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丈夫聚少离多,39岁高龄生子,57岁风格大改美到不认识
1981年,被当地一个歌舞团看中,母亲哭着求她:“孩子,你好好上学,不要想着赚钱,你要以学业为重。”
然而,摇头拒绝了,因为她知道只要进了歌舞团,就能帮妈妈减轻经济压力。
进入歌舞团后,每天过得战战兢兢,生怕丢了工作。于是,她废寝忘食的学习声乐知识,她的努力老师们都看在眼里,都说她前途不可估量。
果然,在1990年,第一次登上春晚的舞台,凭借一首《小背篓》红遍大江南北。
走红后,她连续24次登上春晚舞台,成为家喻户晓的女高音歌唱家。
然而,在事业巅峰的时候,选择急流勇退,39岁高龄生子后减少商演,之后舞台上更是再难看到她清丽的身影。
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如今,又生活得怎么样呢?
01、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1966年,出生于湖南湘西,父母都是普通的山民。
她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倒也轻松自在。
6岁那年,寨子里来了位跑江湖的道士,言谈举止很有世外高人的形象。
于是,父母将道士请回家,热情款待。
道士吃饱喝足后,正好看到从外面玩耍回来的,就说这女娃名字要改(原名宋六英),不然会影响她的运气。
然而,这个道士只是为了骗钱,改名后的也没有一飞冲天,反而生活的残酷打击,让她感觉命运在捉弄她。
1978年,父亲得了肺癌病逝,奶奶也因悲伤过度上吊自杀。相继失去至亲的痛苦,让一度无法承受。
母亲也十分痛苦,一下子失去了顶梁柱,看着三个孩子,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躲在房间里哭。
但生活还要继续,一下子收起了顽皮淘气,帮助母亲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然而,母亲一个人养家真的太不容易了,有亲戚朋友劝说到:“要不就让祖英别上学了,让她帮帮你。”
母亲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就算是借钱,也要让孩子上学!”
也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改变这个家的命运。
于是,她十分刻苦的学习,在老师眼里,就是一个求知欲爆棚的学生,每次问题都倾囊相授,也乐见其成。
每当学习跟生活中,遇到困难时,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总是选择将一切都埋在心里,没人的时候,就用山歌来排解忧愁。
1981年,初中毕业前夕,县歌剧团老师来校招生,恰逢学校举办文艺汇演,她在台上的表演被老师尽收眼底。
招生老师见不仅长相甜美,而且歌声独特,舞台上的表现力也相得益彰,于是便主动邀请她去歌剧团,还可以拿一份工资。
很开心,不是因为能歌剧团学习,而是因为她可以挣钱,能分担母亲肩上的重担了。
母亲听完却哭着让好好学习,在她看来,只有学习才能让孩子出人头地。为了断绝的念头,她更是不惜将其锁在家里。
母女俩第一次发生了较大的争执。
为此,就趁着母亲睡着了,夜里偷偷去歌剧团,因为她就想挣钱,好让母亲能缓一口气。
母亲见女儿铁了心了,就哭着说:“孩子,你这何必呢,妈妈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但是对你不公平啊!”
却笑着说:“我喜欢音乐的,妈妈,再说了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
说着说着,母女俩抱头痛哭。
02、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在县歌剧团,生怕丢了这份工作,于是她三年如一日,每天很早起来练晨功,学习声乐知识以及涉猎各种乐器。晚上更是废寝忘食的学习歌唱技巧。
这三年,也让她的基本功变得十分扎实。老师们看到她的勤奋,都说:“祖英,将来你的前途一定非常璀璨!”
1983年,进京参加全性的文艺汇演,担任主唱,她婉转悠长的歌声,身材高挑的长相,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年后,因表现优异调入湘西自治州歌舞团,这也意味着她正式成为一名歌唱演员。
没过多久,中央民族学院音舞系来湘西招生,一眼就被老师相中,并表示只要她文化成绩过关,就能去学院报到。
这个消息让母亲十分高兴,因为只要进入学院学习,未来有个吃饭的工作没有问题。
然而,当时却犹豫了,因为去学习,就意味着她暂时帮不了家里了。
母亲知道的“小九九”,就劝说道:“孩子,这是你的机会,妈妈希望你去读书。”
歌剧团长也劝她:“学院会是一个更好的发展平台,去吧。”
于是,下定决心要拼一次。
1985年,她顺利考入中央民族学院音舞系,师从国内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罗秀英老师。
在学习中,罗秀英教导十分严格,接受了更为系统、专业的声乐知识学习。
在生活上,罗秀英得知家里的情况,就时常借着教学的名义,把她请到家里来,给她改善伙食。
总之,在老师的照顾下,只用了两年时间,成长十分迅速。
1987年,她参加湖南省第三届青歌赛,获得第一名,渐渐被人们所认识。一年后,更是凭借一首《阿哥你莫走》,在演艺界声名鹊起。
事业上的成功,让不再为吃穿发愁,很快她也被爱情撞了一下腰。
03、婚后与丈夫分居8年,39岁高龄生子1988年,参加青年歌手大奖赛,她唱了一曲《今日苗山歌最多》,很遗憾只得了铜牌。
当时,十分难过,节目编导见状,就上前安慰她。男人笑着说:“我叫罗浩,我一直都有关注你,我觉得你唱的很不错。”
对于这个唐突的男人,十分有戒心,这样的搭讪套路她遇见过挺多的了。
然而,接下来几天时间里,罗浩就像一个朋友般,嘘寒问暖的关心着她。也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坏心思,两人渐渐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成了朋友之后,罗浩将介绍给了金铁霖教授。没过多久,他也跟发展成了恋人关系。
提及金铁霖,可谓是声乐教育方面的“泰山北斗”。他教过的各类声乐表演人才有上千名,培养了无数以歌声名动天下的学生,诸如阎维文、李谷一等等。
在金铁霖的教导下,接受了更加专业的声乐教育训练,虽然过程十分痛苦,但成效斐然。
1990年,24岁的登上春晚舞台,她一身蓝色旗袍,气质端庄大方,以一首《小背篓》红遍大江南北。
同年,罗浩向求婚,但是被拒绝了。
说:“我家庭不好,爸爸早逝,弟弟还是聋哑人,结婚后,我还要照顾他们的,你能接受吗?”
罗浩听完,只是拉着她的手说:“我爱你就会包容你的一切,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听完,十分感动,她觉得这个男人值得托付终身,两年后,两人携手进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再一次迎来事业的高光时刻,她接连24次登上春晚的舞台,演唱了许许多多脍炙人口的歌曲,如《辣妹子》《好日子》《越来越好》等等。
看着妻子事业越来越红火,丈夫罗浩高兴的同时也十分心疼,有一次听到声音都唱哑了,他就亲手煮了润喉膏,让她随身带着。
由于事业的繁忙,跟丈夫罗浩总是聚少离多,一个在北京,一个在长沙,就这样度过了8年时间。
虽然分居两地,但是罗浩并没有因此而抱怨过,他说:“你有的事业要发展,我支持你。”
丈夫普普通通的话,却让很感动。
不仅如此,每当父母催着要抱孙子时,也是罗浩主动跟家里人解释:“我工作忙,等稳定下来,就提上日程。”
罗浩对的宠爱无以复加,他关心着妻子的每一个细节,也承受着家里的压力,对此,他毫无怨言。
有了丈夫的支持,更是将歌声展现给了世界。
2002年12月20日,在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举办了自己的个人独唱演唱会“好日子”,当时正值中澳建交30周年,这场演唱会意义重大。
一年后,更是走进了维也纳金色大厅,让全世界人民都认识了这只“东方的百灵鸟”。
多重荣誉加身,达到事业的巅峰的同时,一个小生命也悄然降生。
2004年,像往常一样唱着歌,突然呕吐不止,去医院后发现怀孕了。一时间,她感觉到手足无措。
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丈夫,罗浩喜极而泣,他等这一刻好久了。只不过一想到妻子已经是生育高龄了,他恢复理性,想劝放弃。
但一想到这么多年都是罗浩在付出,于是就坚决要生下这个孩子。
夫妻俩相拥而泣。
2005年,39岁高龄的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公公婆婆也十分高兴对她说:“你辛苦了。”
当然,最开心的当属罗浩,因为他在心里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孩子,只是妻子一直忙于工作,他也十分尊重妻子,这才一拖再拖。
现在有了儿子,人生算是美满了,他笑着对说:“老婆,谢谢你,你真伟大,冒着生命危险。”
有了孩子后,也渐渐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家庭,看着聪明可爱的儿子一点一点慢慢长大,从步履摇晃、咿呀学语到叫了她第一声妈妈,她感到十分欣慰。
如今,儿子也上初中了,在舞台上我们很难再看到的身影,有人说,她得罪了人。但实际上,事业跟家庭,本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只是选择了家庭。
现在,57岁的一头短发,风格大改美大不认识,看上去就像35岁,可见她的心情一直非常的好。
虽然,她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了,但生活得非常的惬意精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结语:年少经历失去至亲的苦痛,到后来成为家喻户晓的歌唱家,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她不仅人漂亮,而且歌声甜。这些年虽然都不怎么看到她了,但她那美妙的声音无人超越。
同时,她跟丈夫罗浩几十年如一日的爱情,也令人十分羡慕。
总之,她是优秀的歌者,虽然算是“过气”的明星,但她的歌声留下了时代的记忆!
祝她的生活也像她那甜美的歌声一样越来越美好!
高山上的丰碑——访革命基点村三元区中村乡大焙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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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上的丰碑
——访革命基点村三元区中村乡大焙坑村
远处的大众山、牛牳崎当年是游击队战斗的地方。
□林丽琼 制图
吴尧寿说,那就是吴家老宅。
当年游击队伤员在这两个窑洞养伤。
肖文华与妻子解放初的合照,1976年赠送给吴家。
●来源:三明日报 记者 王长达 通讯员 陈 淏 文/图 山道弯弯,翠竹莽莽,像山头的岗哨、深坳里的奇兵,守护着一条小道。“这是过去延平沙县通向大田永春的官道。”大焙坑村党支部书记兼村主任罗秀英说,这条道,红军经过,游击队来过,游击队接头户走过,“革命妈妈”陈福娣、革命烈士吴禄生母子俩的故事至今还被大伙传颂…… 大焙坑村是三元区中村乡唯一的革命基点村,当年这里发生过多少感人的革命故事?顺着古官道,我们随罗秀英及村副主任罗继永一道上山探访。 ★客家村惨遭虎狼残害 满山竹海,路旁散布着做笋干的笋榨作坊。因有烤焙笋干,大焙坑就此得名。1940年三元建县之前,这里属沙县二十四都杜筠乡,与沙县二十都(湖源)、大田四十四都(广平)毗邻。 古官道,宽不到1米,断断续续,有的被挖作竹山道路。沿坡边小路上山,穿过竹林,路越来越窄,芦苇遮蔽处就是牛牳崎。 牛牳崎海拔大约860米,因地形如牛而得名。但当地人说过去有姓马的人家住在这,叫牛马骑,后来传成牛牳崎。 劈开芦苇、荆棘,一个湮没的农家杂院露出来,院墙只剩石基,房子唯有正厅一面梁架立着。“今年暴雨,剩下的半边房塌了。”今年64岁的吴尧寿说,以前他奶奶陈福娣、伯伯吴禄生、父亲吴禄斌就住在这,这里原来住了好几户人家。 陈福娣,清光绪26年(1900年)出生在各盂坑村(今三元区中村乡前村各盂坑),祖籍上杭县,客家女人一般不裹脚,她却从小被裹了脚。1923年嫁到了同属客家村的牛牳崎吴家,次年生下了长子吴禄生,1928年次子吴禄斌出生。 牛牳崎与邻近的葛藤坑大多姓陈、姓吴,祖上是汀州来的客家人,在这里种蓝染布,被称为“蓝客”。吴尧寿说,他们祖先乾隆末年就来了,至今有9代人(从17世至24世),种蓝为生。最初都是打工一年回家,后来小陶出了土匪,回不了家,就留下来安家了。 山里人烟罕至,时有猛兽出没,过去老虎很多,罗秀英丈夫的叔叔就被老虎吃了。罗继永说,早年族中也有小孩落入虎口。 比虎豹更凶残的还有人间的豺狼。初年,军阀混乱,土匪猖獗,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苦不堪言。1918年3月,靠打家劫舍起家的卢兴邦以民军身份加入国民革命军行列,借机派款派粮扩充势力,后来发展成闽北土皇帝。1918年卢兴邦因派粮派款未遂而恼羞成怒,在这一带十多个村庄烧杀作恶,大焙坑村虽小,也难逃厄运。据村民罗著金说,他祖上的房屋被烧为平地,一家迁移洋溪避祸多年后才敢回乡。 ★红军在这打过仗 1934年初夏,大焙坑村人终于见到了一支“穷苦人的队伍”。 这年5月28日清晨,一支军队出现在村口,官兵都戴有红星的军帽,身着灰色的军服,打着裹腿,穿着草鞋,士兵们扛着枪,还有三人抬炮,队伍大约3000多人,从早晨8时一直走到下午4时。 这支军队是红7军团19师。 大焙坑村部的红色文化陈列室里有一份资料:当晚,红7军团领导人曾在大焙坑村休整,宣传队战士们还在河边水磨房墙上写了红军标语:“活捉土皇帝卢兴邦,消灭的主力,红军宣!” 当时正是第五次反“围剿”时期。1934年4月中旬,红7军团连克归化(明溪)、永安两城。5月25日,红7军团19师东进列西,27日一大早,分四路强渡沙溪河,攻占东岸。敌80师239旅退回杉口(今莘口),238旅两个营从沙县赶来增援,在碧岩甫(今体育中心)遭红军伏击,大部被歼。 随后,红19师经廖源、杜水、草洋、大焙坑、牛牳崎、万代、南阳峡,于28日进驻湖源龙头城(今西洋村)休整,拟往大田四十五都(今广平)。敌239旅怕遭聚歼,27日连夜撤出杉口,拟经湖源、官庄向沙县收缩,不料与红军同一天宿在湖源山后的筠竹村。29日,一场遭遇战打响。 敌80师占据盛坑岭主峰(南阳峡)及周边战略高地,红军处于劣势,后来红军找到向导从敌人后侧攻击,敌人自相混战起来,造成大量伤亡。红19师趁势占领主峰阵地,发起全线攻击,敌80师残余仓惶向三元筠竹逃窜,逃到盛坑岭石拱桥,两岸是峭壁悬崖,桥下为深渊。为掩护长官撤退,先期逃跑的敌兵竟在路口架起机枪扫射,阻止士兵败退,士兵为了活命,争先涌向悬崖,连人带马摔死在深沟里的不计其数。战斗打了一天一夜,红军击毙团长一人,缴获步枪1200余支,机枪20挺,迫击炮3门,子弹数十万发,并缴获电台一部。红军伤亡300余人。 当时残兵逃到牛牳崎,狼狈不堪,饿得连生菜都揪起来吃。 吴尧寿说,奶奶陈福娣给他说过那次战斗的事。当时,听到盛坑岭一带传来枪炮声,村民们都吓得紧闭柴门,躲进后山贮藏蓝种的窑洞里,吴禄生却独自跑到大路上看热闹,并从两名小红军那里第一次听到了“革命”这个词。那年吴禄生仅10岁。 ★母子仨成为游击队接头户 吴禄生又名禄星,他从小勤奋好学、活泼聪明,艺高胆大,曾只身到葛藤坑村一位武师那学了一年的拳脚功夫。 1936年,吴禄生的父亲不幸去世,陈福娣还年轻,本可以改嫁,但这位客家女毅然承担起抚养孩子的责任,早出晚归勤勤恳恳,一家三口相依为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了减轻家中负担,吴禄生开始像大人一样常常起早摸黑,担上家里自制的茶叶、闽笋、桐油等到杜水、湖源、三民(今大田建设镇)等墟场上卖,再买大担的米粉挑到偏远的乡村叫卖。那时在乡村里流行了一句客家童谣:“禄生、禄生,担米粉”。 1944年,吴禄生成家立业,娶了沙县华口村姑娘为妻。 当时,大田地下党革命形势危急,由于叛徒出卖,境内基点村相继被破坏。大田人被迫上山打游击。这年夏天,经大田铭溪大竹林的上杭籍客家人介绍,林大蕃来到牛牳崎,经接头户陈全东介绍,当晚在吴禄生家的土坪上召开大会。林大蕃的演讲口才和革命道理深深震撼了村民们的心。陈全东、吴禄生、陈全美、吴全东、吴福顺、陈福娣、吴禄斌等成为游击队接头户。 游击队驻扎在村后的大众山上。大众山海拔1204.8米,上山道路狭窄,游击队还挖了战壕,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游击队以牛牳崎为基点村,依托大众山的宽广地带游击于三元、尤溪、大田、永安之间。吴禄生曾跟随林大蕃在大田轰轰烈烈地干上了几次革命活动。 ★游击队住过窑洞 1945年正当日寇即将投降之际,当局却消极抗日,积极。面对恶劣形势,1945年6月,福建省委派游栋、黄扆禹带领12名武工队员和肖冠槐、林大蕃的闽西北游击队在尤溪县纪洪乡石头坑(今八字桥龙湖村)会师,成立闽西北抗日挺进游击队,队长游栋、政委林大蕃,准备立即挺进闽赣边,但会师时暴露目标,遭到尤溪县保安队110人的围击,闽西北特委部长肖冠槐等4人牺牲,黄扆禹、蒋荣德、肖文华、丁一根等4人负伤,危急时刻,游栋、林大蕃沉着指挥游击队反击突围,队伍撤到牛牳崎基点村休整。 “当时游击队就住在山后的窑洞里。”吴尧寿带着我们去看当年游击队住处。从吴家后山往竹林深处,道路极窄。路上还有捕野猪的大坑,深达6米。走了大约200米,转过山梁,现出两个窑洞,一大一小。这是过去客家人冬天放蓝种的地方,第二年春天一到,就洒种种蓝靛草。 两洞均为椭圆形,小的3×4米,大的5×6米。 “小洞住的是特委妇女部副部长林友梅等2名女队员。大洞住着林大蕃、游栋等几十名游击队员,条件极其艰苦。”吴尧寿说。 当时游击队员在山上没吃的,就派队员下山,来到吴家向陈福娣求援。陈福娣将杂粮、地瓜一起煮成稀饭,用木桶装着,由队员带领挑到山上,供游击队员吃。当时家里很穷,只有酸菜、盐巴,给游击队员当菜配。 吴尧寿听奶奶陈福娣说过,当年游击队接头十分保密。交通员来报信,都有代号,用猪鸟狗或数字做代号,如林志群是54号。 ★历尽艰险救伤员 游栋、林大蕃将4名伤员交给陈福娣照料,又带领部队转战于大田、永安周边一带。 陈福娣将4名伤员藏在窑洞里,每天踱着小脚,穿过丛林,来给伤员们送水送饭并做护理。黄扆禹、蒋荣德和丁一根伤势较轻,休养了近一个月,渐渐好转,就离开牛牳崎,到大田找部队去了。肖文华负伤很重,右腿都烂下去,伤口的洞都有三个手指深,爬出虫子,发高烧差点死了,根本走不了,只好留在牛牳崎。 1945年9月,游击队在龙门战斗中失利,游栋、林大蕃带领队伍浴血奋战九天九夜,最后全军覆没,林大蕃、游栋、林大森、郑超然等壮烈牺牲,林友梅等被捕,未参战的黄扆禹、蔡敏、蒋荣德、池冲等少数队员退回三元,准备到南沙尤和林志群会合。交通员蒋荣德临行前紧紧握住吴禄生的手,要他好好照顾重伤员肖文华。 陈福娣与吴禄生将肖文华移到自己厨房一角安顿,细心照料。因无钱买药,肖文华的伤势严重,命悬一线。为了救活肖文华,陈福娣化妆成乞丐在永安西华、大田建设一带乞讨,筹到了钱买药和营养品,终于将肖文华救活了! ★吴禄生牺牲 1945年底,敌人怀疑陈福娣一家人是接头户,常召吴禄生去问话。为躲避追杀,一家人迁移沙县华口村,直到解放后才回来,而吴禄生却牺牲在异乡。 1950年春,沙县县委派雷贤模、邓炎等到沙县湖源接管新生的人民。当时湖源土匪“癞痢培”,打着“中南救”的旗号,到处派粮派款,无恶不作!为剿灭匪徒,雷贤模在华口村成立农会,吴禄生积极参加农会。有一回“癞痢培”到吴禄生家派款,吴禄生机智地一边答应帮他筹款,一边和剿匪部队联络好,准备把这个罪大恶极的匪首正法。谁知剿匪部队有内奸,消息走漏,部队守了一天没有等到“癞痢培”。部队撤走后,当天夜里,“癞痢培”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屋里,一杆黑洞洞的长枪顶在吴禄生的胸口上。吴禄生沉着地应付“癞痢培”的质问,乘他不备一把将长枪打飞,又一个扫腿将他绊倒,然后迅速跳上楼梯,想往楼上后栏逃跑。谁知这时枪响了,吴禄生后背中弹,原来倒在地上的“癞痢培”腰间还插了一把驳壳枪。 吴禄生牺牲后,他的家人把他的尸骨带回牛牳崎,埋在了山岭里。 ★一对母子长眠深山 那个藏伤员的窑洞被当地人称为“藏龙洞”。村民们认为,这里曾经藏过闽西北挺进游击队队员,这些人就是蛟龙,是三明革命事业的火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些伤员日后为革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解放初,蒋荣德担任过尤溪县和大田县的首任县长。 1974年,在福州工作的蒋荣德、肖文华到大焙坑村寻找当年的救命恩人、当年老战友。肖文华把陈福娣当做再生妈妈,亲切地称呼她为母亲。陈福娣的义举被世人知晓,称颂!1979年陈福娣去世,享年79岁,发了一面党旗于灵柩前,告慰这位对共和国做出贡献的母亲。 1985年经蒋荣德、肖文华证明,大焙坑被民政部门确定为革命基点村,吴家是地下党的交通站,陈全东、吴禄生、陈全美、吴全东、吴福顺、陈福娣、吴禄斌等列为老接头户,吴禄生经三元区人民政府批准,定为革命烈士,并编入三明市革命烈士英名录。 竹林中,一座土墓简朴干净,墓坡高起,这正是“革命妈妈”陈福娣的墓。吴禄生的遗骸被吴家人保存在一个金瓮里——“我们希望政府能给烈士立个碑,让他得以安息大地。”吴尧寿说。 ★“建设好这块红土地” 牛牳崎是一块藏在深山中的红土地。 当年,村民吴某和陈某在林志群的感召下,加入闽西北游击纵队。1949年5月林志群向驻南平的解放军二野51师借兵攻打沙县城。15日,51师151团一营的战士和游击队从涌溪冒雨向沙县县城挺进。吴某和一名战士并行,在雨中保护了要滑倒的战士,还帮他找枪。16日打下沙县城后,战士很感谢吴某,主动找吴某教他习字,教会他唱《解放区的天》,并把一本解放军《三字经》手抄本送给他作纪念。 解放初期,解放军曾到牛牳崎剿匪,一天凌晨,老百姓推开房门才发现全村每个屋檐下躺满了满身雪花的解放军,他们宁可冻着也不愿骚扰老百姓,这就是人民的军队! 在牛牳崎还找到1951年8月21日剿灭陈有培股匪而制的通行证,冀金贵烈士(1950年10月途经半溪桥遭土匪袭击牺牲)在梅列区当区长时的征粮执照…… 最近大焙坑村正在整修红色文化陈列室。“建设好这片红土地,才能无愧于先烈们付出的血汗。”罗秀英说。 罗秀英从列西来到这里已35年了,当过民办老师,为村里的教育事业贡献了青春年华。2009年她出任村党支部书记,2010年争取老区村政策扶持资金100多万元,修了进村的水泥路。去年村里换届,她再次出马,村主干“双肩挑”,建设美丽乡村,她与村干部们天天都在忙碌着…… 古官道旁的牛牳崎里,陈福娣、吴禄生母子俩长眠绿野竹乡,远处大众山如同金字塔巍峨屹立,那是林大蕃率领闽西北游击队战斗过的地方,这座高山上的丰碑将永远耸立在大焙坑人心头!