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皮条客”,每天给袁世凯请安巴结他,还进行“性贿赂”
文|周渝
义和团之乱平息后,袁世凯曾对幕僚得意地说:“此次拳乱,各督抚中如无我辈四人搘柱,国事尚可问乎?”袁氏所指的四人是李鸿章、刘坤一、张之洞和他自己,他们曾在八国联军占领北京期间实行“东南互保”。经过 “庚子国难”,老一代的朝中重臣死的死,走的走,袁世凯成为取代李鸿章,众望所归的唯一人物。在李鸿章去世后,袁世凯受命署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一跃成为北洋正统的领导人。
从新建陆军发展到北洋六镇,袁氏帐下也已是将领辈出,谋士如云。武将中比较著名的如副将张勋,此人在小站练兵时期担任工程营管带,后随袁世凯到山东清剿义和团,1899年升至总兵,原本在北洋军中不算出彩,但因其在年间制造了一场12天的“张勋复辟”而人尽皆知。都司曹锟也是天津武备学堂出身,到袁世凯帐下后颇受器重,后于1907年被袁世凯任命为北洋军第三镇统制官,此人后来靠贿选当上了第五任中华大总统。守备孟恩远原是行伍出身,新建陆军组建后投奔到袁世凯麾下效力,从此仕途平顺,步步高升,至初年时坐上了吉林督军的高位……
段芝贵
随着袁世凯在大清国的地位如日中天,当然少不了主动巴结投靠的。小站练兵期间,原本供职于朝廷军械局的段芝贵为了投到袁世凯帐下,四处打通关系,在新军中谋得一个督操营务提调兼讲武堂教习的职位。善于投机倒把的段芝贵进入新军系统后,针对袁世凯好女色的特点,花钱购得一貌美名妓送给袁世凯,博得其欢心。没多久,段芝贵连升两级,官至步兵第二营统带。
为了巴结好袁世凯,段芝贵每日早晚都要去给袁跪拜请安。袁世凯见他如此殷勤,便问:“吾闻人子对于父母才是朝夕请安,吾非汝父,何必如此?”段芝贵则献媚答道:“生我者父母,培植我者公也。公若不弃,请即收吾为儿。”就这样,袁世凯就成了段芝贵的“干爹”,有了这层关系,他也将段芝贵“视为嫡系心腹,保荐他升任天津巡警道”。
1907年,段芝贵因“性贿赂”丑闻被朝廷革职。仅隔一年多后,他的“干爹”袁世凯也被朝廷削去官职,回籍修养。不过段芝贵虽被清廷定为“永不叙用”,但因为他与袁世凯的这层关系,在成立后又得以再度复出。
值得一说的是,段芝贵按辈分来算是段祺瑞的族叔,但因他品行不端,善于阿谀奉承,为时人所鄙,后来更是有“第一皮条客”之称,所以人们通常称他的族侄段祺瑞为“大段”,而称他为“小段”,这也是对这位袁世凯的“干儿子”的一种讽刺。
除了武将,袁世凯还笼络到一批文人与谋士。1903年,一名梁姓考生因在应试期间被人造谣为梁启超之弟,引起慈禧太后不悦,导致原本考得第一名的他被强行刷掉。这位梁姓书生落榜后深感自己怀才不遇,终日闷闷不乐,就在此时,唐绍仪将他引荐给袁世凯,并被袁氏启用为北洋编书局总办,“从此北洋兵书多出于梁氏之手”。这位梁氏书生就是日后被称为“北洋财神”的梁士诒,成立后,他曾担任北洋政府交通、财政高级官员,亦是后来洪宪帝制的主要推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