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大狗(梦到大狗是什么征兆 女性)

八字精批2025运势命中贵人八字合婚

她的小狼狗

订婚宴上,北悦水喝多了,不停上厕所。从洗手间出去,她个路痴绕了半天,毫无悬念地迷了路。

她暗叹口气,打电话给顾云淮,让他出来接她,号码刚拨出去,就在一个角落里听到了熟悉的铃声。

响了三声,挂断了。

北悦蹙眉,循声走过去,就在昏暗的角落里看到一副香艳的画面。

一男一女吻得火热,男人手上还握着电话,吻女人吻得很凶。

这女的挺熟,一个靠卖萌火了的网红;男的更熟了,不就是今晚的男猪脚,她未婚夫么。

北悦冷漠的眼底,慢慢积聚起一层暗红色的火光,熊熊燃烧起来。

她闻到了一股十足恶心的味道,夹杂着令人愤怒的腥味。

多久没有生过气了,久到北悦都快忘记了有这种情绪的存在,可今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指间颤抖,她缓缓抬起手机拨弄了两下,点开手电筒,朝角落射过去。

“啊……谁啊?打扰老子好事!”

顾云淮用手挡着刺目的强光,眯着眼睛看过去,对上北悦苍白的一张脸,还有冷如寒窖的一双冰眸。

他被冻的一个激灵,手机“啪嗒”砸在了女人的脚上,疼得嘤嘤直叫。

北悦唇角冷冷一勾,收起手机转身就走。

顾云淮手忙脚乱地系上裤腰带,也没心思哄小三了,赶紧上来追北悦,“小北,你听我解释——”

渣男一贯的开场白,真俗套。

北悦斜他一眼,“擦擦你嘴边的哈喇子吧。”

她有洁癖的毛病,刚才那一幕……嗯,让她好像看到了大街上随意的公狗。

真恶心。

顾云淮尴尬地擦擦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小北你听我说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话说一半,就在北悦平静淡漠的目光下闭了嘴。

北悦见他没什么可说的了,低头把手上那十克拉的订婚钻戒摘下来,毫无怜惜地转头丢给身后那网红,“送你了。”

网红被钻戒砸的晕头转向。

……

她提步走的急,面上平静,心里却压着一团火。

也不知走到了哪儿,好像转到了别的宴会厅,北悦漂亮的眉眼间浮起一丝烦躁,刚打算找个服务员问个路,正对着她的宴会厅,门开了。

射出来的灯光有些刺眼,北悦眯了眯眼,正前方,顺光而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衣黑裤,高大干净的少年。

对,少年。

一眼看过去全是腿,又直又长,白净的衬衣束着挺括的身板,仰头往上看……深邃的五官,硬朗的线条,微微一笑,很倾城。

北悦定定地看他半响,与记忆中那个身影完全重合在一起,黑白配的装束,在灯光的映照下那么干净透明。

少年走到她面前,薄唇微启,“小姐姐,有男朋友吗?”

声音低沉,磁性,像她吹惯的口琴声。

鬼使神差,她摇了摇头,补充一句,“刚分。”

少年笑了,俯下身,黑影罩下来的一刻,他薄唇贴在了她的红唇上,很软。

北悦浑身一僵。

忽然,身后的宴会厅掀起一阵狂热,啤酒喷得到处都是,伴着兴高采烈的欢呼声。

“不愧是季南霆季小爷,牛逼大发了你!!!”

少年笑得一派祥和,“愿赌服输。”又低头,“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呢,谢谢你的配合。”

北悦嘴角一抽抽,脑海中窜出一个名字。

喔,是他……北城季家阔少,季南霆。

不过,她刚刚,是被这小屁孩强吻了吗?

还没从惊怔中完全反应过来,胳膊忽而一痛。

北悦拧眉一转头,便迎上顾云淮冷厉的面容,他捏着她的胳膊,冷冷朝向对面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季南霆不答,瞥到北悦蹙起的眉头,淡淡道:“你弄疼她了。”

顾云淮转向北悦,一脸恳切。

“小北,今天是我做的不对,我也是一时没忍住。你放心,等我们结婚后,我就守着你一个人过。”

北悦颇不耐烦,冷冷甩开他的手,“是我错了,忘记狗改不了吃屎。”

周围一片嗤笑声,北悦看过去,瞥见季南霆亮晶晶的单眼皮鹿眸,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像一匹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顾云淮当着众人面被讽,脸色登时有些难看。

“小北,今天可是我们的订婚宴,不论怎么样,你也得陪我演完这出戏。”

呵~,北悦觉得这莫不是天方夜谭。

懒懒抬起眼皮,她冷下来的声音像甘冽的泉水,“你多大脸,够格让我跟你一起演戏?”

不耐烦与之纠缠,她转身要走。

顾云淮却不许,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成串地往外吐,“小北,我求你了,我是真的爱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不好。”不待北悦回答,有人先她一步开了口。

紧接着,北悦就被一只有力的长手从顾云淮怀里拉了出去,撞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听到少年清冽冰冷的声音,“你这人渣,配不上她。”

“季南霆!”

顾云淮气得脸色通红,“我是你哥,你还想在我的订婚宴上抢走我未婚妻不成?”

“你姓顾我姓季,算哪门子的哥,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季南霆面露讥嘲,将北悦紧紧揽入怀中,话说得掷地有声,“未婚妻是吗?那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她是我女朋友。”

语罢,揽着北悦就走。

顾云淮追上来,还想纠缠,季南霆毫不客气,一脚踹过去,北悦回头淡淡一瞧,目测飞出去五米远。

嗯,腿功不错。

……

能摆脱顾云淮,北悦乐得轻松自在,下电梯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

瞥一眼一路跟着自己的少年,“你可以走了。”

季南霆笑嘻嘻地走过来,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北老师,载我一程呗。”

北悦淡淡抬了抬眼皮,她真当他不认识她呢。

季南霆收敛笑容,立定,利索地抬手对着她敬了个军礼。

“北老师好,XX特种大队空降兵第14军学员季南霆向您报到。”

北悦情绪很淡,“我已经不任教了。不过,你现在是放假?”

“我退役了。”季南霆唇角又浮起笑容,温暖阳光。

北悦看他一秒,“哦。”

拉开车门,她脱下高跟鞋,刚刚穿上平底鞋,副驾驶车门被拉开,季南霆不请自来,很自然地拉过安全带系上,“谢谢北老师。”

北悦:“……”

她刚刚好像,没有说同意吧?

“内个,我们应该不顺路。”她委婉地发出拒绝的信号。

季南霆一本正经,“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今天是我退役的第一天,还不太习惯外面的世界,也无处可去。”

“所以?”北悦没太明白。

季南霆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所以,北老师收留我呗。”

北悦:“……”

她忽而有些头疼,现在小孩子都这么厚脸皮的吗,一上来就求收留?

“我们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收留你?”

季南霆:“我刚刚帮你解围了。”

“这么说我应该谢谢你。”北悦眼神如刃地射过去,“你还亲了我呢,这笔账怎么算?”

季南霆忽的笑了,“我让你亲回来。随便亲。”

北悦:“……”

被一个小屁孩调戏了,北悦无语的想打人。

她斜睨那没大没小的少年一眼,眼角渗出凉意,“你这腔调,是军校教出来的?”

季南霆抿抿唇,一脸乖觉。

车内昏沉的光线中,他脸部的棱角和线条更添一丝分明,军人常年训练,肌肤都偏黑,他皮肤却略白,又不失硬朗,白衬衣衬得肩型挺拔。

北悦眉睫一颤,收回泛起涟漪的目光,发动引擎,银灰色的SUV从停车场驶离。

季南霆的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车子开一会儿,北悦问:“送你回季家,还是去酒店?”

“我租了个房,在鹿鸣小区。”

北悦睨他一眼。

季南霆:“怎么了?”

“我也住在鹿鸣小区。”北悦话说得缓慢、沉冷。

季南霆轻笑,“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就说顺路么。”

北悦一脸怀疑,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手机响起来,她妈打来的。

北悦刚转动方向盘拐弯的功夫,副驾驶的季南霆很有眼力见地给她摁了免提,声音放出来。

“你人在哪儿?”

“路上。”

“云淮说你逃婚了,怎么回事?”

“不想嫁了。”

“婚都订了,你说不嫁就不嫁?今天这么多宾客你给我逃婚,我跟你靳叔叔的面子往哪儿搁?季家在北城是什么地位,你这不是让我们得罪人吗?”

北悦冷冷一笑,眸中的讽意怎么也藏不住。

“商业联姻不讲感情,却也讲规则。妈,就算您想把我卖了,好歹也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我不是鸡,没那么贱。”

靳夫人气得火冒三丈,“你胡说什么……”

气氛僵持之际,车厢内忽而响起一个清冽的男声,奶但不油,“靳伯母,您好。”

“你是?”

“我是季南霆。麻烦您跟我爸说一声,小北是我带走的。”

“啊……哦,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北悦冷冷一眼射过去,“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季南霆一脸无辜,“我说的实话啊。”

北悦气结,只憋出来一句,“小北也是你叫的?”

“北老师。”

“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你老师了。”

季南霆轻笑,“那我叫你姐姐?北姐姐?”

“……”

北悦被小屁孩萌了一脸血,这天没法聊了!

*

停车。上楼。

季南霆一路跟在北悦屁股后面,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进电梯,北悦摁了22楼,季南霆站她旁边,手插在裤兜里,没有一点儿要摁电梯的意思。

北悦只得问:“你住几楼?”

季南霆瞥一眼亮起的数字,一本正经地回答:“22楼。”

“你骗鬼?22楼只有两家住户。”

季南霆点头,“我和你啊。”

北悦:“……我对面,貌似住着个老太太。”

季南霆一脸沉痛状,“老太太前几天去世了,她儿子把房子租给了我。”

“……”北悦彻底无语了。

“叮——”

电梯开了,北悦打开密码锁,刚要输密码,回头一瞧,季南霆还跟在她身后,186的大高个站在那儿笔直得像杆枪。

北悦眉头拧成结,真生气了,“还跟着我做什么?”

“房子还没装修,没法住人。北老师收留我一晚上呗。”季南霆笑得一脸无害,可怎么看都是一只危险的小狼崽子。

北悦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脸上写着什么?”

季南霆仔细端详一番,“美女。”

“……”北悦:“写着‘拒绝’!”

季南霆咬咬下唇,露出洁白的贝齿,声音低低,“北姐姐……”

心房一颤。

北悦脸冷不防地一红,转身,利索输密码,开门,门“砰”的一声在季南霆面前关上!

季南霆摸摸鼻子,心里默念着“1、2、3……”

刚数到“3”,紧关的门忽而打开了一道缝,露出一道亮光——他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北悦手支在沙发上,听着浴室哗哗流水声,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引狼入室。

怎么就一时心软,放他进来了呢?

正想着,水声停,浴室的门倏然被拉开——

北悦忙偏过头去假装没在看,故作淡定地翻了翻杂志,漫不经心道:“这么快?”

“快吗?”季南霆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部队规定洗澡时间三分钟,习惯了。”

北悦看着眼前的少年,泛着水光的上半身,肌肉坚实硬朗,只在腰间随意地围了一方浴巾,高大的身材站在那里,满满的阳刚气息。

季南霆擦了两下头发,抬起头来,对上北悦如炬的目光。

他唇角一勾,笑容魅惑,“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

北悦回过神来,脸上嗖地飞上两朵红晕,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起身,抱着睡衣往浴室走去,擦身而过之际,两个人的肩膀像是激起一道电流。

季南霆回头,见女人做贼似的慌张背影,嘴角抿出笑容。

真是可爱死了!

……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屋子里氤氲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季南霆已经穿好衣服,还是白衣黑裤的装束,端着锅从厨房绕出来,冲她笑,“我煮了面,要不要一起吃两口?”

北悦拧眉,“面从哪儿弄的?”

“冰箱里,全是方便面。厨房的餐具都是新的,一看你就不常开火,整天吃快餐,对身体不好,也不利于新陈代谢。”

“我乐意。”

北悦还能被一小屁孩教训了?

她反过头来教训他,“谁让你动我的锅,太拿自己不当外人了吧?”

季南霆把碗筷摆好,笑得很不要脸,“我本来就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

北悦很想怼他一句,但瞥到他手里热气腾腾的面,考虑到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很识趣地闭了嘴,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两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呼噜呼噜地吃泡面,北悦吃饱了,还点评一句,“你煮的面没我煮的好吃。”

连鸡蛋也不知道放,差评。

季南霆一点儿不恼,笑道:“那下次你给我做。”

北悦白他一眼,“没有下次了。收留你一晚,算是答谢你的解围。明天你就给我走人。”

“别啊。”

季南霆一脸苦瓜相,秒变可怜状,“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无家可归,只能流落街头了。”

北悦怎么可能信,冷冷瞧着他,“你们家就是搞房地产的,堂堂季小爷会缺房子住?”

季家在北城,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季先生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顾云淮,一个是季南霆,从姓就能看得出来,前者是季董事长在外的私生子。

而季南霆,才是季家根正苗红的少爷。

当初要不是考虑到年龄,其实她妈真正属意的女婿是季南霆。

“我不缺房子,但我缺一个家。”

季南霆话说得波澜不惊,却又认真正经,直戳到北悦内心深处。

她心又一颤,“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要的家,只有你能给我。”季南霆静静地看着她,“北老师,我们结婚吧。甩了顾云淮,嫁给我。”

我们结婚吧。

黑夜如此寂静,北悦却像是听到了一声惊雷,乍响她的五脏六腑。

她惊愕地张大嘴巴,半天没合上。

“你……你神经病啊?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北悦多年锻造出来的沉静,一晚上被他粉碎了N次,这次连话音都劈了。

季南霆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讲真的。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合适吗?”

“不觉得。”

北悦毫不犹豫,“我好像比你大不少,而且还是你的老师,搞师生恋,不合适吧。”

“你今年二十八,我二十二,你三月生日,我九月生日,你只比我大六年零六个月外加七天。我退役了,你辞职了,严格意义上,你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

这会儿轮到他不承认了……

北悦被他叽里呱啦一串数字搞晕了,脑仁疼,无言以对。

季南霆一脸诚恳:“真的,我们是最合适的。”

“哪里合适?”北悦终于恢复了清醒。

季南霆:“你就告诉我,你现在缺什么?”

北悦想了想,“缺钱?”其实她啥也不缺,但钱这种东西,没人会嫌多的。

季南霆笑,“我正好人傻钱多,可以帮你。那你知道,我缺什么吗?”

北悦脱口而出:“缺心眼。”

“我缺个女朋友,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季南霆一双鹿目晶莹透明,像是盛着一条银河,照亮了整个世界。

可北悦分明能看到他眼底的炽热和欲望,像狼犬一般咬住了猎物便不撒口,攻击性十足,却偏又乖觉得厉害,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头。

良久,她听见自己心底的轻叹。

“你妈没告诉过你,年纪轻轻的,不要做白日梦吗?”北悦的惊愕转身即逝,恢复了面对现实的沉静。

季南霆好似没有眼力见儿,依然热忱,还坐到了北悦的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正好相反,我妈说了,经常做白日梦的人才最有机会实现理想。”

北悦心想,你妈真善良。

她静静地看着他,问出关键性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

季南霆拧眉苦想,“因为……你像我妈。”

北悦:“……”

她眸底滑过一抹寒芒,抬抬手,指着门口,斩钉截铁一个字,“滚!”

季南霆见她恼羞成怒,忙堆起一脸乖笑,“开个玩笑,别生气。”

不生气?

不生气就不是人!

北悦满脸愠色,上前拎起死小孩的脖颈就要将人丢出去,她一米七二的个子拎他有些吃力,却架不住她气势如虹,季南霆微弓着身子顺从着她。

打开门,刚要扔出去,季南霆死死扒着门,小鹿一样的眼眸巴巴地瞅着她,咬咬唇,“北老师……”

北悦环臂,冷冷瞧着他,“我像你妈吗?”

“像。”季南霆很诚实。

北悦:“滚出去!”

她去掰他的手,就差上脚了,季南霆不松手,“不像不像,我说错了。”

北悦不听了,直接上脚,踹过去。

“哎呦!”

季南霆捂着腰腹,惨叫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蜷成虾米状,看上去极其痛苦。

北悦吓得退后一步,她那一脚虽然不轻,但也不至于把一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直接踹趴下吧,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是……碰、碰瓷吗?

眼看着死小孩的脸色变白,额头也渗出冷汗,北悦觉得事情不妙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别装啊,不至于吧?”

“你踹我伤口上了。”

季南霆白着脸,把手挪开,北悦吃惊地看过去,果然……白色的衬衣渗出一大片鲜红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北悦掀开纱布一看,是枪伤。

***

北悦翻箱倒柜将家里所有的伤药都找出来,摊了一茶几。

她用镊子夹着棉花沾着酒精给他清洗一下伤口,多少年没做过这种事情了,动作都有些生疏,还好伤口开裂得不重,上上药就可以。

季南霆垂眸细细看着给她上药的女人,她专注的样子很认真,也很恬静,面容姣好,着妆时清丽,素颜时淡雅,像是一朵山茶花,气质清新脱俗。

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炎炎夏日,他考入军校的第一堂课,就是她上的。

她穿着一件短袖白T配牛仔A字裙,简单大方,唇角扬着淡若山茶的笑容,沁人心脾,是那个夏天带给他的一抹清凉。

那堂课讲了什么内容,他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她飞扬的发梢,和优雅的谈吐,声音清清脆脆,好听极了。

“怎么伤的?”北悦冷沉的声音将他飘忽的记忆扯回来。

季南霆低头看一眼已经处理好的伤口,暗道怎么这么快,边道:“哦,玩枪的时候不小心走火了,误伤。”

北悦瞟他一眼,知道他没说真话,但也知道部队的保密条例,便也不再多问。

她收拾好药箱,扯过湿巾擦了擦手,淡淡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季南霆眼睛一亮,“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北悦将湿巾团成一团,两记锋利而又危险的眼刀嗖嗖射过去,“你说呢?”

“明白,我睡沙发。”季南霆一脸乖巧。

北悦抬手一指洗手间旁边一小屋,“那是客房。睡那里还是睡沙发,随便你。别弄脏屋子。明天一早,给我走人。”

她话说得没有一丝感情,冷冰冰的,却并不刺耳。

季南霆看着她走向房间的背影,嘴角挑起一抹坏笑,“你就不怕晚上我破门而入?”

北悦顿步,从裤兜里掏出一瓶防狼喷雾,眯着眼威胁道:“借你俩胆。”

凶巴巴的小模样,季南霆又笑了,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芒。

防狼喷雾,是专门用来防他的吗?

回到房间,北悦把房门上了三道锁,还是觉得不放心,费了吃奶的劲儿把书桌挪过来堵住门。

她叉腰喘着粗气,忍不住笑自己,既然这么害怕,干嘛还把人放进来?

可能是看到那张朝气阳光的脸,狠不下心吧。

夜晚静谧,北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起“捉奸”的那一出,她还是忍不住生气,气她妈眼光太差,也气她自己,差点把自己将就给一人渣,亏大发了真的是。

人类是善于反思的动物,北悦也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恨嫁了,时间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一转眼,她就二十八了呢?

年龄真是个扎心的坏东西。

北悦把脸埋进枕头,想闷死自己这个老姑娘,突然怔住……等等,那小屁孩怎么知道她今年二十八岁的,还知道她的生日是三月份?

黑夜里,她两只大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种种迹象表明,外头那臭小子绝对是处心积虑来的,不过他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

他堂堂季家大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放着豪华别墅不住,过来跟她挤一个一百二十平的小公寓,是天真还是傻缺?

不管他真傻假傻吧,明天一早,必须将那小狼狗撵出去!

北悦愤愤想着。

……

翌日一早,北悦又费劲巴拉地把书桌挪回原位,懒洋洋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一开门,就对上一双晶晶亮亮的鹿眸。

季南霆趴在沙发上,手背垫在下巴底下,刘海软趴趴地搭在额前,对着她,露出明朗如日光的笑容,“早安。”

“……!”北悦猛地一怔,瞬间清醒了。

一大清早的,任谁面对这么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都忍不住心动,更何况是她这种颜控,完、全、抵、挡、不、住!!!

她突然明白昨天收留这小狼崽的真正原因了,主要还是颜征服了她。

唉,这个看脸的社会,连她也不能幸免啊……

北悦忍着即将喷出来的鼻血,支支吾吾半天,强作镇定地憋出来一句,“为什么不在客房睡?”

季南霆笑道:“因为想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啊。”

北悦:“……”

她脸霎时间红得像猪肝,季南霆见好就收,从沙发站起来,“你洗漱,我做饭。给我十分钟就好。”

北悦刚张开口,大高个就一溜烟进了厨房,她只好把嘴闭上。

行吧,就留他再吃顿早饭好了。

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就闻到煎蛋的香味,嗯……好像还有点糊味,凑过去一瞧,蛋饼一面是黄的,一面是黑的,甚是壮观。

季南霆一脸羞惭,“没做好。”

北悦瞥到他手背上被油溅伤的几处红点,很不善良地揭穿他,“你是不会做吧?”

她一句轻飘飘的话,竟让一米八六的大男孩臊红了脸。

生怕她不要他似的,他急急地保证,“我就是做的少,多尝试就好了,我会去学的,真的。”

看给小孩吓成这样,北悦拍拍他胳膊以示安慰。

“没事,虽然会做饭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但不会做也没什么丢人的,我就不会做,还不是照样活到了现在。”

季南霆一脸郑重,“可是,家里总要有一个人得会做饭啊。以后,我负责洗衣做饭,你负责貌美如花,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保证不重样。”

北悦:“……”

甜言蜜语她听得多了,男人只要高兴了,那张嘴什么说不出来,可她从没听过这么实际的告白。

还是出自一少年口里的。

现在小孩儿撩妹技能都变成这样了吗,她觉得自己有些落伍了……

电话铃声响起来,座机的,她过去接起,还是她妈打来的,只有两个字——

“回家!”

一大清早的,真是不让人消停。

北悦叹口气,回屋换了身衣服,对还在厨房锲而不舍煎蛋的季南霆道:“我得出去一趟,早饭你自己吃吧,吃完收拾好,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欸……”季南霆追出来,女人已经关门走了,他低头一脸哀怨地看着手中的餐盘。

可惜了,这么好的蛋……

北悦从车库取了车,花了半个多小时,抵达靳家。

这是一幢小白宫风格的三层小洋楼,在北城的建筑中算是独树一帜,设计者是她继父,靳文耀,国内数一数二的建筑师。

她妈是在三年前再婚的,按照她妈的说法,她和靳文耀是再续前缘,两个人本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因为误会才分开的,后来因缘分又走到了一起。

这桩婚姻,除了她反对,全世界的人都予以高度支持,可她总觉得,老妈的再婚,是对老爸的一种背叛。

既然反对无效,她就主动疏远了和这边的关系,可她妈目前就她一个亲闺女,哪儿那么容易放过她,从工作到婚姻,什么都要干涉。

车子驶进靳家大门,她便看见停在院中的两辆豪车,季家的人也来了,看来今天有场硬仗要打啊。

一进门,就发现客厅里坐满了人。

顾云淮低头站在季夫人旁边,见她进来,眼神中透着心虚,还有怨愤。

主位上坐着季董事长和她继父,她妈正在给众人沏茶,看到她进来,责怪地看她一眼,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哦,还有打从她进门,就幸灾乐祸盯着她的小丫头片子——她法律上的妹,靳菁菁。

人还挺齐全,三堂会审啊。

北悦淡定自若地走上前,向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就笔直地站在客厅中央一点的位置,等着劈天盖地的讨伐和指责。

果然,她一站定,季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发作了。

“小北,侬是怎么回事哇?订婚宴这么重要的场合,说跑就跑掉了,你是成年人了,懂不懂点事的呀?”

季夫人在上海待过几年,一口的上海大妈腔调,还误以为自己很洋气。

“我们云淮昨天晚上赔罪赔得跟孙子似的,要不是他处事周到,又一个劲儿地护着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要闹得多么难堪的,我们季家不要面子的哇?”

“还有哇,我儿子肚子上的伤是你打的吧,你看看这给他打的,肋骨都要断掉了!侬不想嫁就不嫁好了呀,好端端的干嘛打我儿子呀……”

北悦听她数落半天,始终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看着她妈和她继父脸上都挂不住了,季夫人得理不饶人似的,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没有教养了。

期间顾云淮没有替她辩解一句,只是紧紧盯着她,目光有探寻,也有紧张,似乎生怕她把昨天晚上他在外面干的那些腌臜事抖落出来。

毕竟他在众人,尤其是他父亲面前,一直极力维护自己成熟稳重、翩翩君子的良好形象。

北悦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她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待季夫人说的口干舌燥了,喝茶的功夫,她才沉然地开了口,“顾云淮,你没有跟大家说清楚,我昨天为什么走吗?”

一句话,差点让季夫人呛到,众人齐齐朝北悦看过去,又顺着她的话音朝顾云淮看过去。

顾云淮没想到北悦会突然把锅甩到他这里,脸上一时间一阵红一阵白,讪讪道:“对,是我不小心惹小北生气了。妈,你要怪就怪我,别怪小北了。”

“你这孩子,就是什么责任都爱往自己身上揽。”

季夫人心疼地拍着儿子的手,一脸慈母相,“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小北也是太任性了,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大气性,结了婚可怎么过日子呦……”

顾云淮低头做害羞含蓄状,又开始闭嘴当河蚌,好像十分赞同他妈的话。

北悦她妈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皮笑肉不笑地打圆场。

“亲家母,本来小两口的事情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生的女儿我知道,她绝不是随意耍性子的人,要不要听听看她的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靳菁菁在一旁玩着手机,冷呵呵地说风凉话,“不就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吗?敢做就要敢认啊。北悦,你要不要说说,昨晚把你带走的小流氓是谁?”

“菁菁,不要胡说!”靳文耀轻喝一声。

靳菁菁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我胡说什么了?昨天我有朋友都看见了,有一男的把北悦带走了,还上了她的车。”

季夫人一听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云淮是被戴了绿帽子?北悦,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北悦锋利的眼眸朝顾云淮看过去,见他依然紧闭着嘴装哑巴。

本来还想给他留一分面子,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了。

她动动唇,刚要开口,一个磁性清冽的声音忽然冒出来,“是我。”

众人注目下,季南霆一身白衣黑裤,昂首阔步地迈步而入,大手自然而然地揽过北悦的肩膀,睥睨众人,斩钉截铁。

“小北在外面的男人,是我。”

季南霆毫无预兆地出现,将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管家跟着走进来,小心地禀道:“先生,夫人,他说他是季家小爷……”

靳董事长摆摆手让他止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南霆啊,你可是稀客,我刚刚还跟你爸夸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呢……来来来,快请坐。”

季南霆礼貌地问好,“靳伯伯,靳伯母好。”

靳夫人一直不停打量着他,想起昨晚上的那通电话,原本还在猜测着那人是不是季家少爷,看来果真如此,秀眉轻轻一挑。

相比靳家夫妇二人的热情,季夫人和顾云淮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肩膀处有一股强有力的力道传来,北悦今天穿的平底鞋,越发衬得这男人身材高大,像山一样环抱着她。

她不动声色地拨开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反被他牵着在一旁的沙发落座了。

季南霆甫一出现,靳菁菁就不淡定了,整个人几乎扑过来,“南霆哥,真的是你啊,你不是在部队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叽叽喳喳的,一连串问题抛过来,季南霆声音很淡,“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靳菁菁小脸一僵,急着要过来拉他的手。

季南霆稍往后一错身子,躲开她伸过来的爪子,面上显出几分嫌弃,“男女授受不亲,自重。”

靳菁菁:“……”

北悦垂眸,心里暗暗翻个白眼,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倒是松开我的手啊!

丫的都快给她捏残了!

靳菁菁遭了冷脸很不开心,再一看两个人十指相扣,更不高兴了,“你,你们……昨晚带走北悦的男人,不会是你吧?”

“是我。”季南霆坦然承认,望向北悦她妈,“靳伯母,您没有转告我父亲吗?”

靳夫人笑容委婉,目光投向季夫人,“本来是要说的,只亲家母一来就口若悬河,我完全插不上话啊,便没来得及。”

季夫人脸色一变,继而讪讪笑道:“原来是南霆把小北带走的,哎呦,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小北你认识了吧,是你嫂子呀。”

“不是还没结婚么?”季南霆淡淡打断她的话。

季夫人一愣,“什么?”

季南霆转向季董事长,话说得平静坚定,“爸,北悦是我喜欢的人,要结婚也得是我。”

始终不言语的季董事长剑眉重重一拧,“放肆!北悦是你哥的未婚妻。”

“从今天起,是我的。”

季南霆气势丝毫不输父亲,有着少年老成的味道,“北悦我是一定要娶的,这不是在跟您商量,而是在通知您。”

他站起身,要带北悦走。

北悦一脸懵的跟着站起,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凌厉气焰,瞥向季南霆刚毅冷冽的面容,陷入一片恍惚之中。

今天的男人,和昨天的少年,确定是一个人?

没走两步,就听见“噗通”一声,顾云淮当即给季董事长跪下了。

“爸,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其实昨晚我就知道带走北悦的是南霆,我身上的伤也是他踹的,我怕您生气,就没跟您说,您千万别怪他。”

季夫人扑在儿子身上,眼泪说掉就掉,“我苦命的儿子啊,从小什么都忍让也就罢了,现在连媳妇也被人抢走了,南霆,你不能这么欺负你哥哥啊……”

这对戏精母子,真是走到哪里都要唱一出,也不嫌丢人。

北悦唇角扬起一抹嘲讽,手上传来清晰的痛感,瞥过去,便见季南霆紧抿着唇,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显然,是被气得狠了。

看来,这样的情景,他从小到大,没少经历过……

眼看着他忍不住要爆发,北悦忽而张口,“是我要跟季南霆走的。顾云淮,你我的婚约,就此取消。”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北悦身上。

北悦冷冷一笑,“季叔叔,您最好盘问一下顾云淮昨晚在订婚宴上做了什么,问问看这样一个劈腿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我嫁?”

季董事长威严的目光落在顾云淮身上,“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北的事情?”

顾云淮脸色一紧,猛地站起来,“北悦,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既然你早就跟南霆私定终身了,那又何必要答应跟我结婚,还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你说什么?”北悦气得一喝。

手心一松,她眼看着季南霆寒着脸径直走上前去,拎起顾云淮的脖领子,二话不说,重重一拳打过去!

结束了一场闹剧,北悦阴着脸离开靳家,季南霆紧随着上了车。

她抿抿唇,发动引擎,SUV以箭的速度飞驰出去,速度直飚到一百二十迈,季南霆偏头看了她一眼,舔舔唇没有说话。

到了市中心,正值上班高峰期,车水马龙,堵车堵的厉害,北悦好不容易将车泊进停车场,旁边的少年才轻轻吁出一口气。CBD某高档写字楼,北悦就在这片工作。

从军校离职后,她就被她妈安排进了靳氏工作,从底层做起,摸爬滚打了四年,一路干到了副总的位子。

披荆斩棘、头破血流地走到今天,还是有不少人戳着她的脊梁骨说,她能上位不过是仗着有个愿意给人当后妈的漂亮娘,说白了就是个拖油瓶。

作为一个拖油瓶子,有什么好处北悦不知道,只是当靳氏有了财务危机需要商业联姻之时,继父和亲妈,毫不犹豫地将她推了出去。

换上高跟鞋,北悦拎包下车,成为上班族中的一员,只后面还拖了个跟屁虫。

季南霆亦步亦趋地走在她的身后,小嘴吧吧的,“没想到你车技这么好,都快赶上职业赛车手了,下次有机会可以一起出来玩玩啊。”

北悦心里阴郁,不想跟他说话,可架不住这厮长得太扎眼,人又高又俊,随便往人群里一丢就是鹤立鸡群、铁马冰河的气场,这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季南霆目不斜视,只紧紧盯着一个人的脸,“内个……你是在怪我打了顾云淮吗?劈腿的是他,反过来污蔑你,不该打吗?”

闻言,北悦倏然顿住脚步,回过头去,看着少年天真无害的脸,更是气上心头。

“他污蔑的是我,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为我出头吗?我本来是能摆平的,你一出来,反而搞得我好像也劈了腿似的!你是我什么人呐,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令人误解的事?”

季南霆被她吼得怔住了,抿了抿薄唇,“我只是想护着你,怕你被欺负。”

那真诚又无辜的模样,哪有半点在靳家时的乖戾冰冷……北悦咬碎一口银牙,这个臭小子,到底属狗还是属狼的,跟条变色龙似的,一会儿一变!

北悦冷哼一声,不想跟他废话,转身就走。

季南霆又要跟上去,被北悦提着包抽了好几下,最后她甩下一记恶狠狠的眼神,指着他警告道:“别再跟着我了!”

生怕他追上去似的,北悦匆匆刷卡,进了电梯,那慌张的模样,像是后头有债主在追债。

季南霆看着看着,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一笑,让原本在偷拍的几个老阿姨心都苏了,真是分分钟被撂倒的节奏啊,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

季南霆没有一点被围观的自觉,直到北悦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敛了笑意,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出去。

他往外走,口气轻快,“靳兄,首战告捷,打算怎么谢我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你想怎样?”

“请我喝酒吧。”

“好。红五星,半小时后见。”

“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等我。”

五分钟后,一辆幻影黑的A8停在禁行线前,季南霆翻身轻松跨越栏杆,钻进了车里,疾驰而去。

北悦踏进办公室,助理Ada一惊,“老大,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休婚假?”

“不休了。”北悦直截了当道:“你把龙城山水和华盛地产的合同资料都整理出来,我有用。”

Ada从大学毕业就跟着北悦干助理,一年的磨合已经让她摸准了北悦的性子,那就是老大不爱说废话,让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

靳氏是北城数得上名的建筑公司,以房屋建筑承包、国际工程承包、地产开发和基础设施建设为核心业务,作为房地产项目的设计方,为地产公司做设计。

这次的财务危机,主要是上半年完成的两个大项目都没有及时到达款项,房地产公司耍流氓,欠债不还,收不回债,却要北悦来顶这个雷。

要不说,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可是,她又招谁惹谁了呢?

北悦整理好合同,去总裁办找Boss,结果被秘书通知Boss有个应酬,刚刚离开公司,走得挺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

无功而返,北悦悻悻回到办公室,咬了咬唇,当即拎着合同去讨债去了。

去龙城山水,在会客室喝了三杯咖啡尿了三泡尿,都没等到老板,对方秘书倒是客客气气的,就是死活不说老板在哪儿;又去了华盛地产,这回倒好,连大门都没能进得去,就被轰出来。

北悦碰了一鼻子灰,气得直踢轮胎,结果还把高跟鞋的底踢裂了,两千多块的鞋啊,据说还是什么羊皮底……她诅咒那家店,假货!

午饭没吃,去旁边的Subway买了个三明治拿到车上啃,差点被噎到,这人一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不一会儿,她雇用的黑客发来了邮件,说查到了华盛地产总裁的手机定位,还在国内。

目标锁定,北城长安街红五星。

北悦当即来了斗志,扔掉三明治,发动引擎,往红五星奔去。

戴上蓝牙耳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通了,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喂~,哪位啊?”

“伍姐,我小北。”

“呦,原来是顾太太啊,久仰久仰。我不是都说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吗,您现在身份显赫,我可高攀不起……”

北悦咬着牙打断她的话,“我跟顾云淮掰了。”

那边一愣,陡然换了一个音调,“掰了?真的假的?难得,哪道雷这么长眼劈你脑门上把你丫这榆木脑袋劈醒了肯摆脱那渣男?我真得好好谢谢它。”

北悦嘴角抽了抽,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懒得跟她扯皮。

“没闲情跟你废话,我刚刚托人查到华盛地产石总在红五星,你帮我看好了,我一会儿就到,在我到之前,千万别让他跑了。”

那头应得痛快,“行,包在我身上。”

……

二十分钟后,北悦杀到红五星,这是一家远近驰名的高档,专门招待各路红贵,进门全靠刷脸。

她刚停好车,隔着老远,就见伍媚在门口等着她了,嘴里还叼着烟卷,样子很社会。

伍媚,人如其名,长得妩媚,一双桃花眼钩子似的,GAY也能叫她掰直了,社会混得早,江湖人称“伍姐”,其实她年纪不大,只比北悦大一个月,俩人初中便混在一起,是过过命的铁磁。

这次因为北悦的婚事,俩人差点闹掰,原因是伍媚多方打听了解到顾云淮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活拦着北悦不让嫁,劝说未果,一气之下要跟她绝交。

算起来,两个人也有大半个月没有联络了。

一见面,北悦没张口呢,伍媚就自动给她搭了台阶,“行了,事情我了解了,那兔崽子敢在订婚宴上给你戴绿帽子,我就饶不了他,还有那小网红,明天我就让她在网络上消失!”

放了半天狠话,北悦却没闲心谈这个,张口便问,“石总呢?人给我看住了吗?”

“急什么,那老东西租了个长住包厢,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正跟俩妹子演《甄嬛传》呢,做他皇帝的春秋大梦!先别管他,姐姐请你喝一杯,你得给我赔罪……”

“赔什么罪,我又没欠你的。”

“你欠我的还少啊,就这次为一渣男跟我绝交,是不是你的错?”

“好好好,我的错,我给你赔。”

北悦被伍媚灌了几杯酒,就有些晕了,她酒量不好,几杯就能倒的那种,迷迷糊糊上厕所,也看不清人,对着洗手池就要吐,结果……吐完一抬头,对视上一双熟悉的鹿眸。

他好像,正在嘘嘘……

“庞然大物”在眼前一晃而过,北悦眼神还迷离着呢,待视线清明之时,男人已将“门”拉上了,慢条斯理地系好裤腰带。

季南霆垂眸瞄着女人,冷淡无痕的两片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似感慨了一声,“北老师,我们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北悦身子还弓着呢,扶着墙回头一看,男厕……

“不好意思,走错了。”

她尴尬个死,赶紧遁逃,也不知是不是转得太猛,眼前一花,整个人朝一旁栽去,眼看着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稳稳扶住了。

伴随着磁性低沉的声音,“小心。”

北悦浑身一哆嗦,像是有一道电流穿过,激得她忍不住笑出声,“别碰那里……痒!”

季南霆一惊之余,慌忙将手从她腰眼的位置挪开,虚虚地扶住她的胳膊,轻吁了口气摇头笑道:“有痒痒肉的人,可人疼。”

北悦心头一颤,以前也有人对她说过这话,只可惜,世界上最疼她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

推开男人的手,她晃晃悠悠地走出去,没看到脚下凸起的台阶,结结实实绊了一脚,直接以跪姿趴伏下去,还顺便亲吻了一下大地,那姿势别提多么狼狈。

膝盖疼得钻心,北悦没能立即爬起来,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

耳边传来几声嗤笑,“呦,这大美妞是咋了,‘运动’太猛,虚脱了吧……”

“嘴巴放干净点!”冷冷的一声低喝,旋即她再度被两只大手扶起,这回男人避开了她的敏感部位,扶着她的胳膊起来的。

季南霆看着女人磕破的膝盖,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摔痛了吧?”

“哪冒出来的小嫩尖儿,没见过啊,新来的?”那人笑说着便要上来摸季南霆的脸,“长得还他妈挺好看的……”

手刚要碰到季南霆,便见他往后一侧头,没见他怎么出的腿,下一瞬,那要来摸他脸的男人就被踹飞了出去,北悦眯起微醺的眼,嗯,这次得有十三四米远了。

敢把堂堂季小爷当成“小鸭子”,踹他一脚都是轻的。

那人的同伴不干了,“我艹,你知道你刚才打的是谁吗?那可是闫书记的侄子……”

“爱谁谁。”季南霆毫不动容,扶着北悦要走。

没走两步,就被人包围了,北悦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脸圆腰粗的汉子,一阵无奈,翻出手机,“等等,我叫我朋友来。”

季南霆握住她的手,淡淡道:“不用。”

他晃动了两下脖颈,空气中响起骨头的嘎嘣脆响,北悦一看他那架势,自动往后退了退,然后……就看到了一场激烈的1V5拳击表演赛。

……

伍媚在女洗手间找了北悦一圈也没找到人,正纳闷人去哪儿了,就听到外头一阵骚动,还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她的地盘打架?

刚走出去,迎面就飞来一个彪形大汉,正砸在她脚前,吓得她往后敏捷一躲,“哎呦我去……”

那大汉胸口中了一脚,起了好几下没起的来,面目疼得很是扭曲,伍媚惊愕地抬头看去,便见人群中央一白衣黑裤的少年,把一个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踩在脚下,神情淡然。

那少年身后,还站着摇摇欲坠的一美女,不是北悦又是谁?

见沉静寡淡了好些年的铁姐妹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眼底露出的光芒和欣赏,伍媚微微一笑,眸光一闪。

这一出“英雄救美”唱的不错啊……

伍媚看半天热闹,觉得再下去要出人命了,赶紧招招手唤保安来,把那些闹事的公子哥“请”了出去,少年收了拳头,便收敛下一身寒意,又走过去扶住北悦。

人群散尽,伍媚走过去,戏精附体,“小北,我找你半天,你怎么在这儿啊?你谁啊你,干嘛对我们小北动手动脚的?”

季南霆:“你又是谁?”

“废话,我是她朋友!”伍媚将北悦扯进怀里,宣示她的地位不凡。

季南霆神色冷冷清清的,“我是她男朋友。”

伍媚:“……”

她愣神之际,下一瞬季南霆便不由分说地将北悦打横抱了起来,对伍媚冷冷道:“她不能喝酒,下次别让她喝这么多了。”

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伍媚一脸懵逼,持续掉线中……

直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到她身旁,伍媚才回过神来,眯了眯桃花眼,“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给小北挑的男朋友?”

“怎么样?”

伍媚回味了一下少年凌厉的身手和凛冽的眼神,中肯评价道:“嗯,挺像一匹狼的。我看小北,迟早被他生吞活剥了。”

北悦今天,真是喝多了。

别人眼中的女强人、工作狂,建筑行业的“女魔头”,唯一的罩门,就是不能喝酒,一喝就醉。

从红五星走出去,北悦蹲在小花丛边上又是一通狂吐,吐完了就晕倒在季南霆的怀里,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季南霆蹲下身子,将她驮在背上,歪过头看着趴在他肩膀上的女人,轻声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啊。”北悦很是乖巧地点点头。

季南霆唇角一勾,背着她走了一段路,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停在眼前,司机下车,唤了声“少爷”,打开车门,季南霆将北悦放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子走了一段路,司机往后瞄了一眼,试探性地道:“少爷,老首长那边……”

“嘘。”季南霆蹙眉,“别说话。”

司机心神一凛,立马闭嘴。

北悦躺在后座上,枕着季南霆的腿,翻了个身,差点摔下去,被男人一把接住了,怕她再摔,干脆把人抱在怀里。

女人醉酒后的模样和她平日里的气质完全不符,像是卸掉了铠甲的花木兰,活脱脱一个美娇娘,季南霆看着她轻轻笑,伸手给她拂去挡在额前的几缕乱发,动作轻柔至极。

司机没忍住,往后瞄了两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跟季南霆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何曾见过清冷疏淡的少爷对女人露出过这种表情?

真是活见鬼了……

越野车没有家用轿车平稳,上下坡的时候,北悦被惯性颠了两下,立刻忍不住了,身子往下一冲,几大口秽物全吐在了车里。

“……!”司机急刹车,看着被弄脏的车,死的心都有了,“少爷……”

还没来得及抱怨,季南霆脸就黑了下来,怒斥:“开得什么车,颠成这样?家里有辆欧陆不开,非开着军牌出来给我招摇,你闲的吧你!”

司机:“……”是他的错?

季南霆拧开矿泉水给北悦漱了口,问她还吐不吐了,北悦无力地摇摇头,醉眼朦胧地说:“你没开我车,叫的出租啊?没事师傅,洗车去吧,我给你赔……”

司机一脸无奈,合着他被当成出租车司机了。

季南霆还安慰女人,“没事,自己家的车,不怕脏。”司机:“……”

北悦向来敢作敢当,坚持要去洗车,季南霆拗不过一个酒鬼,只好让司机开去最近的汽修厂,洗车工一看车牌,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登时不敢怠慢,仔仔细细清理了一番。

再次回到车上,北悦就没那么老实了。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启了醉酒后的第二个模式——癫狂。

“我想听歌。”北悦发出指令。

季南霆一愣,这辆车以前军用的,被老爷子改装过,那些在老爷子看来没有用的音响啊什么的都被拆了,通通换成了监听设备,他去哪儿点歌给她听?

“音响坏了,没法放歌。”季南霆只能用善意的谎言搪塞她。

北悦不满地撇撇嘴,“那你给我唱吧。”

季南霆一囧,“我不会。”

北悦不高兴了,上来一股小情绪,捏住他的脸,把男人一张俊脸捏成各种形状,蛮横道:“不管,我要听。”

季南霆无奈,鹿眸闪过玩味的笑意,“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你唱。”

还带谈条件的……北悦不爱磨叽,掰过他的脸,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落下一个响亮的吻,姿势要多霸气又多霸气,就是声音听上去,有点像放屁。

“!”司机差点没握紧方向盘,一脸震惊。季南霆也愣了一秒。

北悦一翻身再次躺倒在他腿上,闭上眼睛摆好姿势做聆听状,“唱吧。”

十秒钟之后……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男人很有声势的嗓音在车厢之内响起来,司机忍不住扶额,北悦则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

二十分钟后……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女人唱的铿锵有力的,季南霆打发走司机,扶着女人下车,忍不住去捂她的嘴,“别唱了,八百遍了。”

北悦“唔唔”的,她正唱的起劲呢,拿开男人的手,不满地哼哼道:“我唱歌好听着呢,我可是麦霸,麦霸你懂不啦?”

“懂。”季南霆摁开电梯,“你唱歌跑调,离好听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北悦伤自尊了,委屈巴巴地缩在角落里,“你嫌弃我……我唱歌不好听怎么了,抢你家麦了吗,吃你家饭了吗?凭什么嫌弃我?”

电梯开了,季南霆过来牵她,她闹脾气,死活不出去,季南霆只得蹲下去耐心哄道:“没嫌弃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

“真的?”北悦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你真的不嫌弃我?我都二十八了。”

季南霆笑了,“你就算八十二,我也喜欢你。”

北悦心突突一跳。

季南霆见她终于安静下来,牵着她的手走出去,刚出电梯,他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猛地摁在墙上,下一秒,唇就被堵住了……

这吻来得猛烈又炙热,季南霆完全没料到自己还会有被强吻的一天,整个人像是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墙上。

女人的吻技并不好,透着笨拙的味道,只是狠狠咂摸他的唇,翻来覆去地啃、咬,像啃苹果似的……她的动作看上去凶猛,实则很柔软。

吻着吻着,女人突然没了回应,季南霆垂眸一瞧,见北悦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粉嫩的唇还泛着水光,鲜艳欲滴得像果冻一般。

季南霆看着她呆憨的样子,忍不住闷声笑了,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女人进了家门。

将女人放在沙发上,他转去浴室打了一盆水,想给她擦擦,出来之时,沙发上已经没了人影,再一看,北悦不知何时晃悠进卧室了,呈“大”字型地倒在大床上,毫无淑女形象。

季南霆将水盆放下,倚在门边欣赏了一下女人的睡姿,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看着就想笑,北悦就像一只通红的大螃蟹,只有剥下坚硬的壳来,才能看到里面鲜美的肉和美味的蟹黄。

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番,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她的闺房,没有小女生最爱的粉红色,墙纸是带点质感的釉色,整体风格是黑白灰三色的极简风,像她人一样,简洁利落,一尘不染。

东西不多,除了生活必需品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就连被子也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形状,乍一看上去,他还以为是看到了自己的房间呢。

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胳膊腿儿,给她磕破的膝盖擦了药,刚要给她盖上被子,脖领就被揪住了,北悦气势汹汹地质问他,“说,喜不喜欢我?”

季南霆一怔,看她紧闭的双眼,知道她醉酒后的余劲儿还没下去呢,老老实实回答,“喜欢。”

北悦抱住他的胳膊,露出孩子气的模样,“那你陪我睡觉。”

季南霆:“……”

半响,他躺倒在她身侧,手迟疑地伸出去,试探性地将女人揽入怀中,北悦感受到一股热源,小猫似的往他的颈窝蹭蹭,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直到女人的呼吸声均匀了,季南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脑门上冷汗都掉下来了。

这一夜,他失眠了。

……

第二天北悦醒来,头疼得要死。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啥都想不起来,断片了,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她好像误闯了男厕所。

唉,她一喝酒智商就掉线……以后坚决不能再喝了。

北悦碎碎念着,一脸苦相,穿上小猪佩奇睡裙走出去,耷拉着脑袋走进浴室,一把拉开门。

浴室里,一个男人正在洗澡!

他背对着她站在喷头下,水流顺着宽阔的胸膛和紧实的肌肉窸窣游走,蜂腰猿臂,线条分明,听到声音,他淡淡回头,白色蒸汽映出英俊的面容。

那一双晶亮深邃的眼眸,狼崽子一样盯着她,不是季南霆又是谁?!

北悦整个儿呆住了,动了动唇,没像想象中地尖叫出来,只一手捂着眼睛,一手猛地拉上浴室门,怒吼:“你为什么在我家?!”

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季南霆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拉开浴室门,抬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说什么?”

北悦还捂着眼睛呢,气急败坏地发出质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你带我回来的啊。”季南霆拿开她的手,唇角挂笑,“输的你的指纹。”

断片的记忆,好像回来了一些……

北悦都要疯了,眼神一阵慌忙,面上倒是装得镇定,紧紧抿了抿唇,喉咙艰难地吐出来:“昨天晚上,男厕那个,是你?”

季南霆笑,“是我。我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被你看到了,北老师,你得对我负责。”

北悦:“……”负你妹的责!

#小说安利#​

我的狗在梦里来找我,隐藏的含义和五种情况中每种情况的含义

我的狗在梦里来找我

1.梦见和自己的狗一起散步

梦见和自己的狗一起散步是很平常的事,您每天都会这样做。 有时,主人会在临睡前或想着散步的时候梦见和自己的狗一起散步。

不过,也有人认为,梦见和狗散步暗示着主人的 "关系相关事宜"。

如果你喜欢和狗一起散步,则表明你们的关系很好,或者情况正在改善。 人际关系包括家人、朋友、恋人和许多其他关系,梦见和狗一起愉快地散步也被认为意味着你们之间的浪漫关系将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

相反,如果梦见狗在散步时使劲拉你或给你带来麻烦,则意味着你与周围人的关系不顺利。 如果您做了这样的梦,建议您重新审视自己的人际关系。

2.梦见被宠物狗咬

有些狗主人可能会因为爱犬咬了自己而感到震惊,但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梦中,则被认为暗示主人与身边人的关系正在恶化,而不是与爱犬的关系。

这不仅意味着来自主人身边人的背叛或关系恶化会实际发生,而且当主人自己担心与那个人的关系不顺利或自己会被背叛时,这种焦虑也会在梦中表现出来。

3.梦见宠物狗逃跑

有些主人在梦见宠物狗从自己身边跑开时,可能会感到十分震惊。

梦见宠物狗跑了和梦见被咬有些类似,据说是主人对自己和周围人的关系感到不安全,或者是感到消极、无法做自己时才会出现的梦境。

尤其是当人们害怕受到他人伤害时,经常会做这种梦。

在人际交往中难免会遇到问题,但如果想得太深,最终可能会导致身体或精神上的疾病,因此,如果能通过改变心情或抱怨来缓解内心的压力,那就再好不过了。

4.梦见自己的狗受伤或生病

梦见狗狗受伤或生病,被认为是暗示现实中同样受伤或生病相关事情的梦。

在这种梦中,主人自己和其他亲近的人,比如家人,都会受伤或生病,这是一种恶梦(预示会发生不好事情的梦)或警示梦(警告即将发生危险的梦)。

当然,做这样的梦并不一定意味着会出现受伤或生病等健康问题。 重要的是,当你梦见自己的狗受伤或生病时,你应该重新审视自己的保健和生活方式。

不要忽视一个事实,那就是梦见自己的狗可能是一个了解自己和家人健康状况的好机会,这可以预防问题的发生或及早处理。

5.梦见狗狗死了

梦见狗狗死了可能会让人非常震惊,有些主人可能会在醒来的那一刻悲痛欲绝。 因为有些梦可能是真实的梦,也可能是成为现实的预言梦,您可能会担心自己的狗狗真的会死。

然而,这个梦的含义和暗示是,死亡并不是一件消极的事情,而是一个好梦,意味着改变、重生、成功和好运,暗示着不愉快或悲伤的事情将会过去。

如果梦见心爱的狗死了,意味着主人的不幸和痛苦将在梦中得到照顾和带走。 因此,梦后你的生活可能会有所改善,出现变化。

梦见自己的狗死了,据说还表示主人对狗的爱很强烈。 正是因为你非常关心它们,才会以这种方式梦见它们。

结论

关于宠物狗的梦有多种类型,例如表达主人情感的梦、带来幸福的好梦、相反的坏梦、警告危险的警示梦。

如果梦见自己的狗出现在梦中,你可能会非常焦虑,过分在意其中的含义和寓意。

但是,因此而产生强烈的焦虑或担忧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注意不要过分在意。

做梦梦到狗咬自己是什么意思?梦到狗咬好吗?

梦到狗咬自己通常被认为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尽管狗在现实世界中是人类的好朋友,但在梦境中,它们经常代表着恶意和威胁。当你梦到狗咬自己时,这可能表示你面临一些令人不安或困扰的情况,而这些情况可能会对你的生活产生负面影响。因此,它是一个需要警惕的梦境。

梦到狗咬自己还可能反映着你自己的行为或想法。这可能是你内心中某种恐惧或不安的象征,或者是你自己曾经伤害别人,现在感到内疚或担忧被别人报复。这个梦境可能会提醒你,应该注意自己的行为和想法如何影响到他人,避免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

此外,梦到狗咬自己也可能象征着你需要更多的保护和安全感。这个梦境可能是你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望,希望有人可以保护你,关心你,这种需要可能源于你生活中的某些不安全因素,或者是你的关系出现了危机。这种时候,你需要停下来审视自己的生活,了解自己的需求,并寻找有效的解决方案。

最后,值得注意的是,梦到狗咬自己并不总是一个不好的预兆。它也可能是一种挑战,让你面对并克服恐惧和不安,成为更强大和坚定的人。这个梦境可以促使你重新思考自己的内心状态,了解自己真正的需求,然后采取行动来改变自己的生活,从而达到更加优越和快乐的状态。

综上所述,梦到狗咬自己通常被认为是一个不祥的预兆,但它也可以是一个有益的提示,让你了解自己的内心状态和需求。如果你做这个梦境,请不要惊慌,适当地思考它,找出其中的深层含义,并据此采取行动改善自己的生活。

周公解梦大全:梦见被狗咬,这是一种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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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黑暗中,被一只狗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个梦境仿佛敲响了我们内心的警钟。我们不禁反问自己,被狗咬究竟预示着什么呢?是坏兆头还是好预兆?在古老的《#周公解梦#》中,每一个梦境都有着特定的解读,但是我们是否能够其中剖析这个梦境背后更深刻的含义呢?

释放压力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往往会遇到许多限制和规则。这些规则可能来自于社会、家庭、或者内心的压抑。而梦境则成为了我们心灵的一片自由天地,它能让我们暂时解放内心深处的冲动和欲望。

在这个角度上解读,梦见被狗咬可能暗示着我们对于某种压抑的冲动有所渴望和表达的欲望。这种冲动可能是我们内心深处被束缚的一种力量,它可能是对于权威的反抗、对于传统的挑战,或者是对于禁忌的探索。

狗的象征意义

为了更深入地解读梦见被狗咬的征兆,我们需要进一步探讨狗在人类文化中的象征意义。狗作为人类最早的驯化动物之一,一直与我们紧密相伴。它们在文化中被赋予了各种象征意义,例如忠诚、友善、警觉和守护。

但是,在某些文化中,狗也具有负面的象征,例如狡猾、疯狂和残暴。梦见被狗咬可能是一种复杂而多义的象征,需要根据具体情境和个人经历来解读。

解读与启示

在《周公解梦》中,被狗咬的征兆被解释为遭受小人的陷害或是害怕他人的攻击。这一解释源于古代文化中对于狗的负面意义的观念。但是,我们在现代生活中对待狗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在现代的视角下,我们可以将梦见被狗咬解读为一种面对挑战和压力的象征。狗的咬击可能代表着我们面临的困难和阻碍,而被咬的感觉则象征着我们对于这些问题的恐惧与焦虑。

正如在现实生活中,我们需要面对困难和挑战来成长和进步一样,在梦境中,被狗咬也可以被视为一种机会。这个梦境提醒我们要勇敢地面对困难,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并从中汲取经验和智慧。

总结

无论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都需要勇敢面对内心的冲动与压抑,以实现真正的成长和自我实现。梦境只是我们内心世界的一扇门,我们需要敞开心扉,勇往直前,探索我们的潜能与可能性。

当我们面对梦见被狗咬的情景时,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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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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