己还偷偷嘀咕:“看来心里想豹子想的不能行,憋不住也想回去跟豹子一起过年了吧?”

  回乡之前熊叔要给父亲打个电话,虎叔却不让打。

  “反正回去总要见面的,打电话干什么?”

  虎叔横着眉眼说。

  “还玩惊喜那招?真俗气!”

  熊叔撅着胡子,嘴里咕哝着听不清的话跑开了。

  俺们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东西,海山亲自开着警车把俺们送回了家。

  警车在临近中午时开进了村子。

  大冷的天儿,根本就没碰到什么人。

  海山在院门口把我们放下来,又开着警车回家了。

我们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进院子,转来转去的四下看看。

  院子还是原来的院子,两年没人住了却被打扫得很干净,新落的积雪被扫成一堆,堆在榆树下。

  靠墙根儿还码着一人多高的一长垛木柴,好像是有人精心准备在那里就等着我们回来用。

  屋门上的锁也还是那把锁,却依然光滑锃亮没有生锈,好像每天都有人会来这里开上几遍。

  打开门进了屋,屋里也被打扫得很干净,炉子旁边堆着整齐的一堆柴禾,炕上的被褥也叠的很整齐,到处都很干净,一尘不染。

  好像我们从来没离开过,又好像这间房子一直有人在收拾着就等着我们回来住。

  放下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虎叔先把炉子生着,再烧了烧炕洞。

  屋里渐渐暖和了起来,窗子上的冰花儿渐渐都融化了,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

  我们三个脱了鞋坐在炕上都很兴奋,熊叔一直乐得合不拢嘴。

  这才是我们熟悉的生活,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家,就像我们从没离开过。

  快中午的时候,一个人影两手抄在袖筒子里低着头顺着院栅栏慢慢走向了院门,当他进了院子抬起头来时,慢慢抬起头,猛然惊讶地看到了屋顶烟筒上冒出的白烟。

  熊叔用肘子捣了捣虎叔,虎叔看着窗外一脸的激动。

  那个人当然就是虎叔和熊叔都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俺父亲。

  父亲看着房顶的白烟呆了呆,然后抽出抄袖筒子里的那两只手揉了揉眼睛。

  当父亲的双手放下之后,我可以清晰地看出来父亲脸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狂喜。

  他抬脚就往院子里跑,跑到半路脚下一滑,他摔了一跤,滚了几滚,跌进了榆树下的雪堆里。

  虎叔吓了一跳,起身蹦下炕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我没动,熊叔也没动,我们心照不宣知道,这样的时刻属于父亲和虎叔,只属于他们俩。

  我从窗子看到父亲很快从雪堆里爬了起来,满身的残雪也顾不得拍打,抬脚继续朝里跑。

  虎叔很快跑出了屋,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脚步不停一直跑向了父亲,却又在离父亲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父亲也停下了脚步,站在那怔怔地看着虎叔,虎叔也怔怔地看着他,然后两个人迅猛地抱在了一起。

  父亲先用拳头捶了几下虎叔的后背,然后紧紧地抱住了虎叔,嚎啕大哭起来。

  “你答应过你不走的,你答应过这辈子不会离开我的,你干嘛要走?你走了干嘛还回来?你每次回来又走都让我更伤心,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再走了?虎子,我想你,不想你再走……”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父亲发出这样撕心裂肺的嚎哭,像一匹受了伤的野狼,在用嚎声撕裂黑暗和严寒,驱赶内心的饥饿与荒芜。

  “这真是……”

  熊叔忽然在我身后低声咕哝着,我回头看了看,他的眼圈早红了。

  虎叔陪着父亲哭了一会儿,拉着手把父亲拉进了屋。

  熊叔也下炕使劲抱了抱父亲,又捶了父亲胸口两拳。

  “别哭啦,一会咱哥三个好好喝一场。再把武木匠和老连江叫来,还有老黑和打更的,我要把他们的裤衩子挨个都扒个遍!”熊叔又抱了抱父亲哈哈大笑说。

  “哈哈,熊小子还是这熊样!进了城也没变成文明人儿。好!今天就听你的!咱们把他俩都扒成光屁股!”

  父亲笑了起来,又恢复了几分当年的风采。

  虎叔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父亲,满眼温柔。

  “今晚上去你家喝吧,别叫别人,咱们陪着嫂子热闹热闹。”

  虎叔最后说道。

  “嗯,你嫂子也老惦记你了,一直骂你走之前也不事先说一声。你可得准备好,一会她骂你我可不拦着,我现在啥都依着你嫂子。你嫂子她……日子恐怕不多了……”

  父亲说到最后又难过了起来。

  虎叔拍拍父亲的肩膀。

  “走吧,咱们现在就去你家看看嫂子。”

  虎叔挑了几包东西,我们拎着去了父亲家。

  父亲的院子没啥变化, 进了屋,母亲在炕上躺着,纷乱的鸡窝头也是黑白参杂鬓染雪霜了。

  开门声惊醒了母亲,她看到虎叔眼前一亮,然后坐起来变个脸就去摸扫炕笤帚要打虎叔。虎叔赶紧凑过去让母亲打了几下。

  “你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俺们,你不是答应过你哥要陪着他过一辈子吗?我还琢磨着等我死了把你哥交给你呢,你可倒好,自己先跑了不说,还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们,跑城里去过好日子就不想回来了,你个没良心的!”

  母亲后来哭了起来。

  “嫂子你胡说什么呢?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我哥还等着和你白头偕老呢!”

  虎叔抓着母亲的手说。

  母亲扭头看了看父亲,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虚弱地笑了起来。

  “白了,我俩的头发都已经白了,我们已经白头偕老了,我知足了。”

  母亲把父亲的手抓过去,放到虎叔手里说:“兄弟,我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啥样,真的是撑不了多久了。我走了以后,你哥真的就只能交给你了。那几个小崽子我都不放心。你哥性子直,小时候孩子们都怕他由着他,现在你哥也老了,我怕那些小崽子们也敢顶撞他了。我怕你哥跟着他们受委屈。”

  “你对你哥的好嫂子都看在眼里呢。不管怎么样,你就当是嫂子的临终遗愿,等嫂子走后你就收了你大哥吧。”

  母亲说完咳了一阵子,坐在那靠墙歪着。

  虎叔不停地点着头,说不出话来。

  “等过完年,你和嫂子跟我到城里去住吧。” 虎叔后来红着眼圈对父亲说。

  父亲摇了摇头。

  “你嫂子不会答应,她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家的炕头上。在这片土地上忙活了一辈子,还是死在这里踏实。” 父亲轻轻说道。

  “好了!别说了,你们都去咱兄弟那院喝酒吧,我想清静地睡一会。”

  母亲强撑着一口气,瞪着眼睛发起了威风……

  “可是你……” 父亲刚一说话又被母亲堵了回去,

  “放心!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该去喝酒就去喝,一年到头光见你愁眉苦脸了,这次人总算回来了,你就好好地去高兴高兴吧。” 母亲不耐烦地说着。

  “那我就听你的话去喝酒了啊。” 父亲笑了起来。

  “去吧去吧,大闺女一会就该回来给咱们做饭了,有她陪着我就行了,你就别操心了,晚上我让大闺女在我这屋住下,你就在那院和他们挤挤睡吧。知道你们兄弟俩有说不完的话。” 母亲又说道。

  “那我们等大侄女儿来了再走,我给她们一家子也买了礼物呢。” 虎叔从包里往外拿着东西说。

  “喏,嫂子,这是为给你买的围巾,纯羊毛的,暖和着呢。”

  虎叔把围巾递给母亲,母亲摸了摸,高兴地围在了脖子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好看!”

  父亲和虎叔一起说。

  “都骗我。” 母亲嗔怪地笑着,把围巾拿了下来。

  俺大姐这时候开门走了进来。

  “哎呀妈啊,家里咋这么多人呢?唉呀妈呀,这是谁啊,俺家老疙瘩回来了啊!虎叔熊叔你们也回来了啊!哎吔!俺爸都想坏你们了!” 俺大姐放下篮子朝我冲了过来,一下把我抱了个满怀。

  然后又热情地跟虎叔和熊叔寒暄了几句。

  我们从父亲家离开的时候,俺大姐还在喜滋滋地拿着虎叔买给他们一家子的礼物翻来覆去的看,个个都爱不释手。

  那天没叫别人,只有俺们一家人在一起喝酒。

  父亲陪着虎叔和熊叔喝酒从下午一直喝到晚上,晚上就父亲和虎叔一个被窝睡下了。

  熊叔在我身边把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无法安睡。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了。

  我尊重熊叔的任何选择。

  更何况,我在黑暗里听不到父亲和虎叔那边有传来任何暧昧的声响。

  也许对他们来说,能亲密的睡在一个被窝里就是一种天大的奢侈了。

我们在村里过完年,海山已经先回城里去了,他还要上班。

  虎叔安排好城里和乡下工厂的开工事宜,就让让俺大哥开着大卡车到父亲家硬拉上母亲要去城里的大医院,我和熊叔也跟着去了。

  父亲和母亲坐在驾驶室的后座上,虎叔坐副驾驶,熊叔和我裹着大棉被坐在后面的拖车里。

  母亲原本还是不愿意去,可虎叔非常坚持。

  “嫂子,如果不给你好好的看一看病,我一辈子都会不安心的。”

  虎叔抓着母亲的手很动情地说。

  母亲轻轻叹了口气。

  “那就去吧,如果没得治,虎子你就安心的让我走吧。最好让医生给我打一针安乐死。让我舒舒服服的笑着死。” 母亲说完虚弱地笑了笑。

  虎叔差点又哭了。

  到了医院我们用轮椅把母亲推进了门诊,一个干干净净的老医生和蔼的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父亲忽然掏出一份病历给了老医生,老医生打开看了看。

  “看来是切除之后又复发了,而且癌细胞已经转移扩散了。”

  虎叔我们同时呆了呆。

  “什么癌细胞?豹子!嫂子她……” 虎叔吃惊地瞪着父亲问。

  父亲眼里忽然掉下了泪珠,用手指抹了抹眼睛才说: “是肺癌,检查出来的时候就切了一半肺,可还是不管用,你嫂子说太费钱,不想再治了,人也遭罪……”

  “你……咋不早跟我说!” 虎叔红着眼睛问。

  “是我不让你哥说,告诉你也治不好,花钱我还遭罪,虎子你好不容易活出来个人样,不能让我的病在把你拖进坑里。嫂子知道你肯花钱给我治病,所以才不想告诉你。别让嫂子到死都欠你这份没法还的情。” 母亲笑着说。

  “咱们一家人之间还说什么欠不欠的,都应该的。”

  虎叔擦了擦眼睛说。

  然后虎叔问医生有什么治疗是可以做的。

  医生说要做一些检查,然后他拿出个病历单开始刷刷写,写完让我们去交费,交完费挨项去检查,检查完了就先住院观察。

  于是一番折腾过后,我们又住进了父亲断腿时住进的单间病房。

  “和这间屋子真有缘分。” 母亲笑着说。

  我们几个陪着笑了笑,笑的都很沉重。

  “虎子,我先说好,我不做化疗。反正也治不好,做化疗只会让我遭罪还掉头发。”

  母亲说着摸了摸她满头的鸡窝卷儿。

  “这……” 虎叔犹豫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病的结果是啥,但人都想抗争一下,想产生一个奇迹。

  “我不想做个痛苦活着的抗癌斗士,我更想舒舒服服的去死。虎子你让他们多开点管用的止疼针就行,别让我受疼遭罪我就谢天谢地了。” 母亲很洒脱地说。

  虎叔却难过的想掉泪。

  父亲过去抱了抱虎叔。

  “你看你们这些老爷们,一个个的,娘们唧唧的就会哭,有啥好哭的。大不了就是个死呗。我也活了这么些年了,儿孙满堂,豹子他也不咋用我伺候,老去虎子你家蹭饭吃,让我清闲得很。我老知足了。人总有死那一天,我就盼着落个好死就行,能痛痛快快咔嚓一下死过去最好了。现在虎子你们就负责让我少遭罪快点死过去就行了。别的啥招也别想了。烦人。”

  母亲说完有些喘不过来气儿,歪着身子喘了几喘,父亲慌忙过去给母亲顺了顺背。

  晚上父亲给母亲倒了几片药吃了下去。

  消炎的,止疼的,去烧的,甚至还有通便的。

  母亲的病已经出现了许多综合症状。

  晚上吃过饭我们把被子铺在地上挤着睡了。

  母亲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到了晚期。

  原本是意料中的事儿。

  虎叔我们还是痛哭了一场,父亲和我们一起哭。

  我忽然有点明白父亲为啥见了虎叔回来会有那么大反应。

  原来这段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默默地承受着母亲病重的痛苦,没人帮他分担。

  我们在父亲最脆弱,最需要人扶持的时候离开了他。

  “豹子,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去城里的,我该一直陪在你身边帮你分担这些的。”

  虎叔抱着父亲大哭着说。

  父亲抱着虎叔无声的哭泣着,泪水打湿了虎叔的肩膀。

  母亲开始了在医院里每天输液吃药的日子。

  输得几乎都是营养液,还有一些消炎针剂。

  “虎子,嫂子就住一个月,让你尽一下心意,然后咱们就回家吧,虎子你们该干啥就去干啥,不用守着我了,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拖累住所有人。”

  母亲很认真地虎叔说。

  虎叔答应了。

  因为医生私下里也说了,现在需要奇迹。

  母亲最不想要的就是奇迹。

  奇迹发生不可能让母亲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生活,奇迹只能让母亲带着病痛多活几年。

  那不是母亲的选择。

  母亲说她更愿意用最大的勇气去选择痛快的死。

  我大哥二哥大姐二姐也都拖家带口的来看母亲了,大家又哭了一场,父母瞒着病情连他们也没告诉。

  母亲看着病房里挤来挤去的一大家子人,无奈地说:“你看看,我就知道早晚会连累人,害得大家都来守着我,啥也干不成!”

  大家都说了些安慰的话。

  哥哥姐姐他们当天就回去了。

  虎叔熊叔父亲和我继续留在医院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父亲都会陪着坐在母亲的病床旁,温声细语的问母亲还需要啥。

  “没想到活到最后还是要把你栓在身边,我真的不想拖累你,本来以为你会比我先躺下呢。我还寻思,还好有虎子会帮我照顾你,哈哈,都是虎子惯的,你腿断的时候他们把你伺候的那么好,我就想,这下老了也不怕了,会有虎子帮我伺候你。我活了一辈子,做不好饭,也不太会伺候人,每次你喝醉了我都烦得要死……想把你关在门外不管你,你不在家我反倒更高兴……现在又比你先病倒了让你来伺候我……我不是个好老婆……” 母亲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

  “嘘……别哭别哭,你是个好老婆,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婆,给了我天底下最大的自由,从来不拘束我,不缠着我,不整天盘问我是不是又跟哪个女人去鬼混了,家务活都不用我做,还给我生了一大堆孩子,不用我操心就把他们都养大了……” 父亲拥着母亲也慢慢掉下泪来。

  虎叔也默默地落起泪来,

  熊叔偷偷地握住虎叔的手,无声地安慰着虎叔。

  我也跟着抽泣着哭了起来。

母亲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病情没有任何起色,日渐一日的消瘦下去,各种症状越来越多,反应也越来越明显。

  在母亲的一再要求下,一个月之后大哥开着卡车又把母亲接回了家。

  在家又躺了一段时间,止痛药已经不管用了,虎叔开始给母亲买针剂。

  母亲不痛精神又好的时候就一再交代虎叔,说把父亲交给虎叔了,虎叔一定要收留父亲。

  虎叔就含着泪一直点头。

  到最后,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脑部,母亲不再感觉到疼痛,却也开始神志不清,已经认不得人了。

  在初夏来临的时候,母亲终于走了。

  那一天风和日丽,鲜花盛开,蝴蝶成群结队而来,在母亲的坟墓上起舞。

  丧事都是在虎叔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的。

  父亲一直处在失魂落魄的状态下,走路都打晃。

  “你嫂子跟了我一辈子,亏了。”父亲看着母亲的遗像,嗓音沙哑地对虎叔说,“你嫂子年轻的时候真漂亮……唱歌也好听,跟着我,亏了。”

  虎叔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陪父亲掉眼泪。

  母亲入土为安后,我们一大家子人躲着父亲聚在一起,讨论如何赡养父亲的问题。

  “让你爸跟我走吧。”

  虎叔最先发话了。

  大哥和二哥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儿。

  我猜虎叔和熊叔的关系,还有虎叔和父亲的关系他们心里都有些猜测,但是没人会挑明了说。

  可是毕竟虎叔的为人,虎叔在俺家的地位让虎叔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也没人敢站出来顶牛。

  “还是看俺爸他自己的意思吧。”

  于是大哥最后妥协地说。

  结果大哥去问父亲的时候,父亲发了很大的脾气,暴跳如雷地说要自己一个人在老房子里过,谁也不跟。

  虎叔私下里也去劝过父亲,可父亲一反常态地根本不让虎叔说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就把虎叔撅回来了。

  “这是要疯啊!”

  虎叔都少见地被父亲气到了。

  “嫂子去世给他的打击太大,你再给他点时间缓缓吧。”

  熊叔安慰虎叔。

  虎叔愁得整夜整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停地直叹气。

  然后虎叔就跟父亲杠上了,带着我和熊叔一起住进了父亲家。

  每天给父亲做饭,晚上跟父亲在一个炕上睡觉,父亲在中间,熊叔虎叔一边一个,我挨着虎叔睡。

  父亲每天阴沉着脸,虎叔也故意对父亲视而不见,做好饭就往父亲脸前一摆,连句话都不跟父亲说。

  熊叔整天挠着胡子两头劝。

  然后虎叔因为生意上的事儿忽然就走了,留下熊叔父亲和我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我开始用电脑把父亲,虎叔和熊叔的故事改编成小说发在网站上,很多人喜欢他们三个,甚至开始站队讨论虎叔该选父亲还是熊叔。

  虎叔一直没回来,父亲的态度也开始软化,老问熊叔最近给没给虎叔打过电话。

  “想虎子了?想虎子了你不会自己给他打?”熊叔就使坏逗父亲。

  最后父亲还是给虎叔打了个电话。

  “怎么一直不回来?”父亲声音很柔软地问。

  “回去干什么?看你脸色让你气我?” 虎叔很直接地说。

  “我不是给你脸色看,也不是气你,就是我心里难受,不知道该咋办,我想留在这多陪孩子他妈几年。” 父亲俩眼含泪地说。

  “嗯,行啊,咱们就一起陪着吧,我们暂时也不回城里了。“

  挂了电话,父亲一脸尴尬。

  “熊小子,你看看,虎子太不好说话,还得连累你们跟我留在这。” 父亲很抱歉地说。

  “那啥,豹子,留在这没问题,不过咱还是回虎子家住吧,我在你家住不惯。” 熊叔揪着胡子说。

  于是俺们三个又搬回了虎叔家。

  大哥二哥他们时常会来探望一下父亲,问父亲要不要跟他们回家住几天,大哥一直怕别人说他不孝,大哥很在乎名声和脸面。

  父亲为了照顾大哥二哥的脸面时不时也会去住上一两天。

  秋天的时候虎叔终于回来了,晚上熊叔和父亲把虎叔夹在中间睡,一切好像又恢复了老样子。

  父亲偶尔会一个人去母亲的坟上徘徊,喃喃自语。

  我们都不去打搅他。

  一晃日子就过了三年,父亲终于一天比一天开朗了起来,偶尔还能听见他和往日一样爽朗的笑声。

  证明父亲恢复的一个标志就是他又开始扒别人裤子了,第一个受害人就是海山他爸。

  那是个冬天下雪的夜晚,老连江,海山他爸,还有老黑和更夫都到虎叔家来喝酒,气氛很热烈。

  我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里很感慨,好像岁月几经流转,一切都没变过。只是这些容颜都比过去苍老了一些。

  海山他爸一直边喝酒边骂海山。

  海山并没跟他爸摊牌,只是跟他爸撒谎说他在部队腰里别着一支手枪,手枪走火把他下面打废了,不能娶媳妇。

  结果半夜海山他爸摸上海山的床,扒了海山的裤子把海山弄反应了,然后海山他爸抡开巴掌就扇起了海山的大嘴巴子,硬生生把海山给抽醒了。

  海山逃出大门,连夜开着车就跑回城里了。

  看来我跟海山未来的路还有好长要走,不过好在我们还年轻,还有未来。

  海山他爸边骂边把事情经过说了。

  父亲就接话说: “你个老不要脸的,连你亲儿子的裤子也扒,那今天绝对不能放过你了。”

  然后父亲和熊叔,老黑一拥而上就把海山他爸的裤子给扒了。

  熊叔一边鼓捣海山他爸一边朝我挤眼睛,把我闹了个大红脸。

  屋外雪花飘飘,屋内炉火熊熊,这是个热闹又温馨的冬天。

  喝完酒等人都走光了,虎叔收拾好桌子去洗碗,熊叔吸着烟对父亲说:“这样的日子真快活,豹子,咱们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吧。”

  父亲稍微愣了一下,没说话。

  “我知道你喜欢虎子,早就知道了,老黑啥都跟我说了。” 熊叔眯起眼睛笑着说。

  父亲立刻满脸尴尬地僵住了。

我看熊叔要掀父亲老底儿,赶紧假装喝多睡着了,然后眯着眼睛看他俩解决他们人生最后的一件大事。

  父亲瞄了我一眼,然后从呆愣中恢复过来赶紧提高嗓门心虚地喊。

  “熊小子你又瞎说啥?”

  我觉得熊叔有点太着急了。

  有些话不能着急说破。

  熊叔却不管,继续说道:“豹子,你听我说,虎子这个人,我喜欢他,你也喜欢他,他也喜欢咱们俩。 以前你们顾忌着嫂子,顾忌着你的家庭,啥话都憋在肚子里,不敢说,不敢做。现在嫂子也去了,你也没家庭负担了。你们之间的阻碍就剩下我了。我吧,你也知道,我是不会放开他的。”

  “但是我也不愿意看到你们相互喜欢了几十年,临老了还不能在一起。还在那折腾自己折腾对方。我前一二十年算是独自一个人儿霸着他,占了很大便宜,所以你们都不好意思说,不敢说,那我就做做好事站出来帮你们解决解决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我不退出,你就不好意思进来。那今天我就做个主,我不用退出你也可以挤进来。当然,如果你挤进来了,把他分给两个人日子也不好过。要是他跟着我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可要让他光跟着你呢了我心里肯定也不自在。所以,咱们三个人也别分那一三五,二四六了,咱天天晚上凑一张大炕上一块堆儿睡,谁也别争风吃醋,谁也别嫌弃谁。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哈哈!” 熊叔一口气说完,得意地仰头大笑起来。

  父亲瞪着熊叔都快把俩眼珠子瞪掉地上了。

  “没想到我会这么大方吧?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俩都憋屈成这样了,我再不成全就太那啥了。好啦,现在主意我也出了,就看你的了。” 熊叔拍着父亲的膀子说。

  父亲扒拉开熊叔拍他肩膀的大巴掌皱着眉说:“熊小子,这话你在我跟前能说,但在虎子跟前先别说。说实话,我是喜欢虎子,也想跟他在一块过日子,可是我不是非跟虎子办那事儿不可,熊小子你明白不?我对虎子的喜欢是舍不得把他压在身子底下的那种喜欢……“

  “哦,那让虎子把你压在身子底下整你呗!”熊叔很自然地接话说。

  父亲一下被熊叔的话给噎住了。

  俩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我那意思是咱们保持现在的关系就挺好,反正我现在也是跟你们一起吃一起住,日子过的也挺好,这我就满足了。” 父亲还是硬挺着把话说完了。

  “哦,那我明白豹子你的意思了,你就想和虎子在精神上的恋爱,不想和虎子发生肉体关系。那豹子你咋解决那啥?” 熊叔眼睛朝下瞄了一眼父亲。

  “熊小子你别乱逗我,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解决啥?”父亲横了熊叔一眼。

  “啊?难道豹子你不管用了?” 熊叔惊讶地喊。

  “你才不管用了!我还管用的很。” 父亲气得捶了熊叔一捶头。

  “我不信,我要验验货!” 熊叔说完笑哈哈地就把父亲扑倒在炕上了,手直往父亲身上折腾着,

  “熊小子你别胡闹,你快放开我。” 父亲气的嗷嗷叫。

  熊叔压着父亲继续糊弄着父亲说:“豹子,你和虎子顾忌多,讲规矩,我没顾忌也不管规矩,你和虎子有障碍,那我就来帮你们打破这个障碍,我先迈出这一步,看豹子你还怕啥?” 熊叔说着压着父亲扯开了父亲继续折腾着。

  “熊小子。” 父亲的声音有些变了,开始喘粗气。

  虎叔在这个时候身上带着一堆雪花推门走了进来。

  “你俩咋又闹上了?外面雪下得老大了。”

  虎叔打着身上的雪花没太在意地说。

  “我在检查豹子的家伙还管不管用,虎子你看,豹子还管用呢。” 熊叔在虎叔眼前松开了手,把父亲硬邦邦的家伙咯地露在了虎叔眼前。

  屋里静了一下。

  “坏熊你又欺负豹子。” 虎叔看着父亲最后掩饰地笑着说。

  “是啊,虎子你快过来咱俩一起欺负他,哈哈!” 熊叔撅着一脸的胡子高兴地大笑说。

  “该睡觉了,别闹了。”虎叔往炉子里添着劈柴说。

  “熊小子你快放开我。你沉的像猪一样。”

  父亲也缓过来神儿,把熊叔从身上掀掉,拉上了裤子。

  熊叔摸着胡子嘿嘿笑了起来。

  虎叔往炉子里添完劈柴过来脱鞋上了炕,开始脱衣服,熊叔也脱,脱得连个小裤衩都没穿钻进了被窝。

  虎叔愣了愣,他是跟熊叔睡一个被窝的,熊叔这是明摆着想找事儿。

  虎叔犹豫了一下还是只穿着小裤衩钻进了熊叔的被窝。

  父亲磨蹭了半天,最后也像平时一样脱掉衣服只穿着小裤衩挨着虎叔躺进了的被窝。

  我觉得被熊叔这么一搅和,对虎叔和父亲来说,这都是个漫漫长夜。

  虎叔抬手拉灭了灯,屋里黑了下来,很静,能听见外面落雪的声音还有火炉里木柴燃烧的劈啪声。

  我在这种静谧的气氛里睡了过去,并不知道这个夜晚都发生了啥。

  反正从这天以后,虎叔熊叔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更加轻松随和起来。

  他们三个每天几乎都是结伴而行,同出同进同吃同睡。

  熊叔和父亲偶尔还会斗嘴吵闹,打来打去,却从来不会闹崩真生气。

  后来我就先回城了,他们在乡下一起住了段时间才一起搬回到城里住了,虎叔还是经常出去跑生意,剩下熊叔和父亲在家大眼瞪小眼。

  我还在虎叔家和海山家之间来回两边跑,海山时不时也会来虎叔家这边看看我,看看父亲他们三个。

  我一直还在坚持着写小说。

  父亲和虎叔之间到底有没有表白我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猜应该是熊叔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吧。

  我觉得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里,已经由原来被虎叔主导变成了现在靠熊叔来做牵引和润滑。熊叔一直有独闯山林的野性和气魄。

  从熊叔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骑着乌云,背着猎枪,忽然闯进虎叔家的院子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也改变了整个故事的走向。

  乌云已经不是原来的乌云了,它老了,整天不是卧在院子里的树下啃树皮,就是站在牲口棚里睡大觉。

  虎叔现在也不是原来的那个虎叔了,他变得更加强大,用更坚固有力的方式撑起了这个家。

  父亲和熊叔却还是原来的父亲和熊叔,他们喜欢虎叔的心也从来没变过。

  至于父亲和熊叔之间有没有相互喜欢,我偷偷地问过熊叔,熊叔他啥都敢跟我说。

  “没有。”

  熊叔把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心里稍稍有些失望。

  然后熊叔压低嗓子小声对我说:“可是我整过你爸,你爸也整过我。”

  我咧了咧嘴,这不是我想听到的话。

  “我和你爸是兄弟一样的感情,俺俩之间不会黏黏糊糊地谈啥情啊爱啊那些玩意,我和你爸只跟你虎叔黏糊,和你虎叔谈情说爱,因为你虎叔好那一口,我和你爸不好那一口,所以我和你爸之间不黏糊,不谈情说爱。” 熊叔又煞有介事地补充说。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把俺们仨写到一块儿,不怕那些读者骂你恶心啊?” 熊叔看着我在电脑上打好的稿子瞪大眼睛问。

  “不怕,因为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伤心。” 我笑着对熊叔说。

  熊叔摸了摸我的脑袋,咂咂嘴,走了。

  父亲从来不关心我在写啥,对孩子,他一直都是那态度,不管不问,随便我们自由地去疯去生长。

  我码字码到深夜,虎叔端了杯热茶进来递给了我。

  父亲在看电视,海山陪着熊叔在打电脑游戏,熊叔最近迷上了斗地主。

  “在写什么?”

  虎叔放下杯子探过头来问我。

  “继续你们的传奇故事呗!”

  我笑着回答虎叔。

  然后喝了一口热茶。

(未完待续 如侵请联系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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