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寺戏班的风雨沧桑
导言】:一个太行深处不足百户的偏僻农庄,一个代代靠男耕女织维持生计的小小村落,不仅有上千年的古树、众多历史故事,竟然还有“四立四散”的百年曲折戏曲史。揭开这幅神秘画卷,竟是一部完整的、经过浓缩了的家国历史,不能不令人唏嘘感叹,合目深思。灵寿县南营乡南寺村,坐落于太行大山深处,灵寿母亲河----慈河的发源地之一。南寺村是一个千年古村落,村南建有一寺,古名南山寺。南寺村依山而居,环境优雅,风景秀丽。南寺村民勤劳节俭,民风淳朴,注重耕读齐家,文化底蕴深厚。南寺村最具代表性的文化形式就是传统戏曲艺术。她随着时代的潮起潮落,经历过风风雨雨,绵延一百多年,传承至今,在这样一个非常闭塞的小山村可谓奇迹,她在当地周边的深远影响也同样令人惊叹。 为挖掘这一辉煌历史,在笔者再三倡议敦促下,我的三哥孙树生(在丝弦剧团担任板胡、唢呐演奏)利用业余时间走亲访友,历经三年抢救挖掘南寺戏剧发展史。他采访了几十位老演员、戏班服务工作者以及当年演出地的知情者,掌握了丰富的第一手材料。我从他手里接过这些资料的时候,感到沉甸甸的,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于是就利用业余时间将他收集的资料加工整理,再加上我记忆中的一些印象,又经过详细的考察取证,形成现在这样一个较为完整的纪传体故事,让大家在感叹他传奇的同时,感受到她的存在和伟大。
据93版《灵寿县志》记载,光绪23年(1897),南寺村就组建了灵寿县第一个河北梆子戏班。不知何因,后来改成秧歌,当时影响不大,后不久解散。
三十年后,大约是1924年冬天,为继承前辈的意愿,闫文明、闫文义、闫文河、赵菊花、李占鹏、李香莲、郭狗拴等人又重新恢复了南寺秧歌班,利用农闲、晚上时间排练,不分任何场合,只要村民需要就给村民表演,也深受欢迎,增添了村民的生活乐趣,培养了村民的文艺爱好兴趣,大家纷纷加入到戏班队伍中。秧歌班为南寺村将来戏曲发展壮大奠定了基础。 十年后,上世纪三十年代,从山西五台县来了一位打临工的人,自称会唱河北梆子,于是戏班就把他留在村里,聘请他当教戏先生。从此,秧歌戏又恢复回了河北梆子。当时的班主是村干部严文太和李贵。 演出剧目有《采桑》、《秦香莲告状》等。戏班自筹资金办戏装、置设备,走街串巷唱堂会。值得一提的是,南寺村第一名员李贵(苏家庄左咏的二妹夫。李贵的妻子左庆,小名喜蓉,在娘家时已经是员)还利用团长、演员的身份作掩护,秘密发展党员,扩大党组织。 1937年日本发动侵华战争,战火很快烧遍太行山区,南寺村民在本村党组织的领导下积极投身到抗日战争中来。灵寿二区农救会主任闫文和、武委会队长闫巨德等曾经带领南寺及二区600多人的担架队参加陈庄战斗,随军行动。《中国灵寿简史》(1930-1949)等书均有记载。因战乱南寺河北梆子戏班被迫解散。
十多年后,1949年新中国成立,真正站起来的中国人民扬眉吐气,举国欢庆。具有深厚戏剧文化底蕴的南寺戏班随着新中国的诞生也获得了新生。为提高艺术水准,适应当下广大观众的爱好和需求,聘请了阜平县不老树村的陈老头(具体姓名不详)教戏。将建国前的河北梆子剧种改成了丝弦、老调。演出剧目有《二龙山》、《朱洪武吊孝》、《赶元大》、《火烧陈友谅》等。 不久又聘请石家庄李兰英老师(女)传授(老)丝弦。另外还有何嘎子(何喜录)老师,以及从北京京剧团出来的武生、人称狼鬼的郎老师,教师队伍强大,个个都是戏剧界精英。教授的丝弦剧目有大进宫、二进宫、辕门斩子、秦香莲、金沙滩、邯郸会、夜战马超、郭公图、对花枪(父子会)、吊煤山、金玲记、烧窑,折子戏小二姐做梦等。他们 利用农闲时间排练,演出红遍临近各县,远走保定、山西。闫虎员、闫金锁扮演的小旦,唱腔婉转甜亮,扮相秀俊,难分男女,竟有观众追到厕所辨别真假。
十多年后,1964年开始在原二队打麦场上盖戏楼。全民义务打坯、垒墙、笨灰(即石灰)砂房顶。最令人感动的是,大批村民到西沟采伐漆树。这种树毒性很大,惹上后起米粒大的红疙瘩,浑身奇痒难受,越抓越厉害,一般村民谈树色变,当地叫“抓七”,意思是中毒后至少七天才能好转。大家为盖戏楼真是豁出去了。当时全村抓七最厉害的是我父亲孙振刚和闫巨斌,因为他俩是木匠。我父亲亲自跟我讲,当时他全身浮肿、米疙瘩破口流黄水,差点要了他俩的小命。可喜的是,经过全村人的一年奋战,一座气势宏伟的戏楼拔地而起,从此南寺村有了自己的艺术殿堂。
但令人痛心的是,1966年开始了,南寺戏班也经历了空前劫难。在扫“四旧”运动中戏班的戏装、设备惨遭破坏、焚毁,只有黄缎面幕布(长宽各6米左右)被年轻小伙子闫拴成冒着被批斗的危险掩藏到小南沟一个石洞里而保留下来,成为南寺老丝弦剧团遗留下来的唯一见证物品。至此,古装传统戏剧彻底废止,取而代之的是当时公社社中学生表演的样板戏《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等,当时南寺村的许多初、高中学生参与其中,为后来南寺的戏剧复兴储备了人才。
十年后,1976年粉碎“”,1978年改革开放,国家文艺事业重新起步,传统戏种开始逐渐解禁、复苏,南寺村剧团恢复重建也在酝酿之中。在老一辈戏剧爱好者的带领下,南寺村的石家庄丝弦(小丝弦)剧团在1979年冬天重新恢复。团长闫巨敏奔波于石家庄周边各县聘请各地名师,自己垫资聘请晋洲市总十庄村年近八十岁的画匠、裁缝老艺人不顾有哮喘病,在闫团长的盛情邀请下,来南寺帮助做演出服装;全村发动,自力更生,就地取材,添置各种器械道具。在闫团长的感召下,许多演员自己出钱做行头,制道具。正定中咬村康丑货(板胡),后塔底姚兰芹(青衣),黄庄朱老撇(胡生),孙村张素珍,赞皇剧团王占芬等先后被邀请到南寺来义务教戏,分文不取,为南寺戏曲繁荣做出了历史性贡献,全村人民至今感念这些老艺人。南寺老演员带年轻演员,一传一、一帮一,利用晚上时间在闫栓喜的旧南屋、戏楼等处教习排练,第二年(1980年)正月首次亮台演出。 剧团演员规模达到四十多人,女角不再由男演员扮演。外出演出,六七十号人的队伍(剧务人员、负责领孩子的后勤服务人员),大车小辆,浩浩荡荡,甚是雄壮。 演出剧目有:天子禄(三本),困雪山(二本),杨家将(十本),胡家传(呼延庆上坟、碰殿、砸宫门),纪阳关,杨金花夺印,罗通扫北,燕王扫北,曹宫,王莽篡位,铡徐猛,小二姐做梦,白罗衫,烧窑,赶刘秀,一共50多场戏目。 演出时间多在农闲、庙会,曾走遍周边方圆几百里。这也是南寺丝弦剧团的最鼎盛时期,深受观众好评,威名远扬。自此南寺丝弦成为南寺的一张文化名片和金字招牌。后续好多外地人不怕路途遥远,慕名而来,加入南寺戏班,甚至为能长久唱戏,满足个人戏剧爱好,甚至嫁到南寺落户生子。
我印象较深的是,南寺村第一场正式演出是1980年的正月初六。当时天气阴沉,很冷,开始演出时台子底下观众黑压压一片,除本村男女老幼悉数到场外,还有各村来拜年的亲戚,还有很多邻村戏曲爱好者。快到中午时,下起鹅毛大雪,看戏的台下观众纹丝不动,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我家的房子紧挨着戏楼,当时还没打院墙,我家院子里、李文有家的院子里也全都是看戏的人,整个戏楼被围得严严实实。时隔多年,南寺的丝弦又登台开唱,村民当时激动喜悦的心情可想而知。另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是,一旦演员出场慢了,台下观众就乱吆喝:谁谁该出场了!不提角色,而是直接喊演员的名字,这种形式的互动真是南寺独一份,至今难忘。这个戏楼曾作为时期的政治中心(大队开会、学习、整风的主要阵地),如今作为全村的文化娱乐中心又回到了人民中间。
随着市场经济的兴起,南寺村民开始在发家致富上动脑子、做文章,把老辈流传下来的戏曲文化遗产也抛到了九霄云外。进入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纪初,随着闫巨敏、周脏妮等老一辈领导人和老艺人的相继离世,南寺剧团彻底解散,复归于平静。后来的日子里,偶尔遇有谁家正月里“还愿”,或平时红白喜事图热闹,就敛凑几个人,唱个小出戏,过过瘾。也有的艺人不想丢失技艺,就与其他村演员合(ge)班到外地演出,挣个小零花,图个乐呵、寻个开心。前几天(10月23日),南营乡党委、政府组织“走进南寺千年古村落”(部分灵寿本土作家)采风活动,我表哥李根小在自家院子里的几句丝弦清唱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我离他最近,听得最真切,曾经熟悉不过的腔调让我热泪盈眶,几近哽咽。仿佛又回到南寺刚恢复唱戏的那个年代。
据我的老父亲孙振刚讲,南寺当初成立戏班的起因,是因为当时村里年轻人到了农闲时节没活干,没钱挣,就偷偷聚在一起,甚至后来就躲到外村耍钱,让各家大人恼火、担心,后来村里来了一个说书的先生,他给出了一个主意,让南寺成立一班戏,或许能管用。就这样,不仅把年轻人粘在了村里,杜绝了陋习,还让他们在戏文中了解了中国历史,潜移默化中学会了做人道理。有句俗语夸南寺村的姑娘、小伙子:南寺虽然穷,小伙都精明;南寺闺女俊,个个不出村;南寺并不富,人人有媳妇;虽在大山里,村里没残疾。这都得益于南寺戏曲文化的滋润培养。
纵观南寺戏班的前世今生,几起几落,但却生生不息。他融入了中国的历史沧桑,虽饱经风霜,但时至今日,仍在传承绵延,屹立不倒,与古中山国“三立三灭”的历史竟有几分惊人的相似。可以说南寺戏班的历史就是一幅浓缩了的、深藏于大山深处的中国历史画卷。打开这幅画卷可以遍览历史兴衰,看清历代先人走过的辉煌足迹;当合上这幅画卷时,在油灯下,在香烛的青烟里可以慢慢与先人对话。鸡鸣晨起,按照先人指明的道路,珍惜新时代的美好时光,写好新时代的人生剧本,唱好新时代的美好旋律,走好新时代的戏剧文化之路,给后人留下这个时代最美余音。
南寺戏剧,南寺村永久的记忆。
南寺戏班的恢复,说不定就在今后不远某一个恰当的时机里。
临清贡砖撑起了一座紫禁城!一窑砖要烧8天8夜,临清贡砖传承人讲述这项非遗技艺背后的故事
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 郑芷南 许畅 发自山东临清
山东临清,一度因运河漕运繁荣数百年,也因贡砖而闻名。明成祖朱棣决定迁都时,一批批临清烧制的青砖陆续装船,沿京杭大运河直抵北京,用于修建紫禁城等建筑。历经几度沉浮,临清贡砖一度不复昔日辉煌。临清市魏湾镇赵回村的赵庆安,童年便跟随父亲在砖窑厂“跑斗”。人到中年,他决定重新探索贡砖烧制工艺,建窑创业。“16年的奔波劳碌,只为做出一块品质过硬的砖。”
2008年,“临清贡砖烧制技艺”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2019年,赵庆安被评为临清贡砖烧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如今,在赵庆安与当地百余位村民的劳作下,临清贡砖不仅重新进京,在近些年故宫修缮过程中得到启用,同时也成为国内多处重要古建筑修缮指定材料,去往更多更远的地方。
赵庆安在砖窑内查看砖的烧制情况
制砖16年8月25日,一场秋雨落下来,占地50亩的临清市魏家湾贡砖文化传播展示基地里,刚做好等待晾干的砖块在一块偌大的空地上一排排堆放整齐,仿佛一列列兵马俑。为了防雨,砖堆覆盖了一层淡蓝色塑料膜,上部和周边都用沙袋压实。走在砖窑和砖堆之间的水泥路上,赵庆安对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说,砖的晾晒是比较重要的一步,“春天晾晒半个月就可以装窑烧制,其他季节都得一个多月。”
今年52岁的赵庆安是临清市魏湾镇赵回村人,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16年前,他在赵回村村西创办了这家窑厂,探索传统贡砖烧制技艺,立志烧出质量过硬的贡砖。走在窑厂中央的水泥地上,他指着面前烧制好的青砖告诉记者,烧出来的砖还需要打磨加工,“建筑有多种形式,需要根据建筑形式来做成不同形态的砖。”
赵庆安的窑厂现有砖窑10座,多遵循传统烧制工艺。一座座高大的砖窑连在一起,仿佛古代的城门楼,经过一个拱门形的门洞往里走几米就来到窑前。透过一个添柴的方形孔道,可以看见散发白光的火焰,以及里面摆放好待烧制的砖坯。赵庆安介绍,眼前这个窑“是昨天(8月24日)点上的”,现在处于“温窑阶段”,目的是驱除窑内的湿气。“现在让它慢慢地烧,起码要烧两天一夜。温窑后,再改用大火烧。一般烧7天7夜到8天8夜。”
“按照标准大小来说,一个窑的砖大约有5万块。但同一个窑里砖坯的形制大小是不一样的。”此外,新的砖坯装窑时有一定章法,要保证底部是空的,“烧窑的时候,火先上去,再下来,能够保证充分燃烧。”
赵庆安对记者说,在砖窑的立面上有一个小孔,这叫“神眼”,“快烧好的时候,可以通过这里观察里面砖的颜色变化”,烧窑师傅们结合经验最终判断该窑的砖何时烧制完成,下一步就准备“闭火”。
“正常的烟囱口是12厘米×12厘米,闭火的时候,就把烟囱口调整为12厘米×2厘米。然后再继续往窑里添柴,烧8-9个小时。最后根据烟的气味特点择机‘封窑’。”赵庆安表示,封窑时得从烟囱往窑里滴水,“由小到大,要滴4天4夜到5天5夜”,“一个窑的砖完全烧制完成,大约需要半个月。”
一块青砖经过半个月烧制后,还需要打磨处理
“重返故宫”随着国内古建筑修缮工作的发展,人们再度想起了当初名噪一时的临清贡砖。2008年,“临清贡砖烧制技艺”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此前,赵庆安窑厂烧制的青砖品质得到了故宫修缮相关专家的认可,由此,临清贡砖再度走进故宫。2021年,赵庆安创立的临清市魏家湾贡砖文化传播展示基地,被北京市文物保护协会确定为北京市古建筑青砖材料基地。
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了解到,当时明成祖朱棣计划迁都北京,为兴建新都城,临清烧制的青砖脱颖而出被定为贡砖。位于大运河要道的临清,既有烧制贡砖的技艺与原料,运河也为贡砖源源不断向北京运输提供了极大便利。“击之有声,断之无孔,坚硬茁实,不碱不蚀”的临清贡砖,从此名扬海内。有数据统计,当年临清大运河两岸的砖窑一度多达190余座,仅参与烧制贡砖的固定工人便有9600余名。
“黄河改道在这里形成一个冲积平原,带来一些好的土质。”赵庆安说,土质对于贡砖的烧制至关重要。对于选土一事,他一直亲力亲为。“并不是每一块土都适合做砖。所谓‘一步三换土’,同一片区域的土质其实并不太一样。”于是,取到合适的土之后,还需要经过配比,主要是“适量的红土和白土”,再埋一到两年甚至更长时间来让土陈化,“陈化是为了减少土中的杂质”。
“莲花土是不需要经过调配的,取来就能直接做贡砖。”赵庆安说,“莲花土还有一个别名叫‘红眼沙’,颜色透着红色,是沙但同时具备黏性,黏而不沙”,是当地做砖的一种上佳土质。
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了解到,2019年,赵庆安被聊城市文化和旅游局评为临清贡砖烧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从烧出第一块青砖,到后来再度为故宫所用,算是这些年来忙碌后的一个成果。”赵庆安对记者说,他是拿自己生命的三分之一换来了窑厂今天的发展。“很多时候,只有适当喝点酒才能睡着觉,毫不夸张地说,每天做梦都在想着烧砖。”
做一块好砖每天早上6点左右,赵庆安起床吃过饭,照例在窑厂走一圈,了解制砖各个环节的进展情况。近两年,赵庆安在窑厂只负责砖的生产,销售事宜都交给了侄子打理。“一个人弄,太累了。”
赵庆安窑厂的选址是经过一番考量的。“我的爷爷当年就在这里烧窑,当时一共三个窑。”记者在魏家湾贡砖文化传播展示基地看到,赵庆安将停用的三个砖窑改造成了古窑展示区。据悉,这几个窑都有百年历史,2008年窑体曾用青砖加固。
“我们把做砖用的模子叫‘斗’。我八九岁就跟着我父亲在窑厂跑斗,学习做砖的基本功。我父亲负责做砖,我负责把砖坯倒出来。”赵庆安表示,他下一步学的是“扣坯”,即挖砖泥弄到斗里。“然后,再学‘上架’,把砖坯摞起来晾晒,摞的时候要讲究通风。”
赵庆安14岁那年,逐渐熟悉做砖技艺的他学会了“泡泥”。“那时候没有和泥这一说。学完这个,基本就能自己独立做砖了。”20岁,不再念书的赵庆安并未从事制砖,但他告诉记者,做砖的念头他“想了十来年”。
36岁时,赵庆安终于把这个念头付诸实施,兴建窑厂做砖。“想和做是两回事。真干起来,就是玩命地干。”赵庆安告诉记者,为了烧出品质过硬的砖,从最初的选土到筛土等,每一步都需要细致地钻研探索。“只有用心去做才能把这个事做好。”
在赵庆安的窑厂,从事制砖的120余位工人都是周边村子的村民。“冬天是不烧砖的。大家一年干七八个月,每人平均能挣5万元到6万元。期间,自家地里的活也不耽误干,该收玉米、小麦时就回家收。”记者了解到,2020年,赵庆安的窑厂被聊城市有关部门评为“市级非遗扶贫就业工坊”“爱心企业”等。
赵庆安告诉记者,未来他希望和窑厂工人、家人们一起,努力成为临清贡砖行业的排头兵。“至少要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工艺传下去。”
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编辑 张蕾 见习编辑 王之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