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唱歌为哪般?
刘文科图文
国画作品刘文科
做梦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在作梦,儿时做,长大做,日落黄昏时还在做,不同时期作着不同的梦。一生从来都不做梦的人中国没有,外国也没有。只要是人就都会做梦,都在做着不同的梦,有做升官发财鸟梦的,也有做谈情说爱春梦的,有做惊险震撼怕梦的,也有做离奇荒诞怪梦的,等等,一万个人就会做一万个以上的梦。一万个人就会有一万个以上的做梦的状态。作做纯粹是一种自然的状态,无法控制。有时候你并不想做什么梦,但梦却飘然而至,一幕接着一幕,就像长长的电视剧一样,演了再演,让你目不暇接。有时候,可能因为无聊或什么别的原因你特想做个梦,翻来覆去使劲作,偏偏就是没有什么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一无所获,这时你就会情不自禁的问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梦都跑到哪儿去了?
所有的梦都耐人寻味。因为梦涉及到所有的人,作的十分广泛,自然会被人们所重视。对于做梦的研究很早以前就成了世界性的问题,因此产生了很多专家、学者,甚至学术流派也纷纷成了气候。至于因作梦衍生的种种荒诞不经的诈术和骗术从古到今流窜于街头巷尾屡试不爽,反复应验,种种故事和传说不约而同神奇地插播于生活之中,成为一景。因为做梦,产生了蜿蜒曲折的关于梦的学问和产业链条。学问的产生造就了梦想的世界,产业链条的形成推动了梦境的深入发展,做梦不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不再是一个属于个人的问题,一群人做一个共同的梦就成了一个社会问题。一个民族作梦自然而然就是整个民族的事情了。梦的内涵在不断地增加,梦的外延在无限地扩大,从细碎末节的生活问题到无与伦比的国家大事,从遥远的小山村到喧嚣的大都市,甚至从地球、月球以至无尽的太空到处点燃了梦想的火焰,作梦成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泛滥。其实,做梦原本是私密的属于个人的小事情,任何小事情被无限放大的时候,实际上它已经被利用的面目全非,失去了本源的清纯和特质,这时的梦想已然全无自然朴实的意义,统统被描绘成结构完整、情节分明的作品,成了教材或者掩盖圈套的理论。到了这个份上还有谁敢实事求是地讲出残碎不全、断断续续的真梦?因为所有关于做梦研究流派的掌门人们把所有的梦解析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零零星星的碎片是永远也逃不出这些人的手掌心的。只有个别不解风情的初生牛犊常常班门弄斧,搞出点什么野史、轶闻、趣事来活跃一下作梦的气氛,往往也会被冠之以胡思乱想,让批的头破血流。社会的竞争和越来越多的规矩,让所有人忙得脚不点地,忙得井井有条,忙得不再有说梦话、做梦事、讲梦的故事的时间和精力。即使偶尔有点时间,喝点酒想喊两嗓子唱一唱,也全被那曲谱严谨、设备齐全的音乐伴奏淹没得啥都不是了。全球一体化的商品经济使人想要回到自然的、自由的作梦状态,已经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了。无处不在的货币能量窒息着所有人散懒的梦想,金钱注入了所有细胞的质体内,包括做梦的那些活化分子无一例外。朋友问我:啊,那又怎么办呢,难道就真没有一点别的什么了吗?我想,既然做梦原本是一种自然的状态,就一定会有一种最美妙的声音存在。要不,试一试梦里唱歌,把这种美妙的声音唱出来,让那些没有入睡的人把这歌声录下来,没有曲谱没有配器什么都没有,原汁原味的心的声音,一定十分好听十分迷人……
呵,梦里唱歌,绝对的自然状态,原版、正宗。朋友,你唱一唱,看看是否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