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强、被尊为“医圣”、精通书画……傅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很多人都知道梁羽生《七剑下天山》里傅青主,他着儒冠儒服,不但医术精妙,而且武功高强。其实这个武侠世界的人物真实存在。但他更广为人知的身份乃是明末清初的一代大儒。原字青竹,后改青主,是山西阳曲人。他博通经史诸子,兼工诗文、书画及医学,凭借深邃广博的学识,被尊为一代宗师。
傅山着道袍像
傅山人生的前37年是在明王朝的余晖中度过的。对傅山而言,改朝换代无疑是天崩地裂般的事情,他在《甲申集·甲申守岁》中写到:\"三十八岁尽可死,栖栖不死复何年!\"
傅山的后半生则是清王朝刚刚建立的40年,几乎每天都有野蛮镇压、掠夺发生,抗清义军仍再顽强战斗,清廷又对汉族知识分子实行文字狱或收买笼络。跌宕起伏的人生造就了他独特的个性,也成就了他的书法创作。
傅山 《雨中花鸭图》 山西博物院藏
清代史学家全祖望所著《阳曲傅青主先生事略》记载,傅山曾于崇祯年间曾以一介布衣的身份,发动诸生数十人上书为山西提学袁氏讼冤,勇挫阉宦权奸,后得以昭雪而名震朝野。
明亡后,又与顾炎武等人秘密从事反清活动,并曾被捕。在狱中“抗词不屈,绝食数日,几死”。
康熙年间,朝廷开设博学鸿词科,傅山时已七十二岁,地方官逼其进京应试,他称病不去,官吏竟派人把他连床一块搬走,至都门外三十里处,傅山抵死不入城,朝廷特封其“中书舍人”放还,他既不谢恩,亦不接受,出京时,送行者不计其数,其性情志节就是如此刚烈。
傅山 草书《归去来辞》
明末清初的社会动荡也促使了思想的活跃,文学艺术领域掀起了一股以明朝遗民文人士大夫为代表,崇尚\"高古奇逸\"的浪潮,诞生了一批特立独行的书画家,被后世誉为\"遗民画派\",傅山正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梁启超将傅山与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李颙、颜元一同列为\"清初六大师\"。
傅山 书画合册 纸本册页 山西博物院藏
傅山 书画合册 纸本册页 山西博物院藏
傅山 丘壑磊珂图 天津艺术博物馆藏
傅山 崛围红叶
在书史上,傅山提出了著名的\"四宁四毋\"的书学主张——即\"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
这说的岂止是书法奥秘,也是其为人准则。傅山在中国书法美学理论探索与研究的道路上独辟蹊径,影响可谓深远。
傅山 《楷书临诸家书》
傅山在20岁时就已\"于先世所传晋唐楷书无所不临\"。傅山所处那个时代,书法讲究个性,而他的作品正是充满了恣意张扬。
傅山楷隶行草诸体兼擅,楷书端庄遒劲,刚健有力。草书笔势雄浑,线条婉转飘逸,点画顿挫抑扬,富有浪漫色彩,被时人尊为\"清初第一写家\"。
傅山 草书《醉后浪书》
傅山是明末清初之后仅存的草书名家,同时他也是最早探索碑学书法的人,他的作品代表了一个时代。
傅山是继颜真卿之后,再次把书法的精神高度推向历史高峰的杰出人物。
傅山 《凭高瞰迥天怡心》山西博物院藏
傅山 草书临王羲之《伏想清和帖》 山西省博物院藏
傅山卖字,但并不贪,卖到一定程度就不卖了,价格也定得不高,所以他并不富,有时候甚至可以说很穷。
在傅山看来,鬻字谋生是件可耻的事,然而时局动荡,为了活下去还是要“没出息”。虽然处于困顿的时代,但是读书的目标还是一样。他在遗训中说到,“人世间能留存下去的,文章而已。”
傅山 行书李白《秋登宣城谢脁北楼》诗轴
傅山的草书固然气势磅礴,但他的手稿也极富书卷气,放松随意之中尽显功力。当代也有很多人按照古人信札来创作书法作品。
但这种做给别人看的形式并没有什么意义。傅山的放松是内心自然的表达,而非刻意为之,这是学不来的。
傅山《金刚经》
傅山是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是数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全才,然而他却把身外之物看得极淡,为民解忧、贯彻自己的心中正道才是他追寻一生的理想目标。所以贯彻在他书法和绘画里是他最纯粹的精神写照。
傅青主无极剑四代而绝,冒浣莲未曾传剑给后人,冯琳堪称回光返照
一
在天山七剑中,无极派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像冒浣莲和张华昭都是出身无极派,甚至凌未风早期都与无极派有一定的关系,而七剑之外的精神领袖傅青主,更是无极剑的一代宗师。
当然,无极剑在天山七剑时期算是达到顶峰,而后来无极剑的影响力却并不大,傅青主苦心孤诣,一代剑术宗师,很可惜只是传承了四代,出来的高手也只有寥寥几人,其中较为突出的就是傅青主,冒浣莲,刘郁芳和冯琳了。
当然,傅青主的师父是没有任何信息的,那就从傅青主为第一代,看看无极剑这一脉的影响力。
第一代:单思南,傅青主
单思南是傅青主的师兄,只是从未出场,但是他单的剑法自成一派,以无极剑法揉合武当剑法,刚柔兼济,和天山晦明禅师并称当世两大剑术名家。在晚年之际,单思南收了一个徒弟就是刘郁芳,傅青主一看到刘郁芳的身手就知道她是师兄的弟子。
傅青主算是无极剑法集大成者,他本身是医术和剑术双绝,一直反清复明,他带着冒辟疆的女儿冒浣莲,也将自己的剑法传授给了冒浣莲,后来遇到天山剑客凌未风和易兰珠,双方也是志同道合的江湖中人,于是就一起在江湖上行侠仗义。
傅青主武功高强,而且为人老练,他和凌未风堪称七剑中的精神领袖,而很多时候凌未风也是听从他的意见,所以说傅青主算是七剑之外的德高望重之辈。他参与了五台山刺杀多铎,平西王府救出凌未风,刘郁芳和李思永,后来又治好桂仲明的失忆症,最终费尽气力在布达拉宫营救凌未风……
这些惊心动魄之举足以看出傅青主是一位江湖侠义中人,后来众人一起回到天山,他将冒浣莲托付给桂仲明,也算是了却一段心愿。
傅青主的传人应该有好几位,只是除了冒浣莲之外,其余的都未曾提及,而特别是传承他武学的那个直接传人,却直接没提。
二
第二代传人:刘郁芳,冒浣莲,张华昭,武成化
刘郁芳本是鲁王部下大将刘精一之女,她是单思南的弟子,继承无极剑法,剑术之强胜过冒浣莲。刘郁芳虽然是一个女子,可是她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因为对凌未风少时的误会,她与凌未风十八年都未曾相见,当最终解除误会时,韩志邦却为救凌未风而死,也使得她与凌未风只能相忘于江湖,让人唏嘘。而韩志邦将天地会总舵主交给她,她也是一心组织反清复明,为这一使命而出生入死,让人敬佩。
冒浣莲是冒辟疆和董小宛之女,只是从小父母分别,而冒辟疆因为思念董小宛过度而死,于是就将年幼的冒浣莲托付给傅青主,而傅青主也是将其视为亲生女儿,不仅传授她无极剑法,更是让她遇到如意郎君,可谓天山七剑中最为幸福美满的人物。而且,冒浣莲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才女,她的才情甚至让纳兰容若都极为欣赏,但是冒浣莲却最终选择了傻小子桂仲明,最终二人也是隐居天山。桂仲明也是开创了武当北支,二人又生了三个儿子,冒川生,石广生和桂华生,都是武功高强,只是他们却并未将无极剑传承下去。
张华昭是傅青主的师侄,至于张华昭的师父是谁又没有提到,只是张华昭也学到无极剑法,他的剑法虽然不及桂仲明,但是要比冒浣莲更强一点。而张华昭是完全被遮住光芒的一位剑客,因为他的妻子易兰珠光芒万丈,让张华昭黯然失色,极为遗憾的是张华昭和易兰珠未曾有一儿半女。后来,张华昭也入了武当派门户,算是桂仲明的师弟。
武成化是武琼瑶的弟弟,因为他年龄较小,在天山七剑扬名天下之时他武功还未大成,只是后来天山七剑归隐后,傅青主与其比较投缘,也将无极剑法传授给他,但是他也并未被正式收徒,所以他算是傅青主的记名弟子。在五十年之后,武成化来到中原,第一次出手就戏耍了独臂神尼的大弟子了因,而他的武功也是胜过了因一筹,可见他实力也算是达到一流水准。只是武成化游戏江湖,甘愿做一个不起眼的郎中,也为将无极剑好好传承下去。
而第二代中还有一个未曾提及的人物,就是傅青主另外的一个徒弟,也是钟万堂的师父,至于姓名却不得而知。他算是继承了傅青主的剑术,也保存了傅青主的秘籍。
三
第三代,钟万堂
无极剑到了第三代就显得有些没落了,本来冒浣莲三个儿子都可以继承无极剑的,可是他们所学全部都是父亲桂仲明的“达摩剑法”,所以这三人并未传承无极剑法。而刘郁芳也没有见到有传人,说明刘郁芳一生都是奔波,没有收徒传艺。武成化也是一样,也没有徒弟传世,即便有个外甥李治,却也是继承了母亲武琼瑶白发魔女一脉的“反天山剑法”,未曾学到无极剑法。
故而,无极剑到了第三代就只剩下钟万堂一个独苗了,书中只是提到他是傅青主的徒孙,至于他的师父也完全没有提及。钟万堂也算是具有侠义之心,他在冯家救出冯琳,将冯琳养了五年,传授了冯琳飞刀绝技,而冯琳当时因为太过年幼,未能直接学到他的全部武功。钟万堂的武功谈不上顶级,只能说是一般般的水准,相比萨式双魔他都难以招架。而钟万堂成也在于年羹尧,死也因为年羹尧,本来他是想将年羹尧培养成为自己的传人,可惜他看错了人,没想到年羹尧投靠朝廷,最终他也死于年羹尧之手,可谓悲惨。
第四代:年羹尧,冯琳
年羹尧少年之时就是极为出众的一个人物,虽然他叛逆无比,但是天赋极高。而钟万堂为了培养他专门建立一个庭院,也对其苦心栽培,付出后半生心血,只是年羹尧并未将钟万堂当作一回事,只是屈从师父的威严,修炼了无极剑法,但是年羹尧后来结识胤禛,就投靠了胤禛,也曾权倾朝野,却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年羹尧追名逐利也就算了,可是他心肠太过歹毒,不仅将师父钟万堂置于死地,还对少林高手本无大师下毒,致使本无大师的惨死,可谓狠毒至极。
冯琳从小被钟万堂收养,五岁时被萨式双魔带走,并当作传人培养,而后在四皇子府中长大,所以冯琳所学极为繁杂,既有萨式双魔的鹰扑之术,又有钟万堂的飞刀绝技,还学会韩重山等人的一些武功。后来,她无意在年羹尧的院落中发现钟万堂藏下的秘籍,而这部秘籍正是傅青主留下的,半部医术,半部剑术。而冯琳继承了剑术,她的丈夫李治继承了医术,也正是学到正宗的无极剑法之后,冯琳的武功才突飞猛进。虽然还是不及姐姐冯瑛,但是已然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客。
后来,冯琳成为无极派掌门人,但也没有收传人,即便她的女儿李沁梅,所学的武功也是天山一脉,而无极派就是冯琳一个光杆司令。所以,无极剑法应该是终于冯琳的,而后江湖上也没有人会无极剑法,可惜傅青主的剑术没能发扬光大。
参考书目:梁羽生作品《七剑下天山》《江湖三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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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大医傅青主
傅青主傅山博学多才,通经子诸史和佛道之学,对金石书画,尤其是书法,篆、隶、楷、行、狂草无不贯通,尤精医学。傅山身背药笼,行医治病,风雨无阻,几十年如一日,足迹走过大半个中国。他独到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使他闻名遐迩。现今太原市内和市郊的上兰窦大夫祠、五龙庙、土堂净因寺、晋祠、松庄等地,均有傅山的遗迹。其代表作有《霜红龛集》《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石室秘录》等,尤以《傅青主女科》一书成就卓越,成为中医妇科者必读的专著。
太原有一种风味小吃叫“头脑”,是由黄芪、煨面、莲菜、羊肉、长山药、黄酒、酒糟、羊尾油配制而成,外加腌韭菜做引子,经常食用,有益气调元、活血健胃、滋补虚损的功效,晨起食用效果更好。所以太原人常常天不亮就赶着吃“头脑”,所以又叫“赶头脑”。
据说这种风味早点与傅山有关。传说傅山中年丧妻后,一直没有再娶,而是侍奉在老母身边。其母年迈体弱,长卧病榻,为使母亲康泰颐寿,傅山以肥羊肉、莲藕、山药、黄芪、良姜、煨面、黄酒、酒糟等为原料制成了“八珍汤”,并把这种汤作为老人冬季进食的早点。经过一个冬季的精心调治,他的母亲百病尽消。从此,“八珍汤”之名不胫而走。看似寻常的一份小吃,其实是一份很好的药膳食品,其中羊肉味甘性热,补虚开胃;莲藕清热化痰;山药补脾健中;黄芪补脾益气健肺;良姜味辛性热,温中下气,暖胃消食。药寓于食,药食并用组成一剂温补而不腻、清薄而可口的滋补药膳。
傅山精于医学,而且极重医德,对待病人不讲贫富,一视同仁,对老百姓会给予更多的关照。对于那些前来求医的阔佬或名声不好的官吏,则婉词谢绝。他说:“好人害好病,自有好医与好药,高爽者不能治;胡人害胡病,自有胡医与胡药,正经者不能治。”而其在医学上最大的贡献是他传世的几部医学著作:《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傅氏幼科》等,对后世有一定影响,特别是《傅青主女科》,更是清代主要的妇产科专著,该书文字朴实,论述简明扼要,理法方药谨严而实用,善用气血培补脾胃调理之法,为后世中医妇产科医生所推崇。从书中的处方来看,多以四君子汤、四物汤、异功散、逍遥散、补中益气汤、当归补血汤等加减化裁,是傅山经过长期实践的结晶。
傅山曾用写文章来比喻医生处方用药:“处一得意之方,亦须一味味千锤百炼。‘文章自古难,得失寸心知,’此道亦尔。鲁莽应接,正非医王救济本旨。”医生处方用药如同写文章一样,自古以来就很难,不可草率下手。文章写不好,顶多贻笑大方,药方出差错,却事关病人性命大事。甲申明亡后,傅山流寓晋中各地:“所至老幼男妇以疾请者,辄遮留不得去,从容诊治,多奇验。酬之金,不受也。”“日惟专医救人,登门求方者户常满,贵贱一视之,接无倦容,藉以回生者不可胜数。”
傅山作为一名天才型的杂家,被后人赋予很多形象。梁羽生小说里,他是“天山七剑”的精神领袖,武功深藏不露;坊间名医录中,他悬壶济世,堪称妇科圣手;妙笔丹青内,他狂傲不羁,诗书画艺无一不精,与顾炎武、黄宗羲等人被梁启超称为“清初六大师”。傅山无意仕途,他博览群书,除经、子、史、集外,甚至连佛经、道经都精心览读,穿道士服装,住在佛教的寺庙里,交友遍布儒道释各界。
傅山忠君爱国,清兵入关时他39岁,毅然出家入道拜还阳真人郭静中为师,是全真道山西龙门派第六代传人,其师赐其号“真山”。据传傅青主曾蛰伏于灵石山几个昼夜,承法师指点迷津,从此医学造诣突飞猛进,处方精到实用,因而颇受后世医家推崇。他以行医为业,借医弘道,以医传教,从事反清复明活动。在行医实践中,他对前人经验和民间验方,非常重视研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医学著作《青囊经》和《青囊秘诀》授于亲传弟子反清复明志士浙江山阴(今绍兴)人陈士铎,陈氏迫于清代文字狱,将其师傅山所传医著隐去傅氏之名流传于世。据有关资料显示,傅山的儿子傅眉和侄儿傅仁,当时曾在太原桥头街开设药店,药店招牌“卫生馆药饵”和楹联均为傅山所亲题。楹联为“以儒学为医学物我一体,借市居作山居动静常贞”。傅眉和傅仁经营药店,傅山则住在郊外。
傅山“悬壶济世,不为名相,当为名医”。他整天行医按脉,风尘仆仆,写下了《傅氏女科》《青囊秘诀》等“流布天下”的医书。
傅山27岁时,妻子就因病而逝,当年,儿子傅眉只有5岁。傅山发誓不再娶妻,与儿子相依为命。白天,他与儿子同乘一车,外出采药卖药。晚上,父子二人围坐在灯下,傅山为儿子讲授文学、医理。在傅山流离在外和隐居的生涯中,傅眉一直相伴在他的身边,父亲是朱衣道人,儿子则自号糜道人。而且深受父亲影响,傅眉也并未像绝大多数书香子弟一样走向仕途,父子二人始终保持着特立独行的气节。
对于傅山来说,傅眉不仅是儿子,更是知音和良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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