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透这3点,买壶在也不会吃亏了
想必朋友们在玩壶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都交过一些学费,也有跌入各种坑的,与各类壶商斗智斗勇,只为一把心爱的紫砂壶。
所以我们在下手前还需多加思考,老玩家们都总结了许多经验,而对于新手朋友们来说,只要悟透下面这三点,买壶就不容易吃亏了。
1.不去购买低价壶
为什么说不要买「低价壶」呢?因为低价壶,往往都不是真正的紫砂壶,而多是灌浆、手拉壶。
▲手拉、灌浆工艺
纯的紫砂原矿是无法以灌浆和手拉成型的,这两类壶无论是泥料成本还是工艺成本都比较低,所以它们的价格自然也就很低廉。
▲低价壶
紫砂壶一直是有实用器与收藏器之分的,而即便是对于实用器来讲,同样花费制作者的时间和心血,做一把壶至少也要三两天。
88元就能买到真的全手工紫砂壶?那做壶的手艺和功夫也太不值钱了。
所以,不要购买这类明显的很低价的壶,切勿有捡漏的心理。
2. 不买颜色、造型新奇壶
紫砂最早被称为「五色土」,其色多样,朱泥、紫泥、段泥、绿泥等由于泥料不同、烧成温度不同,烧成效果多样,还有捂灰、泥料拼配等工艺,所以有很多漂亮的品相。
▲紫砂不同泥料
而很多人往往就是追求特别的泥料而跌入陷阱,像如今的「黑金砂」、「铁砂泥」等泥料,其实就是添加各种氧化物调配的,在购买这类壶时需要注意。
▲假天青泥
另外,一些奇特造型的壶也不建议入手,在我看来,「传统器」都是经历长久岁月而沉淀下来的器形,是经得起推敲的,在购买时以传统器为主,是不会错的。
▲传统器 德钟
3. 慎重购买名家壶
我们在买壶的时候,「性价比」是非常重要的,前面我们说了不要购买低价壶,那么这一部分便是对于名家高价壶而言的。
在如今的紫砂市场上,有一部分工艺师的壶是代工的,这类壶,价格高而作品名不副实,且出货量都比较大,失去了少而精的特性,泛滥了之后自然也没有收藏价值可言了。
所以在购买这类壶时一定要慎重,要了解作者本人的技艺、品行之后再购买。
这三点是比较明显的,但是也是壶友们最容易忽略的,往往在低价诱惑、追求泥料、慕名购买三者之下,就吃亏了。
玩壶可随心,但买壶务须谨慎。
我的“农奴”岳父
来源:中新社微信公众号
“雪山不倒,江水不枯,永世为奴。”
近日,记者在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独克宗古城采访《为了西藏的天明》一书作者祁继光(藏名叫格桑泽培)。坐其家中访谈结束,电视正在播放《动物世界》,祁继光又情不自禁地缅怀起他的“农奴”岳父。
图为祁继光保存的岳父阿主晚年时期的照片。祁继光 供图
“我岳父晚年,爱看电视,也只爱看《动物世界》。”祁继光说,岳父名叫巴阿主,“巴”是乡亲们把他当作父辈的尊称。
祁继光回忆,岳父在世时,少言寡语。而当二三两白酒下肚,耳面微泛红时,才会讲起他那些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开场白往往是,“雪后脚印多,酒后言语多”这句经典的藏族谚语……
为奴
阿主的老家在迪庆州诺西村,曾是殷实的大户大家,家中牧场牦、犏牛满栏,早上出牧,首尾相连直达对门的山上。
解放前,迪庆地区匪患频繁,民无宁日。就在阿主八岁(1918年)那年,近千土匪扫荡了迪庆香格里拉,焚毁村舍,掳走牛羊,全家八口人住在废墟里。
图为解放前迪庆香格里拉农奴的旧照(资料图)。香格里拉市委宣传部 供图
祸不单行,一场可怕的瘟疫又蔓延开来。全家六口人相继死去,仅剩他和哥哥。这场瘟疫也导致众多民众破产,有的离乡背井,有的被迫沦为奴隶。
阿主兄弟俩因年幼,只好走乡串寨四处讨饭度日。
有天,哥俩讨饭路上,同村的一位老奶奶满怀好心地对他俩说,“可怜的孩子,你兄弟俩已被‘属卡’(村级)卖了,能逃就快逃吧!”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雪上加霜。
逃?往哪里逃?傍晚,阿主兄弟俩又回到昨夜投宿的水磨房里,两人相依取暖。不知不觉天亮了,而睡在身边的哥哥不见了。失去了哥哥,阿主更觉掉进了大海,落进了深渊。
当年,哥哥年仅十二岁,不谙世事,但深知奴隶就是在人屋檐下挨打受骂,做牛马活,吃猪狗食的人,因此趁夜色仓皇逃走。幼小的阿主哭喊着到处寻找他的哥哥拉茸,忽然路边的刺丛里窜出几个大汉,将阿主拖到了当时中甸(今香格里拉)土司松千总家里。原来“属卡”把阿主仅十七个银元卖给了千总家。
八岁的阿主,乳牙尚未换齐,便成了“雪山不倒,江水不枯,永世为奴”的养身奴隶。进千总家的门,阿主成了他家第十九个奴隶。奴隶们要为他家牦牛场劳作,为他家300亩土地收种。
当时,老千总尚在世,六十出头的人,是个瘾君子,每晚必烟枪在手,吞云吐雾,还要阿主伺候在身边。
老千总喜欢骑马,总是快马扬鞭,叫阿主跟在马后跑,稍不遂意,就对阿主举起马鞭。
图为解放前迪庆香格里拉农奴的旧照(资料图)。香格里拉市委宣传部 供图
出逃
两年后,阿主十岁出头,那年除夕,土司千总全家忙着祭祖,做年夜饭,奴隶是不能插手的。阿主悄悄爬上楼顶偷闲,突发逃跑的念头。阿主从楼顶摸到厕所顶上,冒险往下跳,殊不知崴伤了脚,只好爬回千总家,还被痛打了一顿。
等阿主稍有恢复,就被带上高山牧场。哪知牧场上生活更苦,压力更大,丢失了一头牛那可不得了。和阿主一齐放牧的奴隶都最怕丢了牛。
有一天,阿主和比他大八岁的奴隶知诗去驮柴,知诗提出逃跑,俩人一拍即合,朝四川的乡城方向逃跑,到了乡城知诗找到了他的哥哥,而阿主只身一人四处流浪。
当时的乡城是头人、匪首瓜鼎巴的天下,阿主被人抓去交给了他。不到几天,阿主亲眼见到这个恶魔拔刀向一个中甸掳来的奴隶卓刚头上砍去。阿主预感迟早成为他的刀下鬼。于是又心生逃离的念头,并串联了两个奴隶。
不久,终于等到了机会。有一天,瓜鼎巴办喜事,喝酒狂欢,赌钱,跳舞。下半夜,客走了大半,瓜鼎巴和身边的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阿主他们提了瓜鼎巴的三支步枪和子弹带,猫步走出院子奔离乡城,大概走出一袋烟的功夫,听到后面喊声,枪声大作,向他们追来,好在天尚未明透,追的人也知阿主他们手里有枪,不敢冒然逼近。
三人商定走格咱这条路最安全,因瓜鼎巴常抢劫格咱,结下世仇。那一夜,阿主他们进入格咱境,才把顶堂的子弹退下,疾行两日,到了中甸县城,各自谋生。
阿主心想,如果把这支值三五百银元的枪交给千总,足够赎身了吧?阿主满怀希望进了千总家,老土司死了,长子继承了土司职位。小土司反复端祥着那支枪,“枪是好枪,可惜你当奴隶是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你就认命了吧。”
不几天,阿主被赶上山,又在土司的牧场里做牧工。而阿主不服为奴的初心不泯,仍打算伺机逃跑。
个把月后的一天,有头产仔的牦牛未归,工头叫阿主去找回,在森林里转了好一阵,仍不见那头犏母牛的影子,但见金沙江横在脚下,阿主顺着下山的路,一口气到了江边,摆渡到了对岸。
一打听,原来是丽江的巨甸,在巨甸混了几天,真是冤家路窄,一日,大路上来了一班人马,走近了,才看出是中甸首霸汪学鼎,汪是千总家的常客,一眼便认出了阿主,“你不是松千总家的奴隶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汪学鼎的随从打手们又将阿主押进了千总家。
不向命运低头的阿主这时几乎绝望,“跳蚤再跳也跳不出被窝啊”。
图为夜里的香格里拉独克宗古城璀璨夺目。和晓燕 摄
解放
临近迪庆解放,阿主与另一个土司家的长工有了子女,按历史习惯法,奴隶只能野合,无权结婚,子女长大,女孩归女方奴主,男孩归男方奴主,仍然不能改变奴隶身份。
1950年5月,迪庆解放,鉴于边疆少数民族地区民族关系、社会、政治问题的特殊性,没有实行社会改革,党和政府倾心发展地方经济和文教卫生等事业,改善人民生活。
1952年10月,中甸县级牦牛场成立,县政府建设科干部在县城及周边农村选调牧工,阿主被选中,千总也只好违心的同意了。
阿主自从进了县牛场,结束了在奴主饭勺下接碗的日子,身心轻松,干活有使不完的劲。
一天,千总骑马来到县牛场,查看铜锅里的牛奶水平线后大声斥责阿主。阿主火冒三丈,举起场里防兽的猎枪大吼,“收起你那套臭习惯,否则我新老账一起算。”解放后,千总也就不敢随意逞凶了。
时至1957年,迪庆实行和平改革,结束了千年的封建领主制。土改工作队和农民协会叫阿主诉说奴隶主的罪行,可阿主只是说,那是自己命不好,三逃虎口,仍脱不了奴隶身,是救了众多奴隶。
土改后,阿主和他的妻子终于团聚,并分到了住房。中甸县城成立镇牛场,他成为牛场工人……一辈子和牛打交道,也成了一代养畜高手,被乡亲尊称为“巴阿主”。
晚年,阿主爱看电视,也只爱看《动物世界》。年过八十,阿主老有童心,成了名副其实的“老顽童”。经常与邻居及其的几个外孙玩耍,似乎在弥补他缺失的童年。
家里日子步步向好,上世纪八十年代阿主在子孙孝顺下,无疾而终,享年83岁。
听完阿主的故事,阿主的重外孙子正在家中练习钢琴,听完悠扬的琴音,记者走出了祁继光家。
傍晚时分,下弦月爬上雪域高原天空,“月光城”独克宗被璀璨的灯光“点亮”。吹着16℃凉风,记者跟随熙熙攘攘的游客走进古城,明净的石板、精致的民居、古朴的街道、秀美的龟山……与月光交错,形成一幅古色古香的藏式美景图。
图为独克宗古城中心四方街,藏族民众和游客翩翩共舞,跳着独具特色的传统民族广场舞。缪超 摄
古城中心四方街,夜里一派喜庆、祥和,民众和游客翩翩共舞,跳着独具特色的传统民族广场舞。在四方街抬头仰望,可以看到世界上最大的转经筒,映着金碧辉煌的灯光神圣而庄严地缓缓转动。
记者:缪超 史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