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号称虎贲将军，血战日寇十二日却被判刑，晚年靠养鸡种菜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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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晚上好！子渊之前曾给大家介绍过不少英勇爱国的抗日将领，引发了读者的强烈兴趣，今天咱们就来聊聊抗日名将余程万。这位英雄既因血战日寇十二日而闻名于世，也因此被蒋以违抗军令罪送上了军事法庭，在六万百姓联名上书后才免得一死。
▲余程万将军旧照
余程万，广东台山白沙镇人，高级将领，年幼之时便立志报国，听闻将要在广州成立黄埔军校后，余程万立即启程赴穗，经过一番选拔，他如愿成为黄埔一期军校生。毕业后，余程万曾一度进入政治部，长期从事政工工作，但文职并非其本愿，为报国杀敌，他申请下调部队，而为了照顾他，只让其担任教官进行教导工作，并不肯他带兵打仗。直至1940年，余程万才如愿成为74军第57师师长，有了上战场的资格。74军军长王耀武乃是黄埔三期，对这位老学长颇为照顾，深知学长为人的王耀武特意将余程万麾下的57师调至前线重地常德。
▲黄埔军校旧址
抗战进入相持期后，日军为打通前往重庆的交通线路，于1943年发动了著名的“鄂西会战”。为确保万无一失，日军还集中兵力进攻湘西北重镇常德，而余程万已在此地等待多时。虽然其麾下57师只有8000多兵力，相对于两万余人的日寇精锐来说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但余程万没有丝毫气馁，面对后来的1万援军毫不畏惧，仍抱着“城存与存，城亡与亡”的信念死守常德。
▲鄂西会战形势图
按照往前战例，中队要想战胜必须付出数倍于日军的伤亡，要知道抗战初期中日双方的战损比可是五比一，在双方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余程万想保住常德不失难于登天。尽管如此，余程万仍向守城官兵发布号令以阻挡日寇西进——余程万先是将战场分为三层，一层防御城郊，二层防御城墙，三层防御城市街道，以此节节御敌，拖垮日寇。战斗打响后，日寇于11月23日依靠其强大炮火，率先攻破常德城郊阵地，次日对常德主城展开进攻，在最先的大炮互射中，57师利用地势击毙了日军一个联队长。25日，由于常德守军炮弹补给不足，常德城墙失守，余程万不得已派出敢死队，与进城日寇短兵相接后，进行了惨烈的白刃战，在这个过程中，城墙几度易手。到了战斗最后关头，日军为避免牺牲，减少损失，对常德主城使用了毒气弹，以求一举击溃。
▲侵华日军剧照
入城后，本以为已经撤退的日军万万也没想到，余程万仍率军在城内坚守，常德城竟然还有第三道防线！首先入城的日军遭到的顽强攻击，就连57师的炊事员与杂役兵都上阵和日军拼刺刀，在余程万的坚守下，日军损失惨重。巷战7天后，日军出动了坦克等重型武器，虽然余程万得到的军令是“固守常德与城共存亡”，但面对日寇的坦克，即使57师再怎么英勇也无济于事。此时他们已经弹尽粮绝，仅有警察局埋藏的一万发枪弹补给。在缺乏穿甲武器的情况下，余程万只能选择牺牲士兵，用他们的身体去炸坦克履带，如此一来，余程万麾下精锐几乎伤亡殆尽，部队最后退守到常德中央银行，进行最后的抵抗。
▲为纪念常德保卫战所绘《铁血虎贲》
12月3日，余程万带着57师仅剩的56人突围而出，其余将士全体阵亡，余程万率部逃出常德后，在王耀武的援兵支持下又收复了常德，因其率领孤军死守常德十二日，世人将其称为“虎贲将军”，57师也被誉“虎贲军”。“鄂西会战”结束后，蒋以余程万违抗军令、守城不力将其逮捕并判刑两年，当时常德城百姓听闻此事后，六万余人自发签名请愿，王耀武等高官也为他求情。在狱中关押了4个月后，余程万被当局释放，之后便一直没有受到重用。抗战结束后，余程万迁居香港，靠种菜养鸡糊口。1955年，余程万不幸遭遇黑帮歹徒打劫，双方争执过程中，余程万中弹身亡，年仅53岁。一代虎将落得如此结局，实在令人感慨叹息。
参考资料：
《近代名将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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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万将军之女向常德博物馆捐赠父亲抗战文物
常德全媒讯（记者 肖彬 夏菁）5月24日，常德博物馆举办余程万将军抗战文物捐赠仪式，副市长涂碧波出席并讲话。
1943年冬爆发的中日常德会战震惊世界。第74军57师师长余程万将军率领8000虎贲将士坚守常德古城16个昼夜，谱写了常德会战中最为英勇悲壮的篇章，余程万将军和8000虎贲将士气贯长虹，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已成为历史丰碑。
余程万将军的女儿余芷芳女士继去年11月2日捐赠《常德战后及是时各长官友好慰勉函电》一册文物后，今天又无偿捐赠一批余程万将军抗战时期遗物给常德博物馆，包括余程万将军生前亲自收集整理的常德会战之后各种信函、照片及使用过的衣物等。
涂碧波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余芷芳女士的慷慨捐赠表示衷心感谢。
他指出，这批珍贵的文物将极大地丰富中日常德会战展览展陈，提升历史价值。
余程万浴血守常德，下令枪毙，为什么最后没有执行？
1944年元旦，中央党部、国民政府各院及军事委员会高级职员，集合于国民政府大礼堂前院，先是遥祭陵寝，即入大礼堂，举行武职人员授勋典礼，然后再行开国纪念典礼。10时半，军法执行总监何成濬急忙赶回办公室，等到办理完公务，返还寓所，“贺新者纷纷惠临，接见不暇”，何成濬在日记中感慨写道：“政府固有命令停止贺新，而以往之习惯，不易立予改变，不独此事为然也。”
国民政府军法执行总监何成浚
翌日，何成濬更为忙碌，11时至华侨兴业银行为“陈乐三之弟寿生证婚”；旋即又往罗汉寺吊友子之丧，紧接着赴过杜月笙、钱大钧、刘航琛、范绍增等人的饭局，“复到华侨兴业银行，为居书祺证婚”；15时半，“再转往广东酒家，为陈执法监织新之女公子恒德证婚”。从这一天的社会活动观察，何成濬在重庆结交甚广，人缘较好。
1月6日，正在重庆医治牙疾的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兼江防司令吴奇伟找到何成濬，“谈及常德战役，再四委婉为令交（军法执行）本部讯办之师长余程万、朱岳两人解说，希望念其前功，从宽处理”。 何成濬表示“尚未完全明悉”情况，答应将来办案时，“在法律范围内，酌量轻减”。
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兼江防司令吴奇伟
常德会战发生在出席开罗会议前后，他下令第57师师长余程万“务希严督所部与常德城共存亡，勿使斯大林格勒之战史独美于前也”。战斗激烈之时，余程万也曾打算“扼守一屋作最后抵抗”，结果在常德城陷落的前一夜，还是选择突围。扬言枪毙余程万。
1月14日，何成濬接到第六战区军法执行监冯庸报告，说是余程万“对所部无适当处置，部队迨查觉师长业已逃出，始悬白旗降敌，又有常德难民代表十余人，呈控余程万毫不顾及民众，且约束不严，民众出城避寇，守军须每人勒索数千元”。何成濬感叹案情复杂，“审理时即欲保全之，恐亦不易着手”。
第57师师长余程万
2月5日，余程万抵达重庆，拿着军长王耀武的介绍函，私下求见。何成濬“以其情形甚严重，未到部投案，而先来寓请见，实不便与会面，因嘱侍者以正在午睡谢绝之”。15日，周远村、杨宗鼎上门询问余程万案情形，何成濬“以尚未调查完毕，仅约略告之”。22日，第六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又来登门，极力为余程万开脱，“请审判时于可能范围内予以宽宥”。何成濬允诺“必从法律上最轻之条文处断”。
3月6日，亲自过问案情，余程万“如已解到，应速审判呈核”。此时，第57师副师长邱维达适在重庆受训，亦是奔走联络营救余程万。侍从室主任俞济时乃第74军首任军长，面对众多老部下求情，当然从中斡旋。何成濬只好采取“拖字诀”，静待气平一些后再想进一步的办法。
位于常德市区的常德会战纪念坊
6月20日，余案进入会审环节，审判长官及法官一致认为余程万尽到了守城责任，应当“轻微处分呈核”。25日，何成濬奉召参加作战会报，正为湖南战事失利心情不快：“如果早枪毙余程万，则张德能（第4军军长）有所畏惧，或不敢轻弃长沙。”
何成濬默不作声，当晚日记云：“其实余已尽最大努力，与张绝不相同。”平心而论，余程万守常德确实做过努力，而各方呼吁关说也在改变舆论导向。虽然不同意轻判五年，但也没有坚持一定枪毙余程万。
抗战胜利后，余程万与第8军军长李弥（左）在云南
是年底，何成濬以韦云淞失守桂林未受严惩为由，再度签呈，维持余程万原判。韦云淞是桂系将领，“碍于特殊情形，不能按军法惩办”，也就顺势同意不再深究余程万。抗战胜利后，余程万获释，很快得到重新起用。余案说明国民政府的战时军法执行存在广阔操作空间，一为中央平衡地方实力派往往让步，二为人情关说严重干扰办案进展和审判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