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全媒+|国道之行 从雪山奔向大海|洛桑占堆和他的五个家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站在自己现在居住的房子前。这是他的第四个家,也是典角村的“三代房”。
在西藏阿里地区噶尔县扎西岗乡典角村,84岁的洛桑占堆老人坐在家门外的草甸上晒着太阳,和记者聊起他和五个家的故事:“现在的生活跟以前相比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太幸福了!”
“我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小时候是农奴,农奴主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回忆起往事,洛桑占堆老人陷入了沉思,七八十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我和妈妈一起住在牦牛毛编织的帐篷里,所有的家当就是一件羊皮袄和一床掉毛的藏毯。那帐篷算是我的第一个家吗?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农奴主的。但我和妈妈在那个帐篷里住了很多年。”
1959年3月28日,在中国领导下,一场以废除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为核心的改革在西藏全面展开,雪域高原告别旧制度,迈入历史新纪元。20岁的洛桑占堆和百万农奴一起得到彻底解放,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享有法律规定的公民权利。
20世纪60年代,在邻居的帮助下,洛桑占堆建起了自己的第二个家:用石头和泥土垒成的一套“两居室”。这样的房子被人们称作典角村的“一代房”。
“一代房就是本地的村民,捡个石头弄点儿土,用石头做底座,上面用木头做成夹板,然后里边把土灌进去一压,就成了围墙,就这样建的。”扎西岗乡的副乡长索南次仁这样介绍“一代房”。
“这个房子不是很好,一下雨就漏水。那时候我们做饭也没有炉子,就是在地上垫三个石头,然后把锅放在石头上。屋顶还有个洞,是用来排烟的。”洛桑占堆老人回忆起他的第二个家时说,“不过跟帐篷相比还可以,比帐篷舒服。”
1990年,典角村正式成立行政村,随之变化的还有新修建的“二代房”——土木结构的土坯房。在家人、邻居以及边防战士的共同努力下,洛桑占堆建起了自己的第三个家。此时,典角村的村民也从20多年前的3户人家,增加到了10多户。“那时候木头也不是很好,就细细的简单的那种,”洛桑占堆老人说。
2006年起,西藏实施了以农房改造、游牧民定居和扶贫搬迁为重点的农牧民安居工程,截至2013年底,西藏全区农牧民安居工程累计完成投资278亿元,全区230万农牧民圆了“新房梦”。也是在2006年,洛桑占堆迎来了自己的第四个家,这也是典角村的“三代房”——水泥砖混结构的房子。“这个房子很舒服,我很喜欢。”洛桑占堆老人说,在房子旁边,政府还帮助打了井,用水也非常方便。“第三代房子国家补助一半,我们村民自己出一半。”索南次仁说。
2010年,对口援助阿里的陕西省将援藏项目向新农村建设倾斜,噶尔县在典角村启动了相关建设项目。“村里建了太阳能电站通了电,建了水井、村民活动广场、健身区和农家书屋等配套设施,几年前还通了公路,大家别提有多开心了。”索南次仁介绍,“我1990年刚到这边的时候,路不好,村民要去地区(狮泉河镇)买米面呀鞋子啊穿的衣服,坐着小四轮(手扶拖拉机)去,去的时候3天时间,买东西2天,回来的时候还要花3天,总共就是8天时间,所以一年只能去一次,现在路好了,车子也好,一个小时就可以来回了。”
截至2022年底,西藏公路通车总里程达到12.14万公里,乡镇硬化路通畅率达95%、通客车率达90.5%。即使是像典角村这样的边境小乡村,也都有硬化路通到村里。
2012年,典角村修建了“四代房”——钢筋混凝土结构两层独家独院。2017年,总投资1900万元的典角村一组边境小康村建设项目正式启动。2019年9月29日,典角村一组举行了入住仪式。这就是典角村的“五代房”:设计更现代,宽敞明亮、生活功能齐备的二层小楼,每户面积超过二百平方米,带独立的院子。洛桑占堆老人一家分到了一栋。
“四代房和五代房都是钢筋水泥的二层楼房,住起来很舒服。”索南次仁说。如今,洛桑占堆老人的孙子普琼次仁一家四口生活在那套别墅样式的新家里。
西藏和平解放前,90%以上的人没有自己的住房,甚至很多农奴一辈子都跟牲畜住在棚圈里,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到2020年,西藏农牧民人均自有住房面积达41.46平方米,城镇居民人均自有住房面积达33.4平方米。
洛桑占堆老人和他的五个家的故事就是西藏巨大变化的一个缩影:曾经的农奴洛桑占堆,如今在国家政策的帮扶关爱下,晚年生活怡然自得。而老人居住的典角村从20世纪60年代的3户人家到如今51户,从石头垒起的“第一代房”到如今独家独院的“第五代房”,实现水电路讯网全覆盖,这里成为中国边陲巨变的缩微影像,记录了时代变迁。
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站在自己现在居住的房子前留影。这是他的第四个家,也是典角村的“三代房”。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从典角村“三代房”旁的水井打水回家。新华社记者 晋美多吉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的亲家卓嘎在自己与女儿、女婿居住的典角村“三代房”客厅里打扫卫生。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坐在家门口的草甸上晒太阳。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在自己现在居住的第四个家,也是典角村的“三代房”里向记者讲述自己的人生故事。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的儿子次仁久米和自己的孙子次仁顿珠在典角村的“五代房”里看电视。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的重孙子次仁顿珠在自己居住的典角村“五代房”外面玩耍。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的重孙子次仁顿珠(右)和扎西尼玛在自己居住的典角村“五代房”外面玩耍。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的孙媳妇白玛尼珍(左)在自己居住的典角村“五代房”院子里晾晒衣服。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5月28日,洛桑占堆老人的孙媳妇白玛尼珍在自己居住的典角村“五代房”里向远处瞭望。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这是5月28日拍摄的典角村“一代房”的残存(无人机照片)。房子大概四五十平米,有一个卧室,一个厨房,还有一个客厅。如今屋顶已经没了,在风雨的侵蚀之下,只剩下残垣断壁。新华社记者 晋美多吉 摄
5月28日,扎西岗乡的副乡长索南次仁向记者介绍典角村的“一代房”。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这是5月28日拍摄的典角村“二代房”(无人机照片)。跟“一代房”相比,“二代房”显得更加整齐,房子后面还有一个用土墙围起来的院子,可以把牲畜圈在里面。屋顶是用木棍先铺一层,然后再覆盖上泥土。新华社记者 晋美多吉 摄
5月28日,扎西岗乡的副乡长索南次仁向记者介绍典角村的“二代房”。新华社记者 晋美多吉 摄
典角村“二代房”的屋顶是捡来的树枝搭起来的(5月28日摄)。新华社记者 晋美多吉 摄
这是5月28日拍摄的已经荒废的典角村“二代房”内部。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这是5月28日拍摄的典角村“三代房”(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晋美多吉 摄
这是5月28日拍摄的典角村“三代房”全景。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这是5月28日拍摄的典角村“五代房”。新华社记者 邵泽东 摄
这是5月28日拍摄的典角村“五代房”(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晋美多吉 摄
5月28日拍摄的典角村“五代房”全景。新华社记者 费茂华 摄
作者:费茂华
来源: 新华网
钱学森的这些预言,正一个个成为现实
新华社上海10月31日电(记者潘旭周琳)2009年10月31日,我国航天事业奠基人钱学森逝世。近日,记者重访位于上海交通大学的钱学森图书馆,翻看钱学森生前所写书信和文章发现,在做出“两弹一星”的科研贡献后,钱学森学习、思考和研究的脚步不停:他写信建议发展“电动汽车”,将虚拟现实翻译为“灵境”,甚至大胆提出“人类渴望的宇宙航行的时代真正开始了”,不少科学预想在今天正逐渐成为现实。
新能源汽车
新能源汽车如今穿梭于大街小巷,产业发展如火如荼。早在30年前,钱学森就写信向国家建议:下定决心搞电动汽车。
汽油和柴油都属于不可再生的自然资源。钱学森认为,21世纪,环境保护将是十分重要的问题。1992年,钱学森写信建议发展新能源汽车。
1992年8月22日,钱学森写信,探讨汽车工业。钱学森图书馆供图
信中说,“在此形势下,我们绝不应再等待,要立即制订蓄电池能源的汽车计划,迎头赶上,力争后来居上。”
钱学森还结合当时电池工业现状,分析了氢化物—镍蓄电池汽车的行驶里程,充一次电后,“可达250至300公里,是可以进入实用的。”
1993年,钱学森又再次提出,“民用汽车一定要电气化,用蓄电池。而在‘863’中我们已突破氢化物,镍电极电池,已在开发中。那为什么不立即下决心搞电动汽车,跳过汽油车这一阶段?”
1993年,钱学森的信中再提新能源汽车。钱学森图书馆供图
虚拟现实
VR技术即虚拟现实技术如今已为人熟知。早在30多年前,钱学森就已关注到VR技术,并为VR取名为“灵境”。
1990年11月27日,钱学森将VR翻译为“灵境”,还解释说此译名“中国味特浓”。
1990年11月27日,钱学森在信中将VR翻译为“灵境”。钱学森图书馆供图
1998年6月18日,87岁的钱学森写了一篇短文《用“灵境”是实事求是的》,其中写道:“我们传统文化正好有一个表达这种情况的词‘灵境’;这比‘临境’好,因为这个境是虚的,不是实的。”
1998年6月18日,钱学森写的短文《用“灵境”是实事求是的》。钱学森图书馆供图
钱学森图书馆的研究人员说,从20世纪80年代起,钱学森就关注人工智能领域,90年代起,又在研究人工智能基础上关心VR技术的研究进展,他在人工智能领域的观点可总结为“人机结合、以人为主”。
在1990年的一次系统学讨论班上,钱学森提醒当时进行人工智能的研究人员,具体处理的还是一些非常简单的问题,说不上什么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途径是人与机器的结合。”
量子信息
1998年,我国量子光学和量子信息研究的开创者郭光灿筹办“量子通讯和量子计算”香山科学会议。当时,作为新兴学科,量子信息在国内的研究者寥寥。
郭光灿立刻提笔给钱学森写信,诚挚邀请他来主持香山科学会议。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钱学森的回信。
图为回信截图。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供图
信中写道:“我很同意您说的我国应统一组织全国力量攻克量子信息系统的技术问题。”“此事关系到国家大事”,还就如何“组织全国力量”表达了看法。
最后因为年龄、身体原因,钱学森未能参加当年的会议。但如今已如钱学森所言,全国力量被组织起来,一代又一代中国科学家接续深入量子“无人区”。
21世纪以来,中国量子研究取得多项重大原创成果:多次刷新量子纠缠数量的世界纪录、世界首颗量子科学实验卫星、量子显微镜、量子计算原型机……
钱学森在一篇名为《谈宇宙航行的远景和从化学角度考虑农业工业化》文中说,“我想以任务带学科的精神向物理学家们提出这么一个任务:创造能释放能量当量为静质量几分之一的超高能燃料,并提出利用这种超高能燃料的火箭设计原理。”到另一个恒星附近去,发现新的太阳系……
这些大胆的“预言”,还有待更多科学家“揭榜挂帅”!
来源: 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