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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在洛南
我觉得我又该筹划一次远行了。
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了几个夜晚后,还是无法决定要去哪里。
早些那一年,一位算命先生对我说:你是木命,命中缺土,西南方占坤卦,五行属土,当行西南。于是我听信了便放下一切,启程西南前往拉萨。而后发生的事差点让我命丧拉萨街头。
结论是我发现拉萨的土地太贫瘠,那边的山都光秃秃,种树都养不活。
对于早些年间我个人生涯初期的种种抉择,我后来总结了:认为是一种尝试和探求,尤其是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去往另一个陌生的环境,那种新鲜、惊奇、迥异的感受会重塑你的三观,会叠加你的人生阅历,会丰厚你的知识储备。然而这些却不是我前去的初衷。
那些时候,我是很相信个人的命运与某个时段,某个方位,某个地点,某个人的出现有极其关联的。就如同是革命造就了摇篮,摇篮成就了革命一样。
于是我开始着手研究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以及哲学之类的学问,以求从其中探索出一些人生突破的方法。而最终结果是一脸茫然,以至于我一段时间很是抑郁。但有些事一旦形成习惯是不容易放弃的。
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说:“林子里有两条路,我选择了行人稀少的那一条,她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不清楚,我的人生路究竟是要我走出来还是被别人改变?
接着,在一个春寒料峭的早晨,我又悄然的从家乡离去,前往东南宁波。易经上说:东南占巽卦,五行属木。巽即风,我想我是木命当借这春风之势以求再次生发。殊不知,东南虽占巽卦,却五行属木,加上我这木命,最终却是节外生枝,徒增负累。
这真是:总希望答案会出现在下一个地方,而最后的结果我不说你也会明白。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好几年,断断续续的情感、变幻无常的工作、辗转往复的地点。以至于又加深了我的抑郁。
于是我再三反思后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乡做点事,如果舍近求远不成,那么就原地不动,静待时机。谁曾想,两三年时间一切一切的不利事件接踵而来,事业的失利,个人问题的挫败,心态的奔溃压的我无法喘息。顿觉人生又没了方向,又急着寻找方向。
后来想想,真不应该离开,也许会否极泰来也亦未可知。
此时易经上又说:北方占坎卦,五行属水。我想我这次一定找准了方向。于是我便一路北上,前往内蒙古。这其实已经是时隔十年后重返内蒙了。在折腾一年半载后,在走遍内蒙古东西全境后发觉这并不是我想要寻找的北方。然后决定离开,前去北京。
关于北京,我想要说的太多,而现在我却什么都不想说。可是不说这篇文字就写不下去了,那么就少说为好。
在去北京之前,我用奇门遁甲推演了一盘。起局显示:开门在西,巽,离宫,天心星占位,阳遁。这局说好也不好。而后我到了北京就如同奇门遁甲里推演的那一番。这盘奇门局我就不做过多赘述了,各位可自行了解。说多了都是泪,呵呵。
在呆了大半年时间的日子里,我将过往的种种心思和作为细细的过滤了一下。将我由来已久的自负清高与这个年月的供需关系做了对照;将我多年以来的奔波跋涉与这个时代的发展做了缝合。就发现自己的好多想法和做法是极其错误和失败的。然而却无法反悔只能自责,只能究其根源和事件的过程来进行反省。
这只是多年来我人生征途生涯中的一小部分,细细数来,其实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省份外,已经行走了大半个中国。行迹遍布之处,皆是青春之惆怅。
就想起作家毛姆说:“满眼都是六便士,我却抬头看起了月亮”。诗人兰波说:“眼里一片海,我却不肯蓝”。我顿时觉得作家和诗人都是在说我。
那么说到这里就完了吗?肯定没有,我的人生还要继续。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样,有些事一旦形成习惯是不容易放弃的。就如同哲学家休谟所言:“习惯是人生最大的指导”。
在游历过祖国大江南北后,就发觉我和李白差了千年;在遍尝人情世态后,就发觉我和苏轼也差了千年。这么多年来我所想的和我所要的竟然都不是我所必须要做的,必须要做的都没有做,那么更大的问题就都来了,来得那么明显那么的坦然。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感悟,自我开解与说服。我开始学会了缄默,低调,也学会了放下和融入。开始重新认识自己,重新规划我的人生,重新研究我人生的方向。
于是这时候,易经上又说:南方占离卦,五行属火。离即火,五行又属火,二火相加。我想我这木命怕是要被烧成灰烬了吧。我又想起一句话:“浴火重生,凤凰涅槃”。妙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么这个南方究竟是哪里呢?我苦思冥想中突然灵机一现:南在洛南。
洛南,这个生养我的家乡。多少年从这里走出去又回来。这里的山山水水,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命运的基数,就如同我的生辰八字。
洛南,曾经我很深情的爱过你,可后来我次次的离开你。然而我我内心深处永远藏着一份最初的纯真,且无论我经历过什么,做了些什么。想起你的蓝,想起你的花,想起你的阳光,我竟又露出了久违的最初的笑容。
那么最后我告诉自己,洛南将是我最终要寻找的南方,也是我不会再离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