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目录一览:
揭开梦神秘面纱(二)
既然多数人认为梦是有意义的,那么梦到底在对我们说些什么呢?
梦是通往我们潜意识的桥梁,我们的语言有时候会撒谎,但是我们的梦会真实的呈现出我们内心的真是想法,所以,了解我们的梦有助于了解我们自己,促进心理健康。
和大家分享一个梦:一个未婚男子在一天晚上他梦见,自己在一个公园里走,忽然看见路边有颗苹果树,树上挂着红红大大的果实,他想过去,这时窜出许多狗,向他狂吠,甚至扑过来。他从梦中醒来,一会儿又朦胧入睡。他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又好像是录像厅,坐在了座位上,另一个男人走来,说这是他的座位,让他让开。梦着想,如果我和他吵架,纠察一定会抓我。
这两个梦说的是一个主题,即婚外恋引起的内疚感和罪恶感。两个梦里的“狗”和“纠察”是代表伦理规范的超我象征。“摘苹果”、“抢座位”是婚外恋的象。
一般来说,梦分为下面几种表现形式:
一、与身体的状态有关。如果我们的身体受了刺激,饿了的人会梦见吃饭;脚冷了可能会梦见在雪地里行走;高血压病人,梦中有登高、飞翔、生气等内容;关节炎病人,会梦见涉过冷水,双腿寒冷的梦等等。
二、日间印象。假如临睡前看了一场战争的影片,有些人在晚上就可能会做战争的梦;白天与人争吵,晚上就有可能会做被蛇咬的梦,等等。
三、童年经历。比如“一个30多岁的医生,从小到现在经常梦到一只黄色的狮子”,后来有一天他终于发现了‘实物’---一个已经被他遗忘的瓷器做的黄狮子。
四、某个时间段内的创伤。比如一个人亲眼目睹了亲人患病离世,此后就会经常做“被鬼追赶”等各种变形的与“恐惧、死亡”有关主题的梦。(像这类梦就有释梦的必要了,只有把梦者的心结打开,帮他把恐惧情绪处理,类似的梦就会减少直至不再梦到)
五、愿望梦。如果我们盼望富有,也就会梦见成为富贵的人。如果想念某个朋友,就会梦见他。反过来,如果我们恐惧什么,担心什么,也就会梦见可怕的事物。
六、预示梦。就是还没有发生过得事情而提前显示在我们梦中。预言性的梦是很少的,当梦到一个灾祸时,不要轻易把梦当成预言,引起不必要的心理恐慌。
你对自己这座通往潜意识的桥梁感兴趣吗?欢迎一起分享讨论。
夜雨丨北走:大雪入梦来
大雪入梦来
北走
冬天,我总做一个梦,梦里下着大雪,白茫茫的大雪。
那真是鹅毛大雪,天庭敞开大门,慷慨地向大地源源不断地倾倒白色的精灵。她们前赴后继,先到达的瞬间消失。经过无数奋不顾身的铺垫,先是草垛上、屋面上、道路两旁枯草上慢慢呈现白色,然后铺向所有可以歇脚的地方,白色逐渐隐藏了大地所有的秘密。田野里的小麦、油菜躲藏在积雪下酣然沉睡。大雪甚至覆盖了田埂上的沟渠,我不小心一脚踩入,跌入干枯的沟渠,在梦里忍不住自己笑起来,索性在雪地里躺一会再爬起来。
小村旁是条河,雪一朵追一朵,无数朵降落水面,悄无声息地成为了水,她们称之为雪的生命如此短暂。船泊河岸,雪落船头、船尾、船舱,便有了一船积雪。麻雀落在船上找食,留下几许凌乱的脚印。满载积雪的船在我梦中静默无语。
梦中,雪压枯枝,突然断了,枯枝断裂的声音和积雪落地的声音轻微却清晰。竹子上一大团积雪掉落地面,噗嗤声里我看见了飞扬的细碎雪尘相随,跟着有受惊的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另一处枝头。明瓦窗盖了层厚厚的白雪,如同盖在了自己的被子之上。我甚至闻到了年的味道,飘雪里裹挟着种种香味。人们在大雪中置办年货,街上人人喜气洋洋,肩背手提,相互打着招呼。纷纷扬扬的雪花中,人们迎接着一个新年。
悄无声息的大雪用自己的身躯占领了整个原野村庄,无边无际的白。母亲已铲出家到河滩头的一条小道。我穿上套鞋,戴上父亲泛黄宽大的雷锋帽,跑出门,故意往雪厚的地方踩,感受着积雪的蓬松柔软,踩到底,咯吱一声,,又往前轻轻踩下去,回头看身后一个个脚窟窿,有种莫名的兴奋。村子里的小伙伴们都出来了,长着冻疮,肿得像发酵馒头的小手,丝毫没有影响将雪球捏结实。你来我往,雪球在空中飞舞,砸在身上,飞散开来。光滑平整的雪被,很快凌乱不堪,无数落雪创造的这件艺术品,就这样轻易被破坏掉了。兴奋中,土根将两条进进出出忙碌不堪的黄浓鼻涕,擤在了雪白的积雪上,这种对白雪的亵渎行为让我颇气恼,将更多的雪球对着他砸过去。在家门口,我和哥哥堆了一座雪桥,桥孔、台阶俱全,我在上面走过来走过去。这座属于冬天的雪桥一直在梦里,从来没有融化掉。
梦见去镇上上学,大雪连着下了几天,每天去上学时,总有许多人在街上铲积雪,为行路者挖出一条道路来。学校门前那条叫做人民路的两侧,雪堆得比我人还高。教室是老旧的平房,有天桥跨过人民路,对面是三层楼的教学楼。我坐第一排,看着操场上厚厚的积雪泛着冰冷的雪光,看着天桥栏杆上拱起的积雪,竟恍惚起来,梦里做着梦,觉得这分明是座通往童话世界的桥,老师讲课的声音遥远得似乎越过千山万水而来。雪化的时候,屋面滴下的雪水结成了冰凌,它们整齐地挂在街上两侧屋檐下,长短不一,闪着寒光,尖角如剑指大地。我行走在南方小镇的冰天雪地中,走啊,走啊,走不到尽头。
梦见下大雪,跟着母亲搭邻居家的船,去收购站卖削好的荸荠。船在吴淞江里慢悠悠前行,数不清的雪花从灰色苍茫的天空源源不断地飘落下来,落在江面,消失得无声无息。落在我眼睫毛上,眨巴几下,没了,冰冷的空寂和莫名的欢欣交织袭来。船到收购站,船头积了一层雪。收购站排着长长的队伍,人们的脚边是红的、白的、黑的各种颜色的桶,桶里都是满满的晶莹雪白的荸荠,雪落桶里,分不清哪个更白。大雪纷飞里队伍慢慢往前挪动,后面的人不时引颈张望。终于轮到了,过秤,结算,拿钱。我们家二分地荸荠卖了七十多元,母亲低头笑眯眯地数了好几遍,说,你们明年的学费有了。
梦见姐姐出嫁那天,大雪。姐姐姐夫都是老师,镇上还没有房子,各自住教师宿舍。结婚完全是水乡传统婚礼,用船,从一个村庄,吹拉弹唱迎娶到另一个村庄。大雪中,船只突突的马达声和欢快的奏乐声飘散在孤寂清冷的江面,少年的我,心中有种雪白的忧伤,亲爱的姐姐成了别人的妻子。
梦见十多年前的一个凌晨,妻为谋生出门坐车,我在北窗目送她出小区。下了一夜大雪,目之所及,白雪皑皑。寒气逼人,透过玻璃窗直达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万籁俱寂,昏黄的路灯洒在积雪之上,泛着温暖的冰冷。积雪里,妻为生活奔波的脚印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这些雪白干净的脚印在她身后延伸,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梦里串连着一场又一场大雪。梦醒来,已不知道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真实,一切过往都成为了梦境。江南已无大雪,在冬夜的梦里却一场接一场地下,我独自一人站在白茫茫的大地上,看着一块巨大的白色幕布,放映着过往的一场又一场大雪。
(作者简介:陈宏宇,笔名北走,苏州市作协会员,广电技术高级技师,发表散文随笔120余篇及少量诗歌。)
编辑:罗雨欣
责编:陈泰湧
审核: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