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座县城被顽匪攻克,毛主席震怒:广西土匪该动一动了
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由平津南下后,经宜沙、湘赣战役,多为北方籍士兵的四野,逐步适应了在南方地理条件下的作战。
特别在湖南,与严阵以待、妄图“叫喝一壶”的“华中剿总"司令、桂系巨头白崇禧激战。
经过短暂的抵抗,中“天才"军事家率领的中号称善战的桂系军队,终于抵挡不住士气高涨、英勇顽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
衡宝战役丢掉桂系四个主力师以后,白崇禧终知螳螂挡车,仓惶退守老巢。
12月,四野三个兵团大部主力与二野第四兵团全部配合作战,趁衡宝战役之胜威,进入桂系老巢——广西省。
经过两次大规模的围歼战,桂系几个兵团的五、六十万精锐损失殆尽,广西全境解放。至此,在大陆的军队,再没有一支规模与战斗能力能与中国人民解放军抗衡了。
然而,与之间的交锋却远远没有结束。仅广西一地,漫长而艰难的平定匪乱尚待人民解放军完成。
广西,桂系经营了二十余年的老巢,其基础相当牢固,且民风强悍、善战。
早在30年代,蒋桂战争时,集整个中国之力也只能打跨桂系在广西之外的军队,却不能入广西一步,当时广西号称全民皆兵。
几十年来桂系以其强大而坚固的后方为基础,一直与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一直是坐卧不安的一大心患。由此可见,广西作为桂系根据地的强大。
在广西,白崇禧除了建立数十万的正规部队外,又建立了一个庞大、完整有序的地方武装体系。
早在衡宝战役结束之后,白崇禧就感觉到广西很可能守不住,但是他不相信能巩固,最终站住脚跟。
所以,他一从衡阳回到桂林,就召集全省高级军政人员到桂林开会,宣布并研究落实他的“总体战”部署。
白崇禧宣布,为了适应“总体战”的要求,将广西划为6个军政区,并任命了各级官员。
当时广西划分为2.4万个行政村,25万个甲。为了实行“总体战”,白崇禧下令全省各市、县、乡、镇统统实行“一甲一兵一枪”制度。
他企图在广西实行“全民皆兵”,把所有老百姓都绑上他的战车,使丧失群众基础。
桂系士兵
白崇禧还强硬规定:各军政区司令官的职权和任务是指挥正规军在本辖区作战,正规军撤出本区后,一方面监督各县实行坚壁清野,一方面开展游击战争,等待“美援”的到来。
随后,白崇禧又将国防部华中视察组改组为“中国救粤桂边区纵队”,下设2个旅、4个团及1个警卫营。
该部主体是原戴笠的特务部队“交通警察队”,并收容了大量的惯匪和地主恶霸,共有5000余人,且武器比较充足和精良。
为了落实“总体战”计划,白崇禧还宣布成立“总体战督导团”,每个行政专区一个,团长和副团长各一人,由白崇禧亲自委派亲信担任,团员人数不等,由团长挑选。
在督导团下面,每县派出一个督导组。白崇禧规定,督导团的职权是:如果县长执行总体战不力,督导团团长有权先撤后报,同时加紧整党工作,并吸收员。
很显然,白崇禧是要建立自己的特务系统。
广西战役行将结束时,白崇禧又及时指示逃亡中的桂林绥靖公署制定了《广西省暂行施政纲领》,以使“总体战”计划更具纲领性、系统性和权威性。
就在白崇禧部署并着手实施“第二战场”计划的时候,人民解放战争正以不曾预料的惊人速度向推进着。
到1949年12月12日,桂系正规军在广西战役中损失殆尽,白崇禧本人则逃往海南岛。
白崇禧虽然损失惨重,但他尚有数十余万地方土匪武装,因而斗志犹高,想在广阔的广西地区同人民解放军展开游击战。
白崇禧在海南岛宣称:一定把林()、陈(陈赓)的百万军队淹死在广西的汪洋大海中。
随着广西战役结束,四兵团入滇作战,、邓子恢四野主力也开始四面出击,一部奉命解放海南岛,一部随二野入川作战,一部分散于河南、湖北、江西、湖南、广东五省剿匪整训。
在广阔的广西地区,仅留下10个师负责当地的剿匪和接管城市工作。
早在广西战役时,白崇禧的二十余万地方土匪武装大都窜入山区,诸如瑶山、十万大山、六万大山等,以避解放军的锋芒。
据有关方面统计,当时公开活动的土匪就有218股20万余众,这些土匪可分为以下三种:
一是白崇禧溃退时,有计划有组织留下来正规武装、行政人员和特务,总计骨干匪众6万余。
二是封建武装。广西是桂系军阀老巢,从1930年开始就打着“建设广西”旗号,普遍建立民团,组织联防,使之成为农村、财权和兵权三位一体的统治者。
前文已述,在衡宝战役结束后,白崇禧又实施所谓的“总体战”计划,大力扩充已有民团,据不完全统计,响应总体战扩充的民团人数计30万余人。
三是惯匪,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地痞流氓、散兵游勇;一种是为生活所迫,铤而走险,落草为寇,打家劫舍。解放前广西土匪约在2—3万人左右,其中骨干3000多人。
以上三种土匪,以恶霸地主为社会基础,军官为指挥,特务为军师,军政人员为骨干,蒋桂集团为后台,是一伙儿反人民的地地道道的政治土匪。
随着解放军主力的转移,白崇禧的妄想没有得逞,但他很快从各地匪徒的情报中看到了广西驻军空虚。
于是,白崇禧制定了广西反扑、暴动计划。二十余万地方土匪,纷纷从隐藏的山区出动,向我刚刚建立的人民和军队进行全面。
1950年9月的一天,广西云山县(后名德保县)。“广西游击联军第五纵队”近4000顽匪经过集结后,分四路向云山县城进发。
当时,留守云山县城的为四野某部一个营,加上地方民兵武装的约七、八百人。
几天前,不断有关土匪集结的消息传到云山县委,引起了县委书记的高度重视。县委书记与驻军营长一商量,认为土匪目标可能是县城。于是对城防进行了严密的布置。
气势汹汹的土匪终于在中午时分,分四路先后兵临云山县城。开始向县城四门发动进攻。
土匪依仗人多势众,潮水般向城门涌去。由于事先早有防备,刚一交火,守城解放军的强大火力交叉向土匪射击,并且用迫击炮炮击集结的土匪群。
一时,攻城的土匪仿佛象草禾一样,一片片地倒下。
很快,土匪的第一次攻势在丢下二百多具尸体以后败退下去。匪首们眼看一次攻势如此轻易地被击溃,不禁输红了眼,组织了第二次、第三次……攻势。
然而在城墙上解放军强大的火力网上,一次次被击溃,成排的尸体倒在护城壕附近。
激战至下午五时左右,失去理智的土匪已经在城墙下丢了一千多余具尸体,但仍无退去迹象。而此时,守城的解放军的消耗很大,火力已明显减弱。
匪参谋长对纵队长喊:“司令,的火力已减弱,城内所剩无几,此时正是拿下云山县城的好机会。”
“司令,马上集结所有人马,以督战队压阵,退者枪决,胜败在此一役了。”
黄昏时分,几千匪徒在督战队机枪的逼迫下,蜂涌地攻向县城四门。严重缺乏的驻军终于抵挡不住土匪凶猛的攻势,云山县城终告陷落。
疯狂的土匪一进城四处抢劫、放火,并抓住了几名来不及撤退的解放军士兵。
“匪第五纵队”攻下县城后,又四处向各个乡镇出击,气焰嚣张。云山县乡镇几乎全被顽匪攻克。
土匪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据不完全统计,仅云山一县,土匪共杀害群众135人,干部10人,烧毁房屋1450余间,抢劫公粮70余万斤,全县受灾人口达5万余人。
类似云山县的匪乱,当时广西各地时有发生。
1950年到1951年,广西土匪大肆出动,据统计,全省102个县就有97个县发生暴动。14座县城曾被土匪攻克,其中天峨、西林等6座县城居然被土匪控制了半年以上。
仅在1950年四、五月份,广西全境县以下人民政府,有140余个被摧毁,1000余名基层员壮烈牺牲,血洒八桂。
面对二十余万凶残、战斗力较强的土匪,10个师的解放军兵力不足终于成为严峻的事实。当时,一个连、一个营的剿匪部队根本无常行动,而且独立行动时常被全歼。
终于,广西匪乱得到了各级的重视。
1950年11月的一天上午。,办公室。
神色凝重地在批阅文件。经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后刚刚建立的年轻共和国千疮百孔,百废待兴。
而在这时,美国又发动了朝鲜战争,于是,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事实又摆在了中国人民面前。内患外忧的沉重负担结结实实地压在这位共和国缔造者身上。
两个小时过去了,主席的案头已堆了一叠批阅过的卷宗。也许是累了的缘故,他点了一支烟,然后把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但怎么都没法静下心来。
云山县城被土匪打下,表明广西匪患已经十分猖獗,大量地方干部和解放军官兵为此流血,他不能不为此感到忧虑。
这时,周恩来轻轻地走进来。
道:“你来了,想跟你谈一谈广西的事情,广西土匪抢劫公粮、破坏交通、烧村毁庄、奸辱民女、杀害我干部群众……气焰真够嚣张了。”
“广西的土匪该动一动了。如不剿灭广西土匪,无法抽出大量兵力投入抗美援朝战争,同时对全国的局势稳定有重要影响。”
两人从广西剿匪的指导思想,又谈及广西兵力不足的解决方案。
“恩来,你再次电告广西,要他们必须明确重点,发动群众,改进工作方法,务必在1951年5月1日前肃清广西股匪。其不足兵力由湖南、广东抽调。”
“另外,请剑英、陶铸二同志去广西,坐镇南宁。”
不久,在一封电报上严厉批评广西“为全国各省剿匪工作中成绩最差者”。
两天后,他又严厉批评道:“广西解放在西南之前,而剿匪成绩则落后在西南之后,为什么这样?请你们加以检讨,并以结果告诉我们。”
两次动怒,使广西党政军部门受到很大震动,促使广西剿匪工作迅速加大力度。
1950年11月,驻扎于湖南、广东的中国人民解放军21兵团和127师接到命令后,立即兵进广西,并到达指定位置。
同月,中央华南分局书记、华南军区司令、中南军区政治部主任陶铸接到命令后,立即飞临广西督战。
同月,叶、陶主持召开了广西省委第三次高级干部会议。待广西军政大员坐定后,宣布会议开始。
叶道:“主席十分重视目前广西的严峻事态,两次致电广西剿匪事宜,这次又要我同陶铸同志来桂。”
首先重申了的指示。然后说道:“明年5月1日前肃清广西股匪,任务是相当艰巨的,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然后再制定岀今后全省的剿匪计划。
陶铸微笑说:“大家放开谈,可以从工作方法、领导方法、对前一段工作的经验与教训来谈,集思广益嘛。”
于是,广西省第三次高级干部会议就剿匪工作进行了热烈而紧张的讨论。
各位高级干部就收缴民枪、杀限、对土匪的宽大政策、重点进剿问题等各方面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这时,在会议室西边就坐的一位始终沉默的青年将军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想谈谈前段时期剿匪的问题。一是没有把剿匪作为政治上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而只看成是简单的军事行动,以致剿匪与发动群众脱节。”
“二是在收缴民枪问题上,过分强调广西的特殊性,以致大量的掌握在地主恶霸手中,这对我们剿匪工作相当不利。”
“三是在进行镇压与宽大政策上,镇压不力,有的土匪七擒七纵仍然死心塌地上山为匪。”
“四是在剿匪战略上,没有明确集中优势兵力重点进剿的方针,以致兵力严重分散,被各个击破。”
这位三十余岁的将军,从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简洁的叙述、满身的英气中,透出其足智多谋、英勇善战。
陶铸对这一番话很是欣赏,点头道:“李天佑同志谈得很实际,很好
李天佑,时为广西军区副司令,尽管当时年仅36岁,却是一位经历过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身经百战、战功屡立的一名年轻将军。
会议即将结束时,指出:首恶分子样,匪众才会丧失斗志,认为多杀了,其实不然,我们只有在出现恶性案件的地区开公审大会,公开处决他们,群众才会相信我们。”
陶铸补充道:党政军下一阶段中心任务是剿匪。现在只能把所有力量收到一只拳头上打人。
上半年这方面的教训很多,县以下,百分之六七十都不存在了。但大家不要有什么包袱,齐心协力把这一仗打好。
遵照的电报指示精神,广西省委第三次高级干部会议决定,广西剿匪战役以瑶山带动全境剿匪工作。
剿匪第一个战役即瑶山会剿。以瑶山为中心,实施重点会剿,坚决打掉土匪在桂中、桂北的指挥中心,打乱广西全省土匪的部署。
解放军集中十四个半团的正规部队,并组织十多个县的县大队、区中队和数以万计的民兵和地方工作队。并任命广西军区副司令员李天佑将军为瑶山会剿总指挥。
于是,剑岀鞘,弹上膛,我数万剿匪大军,只等一声令下,将如一把利剑,插入瑶山数万土匪的心脏。
大瑶山,耸立于广西中部偏东,主体部分位于现金秀瑶族自治县境内,面积约2500平方公里;其外围延伸到现鹿寨、象州、武宣、平南、桂平、蒙山、荔浦等县。
大瑶山内山庞大陡峻,到处是悬崖险隘和幽深的峡谷及原始森林;
山外是大片的平原和丘陵相交的宽阔地带,环抱于桂江、黔江、得江之中,是个倚山面水、进退自如的绝好兵家屯聚之所。
早在衡宝战役时,白崇禧就看中了这块地方,命令特务部队——交通警察总队的两个大队开进了大瑶山;
后来又不断从香港派人前来打旗号、拉队伍;梧州、平乐、柳州、桂林等地区的重要匪首也纷纷率部溃集于这里。
包括正规军、特务、惯匪和弛主恶霸组成的瑶山匪帮共达38000余人。
其土匪武装主要有二大系统。
一为第三路军,其主要由四十八军军长杨创奇和新一军(由两个大队的交通警察组成)军长余铸,这一系统还包括原桂北军政区司令白浪涛及所部匪众。
他们以大瑶山以东、以北及小瑶山地区作为活动范围。该系统土匪基本上为溃败下来的正规军组成。
另一大系统为原桂东军政区所指挥的一二六军和暂编三十六军及平、昭、蒙、荔、修6县清剿指挥所,主要盘踞在大瑶山腹部地区及以西、以南边境;
其中有闻名广西的三大匪首甘竟生、林秀山、韩蒙轩。
甘竟生,桂东军政区副司令,大瑶山土匪总负责人,黄埔一期毕业。
其于50年上半年,先后组织和策划了大瑶山地区和桂中、桂北地区的土匪,血债累累。
其曾发电给台湾特务头子郑介民:“率部转入金秀瑶山基地,策动游击,转战经年,……现已扩展至18个县,有人枪数万之众。”
林秀山,惯匪出身,其所部土匪凶悍、善战,是瑶山众匪中实力很强的一支。因此其深受器重。
解放前夕,白崇禧在桂林亲自召见林秀山,与他共商所谓敌后游击战争的计划,并盛礼款待,称之为未来广西的栋梁。
白崇禧并亲令发给林秀山土匪武装大批、,委任他为一二六军军长,一时使这位惯匪感激涕流,发誓以身报效党国,报效白长官知遇之恩。
韩蒙轩,暂编三十六军军长、六县清剿指挥所司令,其为大瑶山下修仁镇人,可谓“地头蛇。”他在瑶山地区很有一些号召力。
另外,瑶山还有:广西游击联军总司令部、五十七军、七军、十二军、桂北游击队等等。
这些股匪均以瑶山为中心,活动于周围十多个县,直接策应桂西北、桂南、桂东、桂北的土匪活动。实际上,瑶山已成为广西土匪在桂北、桂中的指挥中心。
1950年底,贵县至桂平的江面上,一片平静,江水静静地流淌。一艘戒备森严的轮船沿江而下。
瑶山会剿总指挥李天佑将军率前方指挥部人员进驻桂平会剿指挥部。桂平县城位于大瑶山外围边缘,是理想的前沿指挥部所在地。按预定方案,瑶山会剿前方指挥部就设在这里。
在轮船上,将军信步走出船舱。举目遥望两岸景象。两岸到处都可以看见土匪抢劫后的残壁断垣。将军愈感自己肩上负担的沉重。
轮船于傍晚时分抵达桂平县城,当地军政要员均来到码头迎接会剿总指挥的到来。
李天佑步下轮船,微笑着与迎接的各位打着招呼,道:“大家好,这次瑶山会剿可得劳动各位父母官了。”
桂平县县长韦纯束说:“李将军不远千里为老百姓除害,我们代表地方老百姓谢谢了。我们地方政府一定尽量大力支持这次瑶山会剿。”
李天佑将军一行来到桂平准备的住所安定下来以后,立即着手选择前方指挥所住址。
桂平县城郊的西山风景区,地势高,可以俯瞰四周平原,也可以观察到黔东和郁江交汇,是将军将进行的封江路局部情况的良好观察点。
韦纯束
同时又可以北望紫荆山以至濛濛起伏连绵不断的大瑶山群峰。指挥所设此相当理想。
桂平公安局长向将军报告:土匪在西山设立有秘密情报站,目前尚未破获,很不安全。
最后,瑶山会剿前方指挥部设在桂平县城内较偏僻的一所学校里。外围由民兵站岗放哨,校内由部队战士站岗。
闻名于世的瑶山会剿的前方指挥所终于到位。
1951年元旦,桂平前方指挥所里电台嘀嗒声异常活跃,参谋人员进进出岀,十分匆忙,个个脸色严肃,一派大战前景象.
在接近夜黑零点时分,云集在大瑶山附近各驻地的十四个半团解放军和数万民兵武装同时得到命令:到达指定封锁线,封江、封路。
瑶山会剿第一期战斗终于打响了。
具体行动计划是:部署千里封江、封路。封锁线由三条江和一条公路组成。
即以大瑶山为中心,从桂平经平南、藤县到梧州的持江一线;从梧州经昭平到平乐的桂江一线;从桂平到柳州的柳江一线;从鹿寨经荔浦到平乐的公路一线,沿线都有部队和民兵封锁。
封锁线长达一千多里,穿过12个县,形成梯形封锁区。把瑶山及外围广大地区完全包围在中间。
第二天拂晓,封锁线上岀现了千千万万解放军和民兵,按照建制单位划分地段,包干负责。
千里封锁线上均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路口、渡口、山道隘口更是警戒森严。三条江中,两万多只船全部集中管制,江面上断绝了航船。
千里封江、封路行动马上就取得了预计的效果。封锁线如铜墙铁壁,将土匪团团围住,在大包围圈内,插翅难飞。
土匪组织了四十余次突围,没有一次成功,在封锁线上共歼匪5600百余名。一时猖狂的瑶山土匪终于感觉到了末日的来临。
在千里封江、封路同时,进行了大规模的群众性反霸、反特、收枪活动,挖掉土匪的“根子”,摧毁其赖以存在的社会基础,断其兵员。
1951年1月11日,肃清瑶山外围股匪第三路军的战斗打响了。
这天,乌云滚滚、昏天黑地,从黄昏到深夜,哗哗的雨声响个不停。各路进剿部队奉命向外围股匪进行多路奔袭。
在险峻的山路上,往往一面是悬崖绝壁,另一面是万丈深沟、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另外土匪的哨卡、伏兵、埋藏的锋利竹签,都对战士们构成极大威胁。
然而,一夜奔袭由于土匪的狡猾,仅歼敌四百余名,大多数土匪已先于我军奔袭化整为零躲藏于深山密林中。
敌变我变。前指在股匪变小,小股变散,十余人一伙,三五个一群的分散情况下,釆取了进剿部队分散铺开,实行驻剿,做到村村有驻军,山山岭岭有岗哨。
广大指战员和民兵不分白天黑夜,反复进行搜捕,彻底粉碎了瑶山外围股匪的分散保存、伺机东山再起的阴谋。
在十多天内共歼匪13000余人,其中匪首西游击联队总司令黄品琼在山上被我军围困冻饿而死,匪新一军军长余铸被生俘。
大瑶山外围地区股匪第三路军至此被全歼,仅少数股匪窜入大瑶山腹地。
1951年2月2日,瑶山会剿最重要的战斗——进剿大瑶山腹地土匪的战斗终于打响了。
瑶山腹地股匪主要以甘竟生、林秀山、韩蒙轩为首的匪一二六军和三十六军。匪部多为惯匪,地形熟悉,强悍,战斗力很强。
我13个营的兵力受命奔袭大瑶山腹地,剿匪部队日夜兼程,翻山越岭。在大瑶山腹地的金秀、老山、圣塘山、罗运一带与悍匪发生激战。
圣塘山,为大瑶山腹地的一座高山.山势陡峭、险峻。由于坡度很大,平常时山民爬山相当困难,爬一步滑下两步。
再加上土匪在此山四处建立的碉堡,无疑这对解放军的进攻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匪一二六军的一部约千余土匪盘踞在此山与我剿匪部队对抗。早在我进行肃清外围股匪战役时,匪首林秀山就狂妄称:“在圣塘山必定要尝一尝我林秀山的厉害。”
金秀圣堂山
2月4日,我剿匪某部一团奉命拿下这颗“钉子”。
中午时分,圣塘山战斗打响。我二营三连奉命佯攻,试探匪方火力。在一阵炮轰以后,二连战士爬着陡峭的山坡,向敌人发动了进攻。
在敌人猛烈的交叉火力攻击下,再加上多为北方籍士兵的三连从未碰到这样的山峰,一时损失惨重。
亡命的土匪看到了进攻的解放军的劣势,于是数百土匪跳出掩体,对我进攻部队进行了反冲锋。我三连几乎牺牲殆尽,终于退了下来。
首次佯攻的失利,使团首长们意识到圣塘山土匪战斗力之强出乎意料。在接下来的几次进攻中,都被敌人的强大火力压制,再加上地理条件的险峻,均受挫。
一连几天打退了剿匪部队的进攻,使土匪无比得意。坐镇圣塘山的匪师长得意忘形,大宴群匪。
匪师长道:“弟兄们,不过如此,朝战已爆发,美军节节胜利,大家齐心协力,他日蒋委员长回来了,保证大家都升三级,来,喝!喝
一时,群匪个个嘻笑颜开,仿佛个个都已官升三级。
当晩,在一营一连长率领下,我夜袭分队约五十余人悄悄地向土匪的第一道防御工事摸去。
连日来的胜利使敌人产生了麻痹、松懈,我军利用了土匪的这些弱点,悄然无声地摸到了敌人阵地前,土匪毫无知觉,
仅20分钟,战斗就结束了。我夜袭分队击毙土匪50余名,俘虏100余名,敌第一道阵地终告占领。
随着第一道阵地被占领,剿匪部队进抵匪圣塘山主阵地。主阵地以主峰防御工事为依托,辅之以林立的碉堡群。阵地与碉堡互相依托、相互掩护,对我军的进攻造成巨大的困难。
我剿匪部队连续发动了几次对敌主峰阵地的进攻,都由于侧翼碉堡的火力牵制而失败。
于是,剿匪部队决定先期解决敌侧翼碉堡群。以排为单位,组成爆破组,分片包干,清除匪徒碉堡。
二营三连战士、战斗英雄徐汉林,奉命炸掉三号高地的一个碉堡。
这位已参军几年,历经数战的老兵,在班里机枪的掩护下,匍伏着向匪堡接近。
这个碉堡相当坚固,火力很强,三连先后有三个战士奉命去炸掉它,都未能成功,最后牺牲了。
徐汉林眼看着战友们先后牺牲,急红了眼。随手抓起炸药包,对连长说:“连长,让我去干掉这狗日的。”
土匪碉堡
碉堡里的土匪似乎发现了徐汉林,机枪的子弹如雨点倾泄而来,把徐汉林压在一个小土包后。
连长急忙调来几挺机枪,以强大的火力压住碉堡里的敌人火力。趁此机会,徐汉林跃身而起,猫着腰到了碉堡附近。
徐汉林这时才从近处发现了土匪碉堡用水泥砌成,相当牢固,用炸药包在外部爆破对之损坏极小,唯一的办法是把炸药包从枪眼塞进去。
想到此,徐汉林举起炸药包,拉下导火索,随着“滋、滋”燃烧声,把炸药包塞进了枪眼内,正待滚身而退时,炸药包又从枪眼里被推出来。
看着地上导火索在越烧越短,徐汉林大吼一声,把炸药包塞进枪眼,然后用双手死死顶住。随着一声巨响,敌人的碉堡被炸毁了,战斗英雄徐汉林壮烈牺牲。
随着我剿匪部队的各爆破组连续几天的战斗,圣塘山主阵地侧翼碉堡群告肃清。
2月10日清晨,随着一阵瞭亮的冲锋号,肃清瑶山主阵地的战斗开始了。
失去侧翼保护的匪部,依仗其主峰的牢固工事,负隅顽抗,双方激战,一时枪炮声、冲杀声响彻圣塘山。
下午3点,匪部终告不支,我部突入敌坑道。一小时的坑道激战,残敌被肃清。
圣塘山一战,毙匪500余人,俘700余人,匪师长被击毙。至此,大瑶山匪部第一堡垒被我剿匪部队攻克。
同时,大瑶山腹地匪部各重要据点相继被攻克,金秀、老山、罗运等匪部被全歼。
2月6日晚,匪四十八军军长扬奇率部突围时被柳州军分区某部在大樟活捉。
2月12日晚,大瑶山最大匪首甘竟生被捕获。
2月26日,大匪首林秀山被生擒。这位“未来广西之栋梁”,凭其几十年的打家劫舍的经验,多次逃脱追捕,但终在偷挖地窖红薯充饥时被我四六一团三连战士活捉。
2月28日,最后一个大匪首韩蒙轩在金秀香炉山被四三九团八连击毙。
至1951年2月底,历时50余天的瑶山会剿终告胜利结束。共歼匪3.8万余名,其中师以上匪首236名;
缴获各种炮89门,长短枪4万余枝,轻重机枪186挺,还有大批的和军用物资。
瑶山会剿的胜利,扭转了广西剿匪的局面,为后来进剿六万大山、十万大山之广西股匪打下了坚实基础。
主席电令嘉奖参战各部队,瑶山会剿总指挥李天佑升任广西军区司令员。
大瑶山会战胜利后,解放军趁热打铁,又调集大批正规军和地方武装进剿十万大山、六万大山、桂西大石山区等地的土匪。
至1952年年末,大规模的军事进剿正式结束,解放军共消灭土匪42.9万人,缴获各种枪械41.7万余支(挺、门),同时收缴民枪23.8万余支。
刘海砍樵:土匪偷盗县令金库,不料道长出手,差点就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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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做旅游自媒体,做着做着,方向好像有了微妙的改变,从旅游攻略类转向了偏小众的探秘类,大概我的粉丝群体也会因此有了更替吧。
不过我还是会尽量兼顾攻略,因为,只能一个人看的风景,毕竟还是寂寞,我去过的地方,如果你感兴趣,我希望,看过我的游记之后,你也能按图索骥地去到那个地方。
今天继续汉中佛坪岳坝镇的旅程记录。
前面说到,我到了坐落于佛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各大基层保护站包围圈中的岳坝,这个佛坪最偏远的乡镇,充满着原始神秘的自然风光,更为神奇的是,镇上还有着4处徽派风格的清代民居——何氏民居(何氏古建筑群)。
我在探访何氏民居的过程中,到了镇上一个叫“小白马沟”的小山沟,在山沟口,遇见了一位奇怪的老人,他主动和我攀谈,告诉我,沟里有个叫“胡家老院子”的地方,现在还有老房,他可以带我去看看。
于是我便和他前往,果然到了一处标识着“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的清代老宅,这处老宅藏得比较隐秘,一般人还不容易发现。
老人名叫胡津德,今年73岁。他便是“胡家老院子”之“胡家”的后人。从过去的宗法关系来说,也是胡家在岳坝唯一一支遗脉。但正儿八经探源起来,他这“胡”姓来得有点不一样,既非父姓,也非母姓,而是跟着祖母姓。
为什么跟着祖母姓?这是为了延续祖母娘家的香火。
其祖母家过去本是岳坝数得上的富户,年间,籍贯四川巴中的大土匪王三春流窜到了汉中佛坪一带,在岳坝,他绑了胡家人,连杀数人,掠夺家财,未杀掉的两个男丁也被他强制带走补充队伍,从此没了音讯……胡家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小姑娘,后来嫁给了一户姓廖的人家,这便是胡津德的祖母。
最初,可能是抱着被带走的人还会回来的希望,胡津德的祖母并没有让子女跟着自己姓。等到小姑娘变成老祖母,孙辈都陆续降生了,胡家兄弟还没回来,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胡津德祖母才从自己的孙辈中选了胡津德跟了自己的娘家姓,以这样的方式为娘家延续下一脉香火。
“我祖太和祖舅爷,就被绑在那棵大柿子树下,被杀死了。”
我和胡津德老人走到沟道中间,一户人家建在路边的斜坡上,他家的石坎下面,有一大丛竹子、五六棵南方常见的棕榈树,中间有一棵苍老的柿树,树干上爬满青苔。
他指着柿子树,说:“王三春把他们的心肝掏出来,把肝子炒了下酒吃。”
我看着那片乱树林,顿觉毛骨悚然。
王三春,史上很有名的大土匪,四川巴中平昌县人,长期盘踞在陕南秦巴山区,势力最盛时,曾占领陕南20多个县,武装力量有四个团、5000余人,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独霸一方,权力大到自己委任县长,设立税收局、造币厂等,跟军阀抢地盘,和作对,和红军也开战。
自古以来,每逢乱世,地处南北、东西连接点的秦巴山地都是各路英豪征战之地,年间,活跃在秦岭的土匪并不止王三春,如青木川的魏辅唐,也是“一代枭雄”,但魏辅唐更像有法有度的“乡绅”,而王三春,则纯粹是祸害一方的魔王,他曾血洗镇巴、西乡、等县,杀人无数,罪孽深重。
不止如此,他还有着变态的嗜好,喜欢挖人心肝做喝酒时的下酒菜,瘦一些的生切下酒,如果肥了,就炒着吃……
胡津德祖母的娘家人很不幸地遭遇了这场血腥之灾。一个称富一方的大户人家折在土匪手里,一夜间家破人亡。
胡津德说,胡家是清代“湖广填陕西”时从湖南一个叫“kāi口”的地方移民过来的,过去他家有好几十口人,雇有“长年活计”,从这条沟到岳坝河边,这方圆上百亩的田地都是胡家的。
他领着我走到小白马沟里一处房子较为密集的地方,走过田间小道,带我到了“胡家老院子”所在的地方——紧贴着茂密的林地边缘,这里大约有四五幢房子凑在一处,并不见胡家老院子的踪影,胡津德说,土改之后,老房子分给了几户人家,后来,他们陆续把老院子拆了盖了房了。
那处高高的石坎墙,过去曾建有老院子的大门。我们贴着石坎墙走过,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坝,从一侧的小道往里走,里面突然出现一处古老的木结构建筑。
这便是“胡家老院子”仅存的“遗迹”了,看起来像是进内院、通往上房的门楼,木架结构,两层,旁边一侧还有小房间,由于年久失修,石基凌乱,地基下陷等,看起来像是快“散架”了。
穿过这道门楼,走到“房间”那一侧,这里状况更加堪忧,支撑结构的木柱还在,但墙、屋顶都不见了,老房豁开了大口,饱经风雨沧桑。
这座快塌了的老屋一侧,有一户人家,里面住着一位老人,这里过去曾是胡家的“碾屋”,在这户人家的坪院里,至今保存着一个巨大的石碾盘,算是“遗迹”之一。根据胡家的记忆,碾屋下面,曾是“竹园”。
我跟着胡津德在“废墟”里转悠,看他拖着年迈的腿在残砖瓦砾中这里看看,那里停停,告诉我,这是石条,这是屋脊上的花瓦,这是砸糍粑的石臼……
但是,当我转到一块文物保护碑前,我愣住了,眼前的石碑写的分明是“佛坪岳坝何氏古建筑群(桂院)”,而并不是“胡家老院子”啊!
到底是何家的,还是胡家的?
面对我的疑问,胡津德的解释有些含混,后来还是镇上别的人告诉我,这里原来是何家三儿子的宅院,因为院子里曾有棵大桂花树,而得名“桂院”。后来何家败落了,就成了胡家的了。
这处看起来随时可能倒塌消失的清代老宅,竟曾先后住过岳坝两大富户!可叹的是,这两户人家最终结局都不太好,何家盛极一时,却由于人丁不旺而销声匿迹了。胡家,则惨遭土匪,这条沟谷里,载满了他们惨痛的家族记忆……
看似平静、与世隔绝的秦岭大山里,这样的故事有许多,像微尘一样渺小,只要一阵风起,便烟消云散,我看见了,听见了,记下来,你们看到了,山里人的故事便不那么寂寞了吧。
黄小黄走陕西:发现身边的风景,一起游历那些山河与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