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实验
#头号解忧馆#
一梦,千年
不知为什么,前天又梦到自己去坐火车。
可是,那个火车,总是在一个很小的小山荒野,而且,没有候车室,没有停站台,常常都是,火车来了,从一个小山村,然后,莫名其妙地,就上去了。
那天醒来,都有点糊涂了,不知道这个梦是做了很多次?还是一直困在这个梦里?
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像这个梦很熟悉,感觉这个梦做了很多回,但又感觉刚做的,都有点糊涂了?
在去上大学之前,经常会做上学的梦,每次,都梦见自己,学习很用功,平时成绩也特别好。
可是,每当要参加高考的时候,就会遇到事,没办法参加高考,然后就特别遗憾,然后就醒了。
这个梦,直到后来拿到大学通知书,去上了大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光顾过。
姐姐过世前一个礼拜,我晚上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见到处都是一捆一捆的手腕般粗大的蛇,密密麻麻,满地都是,无处下脚。
正当我无处可走的时候,抬头看见头顶掉下来一条粗粗的麻绳,我伸手拼命抓住那绳子,才逃脱了满地的蛇群。
第二天早上,在厨房水池边洗碗的时候,放在洗碗台上的玻璃杯莫名其妙地摔到地上,破了,我从头到脚,像有一股电流流过一般。
此时,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放下没洗完的碗,去房间接电话。
电话是大哥打来的,说大姐在上海南京路,跟姐夫在大街上行走时,突然,眼睛就看不见,晕倒了。
姐姐当时还跟人说,对不起,碰到你了。
然后,姐姐就再也没有苏醒过来过,姐姐昏迷了一个多礼拜之后,离世了。
姐姐过世,三年之后,大哥在他孙女过周岁的中午,喝了两杯杨梅浸泡的白酒,半夜起来,撒尿,说头晕,再后来,就晕倒,送医院抢救,开颅手术,说是脑出血。
术后,一直昏迷不醒,有一天,医院抢救室来了一个车祸需要抢救的病人,大哥被挪到普通病房。
上午,我去医院看望大哥,用手去摸大哥的手,感觉大哥的手好脏,很滑腻。
我拿起脸盆去医院热水室,打来一盆温热水,为大哥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坐了一会,就回家做中午饭。
刚炒了一个菜,第二个菜,刚下锅,就接到侄子的电话,说他爸不行了。
我关掉煤气,拿起钥匙手机,直接出门,包都没提,打了一个摩的,就往医院跑。
来到大哥所在病房,看到医生,正在按压大哥胸部,进行抢救。
哥哥离世前,我梦见老妈在家里上堂,削辣椒皮,我问老妈说,你削辣椒皮,干什么?老妈说,削了皮,更好吃。
2020年,三月份,莫名其妙,有个晚上,梦到一个朋友,一贫如洗,睡在一栋破烂不堪的老屋里,没有床,直接睡在地上。
那年五月的一天,突然,那个朋友,跟我发语音,借钱。
我把这个梦告诉了他,他说,他现在,的确是一贫如洗,买了没几年的房子,被迫卖了,陪人钱,还不够,还负债两百多万,另一半,抓去蹲号子,好几个月了。
这个朋友,总共,也没有打过几次交道。
今年,三月份,母亲过世下葬后的那天晚上,我又梦到姐姐,坐在老家的一棵大树底下。
梦里,我看到姐姐,我向姐姐跟前走去,跟她说话,姐姐连忙起身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我跟在姐姐身后,追着姐姐说,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去你家玩了。
姐姐越走越远,明明是去她家的方向,可是,后来发现来到了一座山上,姐姐已经在她家房子门前向我张望。
我正要追上去,前方路上,突然就有两个人,正在那里种地,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过不去。
我只好掉头往山下走,边走边说,咦,我怎么走错路了呀,明明就是去姐姐家的路,怎么走到山上来了。
我下山后,依旧在寻找去姐姐家的路,可是明明就在去姐姐家的路上,可就是找不到出路。
正当我说,这回总算找到了姐姐家啦,面前,却有两堵高高的墙,挡住了去姐姐家的路,明明姐姐就在前面,就在她家门口,向我这边张望。
我拼命找路,就是没有路,正当我抬头四处张望,寻找出去姐姐家的路的时候,抬头望见姐夫和一老头在一片金色的花田里边锄地边说话,周围全是金黄色的菊花。然后,我又怅然若失地醒过来。
今年,七月份,去了一趟广州的一个庙里烧香,在烧香请师傅把过世的爸爸、妈妈、伯父、伯母、哥哥、姐姐,还有家公,这些过世的亲人的名字,都写在一张神位纸上,供在庙里。
希望这些往生的先把辈在这个庙里跟着师傅听经,随着菩萨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当时,因为不知道外婆的名字,就没有把外婆的名字,写上神位纸上。
请师傅念完经,做完法事,给他们点完香,就回酒店去了。
晚上,想起还有一篇稿子没写,人家催着要交稿子。
于是,那晚忙了一个通宵,凌晨四点半,眼皮打架,终于弄完,放下手机,直接睡觉,衣服也没有脱。
谁知在梦里,却梦见过世已经四十多年的外婆。
自从外婆过世,我从来都没有梦见过外婆。
那天,却突然梦见自己去看望外婆。梦到自己去看外婆,外婆生病了,住回她自己的老房子,没人侍候,我去看望她。
外婆,过世已经四十五六年了,我也从来没有梦见过外婆,那天从庙里烧香回酒店,居然梦见外婆。
真的好奇怪。
后来,打电话给庙里师傅,问师傅可不可以把我外婆的名字补写上去,师傅说可以。
然后,我在脑子里搜寻这些亲戚,有谁可能知道外婆名字。
突然,就想到外婆的圆外孙,便拨通他的电话。
果然,他不仅把外婆的名字发过来了,还把两舅舅的名字,发过来了。
于是,我把外婆名字用微信,发给师傅,让师傅补上去。
此外,师傅还让我回家,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五遍,回向给外婆。
我按师傅说的,照着做了。后来,就再也没有梦见过外婆了。
臣服实验
昨天晚上学完依娜老师的课 ,其中,课上老师讲了:归零心态、敬畏心态、平常心态,正念、清理、利他,在清理坏种子这项时,老师让我们就说四句话:对不起 、请原谅 、谢谢你 、我爱你!
刚开始实践时,不知道要对什么事进行清理,后来想到,最近一直以来,都特别讨厌老余,因为他自从摔到手,做完手术后,就像换了一个人。
曾经,我们俩有段时间,一直关系紧张,他出口就伤人,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是否定,指责、抱怨。
曾经,他说过,他就是要让我变成怨妇。我很生气地回敬他说,不可能,你不会得逞。
老余,以前会抢着做家务,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听。
自从他做了手骨折手术之后,一直到现在,每天,他除了买菜,做菜,然后,就是躺沙发上追剧,要么就是不打招呼,就独自出门,去逛。
不论我有多忙,学习到多晚,他也不会洗碗,我有时晚上12:00,去洗碗,他要么躺沙发上追剧到凌晨一点,要么直接去房间睡觉,即使碗堆到第二天,他也不会洗。
以前的他,不是这个样子。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我每次去洗碗,看着那一堆脏碗,我就很想发火,就满脸满心充满怨恨,然后,想到各种他的不好和缺点,越想越生气。
尽管,我每次都在心里,默默暗示自己说,不能这样,就当他在打磨我吧,如果你总生气,那你不是拿他人的错在惩罚自己吗?这不是正合他意,他的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他不上进,他摆烂,他躺平,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另一个小我,马上就会说,我希望他能积极乐观向上,做儿子的榜样。
儿子之所以不求上进,跟他是一个模式。
不是有句话说:养子不教,父之过吗?还有一句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我不希望我曾经那么优秀的儿子,就这样无所事事,毁了一生,不然,我们这个家庭就没有希望,没有前途了。
儿子不上班,不工作,不结婚,不生子,不见外人,不与人交流,一天到晚就是打游戏。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真的很伤心,很气愤,可想起那么多走极端的孩子,我又只好隐忍,只好作罢,只好认命。可我真的不甘心呀!
自从母亲过世以来,不知何时,我发现自己,怎么都不会笑,无论怎样都快乐不起来了,我曾经充满自信,很阳光,很积极乐观的一个人,突然就没有了自信了,消极了,脾气大了,动不动也会说难听的话了,怼他人了,看不惯老余了,怨恨老余了,抑郁了
不管他做什么,我也看不上他了,出口也伤他了,也抱怨、指责他了……
天呐,我,这不就是第二个老余,这,不就是老余所期望的怨妇?!
有一天,我去卫生间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没有笑容了,曾经扬溢在脸上的自信,不知何时,不见了,消失了。
我告诉自己,我不要变成怨妇,不要!
那天起,我早上,早早起床,做心里清理,一直念,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
刚开始,不想说,对不起,心想,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说我爱你的时候,我也特别抗拒,我爱他吗?不爱!不爱!不爱!他现在,没有值得我爱的地方。
可是,接着,另外一个声音又跑出来说,亲爱的宝贝,你要全心全意,正念,真正利他。
于是,我又默默地、不断地念: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
……
不断的默念,不断的暗示自己,念着念着,我大声念出来,念到自己声音沙哑,念到自己不想念。
睁开双眼,眼里,居然,有如黄豆般大的泪水滚下来,我没有哭呀?我怎么会有泪水,好奇怪。
后来,去上了一下厕所,回到床上,继续清理,跟着依娜老师群里的示范,再次做清理:
我,傅冬菊曾经想到金钱,就想拥有更多,就害怕失去。今天我要清理它们,清理它们。谢谢你!谢谢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一遍一遍、机械地念着,念着,念着……
后来,想到了与老余的关系,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僵硬,为什么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想到与儿子平时相处的点点滴滴,真正动心了,入情了。
我一遍一遍地念着: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
念着念着,开始真正意识到自己确实错了,确实要好好道歉了,是自己没有做好,儿子才会变成这样……
现在,没有办法,那就祝福儿子,祝福所有的冤亲债主!祝福所有让我痛苦的人。
我说,请原谅,对不起,你们即使不爱我,也请不要伤害我。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
这样清理之后,心里的确舒服多了,我依然,没有哭,可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泪,又如黄豆般滚下来。
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
真的是太神奇啦!
臣服当下,及时清理内在,提升内在自我,你会不再那么痛苦,不再那么拧巴,不再那么纠结。
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
这四句话《零极限》一书上的解释是,这四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是对不起自己,是原谅自己,让自己放下一切恩怨,谢谢你,我爱你,也是对自己说的。
谢谢自己每天这么辛苦,这么努力,好好爱护自己,不要为他人的错惩罚自己。
当你真正想通的时候,心态就会坦然接受,真的放下一切,不再痛苦,这就是臣服。
放过一切,你也就得到了指引,从黑暗走向了光明,从无知走向智慧,从匮乏走向丰盛,平静喜悦从自己开始写啦。
昨天早上,做清理的时候,念着念着又睡着了,在梦里,梦见自己结婚,没有带新去穿,然后,过世的姐姐,帮我盘了一个很漂亮的头。
梦里,妈妈、姐姐都在老家老房子里。妈妈在厨房做饭,姐姐帮我盘完头,儿子还很小,儿子和几个小朋友正和几个小朋友一起在老屋大门口玩啥,二哥在走进走出的忙。
我说,我还是想要回去拿新衣服穿,但又担心换衣服的时候,会把姐姐帮我盘的好看的头发弄坏了。
当我穿着高跟鞋,跟着一个男的人往自己家赶的时候,在半路上,碰到老余,我问她他有没有跟我那新衣服来穿,他说没有跟我拿新衣服来,我就搭别人的车回自己家。
然后,就醒了。
醒过来,我又说,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我爱你!
后来,又睡着了。
结果,在梦里,又梦见自己,从自己家里回到老家老房子里。
当我兴冲冲踏进老家房子,走进我小时候天天睡的房间,接近床的时候,我发现老余正跟自己妹妹睡在一起。
梦里,我特别气愤,然后,我还把杯子里的半杯没有喝完的水,直接向他们泼过去。我还骂他们畜牲。
然后,我就跑到大堂前,对着祖宗堂大哭,我边哭,边呼喊:爸、妈,我们家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可是,我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后来,就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经常梦见姐姐。
昨晚,又在梦里梦见姐姐家里好有钱,梦见姐姐家里,到处都是美丽的鲜花,梦见姐姐家好多现金,梦见姐姐家里有一台织毛衣的机器,姐姐家正织了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
还梦到堂姐家,把以前的老房子拆了,然后,建了好大的一幢别墅。旁边还有一幢小一点的房子。
还梦见自己借了一大袋满满的现金,旁边还放着两万现金装不下去,就直接放在桌子上。
我拿着那么多现金,坐在很多人的露天餐厅,在吃饭,还在那里等朋友半天,朋友都没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清理的时候,都会睡过去,然后,就做梦。
最近还梦见大哥,大哥过世也10年了,从来没有梦见过,前几天却突然梦到大哥了。
爸爸去世6年,杭州95后姑娘坐在墓碑前:我待在你待过的地方,那算不算是一种陪伴……
3月30日清明节前夕,杭州南山陵园,身着制服的莫智颖在一座墓碑前缓缓蹲下,将一束菊花摆在碑前,之后轻轻抚了上面的照片。
“爸爸,我还是当了一名警察。今年是我上班的第一年,年初刚上班的。你有没有看到?我现在的警号就是你以前的。我真的很少看你穿警服,现在穿在我身上,我倒是能想象一点。我现在也在乔司所工作了,是你很熟悉的地方,我觉得单位里大家都挺好的,工作氛围也很好。我以后也会在乔司好好工作的,我希望你能看到......”
她的父亲莫永伟生前是临平公安乔司派出所民警。2015年世界互联网大会安保工作期间,他因牙疼乏力、身体不适,仍坚守岗位连续工作十几天,后被确诊为急性白血病,又因脑溢血,病情突然加重,于2016年1月5日经抢救无效因公牺牲。此后,老莫被追授全国公安系统二级英雄模范称号。
今年是26岁的女儿莫智颖入警的第一年,经小莫申请,老莫被封存的警号“110584”正式重启。
爸爸最后的回应,是一滴泪
“我退学了,考上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爸爸走的那年,莫智颖正在浙江海洋大学行政管理专业念大一。
那个周末,小莫接到妈妈电话,从学校回家来看望住院的老莫。
爸爸在病床上总是和她聊起大学里的事,适应不适应?同学相处都好不好?寒假准备怎么过?一切看起来都稀松平常。
星期天,小莫准备返校,老莫却突发脑溢血,病情骤然加重,深陷昏迷。小莫一声声叫着“爸爸、爸爸”,老莫没有回应,眼角却流出泪来。一直到1月5日夜里,奇迹没能出现......
2016年下半年,大二刚开学不久,小莫从学校退了学,随后报考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涉外警务专业。
“我想继续走爸爸没有走完的路。妈妈也很支持我。”她说。
重读警校,累的时候就问自己:
还要不要当警察了?
刚到人民公安大学,跟之前的大学生活相比很不一样。
一入学就是一个月的军训,“强度很大,还收了手机,蛮累的”。凌晨4点就要做好内务,宿舍不能有杂物,床单铺完不能露白边。头发不过耳,不能染发烫发。好像总有做不完的体能训练,平均一周一次三公里,“但也没有感觉很难,因为大家都一样,哈哈......”
“累的时候,我就问自己,还要不要当警察了?”
大学四年里,小莫结识了不少朋友。小依就是最要好的一个。
那是对门宿舍的姑娘,广西人。也许是某种缘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走近了。
一次学校举办的纪念英烈的活动中,台下两个晒得黑黑的女孩坐在一块,聊起了爸爸。小莫才知道,小依和自己一样。
小依爸爸在她一两岁的时候,因为工作中抓捕歹徒,不幸受伤牺牲。
她听她提起来,语气里总是难过。小莫两眼远眺台上,说,“我爸爸是工作连轴转,劳累过度突发疾病走的。”
两人简短地结束了话题,生怕不小心再揭开了彼此心里的疤。
老莫从前最要关心女儿生活。他如果还在,女儿回家一定会提起这位好闺蜜。
她会告诉爸爸,“小依也回到老家当了警察,最近在参加拉练。他们局里的拉练是跑原始山路,超级辛苦。”
她还会说,“我一直很羡慕小依,性格外向开朗,有很好的交际能力,好像跟谁都说得上话,认识人也特别多。这样的人以后一个人也不大会吃亏吧?”
“110584”重返岗位
“那些纠纷里的人,总是充满变数”
2022年1月,莫智颖经过考试,正式成为临平区公安分局乔司派出所办案中队一名治安民警。这几年,爸爸工作过的乔司所经过扩建,比以前更新更大了。
工作3个月,小莫跟着师父曹骆琦学习,出警、做笔录、把案子按照程序完整办下来。小莫已经能独立处理一些相对简单的警情了。
莫智颖在社区里做反诈宣传
不过,警察这份工作其实没有小莫之前想象中的那样“高大上”,更多的是鸡飞狗跳的琐碎。
“一些纠纷警情里的当事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机会和解,却总是充满变数......不停地互加条件。”小莫尝到这种滋味了。
这是最近小莫参与处理的一次纠纷:
辖区杨东(化名)是乔司本地人,50多岁,收租的房东。3月21日晚,七八个做生意的老弟兄一起在饭店里吃饭,吃到兴起,不停叫服务员上酒。服务员也烦了,嘴里不太愉快地嘟囔着。
一场推推搡搡的肢体冲突之后,后厨一个60多岁的洗碗大爷受了伤,客人里一位老哥也挂了彩。
双方有调解的机会,第二天,双方共十几个人一起到派出所来。客人要求,赔偿医药费,这里痛那里痛的,要好好检查检查。
饭店是几名外地人合伙开的。老板觉得客人蛮横欺负人,我们洗碗大爷也伤了,也要客人赔。
客人又跳将起来,还有一个女客人手镯摔碎掉了,不便宜的诶!
这起纠纷,双方都有七八个人参与,真的要按程序处罚,所有人都要牵进来,一段时间的生意肯定没得做了。
小莫也听出来,其实两拨人当中,都有人希望和解,别影响正常生活。但就要先杠一杠,看谁怕谁。
问题关键在于,谁来搭个桥。
那天,小莫完整看过现场监控,又和同事一起劝说,花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总算让双方都接受了。
洗碗大爷年纪大还在打工,肯定不容易,一码归一码,受伤的事,由其中的客人单独赔偿,并赔礼道歉。之后的误工费,饭店就自行承担,在外做生意,也要退让一步。客人的扭伤骨折由他们自行承担,镯子由饭店半价赔偿。
有人的地方,难免有摩擦。老莫总是说,“好的调解,不大可能让双方都满意,但是要努力让双方都接受。”他来不及教给女儿。
老莫(左一)在现场出警
50多岁的乔司所老民警范方松跟老莫认识30多年了,既是战友,又是同事。看到小莫的样子,范方松就想起老莫,“在单位里,只干事,也不多说话,倒不是内向,这点跟他老爸一样,稳重型。她说想要跟她爸爸一样,以后也做社区民警。”
小莫说,有时候一看见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就会觉得爸爸和自己是永远在一起的。
离家出走的姑娘对父亲大吼:我的路你别管
警服下的小莫,让她安心
半个月前,离家出走的广西女孩楚楚(化名)出现在乔司。派出所接到这条线索,莫智颖主动出了这票警。
楚楚今年刚满16岁,从高中辍学,来到乔司找小叔,迷了路。
她穿着粉红卫衣,一袭百褶长裙配皮鞋,遮不住青春稚气。小莫跟楚楚聊了聊,原来,楚楚父母离异,都在广州打工。前些天她和妈妈吵了架,自己从老家出走了。
小莫帮忙联系了楚楚小叔,又联系了楚楚父母,一直陪她等着。楚楚说,不念书了,想出来打工,投靠小叔。
小叔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匆忙从上班的厂里赶来,一时不知怎么办。
楚楚父母先后打电话来,爸爸在电话里大骂,“手机呢?你妈打你电话好几天了知不知道!”“你不上学,你能干什么!”
“我自己选的路自己会走!不要你们管!”小姑娘也说得决绝。电话那边长时间的沉默......小莫也听得心里一酸。
没一会儿,楚楚妈来电话,听到女儿的声音,直接哽咽了,当场说要从广州过来接她。
“不要这么快放弃学业,有了学历,今后选择的可能性就越多。”“自己出这么远的门,手机不能关机,有没有想过爸妈多么担心?”“现在好多地方都有疫情,爸妈从广州来接你,很不容易的......”
小莫就在街边路灯下,像个姐姐一样,跟楚楚聊了一个多小时。楚楚答应,过些天乖乖跟大人回去。
辅警兄弟拍下的那张出警现场照里,小莫守在身旁,手扶腰带,自然而然有种让人安心的威严感。
短短20年,父女缘分真的很浅
很想你摸着我的头说上一句:
你做得够好了
老莫老家是临平塘栖,在常熟当兵时,认识了妻子张海雁。两人结婚后直接两地分居。
2004年老莫转业,妻子也从老家宁波跟着他来到杭州,就像任何一对打工夫妻一样从零开始,租房子住,担心条件不如在宁波,女儿则交给了外公外婆,一直带到高中毕业。
小莫很少看到爸爸穿警服的样子,过去二十年陪伴爸爸的日子也少之又少,想不到年纪轻轻就体会到子欲养而亲不在了。
老爸走的那年,小莫才20岁。小莫说,这辈子和爸爸的父女缘分真的很浅,短短二十年。
甚至这6年来,也只梦见爸爸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梦不到”。那一次是老莫刚走不久后的春节,梦里,爸爸像从前一样牵着她在街上走,一起去亲戚家拜年。她想抓住爸爸的手久一点,却不行。
可明明在家的日子里,抬头环顾,家中一片叶、一摆件都沾染着爸爸的气息;低头一顿,自己又何尝不是爸爸存在过的最大证明?
6年来,小莫慢慢理解爸爸的工作,“这是一个比较琐碎的,但很可靠的职业。好像大家有什么事,都会去找他们。我能当公安的话,就能离爸爸更近一点。”也渐渐明白,人这一辈子,大部分的路是要自己走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其中一段。
现在觉得自己能让老爸放心了吗?
小莫轻轻笑了,“我觉得能。毕竟我工作稳定了,有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家里也都挺好的。”
她想跟老莫说:
爸爸,我真的很想你摸着我的头,对我说上一句:你做得很好。
清明
/
追思
他跳出了时间,变成宇宙里最原视的组成部分,分子原子,慢慢地重新构建成你身边的其他事物。
以后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是他,为你抵挡寒冷的毛衣是他,当你疲惫时看着桌头的挂件还是他。他是你亲人的身份消失了,但是其实他以后无处不在。他离开了,却散落四周。
记者 钟玮 视频 杨子健
通讯员 艾杭枫 陈晓锋
编辑 钟玮
杭州日报 诚意出品
来源: 杭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